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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色战旗-第18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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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不远的地方过来一个人,他不是朝这边跑来,而是艰难地挪动着。他的两条腿就象坠着两个大铅坨似的。
走过来的这个人是阿特什凯少校的机械师,看得出,他已经意识到发生的无可挽回的不幸。
我充分理解他此时此刻的心情,我从前当过机械师,也曾经千百次地为飞行员自己的战友准备飞机上天,那时,飞行员们也都完全信赖我的两只眼睛、一双手和所掌握的知识。
机械师,这都是一些很了不起的人哪每天最后离开机场的总是他们,天还没有亮,最先来到机场的也总是他们,他们用一双双粗糙的被滑油和汽油泡得发黑的手小心谨慎地检修飞机发动机,也许只有触摸过人体心脏的外科医生才会如此细心吧。
无论是平时,还是战时,机械师的劳动总是与飞行员的生命和飞机的安全息息相关的,现在,我们飞得如此频繁,每一次返场着陆后,飞机又总是带着弹洞或者其他损伤,他们就更操心费力了,当我们与敌人进行空战的时候,他们的心也都跟着七上八下忐忑不安。
每一次送走飞行员去执行任务以后,一直到飞行员安全返场以前,机械师的心境总是不得安宁的,在他们遥望天空寻找自己维护的飞机时,眼光比谁的都敏锐,他们静听自己维护的飞机从空中传来响声的次数比谁都多,正是由于这个缘故,我们飞行员与我们的忠实战友机械师总是同甘共苦的。
阿什凯中校的机械师走到我的飞机跟前停住了脚步,心情沉重地问道:“他怎么了少校”
“他,已经不在了,他被敌人的高射炮弹击中。”
机械师慢慢地垂下了头。
这位机械师把自己的一切都献给了飞机维护工作,他整夜整夜地不得安睡,为的是在任何时候都不因任何故障而使飞机带累了飞行员。
“你们要为他报仇报仇啊”他再也说不出别的话来了,他头也不抬,拖着两条沉重的腿,向他的空荡荡的停机坪走去。
我知道,他也和我一样,只因为是一条男子汉才没有落下眼泪来,要是他还在这里多站上一会儿的话,那我们两个人都会难过得失声痛哭的。
大队长的小汽车来了,他下车后,在每一个飞行员的脸上扫视一遍,立即明白了发生的事情,我简要地报告了事情的经过,围过来的人越来越多
“我们永运怀念他。”大队长的话音一落,在场的人都肃立静默。
没有给这位英雄立下碑墓,但是,他将永远活在战友们的心中,我们每一个人都急不可耐地要向敌人讨还这一笔血债。
“要振作起来”大队长激动地说:“你,雷金,接替大队带队参谋的职务。”
“是”
“明天,你带上队伍,到靠近河边的隐蔽机场去,从那里起飞便于截击轰炸机,便于强击敌军。准备吧。”
“是,长官”
就这样,带领人员和管理飞机的责任,以及安排这个不大的团结集体的前线生活的责任,就都落到我的肩上了,我能不能象阿什凯中校做得那样好呢
战线正在向东缓慢推移,我们的陆军在后退,而我们也必须向西飞去,以便离敌人更近些。
又过完一天前线生活。我们都不安地注视着太阳落山的方向,我们的几位战友已经牺牲在斯特河的彼岸,我们的亲人和熟人还都被困在利齐,说不上谁能够侥幸脱险,凶险的战火,正在向东扩展、漫延。
眼见得入夜了,从马亚基野战机场派出去的航空保障队,作为先头梯队,已经向格里戈城郊维亚人居住的村庄森热列亚开进。
汽油加油车,运载炸弹、机枪,机关炮子弹和航空润滑油的载重汽车,也随同前往,各类技术人员都出发了,他们必须在一夜之内赶到现场,完成野战机场的布设任务,飞机预定后天转场。
伊诺大队长和马特维参谋长就航空保障队的编成问题征求了我的意见,我同意他们提出的人选,只是觉得挑选得严格了些,直到大队长指定赫连水明机械师为航空保障队负责人时,我才恍然大悟:原来我们要到最前线去,在那里,一切意想不到的情况都可能发生。
在我们全大队的飞机都飞到这一带的十几个野战机场以后,我们发现,作为先头梯队的航空保障队出色地完成了任务,机械师们迅速把飞机安顿在各个停机坪上以后,立即用树枝把飞机伪装起来。
我和赫连水明机械师一起,把整个机场巡视了一遍,在已经安装了电话机的地下掩蔽部周围,在避弹壕周围,在被称为弹药库和油料库的深坑周围,到处都堆满了新挖掘起来的泥土。
一切都安排得很妥帖,只差主要的一项了由于时间太短,水泥跑道显得太短,这在飞机着陆时,只要飞行员目测稍许偏高,未能刚好落在着陆标志t字布处,飞机就可能冲出跑道以外去,这很使我担心。
无论冬夏,无论天气如何,在飞机着陆时,都要求我们收油门下滑,使飞机对正着陆标志t字布,准确地在t字布处接地,误差不得超过几米。
加大油门着陆,是严重违反飞行条今规定的行为,甚至战斗机飞行员必须掌握的最重要的飞行课目高级特技和空中射击,也须给着陆训练让路。
即使如此,仍有一些飞行员难以避免着陆目测偏高的错误,我是不大喜欢没完没了地练习着陆动作的。这样做,会使飞行员忽视其它驾驶技术的练习。
我决定马上就飞机着陆问题同飞行员们谈一谈,在参加战争刚开始的时候,我有好几次就是用加大油门的办法来修正着陆目测的,结果都还不错,在这个机场上,今天我也是用调整油门开度的办法来修正着陆目测的,必须跟飞行员们交换交换意见。
………………………………
第六百二十一章 天空战记十七
当我同赫连水明军士走到地下掩蔽部机场指挥所的时候,听到飞行员们正在热烈地辩论着什么。
飞行员们都在全神贯注地辩论着,竟没有发现我们已经来到他们身边,我不觉吃了一惊,那边,值班小队的飞行员是不是也争论起来了呢我连忙望过去,谢天谢地,他们倒也安分,都老老实实地坐在各自飞机的座舱里。
这时,赫连水明却毛手毛脚地掺和到辩论中去了: “我国政府的做法是正确的,你没有权利议论这些问题。”
“我就是有这个权利我有,你有,千百万象我们这样的人,都有这个权利”吉拉勇中尉毫不示弱:“从西方压过来的乌云,已经悬在我们头顶上了。这就是斯大林的微笑我们甘愿用我们这19架飞机来保卫我们的整个天空。”
吉拉勇中尉说着说着,竟悲壮地唱起来:“在陆地,在天空,在海洋””
赫连水明军士紧上一步,两眼瞪着吉拉勇中尉严厉地质问道:“你为什么散布这种情绪谁给你的权利”
显然,赫连水明军士要用拳头说理了,看得出,他既无政治工作经验,又拿不出有力的论据去说服吉拉勇中尉,或者把话题导向别的方面去。
在那些日子里,苏联人确实在小战役颇为得手,而我们则屡屡失利,每一个人都在严肃地思考着这样一个问题:为什么会出现这种退却局面呢退却,这不仅使每一个人都觉得肩上的担子沉重,更难以忍受的是心理上的强烈的压抑感。
当然,在战斗出动之前,发生如此激烈的争论是很不妥当的,可是禁止别人把压抑在心底的话倾吐出来,那也是不应该的,为什么一定要强制别人把疑问闷在心里呢
我急忙上前把吉拉勇中尉与年轻的机械师分隔开,好让他们都安静下来。
“你是个惊慌失措的家伙”赫连水明军士叫唤着。
“你是一个睁眼瞎子”吉拉勇中尉也不示弱。
“我”
“就是你你看不见这些家伙已经窜到什么地方来了吗你想用前线一切顺利的假象来迷惑人吗”
“别吵了”我出面干预:“为什么要说吉拉勇中尉是个惊慌失措的家伙呢他是一个很好的作战飞行员嘛,他这样说,那是因为他内心沉痛,憋得难受。依我看,我们都应当知道前线的真实情况,只有看清真实情况,才能做出正确的结论,对敌人估计不足是不行的,不相信自身的力量也是危险的。懂了吗”
“懂了”飞行员们赞许我的看法。
“那就开始干正经事吧。”
这一场辩论刚结束不过几分钟,我们就出动去执行战斗任务了,现在,要由我们用机炮和炸弹来解决这些问题。
苏联部队已经在鲁特河左岸扩展了几处登陆场,看来,我们的各级司令部并未掌握关于敌军情况的准确情报,所以,给我们下达的任务都很笼统:不是向温格内地区出动,向紧靠着鲁特河的几条大路出动,就是向前方出动。
不过,我们的飞行员心里都有数,知道到什么地方去搜寻敌人,在那些日子里,我们探听地面敌我态势的兴趣超过了关心空中情况的兴趣,我们早已知道,在鲁特河沿岸,我军部队很少,就在不久前,我们从空中亲眼看到苏军部队向北转移,我们现在所关注的是,如何阻滞敌军向前推进。
我们全大队出动执行强击任务,在从鲁特河沿岸延伸过来的每一条大路上,都挤满了苏军部队,根据苏军高射炮部队的位置,我们就能推断出苏军正向东方推进,但进展不快,因为苏军高射炮向我们开火的地点几乎未变。
我们的飞机在盘旋中依次投弹,俯冲攻击敌军摩托化步兵的行军纵队,好几辆敌军汽车中弹起火。
我预感到,苏联战斗机马上就会到来,看样子,敌军已经通过无线电台呼叫过他们了,我们的飞行高度太低,不利于作战,加之,弹药已经耗尽,我立即把飞机集合起来,向森热列亚机场方向飞去。
飞机着陆时,谁都敢于用调整油门开度的办法来修正着陆目测了,在这样一个小小的前线机场上,我们终于成功地找到了必需而又可行的办法,这样一个小小的成功,也是值得我们大大庆幸的。
这一天,我们从这个隐蔽机场出动了好几次,执行的都是强击敌军的任务,大队长命令我们返回马亚基机场去过夜把19架作战飞机留在斯特河右岸过夜他不放心,他怕敌人突然派出偷袭部队来搞破坏。
太阳快要落山了,我们全都聚集在地下掩蔽部跟前,已经用电话向马亚基机场报告过起飞准备就绪,航空保障队的弟兄,包括年轻的赫连水明在内,全都恋恋不舍地望着我们。
再过半个小时,我们就回到斯特河的彼岸,回到家里了,而他们呢还要继续留在这炮声清晰可闻,硝烟举目可见的前线机场上。
我脑子里突然闪现出一个念头来:在返回马亚基机场的途中,绕到鲁特河沿岸去,看一看今天我们强击过的那些地方,顺便游猎它几辆汽车或者干掉几架敌机。
“从城市上空飞过去不好吗”吉拉勇中尉建议道。
我和卢舍奇少尉组成双机编队,吉拉勇中尉、多布少尉和希扬少尉组成三机编队,这种队形便于机动,为了便于进行空战,我们的飞机都备足了炮弹。
我们的飞行高度是4500英尺,几分钟以后,我们飞临利齐上空,原来的机场弹坑累累,机场上连一个人影也没有,空空荡荡,死气沉沉,利齐上空浓烟滚滚,大海上也是死一般的沉寂,就像刚刚遭受可怕的风暴洗劫过似的。
………………………………
第六百二十二章 天空战记十八
飞过利齐以后,我们发现一支稀疏的苏军纵队,这很可能就是今天曾经遭到我们攻击的那一支苏军纵队,他们正在向东移动,在地面上,有些地力残留着很多履带压过的痕迹,这里显然发生过坦克战。
渐近黄昏,难于搜寻到我们最喜欢攻击的目标敌军汽车,空中也没有发现可攻击的对象。
可巧,在我们侧方稍高些的地方好象有一架苏军飞机,它离我们太近了,可是为什么我未能及时发现它呢也许是在这之前这架敌机飞得比我们低,敌机与昏暗的地面背景融合在一起的缘故吧如果是这样的话,那我现在飞得比敌机低,敌机也定然发现不了我。
我开始转弯,以便接近敌机,敌机仍无任何反应,大概敌机的机组人员正在全神贯注地为他们的炮兵校正弹着点呢。
我按下射击手柄,一串炮弹直奔敌机飞去,从下方穿透敌机机身和发动机,就在这时,一团乱纷纷的白色碎片突然向我扑来,这是什么东西呀我赏给他们一串炮弹,他们却甩给我一大把传单不,原来是破碎的铝片
我把飞机拉起来,接着压驾驶杆使飞机向一侧倾斜,以便于往下看,敌机拖着长烟急速地盘旋着向地面坠去,看样子,敌机是被我揍下去了。
咦,不对,敌机在跟我耍花招呢在眼看着就要触及地面的一瞬间,敌机突然转入平飞状态,径直地向着鲁特河方向逃去,我看了我的小机群一眼,见卢卡舍维奇正跟在我的身后,吉亚琴科的三机编队也在我的侧方,我就对着敌机冲过去。
敌人的高射炮向我开火了,炮弹的弹迹就象触角一样,贪婪地寻找着牺牲品。耍花招逃脱的敌机就在眼前,必须消灭它,此时此刻,一切危险我早已置之度外,甚至下巴被子弹擦伤,也未能把我的目光从敌机身上移开。
好,敌机已经掉进我的瞄准具光环里,现在,它再也休想溜掉了,我按下射击手柄,敌机就象胶合板做的模型飞机一样,被我揍得粉碎。这回敌机是实实在在地坠下去了,这可不是跟我耍花招
我把飞机拉起来,向四周看了一眼,想知道到底出了什么事,我用手摸了摸下巴,挺疼的,飞行手套上沾满了鲜血,我转头向右侧看了一眼:座舱盖被子弹打穿了。
就在这时,我突然发现空中又出现一架苏军的侦察飞机。这不是幻觉,是真的这架敌机,也象刚才被我击落的那架一样,大摇大摆地飞着,根本就没有看见我,它也许是来替换前头那一架炮兵校正飞机的吧。
我又发动攻击,这架敌机也同先前那架一样,在我面前卖弄起狡诈伎俩来它也假装坠入螺旋,急速下跌,装作即将坠毁的样子,那可真是没说的,这个迷惑人的动作敌人做得实在太熟练了,装得象极了
为了击毁这架敌机,我迅速推机头俯冲下去,那简直是垂直地往下俯冲,大地迅速迎面飞驰而来,这时,我突然听到什么东西脱离飞机而去,同时觉得气流打脸,我急忙向怀里拉驾驶杆,想把飞机拉起来。
由于动作过猛,我在一瞬间失去了知觉。直到离地面很近的时候,飞机才从俯冲状态改出来,敌机怎么不见了呢啊原来它已经坠毁起火了看来,这架敌机螺旋下跌不是装的。
直到这时我才意识到,自己也只差一点点没有撞在地面上我太冲动了,何必去穷追这架完全没有必要追赶的敌机呢它并没有欺骗我呀,它是实实在在地掉下去了。
我们编成密集队形向马亚基机场飞去,一切还算顺利,不过,我却无论如何也无法平静下来,暗怪自己鲁莽。
我们着陆的时候已经是黄昏时分,尽管天色昏暗,机械师还是发现飞机座舱盖被我飞丢了,他跑到我的跟前,吃惊地问道:“您怎么了少校”
“没有怎么呀,我不是挺好的吗。”
“那您怎么满脸都是血呢”
“满脸都是血这倒不要紧,只是飞机损伤不轻,够你忙一整夜的了。”
救护车开过来了。
“请您快上车吧到卫生队去。”医生催促道。
“得先去报告完成任务的情况。我没有什么不好的感觉。”我回答说。
我把下巴上的血洗净,就去找伊诺大队长了。
“你们强击了什么目标”大队长问道。
“什么目标也没有强击。我们只不过游猎了一通而已。”
“怎么个游猎法儿”
“是这样的我们碰到什么就消灭什么。在10分钟内,我们击落了两架敌机。”
在食堂里,新任命的大队参谋梅德杰少校提议,让我喝下双份儿的庆功酒。
“少校,今天您可得喝下这4两酒。”他微笑着说。
“为什么一定要喝下4两呢”
“每击落一架敌机,就得喝下2两酒。击落两架呢”
我朝着我们这个小机组的几位飞行员那边指了指说:“那就给我们每一个人都斟上4两酒好了,能办得到吗”
“可没有那么多酒啊。”
“既然如此,那你就别乱出馊主意了,快把这第二杯酒收起来吧。”
手风琴手奏起欢快的乐曲紫色的空军,别的飞行员,也都凑到我们这张餐桌上来表示祝贺。
………………………………
第六百二十三章 天空战记十九
早晨,阴沉沉的,浓雾笼罩着大地,在机场上,即使离得很近,也很难看清楚飞机。
在战斗炽烈的斯特河彼岸,天气或许不会象我们这里这样坏吧谁知道呢只有派飞机去侦察一番才行。
各飞行中队都已做好战斗准备,我们这个中队的机群也在等待着向森热列亚机场转场的命令,可是麻烦的浓雾却依旧懒洋洋地笼罩着大地,不肯散去,大队长派杜比宁上尉起飞去察看斯特河彼岸的天气情况。
杜比宁上尉驾驶的老式侦察机已经开始起飞滑跑,飞机还没有离地就被浓雾吞没了,现在,从传来的声音判断,飞机已经离地升空了,可是这声音却显得格外阴森可怖,令人心神不宁。
飞机的声音越来越小,渐渐消逝,我们开始等待杜比宁上尉给我们带回消息来,一个小时以后,我们就能知道森热列亚机场、鲁特河沿岸、敌军移动路线上的天气情况了。
一个小时过去了,一个半小时了,两个半小时侦察机的燃料只够用两个半小时呀
可是三个小时了,四个小时了空中依旧一点动静也没有。
飞行员们都戴好飞行帽,站在各自的飞机跟前等待着,都迫不及待地想要知道天气情况,哪怕是三言两语也好,要是发生了最坏的情况我们都在为杜比宁上尉担忧,都在默祝他遇难呈祥哪怕是在别的机场落地,或者迫降在野地里呢两天以后,我们才知道杜比宁上尉出了事,而且只知道飞行最后阶段的情况。
当天早晨,维亚上空的能见度极好,敌人的战斗机开始到处乱窜,两架敌机发现了我们的单机,杜比宁上尉是否跟敌机进行了空战,这是谁也无法知道的。
跟我们说起杜比宁上尉当时情况的人们,只是说他们亲眼见到杜比宁上尉的飞机紧贴着地面飞行,一次又一次地摆脱了敌机的追击,敌机不断地从杜比宁上尉背后射击,杜比宁上尉就连续不断地机动飞行,子弹从杜比宁上尉的飞机旁边飞过,却始终打不中他,看来是把敌人惹火了,他们开始两面夹击,然而,他们依旧未能得逞。
后来,杜比宁上尉飞到了我方控制地区,紧贴着地面飞行帮了他的大忙,使他避开了两架敌机的连续攻击,他飞得越来越低,完全逼近地面。
唉超低空飞行也不可没有一个限度呀,这时,一架敌机已经冲到杜比宁上尉的前头去,而且掉转了机头,正当敌机迎头攻击杜比宁上尉的时候,杜比宁上尉的飞机突然撞在干草垛上,倒扣过去,就在这一刹那间,敌机撞在杜比宁上尉的飞机上,把杜比宁上尉从座舱里撞出去,连安全带都被扯断了。
敌我两架飞机同时起火,这个苏军飞行员倒霉,被烧死在他的飞机残骸里,一群当地的农民把杜比宁上尉送进野战医院,并报告了事情的经过。
在杜比宁上尉出事的时候,我们还都正在等待着他的关于维亚上空天气情况的报告呢后来,大雾散去了,大队长就率领编队出动去强击敌军。
我们飞临目标上空,敌军纵队绵延数公里,一架敌机正在敌军纵队上空巡逻,伊诺大队长顺路发起攻击,一举将其击落,敌机甚至连一个机动动作都没有来得及做,就被揍下去了。
这时,我们机群中的一架飞机,突然朝着已经起了火的敌机冲去,还开了火,这可真是多此一举,更荒唐的是,这架飞机竟然跟起火的敌机凑到一起去了,几乎与敌机相撞,直到这时,也许他猛然想到必须脱离,可是飞机却象一匹执拗的烈马,不听他使唤,翻了个跟头,就栽下去了。敌机也在离他不远的地方坠毁。
我从机身上的号码认出牺牲的飞行员是谢苗诺中尉。牺牲得多么冤枉啊
大队长带领我们去攻击敌军纵队,我向四周看了一眼,选中一辆又长又大的大篷汽车作为攻击目标,车顶上还涂着供苏联空军辨认的识别标志呢我瞄准了,随后又发动一次攻击,我狠狠地按下射击手柄真想冲下去用机关炮敲碎老毛子的脑袋。
我一直在思索着谢苗诺中尉牺牲的事,不知为什么我突然想起我同谢苗诺中尉第一次共同执行任务时的情景,当时,他的飞机尾部突然拉起长烟,我曾认定他的飞机被击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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