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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宋-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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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疤子冷声道:“要想在这顺顺利利的征兵,不可能了,能招到的也是老弱病残,而且城内不可守,要去城外立寨。”
“大家都小心点,能不出门就不要出门,我怕吃一碗面让你付两碗的钱,钱小事,剖腹以证清白就麻烦了。”秦越搓搓脸,站起身,抚着被陈疤子搬进房的弩弓,缓缓道:“我的想法是,堡垒还要从内部攻破的为好,希望昨晚埋下的伏笔有用。”
“什么伏笔?”
秦越嘴角勾起,笑道:“吹牛呀,我要吹起牛来,牛皮就不是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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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4:宴无好宴
上午内部开会讨论事情,下午秦越也在江洪的陪同下,在县城里转了转。甲寅抱着刀,亦步亦趋的跟着,他瞧着满街的灰尘与神情各异的居民,心想这些人比汴梁的老百姓脸色红润多了。
晚上则是本地有名有望的乡绅宴请,陈疤子虽然一百个不乐意,也不得不出面了,留下甲寅值守物资,自己和秦越两人在刘强宋群的护卫下,来到雄镇楼。
“好霸气的名气。”
更霸气的是从大门一直列队到二楼的迎宾架势,足有五六十个挎刀大汉,个个散着彪悍的气息。
秦越瞧瞧这阵势,笑着对一脸紧张的刘强宋群道:“当他们是木桩子。”
陈疤子冷哼一声,按刀前行,凛厉的杀气如同一柄柄实质般的利剑向两边不断的刺出,反有几名大汉吃不住劲,忍不住后退了半步。
秦越跟在陈疤子后头,满面笑容,经历过了乱军中的锋矢折冲,这点小场面,连毛毛雨都不如。
做东的老爷子姓乔,须发皆白但红光满面,开口说话中气十足,恰是虎老不倒架。作陪的几位也都是年纪一大把,不论长相如何,偶偶一瞥间,眼里都是精光四射。
正当壮年的江洪,一副晚辈的作风,相陪末座倒酒添茶的伺候着。
陈疤子一副**样子,有酒就喝,有菜就吃,狼吞虎咽,把交际应酬都丢给了秦越。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话题也就转到正题上来了。
乔老爷子朗声笑道:“秦巡检此番前来剿匪,想来定能马到成功,我等孟地之民也就有望平安太平了。”
秦越连忙摆手道:“若是真来剿匪,哪会带着这十老十小的来,密州何刺史身兼团练使,手下兵强马壮,剿匪之事还不需要某来代劳,再说,有各位老爷子在此坐镇,孟地自然太平无事。”
“某昨日就与江典吏明言,某挂着巡检之名,不过是与陈将军可以更好配合罢了,征兵就食是才是真的。”
“原来如此,却不知此番要征多少兵丁,唉,孟地人苦呐,乡匪众多,有力气的能跑的都跑了。”
秦越心里直想把这依老卖老的家伙给一脚踹了,脸上却是笑道:“不多,只需五百人就够,不过长相要好,身材要高,某这一营,乃殿前司大汉将军,征来的兵是要御前排班的,歪瓜裂枣的却是不要。”
乔老爷子笑道:“如此可就难啰,如今都是有上顿没下顿的,哪来的昂长大汉。”
“没事,慢慢来,反正不急。”
……
酒宴吃的时间并不长,主要是陈疤子如猪拱食般的吃相实在影响说话氛围。在该说的话说了,该表的态表了,酒宴也就散了。
县衙后院,江洪恭敬弯着腰,听乔老爷子安排,安婉儿则静静的站在老爷子身后,轻轻柔柔的替老爷子捏肩敲背。
“先给他张罗一二百号人过去,让他把架子撑起来,粮却扣着慢慢给,等过段时间看看再说。”
江洪有些心惊胆颤,“这人手一给他,万一……”
乔老爷子冷哼一声,道:“都是乡里乡亲的,他还能领着来对付我们不成,就算他有这个心,可又有谁会听他的,他不怕背后冷刀子么。”
江洪连忙道:“是,某这便让山里的人准备。”
“蠢。”老爷子不客气的骂了江洪一句,道:“见过血的就不要安排进去了,那陈疤子眼毒,去各乡专找那些木讷老实焉儿巴几的,强征。”
“啊……”
安婉儿白了江洪一眼,娇笑道:“老爷子高见,哪怕是群情汹汹的,也是那秦越与陈疤子的事,咱正好和和气气的居中调节。”
江洪一拍脑袋,作恍然大悟状。
乔老爷子冷哼一声,斥道:“都这么多年了,还没一点长进。”
江洪陪着笑脸,道:“这不有老爷子您掌着舵嘛。”
……
第二天要去看军营,临行却发现作陪的是江夫人,头上戴着青色幕篱,身上却是窄袖胡服,把一身玲珑勒的曲线毕露,手上提着马鞭儿。
“江典吏呢?”
江夫人嫣然一笑,道:“他一早临时有事出去了,吩咐奴今天陪秦郎好好的逛一逛。”
秦越笑道:“那就有劳了,正好让某做回护花使者。”
江夫人又是一愣,媚眼如丝的笑道:“秦郎说话就是有趣儿,那也别老是嫂夫人长嫂夫人短的,凭生被你叫老了,奴叫苏,婉,儿。”
秦越的目光在其那饱满处足足停留了有十息时间,才艰难的扭过头去,“苏娘子是要骑马?你这样在边上某真会犯罪的。”
安婉儿娇笑着上马,媚眼横瞟,巧笑嫣然道:“这就看秦郎有没有这胆了。”
游玩之地在西山,一行人趁着早凉风一阵轻驰,到了地方后,只见一塘荷花正傲娇怒放,与葱葱郁郁的小山、湍湍而流的溪水交相辉映,一片生机勃勃。
“前面那就是西山营了么。”
安婉儿笑道:“正是,废弃了好些年了,好在孙家霸着堆木材,没怎么破坏,我家阿郎想秦郎可能用的着,这才让奴带秦郎你来看看。”
“江典吏有心了。”
甲寅看不过安婉儿的娇柔作态,更看不过秦越色迷迷的样子,一挟马腹,当先冲了出去。
秦越几人策马趟过溪水,向那西山营而去。只见营地依山而建,背山面水,虽然残破,根骨却在,依稀可见往日雄伟。
营内草地上堆着二十来堆木头,都是碗口大小的杉木,约有五六百根,草坪边缘则是二十来间简陋的土墙草房,整齐的排列着。二十几短衣赤膀的汉子在那里忙碌着,象是要搬走的样子。
一个管事模样的见了安婉儿,忙小跑着过来,恭谨的请安回话:“江夫人,小的贩木头,从来是等水流丰沛时放排而下,如今就是筑坝蓄水也载不动呐。”
安婉儿款款的在侍女的搀扶下下了马,笑道:“孙管事,这事你不该问奴,该问秦巡检才对。”
秦越见其要过来行礼,忙把手一摆,道:“军营中,一切以陈将军为首。”
………………………………
035:万事开头难
陈疤子看的很快,只略转了转便看了秦越一眼,手却指了指木头。
秦越就明白了,对那孙管事道:“这本是军营,之前你们怎么用来放置木头的,某不管,不过从今天起,这却要收公了。”
乔管事急道:“可,可某这还有这么多的杉木,一时半会搬不完呐。”
“说个价吧,要是便宜的话,某就买下一批来,省的你们搬了。”
孙管事眼珠子一转,道:“要买就全买,仆斗胆替我家主人作回主,就三百贯。”
秦越笑笑,用竹签子叉起一块雪白的梨肉,递给安婉儿,笑道:“这个清火消暑。”
躲在绢伞阴影下的安婉儿媚眼一白,也不用手接,轻启檀口,柔柔的含了,还用粉红的舌尖轻舔一下红唇。秦越作出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有气无力的对陈疤子道:“某觉的这孙家定然私通匪人,陈将军你看是不是要调查一下……”
“啊哟,秦巡检,某孙家从来清清白白,哪会有什么通匪之事,这……这可不能乱说呀。”
“京师这样的一根木头才百十文钱,你这拢总才五百根木头,敢卖某三百贯,拿下,看看他仗的什么狗势。”
孙管事震天介的哭喊起来:“老天呀,天底下哪有这样便宜的事情呀,某问山民采买也要百五十钱一根……”
秦越眼斜着看王山张通执手按背捉了孙管事,这才笑咪咪的道:“某初来乍到,拿你这家伙开刀实在丢面子,你回去问一问你家主子,若我要了这些木头,最低什么价。啊,某最多只在这呆一个时辰,总不能让江夫人在这受苦久了。”
“家主远在青州,这一来一去的,没半个月回不来呀。”
秦越挥挥手,笑道:“那这些木材先放着,等你问明了你家东翁再来说价不迟。陈将军,看来下午就可以移营了。”
陈疤子冷哼一声算是应下了。
孙管事急眼惶惶,只哭丧着脸求安婉儿。安婉儿用方绢帕轻轻的擦了唇,方笑道:“一点眼力界也没有,木头就放这,朝廷还会亏了孙家不成?”
秦越眼见孙管事如蒙大释一般的从地上爬起,招着手让众手下撤离,不由无耐的对安婉儿道:“这是你许诺的,跟某无关。”
安婉儿也不说话,只把媚眼眯着看秦越,直到他举手高呼:“投降,投降……”方才咯咯的娇笑起来。
陈疤子干事效率极快,吃了午饭就从客栈里搬出来了,秦越也跟着走,安婉儿要劝,秦越道:“某这人定力真的不够。”安婉儿这才娇笑着相送了出来。
……
夜幕下的西山营,陈疤子与秦越坐在木材堆上说话。
“你真的能给他来个正印的官帽子?”
秦越笑道:“我有这么能么,再说了,那王八蛋一看就是匪帮的明面代言人,杀都来不急呢。不过这里恢复正常县治是可行的,一切都要看我们能不能剿匪成功。”
陈疤子皱着眉,“粮、兵都八字没一撇,拿什么来剿。”
“兵会有的,粮草嘛,就难说了。”秦越挠挠头,道:“只要他们能信五成,就会有兵源送来,一来可以应付交差,二来也可试探我们的底线。”
陈疤子挑挑眉头,“他们会这么蠢?”
秦越苦笑道:“这不是蠢,是聪明,一个兵也不让我们招才是蠢呢。不过人招来了,我们却不能真正练兵,一旦开始教厮杀之法,也就是暗弩顶着我们脑袋的时候了。”
“他们敢。”
“有什么敢不敢的,强龙不压地头蛇,我们在这里,他们最少有几十种办法让我们死的悄无声息。不过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只要我们人挑好,只选年青的,老实的,就有办法相陪他们唱戏,都不用多,只要有个五六十人,我们就可以雄起了。”
“确定?”
秦越点点头,道:“确定,人越多,我们越被动,所以不能多要人。眼下第一事是如何修缮营地,要能守能攻,还有练兵什么的,你拿主意。”
“嗯,活水要引一道进营,再沿溪畔立圈栅栏,前后左右最少要有四个哨所,这些木头……”
“直接用。”
陈疤子道:“虽说不值三百贯,但最少值一百五十贯,你拿什么付钱给人家。”
“只要我们在,他就不会来要,但我们要是走了,却是一文也少不了的。不过到那时,什么价我们说了算,怎么付也是我们说了算,没事,只管用。”
陈疤子看看他,就不说话了。
甲寅也起身离开,他觉着自从出京后,秦越就变了,两人间说话打屁的时间少了,现在说的话也云里雾里让人听不懂了,着实没劲,不如打拳,他拧着身子,哈一声喊,身子窜出,如虎出山。
这世上从来大话好说,小事难办。一连几天过去,江洪仿佛忘了秦越一般,而秦越也不着急,陈疤子带着老兵和少年在忙着修缮营地,他却坐在溪边悠悠闲闲的写写画画,十分惬意。
营地上旗杆立起来了,“虎牙”二字在空中迎风招展,托当下流行风气的福,每个军营都有一个霸气的名字,秦越就把自己心仪的名字给报上去了。
王山蹲着给秦越撑伞,嘴里却小声的汇报道:“东边的两个走了,北边的那三人还在那窝着。”
“嗯。”秦越头也不抬,“连今天的有多少拨了?”
“最少有二十多拨了,狗日的,越来越大胆了,就坐那明目张胆的看着。”
“让他们看,当不知道就好了。”
北边的一棵大树下,三人蹲坐着,腰间都别着家伙。一个脸上有青记的家伙不屑的嗤笑道:“说这些人是来剿匪的,你们信么。”
“谁信呐,老的老,小的小,就三个象样子一点,难道他们个个都是以一当百的不成。”
“可能真如明面上的兄弟所说,这些人就是来吃白食征兵的。”
“说起这个,谁知道老爷子为何要帮助他们征兵,让他们在这干吃风多好。”
“蠢。他们要是一个兵都征不到,那不就说明我们这有问题?搞不好造反的帽子就扣下来了,让他们征个百十个,一来好交差,二来粮草捏在江老三手里,还不是想让他们怎样就怎样。”
说起江洪,三人都荡笑开来了,一个笑道:“好不容易娶个如花似玉的娘们,却三天两头的让陪着老狐狸,啊哈……”
………………………………
036:新营新气象
树起招兵旗,就有吃粮人。
这样的论调秦越打死也不信,除非逮到那些胸有大志的人,可营中不需要有大志有想法的,所以秦越根本就没想过自己去征兵,起码眼下不会去丢人显眼。一切还是要靠行政法令来推行,而推行法令,就只能靠江洪这样的地头蛇,这是再浅显不过的道理。
拿捏住江洪,好象不难。
管他以前是混什么的,只要他有想法,想为后代考虑,这就够了。
他的六岁儿子不知远在什么州呆着,为何要藏这么远,为何不敢带在身边,原因有很多,归根结底是他在为自己的亲儿子考虑。
谁不想自己的子女在自己身边绕膝?
要是给他一个洗白机会,一个事关子女前途的选择,结果会如何?
一顶县令的帽子与一座重启县治的丰碑相信他会绝对动心。
县令可能干个三五年就要换了,但是重启县治这样能对民生带来无尽好处的事情,可以让他在这里长久的享受惠民福泽。
这是江洪与其背后的人所难抵御的诱惑。
所以秦越相信,一切的安静与无进展都是暂时的,关键是自己要沉的住气。果然,七天后,江洪来了,身后还带着二百多号人,个个面黄肌瘦,穿着破破烂烂。
“江典吏,你这是干什么?”秦越揣着明白装糊涂。
“这些都是来服兵役的,请秦巡检和陈将军过目。”
秦越的脸就变色了,道:“这分明是一群难民,哪有半分兵士的样子。”
陈疤子则手一摆,几个少年郎就一人举着一条棒子过来了,陈疤子冷声道:“御前甲士,年纪不可超过二十二,身高不低于这标尺,其它的都不要。”
江洪讶道:“这些都是某精心挑选过的,两膀都有力气……”
秦越示意江洪坐下喝茶,一边小埋怨:“要是阿猫阿狗都要,某跑这么远来干什么,来山东,不就是要挑昂长大汉的么。”
江洪见陈疤子粗暴的示意年青人上前,用棍子比着身高,选牲口似的还看牙口,不由的嘴角抽了抽,道:“你们这要的是兵?要求也太高了点吧。”
“当然……对了,嫂夫人呢。”
江洪脸上闪过不自然之色,道:“有事?”
“没,某就想做一些军服,看看可能组织绣娘突击一下。”
“这个交与某就是了,就是这经费……”
秦越道:“这是正常支出,赋税里扣,行文里有说明白,哦,这是图纸,尺寸怎么放都标注了的。”
“是,是,某这就去安排。”
江洪带来二百多人,结果只被陈疤子挑出五十四人,却是多一个也不要了,这多少让江洪有些失面子,但虎牙营坚持宁缺勿滥,也只好怏怏作罢。
秦越为这些新兵举行了很亲切的入营仪式,篝火晚会,满满两大锅油汪汪的红烧肉,被大家卷着煎饼吃的精光。
吃饱了就是聊天打屁吹牛,秦越拿出一小坛酒来,让大家说说各自家乡的好,说的好的奖一碗酒,说不好的,赏一碗水。气氛就开始热烈起来了,各自赛着讲,讲完家乡再表演节目,大抵是乡间俚歌,荤素笑话类。
秦越趁着兴,把甲寅当例子讲,讲他以前如何被人欺负,又如何杀人,最后上战场博了多少军功等,添油加醋,说的石头开花,甲寅脸都羞红了。
这一营除了负责后勤的老兵,还有陈疤子外,年纪都小,没几个成家的,大伙说说笑笑的,几天下来,新兵们也都各自混熟了。
甲寅无官无职,年纪又小,威信却是极高。军中崇尚力量,扳手腕没人比的过他,最后牛叉哄哄的一手一人,两人同时扳他还是扳不过。
搬木头时,新兵们排着队,一个个上前,都不用弯腰,甲寅在木头上脚一搓,手一接,就托架在新兵肩上了,前后重心都正正好。
甲寅还动不动就喜欢打拳耍刀,招招都是刚烈迅猛,矫健如虎,把这些人折的五体投地。
当然,最有震慑力的还是陈疤子,那脸上的伤疤和独眼般的眼神,谁见谁怕,操练时站半个时辰就半个时辰,没人敢偷一分懒。
军营中的日子渐渐的上了轨道。
半个月后的某天,孟县县衙后院,银发银须的老爷子微闭着眼,在安婉儿的轻揉慢捏下,细细的听一个年青人在描述虎牙营的生活。
“……营中大小事都是秦虞候作主,他这人极爱干净,让我们用药洗了头,衣服都用火燎过了才分配了营房,又配了药打了蛔虫,这才愿意与我们亲近。”
“他最在意的是我们被子叠的好不好,东西放的正不正,有一丁点不好他都受不了,就连草鞋也要放的整整齐齐……实在是折磨人,不过吃食上却是大方,每天见肉,大伙都一起吃,就他一人是例外。”
“别的呢?”
“没,没了。”
老爷子倏的睁开眼,眼里精芒四射,“青山,你是说这么久刀枪都没摸过?”
青山把头低的更低了,“没,尽站着晒太阳和走路了,哦,前几天陈将军见我们实在太无聊了,拿了五六支竹枪出来,让我们吃了饭随便掷着玩,用来赌瓜吃。”
“……这练的是什么兵?”老爷子喃喃自语。
年青人答道:“说是大汉将军,御前排班的,只要威风就行。”
“怪不得,怪不得,这就说的通了。”老爷子恍然大悟,放下茶杯挥挥手让年青人下去,笑着对安婉儿道:“怪不得他定做的军服贴身精神,原来就是为了好看来着,哈,以为是个别有用心的小王八蛋,却原来是个溜须拍马之辈,哼,竟然被他无心之中破了一手好棋,只留了他们这几个,闹都闹不起来。”
安婉儿娇笑道:“就算他别有用心,也跳不出老爷子您的手掌心。”
乔老爷子得意的拍拍安婉儿的手,安婉儿眼里闪过一丝厌恶,却娇笑着将身子贴上去,用自己的鼓囊顶起那一头的花白。
江洪从门外进来,却似没看见安婉儿的动作一般,抹着汗水道:“密州何中那家伙派了心腹管家过来,要我们……”
乔老爷子皱了皱眉,“你的意思呢?”
江洪道:“某的想法是这活不能接,一接,以后这脖子就被何中的钢刀给架上了。”
“你若不接,又如何应对何刺史的诘问?”
“这……”
乔老爷子失望的道:“你呀,多动动脑子,别死蛮劲的做事……婉儿,你说说。”
安婉儿不动声色的给了江洪一个眼神,笑道:“何中不是要我们做局吗,这可是好事情。对我们来说,正可以一箭三雕。”
“一箭三雕?”
………………………………
037:青山
陈疤子一天到晚呆在军营里,操练着新兵蛋子,同吃同住,规规矩矩的像个指挥使。
秦越这个虞侯却不一样了,几乎天天出门,喊上甲寅,专寻好吃的,什么李三娘的卤味,郭老汉的豆花,水婆婆的煎饼……吃过来吃过去,竟然被他评出个一二三四来,说出来的大道理唬的人一愣一愣的,街面上的人给面子,齐齐喝彩。
不单吃小点心,大馆子也去坐,却尽挑刺儿,不是香味不纯,就是色泽不亮,不是配菜有误就是咸淡不适,挑完刺,把大厨喊来,教一个改善的法子,传一道南唐的风味,说一个西蜀的山鲜做法。
那些厨子一辈子靠这吃饭,稍一点拨,说上一二,便知道理,依法施为,果真创出五六七款新菜来,老的招牌菜一改良,嘿,果然是味儿更正了。
如此一来,秦越就神乎了,虽然年少,但绝对是二般人,当今乱世,一般人能有口吃的就不错了,哪能品出这般的讲究来,又到哪里吃出这般多的菜品来。以至于后来一听到秦巡检来了,后厨个个惊的鸡飞狗跳,从大厨到烧火工,个个都卯着劲儿,希望今儿个能得一个赞。
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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