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尊火圣-第9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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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觉得这个决定很正确，我没什么意见。”林子晴深埋着头，低声道。

　　　　“子晴！”

　　　　“林姑娘！”

　　　　林杰和乌铭拉齐齐叫出声来，他们没料到林子晴竟会同意赫巴尔的决定，当初赫巴尔想让他们一直留在妖域永不离开时，她明明坚决反对，更是认同乌铭拉让妖域崛起与神界谈判，如今怎么就突然改了口？

　　　　赫巴尔却哈哈大笑：“看看，这便是幻神先祖的意思了，连林姑娘都如此说，证明我们决定得没错，行了，此事就这么定下，林姑娘尽管修炼，我去翻一翻妖族遗志，确定了林姑娘的家族也于修炼有益，或许能找到捷径也未可知。”

　　　　赫巴尔一边说着，一边腾空而起，留下一阵大笑声，林子晴的话当真是让他五脏六腑都舒坦起来。

　　　　“林姑娘，你知道我多想离开的，你怎么能……”

　　　　乌铭拉眼里又是失望又是愤怒，他感觉自己被最好的朋友出卖了。

　　　　林杰已经发现了林子晴的不对劲，从问及她的族系之时她就好似有难言之隐，再想想刚见面时那刻意隐藏的愁容，林杰更是揪心，他这几日心烦意乱竟忽略了这些。

　　　　“子晴，你是不是有什么不方便说的？”林杰拉起了林子晴的手。

　　　　“没什么……”林子晴抬头看了乌铭拉一眼，又垂下头，“对不起。”

　　　　林子晴说着就挣脱了林杰的手，直接向山下跑去，没人看见她忧心忡忡的模样。

　　　　“林姑娘！”乌铭拉抬手叫了一声，林子晴却没回头，他只能将手悻悻放下，“林杰，怎么办，她一定是伤心了，我的话说得太重了……”

　　　　“林姑娘怎么可能反对林杰？肯定是幻神的指使！他自己怕死缩在这里，还要逼着你们都留在这小地方！亏他还是真神呢，也太没骨气了！”白风狠狠地啐了一口。

　　　　“白风，不得无礼！”

　　　　林杰制止道，他感觉这其中一定有问题，若真是幻神指使那就另当别论，但林子晴不会因为这种事就忧心成这般模样。

　　　　难道是――

　　　　林杰看了乌铭拉一眼，再想想她对赫巴尔的态度，莫非此事不能被妖族人知晓？

　　　　林杰越发肯定，正想找个理由离去，却见塔尔娜一边挥舞着一本典籍，一边跑上山来：“乌铭拉，你看看这个！”

　　　　塔尔娜脸上带着莫名的愤怒，一把将典籍甩给乌铭拉：“幻神先祖的事暴露，他说关于妖族的一些典籍已经可以翻阅，我这几天就一直在看这些，今日去取时偷拿了一本他不许查看的，结果就看到了这个，你看看这一行，他一直都在骗我们，到现在还不想让我们知道！”

　　　　乌铭拉接过典籍，看向塔尔娜所指，林杰几人也凑上前去，只见那一行赫然写了一句――“灵药用作炼丹为上，采摘即食为中，切忌晒干，否则药效百不存一。”

　　　　“这是什么典籍？！”

　　　　乌铭拉的拳头握得咯吱作响，合上一看，是一本灵药种植之法。

　　　　“我们完全是按照典籍上的方法种植的灵药，他不可能没看过这本典籍，他肯定也知道灵药的使用方法，就是故意瞒着我们！”塔尔娜越说越气愤，到最后竟抽噎起来。

　　　　“上古传承都已经传人，他居然还是不想让我们好好修炼！”

　　　　乌铭拉一把将典籍扔到地上，狠狠地踩了几脚：“不让我们出去，与死有什么分别！”

　　　　“乌铭拉！这又不是典籍的错，你拿它撒什么气？！”林杰一把拉住他，“你们都冷静一点，不要急着找他，被他知道你们偷看典籍也解决不了问题，我现在去问问子晴，她一定知道些什么。”

　　　　“我也去！”乌铭拉和塔尔娜齐齐叫道。

　　　　“乌铭拉，你忘了刚刚是怎么对林姑娘的？如今这样心浮气躁……”王瑜飞话音冰冷，欲言又止。

　　　　乌铭拉像被迎头浇了一盆凉水，脸倏地就白了，被王瑜飞说得更是难堪，只能讪讪开口：“那，那我就不去了，林杰你替我赔个不是。”

　　　　“你们刚刚怎么了？”塔尔娜疑道。

　　　　“还能怎样？还不是你爹……”

　　　　白风义愤填膺滔滔不绝，林杰趁机甩脱他们，向山下跑去，转身前与王瑜飞对视一眼，在他眼中也看到了几分通透。

　　　　林杰一路跑下山坡，远远看到村外河边有一人坐在那里，正是林子晴，那一头耀眼的蓝色长发，即便是将脸埋在双膝里也看得清清楚楚。

　　　　林杰正想开口叫她，却见一滴泪珠从林子晴双臂间落下，立时噤了声，神色也严肃起来，只是默默走去坐下，抬手揽住了她的肩。

　　　　“林，林杰？”

　　　　林子晴声音哽咽，垂下手臂微微抬起头，只感觉有一只手拭去了她的泪珠，另一只手臂则将她搂紧。

　　　　“我的心肝宝贝儿受了什么委屈，还要自己坐河边哭？想当初跟我连夜去魔兽山脉逃亡都没哭，如今还比不得十几岁的时候？”林杰语气轻佻，带着笑意。

　　　　林杰何时说过这样亲密又似撒娇的话，林子晴顿时就笑出声来，一边抬手抹着眼泪，一边推了他一下，嗔道：“胡说什么呢！”

　　　　“看，笑了吧，还哭不哭了？”林杰笑着将林子晴搂紧。

　　　　“不哭了，”林子晴的声音依旧有些沙哑，“林杰，我们走吧，离开妖域，越快越好，再也不回来。”

　　　　林杰一怔：“幻神究竟对你说了什么？”

　　　　“没有，师尊很好，不仅是好，好得超乎我的想象，”林子晴斩钉截铁地说道，“但是我不能留在这里，就算是对不起他，因为我并非妖族，而是神族。”

　　　　“什么！”林杰大惊，收起了故作轻松的脸，“神族与妖族有血海深仇，他既然知道你是神界后裔，为何还要将传承给你？”

　　　　“他说看重的是我的天资，他知道我的神族身份一旦暴露，妖族将没有我的容身之地，所以他并不想让我留下……”林子晴说着，泪水再次溢满眼眶。

　　　　林子晴又想起幻神最后对她说的一段话：“吾收徒视天资而定，故选尔，奈何尔非妖族，乃是神界中人，传承予尔吾亦无悔，但求妖族神族有朝一日平和相待，今日亦是一搏，不求尔留于此，但求吾之所想终化实。”

　　　　林杰难压心头的震惊，要知道这不仅是杀身之仇，更是灭族之祸，在明知林子晴是神族的情况下他依旧毫不犹豫地将传承送出，这是一种怎样的胸襟？！

　　　　换作是他，他恨不得将仇人饮血啖肉，丝毫的原谅尚且不会有，更遑论将本族传承送出！

　　　　这种胸襟气度完全超出了林杰的想象，他思考问题一向是站在可信的角度上，如今却好似将他抛到了一个完全陌生的世界，连是非观念都完全不同，又如何能想出解决之道！

　　　　“他竟然不在乎？他现在还身受重伤只能靠生命之树维持碎魂不散，血海深仇他怎么能原谅！”

　　　　林杰比林子晴更加手足无措，他太能理解林子晴的心情了，得知自己竟是师尊的仇人后裔，而早已知晓一切的师尊依旧将珍贵的传承留给自己，这是多大的心灵冲击！

　　　　本就想要弥补先辈的过错，如今却只能违心离开，常言道滴水之恩涌泉相报，这种有如再生父母的恩情，即便是身死魂灭也弥补不得！

　　　　“真没想到四界竟有如此宽容大度之人，果真是我等眼界狭隘，丰某此生自认心比天高，未曾服人，今日心服口服！”

　　　　丰浔柏亦是被此事震住，静立良久才放声高呼，一边跪下身来：“莫说前辈赠我的机缘，单是此等大义就该拜上一拜！”

　　　　林子晴亦是泪水涟涟，伏在林杰身前抽噎不止：“师尊不计前嫌将传承给我，我却不能帮他还妖族公道，心中着实愧疚，本是这样的仇怨却被师尊说得云淡风轻，心里更不是滋味……”

　　　　林杰只能抱住她，轻拍她的背，口里下意识地说着安慰的话，心里却比林子晴更要混乱，他最恨亏欠别人，如今背负上族系命运，天大的恩情要如何还得清！
………………………………

第269章　妖族难容

　　　　“现在赫巴尔族长已经去翻阅妖族遗志，他发现我的身份定会大怒，那时候恐怕就连乌铭拉都会把我们看做仇人，这片妖域……可能再也回不来了！”

　　　　林子晴说着，泪如雨下，她重感情，重恩义，如今背叛初心，怎能不伤心落泪？

　　　　“子晴，幻神没有点明你是哪个种族？这件事倒奇了，既然你是神族后裔，为何当初冰神传承你无法进入？你那时恰好修炼冰属性，冰神没理由选择我。”林杰轻声开口。

　　　　林杰虽然被幻神的大义震撼，却不改离去的心，这几日一直担心林子晴，如今林子晴愿意离开，幻神也支持她，他担忧的那些便都不成问题，只是这一点让他很疑惑。

　　　　“我不知道，我初时也不敢相信，但师尊身为真神，怎能骗我呢？我们现在要如何是好，乌铭拉和塔尔娜若是知道，定会伤心死的！”

　　　　林子晴一想起三十年的好友可能因为此事反目成仇，心中就涌起一阵窒息感。

　　　　林杰犹豫了许久，开口道：“此事只能赌一赌，若是等赫巴尔前来揭穿，还不如我们现在就去坦白，将从前的事完全告知，我们本不知自己身世，不知者无罪。”

　　　　“你这样想，只怕他们未必这么想，他们那么痛恨神界……”林子晴紧蹙着眉头，喃喃道。

　　　　“恐怕隐瞒只会更糟，若是他们连这点道理都想不明白，这妖域……也只当我们没来过！”林杰狠心开口。

　　　　林子晴的身子随着林杰的话音抖了抖，却又说不出反对的话，她一向把林杰的话放在第一位，如今自己拿不定主意，即便是狠心也只能听从林杰。

　　　　林杰感受到林子晴的发抖，低声开口：“他们不能理解，我们只能暂时离开，就算身为神界后裔，我也不会偏袒，待到日后定要向神界要个说法，早晚会帮妖族讨回公道！那时再重回妖域吧。”

　　　　“林杰！你们俩怎么坐这儿？光天化日之下亲亲我我，害不害臊？！”

　　　　林杰话音刚落，就听见白风带着揶揄的大嗓门，抬头一看，只见他们四人正站在河对岸。

　　　　“林姑娘，你哭了？”

　　　　塔尔娜一眼就看到了林子晴肿得像核桃似的双眼，转头瞪了乌铭拉一眼：“都是这臭小子不懂事，我替他道歉，你别生气了。”

　　　　“这不怪乌铭拉，我有事要告诉你们。”林杰扶着林子晴站起。

　　　　林杰要说的定是林姑娘的事了！乌铭拉心底不知怎么突然生出几分慌乱的情绪，转头看看塔尔娜，见她眉目间也带着莫名的惊慌。

　　　　“什么事？”

　　　　六人围坐起来，白风开口问道。

　　　　“我们的身世，你和王大哥早就知道了，乌铭拉，塔尔娜，你们若想听，就请立下灵魂誓言。”

　　　　乌铭拉二人对视一眼，妖族一向重诺，从不会因为什么立下灵魂誓言，林杰严肃的口气让二人有些惧怕，却也照做。

　　　　林杰看了王瑜飞一眼，见他面不改色，一咬牙就将二人的身世和盘托出，从被林家收养到进入冰神墓地取得传承，再到林子晴从幻神那里知晓身世，林杰说得详细，乌铭拉二人也是从始至终一言不发。

　　　　“就，就是这样？”

　　　　林杰说完许久，乌铭拉才颤抖着声音说了一句，声音里听不出喜怒，却有千万种情绪蕴含其中，只因情绪混杂了太多，才听不出哪一种最多。

　　　　“就是这样。”林杰面无表情。

　　　　“所以你从一开始就是在瞒着我们？”乌铭拉的眼眸平静无澜，又好似在酝酿着一场狂风骤雨。

　　　　“当初我们并不知妖域情形，你父亲这样固执，我们怎么敢说？更何况子晴也是在这几天才知晓了身世。”林杰低声解释道。

　　　　乌铭拉的手颤抖个不停，他几乎要背过气去，却又不停地告诉自己要冷静，身世并非绝对，无论哪个族系都有善人恶人。

　　　　“没早点告诉你，对不起。”

　　　　“林杰你别说了！”

　　　　乌铭拉高喊一声，众人一惊，看看他的眼眸，早已布满血丝，带着腥煞之气。

　　　　“咚。”

　　　　随着一声轻响，乌铭拉身边的塔尔娜软软地倒了下去，乌铭拉身形一滞，倏地蹲跳了起来：“姐姐！”

　　　　塔尔娜双目禁闭，脸色煞白，她难以接受如此大的打击竟直接晕倒过去，乌铭拉对着她的穴位一阵掐按，许久才慢慢转醒。

　　　　“姐姐……”

　　　　塔尔娜看着围了一圈的众人，完全不知说什么好，只是怔怔地看着天空。

　　　　乌铭拉的泪珠早已在眼眶中打转，他强忍着不让自己的泪水流下，他理解不了，也容忍不了，他视林杰为最好的朋友，林杰为何偏偏是他的仇人后裔！

　　　　要他原谅林杰他做不到，要他伤害林杰他更做不到，三十年的友情摆在眼前，林杰从未伤害过他，更是替他出谋划策教他怎样带领妖族崛起，一个人若是装做对他好，又怎能装三十年？！

　　　　如今林杰也大可以不告诉他，直接甩手离去，那他又能怎么样？他看得出来，林杰对他是真心的，对妖族也是真心的，只是这份真心偏偏加在血海深仇上，要恨也只能恨生不逢时。

　　　　乌铭拉瞪着眼，直到风将眼泪风干才红着眼开口，声音喑哑得不成样子：“林杰，你们快走吧，我不留你们了，你们快走吧！离开妖域，再也不要回来，快走，快走！”

　　　　“走？我倒要看看他们如何走！！！”

　　　　一声怒喝如天雷炸响，震得整个妖域都晃了几晃，只见一道流光从村里飞来，赫巴尔怒气冲冲地出现在眼前，身后还站着两大族老。

　　　　“乌铭拉，塔尔娜，还不给我滚过来！你们可知道那丫头是谁！”

　　　　赫巴尔将道凝境后期的威压毫不掩饰地释放出来，林杰四人顿时觉得真魂压上了万斤重担，全身战栗不止，直接跌倒在地，连头都抬不起来！

　　　　“怪不得你不想我查阅妖族遗志，原来你根本就是神界中人！神界中人多银发银瞳，我竟没有怀疑你，谁知你竟是神界五大族之一的幻灵族！”赫巴尔声厉如刺，震得林杰四人身魂剧痛！

　　　　“父亲，你这是做什么！若是不知道他们的身世，我又为何要让他们走！”

　　　　乌铭拉扑上前，一把拉住赫巴尔的手臂，他的确不能接受林杰的身份，但不代表他想让他们死！赫巴尔如今的架势，分明是想要了他们的性命！

　　　　“你都知道了，居然还想让他们安然离去？！我们妖族在上古之时被他们杀了不计其数的族人，血流成河，你怎么不想想自家族人的惨状，居然还为他们求情！”

　　　　赫巴尔声嘶力竭，一把揪过乌铭拉，眼里的滔天怒火几乎要把他燃烧殆尽！

　　　　“他们又不是上古之人！他们从小就在人界，他们怎会知道上古之事！如今已经过了几十亿年，他们就算是神族后裔，又何罪之有？！”

　　　　“乌铭拉！”赫巴尔几乎不敢相信这是他的儿子，“你究竟是被他们喂了什么**药！上古之时，我们妖族愿意为神界驱使不曾有怨言，他们却要赶尽杀绝！神界就是一群忘恩负义的小人！”

　　　　“他们才没有喂我什么**药！不仅没有，林杰还炼丹帮我们修炼，父亲你又做了什么？你早就知道灵药采摘即食比晒干磨粉要好，明明能让妖族快速崛起，你为什么要一直隐瞒！在不知道林姑娘得到传承之前，你隐瞒我不说什么，为什么传承被得到之后你还是不肯透露！若不是姐姐发现，你是不是要瞒我们一辈子？！”

　　　　“灵药……你居然知道了？不！就算你知道了也改不了他们是神界后裔的事实！我隐瞒是为了妖族，他们又是为了什么！幻灵族乃上天宠儿，幻属性天资远超妖族，他们来到这里分明就是为了骗取我们的传承！这都是神界的阴谋！”

　　　　“父亲，您就别为难他们了！”塔尔娜摇晃着身子站起来，“林姑娘本修冰属性，如今是得到幻神先祖的帮助才改修幻属性，难道先祖会不知她的神族身份吗？连先祖都没有说什么，您为什么就是不肯放下呢？”

　　　　“那还用说？幻神先祖定是被他们欺骗了！没想到我赫巴尔为妖族鞠躬尽瘁，竟生了你们两个吃里扒外的东西！先祖传承被神界中人得去，天要亡我妖族！”

　　　　“族长，他们这些年也的确没害我们，不如把他们的记忆洗去，让他们走算了！”卓千族老开口道。

　　　　“卓千你太心软了！神界害我们几乎灭族，怎么能这么便宜他们！”安达亦不松口。

　　　　“洗去记忆人便如痴傻一般，和杀了他们有什么区别！卓千族老你不是最善心吗？何时竟这样心狠手辣了！”

　　　　乌铭拉全然没意识到自己有多在乎林杰这个朋友，几乎是下意识地就吼了出来。

　　　　“你给我滚开！”赫巴尔一把推开乌铭拉，指着林子晴怒喝，“小丫头，就算你是幻神先祖的弟子，我今日也要斩杀你！要怪就怪你生在神族！如今也只有这样才能留下我族传承，不负当日血海深仇！”
………………………………

第270章　回归外界

　　　　“父亲，你怎么如此顽固！”乌铭拉后退几步挡在林杰四人身前，“你要杀就先杀我！反正留在这小地方与死也没什么区别！”

　　　　“乌铭拉！你给我滚！”赫巴尔咆哮着，抬起的手抖得厉害，他只感觉有一道气闷在心中，几欲吐血。

　　　　终究还是闹到如此。

　　　　林杰原本还有一线希望，听到赫巴尔的必杀之语便知此事已无法挽回，好在乌铭拉和塔尔娜这两个朋友依旧在维护他们，即便现在难以原谅，他们终究也会想明白。

　　　　只是妖域不得不离，林杰心念一动，墨尘归的玉符便出现在手中，他计划了三十年的离开，最后还是要靠它。

　　　　只是墨尘归是道凝境前期，不知能否从赫巴尔手中安然带他们离去，他也准备好随时召唤出炎融，哪怕毁了这具傀儡，他也要保证四人安然无恙。

　　　　“赫巴尔族长……”林杰在沉重威压下艰难地抬起头，“我们四人从未亏欠过妖族，你为何非要赶尽杀绝？出身非我们能选，妖族不知勤加修炼，就算有再好的传承也是浪费！话已至此，算是晚辈最后的提醒了！”

　　　　林杰话音刚落，只听得一声脆响，手中玉符被他捏得粉碎，霎那间，天色忽变，一个直径十数丈的白色漩涡在林杰手边乍现，刺眼的白光四溢，犹如云海上绚烂的阳光！

　　　　变故突生，卓千和安达齐齐后退，眼前的白色漩涡所蕴含的力量绝不是他们所能抗衡！

　　　　“空间通道，你果然留有后手！我倒要看看你能叫来什么样的人物！”

　　　　赫巴尔显然没料到林杰竟能结识开辟出空间通道的强者，立时出手，想要抢先留下林杰四人的性命！

　　　　……

　　　　“你都已经从遗迹回来，却依旧没有他们的消息，这都三十年了，我们是不是应该主动去找……”

　　　　“林杰的气息！”

　　　　墨尘归倏地站起，手中茶杯落地摔得粉碎，打断了雷厉的话，下一瞬，只见墨尘归身前猛然出现了一个白色漩涡！

　　　　“空间通道，林杰用了我的玉符！”

　　　　墨尘归看着眼前的空间通道却犹豫了，因为他能感受到通道后有一道凌厉的气息，实力远在他之上！

　　　　最重要的是，这气息正散发出凛然杀意！这是他不能对抗的力量！

　　　　林杰不会随便动用玉符，定是遇到了殒命之危，此时他若不动手，只怕就迟了！

　　　　墨尘归无暇多想，抬起手臂便探入漩涡中心，感受到四人的存在，挥手就想将他们带回！

　　　　赫巴尔只见一只带着凛冽寒气的手从漩涡中伸出，隔空将林杰四人抓住，看着四人身体悬至半空，赫巴尔不由冷笑一声：“区区道凝境中期，连露面都没胆子，也敢铤而走险！”

　　　　赫巴尔说着，手下力道更甚，改了方向就向那只手拍去，这一掌若是落实，完全可以将墨尘归的手生生拍碎！

　　　　同时，赫巴尔的怒喝声也隔了万重空间传入墨尘归与雷厉耳中，带着精神压迫的声音让雷厉一个不防，踉跄跌倒在地，墨尘归早有准备，只是额上渗出一层薄汗，但他知道，自己要想救出林杰几人的可能几乎为零！

　　　　只是一个小境界之差便如此巨大！修炼到他们的境界，每一次提升都是惊人的，更不要说他刚突破至道凝境中期不久，赫巴尔却早就可以突破道墟境！

　　　　林杰啊林杰，你们究竟惹上了什么人物！

　　　　身体的本能让墨尘归想要将手收回，却又不想放弃，他对林杰已经仁至义尽，如今不可能救出他们，再坚持一息，一息之后就放弃！

　　　　七彩的幻属性灵气不断推进，弥散四周，将整个空间通道裹住，逼得墨尘归完全无法将林杰几人带回，墨尘归知晓危险离自己越来越近，也只能将全身灵气倾注手掌之中阻拦，但劣势实在明显！

　　　　空间通道已经由直径十数丈缩小至数丈，用不了几息就会彻底消失！林杰四人处于两大强者的灵气交叠之中，早已完全丧失意识，林杰自己也没料到他连取出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