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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宫御寝-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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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英明。”
长泾往前走了两步:“那……博士要不要同行?”
“乌塔?”
夙恒当下点头:“当然,本王培养他,可不只是做博士的,只有让他随着本王征战四方,了解民生疾苦,他才能真正当好这个桃李匠。”
夙恒随机想到秦羽蹊,这可愁了他,若说女眷一定要留在府上主持事宜,也太勉强了些,她如此精明,怕要闹脾气。当年卫清平叛,她随军前行,也有一些经验,只是昭衍舍得做出的事,他可不一定舍得,路途车马颠簸,吃不好睡不好,时时警惕,她一个娇弱女子怎么受得了?
长泾看王爷渐渐愁思上眉头,枯坐在椅子上,手里捏着玉璋来回转,便知是在愁王妃的安排,可怜他在对待王妃这件事情上也没有什么经验,便只能抿着唇使劲想。
就在主仆二人想破脑袋之际,门外响起一阵脚步声,侍卫通传王妃到。
云草一手掀开帘子,秦羽蹊挎着食盒走进大殿。
“这里真冷,长泾,你怎么不给你家王爷点上炉子?”
她两步走到台前,看夙恒一头细密的汗:“想什么呢?都急出一头汗了。”
“我……”
夙恒看了长泾一眼,长泾温柔解释道:“方才收到前方线报,江北有余孽占山为王,企图夺回卫清城,王爷为此事愁白了头,正巧陛下下旨,意在让王爷亲征。但王妃放心,只是小仗,陛下也是借此机会给王爷加封加赏。”
“我知道。”秦羽蹊回的平淡,这让夙恒更加手足无措。
她眼眸坚定地看向夙恒:“是男人就该干一番大事业,何况卫清城的局势不得不让你亲自出马,建立威严,我都懂。”
夙恒十分惊喜,走下台来,轻声道:“我会照顾好自己。”
“如果你愿意,我可以跟着一起去!”她紧紧地盯着夙恒的眼眸,却在他眼中看到了拒绝和不忍。
“此去山遥海阔,危险丛生,我一个大男人尚不能确定前方局势好与坏,你一个女子,就不要跟着冒险了,安心在府中等我回来。”
他拉起她的手:“我好不容易把你养得白白嫩嫩,你怎舍得我的心血付诸东流?”
秦羽蹊嘟起嘴:“你成心把我吃成这样,好在出事的时候,快快地甩掉我这个小尾巴!”
“没有,”他笑了笑:“我去哪里,都想带着你,可是我舍不得,要是玉儿珠儿的,碎了也就碎了,你若受了一丁点的伤痛,我哪里还有心思管手下的士兵?羽蹊,我是个自私的人,我只要你健康快乐,所以……这一次,说什么也只能我一个人去。”
她蹙起眉头,挣扎着想从他眼神中看到退步的意思,可她找了半天,都一无所获。
“你是真的铁了心?”
“嗯。”
“真的不让我随军?我会安安静静的,也会照顾好自己,关键是……我还很有经验!”
“不行。”
……
秦羽蹊放下食盒,垂着头,十分丧气:“我给你最多一百天的时间,打仗再回来,而且每过七日,我都必须收到你报平安的信件,如果有十日收不到,不管你说什么,我都会亲自去找你。”
夙恒从后将她环在身前:“每三天,我就会向你报一次平安。”
“你说的,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好。”
“王妃……王妃……是奴婢……”
春雾殿外,冷飕飕的空气中,云草跺了跺脚,轻轻敲了门:“快些快些,车队马上就要走了!”
“来了来了!”
大门被悄悄拉开一条缝,一身木槿色宫装的秦羽蹊,扯着褶皱的袖子,慢慢探出头来,她一条大辫子编成麻花垂在肩侧,上面缀着绢花,俏皮又秀气。
门外的云草则是一身正红的王妃常服,乌发云鬓,金饰耀眼,只是脸上时青时白,看着凄惨又可怜。
秦羽蹊跳出门,将云草推了进去,整整自己背上的包袱:“记住了,躲在床帏后,把幔帐拉的紧一点,一会长泾肯定要来,不管他问什么,你就当心情不好,不去理他就成了!”
云草趁她关门的空档,伸出手来,一把抓住秦羽蹊的手腕:“王妃……你可真想清楚了?随军的女侍医可没有咱们的熟人!要是真被欺负了怎么办!”
“放心,我带了王爷贴身的玉牌子,关键时候拿出来用一用肯定化险为夷,再说了,本宫驰骋后宫这么多年,还对付不了几个医官吗?”
她弯唇一笑,拍拍云草的手背:“你安心在春雾殿做王妃,待我与王爷功成而归!”
云草看着秦羽蹊满面春风,信心十足,稍稍放心:“奴婢等着王妃回来,平安回来。”
她点点头,勒紧包袱,跑出春雾殿。
………………………………
第八十五章 槲叶落山路
夙恒的大军先行,女侍医并着医官的车马跟在内侍后,所以稍晚些,秦羽蹊到宁王府门口的时候,徐医官正拿着帖子核对名单,朴素的马车里,坐着六个女孩子,都是核对后坐进去的,秦羽蹊走到徐医官面前稍行一礼:“奴婢女侍医秦氏。”
徐医官“嗯”了一声,上下扫了她一眼:“上车吧。”
“是。”
她刚走了两步,就听徐医官喊道:“等等!”
秦羽蹊咽了口唾沫,故作平静地转身,徐医官狐疑地看她一眼:“听闻,你是春雾殿云草姑娘举荐来的,医侍上的事,都懂些吧?”
她舒了口气,老实回道:“奴婢不才,略懂。”
徐医官斜眼瞟了瞟她,轻蔑道:“白长了一副好皮囊!”
说罢,他合上帖子,嘴里念念叨叨地上了最后一辆车,上车前,也不忘剜她一眼:“又是个混日子的,仔细混没了你的小命。”
秦羽蹊垂首,面目平静,不怒不喜,徐医官觉得无趣:“走吧走吧……对了,桑时、久雨!”
从马车走出两个清丽的白衣女子:“医官吩咐。”
“你们带着她,做女侍医或者药官都成。”
桑时朝秦羽蹊招了招手:“秦妹妹,快来与我们同乘吧。”
秦羽蹊看桑时温柔可亲,遂点点头,快步走到马车前,久雨伸手将她拉上去:“坐我身边。”
秦羽蹊稍行一礼:“多谢两位大人。”
久雨掩袖而笑:“秦妹妹当真客气,我们小小药官,怎么当得起大人两个字。”
桑时点点头,应个“就是,别客气”,而后朝外面肃穆的徐医官瞟了一眼,对秦羽蹊道:“那老家伙嘴里没两句好话,你不要放在心上,在咱们尚药局里,属他最难伺候,日后若是给你使个绊子什么的,给他些好处也就消停了,莫生气。他今日……许是想提醒你,云草姑娘给的银子稍少了些。”
秦羽蹊老老实实地点头,心里却不住诽谤,云草拿过去的,可是她亲手给的一袋子银子,少说也能在江月楼吃几顿好的了,少?这徐医官真是狮子大开口,等她功成回府,一定要好好收拾收拾尚药局的医官。
秦羽蹊心中想想就罢了,面上还要装的清楚明白,她扯了扯嘴角,皮笑肉不笑,不乐意的样子:“两位姐姐的话我都记着了,日后,绕着他老人家走。”
久雨看秦羽蹊玲珑剔透,一点就明,十分喜欢她,喜滋滋的,拉起秦羽蹊手,看个不停:“真没想到,出征还能遇到新人,而且还是妹妹这般清绝秀丽的美人儿。”
秦羽蹊低下头:“姐姐客气了。”
桑时打开久雨的手,嗔怪道:“你个小丫头真是没大没小,这不还没问妹妹,妹妹想做什么活儿呢!”
桑时往前凑了凑,热情道:“妹妹想做女侍医还是药官?药官呢稍轻松些,但在野外常常要去采药,妹妹这么细皮嫩肉的……还是做女侍医吧,指不定还有机会到宁王面前伺候呢!”
秦羽蹊咬了咬唇,到夙恒面前伺候……不就露馅了吗,要让他知道自己胡作非为……
秦羽蹊不敢想象,而且,她也不希望有那个机会到王帐中伺候,夙恒不会受伤的,他一定会平平安安的。
“药官吧。”
“那可不成!”车里一个素衣女子小心地觑了一眼秦羽蹊,腼腆地小声道:“桑时姐姐你忘记了,咱们正缺一位女侍医呢,药官……这一车里大多都是药官了。”
桑时挠了挠头,也是苦恼:“你不说我也就忘了,那……只好委屈秦妹妹做女侍医了,妹妹放心,我们吃住都在一处,药官女医不分家的,你若有不懂的地方,保管在五步之内找到我们俩。”
久雨连忙点头应和:“放心吧!”
秦羽蹊本就是来混日子的,当什么也不紧要,哪里有空就补在哪里,她赶紧应道:“女侍医也很好,就女侍医吧。”
桑时很欣慰:“秦儿妹妹真是个好相与的人,温温柔柔的,都说女子是水做的,我还不信,今日一见,不相信也不成了!”
久雨打趣她:“这话说的在理,谁像你,土堆的泥人!”
“久雨!你这臭丫头,说话都不打草稿了!”
两个人你一句我一句,车里的女孩子均笑作一团,有的插两句,有的看热闹,嬉嬉闹闹,十分得趣儿。
桑时说话幽默,时常逗得车里一片欢声笑语,仿佛这一行只是出游,并非平叛打仗。
秦羽蹊将后背靠上马车壁,浑身放松下来,眼皮儿渐渐沉重,随着车马颠簸,慢慢睡去了。路途遥远,桑时与久雨再精神,也经不住枯燥乏味,很快马车里安宁一片,沉沉的呼吸声充溢在每一个角落。
若是岁月一直如此安静就好了,若是没有战争与争夺,潇洒人间将是多么美妙的一副画卷。
两日后,车队来到淇水南边的小村落修整,稀稀落落的房子,错落有致地安置在梯田或是江边地势略高的地方,水是万物之源,这里的农户大多很富足,小小的篱笆一围就成一个世界,在朔朔冷风中,不知名的花儿开的正旺,缠绕着篱笆蓬勃生长,花苞绽开,露出心儿里的一点莹黄,蜜蜂忙碌其中,秦羽蹊从马车上跳下来,来到江边汲水,水面倒映出她的倩影,她从未梳过长长的麻花辫,此时看着自己如此陌生,灰头土脸还像个村姑,她打了水,摸着自己的脸小声笑了笑,此刻,就算夙恒从身边走过,也认不出她来吧。
身后忽然传来桑时的声音,秦羽蹊起身遥遥看向桑时,她站在马车上朝她挥手,喊道:“小心点,身后有有马!”
她侧头看去,从军队的前方,驾马跑来一个近侍,他背着木箱,从她身边“嗖”地打马而过,吓得她心悸,当下跑回桑时身边。
“刚才那是什么人?”
“送信的。”
桑时从桌上拿起一块糕点放在秦羽蹊手中:“听小宫女私下里传话,说王妃命王爷每隔三日就报平安回去,要是十天不回信,就亲自找来,真是伉俪情深。”
秦羽蹊看着手里粗制的糕点,心里暖暖的:“纵使天家贵胄,也有许多难言之隐,谁能轻松忍得危险日子里的分别……不担心,那才是假的。”
桑时看她怔怔的样子,私心想,自己是不是方才说了沉重的话题?她一手拍拍秦羽蹊的肩膀:“咱们王妃真是好福气,有王爷这样一往情深的对待,你看宁王府的大殿,髻鬟、春雾、翠微……我听过那首诗的,髻鬟春雾翠微重,眉黛秋山烟雨抹,只是遗憾,我没有见过王妃的真颜,也不知王妃的样貌是多么翠微重、烟雨抹。”
秦羽蹊微微红了脸,拿起点心塞进嘴里,囫囵吞下去。
“早晚都能见到的。”
她上了马车,坐到久雨面前,久雨睡得正香,秦羽蹊将水壶放在她面前,拍了拍胸口噎着的点心。
差一点就露馅了,她刚才局促不安的紧。
日子流水而过,转眼已是五日后。
夙恒这一路走得太急,几乎没有几日是在休息的,大军又走了两日,终于来到淇水的东北方向,前方有一处山丘做挡,夙恒下命安营扎寨,与几位将军在王帐中商讨作战之法,顺便派尖锐部队暗查敌情。
不作战的时候,没有伤病,桑时、久雨等一系列药官,闲来无事,除了采药,就是研磨药粉、秦羽蹊则更闲,看看书,也就是一天。
对她而言,前方没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
她拿着手里的《御药院方》,一边翻阅一边在纸上记录,正巧久雨打帘进来,打趣道:“秦儿每日都在这一亩三分地儿里,俨然一副闺阁小姐的样子。”
秦羽蹊合上书,站起身,给久雨添茶倒水:“本就有诸多不明白的地方,胡乱跑来跑去反而要给你们添麻烦了,我这边看看书,记一记,来日也有用处。”
久雨谢过她,接过茶水喝了一口:“让我看看你这是什么书……”
她看了眼封面:“是这本……这不是咱们车上的,是桑时托人从王爷那里借阅的。”
秦羽蹊有些窘迫:“那我随意拿来看,是不是不合规矩了……”
“无妨,谁知道借过来是桑时看的还是你看的,切记别弄折了就是,不过我看妹妹这么精细一个人,肯定没事儿,我顺嘴一说,你好好看吧。”
久雨站起身子,从门口的篮筐里取出草药一一核对,秦羽蹊方才静下心来,午时时候,桑时与几个药官还没有回来,帐外进来一个人,久雨一看是一位近侍,连忙行礼:“大人怎么有空到这里来?”
那近侍环顾一眼屋子,落在秦羽蹊身上,转而看向她手中的书,笑道:“原是在女侍医这里,这本《御药院方》是我家大人的书,桑时姑娘前几日借走的,说今日正午还回来,我家大人等了半天,他急着用,就让我来取,桑时姑娘呢?”
久雨答道:“还在外面,要不先让秦儿还回去吧。”
“也好。”
那近侍朝秦羽蹊笑笑:“我还要去找徐医官,就请姑娘拿书出去吧,大人就在帐外。”
秦羽蹊连忙起来,收拾收拾:“我这就去。”
她仔仔细细将书抱在怀里,走到门口,打帘出去,外面阳光正炙,烤的人浑身焦躁,细缕微风抚芳草而过,方的一丝自在凉意。
迎着光,她只能垂着头走到门前,帐外左侧站着一个英挺高挑的人,一席黑橡色的武士袍,身侧别着一把长剑,面目隐在光影中,秦羽蹊在他身后行礼问安。
“奴婢给大人请安,这是大人的书。”
“王妃?”
熟悉的声音带着一丝质疑,秦羽蹊心里一沉,抬起头来,看到乌塔那张诧异的脸,她微怔,嘴角不自觉地抽了抽……
幸好不是长泾……
………………………………
第八十六章 水风空落眼前花
她三两步过去,左右看看没有人,一把捂住他的嘴巴:“嘘……”
乌塔睁大了双眼,瞪着她,僵直着身子被秦羽蹊拉到了一侧,隐在阴影中。
秦羽蹊慢慢放开手,往后退了两步:“今日之事……真没想到会是你……你怎么随军出来了,你不是博士吗?”
乌塔尚在惊诧中没有回过神来,缭绕在身边的那股幽香还有眼前乌黑的发辫,娟秀的面庞,陌生的模样,都让他感到万分不自在不适应,他想逃,什么话都不说,只想赶紧逃走。
秦羽蹊偏头看他:“你傻了?”
乌塔被她看得浑身发麻,别过头去,肃声质问道:“王妃私自出府,还化作女侍医……王爷定是不知道的吧?”
说到夙恒,秦羽蹊弯唇一笑,灿烂洋溢:“要他知道还得了……”
她盯着乌塔,双手叉腰,一副气势逼人的样子:“你别想着告密,我就在这里呆着,十分安全,还能救治伤员。”
关键是相伴他左右。
只是秦羽蹊这一身装扮加上俏皮的发辫,实在气势不出来,乌塔忍不住撇嘴,情绪渐渐恢复正常。
“臣……并没有时间做这些多余的事。”
她满意地点点头:“算我没有看错你……我想再问你一事,王爷近来如何?”
乌塔扔了一句话:“前几日刚往回寄了第二封书信。”
秦羽蹊气闷:“我一个大活人就站在你面前,怎么看他寄到宁王府的信……而且山高路远,他纵使身体不适,也不会写给我……”
乌塔见她可怜,心下一软:“别操心,一切安好。”
秦羽蹊安心道:“你是王爷身边的人,平日多多照顾他,他年少,没有你们老练,对事难免会着急,不过是个好说话的主儿,耐心劝解一会就烟消云散了。”
“王爷并未有王妃说的如此青涩,反而在臣眼中,十分成熟老辣,身边的将军没有不钦佩他过人机智的,也没有人敢惹王爷不痛快……倒是王爷若知王妃有意隐瞒偷偷跟来,肯定会大发雷霆。”
秦羽蹊仿佛被人捏住七寸,尴尬不已,再看乌塔冷冷的面目,她有些后悔跟他讲了这么多碎嘴子。
“得了,我知道你想揶揄我,反正是我自找的,让你说两句也无妨!知道王爷一切安好我就放心了!就此告别,我先往前去了。”
乌塔想再嘱咐她两句,秦羽蹊却已走远,他慢慢皱起眉头,心想,这个女人还真是胆大妄为,让他哭笑不得!
为了能让秦羽蹊的日子过得潇洒自在些,乌塔回走的路上叮嘱身边的近侍,拖他跟徐医官打声招呼,送些银子,让徐医官将秦羽蹊照顾好,半点苦累也不准让她吃,外派的活儿一丢丢都不允许她插手,能在营帐待着就别走出去,能睡觉就别站着。
近侍不明白,还个书的功夫,大人就对这位女侍医情根深种、念念不忘了?
对徐医官传达时,近侍十分严肃,要求十分苛刻,吓坏了徐医官。
“这位姑娘可是大人头回嘱咐照顾的,你小心伺候,没准日后有的你升官发财呢!”
“是是,一定小心伺候,妥妥帖帖的。”
徐医官再见秦羽蹊时,态度大变,只差当主子侍候,谁不知道近侍口中的大人是谁呢,朵甘族长的嫡长子,宁王身边的红人,未来永安学府的博士……他一个个小小的医官若能巴结上乌塔王子……飞黄腾达还不是一句话的事!
第二日清晨,桑时早早把大家从榻上唤醒,今日是例行请平安脉的日子,前阵子因为行军跋涉,医女抛头露面多有不便,就耽搁下来了。
兵营就驻扎在王帐四周,秦羽蹊等一溜医女头戴斗笠面纱,身着木槿色宫装,出现在王帐前的时候,还是引起一阵骚动。兵营中的将士,大多是弱冠少年,未成家立业,而王府中的医女个个出落的娟秀美丽,宛如一股清流注入皲裂的土地,清润无声,步步生莲。
走在前面的久雨偷偷地掩袖轻笑,杵了杵身侧的桑时:“你瞧那些个,看的哈喇子都要掉出来了!”
桑时也红了脸,不知声,只扁了扁嘴,朝后看了一眼,六个医女个个都是羞涩意,唯秦羽蹊满面愁容,忐忑担忧。
桑时慢走了两步,等秦羽蹊跟上来,拉住她的手腕问道:“你今日不舒服?”
秦羽蹊一愣,抬头看了看面前不远处的王帐,咽了口唾沫:“倒不是……我担心自己医术不精,一会连累了大家。”
桑时拍拍她的肩膀,安慰道:“会不会都无妨,进去后你躲在我们身后,听久雨的吩咐取药就成,前面那几个请脉的女侍医才是重头。就是有一点要注意,宁王面前一切礼仪规矩一丝不能落……说实话,我也是头一回见王上,心里也很紧张。”
秦羽蹊自知担忧的不是医术,关键是夙恒旁边的长泾,不得不防,他是夙恒的心腹,要是她当医女之事败露,长泾可没有乌塔这么好心帮忙隐瞒。
秦羽蹊点点头:“我知道了。”
帐外的近侍,仔细将药箱等物检查一遍,掀开帘子让秦羽蹊几个人进去,王帐十分宽阔,一张屏风将王帐分成两段,云帷隔出一块阴暗的空间,秦羽蹊跟在久雨身后,在云帷后待命。夙恒独坐在书案前写写画画,长泾只抬眸扫了一眼,便垂下眸子添茶倒水。
桑时独行到屏风前行了一个大礼:“尚药局药官恭请王爷圣安。”
里面传来落笔的声音,夙恒站起身,拿着茶杯往外走,走到屏风前,看了看桑时:“起来吧。”
“是。”
好几日未见夙恒,他看着状态不错,一双眸子光彩熠熠,秦羽蹊也就放下心,又往里挪了挪。
王帐左侧是一只躺椅,躺椅旁的矮几上还放着线报,夙恒往上一坐,拿起帖子翻看起来。
桑时走到久雨面前,眸色示意,久雨身侧的女侍医中走出一位,跪坐在躺椅边上,面冲前方,一手轻轻搭在夙恒的手腕上,片刻过后,收手行礼:“王爷大安,只是日夜奔波,内火不平,开几幅方子喝一喝罢。”
这边久雨着手开始写方子,那边桑时带着几个药官和秦羽蹊抓药,长泾恭候在帐门口,不知心中思虑什么,没空朝这边细看。
方子写好,夙恒却闷声来了句:“拿来看看。”
秦羽蹊忽地太阳穴突突一跳,刚要再往里躲身,桑时便一手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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