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纵我不往-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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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若瞧不仔细,也看不出。“我本就在山里长大,从小无拘无束自由惯的,那大坏蛋将我带回来,整日整日的把我困在这院子里,说什么都不让我出府,闷都闷都死了,原先我还能和夏草菊香说说话,后来夫人亲自发话,府里也没下人敢过来伺候,整日整日的,我也就偶尔能见到大坏蛋一人。几日前我偷偷从一处看好的矮墙边上翻了出去,还让李嬷嬷帮我准备了辆马车,没想到我都跑出京城了,还被大坏蛋给捉了回来!”
张一一说起此事就满脸愤慨之色,恨不能生生咬上楚齐瑾一口。“我一时赶马车赶得急,就从那上面摔了下来,直滚出去六七米远……”
夏草和菊香应该是府中伺候的丫鬟,但李嬷嬷又是何人?一个没什么力道的小姑娘居然能从守卫森严的襄阳侯府里逃出去?“这样说来,李嬷嬷倒是一个好人?”明绮不着痕迹的接了一句
张一一眼睛亮了亮,奇异的带着一股浓浓的成就感,“那是自然的,李嬷嬷是我病人,她早年在北方生活受了寒气,常年膝盖关节处疼痛难忍,我三两下就帮她治好了,李嬷嬷不仅和我说话儿,还经常做好吃的给我,她用面坨坨拌着做的柳叶糕最是好吃了。知道我想出府,李嬷嬷还帮我准备马车呢,只可惜,被大坏蛋捉回来之后,我再也没在府里见过李嬷嬷,也不知道她怎么样了?会不会被夫人责罚。”张一一眼神黯了黯,愧疚得很。
明绮心中暗叹,哪会被夫人责罚,估计这李嬷嬷当时就被夫人赏上一大笔也说不定,侯爷夫人不就是袁州人吗,袁州在北边,气候湿寒,那的人最爱吃面食,这柳叶糕不就是当地特色糕点?不过看来这李嬷嬷也曾真心待过张一一,不便明着说,就用糕点暗示,可惜这傻姑娘,完全没想到这方面的心思。跟着夫人的套子往里钻,那马车有没有问题还是两说。
不过,如此看来,这侯夫人是真心不喜欢张一一,私心里,明绮短短与她相处半日,觉着这姑娘单纯善良,确实是个好性子的,可要是站在侯夫人的角度,如此天真又没有心机的人,确实也不适合未来的侯府继承人。大户人家的闺秀之所以被聘为正室,就是因为从小耳濡目染,学习礼仪规矩和公中治家,张一一的性格背景,也难怪侯夫人想方设法的要拆散他们。
只是,也不知楚齐瑾如此坚持行事,会不会害了张一一?
一想到这儿,明绮难免就多问了句,“一一,你是怎么认识世子的?”按道理说,常年住在山上的姑娘,和一个侯府世子,是八竿子也打不着的关系。
张一一皱了皱眉头,小嘴撅了起来,似是很不愿意提起这段,复而似是想到什么,却又神采飞扬“我是村子里的大夫,村子里有好多好人,李爷爷,张伯伯,对门的小狗子,还是沈大娘,刘姨……”
明绮耐心的听张一一叽里咕噜的说着她住的山上,一个小村里的人,平日里,村子里的人都是怎么生活的,吃什么,穿什么,用什么,大家相亲相爱,相互帮扶。明绮心知张一一是在侯府闷久了,难免想家,一肚子的话又没处说,也就十分耐心的一一听了下来,间或还引导着问了两句,小姑娘说的眉飞眼笑的,快乐的紧。
可是一提到转折点,张一一的眉头又紧紧锁住,嘟着嘴生气,说起话来也语气冲冲的,“那日村子里傅大哥要治腿伤的药里,一味关键的草药没了,傅大哥是村子里心肠最好最好的人,他经常帮着我修屋顶,天天到我家来帮忙打水做重活。平日里药炉忙的时候,傅大哥还过来帮忙,从来都笑嘻嘻的,从不和人生气,哪像大坏蛋,没说两句就绷着脸凶人……”
明绮暗自发笑,单看张一一对这傅大哥的描述,就知道楚齐瑾日后的日子,定是要不好过了,互不喜欢不打紧,最怕的就是,一方永远也弄不明白自己的心意,从未将男女之事放进心里,这让在外面一力抗下所有压力的楚齐瑾,还不得气到内伤?
俺就狗血这么一回……不然,你们也可以狗血一回,啥?要叫我小香香?o(╯□╰)o。。。那你们还是不要狗血了吧……放着我来!
(天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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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四章 再见楚谦月
明绮耐着性子听,张一一也说的高兴,虽然能有人说说话,张一一显得很快乐,一张笑脸神采飞扬的,但一提起与楚齐瑾的相识过程,还是忍不住的憋了憋嘴角。
“那日我在山上采五木香草的时候,不小心从山腰上滚了下去,当下就眼前一黑,人事不知。我昏昏沉沉醒过来的时候,正巧躺在一小片凹下去的地方,那时天色都黑了下来,随身也带了些草药,草草包扎一番就准备回村子。哪知道天色晚,我也看不清路,山上地形复杂,拐来拐去的我就迷了路。”
张一一陷在回忆里,也许她自己没有察觉,张一一在无意识的说起这段故事的时候,眼神中有光芒在闪。
“山上的黑夜是很可怕的,阴风阵阵不说,还有狼叫声,好在我绕来绕去的,顺着树丛远远看到了一处火光,当下,我也管不了许多,一个箭步就冲了过去。”
张一一略显尴尬,小巧的鼻头动了动,明绮笑了笑,猜想着定是突然半夜里,从山上横冲直撞的跑出来一个人影,楚齐瑾一行人估计也被吓的不清。
“那时候,大坏蛋受了伤,身边就只有他小厮庆言,我瞧见他流血不止,整个人躺在血泊里,脸色白的跟张纸一般,还隐隐抽搐,前胸后背各受了三处刀伤”张一一眼神黯了黯,“若不是我正好采了五木香草止血麻醉有奇效,我也没把握能救得了他。”
明绮算是听明白了,张一一对楚齐瑾有救命之恩,定也照顾了他多日,一来二去,日久生情,侯府世子居然就喜欢上了她。可惜,张一一情窦未开,此番若不是楚齐瑾被府里逼着议亲,也不会直接将张一一带回来。估摸着,楚齐瑾也都不能确定张一一对自己的心意。
诶,人各有命,若是没有楚齐瑾,张一一也许还是那个快乐无忧的山中女大夫,可话又说回来,讲不定这两人还真是被缘分注定了的一对儿……
日落黄昏之际,明绮才回到景府,一进屋子,忙不迭的就和衣倒在榻上。累的筋疲力尽。连根手指都不愿抬一下。心中大呼近日还是离这襄阳侯府远些才是上上之计。果然如她料想的一般,这边刚帮张一一料理好伤口,那边厢侯夫人就派身边的嬷嬷亲自将明绮“请”了过去,从头到脚的也料理了一番。
不愧是久居侯府之人。单单坐在上首绷着脸,面无表情的慢慢喝茶,却又一句话都不对站在堂下的明绮说起,就让明绮后背细细密密的蒙上一层冷汗。侯夫人一向地位尊贵,身为这京城中最尊贵侯府的女主人,她自是不屑与明绮这般从四品文官之女计较的,况且,明绮与楚谦月关系匪浅,也算帮过她女儿。侯夫人也不好明面上动手处置。
要说这侯夫人也真有一手,她将明绮叫过去,两人对着大半个时辰,一句话未说,还是楚齐瑾亲自冲了进来。与侯夫人大吵一架后,愤然离去,徒留明绮尴尬异常的站在原地。侯夫人也算镇定,只说了一句,她乏了,请嬷嬷亲自将景府小姐送出去,就起身回了里屋。
明绮不是愚人,自然知道自己是撞到枪口上了,正是侯夫人下令全府封杀张一一的时候,明绮却胆大包天的与她对着干,只将明绮叫过去站着,已经算是客气了。可事情总算不太坏,侯府世子欠她一个人情,又认识了张一一那样一个单纯善良的姑娘,总之,也算是有得必有失吧。
第二日,明绮早早起身,梳洗装扮一番,预备着去南绮府上看望宋大夫人。这些年宋大夫人的情义,明绮一直铭记于心,她是个重感情的,正巧此时宋大夫人住在京中,更是要去多看看她,陪着说会儿话也是好的。
结果哪知,昨儿刚指天踩地的发誓暂时里襄阳侯府远些的明绮,刚要出门,就得知楚谦月来了府上,此刻正从宋氏那儿过来。
虽然婚事上的经历一波三折,但楚谦月还是那副样子,眉目舒朗,性情干脆大方,见到明绮时,也毫无顾忌笑的开怀,丝毫不见眉宇上的郁结之色。
“哟,你终于肯从那龟壳里出来见人了?”
一得知楚谦月要过来,明绮连忙让墨茶亲自去了一趟宋大夫人那边,告知今日临时有事拌着,明日再过去。复又吩咐翠花准备瓜果点心,自己则静静靠在榻上等着,一见到楚谦月进屋,眼皮都没抬一下。
“你都那般说了,再不过来见你,我还不后悔死。我哪舍得没了这么好一个姐妹。”楚谦月嘻嘻笑着,丝毫不见拘束,拿起桌上的瓜果就咬了一口。
“你还有当我是姐妹?我还以为着你是打算此生都躲着不见人了呢。”明绮轻哼了一声,但语气里的调笑意味却是怎么也瞒不住的。
楚谦月耸耸肩头,将手中的瓜果啃的嗤嗤作响,直看得明绮哭笑不得,“你是多久未曾吃过这瓜果了?瞧你这模样,我还以为翠花准备的是人参果哩。”
“你这儿的果子,比人参果都香,也就在你这儿我能随心所欲些,别院里着实闷得慌,我也没心思吃东西。”楚谦月说着,明绮倒是奇怪了一下,“你这段时日果然没在府中?”
楚谦月点点头,放下果核,又兴致勃勃的拿起另一个瓜果,津津有味的啃了起来,吃的不亦乐乎,“大部分时间都自个在别院里待着,只有一回你来府上的时候我是在的,其余我是真不在府里,不过,我不见你,也是为了你好。”
明绮自然相信楚谦月避而不见定有她的道理,原先明绮还猜想是否因为她心情受到影响不愿见人,但单看楚谦月今日这模样,肯定就不是了。那,就还有一个可能,“是因为二皇子的事?”明绮试探着问道。
听到二皇子这三个字,楚谦月眉头都没动一下,依旧吃的欢快,只明绮敏锐的看到她眼睛里一闪而过的发愣。
“二皇子当众请求皇上给我和他赐婚,彻底惹恼了皇上,原先我们俩的事,皇上也不是不知道,只不过既然双方都了结了,自然也就睁只眼闭只眼,不过,一旦放到明面上,还是当着满朝文武大臣的面,皇上怎么可能不多想,这件事很复杂,牵扯的朝廷都斗争太多,连我父亲都赶忙将我送去别院,自然就更不能牵扯上你了。”
楚谦月说的平静,明绮听着可不觉得平静,斗争,斗争,身在公侯官家,真是什么事都要牵扯上权力。如果所料不错,最后楚谦月还是和伯爵府定亲,绝对和那复杂的派系斗争脱不了关系。
“那你好得也写封信知会我一声,徒留我在府中干着急,就算见不了面,信总能写一封的吧,实在不行,让人带个话也成。”明绮说着,不免埋怨。
楚谦月神色不明的笑了笑,“二皇子刚说要求娶我那会,你知道有多少人在襄阳侯府外面守着吗?里三层外三层的,我估摸着皇宫也就这般了吧,从我身边的人,到我接触过的书信,哪一件哪一样没被查过,虽然我俩之间查不出什么,但这件事复杂异常,侯爷说暂时与你避而不见,对你才是最好的,毕竟当年你曾杀过一名魏系的人,你爹又弹劾过他,拉你当靶头也是有可能的。”
“侯爷?”明绮先开始听着还未明白,后来再听下去,自然就知道楚谦月说的是永平候赵延南,当年她在船上杀过水贼的事情,只有他一位侯爷知道,不过,他那个狐狸,好一段时日前,不是还吩咐自己多接近襄阳候府的吗,怎么又突然变了主意,让楚谦月避着自己?
明绮想不明白,不自觉的皱了皱眉头,对于这种久混于官场,深谙此道之人,明绮相当有自知之明,自己估计是看不透他想法的。
明绮沉默着想事情,楚谦月也没打扰,自顾自的啃着瓜果,翠花傻乎乎的凑到她跟前,看了一眼,连忙跑出去,没过一会儿,又跑了回来,手中交叠捧着四大碟瓜果,轰的一声,堆到楚谦月面前。
“楚小姐,没事,你尽管吃,管够。”说着,翠花还豪迈万分的拍了拍胸脯,一副我是不是十分慷慨大方得很的表情。
楚谦月一愣,眼前突然多出的一对瓜果,反而让她看得直反胃,十分尴尬的笑了笑,咬着嘴唇对翠花夸张的点点头,表现出她十二万分的满意。
“不过你不用担心,赐婚的旨意下了,事情也就尘埃落定,昨儿我确实不在府上,老管家连夜就去了别院,今儿刚从别院回京,我可是连侯府都没回就直接来了你这儿……”
有些事情也不必说出口,明绮和楚谦月认识这许多年,两人不是姐妹却胜似姐妹,很多事,大家都心里清楚,若不然,这么些年的种种事情,能让两人起误会的事多的很,可,两人还是真心实意的信任着对方。
可,明绮心中还是忧虑的,这样硬是用赐婚建立起来的婚姻,幸福二字会何其难。“谦月,你真的甘心嫁入伯爵府?”
(天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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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五章 有妾一人
楚谦月闻言愣了一下,复而又无所谓的耸耸肩,眼神随意,神情中带着几丝淡漠,“明绮,你不懂我爹的心意,襄阳侯府如今的地位,皇上是不会允许我们再进一步的,但是我爹,也有我爹的考量,”楚谦月性情爽直,不似一般大家小姐,就连坐姿,在明绮面前,也只慵懒的半靠着,不时起身随手挑上一个瓜果,若是叫景狄看到,一番规矩礼仪,行坐举止能拉拉杂杂说上一大推。
“伯爵府虽然面上看似普通,可老伯爷在军中戎马一生,跟着老永平侯爷一起打的边疆,在军中影响力绝不输于一个普通的公世家侯,就算是现在在府中颐养天年,但威势人脉这种东西,是可以传承的。我楚家几代以来最是尊崇文风,到我爹掌管侯府时,也才稍微好些,能有军队势力,自然是我爹最看重的。”楚谦月说着,双手一拍,“如此,双方一拍即合,自然是水到渠成。”
明绮暗暗心惊,这朝堂上的事和皇上的做法哪是她们能随意谈论的,连忙警觉的换了个话题,千万不能再深入下去,这襄阳侯也不是个省油的灯。
“我可听说,那陆博远可有一个生死相随的表妹呢,现在都入了妾室了。你就不想想办法?”
楚谦月不在乎的挥挥手,顺势躺倒下来,舒适惬意的哼了一声,眼神微微眯着,“区区一女子耳,不足为据。”
语气轻佻蔑视,举止随性飘忽,屋内的翠花明绮二人皆笑出了声,明绮更是附和,“那阁下也是一区区女子,准备怎么个为据法?”
“自然是挥着鞭子打的他从此乖乖待在家中,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学一普通小媳妇耳。”楚谦月又应了一句,接着说道。“可叹,这也只是一美梦矣,终不得实现。”
纪晴芬这种从小与表哥青梅竹马,感情深厚的妾室,对于正室来说最是要不得,有身份地位,又有与相公的情义,楚谦月怕是进门之后的日子不好过。
“我成亲那日,你就无需过来瞧着了,装个病躲在家中混过去吧。”楚谦月陡然抛出一句。直弄得明绮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我怕你见我堕入地狱之时。心生不忍。要是当众哭了出来,我可丢不了这个脸面。”这话,楚谦月也不知是在自嘲还是嘲弄命运。
明绮心中一痛,眼睛里的涩意毫无征兆的就冒了上来。可还是生生止住了,笑的好不灿烂,“得儿,我也不愿去呢,”最后三个字,明绮说的坚定且正经,“放心吧。”她想让楚谦月安心,不必在担心自己,她也在祝福这个出身最为尊贵的姑娘。日后定能顺遂的,人定胜天……
妾室姨娘亦或是通房这种存在,真是围绕着明绮活了十几年,几乎她身边每一次的悲剧,每一个女人的不幸。都源自于这种存在。哪怕是夏姨娘,明绮前些日自在宋氏那有意无意的听闻,她似乎过得很不好,年前生了一场大病,随身伺候的丫鬟婆子不仔细,诸多怠慢,最后医治不及时,整日的咳嗽,拖了几个月,竟发展成了肺痨。这种病,对于任何一个人,打击几乎是毁灭性的,现在除了一个婆子陪着,其他人也不愿去服侍。景狄也只说让宋氏看着办,也没其他吩咐,庄子里的下人就更是不愿了。
到今时今日,夏姨娘也不过是躺在床上生生的熬日子罢了,在官家风光无限了十几年,一度连正室夫人都压在脚下,最后却落得这个下场,难免不叫人唏嘘。
韵绮进了安平侯府,除却景文桐去地方上那一日,再无回过府里一次,内宅众人也默契的不再提起这个名字,进了侯府为妾,对于韵绮这种出身,风险和机遇是并存的,但显然,娘家已经无人能帮她了。不过,话又说回来,景狄是否与她有联系,众人也不知,总归也没说起过。
因着当日楚谦月的突然到访,南绮府上也没去成,第二日一早,明绮特意给新宅里每个人都备了一份礼物,携着大包小包的就出了门。
明绮送给宋大夫人的,是自己描了花样子,让手工精巧的墨茶做出的一件绣活儿,于刺绣一道上,明绮实在是万难精通,只能让墨茶代劳。宋大夫人本就看中的是心意,又见这花样子新鲜别致,做工也瞧得出仔细细碎,连声夸好,还回赠了明绮一对墨绿色的翡翠耳环。
去的当日,府上除宋毅然上衙不在之外,倒一应都俱在府里。这个俱在,自然就包括算得上明绮当年在青州学堂里的同窗,秦秋雨。
一别多年,秦秋雨倒还是那般冷清模样,清清冷冷的站在一旁,没有搭理任何人,除却进屋时给宋大夫人见了个礼,遇到旁人,连眼皮都没抬上一下子。明绮皱皱眉,她自己或是旁人也就算了,南绮可是当家主母正室,这秦秋雨居然也当全没看见一般,看来,这贵妾在府里的作派还真是“贵”的可以。
宋大夫人要留明绮用午饭,南绮也留的厉害,明绮推脱不过,也就顺应了下来,总归明绮出门时是和宋氏打过招呼的,来南绮府上看看,宋氏还是一万个愿意的。
只是这顿饭,明绮也吃的眉头紧锁,但好在她还是有分寸的,只一瞬,神色就恢复正常。
越在南绮新宅里待着,就越发觉得这秦秋雨实在是没有妾室的样子,即使当年夏姨娘宠冠景府,也从未见她当着客人的面,与众人同桌而食,最起码的布菜分碟还是要做的,即使有时称病不出,那好得也算是个正经借口。
但这秦秋雨则不然,旁若无人的坐了下去,一顿饭到尾,一句话都未曾说过,一直自顾自的用饭。南绮瞧着尴尬,场面上圆了两句,奈何秦秋雨根本不接这茬,将南绮生生晾在那尴尬。用完饭,丫鬟服侍她漱口拭手之后,只对着宋大夫人见了个礼,就自顾自的回了屋子,神色冷淡的面无表情,旁的话一句也未交待。单看伺候她的下人,比之南绮简直不遑多让,一应穿戴衣饰,都生生将景府里出来的下人比了下去。
宋毅然那日下衙回来的早,刚进府门,就被秦秋雨屋里的大丫鬟给迎去了她的院子,直到换下朝服梳洗一番之后,才来正院见南绮。
宋毅然一进屋不知宋大夫人和明绮居然也在妻子屋里,倒是笑意盈盈,问候了明绮多句,得知明绮送了他一套青石制的墨砚为乔迁之礼,也大方的回了明绮一套整十二书的《明觉公子全集》。
明绮一直在南绮新宅子里留到夜色落幕才回了景府,一顿晚饭也吃的她膈应的慌,这秦秋雨倒真真是一个妙人儿,对着旁人冷若冰霜,伺候宋毅然却殷勤备至,简直与她那清冷孤傲的性格判若两人。
明绮一心生闷气,只憋得难受,其实她也明白,自己气的不是秦秋雨的作派,而是宋毅然的,他身为一家之主,丝毫没有意识到妻子和妾室之间的不对等,最起码面上,也似完全没看到南绮受的委屈一般,端看他下衙就直接去秦秋雨屋里换朝服,就能知道不少了。
最最让明绮吐血的是,今儿她要回府的时候,硬是被宋夏母女生拉硬拽的拖去了她们屋里,当着这许多人面,明绮也不好与别人拉拉扯扯的,也就勉为其难的去小坐了一下。
这一小坐,真真是让明绮后悔的肠子都要青了,白找来一顿不痛快。
虽然明绮早就隐约能猜到宋夏有意将宋红然许配给自己亲哥,但宋夏能开门见山的说的那般直接,倒是让明绮哭笑不得。
“明绮,夏姨与你一向亲近,有话也就只说了,那七拐八弯的,生生拉远了我们的情分,你觉着,我家红然配上你哥哥,是不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儿?”
明绮话语一滞,真想直接笑出声来,宋夏到底是从哪儿看出来他们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儿的?况且,儿女的婚事,与一个还未出阁的姑娘说,也太荒唐了些。
“夏姨,天色晚了回府未免不妥,我看,待他日我再来拜访。”明绮笑着就要起身,被宋夏一把拉住衣袖,“诶,明绮,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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