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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宫御寝-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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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王虽是毛头小子,但也并非不懂人情事理之人,大娘,你相信我,我肯定在三日之内让你们一家团聚。”夙恒的不容置疑,竟比方才清俊小生的样子更多了几分威严。
“真……真的吗?”一旁本来一脸不屑的老爷子两步凑上来,带着两分讨好:“那这位公子……老朽有位老友,家里单生子,也被征了去……”
“大爷您也放心,宁王会将此事彻查到底。”
“真是老天保佑!遇到了贵人!”那老妇人涕泪涟涟,拉住夙恒的手,怎么都不放开了。
夙恒只让她拉着,笑的一团和气。
长泾明白王爷将他留在府中用意何为,他早起抓住云草要溜跑的脚风,把她逮到堂口吹风,云草低着头装出可怜巴巴的样子,企图博取他的同情,可若不是这个小妮子误事,若她生性灵巧油滑一些,昨日王妃也犯不得发大脾气。
“按王府制度来讲,我这个总管应该先罚你三个月的月俸,可昨日出乎意料,你竟然得了王妃的赏赐,可见王妃心地是真真善良的,你莫不要恃宠而骄,整个宁王府上上下下多少侍婢盯着你这个大宫女的位置,你是跟人家比聪明有手段,还是比沉稳有能力?”
云草知道自己不仅粗心大意,还实诚的有几分傻,除了梳发髻上有几分可圈可点,余下的……
她咽了口唾沫。
“奴婢晓得了,奴婢一定认真当值,不辜负王妃的期望。”
长泾负着手,唇角一挑:“不过,若不是你性子实诚,思想大条,王妃也不会亲自扶持。”
云草讶然抬头,不甘心道:“你是说……王妃提拔我……就是因为……我傻么?”
长泾掩袖大笑:“还有比你更笨的人吗?”
云草挠挠头,大着胆子反驳道:“我还没有你说的那么笨呢!”
长泾轻哼一声,并未理会她:“几时了,王妃该起身了,你去服侍吧。”
“等等!大总管……要是王妃今日还要出府……”云草一脸为难。
长泾想了想,让她安心:“今日不会的。”
“那我姑且信你好了。”她一脸愁绪,根本没把长泾的话听到心里,长泾长叹一声,看她嘴里嘀嘀咕咕地快步离开。
快到正午时,长泾准备准备,打马去了江月楼,刚到楼下,便被王爷身边的侍卫拦住,拉到一边去嚼耳朵。
“你是说,今早王爷隐瞒身份微服私访,碰到一位单生子家庭的老妪……还有出言不逊,又腆着脸求爷帮忙的老爷子?”
“正是,那位老妇人是很亲切的,爷答应了要回府处理单生子家里征兵的事宜,现下心情也不大好,沉着脸,半天没说话了。”
王爷是有点死心眼,但此事放在谁身上不腻歪,新官上任,光举火把了,火呢,下面的人连蜡烛都不给送,光糊弄了。
“我晓得了,只是猜测王爷酒宴上要发脾气,你回去知会王妃一声,关键时候还要靠王妃灭个火。”
“大总管就是明智。”
明智暂且不提,王妃可是坐镇宁王府的一尊大佛,只怕比王爷说话的力道还要重。
………………………………
第八十一章 独倚望江楼
长泾轻手轻脚地走上二楼,二楼雅间旁边,一处落地窗十分开阔,夙恒笔直地站在帷幔前,一手搭在龙泉官窑粉青大罐上,大罐里游鱼波动水面,发出吐气泡的声音,他不时侧头用手逗弄一番,唇角微微翘起来,恍惚间,还是几年前那个无忧无虑的公子哥。从木质的镂空窗扇向下望去,车马奔流不息,人声鼎沸,街上的热闹不必长安城少一分,微风吹鼓四下飞散的帐幔,他一手拨开,而后眸色沉沉地望着远处的天际。
长泾记忆里的王爷,从没有这么安静过。岁月与磨难真是无声的利器,默默地也就将棱角磨平磨光滑,不知不觉,人便成熟安稳了。
听见脚步声,夙恒回头看了一眼:“来了?”
“是,奴才来迟了。”
“王妃如何了?”
“出来时刚刚起身,云草说,王妃要去月又西竹宫小坐,顺便翻翻书听听曲儿。”
这是他一手造出来的仙境,没有辛劳,可以十指不沾阳春水,可以忘却时间。
只要羽蹊在府中一切安好,他身在外面如何劳累都是使得的,就像平常人家的丈夫要出门做买卖、做工一样,他走的每一步,目标均是铺一条平坦舒适的大路。
他双手搭在窗框上,看着熙熙攘攘的人群道:“这群人,若是想把本王拉下马,一起同流合污,那他们可有得瞧了。”
正午时分,几位大臣,见过的没见过的,一一都到了,夙恒坐在雅间的正座上,手里转着一只玉扳指,只抬眼瞧了瞧,并不做声。门口的长泾摆出宁王府的威严样子,一干大臣具是不敢言语,唯唯诺诺。
夙恒无心吃饭,也并不想与这些油头油面,惯会吃喝的人们同在一处推杯换盏。
为首进来的是熟张儿尚司马,夙恒昨日在青梧殿下命征收军赋,是这位三公之一,一手接的,另外两个是管车马工程的李司空、王司徒,原是绍王手下的权臣,在绍王府是一手遮天的存在,只是上了年纪,威望越来越大,办事效率却越来越低,大把的财富只知道往自己怀里揣。
本应三跪九叩见主上,因夙恒不喜那些繁文缛节,便爽快让三位落座。上桌的是珍馐佳肴并着山中野味,卫清的朵甘族人豪放,吃食不讲摆盘,江月楼实属难得。
卫清城中的司马没有玖昭皇宫那位来的得意,管着四方天地,足不出户。
夙恒饮了两杯酒,才徐徐说道:“今早朝云殿刚见过三位,回府之后都忙了些什么?”
尚司马端着酒杯要起身回话,夙恒稍一抬手,面色沉稳,声音低沉:“坐下。”
“是,”尚司马带着几分讨好的笑:“回王爷话,昨日傍晚臣就收到了王府送来的各式礼品,米油面和布帛。”
夙恒转而看向司空大人:“李大人呢?”
“收到的是砚台还有纸墨。”
夙恒稍一点头:“当今圣上忌奢从简,宁王府中只有那座府院是值钱的,不瞒各位,本王曾在长安时候,什么样式的好东西没见过没买过,脂斋的玲珑胭脂价值千金,几房妾室个把月就用完了,翰墨轩的文房四宝,云璃纹笔,堆满了桌子,那些个器物件什也便不提了,但……自从本王踏上卫清开始,那些富贵奢靡就单单留给我父亲了,年轻人总躺在金窝银窝里,难保有人没有微词。”
他稍稍倾身,一字一句道:“但即便如此,刚来几日,连政令都未发出去几个,卫清城中就谣言四起,先是王妃身世云云,而后呢?是不是该本王了?”
尚司马吓得一哆嗖:“这是臣的职责,是臣没有恪尽职守,是臣……”
没有见过长安威严架势的尚司马,第一次见宁王便留下了不好的印象,小小少年气势逼人,脑瓜灵活,说话不说重点,从来是能绕多大的弯子就绕多大,最后再给他来个当头棒喝,仿佛下一刻他的官位就要不保。
夙恒微微一笑,打断他:“但本王不怕,只是提点三位大人,如今宁王的朝堂与三位大人休戚相关,荣辱与共,听闻李大人的儿子年满二十五,即将要被征兵入伍了?”
一提此事,李大人就满面愁容:“正是如此……”
“不愿意去便罢了,在朝堂上谋个一官半职也很好。”
这话恍如天降甘露,又惊得人不敢相信,李大人小心翼翼道:“臣不敢……政令不得违抗……”
“本王并不觉得有什么,今早碰见一位老妪,讲她家中单生子被征入伍,卫清这么大的一块地儿,同工这么多的壮男,不该入伍的进了兵营,那么该入伍的那位去了哪里?百姓有难,本王只看着,再包庇,那么这些不中听的谣言,何时传到头?”
他拿起筷子夹了一口竹笋,清片的竹笋爽脆可口。
李大人站起身给夙恒添酒:“王爷放心,臣今日一定将单生子家中的壮男从兵营中除名……”
夙恒笑望着他,欣慰道:“正巧本王意欲在卫清建学府,李大人之子听闻是从长安读书回来的,既然是咱们卫清的人才,当然要留给卫清所用,李大人你看呢?”
给一巴掌再赏一颗甜枣,这一招看似老套,实则管用有效。
“王爷大恩大德!老臣感激不尽!而且卫清建学府,当真是一大喜事啊!”李大人始料不及之事,惊喜的说不话来。
夙恒继续道:“古语有云,术业有专攻,文人就该干文人的事,尚武习武之人才应多多为国效力,本王的新政之中,还要加一条,凡是在文学上有所造诣的,都可进行统一考试,选拔人才进朝云殿,那些选不进的酌情考虑参军。”
尚司马在一旁听着,频频点头,王司空瞄了眼尚司马认真的模样,不禁对眼前年少英才的宁王另眼相看。
夙恒将自己该说的都说了,剩下的就看这三位大臣的悟性如何了,桌上的菜肴冷的差不多了,三公依次告辞,夙恒久久坐在窗边的椅子上,长泾替换了冷茶,又命人上了一碗热粥。
夙恒用瓷勺轻轻搅动着碗里的粥,笑眯眯道:“还真是吃不惯这里的东西。”
“去年在粟城,王爷就闹了好几天的胃病,幸亏王府的厨子是宁亲王府的老人,否则真要人捏把汗了。”
长泾将小菜推到夙恒面前:“奴才记着这道菜,是王妃极爱吃的。”
夙恒夹了一筷子:“苦了王妃跟着我,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竟比闺阁里的小姐还无趣。”
长泾宽慰道:“王妃得王爷如此照料,真是天上掉下来的好福气,奴才看王妃是体谅王爷的,若不是昨日担忧王爷,也不会闹气。何况如今卫清城内局势混乱,危机四伏,在府中还是安全些。”
夙恒轻轻点了点头,忽地听楼下一阵嘈杂之音,他倾头望向窗外,只见一个马车的影子停在一侧,那是长安有名的宝马流香车,价值万金,琉璃幕顶,金丝流苏,烟络纱帐,玉石风铃,银铃乐音,内置宝炉吐香雾,坐在其中恍如仙人。
他疑惑问道:“这是何人来到江月楼,这么大的阵势?”
长泾看了一眼,恍惚想起:“还是听下人碎嘴子说的,这是一富贵人家的小姐,长的是花容月貌,经营一处店面,生意十分火爆,文人雅客都极爱去,她父亲,是卫清有名的商户,她父亲经营的车马,在坊间十分独占鳌头。尚司马要是征军赋,他家可以出不少力……但这也要看王爷的意思了……”
车中女子斜坐于锦缎毛垫上,单手支夷,睡眼惺忪,她睫毛长而卷翘,一双桃花眸中蕴藏细雨娇柔,罥烟眉细远修长,娇唇饱满犹带碧桃春色,盛世容颜下,白皙的肌肤吹弹可破,如雪如雾,青丝三千随风扬落,玉石坠子零落在耳侧,一席花瓣似的象牙红舞衣裙铺展在香车中。
她芳名盈婀,是卫清有名的望族之女,在常址经营一座曲雕阁,售卖乐器,大到鼓,小到口琴,应有尽有,无论玉石雕的,还是木制的,价格均是昂贵非凡。
盈婀以纱遮面,袅娜而下,进了江月楼。
夙恒听长泾三两语后,稍抿一口茶水,只戏谑了一句:“怕是挂羊头卖狗肉,遮遮掩掩,反正不让知道是卖乐器,还是卖人气的。”
“自然是卖人气的。”
夙恒闻声看去,只见酒楼侧转立着一位红舞裙的倾城女子,她身子窈窕,红唇雪肤,貌美如天人,盈婀对着夙恒稍稍扬起下巴,笑的颇有深意:“奴家,尚盼着请宁王一叙,不料今日有缘相见。”
是有缘相见还是特意前来……夙恒微微一笑,这世道真是美人好办事,也不怪她经营的店面如此火爆。
“找本王?”夙恒并未理睬她,抬起手倒了一杯酒,只放着却不饮:“本王不懂乐器。”
“玉器呢?”
“也不懂。”
“那……宁王懂的是什么?”
夙恒拿起酒杯,在手心儿里转了转,双眸飘向窗外:“长泾,我们该走了。”
“是,王爷。”
盈婀抬袖掩于唇边,轻笑:“听闻王爷近来征军赋,人是齐全了,车马却独独不够,我父亲……”
夙恒起身,这才仔细地看了盈婀一眼,她确实长的颇惊为天人,但他心似静水,早已练就不为所动的本事,遂打断她:“本王不同女人谈生意,你父亲若有话说,大可来宁王府。”
盈婀怔怔,只看着夙恒从她身旁风似的走过。
她轻轻侧身,远望着夙恒离去的挺立背影,心中波纹涌动。
“小姐……”
“宁王府在何处?”
“小姐这是要……”
“我倒要看看他在府中藏了什么,竟然对我视而不见。”
婢女蹙起眉头,耐心规劝道:“小姐不必将宁王的话放在心上,以小姐的姿色手段,三顾茅庐总能成事的。”
“我可不是随意做生意的人,何况,他也不是随意对付得了的男人。在从他身上下手前,我总要先了解了解他的背景吧?”
“坊间传言宁王妃身世卑贱,是长安城中罪臣之女,虽然在皇宫之中颇受宠爱,却堵不住悠悠之口,小姐大可以此为由,从旁帮助宁王处理谣言,得宁王的好感。”
盈婀一手拢发,心中早已清明:“你说的这步棋,压轴好了。”
说罢,盈婀袅娜而去了。
………………………………
第八十二章 金雀钗,红粉面
时日初晴,青石堆上的香絮亭中,香烟袅袅,顺着玉面台阶缭绕而下,芬芳馥郁之气弥漫在山湖之中,亭中石桌前独坐着翻阅古籍的秦羽蹊,她撑着下巴,一手翻书,一边嘴里默默念着,云草站在一旁沏茶,取一两碧螺春放入紫砂壶中,倒入山泉水,洗茶一遍,再沏一壶新的出来。茗香肆溢,清新闲适。
秦羽蹊合上书,手旁放着热腾腾的茶水,她稍稍抿了一口,满意地点点头。
“有几分我当年在东宫的样子。”
云草得意道:“那是王妃**的好。”
秦羽蹊站起身,走到亭柱旁,挑首望去:“小湖南面那块地儿,我听说是要围成菜园子的,帮我跟长泾说一声,开一片地出来,我亲自种一些花草。”
云草应下,疑惑道:“交给花匠就可以了,王妃作甚亲自劳累?”
“我这不叫劳累,叫躬耕田园,自在乐趣。”
她提裙往下走:“就这两天,整出来我立刻拿种子来。”
云草追上去:“王妃想种些什么花儿草儿?”
秦羽蹊站在山阶上,一手撑在石块上,仔细想到:“简单的,易成活的,你说什么好?”
云草不懂这个,但她记得儿时外婆喜欢种茉莉花,易成活,香气四溢,纯洁雅致,别在衣襟上或者放在床头,都有静神安眠的功效。
“那就茉莉花吧。”
秦羽蹊并未见过真茉莉,只喝过茉莉晒干烘出的茶,她父亲极爱的。
“好,就茉莉。”
长泾办事利落,第二日就围出一个四方花坛给秦羽蹊试种,小小的篱笆,小小的地界,十分可爱。
秦羽蹊晨起送夙恒去早朝后,将常服换成一身利索的樱色齐胸襦裙,襦裙上绣的是落英缤纷,远远看去,别致又秀丽,若不是腕上带着沉甸甸的玉镯子,发上戴着三两金饰,很难看出是王妃的身份。
她将两条冗长的水袖,用丝带一穿,系在背上,露出白皙的手臂,发髻高束,绢花点缀,倒有几分田园小家女的意味。
长泾等在一旁,将茉莉的小枝交到秦羽蹊手中:“插枝比撒种子更好培育,王妃初学,还是不宜太难。”
她满腹的墨水,长泾说的经验都是有些的,便双手叉腰道:“我需要六个土花盆,花盆大小与茉莉花的苗株大小相适应。”
长泾便命人取来六个土花盆放在她面前。
秦羽蹊将自己准备的培育土准备出来,她蹲在地上拿着小铲子,边铲边念念有词:“四分田园土,一份肥,两分谷糠灰,再加三分枯枝干叶……”
清晨的天气带着丝丝凉意,日头刚刚初生,尚不到炙热的时候。
她的汗意已经滋滋地冒出来,云草立在一旁,用锦帕帮她轻轻擦拭掉汗意,又从托盘里拿过凉茶:“王妃少喝一口吧,待会热起来是要中暑的。”
她正在兴头上,哪里管得这么多,摆摆手:“把苗株给我。”
长泾及时奉上,提醒道:“王妃一手拿着苗,一边填土,等把苗根都盖上了,再提一提苗株,把花盆振动振动。”
云草疑惑:“为何还要动盆?”
“如此将土与苗株的根混合在一起。”
秦羽蹊按长泾说的一点一点来,正大汗淋漓,便听月又西竹宫外传来小跑的声音,一个宫女走到菜园子前,俯首作礼:“禀王妃,方才王府前路过一位小姐,说是乘坐的马车坏了车轴,正求门卫帮忙呢。”
云草皱眉:“那关王妃何事?”
“那位小姐说,是王爷的旧识,想借此机会拜见王妃呢。”
秦羽蹊停下手里的活儿:“是何人?”
“常址曲雕阁的阁主,盈婀小姐。”
长泾顿时清明,冷着脸答道:“宁王府是何地,想见王妃先让这位小姐递帖子来。”
小宫女有些为难:“这……盈婀小姐身份特殊,莫不要招惹了卫清的权贵才是……”
秦羽蹊忙里偷闲,抬眼看着长泾,认认真真问道:“长泾,你见过?她是真的与王爷旧识,还是故意亲近?”
长泾照实答道:“旧识算不上,只能说,各取所用,各有所图。”
秦羽蹊点点头,又开始自己的活儿:“来者即是客,何况她还是有些来头的,坏了车轴并不是难事,王府中这么多的马车,随意挑一辆待会儿送她走得了。”
“长泾大总管应是担心这位盈婀姑娘,是故意为之。”云草补充道。
秦羽蹊手中未停:“还用你说,肯定是故意的,卫清城这么宽的街道她不走,偏偏绕到人迹罕至的府门口,再者说,有钱人家的马车质量好,坏什么也不会坏车轴。”
“王妃意下,见是不见?”
秦羽蹊已经填满了土,云草适时地过去擦汗,她点点头:“见,带她来月又西竹宫,去香絮楼或者来这里都可,看她的意思。”
“是。”
盈婀的车坏的十分凑巧,四四方方、正正好好地停在宁王府的大门口,她故作诧异地下车,对着门卫一阵诉苦,因的颇有姿色,圆滑世故,很快博得门卫的同情,遂找了春雾殿的小宫女来,进去通报的小宫女走了许久不见音讯,盈婀身边的婢女有几分担忧,对盈婀说道:“这么长时间了还不见人影……这位宁王妃是不是不大好对付?”
盈婀并未放在心上,她一手展了展裙摆,随意说道:“你最好想着她不好对付,毕竟是从皇帝身边出来的人,又嫁到宁亲王府,辗转当了宁王妃,要说没有架子我还真不信了。”
婢女担心起来:“小姐亲自去会,安全不安全?要不,先让几个奴才跟老爷的人打声招呼?”
“不必!据我所知,距宁王回府最多一炷香的时辰。”
说到宁王,小婢女更加没有自信,哪个男人见了盈婀小姐不是被迷得五迷三道,偏偏宁王连一眼都懒得抛过来,更别提欣赏什么沉鱼落雁之美貌,倾国倾城之姿态了……
“可是宁王……我看王爷不像是怜香惜玉的主儿……”
盈婀一眨不眨地盯着大门口,半晌,沉沉地“嗯”了声,嘲讽道:“只怕他怜惜的不是我这块玉。”
“那奴婢更想见一见这位王妃了!”
宁王府的规格很大,处在并不显眼的地界,刚刚建成,神秘又充满了威压,除却几位重臣和朝臣来来往往,世家大族还没有机会踏足。
盈婀边走边欣赏,心中愈发没底儿了:“青梧、髻鬟、朝云、春雾、翠微……”
髻鬟春雾翠微重,眉黛秋山烟雨抹。
盈婀轻叹:“汉武帝金屋藏娇,宁王是要琉璃殿中藏美玉罢。”
她走到月又西竹宫前,小宫女停下,问询道:“王妃在小湖南边的菜园,小姐是直接去菜园?或是先在香絮楼中稍等……”
盈婀身边的小婢女眉头挑了挑,一脸不解:“王妃怎的在菜园?”
盈婀瞪她一眼,小婢女立刻闭嘴不知声,盈婀转而柔声道:“请姑娘带我们直接面见王妃罢。”
“是,请小姐遂奴婢这边来……”
小宫女带着盈婀走上玉桥,玉桥据小湖南边的菜园很近,朦朦胧胧能看到几个人影绰绰,樱色的一抹被围在中间,很显眼,乍一看是个娇小纤弱的影子,蹲在一处不知道捣鼓些什么,不时传来一阵欢声笑语,待走近了,盈婀认出了长泾。
长泾正弓着身子,手里拿着一支苗株,对着樱衫女子指指点点,活像是老师的模样,严肃却和蔼可亲的紧,与前两日接触的冷面模样相差甚远。
“回王妃,如此将土压实,浇水,放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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