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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宫御寝-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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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决定,就算此案不破,也不能耽误了卫清平叛之事,陛下让殿下斟酌损益,派朝中何人平乱更合适。”
“四大将军万万不可动,动则伤及国本。其余封地封主不可惊动,免得有人浑水摸鱼搅得天下大乱,太傅大人与光禄大夫的意见陛下可问及了?”
“问及了,说让殿下一手解决。”
昭衍思考片刻:“回去复命陛下,本宫亲自去卫清。”
侍从呆滞了片刻,急切道:“殿下三思!卫清叛乱,十分危险!”
秦羽蹊也着急了,一双拳在宽大的衣袖下紧紧握住。
“你不必劝解,明日一早本宫就上朝请命,太傅大人原是本宫的尊师,他是明白本宫的用意的。卫清遭遇此事,百姓尚在水火之中,稍有耽误,鱼死网破,最终遭殃的还是陛下的臣民。只有本宫亲自去平叛,那些部族才会心有忌惮,如此才能安民心。”
说的太好了!秦羽蹊拨云见雾,总算看到了他光明闪烁的一面。大丈夫志在四方,若是一直躲在安逸太平的安稳之地,如何能体会苍生黎民之苦?
他的高大愈发显得他英武、仁爱、明智,让她高山仰止,无法不仰慕。
侍从跪了下来:“太子殿下身系玖昭国,是黎民百姓之幸!”
秦羽蹊也跪了下来,这次是诚心诚意的心悦诚服:“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昭衍忍不住笑她女孩子的心性,这本是他分内的事,现在倒整的自己跟圣人一般。
侍从走后,秦羽蹊才站起身,昭衍轻咳了两声道:“我不想听你再说了。”
“殿下是怕奴婢说一些溢美之词吗?”
她倒是体贴得很,把他心中所想统统说了出来。
“本宫有了新的主意,”昭衍摩拳擦掌,跃跃欲试:“你与我一同去卫清。”
秦羽蹊被他吓得不轻:“这是坏规矩的!奴婢是明昌宫的掌事,怎么可以随侍殿下?良娣……良娣若是知道了……奴婢……”
“既然是坏规矩的,那就变成规矩的,明日,你收拾东西来我这里,以后,你便是本宫的御寝司习。”
“为……为何……”
“权当是奖励你前两日孤身犯险。”
那她可是捡到了大便宜,这机率小的跟天上下元宝差不多,虽然品级没变,她依旧是侍女长,是大拿,可现在她能够掌管的,是东宫的大小事宜,以及……太子殿下身边的所有事宜。以后,就算大总管见了她,也要躬身巴巴儿地问一声姑姑安才能走哩!
她这厢欣喜的表情全收到他眼底,见她这幅有活力的样子,他心中沉寂许久的阴云也散开了。
“怎么,高兴地忘了礼数了?”
秦羽蹊收回思绪,立刻跪下来行礼:“奴婢谢殿下的提拔,今后唯殿下左右!”
去卫清又算得了什么?再没有任何事能与她的升品级相媲美的了!
只要她坚持不懈地努力,总有一天……她会实现自己的目标……
明昌宫
早早得知了消息的李良娣,穿着件娟纱金丝绣花长裙,慵懒地歪倒在美人榻上,她眉目如画,神情遮掩在珠帘之内,辨不清是喜还是恼怒。
秦羽蹊跪在距她三尺之处,头快接到地上去了,做的一副楚楚可怜不知所措的好样子。
李良娣任她跪了半柱香的时间,期间她喝了茶、用了药、还顺便吃了两块点心。
秦羽蹊在东宫练得好底子,跪在一处半日都不见得腿酸腰软,此时她低着头咬着牙,心里空荡荡的。李良娣的娇蛮脾气她早就认识过,虽然此事不重要,但却万万不能让她以为自己心性坏了,要越过她勾引主子。
但李良娣暂时想不到这一事,她虽娇蛮任性,但心眼不多。在东宫得宠的日日夜夜里,情敌为何物她早就不放在心上,她这一生系在太子身上了,哪怕将来太子登基,她不是个皇后,也少不得是个皇贵妃,但水往高处流,要不要当皇后还要靠后天努力,她自个儿在太子面前争气,底下的人也七巧玲珑心,在太子面前替她挣了不少脸面,故李良娣此时想的,是如何利用秦羽蹊更快更好地博得宠爱、权力。
而且,谁都知道卫清不是个正常人该去的地儿。
“虽不知缘由,但你私下里去了太子爷那儿,就是不对的,我要是此时罚你吃鞭子,爷那儿也不会说一句话的,你可了解?”
憋了半天,架子端的足够了,李良娣狠戾地发了话。
秦羽蹊腰上一用劲儿,一个足金的头磕在地上:“奴婢有罪,只听主子发落。”
李良娣瞅她还是那个不经吓的料子,就稍稍拿捏着说道:“我没说你有罪,只是你这事办的不妥,要是你在爷面前惹事了,明昌宫一个人都跑不了要吃鞭子。”
秦羽蹊闷声道:“奴婢做事欠妥当,让良娣寒了心,奴婢万死不辞其咎。”
“那倒不必了,天知道你要跟去卫清是好事还是坏事,你既然是我宫里出去的,就是到了爷面前也不要忘记你曾跟过我。”
秦羽蹊当然知道李良娣意欲何为,此事她的风平浪静对她就是莫大恩赐,秦羽蹊诚诚恳恳地说道:“奴婢永远是明昌宫的人,永不忘良娣嘱托。”
………………………………
第二十二章 今日乱离俱是梦(1)
“这便好,像个伶俐的人。”李良娣稍稍弯了嘴角,叹息道:“得了,你回去吧,跟敏虹交接一下,我已命她替了你的位置,将来,你在东宫管起事儿来,有个敏虹帮扶着你,也不怕别人针对陷害了。”
能说出这些话,足以见得李良娣心地并不坏,对待自己的手下人多有优待,尤其是对秦羽蹊,怎么也算的是百般照顾了。
一直到秦羽蹊走的又高又远的那一天,她也没能忘记今天李良娣的一番话,要不是她的那些让人温暖又忌惮的话,她也不可能在太子面前叱咤风云这么……长久……
秦羽蹊从屋子退了出来,走到自己的住处,发现敏虹领着一批小宫女站在门口远远翘首企盼。
她稍稍抚平鬓角的碎发,整理了裙角,脚下生风,一步步向她们走去。
敏虹看见她,眸子中惊喜万分,领着小宫女们朝她俯身行礼:“奴婢们见过姑姑。”
小宫女的声音稚嫩又带着无知的娇言软语甚是好听,秦羽蹊这才舒心地笑出来:“都起来,都起来,没得让别人笑话。”
“是,姑姑!”
敏虹上前拉住她的手,把她带进了屋:“先前听说你要跟着去卫清,我还捏了把汗,但没想到殿下同去,同去就罢了,这职位也升的如此之快!”
她拉着她坐在榻前:“今后这院子里只剩我一个人住了,心里还真……不是滋味!”
秦羽蹊软言相劝:“我是个任由天命的性子,走到现在这一步也是生一瞬死一瞬,怕得很。还好我一直走的对……敏虹,这么两年,苦了你一直做针线,你本是可以越过我的……”
“别说了,做针线我开心得很,现在倒好了,什么事都要压在我的肩上……”敏虹给秦羽蹊倒了一杯茶,塞到她的手里:“倒是你,今后万事小心,莫不可横冲直撞……今后这东宫的下人,就是常海都要看你眼色行事,你别忘记了,他是个小人,保不正要给你使绊子……”随后,她又坚定了:“没关系,反正还有我呢!”
秦羽蹊笑:“我是知道你会帮我,才如此放心。”
敏虹腼腆地笑了:“我等着你发达了,带着我也过过好日子。”
秦羽蹊放下茶杯,重新拉住敏虹的手,目光诚恳:“会的,敏虹,我一日都忘不了你的照拂!”
初七在黄历上是灼灼发光的好日子,皇帝陛下翻着黄历,点选了这一日。
太子辰时于太庙圆寰召见常胜将军李奕,授刀剑,全体出征将士列队以待,太子谒庙誓师,高声宣布卫清叛党条条罪状,屠宰牛羊,由礼官举屠宰后得牛羊,在队列左右各转一圈,昭衍睥睨而下,又扬声道:“不用命者,斩之不怠!”
随后,太子取牲畜之血,淋在祭台中央摆放的古兵器上,随后由礼官取走封存。
太子祭礼完毕后,返东宫休整,晌午,与将士分食煮好的牛羊肉,将士们吃的是粗盐腌制的,昭衍桌上确是膳房特制的,他怒然皱眉,勒令撤下一桌美食,誓与将士同食腌肉,同甘共苦之意令人敬畏。
未时,由陛下亲派的大光禄大夫嫡子,镇国将军李奕整装待发等在宫门之外。
东宫,慈庆宫
昭衍正取出自己随身的一把棠梨剑仔细擦拭着,搬着紫檀木箱子的侍从来回匆匆,秦羽蹊忙的焦头烂额,这边看顾着墨台纸研,那边看顾着出征的甲胄,保平安的玉佩还在匣子里未佩戴,太子……太子呢……
秦羽蹊回顾一望,擦了擦额头密密渗出的汗:“殿下,请带玉佩。”
她话毕,几个小婢子拿着打开的匣子跪在昭衍面前。
锦缎束腰的长袍,面如冠玉,灼灼身姿的昭衍潇洒笑道:“又不是女儿家,出征还带什么劳什子!”
秦羽蹊老生常谈:“殿下此去凶险万分,若有保平安如意的玉携带身侧,必定披荆斩棘一马当先。”
昭衍看着她,一副垂眉顺眼的温柔模样,心中一暖。
无论他凶险或不凶险,她就是他一颗保护得紧的定心丸,有她随在身侧,要玉又有何用?玉面可人温温诺诺,可比那沉甸甸的石头来得实在。
可这些昭衍并不打算告诉秦羽蹊,她人胆小又谨慎,若是他的心思被她看透,她必吓得再也不敢见他了。
昭衍收剑回鞘,修长的手指拿起乳白色的玉佩,配在腰处。
两位婢子看了眼秦羽蹊后,相视而笑,双双叩首:“祝殿下旗开得胜,马到功成。”
昭衍眉眼间笑意浓浓:“得了,等平乱回来,本宫一个一个的赏,谁都躲不了。”
不知事的小婢子掩唇而笑,明媚的容颜恍如窗外盛开的繁花,昭衍心情极好,侧着头瞟了秦羽蹊一眼,只见她盈盈立于眼前,宛如静湖上一只独秀的莲花,明媚鲜艳,静谧安详。
东西还没有收整完毕,明昌宫的掌事敏红速速而来,悄没声的把秦羽蹊拉了出去。
“你是不晓得我一个人,如何艰难地腾出手来寻你……”
秦羽蹊颔首:“你是舍不得我了吧,我正算着时辰呢,出发之前肯定要找你的。”
“也不光是这事,妤儿那丫头有话想跟你说,十万火急的。”
秦羽蹊偏头看了眼太子殿下,按了按敏红的手道:“你且等我回个话再去见她。”
秦羽蹊毕恭毕敬地给昭衍福个身:“殿下,奴婢有些私事要回一趟明昌宫,请主子示下。”
昭衍想着她是有东西忘了拿,就摆摆手让她回去了。
秦羽蹊拉着敏红一路走一路探问:“妤儿不是没轻没重的性子,她的十万火急,怕在我这里是一百万的火急火燎,到底发生什么了?”
敏红咬着唇摇摇头:“这丫头真真儿的倔脾气,问了半天只是支支吾吾地,我想着自己不是她相信的人,就去找你了。”
“难为你为了我迁就了她许多。”
“这倒无所谓,你要好的,也就是我要好的,管她是个婢女还是个粗使丫头呢。”
秦羽蹊含笑望着敏红红扑扑的面颊,觉得她分外实诚可爱,自己一定是上辈子积了好些福报,才能在这冰冷的东宫,遇到这个玲珑剔透的知心人。
妤儿早早候在秦羽蹊的歇息处,精神比往日好了大半,但仍旧是副弱留扶风的姿态,盈盈弱弱的美人最能激起人的保护欲,前车之鉴的俞清如是,她自己也是怜惜再怜惜。
妤儿在秦羽蹊面前行了一礼,如水似的眼眸望了过来,带着几分委屈:“请两位姑姑饶恕妤儿的罪过,妤儿却有十万火急之事,必须要找羽蹊姑姑商量……”
敏红退了两步:“你们去屋里说,我在外面看着。”
秦羽蹊点点头,带着妤儿进了屋子:“今日殿下开拔,前面少不得我周旋,长话短说罢。”
“姑姑,我昨夜只身去了小绍王的府邸,那府里的掌事与我熟识,他也是个可怜的,自打主子去了,日日以泪洗面,心中也是恨极了。我在小绍王屋子外转了一圈,发现了这个……”她看着表情淡定,但拿东西的手颤颤巍巍,一个妃色的红包从袖口拿了出来,打开放在秦羽蹊面前:“姑姑,这里面的丝线,你认得吗?”
秦羽蹊狐疑地接过:“这种金丝线极细,大抵是御膳房的人用来裹粽子的?还是尚服局用来做绣样的……”她恍然大悟,冲门口喊道:“敏红!敏红你进来……”
敏红推开门进来,秦羽蹊把东西交给她:“你成日跟金银丝线打交道,你看看这是干什么用的?”
敏红看了眼,不屑道:“这线一看就不是东宫的,东宫只有殿下会用这种上好的极细的丝线裁衣裳,绣花样,但殿下穿的衫子统统是做好送来的,即便是有损坏,也不该东宫里的司衣管,依我看,这是有人从宫里偷拿出来的,只是这么贵重的东西,别人拿他来干什么……”
秦羽蹊跟妤儿对望一眼,心一沉:“这确实不是东宫的,是小绍王府邸里的。”秦羽蹊拿出来对着光一看:“若不是今日阳光明媚的,这么纤细的一根线,我还真真发现不了。”
妤儿补充道:“这线上有毒,奴婢拿银针试过了。”
“毒?即便是用线下毒,也要有个方法,什么巧妙的法子能害了小绍王?”敏红急切地问道。
秦羽蹊分析道:“单有线不可,还要有一物来配合线,而就我们来看,这线虽然极其纤细但也不是看不出来,小绍王会在什么情况下才注意不到线……”
妤儿脑中灵光一现,眉头紧皱:“姑姑忘记了,那日……那日俞清在长相楼喝了些酒……”
“酒喝多了,人事不知,那条线带着毒拴在茶杯上或者缠在哪个地方,毒粉簌簌地掉到饭食中,神不知鬼不觉的,如此被暗算了,或者干脆就是个鸳鸯酒壶,绳子牵动机关,真是有苦说不出……”敏红叹息:“好好的一个人,清水般的公子爷,就这样没了……”
妤儿眼眶红了一圈:“姑姑,那日在长相楼摆桌的一个都跑不了嫌疑,他们故意灌醉俞清,好让他放下警惕……俞清的命就是我的命,谁要伤害了他,我定十倍百倍的奉还……”
秦羽蹊心中也不大好受,得知真相不如不得知,仿佛那个早已逝去的人又在脑海中被凌迟了一遍,让人心揪着痛。
敏红拍了拍妤儿的肩膀,安慰她片刻,忽地对秦羽蹊说道:“如今你是东宫的大拿,是殿下身边的红人,想着办个事也利索,就把这丫头送出东宫吧。”
秦羽蹊吓了一跳:“这如何说?”
“困在东宫一日,一日也轻松不得,放她出去,安置在一处,也好帮你暗中打听小绍王的事,于她于小绍王,都是一件善事。”
………………………………
第二十三章 今日乱离俱是梦(2)
秦羽蹊不能否认这是个好主意,而且她自己的家事还没有着落,当年灭她满门的人依旧逍遥法外,若是妤儿成了她在宫外的左膀右臂,于她更是一件两全其美的事。
“可是宫外生活不如现在想着这般舒适,你可忍得?”
妤儿斩钉截铁地回道:“忍得!若是在城中住着,能探听到那些个人的下落,奴婢就是死了也心甘情愿。”
“这倒不必,那日我曾与世子去过长相楼,他比我更熟知,我把你安排进他的府里,想必更加事半功倍吧……”
她安置好妤儿的一切事宜,跟着敏红一通回太子处,敏红见她郁郁的,便戳了她一下:“想什么呢,这马上就雨过天晴了,咱们只等着坐收结果,再没什么好烦忧的。”
“我……”秦羽蹊深深叹了一口气:“今日就要随着殿下去卫清了,许是之前一直惦念着夙恒,这两日又没了他的消息,一时放不下心来……”
敏红瞧着秦羽蹊绯红的脸:“人最怕有牵挂,一旦心里装了人,再远的路也舍不得挪步子了……”
“我心里……可还没装人呢!你少瞎说!”秦羽蹊撇过头去:“不过,我自那日一直后悔,觉得自己像个白眼狼似的,不关心他不说,还得了便宜卖乖,生生推给他妤儿,他会不会恼怒我?”
“我看世子殿下可没有心思恼怒你,他要是知道你这么惦记他,心里不得跟开了花儿似的。”
两个人一路说着回了太子那儿,真是说曹操曹操到,正厅里,殿下坐在正座上撇着茶碗里的茶沫子,看见她悠闲而来,眉毛挑的老高。
一边上座的是秦羽蹊念念不忘的夙恒,他斜斜靠在椅子里,许久未见,身形瘦弱了许多,一张脸苍白着,一点血色也无,看见秦羽蹊时,嘴角一弯,仿佛夜空中的星子顺着天幕倾泻了下来,只把她的心都照亮了……
那双漆黑如墨的眸子紧紧地打量着她的一举一动,秦羽蹊觉得自己每走一步,就离那种暖洋洋的触感更进一步,人也变得轻松起来。
两个人请了安随侍在一侧,昭衍自从进门就一直扫视着这旁若无人的二人,好像是他阻碍了他们的姻缘似的,心里长了疙瘩一般难受着。
他烦闷不已,索性把茶碗扔到一边去,数了数日头:“夙恒,你还有别的事么?”
夙恒真是伤了气血,动动表情说个话都显得有气无力,却还是强打着精神,他似有若无地瞟了一眼秦羽蹊,回道:“回殿下的话,今日臣看了殿下一切安好,就放心了,臣这就走。”
他起身抱拳,退了两步,潇洒地走了出去。
秦羽蹊的话憋在嘴里,自己懊恼,怕是没机会说给他了。
秦羽蹊叹了口气,正巧看见太子身边的护卫走了进来:“殿下,时辰已到,可以开拔了。”
昭衍站起身,拿起自己的佩剑走了出去。
敏红手快拉住秦羽蹊,眉眼之中藏不住的忧虑和担心:“在卫清,一切有不如意的,都忍着,那里乱,你就是再憋得慌,也不要乱跑……”
秦羽蹊笑着,紧紧握了握敏虹的手,轻快地回答:“你放心好了,我有分寸的。”
“那就好,那就好……你且去吧,东宫有我呢。”
今日天气大好,日头高,风和日丽的时节最适宜出远行,若不是带了任务出门,心情怎么说也会轻快两分。礼炮三声后,军队开跋,这阵仗比秦羽蹊想象中的更为宏大,比天子御驾亲征毫不逊色。秦羽蹊作为秦府嫡女,自小娇生惯养,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对京城之外的景象见识浅浅,心中无时不忐忑,激动难言。
太子率领军队从东宫行至久安门外,与久等的镇国将军李奕率领的三万骑兵汇合,由京城东面的秋水坡始行,过历山山脉,向西北之地进发,期间艰辛自不必说,光是飞沙走石的山路就占了一半路程,官道自出了鹿鸣驿就不再铺就了,领队大将的马匹由赤兔换了大宛良驹,太子的马车成了摆设,昭衍心中焦急,耐不得坐马车,把秦羽蹊扔在里面,等着召唤,他骑着马匹跟李奕边走边研究卫清的形势。
走到一处驿站汲水,忽地从客栈里牵马走来个面熟的人,仔细一辨竟然是芳翘。自上次遭遇追杀之后,就没再见到这姑娘,她依旧平淡冷漠的样子,把马交给一个小太监,走到秦羽蹊面前请安问好:“姑姑万安,许久不见。”
她颔首把她扶起来:“咱们是生死之交,日后不必如此多礼。”
芳翘是个规矩中的规矩人,她起了身看了一眼秦羽蹊:“殿下吩咐奴婢随侍姑姑,姑姑有吩咐找我就可。”
“那殿下呢?我记得你是随侍殿下的……”
“殿下吩咐奴婢保障姑姑的安全,奴婢日后只跟着姑姑。”
“好……”秦羽蹊无法反驳,太子的事不是她一个小小宫女能够左右的,但找人来照顾她,也只有太子殿下才有的道理吧,奴婢照顾奴婢,想想就可笑。
可是笑归笑,她心里这么开心是怎么回事?
行至万寿山之时已是一个星期之后,途中车马劳顿,劳累疲惫,秦羽蹊坐马车坐得一天吐三次,十分不好过。太子忙着照顾士兵,与李奕研究形势,已经许久没有到马车里歇息,第七天是个档口,大队停歇,安营扎寨修整一日。
秦羽蹊在小溪边拧了个帕子擦脸,顺便在石头上坐了会才慢慢回了营帐,随侍的宫女打帘出来,松了口气的样子:“姑姑万安,殿下请姑姑进屋回话。”
秦羽蹊把手里的帕子递给她,稍稍整了整衣着:“我知道了,你一会去后面烧了水来,殿下怕是要换洗更衣。”
“是。”
昭衍此时正坐在书桌后兀自研磨,人在外总是不太娇贵了,很多事情他都不叫宫女,独个儿就去打帕子擦脸,找纸研磨,那股朴素的气质让人刮目相看。
秦羽蹊窈窕的身姿从帘子后闪了进来,她这几日没有好好休息,带着几分病娇的模样,身穿着一件宫缎素雪绢裙,把腰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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