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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狠角色--傲凰-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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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乖,让我好好儿看看。”穆云棣柔软了嗓音,带着一丝魔魅安抚她的神经。
随着大手在柔若无骨的肌肤上流连,目光越发暗沉。
平心而论,他生于皇家,见惯了各色美人,芙萩的容貌只是中等偏上。最初,他也不曾觉得她美。然而,随着时间推进,她竟似逐渐盛放的花蕾,开始展露耀眼芳华。
她的眼睛波光潋滟,璀璨夺目,当被她注视的时候,仿佛能感觉天地间她只看得他一人。每当此时,他总会平静柔和,忍不住想将她捧至心头好好儿疼宠。
“爷。”芙萩实在难为情,不由得轻唤一声,微微侧了身子想躲。
穆云棣却恶劣的在她敏感之处捏了一把,惹得她惊叫一声,美目一瞪。三分恼怒七分娇羞,盈盈水色一转,瞬时恍若勾魂一般。
穆云棣压在她唇上一番缠绵,手上撩拨不停。
很快她的眼中便带出几分,迷迷蒙蒙毫不动人。原本晶莹剔透的肌肤,此时微微泛起红晕,甚至散发出淡淡幽香,竟活化出一个字:温香软玉!
穆云棣只觉得气血翻涌,再难以自持,反复要了三四回,夜色已深方才疲惫睡去。
若在以往,即便芙萩再累也不会有多少睡意,今晚却似受了百花凝露霜的好处,昏昏沉沉中便依在他的怀中睡熟了。
醒来,竟已是辰时。
如今不需请安,柳妈见她难得睡个安稳觉,便不让惊动。
昨夜穆云棣只顾贪欢,折腾的没说话的功夫,倒把水莲的事儿耽搁下来。想来,魏彤是得了消息的,水莲既冲着她而来,魏彤能给好脸色吗?既如此,便让水莲再在魏彤手里享受几日吧。
踏实睡了一夜,精神极好,便决定去王氏那儿走一趟。
洗漱完毕,用了早饭,正待出门呢,婉茹来了。
眸色一转,她一改常态,只自己坐着用茶,将其晾在那儿不理不睬。
婉茹满脸的笑滞住,一时间有些诚惶诚恐,极力压着情绪,重新请安问好:“贱妾婉茹给侧妃请安。”
芙萩抬眼一瞪,往日天真纯净的脸上尽是冷色。
“侧、侧妃?”婉茹吓的心头一跳,生生退了两步,回神后忙跪下来:“侧妃息怒,若婉茹有不周之处,还请侧妃教导,婉茹定当改过。”
“你这是做什么?碧珠,赶紧扶起来。”话音虽冲,但凭说出的这话,终究是关切之意。
婉茹这才略微安心,面色稍霁:“侧妃如此恼我,是不是因为……”对方言语吞吐,芙萩可是快人快嘴:“那日我被陷害之时,向你求助,你竟不予理会。虽然我知道你人微言轻,王妃必不会信你,反而会迁怒于你,原也没指望你能替我辩解。可你我相交时日不短,还以为彼此真是好姐妹,关键时刻,你竟连看都不敢看我,让我如何不伤心?我病重时,你也不曾来探望,拖至今日才登门,又何必!”
芙萩的一番指责毫不客气,更遑论直接当面,婉茹哪里承受得住。
“都是婉茹辜负了侧妃一番姐妹之情,还请侧妃原谅婉茹一时怯懦。”婉茹又是一跪,泪水盈盈,开始自诉:“当日侧妃尚上房,王妃已将事情与我们说了,再三申明事关子嗣,必得严惩,严令我等人静默旁观引以为戒。我初到王府时,受到百般刁难,好不容易捱过来,实在害怕,因此根本不敢随意开口。侧妃被关,我同样担心的食不甘味,只是能力有限,无法私下探望。我、我……”
婉茹急急的剖白,大约是自己也觉得苍白无力,渐渐没了声音。
芙萩看着她满面泪痕,额头红肿,渐渐散了火气,柔和了面色:“你起来吧。”
“侧妃?”婉茹惊喜抬头:“侧妃肯原谅我了?”
芙萩垂下眼,叹气道:“原本我就是强人所难,那种局面,任是谁都觉得我害了王姐姐。你便是再有心,又能为我说什么?说了,不过是把自己牵连进去罢了。我之所以生气,只是觉得你我亲近,应该彼此了解,见你不张口,便认为你也不信我,这才难过。”
“婉茹自是了解侧妃性情,当时实在不信,只是证据确凿……”
“罢了,不说这事了,反正都过去了。”芙萩摆摆手,沉寂了一会儿,似缓了过来,忙令丫鬟打水为婉茹(百度搜索“六夜言情”看最新章节重新洗脸梳头,又说:“这事咱们就忘了吧,你我以后像往常一样。”
“谢侧妃宽宥!婉茹日后定不相负!”婉茹心头一松,立马信誓旦旦的保证。
“好!”芙萩心下冷笑:待你背叛我时,便会知道背叛是什么滋味儿!
(泊星石书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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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7。 王氏之言
妃常狠毒,棋子的诱惑;
稍坐片刻,彼此情绪平复,芙萩邀请她一道去看王氏。爱夹答列
“王庶妃?”婉茹显得吃惊。
“嗯,昨天她给我送了盘碟子,想必是因之前的事她也错怪了我,这才借着点心委婉表示歉意。我本就喜欢她,她又有心缓和关系,我也该有所表示才好啊。”芙萩一面说着一面领头往外走:“爷每天在外面忙着,实在辛苦,咱们和和睦睦,爷便无后顾之忧。岂不好?”
“侧妃所言甚是。”婉茹柔声附和。
及至王氏住处,早有人眼尖,通知了王氏。很快王氏便亲自出来迎接,正要行礼,芙萩忙上前拦住栀。
“王姐姐是有身子的人了,正要好好儿保养,礼都虚的,何况你我姐妹。咱们到屋子里坐吧。”芙萩态度一如往常般亲热,亲自携了她的手进入房中。
王氏手上微微一颤,随之放松,脸上挂着温婉笑容:“难得侧妃不弃,肯来看妾身,妾身喜之不胜,便无礼一回。”
几人分座,丫鬟奉了茶谣。
“侧妃的气色看着很好。正所谓否极泰来,大难之后必有大福,侧妃以后定会顺顺当当,安康一世。”
“王姐姐,就你会说话。说的那么好听,虽知是假的,我也高兴。”芙萩又是嗔又是喜,又想叹又想笑。
王氏柔声一笑:“怎见得好听的话就是假的?往后我日日诵经念佛,为你祷告,保管成真!”
芙萩扑哧一笑:“我何德何能,劳姐姐如此费心,我可但当不起。姐姐就别哄我了。”
“不哄你。”王氏温柔中透着坚毅:“你如此待我,我诚心感激,你既为我付出,我自为你求福。你总喊我姐姐,那便信我,我绝不哄你。”
芙萩用一双水润水润的眼含笑凝望她,终于微微点了下巴:“好,那我信你。”
婉茹在一旁看着两人亲热玩笑,心下十分诧异。虽然她们二人关系似一直不错,可经过那场陷害,初一见面至少有些尴尬或澄清才是,怎么倒毫无芥蒂的玩笑呢?
婉茹哪里知道,她二人看似玩笑的话,实则是敲定了彼此同盟。爱夹答列
王氏走投无路,只得求助芙萩。
芙萩正当宠,有足够的能力为其遮风避雨,加之她怀孕便是芙萩一手促成,因此她有几分把握求得庇护。然而之前都是自我思量,眼下真的得到答复,王氏悬着的心总算踏实了。心知没有永远的合作,但至少对方会护着她安全生下孩子,她只能先走这一步。
反观芙萩,即便王氏不求助,她也会护着令其安全生产。
没什么太大顾虑,从其怀孕始,便注定其寿命不长,再加之早先的算计,便是得了儿子,也难翻身。她要防的,无非是王氏破釜沉舟罢了。距离那时,还早的很。
大事已定,王氏神情轻松很多,倒有心情聊些闲话。
蓦地,王氏问道:“听说昨日有个戴孝的姑娘跪求侧妃,不知到底怎么一回事?”
王氏哪能真的不知内情,不过面上一问罢了。
芙萩也不点破,将事情原本一一说了,感慨道:“她实在可怜,我正准备求求王爷,留下她。”
“不可。”王氏摇头,柔声劝道:“侧妃仁慈善良是好,只怕这女子心地不纯,入了王府反生出不少事,连累侧妃也受苦。”
“王姐姐这话是什么意思?”芙萩目露狐疑,心下却是微微讶异。王氏果真心思细腻敏锐,只听她讲了一遍便觉察水莲心机不小,可笑她前世到底有多单纯啊!
王氏笑道:“不过是番小见识罢了。侧妃细想,那女子卖身葬父,开价多少?”
“听说是五十两。”
“五十两?!”婉茹惊呼出声:“她可真敢要价!卖身葬父见过不少,最多十两,从没见过要五十两的,若非富贵人家,谁会白白拿出五十两来买个丫头啊。”
“好像也是。”芙萩微微叹息,又为其辩解道:“或许是家中还有什么难处,正要用钱,不得已吧。”
王氏便说:“这价钱先搁一边,另有蹊跷的地方。她要来王府做下人,说是报恩,可当时只有王爷出声,她如何知道侧妃在车上?便是问侍卫,爷身边的人哪个是没规矩的?哪有随便把王府女眷往外说的?可是,她却问出来了,能没几分手段吗?”
又说:“她跪在王府外求见侧妃,却不说求见王爷,这同样是大有用意。怕是她早打听了侧妃为人秉性,知道侧妃心软容易说话,求见更易成功。再者,她面对侧妃时苦苦哀求,直至最后才说被人纠缠走投无路,那便不得不令人思量这事的真假。”
经此一分析,屋内一干人全都惊讶的看着她,敬佩不已。
“王姐姐好聪敏,分析的句句在理,我差点儿又被骗了。”芙萩感激的抓了她的手,感慨道:“没想到那般柔弱无助的女子,竟然有如此算计,实在是……好险!若我又识错了人,被人骗了,爷还不知怎么恼我呢。”
“你只是太善良,但凡遇事多想想,自然明白。”王氏这番举止做派,俨然亲姐姐一般。
其实彼此清楚,这件事不过是个试探,是芙萩用来小小测试王氏能力与诚意的,王氏的回答很令她满意。
在孩子出生前,王氏将是她最有利的臂膀。
婉茹则在心内越发惊诧,以往只觉得王氏聪敏低调,却没想到对方几乎心细如发。又见这二人如此契合,若自己稍有不慎露了马脚,只怕对方就觉察了。当下心中便定了主意,往后如非必要,定不再来王氏房中。
末了,芙萩心情有些低落:“经姐姐一说,我觉得还是不留她的好。想着她毕竟刚刚丧父,往后孤身一人,也着实可怜,虽有些算计,情有可原。我去看看她,给她些银两打发了吧。”
“我便不能相陪了。”王氏起身相送:“你身子刚愈,别太累着,早些回去歇息。”
“知道了,姐姐也好好儿养着吧,我改天再来看你。”
出了王氏住处,芙萩让婉茹先回了,又让碧珠去取十两银子,让王喜送来。而后,便由王喜领路,去了浆洗房。王喜道:“原本没有安排她做事,她自己跪求管事,说不愿白吃白喝,管事便让她在浆洗房帮手。”
芙萩在院门口站定。
院子里有个很大的浆洗台,下人们分工劳作。水莲并未正式入府,仍是穿着一身素净白衣,在一群人中格外显眼。显然已经洗了很久,水莲白头是汗,不时的抬手擦拭。只要细看,便能看出水莲是受到了关照的,浆洗的都是轻便衣物。
平心而论,水莲生了副好样貌,又有悲苦经历,已先入为主的博得了众人同情。她又表现出吃苦肯干,言语柔和,旁人怎会不喜欢呢?
“王喜,把她叫过来。”
王喜躬身应诺,走过去把水莲喊了来。
水莲连忙擦干了手,低头跟在王喜身后,及至跟前两步,噗通一跪,就磕头:“奴婢水莲给陆侧妃请安,陆侧妃吉祥。”
跪下时“咚”的闷响,着实令芙萩眉头一跳,再看对方请安,显然是特意学了。
倒真是有心啊。
掩下冷色,她端出温柔样子:“水莲,我虽然同情你的遭遇,可觉得你不适合王府。你不用说报恩的话,我与王爷不在乎这些,只要往后你过的好,我与王爷就算没救错人。”说着让王喜将银子递上去:“这是十两银子,你拿着。”
“侧妃!侧妃不要敢我走,求侧妃留下我吧!”水莲一把推开银子,砰砰砰直磕头。
这一闹,吸引了浆洗衣裳的下人们,一番窃窃议论后,有个年长些的过来了。
“奴婢给陆侧妃请安。”这人明显同情水莲,求情道:“奴婢看水莲实在是可怜,不如侧妃开恩留下她吧。她踏实肯干,又吃得苦,学规矩也快。若她离了王府,那些人又会缠上她,她就没活路了。”
芙萩一脸为难,最后经过一众人求情,只得点点头:“既然你们都这么说,那先留她吧。我与王爷求求情。”
“谢谢陆侧妃!谢谢陆侧妃!”水莲喜极而泣,连连磕头。
芙萩心内不知是叹是笑:水莲,这可是你死活要赖下,选了这条路,我便瞧着你要如何走。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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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8。 其华之病
妃常狠毒,棋子的诱惑;
自在芙萩手里栽了个大跟头,魏彤愤恨难平,虽禁足于上房,被夺了管家之权,然而人脉手段并未受太大影响。爱夹答列表面上日日静养,安分异常,私下里却仍把持着王府各处,特别是东西两院以及怀有身孕的王氏。
芙萩近日举动悉数传至耳中,魏彤便思量起水莲这个人,考虑其价值。
“王妃,孙合回来了。”
“让他进来。”魏彤收敛神思,盯住进来的人,直接问道:“事情办的怎么样?”
孙合跪地磕头,一脸惶恐:“王妃恕罪,小的、小的实在尽力了。原本那朔月的父母分明在田庄上,一直老老实实,可不知为什么突然在十天前消失了踪迹。小的已派人去其老家追查,他们并未回去。柃”
“废物!”虽然早猜到有此结果,魏彤仍是愤怒难平的砸了孙合一脑袋热茶。
“小的该死,小的该死。”孙合岂不知自家大小姐的秉性,哪敢辩驳,只一个劲儿磕头请罪。
魏彤压下火气,冷哼:“罢了,既然她打定主意背叛,定是将父母接走了。这事儿你不必管了,没了那两个老家伙,我照样能让她悔不当初。”话音一转,吩咐道:“我这儿另有一事交给你办,府里新来了个丫头,叫水莲。你去仔仔细细的查查她。缜”
孙合连声应诺,退出去了。
萍儿忙重新捧了盏茶来,怕遭怒火波及,根本不敢开口劝解。
虽然小产后身体尚很虚弱,太医叮嘱了要仔细调养,可魏彤哪能平心静气,从小到大从没这么狼狈,憋着口气定要挽回颜面地位。日夜思谋着,如何对付芙萩与骆子琳,又如何弄掉王氏那个碍眼的肚子。
现下骆子琳借着管家权暗中正清除她的人,再想动手做点儿什么,终究不如以往方便。
正所谓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之前魏彤瞧不上芙萩,可如今知道对方是扮猪吃老虎,少不得慎重以待。吩咐了人去搜集芙萩的所有信息,自然也知道如今那两人对芙萩的亲近。爱夹答列
“哼!我倒要瞧瞧她有多大的本事!”满眼狠辣的嗤笑,招萍儿近前,压低声音吩咐:“去弄点儿药,让那个大的病上两日。”
萍儿先是疑惑,随之明白过来,不敢质疑,赶忙就去做了。
当夜,睡梦正香的骆子琳被唤醒,绿蕊禀道:“大小姐病了,烧的厉害,管家已连夜去请大夫了。”
骆子琳心情烦躁,然而如今她管家,遇上这事却不能撒手不管。
进了院门,穿过小小的三间厅,左侧廊下有个小门,进去便是两位小小姐的住处。正面三间由两个小姐住,左右小厢房则住着服侍的嬷嬷丫鬟。
此时虽已夜深,却因大小姐一病,灯火通明。
尚未进门,便有个识趣的下人悄声提醒:“王妃在里面。”
骆子琳倒也不意外,遇上这种难得的事情,魏彤岂能不扮个慈母卖个好儿。果然,一进去便见魏彤未曾梳发,只披着衣裳坐在床头,一副心疼慈爱的关注床上病着的小人儿。那姿态,那神情,可真是刺眼!
“妾身给王妃请安。”骆子琳先见了礼,然后便一副忧心:“好好儿的怎么会突然病了?莫不是下人们没服侍好,让小姐受了凉?看来这些服侍的人果真该好好儿调理调理了,竟敢怠慢起小主子来了!”
看似责斥下人不力,可话外音却是暗指魏彤这个嫡母待庶女不尽心,毕竟这儿是上房,之前又是魏彤管家,下人不好岂不是魏彤的疏忽或者故意。
魏彤脸色一变,冷笑道:“妹妹何必如此妄断苛责。我知你是担心,只是小孩子家家的,难免有个头痛脑热,你一来便埋怨下人不好,岂不是寒了他们的心。我瞧着,他们服侍上还是极为尽心尽力的。”
骆子琳只顾针对魏彤,却不料对方话锋一转,不但挡了她的机锋,反而借机笼络了一干下人。
正在气恼,听丫鬟禀了声:“太医来了。”
毕竟夜深,又是女眷,两人便避入屏风之后。
太医诊视后说是受凉发热,吃几服药,清淡的静养几日便无碍。
待太医走后,不待骆子琳有所言语,魏彤却是直接吩咐了下人各项职责,然而便重新坐回床前,似要亲自守着一般。骆子琳心下一转便知对方用意,倒没恼,只是故意刺激刺激罢了。
“绿蕊,爷今晚在西院,没惊动到吧?”
绿蕊到底是贴身婢女,立刻知晓主子心意,回道:“爷忙于公务,陆侧妃又正将养,奴婢们不敢惊扰爷和陆侧妃歇息,准备明日再回禀。”
“正是。”骆子琳欣慰点头,对着魏彤笑道:“王妃觉得妾身如此做是否妥当?且不说爷,单陆侧妃,那般娇柔,爷捧在心坎儿上疼爱,咱们不好为些小事去惊扰啊。”
“骆侧妃考虑的真是周到,只是,怎见得其华生病是小事?”魏彤心下不忿,却不好辩驳别的,不待对方接话便又说:“夜深了,骆妹妹辛苦跑一趟,还是早些回去歇着吧。这里有我照料,尽管放心。”
魏彤越是表现的想“抢功”,骆子琳越是不愿离开。
眼睛一转,说道:“王妃这么说太见外了。王妃如今的身体正该好好儿调养,如何能辛苦劳累,王妃只管去歇着,妹妹定会仔细照料。”
魏彤微微皱眉,少顷做了退让:“那就辛苦妹妹了。”
“妾身恭送王妃。”骆子琳翘着嘴角得意,觉得这也是个好机会。
既然受累守这一切,自然不能没有收获。该想个法子引王爷来一趟,即便爷不能亲眼看见她的贤惠,也得将事情传入其耳中。这个传话的人,没有比芙萩更合适的了。
服侍的下人们自然不敢真的让一个侧妃守着大小姐,赶忙收拾了个横榻,请她暂歇。绿蕊又吩咐了厨房,准备小食汤水,一群人围着骆子琳转,反将那真正的病人冷落一旁。
二小姐其蓁就住在隔壁房中,虽是小孩子,到底也被动静惊醒。得知自己姐姐病了,很是担心,趁着嬷嬷们走了,悄悄溜出来,正好看见屋内悬殊极大的一幕。只有四岁的她不是特别明白,但小孩子心思敏感,只觉得姐姐一个人躺在那里很可怜。
“二小姐,你怎么跑出来了。”丫鬟翠烟发现她不见了,赶紧出来找,瞥见屋内的情形,怕她出声惹了骆侧妃不快,赶紧就将她抱回房去了。翌日清晨,芙萩得知了昨夜的事。
起先并未在意,可当婉茹来邀她一起去上房探视时,心下起了疑惑。
这孩子一向不受重视,上回生辰之所以热闹,不过是做了棋子的缘故。这次生个病,又惹得个个如此热心关切,说内中没有蹊跷,谁信!
“我是看着上回侧妃似很喜欢那两个小姐,所以才这么一提,若侧妃觉得不妥当,便算了。”婉茹见她迟疑,以为她不乐意,赶紧补了一句,反而有些欲盖弥彰,更惹人猜疑了。
“我不是不想去,是一时意外,前几天还好好儿的,竟一下子病的那么重。”芙萩叹口气,当即便与她一块儿前去。
到底有怎样的阴谋,也要去了才知道。
一到地方,发觉屋内真是热闹,除了不能出门的王氏,所有人都到齐了。骆子琳与魏彤脸上明显带着倦色,一左一右坐在床侧,那满眼担忧慈爱晃的芙萩直想冷笑。
原来,她们是打着这个主意。
再看床上的小人儿,似乎并未退烧,脸上红通通的,嘴唇干的起皮,眉头痛苦的皱着。若非两尊大佛坐在那儿,丫鬟也不至于不敢上前服侍,生生让小孩子又多受了折磨。
“陆妹妹来了。”骆子琳一看到便是满脸的笑,起身迎了两步,却是身子一晃,昏了过去。
“侧妃!”
绿蕊惊叫一声,房中随之混乱,七手八脚将骆子琳抬到榻上,又忙着去请太医。魏彤在惊讶之后,脸上一片阴郁,冷光闪烁中,又不知谋算着什么。
芙萩先是一惊,转眼便了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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