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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宋-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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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锤叮当,逼的甲寅只能早晚开练,白天还要抡大锤。
师父也不知从哪找来两个铁疙瘩,十分的坚硬,轮着烧红了锻炼,可总是锤不了几下就锤不动了,这让甲寅十分的憋气,体内气息如蛇般乱窜。
直到三天后,那两铁疙瘩才软了性子,甲寅一身蛮力终于有了发泄的地方,抡锤十分卖力。两铁疙瘩渐渐平摊展开,变成十分柔软,铁罗汉揉面条一样的不停把铁条锤平整,洒上不知名的粉末,又折叠起来锻打,如此反复,日复一日。
甲寅的刀法也日渐熟练起来,晚上收工后,铁罗汉就陪他拆招对练,敢情这两师父就交叉着配合。
铁罗汉看着人高马大,但帮甲寅喂招每次都是空灵飘忽,引着势子走,让甲寅一肚子的郁气无处发泄,憋到最后,方硬招硬架,让甲寅把这股子闷劲一气撒掉。
甲寅刀势一停,整个人顿时百骸俱散,心境空灵,懒和尚趁机帮他松骨捏筋,指点运气用劲的缺失与问题。
甲寅在两位师父配合教导下,刀法拳术与日俱增。
那铁块也与甲寅的刀法习练进度相似,先硬后柔,又从柔至刚,甲寅抡了半个月的大锤,到最后竟然炼不动了,懒和尚这才接过那大锤,“嘿嘿”用劲,师兄弟合力,把那铁块渐渐的打制成刀胚。
又五天,为甲寅量身定制的战刀打造完成。
刀名“斩锋。”
刀制与练习的铁刀一般无二,重量却要轻上许多,只有三斤二两,通体黝黑,只一线刃口闪着寒芒。
刀鞘却是极普通的花梨木,随便涂成黑色,刀柄黑黝黝的看上去也是十分普通,刀头垂着两根黑色的络丝绦,甲寅清楚的很,这叫财不露白,是一柄真正斩钉削铁的宝刀。
他嚅嚅着不敢收下,不明白两位师父为什么对他这般的好。
铁罗汉平时话极少,但却最是心细,拍拍他的肩膀道:“十几年来,你是第一个能吃住连抡七天大锤之苦的人,为师很欣慰,今后拳刀都要好好练。”
甲寅抿着嘴,默不作声接过战刀,却是倏的窜出门外,于夜色中看着星空发呆。
许久。
许久。
………………………………
028:遇事得找吃盐多的人商量
甲寅直到中元节后才回到军营,要不是秦越派人来送信,其实他都几乎忘了自己是个兵。
每日天不亮就起床,走拳、练刀、抡锤,再走拳、练刀,全身精力抽的一干二净,倒床就睡,哪还能想事情。
到了军营,才发现若大的军营里空空荡荡的,最后排的营房里也就秦越一人,正摇着扇子在发呆。
“九郎,陈头呢。”
秦越见甲寅来了,欢喜的站起,道:“他去点卯还没回呢,来,吃瓜。”
甲寅把长条包袱依在墙角,接过西瓜就吃,吃的两腮都是红乎乎的水迹。
“你怎么还是猴急的样子,刀法练的怎样了?”
“还好,这里空荡荡的,人去哪了?”
秦越伸个懒腰,无聊的道:“一营一营的都调走了,快轮到我们营了,要不是事关我们仨的前途大计,我也早跑了,唉……”
正说着话,陈疤子走进门来,一见虎子就笑了,重重的一掌拍在甲寅的肩膀上,还好甲寅准备着,肩头一斜,就卸了劲道,指指墙角的刀。
陈疤子接过,抖开一看,却是柄寒光闪闪的九环朴刀,手一振,那刀环就哗的一声闷响,陈疤子走到坪地上,信手跨步出刀,酣畅淋漓的一通舞毕,方赞道:“好刀,好手艺,重量、重心、长短都十分称我的心,如我的意。”
秦越笑道:“你也不问问是谁打造的,虎子一比你身高,刀法架子,他那俩师父就有数了。”
甲寅也笑道:“我二师父说,九环刀,一般人用不好,但估计会适你的意,要是有碍,也可以卸了下来。”
陈疤子抖抖手中刀,故意把铁环振的乱响,笑道:“正合我意,哪用卸它,除非夜战偷袭。”
秦越道:“既然得了好刀,就该请客喝酒。”
陈疤子依旧把刀用包袱裹着,收拾好了方从怀里掏出一物,对秦越笑道:“该请客喝酒的是你,任命券,你自己去看。”
“难道我又当官了,还有任命券?”秦越接过一看就笑了,对好奇的甲寅笑道:“我成了殿前司左厢第九营的虞侯,呵呵,陈头,那我们不是要分开了?”
“我们一起,我也调过去当指挥使。”
“那虎子呢,怎么不见封官?”
不等陈疤子开口,甲寅自己就叫了起来,道:“我什么都不懂,哪当的了官,我还是和师父打铁练拳的好。”
陈疤子笑道:“不急,先当个什长都头是没问题的。”
秦越又问:“那其它人呢,怎么是殿前司,我们不是侍卫司的么?”
“虎捷军打残了,要重新筹建,所以都调走了,顾北雄进侍卫龙捷,就我们调到了殿前司,而且左厢第九营就我们仨,要我们就食于密州,就地征兵,满员了再押送秋粮回京。”
秦越想了想,问:“就让我们两手空空去?”
“是的。”
秦越啊了一声,就往床上倒,无力的道:“陈头,你被人坑了,没有饷银,哪能征来兵,没有粮草,怎么养住兵,没有装备,怎么能叫兵。”
陈疤子道:“可上头说密州当地会全力配合,有什么需要直接问他们就是了。”
秦越道:“拿什么问?就说奉令办事?他们也会奉令办事,什么事都拖你十天半个月的,你怎么办,要知道我们这一去,不是去做客的,要从他们手上要人,要粮,要钱的,你要是主人,你给不给?塞你一堆老弱病残,你要还是不要?”
陈疤子一屁股坐下,那床吱啪一声,差点就给他坐散架了,只听他愤愤的道:“老子就说不当官,可人家硬把印把子塞到手里,麻的,老子现在就去把这鸟指挥使给辞了。”
“别急呀,好好的辞了干什么,起码饷银是大头兵的十好几倍呢。这钱拿来喝酒吃肉的,多快活。”
秦越坐起身道:“没办法咱就想办法,眼下我们的上官是谁?”
陈疤子道:“左厢主将是遥领,人远在藩镇呢,又因为是新营筹建,所以目前暂归张永德张殿帅直接负责。”
秦越的眼睛就亮了起来,道:“越级管理?这对我们来说是好事,来,我们好好计谋一下,回头找张永德去。”
陈疤子白眼一翻,道:“你以为你是谁,还找张殿帅,这些杂事,自有长史在负责。”
“那就想好办法再说,算了,这事得找吃盐多的人商量商量,我问师父去,一起?”
“虎子去吧,某在这里,全空营说不过去。”
甲寅摇头不去,秦越也就没勉强,自己匆匆赶到六如居师父的住所,徐无道长正好送一位富态的中年人出门。秦越一看那人怀里抱着卷轴,再一看师父的神情脸色,便知道师父又好赚了一笔。
“卖了啥?赚了多少?”
徐无道长大袖一拂,道:“谈钱多俗,这位雅士看中了为师珍藏的吴道子《皇家秋狩图》,君子有成人之美,只好忍痛割爱了。”
秦越嗤笑一声,道:“你要说吴道子的神仙佛我还信了,你专宰羊牯的习惯能不能改一改。”
“为师还轮不到你来教训,哪个当兵的像你,三天两头的回来,何事?”
秦越就把第九营的情况说了一遍,见师父不屑的看了过来,忙上前敲背按肩,“师父,你有什么锦囊妙计?”
徐无道长舒服的享受着,闭着眼道:“你是奉令去就食征兵,只管坐在军营中等着,一天十七八趟的问当地衙门要人,要粮,要钱就是了,这还要动脑筋。”
“那我不如在京城喝花酒呢。这不就想着借这机会,好好打磨一支精锐出来,你把我赶进军营,总要做点事情不是。”
徐无道长冷笑,“这么快就有想法了,前段时间是谁癞皮蛇一般,死活不回营的。”
秦越恼羞成怒,道:“别逼我生气,赶紧支招吧。”
“别想老夫帮你出钱,掏钱给朝廷养兵,除非脑子进水。”徐无道长慢条丝理的一抖袍角,道:“想办法赚钱,有钱了什么样的好兵都有。”
“怎么赚?”
“你自个想呐,除了为师这倒腾骨董之外,还有什么是来钱最快的?那密州又出产什么?你们又擅长什么?”
秦越想了半天还是没想明白,见师父一付神神道道的样子,怒道:“你说一下会死呀。”
徐无道长冷笑道:“你自个动一下脑筋会死呀。”
………………………………
029:最来钱的买卖
秦越死缠着师父,徐无道长终是给出了一个赚钱的法子。
——剿匪。
说这世道,山林草泽中不知有多少贼窝,那密州又产盐,私盐贩子的钱更多,想赚钱再没有比黑吃黑来钱更快的了,而有了钱,想征什么样的兵就可以自个说了算了。
秦越一想,有道理,当下之急是要有一个光明正大的名头,如“剿匪巡检”之类,就可以便宜行事了。
徐无道长出完主意便甩手了,说顶多给你个五千两银子当本钱,回来无论如何得还上六千两,其它的事秦越自个想法子。
秦越只好揣着银票出门,想当然的去找张永德,到了宫门才想起这里可不是随便能进的,殿前司衙门也不在殿前,再说,这事能在公堂上回禀么,秦越哑然失笑,暗骂自己糊涂。正要拨转马头,却见那宫门前跪了一地的官员,好奇的看了两眼,事关国是,可不敢乱问,急急的走了。
他来到张府,很快找到一位姓祝的长史,把来意说了一遍,哪知对方断然拒绝,要不是看在五十两银票的份上,估计都要将他乱棍打出。
秦越只好告辞,才出府门,却见张永德正在一队甲士的护卫下回府,忙候在一旁拜见。
张永德见了秦越,略感惊讶,点点头就进了府门。
秦越没机会说话,不由沮丧,拴马石上解下缰绳,正要上马,却见一个小厮跑出来,说张帅要问话。
秦越跟着进去,果见张永德停在院中等着他,笑道:“本帅想起你曾邀游天下,南唐西蜀北汉都曾去过,说说看,对我汴京有何看法。”
秦越没曾想问起这事,当下定定神道:“论国土大小,我大周当世第一,论京都规模,我大周要排末尾。真要说起来,江宁最雄伟,益州最繁华,晋阳最耸峻。而我汴梁,却是残破、脏乱,实在……实在是……”
“嗯,若要修整汴京,可有良策。”
秦越心头好吓一跳,忙道:“事关国家大计,自有圣上,宰执,庙堂筹划……”
张永德笑笑,道:“在某府里,随便聊聊,你上次的买卖论颇为新奇,想来财计之事你也精通,走,边走边聊。”
秦越猛然想起宫门前跪了一地的官员,猜到了一些,问道:“宫门前……”
“一群老顽固,圣上要修建京师,才开议,就一个个上书了,说什么天下方安,民生尚艰,国力疲蔽,不可大兴土木云云,圣上着实气恼。”
“这些事情,圣上知道,大家也清楚,仅这京城中就还有许多百姓食不果腹衣不遮体,不堪劳役之重,可一国之都,如此残破,实在有伤国体……
你说说看,可有好办法?”
两人在花厅坐下,有婢女奉上香茶,秦越接过,浅抿一口,知道眼前这位是临时起意,病急乱投医,不过讨论一下也无妨,甚至心底里还有一丝小骄傲,便问:“可有舆图?”
张永德微一示意,一个随从就把肩上的长圆筒取下来,在地上摊开,正是汴梁周边的舆图,这图就画的详细了,官衙,民舍,军营,草市,水流、农田标注的清清楚楚。
秦越心想,敢情才出宫呐,还带着任务回来的。
他仔细的看了看,结合自己的所见所闻,复又闭目思考了一番,渐渐的就有了些头绪,一回头,发现张永德正饶有兴趣的打量自己,而祝长史与另两位年长的文士不知何时到了厅中。
“大帅。”
“有什么想法只管说。”
秦越心里有了想法,就不慌了,道:“这是个好买卖。”
“嗯?”
“如果把汴京城扩大二倍以上,建成天下第一雄城,不仅不伤民,还惠及民生,同时朝廷也有进益。”
张永德讶异的一挑眉,告诫道:“事关国是,不可戏言。”
秦越心想,你都试问了,便道:“我试着分析一下。”
秦越用手指指城外这些田地道:“这些近郊的田地很贵吧,不知多少一亩?”
祝长史道:“最少要八十贯一亩。”
秦越又用手在舆图上虚画一大圈,道:“要是把这些田地圈进城里,用来造房建市,这土地值多少钱?”
张永德的眼睛就亮了,道:“继续。”
“把田地圈进来,八十贯可能升值为一百贯,但这点利润太少了,最少要变成二百贯或者三百贯才行。”
“怎么变?”
秦越指指舆图,“朝廷可以先画好规划图,比如这里是坊市,这里是府衙,那这块土地最少就变成了四百贯、五百贯。”
张永德皱了皱眉,祝长史道:“与民争利,不可取。”
“这可不是与民争利。他们的田地,朝廷按现有市价买进,再给移民优惠、置业优惠等政策,对于靠种田谋生者来说,好处显而易见。”
祝长史冷哼一声,道:“城外之田,大多是两京权贵所有,他们不在乎这些小利。”
秦越没多想,道:“建都大计,人人有责。把宣传做出去,既然是权贵,更应该作出表率。同时要让天下各州的富人都知道,我大周在建设大京师,只管天花乱坠的宣传,可以吸引更多的有钱人来投资、置业。”
张永德皱着的眉舒展开了,笑道:“建都大计,人人有责。好,说的好。”
秦越得到鼓励,劲头更足了,道:“前一个算是筑巢引凤,再一个是腾笼换鸟的法子,京师无恒产者众,这些人占据了京师宝贵的资源,却依旧穷苦不堪,他们一无田产,二无商铺,全靠打零工为生,唯一的资产可能就是那一丈大小的破房子。
以前听军中同僚讲,下邑县因为以前打仗频繁,造成人少地多的局面,如今最肥沃的田地才三贯一亩,还有更多的田地在荒着。要是给这些人一条活路,比如官给田地,五亩、十亩的,再资补路费钱粮……他们有了奔头,朝廷有了宅地,同时荒地又有人种,一举三得。”
“嗯,此议可取。不过造城要钱粮,安置民众也要钱粮,可是国用紧张……”
“卖地。”
“嗯?”
“就是卖。”秦越肯定的道:“规划好街巷、坊市、就可以直接看图卖。同时这些地买回来和付钱出去是可以有个时间差的,比如飞钱银票。另外,也不是要一口气同时盘下的,东南西北城可以轮着来,有这个时间差我们就可以一边买进一边卖出了。时间都不用长,有个三月周期,钱就源源不绝的转起来了。”
“直接看图卖?”
“直接看图卖!”
张永德倏的起身:“备马。”踏出厅门才想起一事,问秦越:“你今日找某,可是有事?”
………………………………
030:在路上
家有一老,如有一宝,老古话还是有些道理的。
秦越得了师父的点拨,又靠着自己的急智发挥,终于拿到了“剿匪巡检”的官凭告身。张永德心情大好之下,更是批了十匹战马,另有弩弓、皮甲,牌刀,朴刀,长矛各二十,军服物资若干,可以说是十分的支持了。
秦越原以为他们仨可以快马加鞭舒舒服服的去,结果临行又安排过来十个头发花白的老兵,这些人之所以还在军中,是因为无家可归,准备老死在军中的,那凄惨样子,秦越不忍拒绝,只好捏着鼻子认下。
本来军中只拨了二辆骡车拉辎重,秦越见不得可以当爷爷的家伙还艰苦步行,反正他师父给了他许多私房银子,索性自出钱置了三辆大车,又把生活物资多多的采购,凑成五辆,让老兵可以舒服搭乘。
不过离京后就发现这些老兵还是蛮有用的,赶车、扎营、做饭样样都能来,倒也省下不少心事,而且出京后不久,就成了重要力量。
第三天中午,车队进入曹州界,陈疤子让秦越他们在路边歇了,却说要去办个私事,最多一个时辰就回,秦越也不以为意,找个平坦阴凉处歇了。
午后,陈疤子回来了,背着的小包袱不见了,马后却跟着十个少年郎。
“都是老兄弟的后人。”陈疤子简单的说了一句,就让他们去车上把早就备好的装备换上。
秦越讶然道:“原来你早打好主意了,我正担心着护卫人太少不安全呢。”
“他们年纪快够了,与其被官府征去当兵,不如带身边安心些,省的到了地头无人可用。”
“呵,没想到你考虑的如此周全。”
这些少年郎虽说瘦,但穿上军服,提上朴刀后,个个倒也精神十足。一问姓名,却是刘强宋群王山张通……人长的黑瘦,名也土的掉渣。
晚上宿营,陈疤子让十个少年排成一排,却是立马开始列队训练,吃完晚饭,又开始教练刀。
“上了战场,最适用的便是朴刀,双手把持,长短相宜,强劲给力,砍杀灵便,不论是马战,还是步战,室内还是野外,不受地形限制,最为方便不过。”
说完,自己先走几个式子,却是劈刺、拖拦、撩抹、绞旋等动作,十分的简明扼要,完了就一招一式的比划着,让众小子开练。
甲寅兴起,也跟着比划,反正他的战刀与朴刀比也就是刀面窄一点,刀柄短一点而已。
陈疤子也不理会,说:“别看简单,越简单越实用,战场拼杀不比江湖械斗,只顾住前六路即可,后背两路交给队友。”
这么一说,甲寅想起自己最早练的牌刀来,竟是一个多月没练了,因为这一路刀法,与懒和尚所教,差的远了,被陈疤子一说,却有层窗户纸被捅破了一般。
当下取出一面藤牌,提了火腿短刀在手,摆开起手架子“虎蹲式”,一招一式的练完,竟然被他发现诸多以前不明白的妙处来,不由的喜笑颜开。
陈疤子在边上看见,道:“虎子,你这路刀下盘极稳,等他们这一路朴刀学完,你再教一路牌刀如何?”
“好。”
十个少年一听又有功夫学了,齐齐喊道:“谢甲叔。”
在边上观看的秦越一口水就喷了出来,指指甲寅道:“你看他象当叔的人么?叫虎哥,喊我秦叔还差不多。”
陈疤子冷然道:“军中不论亲,喊秦虞候。”
“我说陈头,你也太呆板了吧。”
陈疤子就这点不好,整个人看不到他笑的,加上可怖的伤疤,一眼就让人生畏,这些少年郎就更不用说了,他的话简直就是圣旨。陈疤子说不许搭车,他们就连靠近大车念头也没有,说睡觉,个个倒地就睡,连毯子也不要一张。
“山野孩子,吃的了苦。”
甲寅就想起鲍九斤和庄横来,鲍九斤临时前的一吼他还记着,却没去替他看一眼家里。陈疤子仿佛知道他的心思,道:“他俩是相州人,我已托人送了银子回去,只能以后去看了。”
“……嗯。”
第二天早四更,陈疤子就把众少年给叫起了,开始练刀。
“太狠了吧。”秦越眯起眼。
“甲寅天天蛮牛一样的与大树过不去,你怎么不说。”
被他这么一说,秦越也就不好意思了,也把剑提出来开始练。几个老兵其实醒的更早,只不过都是轻手轻脚的,眼下见人都起来了,打水生火喂马各自忙碌着。
等到年青人练的汗如水淌,冲了澡,早饭也做好了,众人吃了方才上路。
其实依秦越的本意,是完全可以找客舍住宿的,但陈疤子却非要按战时要求来,他是正官,只能听他的。
甲寅开始话多起来了,他与这些年岁相仿的少年郎十分合的来,有时为了说话方便,他甚至马都不骑了,搭在车辕上与张通等人打屁聊天,聊家乡,讲故事,说见闻,当然最多的话题还是围绕着打仗转。
而骑马打仗则是最感兴趣的话题,甲寅自己也没骑在马背上打过仗呢,少不得请教陈疤子。
“骑战最重要的是马术,等到马的四肢与你自己的双脚一样灵光时,马战之技就算成了。其实如今的马战都已大打折扣,辽军善骑射,喜欢绕着游动。真要冲阵,也是投矛先掷再拨刀砍杀,以规模气势压迫致胜。
而我中原大军,空有骑战之技,马力却不健,所以如今多用刀,我那套朴刀就含了马战之法,可惜真正的骑战之术却失传了。”
甲寅问:“你说的是不是马槊?”
“不错,正是马槊,易学难精,且做工太繁,又对马术要求太高,所以自李存孝后,就很少有人用马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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