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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宫御寝-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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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商行、车马商行搬至安喜市,并对商户加以补贴,压制永通堂。
初见成效,永通堂也无可奈何。年后的几日,盈婀时常被父亲催遣回粟城,照顾她自己的乐器铺子,但盈婀始终不肯,却也说不出什么原因。
“小姐一定要去永通堂吗?早起时老爷已经吩咐了,小姐今日哪里都不能去。”
盈婀兀自穿搭衣裙,绾发插簪,娇艳的面容莹莹耀眼,款款身姿,恰如烟柳,只是面如冰封万里,婢女小心地瞅了一眼,垂下头不敢再说话。
“去备车。”
“小姐……”
“我昨日将乐器坊的钥匙落在永通堂了,今日去,不过是取了钥匙就走,有什么好怕的?”
“钥匙……”婢女想了想,取钥匙反正很快,不足为虑,惹恼了小姐也是自讨没趣。
“奴婢马上去备车。”
出自父亲马车行的御紫宝顶流香车,是流香车中难得的华贵之物,即便是世家大族女儿,若不与父亲相熟识,市面上是买不到的。常址人口中时常挂着的“流香美人”,仅盈婀一位而已。
她踏进马车,迎着西边沉沉的落日余晖,伴着晚风阵阵,来到宝釧横街前的安喜市,市中,江月楼的对面,便是新建的永通堂。
掌柜的是朵甘族长的亲信,此时他不在,盈婀抬帘瞧了眼,问伙计:“见到我父亲了吗?”
“老爷正与族长在后院堂屋中攀谈,小姐若有事,不妨让小的先去通传一声。”
盈婀抬了抬手:“罢了,我去取偏房里遗下的钥匙,马上就走,不必惊扰父亲。”
“是。”伙计随着盈婀走到后院的石壁前,躬身道:“小姐快去快回。”
“放心吧。”
盈婀轻手轻脚地走到西厢房,打开门进去,先从昨日故意丢下的衣服中取出钥匙,放进袖兜里,紧接着轻轻打开门,顺着廊子走到正堂的窗户下蹲下。
“族长您看,这是上个月的账目。”屋中传来掌柜的声音,盈婀垂下头想了想,族长应是才来的。
族长稍翻了翻账目,放到一旁:“云征,你知道我不是要看这个。”
提到父亲的名字,盈婀抬起头,支起耳朵。
“这是当然,兄长莫急,剩下那一份触及军务,已被我安置在密室中了。”
“那便好,只是盈婀……”
“兄长尽可放心,盈婀只一心经营乐器,不涉其他产业,车马方面更是一窍不通,我这两日催她回常址,马上就走。”
“嗯。”
盈婀蹙起眉头,军务……父亲单做车马,这方面她确实不懂,但“军务”二字非同小可,古来只有掌权者与臣下会提到军务,父亲与族长经营的生意,该是与这些敏感的东西无关……难道……
她忽然想到年前那件沸沸扬扬的司马府事件。
朵甘族长执掌粟城,或多或少触及军务很正常,那父亲呢?古语有言,商人不涉政,父亲此时趟入这趟浑水,难道是想要与朵甘族长一并对抗宁王?
她额头瞬间出了一层密密的汗珠。
盈婀往墙边更紧密地靠了靠。
隔了许久的安静,族长似乎拿到了军务账目,仔细翻阅起来,时间走得飞快,看看天色,盈婀在后院墨迹了也有一段时间了。
只是她心里十分烦乱,有一个答案呼之欲出,她却不敢轻易给父亲下论断。
门口忽然露出伙计的头,他看了盈婀一眼,大惊失色:“小姐……”
盈婀急忙竖起一指在唇边,小心比了一个“嘘”字,悄没声地往外挪了两步,回头看看无恙后,遂跑进永通堂中。
伙计吓个半死,直指着她气愤不已:“早知小姐是去……是去……”
“闭嘴!”她剜了他一眼,若不是这小子坏了好事,没准她能听到更多的消息:“今日之事,不许泄露,否则有你好看。”
“小姐!你可知此番行径有多么危险吗?”
她不以为然,抓起婢女的手,往外大步走去:“族长大人从小看我长大,他能对我怎么样,再说了,你刚才看见我干什么了?我就是在门口滑了一跤,你能拿我如何?”
“小姐……小人的有意思是……”
“罢了罢了,与你废话这么多!”盈婀不耐烦地走出堂门,咬了咬唇,上了流香车。
待回到车中,她的四肢百骸才恢复气力,她慢慢长舒一口气,轻抚着胸口靠在马车壁上。
“吓死我了……”
外面传来婢子的询问声:“小姐,我们回府吗?”
她眼珠儿一转:“不,不回府,去……谷子河滩。”
“小姐,已是傍晚,待会天就黑了,小姐独身在外,多有不安全。”
“无妨。”
盈婀此刻心绪烦乱,顾不得那么多,更不愿意回府。
晚霞满天,映衬着谷子河滩芦苇翩翩,游鱼纷纷,清风舒朗,十分得宜。永安学府的书画坊早早点起宫灯,二层雕栏画栋的楼阁上人影晃动,仿佛身处画中。流香马车停在燕辞亭前,朱红的长亭,珠链舞动,叮咚作响,与天边晚霞融作一体,犹比天上楼阁,仙气四溢。
随着环佩声声,盈婀慢慢走近亭中,她长裙艳丽,妩媚婉转,一席青丝迎风扬动,仿佛归雁化作精灵,下凡到人间。
书画坊的学子,眼尖的看见盈婀,诧异道:“你瞧,那可是传闻中的流香美人——盈婀小姐?”
“待我看看……确实如此!”
“博士!博士!燕辞亭中是流香美人,不如今日的画作就以日暮佳卿为题罢?”
他这一嚷嚷,学生们纷纷凑在窗前,一个个都睁大了眸子,只为瞧瞧传闻中流香美人的华贵风采。
乌塔原本在书案后翻越卷宗,此时被闹腾的烦闷,只得起身来看,在不近不远的燕辞亭中,果然是盈婀熟悉的倩影,只是她今日有些不同,背影寂寥,怔忡远眺。
他多年未曾见她,但女大十八变,她总归不是儿时任意妄为的小姑娘了。
“博士,可以吗?”
“可以什么?”他疑惑道。
“当然是以日暮佳卿为主题,画流香美人了!”他一语,众学生均雀跃起来,乌塔只得无奈点头:“随你们好了,不过不要太过招摇,引得美人一怒,就不值得了。”
“是是是,学生一定小心。”
乌塔点点头,走到一处清净的窗前,负手而立,远眺长河风景。
盈婀仿佛知道自己被当做了美景,供人落笔成画,许久许久站在一处不动,学生们画的起劲,对流香美人愈发推崇备至。
乌塔有些疑虑,但碍于学生在眼前,不敢轻易过去,只得等学生们交了画作,纷纷走人,他才不紧不慢地收拾书卷,走出书画坊,朝盈婀的燕辞亭漫步而去。
此事一弯明月渐渐起,谷子河滩旁的灯一盏一盏地点亮,昏黄的一盏盏花灯上,画着百态百种神话故事,乌塔静望着这些美丽的宫灯,忽地想到秦羽蹊,她是个在府中闲不住的人,下次得空,也给她找一些宫灯来看。
待乌塔再抬头时,燕辞亭中的盈婀忽地不见了,他急切地蹙起眉头,左右看了看,在月光照不到的远处,一座怪石嶙峋的假山石旁,看见盈婀冗长的裙摆……
难道她是在等人?三更半夜的,什么人会约见此处?
盈婀本在亭中,双脚发麻了,才想起回去,回头间,身边的婢子不知何时都不见,只剩空荡荡的马车停在原地,她顿时心中发慌,四处找起来。
山石旁站着一个人,黑衣黑影,十分陌生,他朝她招了招手,又指了指马车,善意地一笑。
盈婀心有害怕,却依旧往他处走了走,心想附近就是灯火通明的书画坊,量他不会是坏人。
“奴才见过盈婀小姐。”来者与她隔着不近不远的距离,躬身作揖。
“你是谁?为什么将我的婢女都赶走?”
“是小姐太过专注,才没有注意到身后之事,小姐的婢女们是自己走的,与奴才无关。”
盈婀不信:“你当我是傻的?”
“不敢不敢。”
“快说,你到底是何人?”
“奴才……朵甘府邸,族长身边的近卫长。”
朵甘族长……盈婀心脏一跳,往后退了两步:“既然是族长,为何不召见我,让你来干什么?”
“傍晚时分,族长得知小姐来了一趟永通堂,却没有请安问好,心中十分记挂,特让奴才带小姐过府一叙。”
“找我?”
“正是。”
难道是那个小伙计告密?朵甘族长一定知晓她今日偷听之事了!军务非比寻常,难道她要杀人灭口不成?
………………………………
第一百零六章 两处沉吟各自知(1)
盈婀面容无措可怜,眼眸淡淡垂下,婉拒道:“不是我今日不去行礼问安,实在是深夜,我一介女子,随你在街上招摇,实在不合规矩。”
侍卫长早知道她要婉拒,瞟了一眼流香马车,遂安抚着说道:“并不招摇,奴才赶车亲自送小姐。”
盈婀又往后退了一步:“你早就做好准备,今日必须带我去族长面前,对不对?我告诉你,除非我父亲带着,否则我那儿不去。”
“难道小姐不想将今日傍晚所听的对话,听完全了吗?”
“下午什么对话?你讲的我统统不知道,况且我今日去永通堂,不过是拿钥匙,你想让我听到什么?”
几番推举,耐心用尽,那人眼眸立时变得凌厉,只见他忽地往前迈了一大步,轻而易举地一手抓住她的袖子,牢牢将她掌控在原地,盈婀只觉大事不好,浑身一颤,一边用力地反抗,一边大喊道:“你在做什么?!快放开我!”
“盈婀小姐,你该不会不知道,有些事情可以听得,有些事情,听多了连小命都可能不保!”
盈婀瞪大了眼睛,管他说什么,一概不承认:“我什么都不知道,但你只要敢伤害我,我父亲不会放过你的!”
“小姐莫要叫喊,惊扰到别人,瓜田李下说不清楚,奴才是万不敢伤害小姐的,只是奉命行事,请小姐挪步府邸。”
她大声冷笑:“你不要做梦了!我今日哪里也不去,你若是用强,我便咬舌自尽!”
她撕心裂肺地喊声毕竟危险,侍卫长故意松了松手劲,又格外耐心地劝说道:“小姐不愿意见族长,没关系,见一见王子总可以吧?”
“乌塔哥哥……”她警惕起来:“你到底是谁的人,族长还是乌塔哥哥?”
“小姐跟奴才走不就知道了吗?”他轻笑一声,将她一拉:“小姐请遂奴才走吧……”
“你……”
“放开她,她若想见我,就在这里见吧。”随着舒朗低沉的声音,乌塔冷眉竖目,从山石前闪进来,堵住侍卫长的出口,一手摁在腰间的长剑上:“你说呢?”
侍卫长大惊,立即松开手,双膝跪地,不敢多言。
盈婀双腿一软,跌坐在地上,迟迟唤了一声:“哥哥……”
话语间,一行清泪滑下面颊。
“奴才……奴才……给王子请安……”
“你是父亲的人?”乌塔微微眯了眼,冷道。
侍卫长十分地局促不安,看了眼乌塔和他手中的剑,在地上长跪磕头:“奴才吃了雄心豹子胆,是奴才该死,可是族长之命不可抗,奴才也没有办法违抗……”
“盈婀知道了什么,父亲一定要在今夜见她。”
“其实……其实云征老爷也在府上,但族长的意思是不用提前知会小姐,带来就可以了。”
乌塔干笑一声,尽是嘲讽:“那……让你提我的名字,也是父亲的吩咐?”
“啊……是……”
“我知道了,你走吧。”
乌塔往旁边一闪身子,那人脚底生风,速速跑走了。
乌塔的手从剑身上滑下,走到盈婀面前,一手握住她羸弱的肩膀:“还好吧?”
她泪眼朦胧,不知所措,嘤嘤哭泣道:“你为何放他走,你怎么不一剑杀了他!我险些……险些……”
“这不是没事吗?”
“哥哥!”盈婀心寒如堕冰窖,忍不住瞪着他,似要在他身上看出一个洞。
她不可置信地将他推开:“你既然巴不得我死了,还在这里干什么?看我的笑话吗?对……今天下午我确实都听到了他们的谈话,而你,你早就知道你父亲与我父亲之间密谋的事情了,你为何不告诉我,为何啊!”
乌塔垂下眼眸,沉默了片刻,才道:“这不是你该知道的事情,我送你回去。”
“我不走!你今日不完整地说清楚,我哪儿也不去。”她赌气地扭过头去,依稀还是小时候的任性样子。
“你不愿意走,那我驾车把你送回府。”
“我不!”
“那我走!”
他对她的耐心终究只有一点点,乌塔立起身子的瞬间,盈婀一把抓住他的袍角,声音沙哑:“你可曾,有过一点点的在乎我?”
“你说什么?”
“我等了你这些年,等来的却是一个仇人吗?”她仰起头,明月下娇媚的容颜宛如冰晶,眼眶中湿润的泪珠荧荧烁烁:“自你远走长安,我便再也不敢去粟城了,我打小只有你这一个哥哥,念念不忘直至今日,而你……你可曾记得我哪怕分毫?”
乌塔一手握拳:“你是我妹妹,永远都是。”
“就这样?”她冷笑:“这就是你给我的答复?”
“比起父亲之间密谋的事情,和我的心意,你到底想知道哪一个?”
“我……”盈婀一时凝噎,她垂下头,慢慢松开手:“你不喜欢我,从始至终都是,是我今天失态了,也是我今天做错了,你走吧。”
“我送你回去。”
“哥哥,我能不能再问你一句话?”
“问完了,就随我回去,老老实实的。”乌塔蹲下身,将她慢慢搀起来,往流香马车前走去。
“乌塔哥哥,”
“嗯。”
“你是不是,心中有了在意的女人?”
他忽地脚步一顿,薄唇紧紧地抿成一条线:“没有。”
“真的没有吗?”
他将她抱紧车里,放下帘子,面目严肃:“你这是第二个问题了,我不想回答。”
他放下帘子,挺直的背影印在幕帘上,盈婀往前蹭了蹭,一手伏在帘幕上,眼泪如珠,叮咚地落入裙摆之中。
她知道了,她好像……都知道了。
乌塔将盈婀亲自送回云府,云府上下对他百般感恩戴德,嘘寒问暖。乌塔匆匆别过,清风流水地一跃上马,拉住缰绳就要走,走到府院之中的盈婀迟迟一回身,眼眸中尽是他高挺的背影,为文之臣,少有的武将英武,刀削的深刻眉目,深沉的瞳孔,满腹心事的面容。
哥哥他打小就没有真正开心过。
盈婀缓缓抬起薄袖,轻轻点过桃花眸旁,将干未干的泪痕。
星月夜,风卷残云飘摇而过,扬起她裙角的璎珞,裙摆曳地,流目婉转,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
“博……博士?”门前的侍卫,认出乌塔,将他的马牵至一旁:“博士深夜来族长的府邸,有何事?”
“云征伯父还在吗?”
“云征老爷前脚刚走。”
他看向院中,正厅的灯燃得正旺:“你去通报吧,父亲会见我的。”
“是……”
没过多时,侍卫匆匆跑来,躬俯着身子,手臂一伸:“族长请博士进屋叙话。”
乌塔点点头,扬起衣袍,快步走了进去。
门前的婢子行礼问安后,接过他肩上的披风,将幕帘掀开:“博士请。”
乌塔躬身而进,在屏风前跪地问安:“儿子给父亲请安。”
意料中的一阵沉默后,族长轻轻地一咳,冷冷开口:“不请自来,你当这里是你的永安学府吗?”
“儿子并非不请自来,年前父亲传唤,儿子身务事忙,便推却了。”
“年前?”
族长拄着杖慢慢起身,一手缕着胡子,一手提起白瓷茶壶,满上一盅香茶。
“是。”
“你今日是来请安的?”
“儿子有一事不明。”乌塔依旧保持着俯首的姿势,却满身尽是倔强。
族长放下白瓷茶壶,朝婢子们挥了挥手,婢子们躬身小步退出,将正厅的门紧紧关上。
“你是为了云盈婀吧?”
“正是。”
族长长叹一声:“郎骑竹马来,绕床弄青梅,为父早知盈婀对你的情谊,也极为赏识这孩子的聪慧,可惜慧极必伤,不知进退,不分好歹……”
“父亲,孩儿只将盈婀当做妹妹看待,并无其他心思。盈婀纵使做事没有轻重,但她心智至纯,请父亲看在孩儿的面上,饶她一次。”
“饶她?乌塔,你可知她都听去了什么事?”
乌塔心一沉,父亲与云征伯父,密谋觊觎的,除了有关宁王的军赋,还有什么别的吗?
盈婀将最大的秘密听去了,父亲还能放过她吗?除了封口,再者就是将她一同拉入其中,可盈婀何辜,为何要参与这,本就是一个失败结局的谋逆之举?
“孩儿不知,也不敢知。”
“你起来吧。”
“是。”
族长将一盅茶水放到他的手上:“为父不愿意,为难你云征伯父的女儿,毕竟盈婀从小也是我看着长大的,可近些年,女大不中留,她心思也愈发难猜,但你云征伯父的性子,是绝对不会让她参与进来的,为父只得作罢,然而涉及军赋,错一步则是万丈不复。”
“父亲就不担心孩儿妈?孩儿是宁王的左膀右臂,是永安学府的支柱,若果孩儿上书宁王父亲的所作所为……”
“乌塔!”族长闷声呵斥:“别忘了,我是如何同意你离开府邸,奋斗前程的!”
乌塔弯起嘴角,沉沉一笑:“我若是真成父亲心中的两面三刀之人,就不会平步青云,得宁王信任。父亲,自孩儿踏出粟城府邸的那一刻,就再与朵甘族无瓜葛了!”
“乌塔!你……你是要气死为父吗?”
乌塔俯身磕头:“父亲心疼孩儿,不愿意孩儿在府邸中平白遭受长老的猜忌,兄弟之间的争权夺利,而孩儿,也不愿意天地之大无处安身立命,一辈子经受猜忌之苦。所以,父亲想让孩儿做到的报效朵甘族,孩儿做不到,只得,眼不见心静。”
“你不愿意为父亲做事?”
“是!”
“那盈婀呢?”
乌塔皱眉:“这不关盈婀的事,孩儿恳求父亲,再给盈婀一次机会,孩儿会劝说她,就当此事从未发生过!”
“我可以给她一次机会,然而这次机会是要用你去换,你可愿意?”
“为何?”乌塔不觉警惕。
“既然你不肯帮为父,为父也不能眼看着你,跟宁王的朝堂瓜葛不清!”
“孩儿不能空有一腔报国之心,是宁王给了孩儿机会,孩儿不能放弃!”
………………………………
第一百零七章 两处沉吟各自知(2)
族长一手扶额,双目酸胀难耐:“他是给你机会,还是想利用你制衡朵甘族,你怎么想不明白呢?!”
“孩儿早已想明白,不过各取所需罢了!”
“不管你说什么,你身处宁王的朝廷,如今就是为父路上最大的阻碍,如果有一日朵甘族要走上复兴创大业之路,你必定会成为众矢之的!所以为父借盈婀这件事,仔细思虑过了……”
“所以父亲才要在今夜,强行把盈婀带到府邸中来?”
族长点点头:“你,乌塔,你听清楚了,为父只给你这一个选择,结果有你一人承担。盈婀只有两条路可以选择,放逐玖昭国之外,随意哪里,只要不妨碍为父的大业,这一点,你云征伯父已然同意。盈婀的第二条路,就是加入其中,为朵甘族效力,从今往后,再无友人、爱人……”
“不……不……不可以!”
乌塔猛地站了起来,沉痛地望着自己的父亲:“那我呢?”
“或者你迎娶盈婀,为父送你们离开玖昭,你们一通避世之外,无论大业成或不成,你们都不会因此受到伤害。”
乌塔手一颤,生生往后退了一步:“离开玖昭……”
族长握紧了拳头:“其实,为父早有此意,以前,是为父势单力薄,抗不过皇帝威压,生生将你送去长安受苦,如今,再也不能踏错一步,再也不能牺牲你。”
“父亲!您告诉孩儿,您的本意,就是今日的抉择,是不是?”
族长哀叹:“筹划这一切,除了盈婀脱离了掌控,其他的,都尽在掌握,乌塔,为父自私,但不想连累你。”
乌塔不可置信,他双目通红,胸膛剧烈地起起伏伏,深深一闭眼。
迎娶盈婀,远走高飞,远离世事,安然一生。
如果他不选择,那么盈婀这一辈子,就要被他生生连累了!
“乌塔……”
“孩儿听从父命。”
他双拳握紧,双唇颤抖。
不能伤害盈婀,盈婀何辜!?
他慢慢往后退着,终于贴身在门上……
“乌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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