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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色战旗-第8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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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吗你们倒很富裕啊。婷婷,收了。你们说你们是潜伏人员,证据呢”

    一班人愣在当时。哪有本以为黄金,大洋递上就没事了,看样子还不行。“您看,我们再凑凑。”

    严明暗笑,梅婷婷摇摇头,和拿着金条,大洋的保障小组的人走了出去,底下会发生什么她很清楚。

    “都毙了。”严明说完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何云追了出去:“怎么能这样”

    “临来的时候,刘邓二位长官没和你说,不得干涉我们的行动”

    “说了,那应该是军事行动”

    “就这样了,不要再说了。你们有你们的原则,我们有我们的原则。”

    歼敌七百余人,收复河北涉县,国旗又飘扬在祖国的土地,大公报以这样的标题发了号外。

    看着旁边的大公报记者李强,孙二虎笑着说:“你们可好,县城,这里都有人,新闻都让你们占了。”

    “哪有您听,县城打的很热闹。”

    “没有多长时间,回头问问你们的同事,不会超过三个小时。”

    “那可是一个县城”

    “小规模战斗,我最担心的是不是有伤亡。”

    “打一个县城,我看即便像你们也得死不少人。之前说,鬼子一个中队,伪军两个连,加上伪警察,自卫队之类的,七八百人呢”

    “小菜一碟,伤亡不能超过十个人,这包括受伤的。我是害怕有人牺牲,那些人还不得杀到这来,他们死一个,起码要杀二十个鬼子偿命,你看着吧一会就知道了。”

    “小山头拐角日军汽车,距离五百五十米,风速三米每秒,风向十二点方向。”

    “孤狼,冰美人准备。”孙二虎转身,手中同时端起狙击步枪。

    随着一声清脆的枪声,第一辆汽车像喝醉酒一样左右摇晃。随即,四门重型掷弹筒开始发威,日军纷纷跳下燃烧的汽车寻找掩蔽物。

    “一个,两个,三个记者,快点帮我们数着,然后写下来签字,等战斗结束了再解释。”孙二虎边说着边快速换上一个弹夹。

    武工队所有人员没有开枪,只有小黄兄妹在射击,五支狙击步枪在单调的射击,只有十分钟,掷弹筒和狙击步枪停止了射击。

    “一共五十二个,基本是头部。”

    “剩下的看不见了。娟娟,你们几个。”

    “我和我哥加起来十一个,你能不能慢点,我们哪有你的速度。”

    “行,我闲着看你们打,这总行了吧。”连旁边的李强都笑了,拍着孙二虎的肩膀:“孙上校,行。”孙二虎憨憨的笑了。

    除了燃烧的汽车和一地的尸体,山道上很安静,日军和武工队在准备着下一次的进攻和防守。
………………………………

第二百八十章 不可战胜

    河北潞城方向来的是黎城的一个日军中队和潞城过来的一个小队,加上伪军的一个营有一千人左右,随行有步兵炮和迫击炮,1944年底的日军已经没有了重炮,只要步兵炮和迫击炮。

    在山上,孙二虎来到了黄娟的旁边:“我刚才看了,你知道你为什么不行吗”

    “还不是水平不够。”

    “你和你哥都是不会运用教过的知识。你看,风向现在变成了两点钟方向,风速在增大,你要调节。”

    “孤狼,冰美人怎么不调整”

    “你不懂,他们以弹着点调整。以鬼子中枪的位置调整,没时间再重新测算。”

    忽然,二十多敌人在山上出现了,可能要断后路。侦察人员跑来报告查清虚实,结果是一场虚惊,原来是放羊的老百姓,已经被劝到安全的地方。

    日伪军的新一轮进攻开始了,还是不变的战斗队形。伪军在前,日军押后,由于山头的原因,日军没有步兵炮和迫击炮的掩护。

    武工队的重型掷弹筒和机枪在500米的距离上鸣响着,其中夹扎着狙击步枪快速的射击声。战斗很轻松,日伪军所有的武器都在射程之外,每前进一步都是几具死尸。

    匍匐在地的日伪军终于得到了撤退的命令,几十米的撤退距离又扔下几十具尸体。

    李强在冰美人旁边大声的报着数。“停,吵死了。”冰美人冲着他大声地喊着,那不耐烦的表情让李强很着迷。

    “注意,迫击炮。”炮弹破空的声音袭来,所有人员急忙躲到事先挖好的单兵防炮洞里。冰美人拉着李强的衣袖躲到一块大石头后面:“一个大男人多笨,站着找死啊”

    突击队的炮手们在计算弹道,试图找出日军迫击炮的位置。突如其来的袭击使两名武工队员倒在血泊中,看情形是没救了。

    突击队员操作的迫击炮在十五分钟以后开始了试射,那是标定距离为600米,700米,900米的试射。很快,对面腾起了浓烟,那是900米的标射。顿时,两门迫击炮开始不间断射击。

    涉县方面的枪声逐渐静了下来,一个小时以后,突击队的一个小队赶了过来:“孙队长,严队长说了,活干完了,不过,日军的仓库东西不少,要你们坚持一下到下午三点。”

    “我看你们回去吧这仗打的一点没意思。伤亡情况怎么样”

    “一人死亡,两人重伤,五人轻伤。严队长说了,下午两点要全过来,实施反击。”

    “我想到了,要是没人死亡就算了,现在”

    到下午一点来钟,三架一小队的编队飞机,从东南方向飞来,共飞来了6架。这些飞机在同一个编队中,有平翼有双翼,有一个发动机的,也有两个发动机的。可以看出,这是临时拼凑起来的。

    这些飞机,在作战地点和周围一带俯冲扫射和狂轰滥炸。也不知是炸弹震动空气的缘故,还是天然巧合,呼呼的西南风大刮起来,炸弹炸起的尘烟很快被风刮散。

    没有防空武器,武工队员只好开始躲避,轻机枪组织了两个三人的小组,只是为了不让飞机降低高度,没人奢望能打下飞机。

    日军飞机在轻机枪射击的干扰下,只好拉升高度扔完炸弹返航,武工队又伤亡了七个人,其中两人死亡。

    在孙二虎他们吃着大饼,烧鸡的时候严明和记者团的人到了,看着尸体和伤员,严明的脸上变的阴沉起来,梅婷婷则拉过黄娟。

    严明高声的下达着命令:“战斗准备时间二十分钟,突击队和武工队混编,掷弹筒和榴弹发射器扫清前方200米--300米的视界,迫击炮准备前移500米。各小队长开始编队,倒梯形进攻队形。”

    不到三点钟,天色渐渐的黑了下来,眼看着一场大雨就要来临。严明站在小队长们面前:“对表,十分钟以后发起进攻。五分钟以后掷弹筒开始前移射击,迫击炮延伸射击后前移。”

    雨开始下起来,队伍开始迅速前进。李强静静地跟着冰美人,孤狼走了过去:“大记者,下雨了躲躲吧。”

    “没事,我是战地记者,有了战斗就有了素材。再说,女狙击手就是最好的题材。对了,她为什么从来不笑。”

    “她是我妹妹,回去的时候再说。注意,保护好自己,别跑到前头,在我妹妹后面就行了。”

    雨中,没有冲锋号声,没有冲锋的呐喊声,随着掷弹筒和榴弹破空的声音,突击队员和武工队员开始疾跑,第一排的轻机枪同时开火,组成密集的火网,日伪军在密集的弹雨下被打得纷纷倒地。

    很快残存的日军士兵又恢复了强悍的本色,他们嗥叫着还击,竟面无惧色。突击队员们和武工队员开始有人倒下,后面的人又迅速补上,双方杀红了眼,有些日军士兵杀得性起,竟毫无遮拦地端着刺刀从临时避雨的地方跳出来迎着弹雨进行反冲锋,但顷刻间被打成蜂窝状。

    突击步枪的威力是三八大盖远远比不上的,近战中,加上武工队员的手雷,剩下的日伪军开始拼命逃跑,强悍的已经死了,溃退之势一旦开始就会蔓延。在迫击炮不断地爆炸声中,雨中不断有残肢飞舞。

    李强惬意的看着趴在小山头射击的冰美人,手中的快门在闪动,其他的狙击手们不怀好意的笑了。

    毛毛的细雨,飘飘洒洒的,那一排排的树木隐没在茫茫的细雨之中,渐渐地消失在雾里。没有春天五彩斑斓的鲜花,没有夏天茂盛异常的绿树,没有冬天纷纷扬扬的雪花。在这里,我们送别我们的兄弟。走好,记住,在天堂一定要笑着等着我,在绵绵细雨中李强深情地诉说着。

    “举枪。”孙二虎的狙击小队以三声鸣枪送别兄弟。

    肃立的百战老兵刘师长明白,这样的队伍是无法战胜的。邓政委也明白,这样的队伍精神是不可战胜的。

    带着沉甸甸的骨灰,队伍再次出发了。
………………………………

第二百八十一章 女性的视角

    时代周刊年度抗战特辑,专题文章东方的战士,这是时代周刊特约记者安琪拉坎贝尔深入中国内陆为您带来有关远东中日之战的第一手报道

    在崎岖的山路上摇晃了五天以后,我终于来到了位于河北省的冀东抗日根据地,见到了三个月前约定的要采访的国民革命军黑字**军。

    按照计划,我和同行将在一个整个黑字**军控制的地区不受限制的采访。接受采访的盛建文将军是在黑字称为一号基地的基地里进行的。

    与想象中的样子不同,黑字的人员并没有辫子,也并不戴斗笠。他的身材相当高大,大约在6英尺到6英尺2英寸之间,非常魁梧。

    盛志文将军可能由于过度操劳的原因,他的胡须比较蓬乱,皮肤也略显苍白,但看上去精神不错。与他那些有着绛紫色皮肤的中下级军官一样,他的军装显得相当整洁,领扣紧扣,并且明显经过浆洗。

    当他坐在那里,用手支着下巴思考时,我注意到他的指甲修剪得颇为整齐,发觉我盯着他的手,盛将军一边检查自己的手,一边做出了“这上面有什么吗”的表情。

    正当我要为自己的粗鲁道歉时,我注意到他摊开的手掌中有一片被烁伤留下的疤痕,大约是注意到了同样的事实,盛将军微笑了一下,开口说道:“这支手,记录了我在黑字十年的历史。”

    并没有给我更多时间赞叹他的英语水平,他接下去说道:“我的家里是开打铁铺的,父亲是武林人士,母亲去世了。民国二十年的时候,铺子搞得很不错。我上大学放假的时候就去帮忙。”

    “是工程师吗”

    他微微摇了摇头:“主要是会计,记账。工程师的工作不能胜任,而且说到底还是卖力气的工作,不适合学生。”

    说着,他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一支派克钢笔,用一个很奇怪的姿势握住了它:“那时我用毛笔,竹子做的,笔尖是用黄鼬毛做的,要这样握才行。”

    他在空中很熟练地写了几个字:“那时工厂的账目很乱,整理起来很麻烦。日常的工作也很多,但是每个人都觉得很充实。工作多就说明有钱挣,我作为会计最清楚这一点。而且是自己的产业,自然是更用心地做。因此每天都干到很晚。”

    他把手平放在桌子上,向我展示,我看到无名指的第一关节处有一块皮肤被磨得发亮,并且呈熟褐色:“这茧子就是那时留下的,真是黄金的时代啊。”

    “下面呢”我问。

    “没有了下面没有了”他略显遗憾地撇了撇嘴,用戏虐的语气说道。

    “后来,我遇到了黑字的创始人我父亲的结拜二弟叶奋韬,他赏识我,让我和弟弟一起进入黑字,然后是军校。”

    “那所学校叫什么名字”

    听到这个问题,盛将军突然把手抽了回去,放在大腿上,挺起胸膛,用严肃地目光直盯着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黑字军事大学。”

    我们的伙食很好,一条炸后再煮过的鱼,一盘小鸡炖山菜,还有正宗的沙拉和几个用白面和玉米面混合,先蒸后烤而成的小面包。

    基地不远的地方是一个很大的湖,因此吃鱼是绝对不用发愁的。由于百姓逃亡而被荒置的土地也被暂时代管并加以有效的利用。

    下午我们参观了部队的训练,老实讲这是我这一辈子见过的装备最精良的部队,每个士兵都有防护全面的迷彩头盔、全套的作战服,作战靴,都是一种我没见过的式样。

    每个士兵都相当高大,并不比我们的士兵逊色,看上去这里的伙食确实不错。特别值得一提的是他们的武器,与我们军队中的步枪不同,每当它射击一发子弹后不需要拉动任何手柄就可以再次击发,可以想象当日本士兵使用老式步枪面对这种高速射击的武器时会遭遇怎样的命运。

    “我在军校度过了一年时间,现在学得是高级指挥。”盛将军说道,他的目光变得十分深邃,仿佛在回忆飘渺的前世一般。“其实那时二叔让我负责天津市内的突击队,那时我年轻气盛。”

    “那为什么成为高级指挥系的学生呢”

    “突击队冒着弹雨冲锋陷阵,将全部的力量和生命化作一道弧线,一击粉碎敌方的阵线,而后目送着友军从缺口一拥而入,自己却在晨光中倒下,成为他砸了咂嘴,有点羞涩地咀嚼着那个有些遥远的词汇--成为一座丰碑。但二叔让我改行,为了更大的贡献。”

    他立正站好,双手紧贴裤线,原地做出走正步的姿势,每当手挥到胸前又放下时,食指便与裤子的布料摩擦,发出一种充满力量感的声音。

    “靠个人的武勇和牺牲去取胜的时代已经过去啦现在的个人英雄主义,只是浪费生命而已。”

    “可是”我忍不住想打断他。

    盛将军挥了一下手,制止了我的发言。

    “牺牲,对,牺牲成仁,很美的词汇,每个将军都挂在嘴边。用勇气与牺牲去换取胜利,刺刀决胜,咣当一下就赢了。”

    他背对着校场与士兵,冲我摊开手,说道:“但是光靠咣当真的能赢吗退一万步而言,我需要咣当多少次才能把日本人都咣当到海里去”

    “你看那些士兵,这里一共有三百人,很多都是在大学里学习的学生,还有工人,农民,手工业者。日本人把他们逐出了家乡,于是他们来到我这里,寻找力量,还有希望。”

    他看着远处的校场,士兵组成了一个个蓝绿色的方阵,大约是在做某种队列练习,操场上很安静,远处的群山也很安静,只有军官的口令声和士兵的步伐声。

    “牺牲是伟大的,是不朽的,但是更多的时候,我需要的不是孤胆英雄,而是有责任感、遵守纪律的士兵。一个英雄可以和敌人的铁甲车同归于尽,但他不能一个人守住一道防线。我更需要平凡的士兵,去侦查敌情,去传递信息,去筹措补给,去保障战斗,去坚守战壕,去操作机枪,去沉着冷静地射击,去谨慎小心地隐蔽,去悄无声息地埋伏,去灵活敏捷地冲击。”

    他顿了顿,继续说道:“牺牲成仁其实很简单,拿上**,闭上眼睛,向前冲就可以。当年我领导突击队,面对血战毫不退缩,为了战友的一具尸体可以再牺牲。”将军垂下眼睛,似乎回到了那个地狱般的过去。

    将军突然煞住了口,不再说下去,只是盯着我,眼中似乎有泪水,又似乎闪着泪光。

    我当时感到他的目光变成了一只巨手,紧紧地扼住了我的咽喉,我被吓得几乎尿了裤子。

    “对死去的弟兄而言,没有如果。但是,对我而言。”他用力地扭过身,指着那些休息中的士兵:“我希望他们,不需要一个朋友,去假设那些如果。我希望他们在训练时想想巴顿将军的话多流一品脱的汗水,在战场上少流一加仑的血。”

    说罢,他背过身去,大步流星地走开,留下我和奥斯卡尔呆立在那里。
………………………………

第二百八十二章 逝去的记忆

    我做了这么长时间的战争报道,原因之一就是,在战争当中,宣传的力量很大。在战场上,写下你看到的,那就是真相。战争的真相就是记者看到、记录、拍摄的那部分,剩下的主要就是宣传和谎言。

    所以,记者的诚实非常重要。战争中你可以接受新闻审查,这没什么理由可讲,就像美国、英国,所有国家政府在这当中都有审查,但必须是明确的审查,让公众明确知道他们看到的是不是全部。

    于是,我得了教训千万别跟要写的人走得太近,不管是写体育、娱乐、政治、经济,要是你写批评文章,如果只是个记者,他们会尊重你,可要是跟他们交上了朋友,他们就会恨你。

    做记者意味着在职业意义上,你基本上应该独来独往。

    这里是一块神奇的土地,这里有一群普通而又伟大的人,他们又在潜移默化中培养出一代新人,这样的环境成长起来的新人,是任何力量都不能征服的。

    记者白修德在中国华北的黑字**军基地向大家报道。

    中国人似乎不乐意和自己的历史发生密切关系,由此出现一个尴尬的情形:抗战将士的后人找不到亲人的遗骸,敬重抗战英烈的年轻人找不到一个可以下跪的地方。

    一个纪念为国捐躯英烈的纪念碑就在黑字的一号基地内,正如这里的纪念碑所写的墓志铭写的那样。

    死者是度过平凡一生的一个平凡人。

    平凡,因为他既不是一个英雄,也不是一个坏蛋。

    他有时任性、糊涂,但从未忘过本。

    他有一盏良知的灯,它时明时暗,却从没熄灭过。

    他经常疏懒,但偶尔也颇知努力。

    他从不想做官,只想织一把丝,酿一盅蜜。

    历史车轮,要靠一切有志气的中国人来推进。他也希望为此竭尽绵力。

    这是一个平凡人的平凡志向。

    他是微笑着离去的,因为他有幸看到了他活着祖国就还有希望。

    历史的遗迹有些会被遗忘,有些会被人们记录下来,为了国家,为了民族而献身的民族英雄不应该被遗忘,这是后人的责任,我们应该追踪,挖掘更多的历史事实,历史真相,就象我们追根问祖。

    这就是我们所看到的,记者白修德为您报道。

    泰晤士报福尔曼向您报道,在这里,我不禁想起在天津七七事变的经历。

    轰炸天津南开大学过后,日军召开了一次记者招待会为自己辩护,我一直保存着那次记者招待会的记录

    外国记者问:“为什么要轰炸南开大学”

    “诸君,这是因为这些无法无天的中国人在那里驻兵。”

    “我在那里没见过中国兵。”一名记者说。

    “但那里的建筑物很坚固,中国人会加以利用。”

    “你怎么知道”

    “如果我是中国的司令官,我会利用。”

    “难道这成为轰炸一所世界著名学府的理由吗”

    “诸君,南开大学是一个反日基地,我们必须摧毁所有反日基地南开大学的学生都是反日亲苏的。”

    “但是,大尉,现在正放暑假,校园里没有学生。”

    “诸君,我是一个军人,我告诉你们,我们正在摧毁南开大学,这是一个反日基地,所有中国的大学都是反日基地。”

    “那么,日本人要摧毁所有中国的大学了”

    “请原谅,无可奉告。”

    日本人对中国各地的空袭,显然是想用恐怖手段摧毁中国人民的意志,但他们失败了。

    在历史为我设定的时空里,我觉得没有任何事情比我亲历并跻身于中国人民的革命事业更好和更有意义,我爱中国,爱中国人民,中国就是我的家,是这种爱把我的工作和生活同中国的命运联系在一起。

    从这里的大学里,我看到学生们热情的笑脸,坚毅的论述。

    你还可以在这里看见上百人的外国教授队伍,有美国人,英国人,荷兰人,丹麦人

    我仿佛回到某个美国大学的校园,回到了知识的怀抱,远离了战争的喧嚣。

    这是纽约先驱论坛报兰德的报道。

    今天我来到一个小城,中文名字叫天下第一城。

    小城位于一个狭长的山谷里,我知道深夜的街道依然是寂寞的,可是很多少时的记忆已经七零八落,偶然触及某些人和事,沉睡的记忆似是而非地从意识深深处浮出阳光刺眼的水面。

    我才发觉,原来那街道两旁的白兰树和充满馥郁香气的白兰花的消失,是有它们的充足理由的。

    那些芬芳,象十七岁时爱情的香气,我第一次拥抱的女孩子穿着睡衣,也是那种浓郁的芬芳,可是也是无一例外地再也不可以闻到触及了。

    避免在白天沉醉,也避免在夜晚沉醉,清醒是一种很好的状态,好像这城镇里的人们一样,逃避花朵的沉醉和飘荡。

    我不知道我还要在这小城的街道上来回走动到什么时候,只看见婆挲的树枝在影像里摇曳,那是很长的时间里遥远的记忆,父亲已经很苍老,我知道会不断地浮现起小时候他陪我在河里抓鱼的情景,这情景,是飘零的落叶,如同消逝的白兰花瓣,落在我内心的土地深处。虽然,那满街的白兰花树早已经消逝,在粉红色或者淡蓝色的幕布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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