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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狠角色--傲凰-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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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婉茹姐姐啊。”采苓一副好心的解惑:“听说不舒服,要回房中歇息。真奇怪,昨晚瞧着脸色还很好呢,上房请安时也没见异常啊。”
“不舒服?可我怎么瞧见她好像去了园子?”琼玉讶然说着,又喃喃自语:“莫不是我看错了?”
芙萩捧着茶细品,看她们因一个婉茹讨论的欢快。
这些人临走时,芙萩笑着说道:“听说采苓很擅长画扇面,为我一幅如何?我必有谢礼!”
采苓连忙躬身回道:“侧妃折煞奴婢了,一点雕虫小技能入侧妃的眼是奴婢的荣幸。侧妃需要怎样的扇面,只管吩咐,奴婢定然竭尽全力,不敢讨赏。1”
“你们太谦恭了,总是‘奴婢、奴婢’,没外人在,不必这样。”芙萩略做不喜,透出几分亲近之意。
“奴婢怎敢错了规矩,承蒙侧妃不弃,奴婢等人能陪着侧妃说话解闷已是荣幸了。”一番话仍是谦恭,带着几分柔婉笑意,倒把关系拉近了些。
“好吧好吧,我说不过你们,没事只管来坐坐,我定然欢迎。”芙萩俏然失笑,委婉下了逐客令。
采苓蓦地问道:“听闻侧妃上回让婉茹姐姐绣了条玉兰帕子,这次的扇面,也用玉兰花吗?”
芙萩微愣,总觉得采苓提到婉茹时眼神里似有异样,但这番话却正合她的心意,便笑道:“玉兰啊,也好,上回婉茹绣的玉兰帕子很漂亮呢。”
芙萩盯着采苓与琼玉的背影,思忖着,这两人倒是很好用。
当晚穆云棣留在西院,饭毕,穆云棣主动提议下棋。
“让爷看看你的棋艺进步了没有。”嘴角勾着点儿笑,光阴打在清隽的脸上,显出几丝邪肆。
“爷又想欺负我!”芙萩嘴里不满的嘟囔着,手上的动作却是丝毫不受影响,不一会儿便投入了进去。
茶水续了两回,棋局终于接近尾声,自是芙萩输了。
“爷都不让我。”每回输了棋不服气,她总要不甘不愿的这么嚷嚷。
穆云棣看着她一颗脑袋搭在棋盘上,无精打采,特别想伸手蹂躏她的脑袋,实际上,他也这么做了。果不其然,那张小脸儿马上抬了起来,满是愤愤之色,轻哼一声,扭到一边不理他。
穆云棣笑了一声,将她拽到怀里,蓦地问:“芙儿很喜欢婉茹吗?”
芙萩一愣,满眼不解的望着他。
“这段时间看着倒还算安分,你若觉得她好,爷便宠宠她。”穆云棣一面说,一面紧盯着她,不放过任何一点蛛丝马迹。
芙萩先是眨了眨眼,紧接着垂下脑袋,半天才瓮声瓮气的说:“婉茹又漂亮,又温柔,常常过来陪我,当然好。爷喜欢她,也正常,她不像芙儿,总闯祸。”
“爷怎么闻到一股酸酸的味道?”穆云棣笑出声来,随着他的话音刚落,怀里的人就炸毛了。他忙出声安抚:“芙儿别闹,爷只是想让她帮帮你。”
“帮我?”
“爷宠着你,不知多少人嫉妒眼红,若有她分担一二,你也安全些。芙儿放心,她绝对越不过你。”温柔的抚着她的头,就这么轻易给出了承诺。若在以往,穆云棣哪里会为后院事如此费心,可现在却情不自禁就为她布置,有她在,心里总是暖暖的。
“那,婉茹不是很危险吗?”芙萩担忧的话一出口,又似反应了什么,脸一红,别扭的小声辩解:“我、我才不是嫉妒,爷想宠谁就宠谁,我才不管呢。”
“真不管?爷在你心里就这么没地位?哼,那爷走了。”穆云棣故作冰冷,作势起身。
芙萩一个用力将他扑倒,做出一脸凶狠:“爷走进西院就是我的人,才不会白白放你走呢!”说着在他下巴上咬了一下,当然没敢太用力,只留下浅浅的牙印。
穆云棣完全被逗乐了,抬手在她小屁股上拍了一下:“芙儿,你什么时候变成小狗了?”
“谁要爷这么坏!”芙萩理直气壮,故意狠狠压他几下,直到发觉他的眼神微变,身体似也起了变化,这才脸红的跳开。
“芙儿就这么跑了?”穆云棣胳膊一身就将人拽了回来,贴着她的耳膜低哑含笑:“芙儿,这可是你勾起来的火,你得负责。”
芙萩抬头瞪去一眼,水波潋滟,满室生辉。
西院春意融融,另一个小院中的婉茹却是全然相反。早上本是一句托词,哪知在园中走了一圈儿回来,真的病了。
她与王妃在院中又单独见了一次,她并未将之前的分析告知,否则王妃很可能放弃自己。毕竟王妃是急需要一个人分陆芙萩的宠,她显然不合适了。她才不过一味做个乖顺棋子,她有自己的打算,反正人都杀了,还有什么可怕。
“姨娘,听说采苓姨娘为陆侧妃画扇面呢。”香儿虽是贴身小婢,却并不是什么事情都知道,得知了这个消息,不免为自家姨娘担心:“她们那些人,趁着姨娘没去西院,不知怎么编排姨娘呢。采苓姨娘竟也得了陆侧妃的眼!”婉茹对这样的事并不感兴趣。
“姐姐睡了吗?”说曹操,曹操到。
“采苓妹妹啊,快请进。”婉茹端正神色,暗地揣测对方来意,总不会是炫耀吧?若照采苓那么个肤浅的秉性,倒真有可能。
果然,采苓一开口便证实了她的猜测:“妹妹受陆侧妃所托,要为侧妃画张扇面,特来向姐姐讨教。”
“我哪懂扇面,这不是妹妹的特长吗?”婉茹越发没心情,敷衍两句便想打发对方走,哪知下面的一句话令她愣住。
“姐姐不是很擅长绣玉兰吗?能将玉兰绣的栩栩如生,画工也不会差,妹妹特来求教,如何能画出玉兰的独特风姿?”
“玉兰?”婉茹努力掩饰起情绪,可仍泄露出了一丝紧张:“不知是侧妃要求,还是你的主意?那么多花卉,怎么又选了玉兰呢?看多了岂不乏味。”
采苓看出她的异样,虽不懂,却料定有蹊跷,便故作高深的笑:“是我觉得玉兰很好。我想着,姐姐擅长绣玉兰,若有不懂,还可就近向姐姐讨教。姐姐,你不会嫌弃妹妹叨扰吧?”
“怎么会,咱们姐妹,又不是外人。”婉茹有些心慌了,仔细盯着采苓,越看越觉得可能。
这采苓定是知道了什么,这是故意来要挟她了。
采苓看到她脸色突然难看,正暗自得意,根本没注意到婉茹眼中涌现的杀意。有些事情做过第一次,第二次便不会再畏惧。婉茹的神经已经敏感的不容任何人触碰,但凡觉察到丝毫危险,必定抢先下手。
采苓、扇面……
婉茹脑子里猛地蹦出一条毒计!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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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0。 猎物入套
妃常狠毒,棋子的诱惑;
清晨风有些凉,看样子有雨。爱夹答列
芙萩梳妆已毕,走到西厢,其蓁正坐在那儿由翠烟服侍着梳头,估摸着还未睡醒,眼睛半眯着。
“侧妃吉祥!”嬷嬷丫鬟们连忙请安。
“侧母妃!”其蓁闻声回头,甜甜一笑,因头发未梳理好,不能动。
芙萩见她穿着红艳艳的绫子裙,上面是雪纱斜襟小袖,衣襟用红丝线绣着朵朵灿放梅花,头上又戴着两朵红绢花,配着俏丽丽的小脸,越发惹人喜爱槎。
“今儿天凉,怕是有雨,再找件羽纱半袖套在外面。”芙萩说着又扫视屋内服侍的人:“跟小姐的人是哪几个?”
“奴婢见过侧妃。”应声出来两个小丫头。
“嗯。”芙萩看了,点点头,又将之前说过的话交代一遍扫。
原本跟其蓁去墨溢斋的只有翠烟,墨溢斋那边只要开课便拨的有人伺候。也是出了水莲的事,芙萩不放心,又让跟上两个小丫头,铺纸研墨、端茶倒水亦或是抱书拿伞取衣总归方便,翠烟只管跟着小姐。
“侧母妃。”其蓁穿好了衣裳,笑嘻嘻的蹦下凳子,站起来转了一圈,让她看看。
“嗯,真好看!”芙萩夸赞一句,看到她手腕上戴着两只金镯子。一只是自己送给她的生辰礼物,另一只是其华遗留在花丛中的,算是其华最珍视的东西。
她将镯子给了其蓁,让蓁蓁留个念想,想不到蓁蓁时刻戴在腕上。
或许在蓁蓁的潜意识里知道其华的死不简单,可她无能为力,也不敢质疑。她还在太小,不是承受那些阴暗事情的时候,等着她再大些,或许会告诉她。毕竟一个纯洁无暇的人,无法在这世间生存。
天气阴沉沉的,风一阵一阵的吹卷地面,窗户都关了起来。
从上房请安回来,她佯作睡眠不足,谢绝了登门而来的诸人。坐在床边,一面听着外面风声,一面绣着香袋,一面又有柳妈回禀最新消息。爱夹答列
“那采苓果然向婉茹讨教,婉茹没拒绝,反而极为热心。不知那婉茹说了些什么,采苓本来就有各色颜料和娟纱,却又重新命人采购了,而婉茹也悄悄和上房接触了一回。咱们的人怕引起怀疑,不敢太过靠近,无法探查的更多。”
“不需要,剩下的猜也猜出来了。”
芙萩对于柳妈埋钉子的速度和质量一向很满意,而婉茹诱哄着采苓重新买东西,无非是为了有机会在颜料或是娟上动手脚罢了,即便将来事发,一切都能推在采苓身上。谁让采苓明明有充足的物品却又重新购置,足以被怀疑和栽赃。
穆云棣绝对想不到,原本是为她考虑才那般“宠”婉茹,却引得婉茹对她动了杀机。
无所谓,反正婉茹最后都得死!
两天后,天气依旧凉爽,太阳半躲在云层里,随时会有大雨的感觉令人不安。
采苓将制作好的玉兰团扇送了来。
“好巧的手,做的比外面卖的好多了。真是辛苦你了!”芙萩将团扇拿在手中含笑端详,却控制着呼吸,少顷便交给朔月,故作珍惜的叮嘱:“放到里间儿去。”
朔月福身退下,及至外人视线不到,这才快速辨别了团扇香味下掩盖的毒性,取出缎子裹了两层,放入抽屉内。
芙萩又吩咐碧珠:“将抽屉里那只匾盒拿来。”
碧珠去了,回来便呈上一方长匾盒。
芙萩将盒子打开,里面躺着一只绿莹莹的玉镯:“这是我出阁时亲戚们送的,成色还算不错,我因另有一只玉镯,便没戴过。你若不嫌弃,就收下!”
采苓虽看不出玉镯价值,但就颜色润泽,绝对贵重,当下惊喜不已,又故作婉拒:“这、如此珍贵之物,奴婢怎敢受领。”
“这有什么,你只管收下!谁要我喜欢你做的团扇呢。何况你们常来陪我,不过一件死物罢了,哪里值得过你们的情谊。”芙萩不容拒绝的取出镯子,直接戴在她的腕上:“瞧,多好看!”
“谢侧妃赏赐!”采苓的确是爱不释手。
“听说你画扇面找过婉茹?”芙萩微微皱眉,不待她答话又自顾说道:“我忘了嘱咐你了,若能不麻烦她最好。她刚做完条帕子就答应帮我做,三天时间日夜赶工,以至于都病了,我怕她再见到玉兰花会难受。”
“怪不得呢。”采苓回忆起那晚的事,呢喃自语道:“怪不得那时她脸色古怪,可是、也不至于吧?”
芙萩佯作不曾听见,让碧珠将先前那条玉兰帕子取来:“你瞧瞧,婉茹的绣工好是不好?你与她一块儿住,定然也瞧见她的那条玉兰帕子了,是不是一模一样?我总觉得她为我做的这条更费工夫。”
“没瞧见呀……”采苓话说了一半猛地收住,后知后觉玉兰花或者说是这玉兰帕子有问题。
婉茹分明刚做好的新帕子,怎么一直不见用?绝不可能充作新的给了侧妃,上面题的诗词不一样。再想想婉茹一说“玉兰”就显出的异色,采苓仿佛捕捉到了什么,又转瞬即逝。
采苓凝眉思索半晌,不得其意,却又觉得或许这是扳倒婉茹的绝佳机会,不肯轻易放弃。
“采苓,想什么呢?”芙萩耐心的让她思索,好一会儿才出声唤回思绪。
“呃,奴婢觉得这帕子真好看,不知奴婢劳烦婉茹姐姐,她是否肯为奴婢做一条。”采苓掩饰性的笑笑,见她似乎并未起疑,便寻个借口告退。
等着人走了,芙萩轻笑:“这采苓倒是容易算计,若她能躲过婉茹,扶持一二倒也可以。让那边的人盯紧了,适当的时候引导一下,我希望她死在那个地方。”
“是。”听着她云淡风轻说着一人生死,碧珠已不似之前那般心惊,却仍是闷闷发涩。这王府真可怕,短短时日就把昔日不知愁苦的小姐变成了这样。
碧珠的神色全然落在芙萩眼底,她知道碧珠还未完全适应,故意把以前会藏起的事当着其面前直白的说起来,就是怕碧珠不知深浅不懂防备。碧珠不像她,多活了一世,很多思想难以改变。
朔月这才禀道:“那团扇上有慢性毒药,若使用起来,毒性夹杂在香味里顺着风飘散,让人意想不到,难以防备。毒药是掺在颜料里,不易脱落,持久性强。”芙萩冷笑:“都说后宅中用毒是最下乘的手段,是因为留的痕迹太多,极易被追查。她们却是乐此不疲,有恃无恐。这回我就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让她们尝个厉害。”眼梢上挑,扫向朔月:“我对你可很有信心。”
“侧妃放心,只要时间拿捏恰当,又是露天的环境,事发时药效早散了,绝对查不出痕迹。”朔月自是有信心。
此时回到小院的采苓,正一步步按照芙萩预料的进行。
“婉茹姐姐。”采苓回来就直接进了婉茹的房间,一面抬起手腕摆弄新得的玉镯,一面试探:“婉茹姐姐,我在侧妃那儿看见你绣的那条玉兰帕子了,真是好精细的绣活儿!不知姐姐是否肯再辛苦一次,为妹妹绣一条?不必太麻烦,也选玉兰花儿就好。”
婉茹本就忌讳,又见她咬定“玉兰”不松口,怕再拖着传嚷了出去,惹西院生疑。
“不过是条帕子,妹妹喜欢,待我得闲了,给你做一条就是了。”婉茹言语带笑,眼底阴鸷,已决定在今天要了采苓的命。
她想起上回其华的死,觉得制造个意外再好不过。
“妹妹,今日难得如此凉爽,不如一道去园中走走如何?”婉茹发出邀请。
“好啊。”采苓哪知对方心思,只以为对方被戳中软肋,想方儿讨好自己。
“妹妹等等,我去取条帕子。”婉茹是一心算计,把早准备的迷/药抹在帕子上,藏在袖中。再出来,却没看见采苓。
院门口一个小丫头说道:“婉姨娘,苓姨娘先去了,说在荷塘边的亭子里等着。”
婉茹听了暗自高兴,倒省了她好些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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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1。 相同的死
妃常狠毒,棋子的诱惑;
婉茹进入园中直奔荷塘,半途中就让香儿去准备茶水,从而将其支开。1又准备好了理由,一会儿把采苓身边的丫鬟也给支开。
当她到达荷塘,却发现亭子里空荡荡的并无一人。狐疑的沿着荷塘边走了走,四下张望寻找,也不曾看见人影。想到采苓的个性,绝对不可能失约,她便不再担心,而是仔细选了个容易失脚的位置站定,只等采苓前来。
凉风一阵一阵的吹着,荷叶层层叠叠摇摇摆摆,清香迎面扑来。
婉茹盯着碧波粼粼的水面,不再恐惧,而是满心沸腾。正因如此,她根本没有注意到荷叶荷花的清香中掺杂了别的淡淡香气,一点一点侵入她的鼻息。不多时,她已觉得头昏昏沉沉,眼前景物模模糊糊,脚下站立不稳,终于视线一黑,跌入荷塘。
不得不说她选了个极好的位置,一摔倒,头正好磕在光滑的石头上槎。
转瞬,婉茹的身影便沉入湖底,连一点儿挣扎都没有。
远远的有人影走来,正是采苓。
她本是要等着婉茹,却听见院门外有争吵,说着“玉兰”什么的。她正对玉兰敏感,便循声出去,发现是两个小丫头。她便问了一句,小丫头说园子一角的树上挂了条帕子,是玉兰花儿图案的,两个人够不着,正准备上报呢扫。
采苓心中一动,便让她们带着去看看。
这么一看,耽搁了时间,帕子拿下来,也并不是想象中的样子。采苓颇为丧气,恰好小丫鬟跑来说婉茹在荷塘边等她,她便匆匆赶来。
“婉茹姐姐?”哪知到了地方一看,空荡荡没半个人影。
“苓姨娘,我们姨娘呢?”香儿端着茶返回来,找不着婉茹。
“我在那边耽搁了一会儿,刚到,不知她去哪儿了。会不会是等的不耐烦去别处逛了?”采苓一面猜测,一面让几人在附近找找。
花厅、假山各处都找过,一无所获。
正在采苓不耐时,轰隆隆一声,毫无预警下起了瓢泼大雨。1一行人赶紧躲进花厅避雨。
大雨将整个园子笼罩在一片滂沱中,花厅的门窗虽已全部关闭,仍是能听见满塘荷叶在雨中饱受蹂躏,花枝乱颤,树木折腰。她们在感慨雨势,抱怨险些被淋成落汤鸡,却不知由于这场雨,原本被掩藏在浓密荷叶底下的浮尸漂了出来。
小半个时辰,雨终于停了,阳光穿透云层,给天地添了抹亮色。
香儿将花厅的门打开,不无担忧的说着:“不知姨娘在哪儿,是否淋着了?我得去找找。”
“小双,你帮着去找找,我先回去换身衣裳。”采苓裙摆溅落了不少雨水泥渍,狼狈的模样使得她没什么心情去试探婉茹,反正机会多的是,不急在一时。
“多谢苓姨娘!”香儿忙福身。
哪知三人刚出了花厅,随意一瞥,只觉得不对劲。待定睛一看,眼前这一片没被荷叶遮挡的水面上,赫然漂浮着她们苦苦寻找的婉茹!
“啊——”几声尖叫瞬间打破了雨后静谧的世界。
消息传到西院,芙萩正在绣香袋,刚好完成一个花瓣。
“哦,婉茹是失脚落水淹死的?她又不是四五岁的孩子,不懂得求救么?”芙萩平静的嗓音里压着浓浓的讽刺。
“回侧妃的话,婉姨娘在荷塘边滑了脚,摔下去的时候额头磕在石头上,昏了过去,所以没能呼救,便溺亡了。”王喜的话便是传达一个意思,婉茹的死,是意外无疑。
“唉,她跟我好了一场,竟这么突然的死了,我得去看看她。”芙萩放下绣绷,嘴角勾了抹畅快的笑。
刚下过大雨,路面有一层积水,芙萩套上木屐,扶着碧珠的手,一步一步往园子走。她的脸上一片平静,无悲无喜,途中遇到的下人个个向她喊“陆侧妃吉祥”。吉祥?眼中闪过亮丽神采,遥望远空淡淡彩虹,觉得今天确实吉祥。
婉茹的尸体停在园子角的小屋里,与当初的其华一样。
进门的一瞬间,芙萩有些恍惚,曾以为的畅快喜悦全然不见,心底只剩一片死寂无波。
婉茹倒是幸运,头磕了那么一下,死的便平静多了。安详的面容,若非过于苍白,就似睡着了一般。当初的其华却是在惊恐无助中死去。
婉茹,你绝对想不到就这么死了对不对?不甘心吗?那就在黄泉路上等着,早晚魏彤要去陪你,骆子琳也会去陪你。
“侧妃,人死不能复生,请节哀。”朔月在一片轻劝,声音不大不小,恰好能令让人听见。
“是啊,陆侧妃若伤心坏了身子,婉茹姐姐泉下有知也会不安的。”采苓用帕子按在眼角,努力弄出几滴眼泪。
“我只是没想到……”芙萩只说了半句,转身快步离开。
外人瞧着她是不忍面对婉茹而痛苦,实不知她怕撑不住笑。
若此刻婉茹的魂魄尚未离开,瞧见了这一幕是何感想?或许该好好儿感谢她,让她以意外死去,起码得了个清白,能有副棺材下葬。只是,这笔帐暂且记着,等魏彤末路之时,一块儿细算。
刚出了园子,迎面与魏彤遇上。
芙萩只静静盯着她,并未行礼。
“陆侧妃好大的威风,见了王妃都不行礼,要恃宠而骄吗!”李嬷嬷怒声喝道。
“王妃,婉茹死了,死在荷塘里,和其华一模一样。”芙萩不理会李嬷嬷,平静的称述事实。
魏彤本就被她盯的犯怵,又听她这么说,更加疑心。然而魏彤到底不是婉茹,心中如何,面上不露分毫,更不会因为这点儿小猜测而冒然有所举动。
“陆侧妃与她交好,得闻噩耗,定是伤心过度了。回去好好儿歇着吧,若你病了,爷该心疼了。”魏彤一副平心静气,说完便越过她往园中去。
魏彤之所以这么晚才出来,就是因为得知婉茹的死讯发了好大一通脾气。
她倒不心疼婉茹的生死,只是暗恨这么人办事不利,尽惹麻烦。一个王氏,一个水莲,一个婉茹,难不成她今年犯太岁!
当踏出房门的那步起,她便打定主意,婉茹的死只能是意外,纯纯粹粹的意外。芙萩回到西院,刚一进门小小的身影便扑了上来。
“侧母妃!”其蓁抱住她,仰着小脑袋一脸担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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