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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宋-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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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甲寅就羞愧了,红着脸摇头。

    “人不学,不知义。旅途漫漫,就让士行教你认识几个字,有空读读书吧。”伊夫子回到舱中,从藤箱里翻出一本书,递给甲寅。

    甲寅双手恭敬接过,见封面上只写着二个端正大字,却是不识,便红着脸问:“我听说读书要从小开始,我现在读书,能学会吗?”

    伊夫子道:“为学不在早晚,贵在有心。

    子曰‘弟子入则孝,出则弟,谨而信,泛爱众,而亲仁,行有余力,则以学文。’

    你现在学正好,你所困惑的这书上都有答案,先读读看,不懂就问士行,他会教你。”

    程慎在边上微笑看着,眼神里满是鼓励。

    甲寅只觉着手上这薄薄的册子比师父那打铁的锤子重多了,不好拂了夫子的心意,便下到甲板,把书册打开,是伊夫子抄写的手稿,密密麻麻,一下子头脑就开始昏花了,只觉着那些墨字如蝌蚪般的开始乱窜。

    “师弟,我来教你如何?”程慎不知何时站到了他的身后。

    甲寅倏的一惊,差点把手中书册扔了,“啊……你,你喊我什么?”

    “师弟。”程慎温和的笑着。

    甲寅大惭,红着脸道:“我一个字也看不懂。”

    “没关系,我教你。”

    程慎蹲坐下来,接过书本,从学而开始,一字一句,逐字逐句的教他读,神情庄重严肃,与早上那摇头晃脑的神态迥然不同。

    甲寅受他感染,心里那几分害羞不知不觉的消失了,也跟着小声念出来。不到半个时辰,又被这位便宜师兄的博学给震住了,一句“学而时习之”,从学什么,怎么学,怎么习开始讲,一套一套的,直说的甲寅如醍醐灌顶,茅塞顿开。

    一下午时间很快过去,却是一页也没读完,但甲寅觉得学到的东西却比之前十几年还多。

    眼看太阳渐渐要落山,程慎合上书册,对甲寅道:“别小看这薄薄的一本书,这是入道之门,筑德之基。老师授徒无数,很少有一开始就从论语开始学的,定要认真学习,不可辜负老师的期望。”

    甲寅这才省起,连忙起身说要先给夫子磕头,程慎笑言该称老师才是。

    自此,船行一路,甲寅学习一路,白天由程慎教学,晚上,伊夫子停了笔,三人秉烛夜谈,夫子就教些学问知识,谈些旅途见闻,或是前朝典故。

    甲寅增长知识的同时,也对师门有了更全面的了解。

    原来伊夫子祖籍洛阳,其祖在前唐昭宗年间为了避祸迁居闽地。

    夫子则是五年前从闽地出发,一路北上,一来寻根问祖,二来游学阅历,竟然西出阳关,在西域打了个来回,于这乱世中竟然安然无恙,也算是奇迹了。

    “遭贼不下十次了,有几次被抢的身无分文。好在老师博学儒雅,贼人并不伤害,书籍也不曾有失。”

    “那你们吃饭什么的怎么解决?”

    程慎平静的道:“总有好心人的,西域也有许多豪门大族,他们懂汉文,知礼仪,敬仰大唐天可汗,怀念过去的繁华,所以见到老师后都非常敬重,好几位城主都听老师讲过课,赏赐了许多金银。”

    “那怎么……”

    程慎知道他要问什么,笑道:“时隔三年回来,没想到这边还是这般的乱,前几日才出陕府就遭了贼,幸好一位枪客路过,把我们救了下来。”

    “听了那枪客的建议,我们这才想到雇护卫,钱财倒没什么,老师这几年的扎记,学问心得可不容有失。”

    甲寅问那枪客是谁,程慎道:“就叫花枪。年纪比我小几岁,使一杆大枪,功夫十分了得,为人也非常侠义,正是他一路护送我们到了汴梁,可惜他身有要事,没进城就走了,否则你俩见了一定谈的来。”

    甲寅就把这人的名字记在心里。
………………………………

065:他乡遇故人

    一路顺风,船行极快,十一月廿八,船到江宁,于路上只花了十日工夫。

    一到江宁就有变天迹象,空中铅云低沉,一眼望去迷迷茫茫的一片。

    空气也变的湿冷起来,饶是甲寅身强体健,也有些吃不消那浸润到骨子里的阴冷。

    甲寅暗道幸运,先搀着老师下船,再回船牵座骑,行李早在鞍后搭装好,是以轻松上岸。

    那马呆在舱中十来天,早闷的很了,一上岸,就兴奋的扬鬃奋蹄,甲寅费了好大力气才安伏住。

    程慎也在船工的帮忙下把毛驴牵了下来,却是三匹白嘴青驴,两匹骑乘,一匹驮着箱笼。

    程慎笑言,这三匹毛驴看着不起眼,却是真正行了万里路的,从西域一直到江南。

    不容易呀。

    甲寅没骑过毛驴,扶着老师上鞍后尤自不放心,看着骑出三四丈远,见那毛驴小蹄踏踏,走的颇稳,这才放下心来,纵身上马,那马早不耐烦了,一个人立,就冲窜了出去。

    甲寅忙勒缰停马,那马在原地转了两圈,前蹄踢踏,这才有些不情不愿的向前走去。

    “虎子,我这不妨事,你把马溜溜,再转回来就是。”

    甲寅心想江宁应该太平,先溜一圈也好,不如先进城订了房间,让老师好好享受一番,否则以他那节俭的性子,吃住都不会好。便道:“既如此,我先跑一圈,回来再接老师。”

    “去吧,去吧。”

    甲寅策马飞驰,路上众人见他穿着窄袖箭服,坐骑烈性,都以为是哪家武勋子弟,纷纷驻足侧目。

    不过片刻功夫就到了城下,但见巍峨的城墙高高耸立,却没有半点狰狞可怖的感觉,反而在墙上那枯黄厚密的草苔上,看到了城池的古老与安宁。

    甲寅有心要好好服伺老师,进城问了路就直奔锦楼,这是秦越有次喝酒时赞过的地方,但见那客栈雕梁画栋,流金溢彩,十分豪奢。

    便选了一间上房,带着下人套间,却是正好三人可以住下。

    再打回头去迎接老师,夫子还没到城门,这回那马跑欢实了,甲寅就下了马,牵着老师的小毛驴,三人说说笑笑的进了江宁城。

    但见街上行人熙熙攘攘,摩肩接踵。街道两旁都是商铺,售卖的商品琳琅满目,让人目不暇接。而那商贩叫卖声,行人喧哗声,楼上的丝竹管弦声,喧闹非常,就近说话都要大声才能听的清。

    伊夫子打眼四望,叹道:“江南江北,差异何其大,中州凋蔽,没想到这里却是繁华。”

    “老师,听我友人说晚上才好玩呢,汴梁晚上要宵禁,这里晚上却是热闹非凡,到处都有士子吟诗作赋。”

    伊夫子点点头,道:“自晋时衣冠南渡,唐末又是一批,此地就成了文华昌盛之地,好多传承,中州却是不复存在了。”

    三人连走边看,不住称赞。

    到了锦楼,伊夫子一看那富丽堂煌的装饰立马色变,“虎子,我等换个地方,这里非住宿之地。”

    甲寅笑道:“老师只管住下,我们又歇不了两天,来了江宁,总要体会一下江宁的繁华,这里位处最繁华之地,外出游玩什么的都方便的很,再说,我钱都付了,人家断然不肯退。”

    伊夫子却不过,只好点点头,及至进了房,见房内有会客间,有书房,有仆人房,主卧里又带着梳妆间。伊夫子连称奢侈,问甲寅花了多少钱,甲寅只说不贵,却是如何也不告知实价。

    “老师,师兄,你们先休息一会,我去拜访个前辈,晚间定回。”

    “无妨,此地安宁太平,我与你师兄稍作洗沐,自去街上逛逛,你忙你的。”

    甲寅便牵了马,带上礼物,按着秦越给的地址直奔司家,到了司马宅子,没想到司马错与春妞都不在,去城西友人家作客了,可能要晚间才回。甲寅只好把礼物放下,说明天再来拜访。

    他怏怏的往回走,突然想到自己给司马错买了人参,老师一路风尘,辛苦的很,也要补一补才好,便问了路,找到有名的济世堂,买来一支野山参,准备给老师服用。

    回到锦楼,正准备进去,却见一个熟悉的身影从身边晃过,甲寅又惊又喜,脱口而出喊道:“双儿?”

    那女郎听到叫声,下意识的回头一看,见是位陌生的小郎君,就疑惑了,正想问话,见那小郎君做了个仰脖倒茶的动作,又道:“汴梁隆昌行。”

    双儿就想起来了,本来忧虑的脸上露出一丝笑容:“是你。”

    甲寅笑道:“正是我,你怎么到江宁来了,手上拿的是什么,药?”

    双儿道:“我跟我家小娘子来的,她生病了。”

    甲寅一脸惶急,忙道:“什么病?严不严重?我认识一位神医,他家大郎都是南唐的名医呢。”

    双儿好奇这位小郎君为何突然间这般的关心,但听说认识神医,一时间就开心起来,道:“那太好了,小娘子吃了好几副药都不见起色,急死了。”

    甲寅道:“你们住哪,我这就帮你请神医去。”

    “南院乙号……”

    双儿的话还没说完,就见这少年郎一个箭步就窜出去了,不一会,马蹄得得声响起,又快又急。

    甲寅的心跳的“呯呯”直响,恨不得一步就飞到司马家,可惜路人多行人,只能催马小跑,饶是这,身后都响起一连串的骂声。

    好在老天没有难为他,司马错回来了,还没进门就听到春妞那叽叽喳喳的笑声。

    “春妞。”

    “噫,臭虎子,这次这么好,给我带这么多好东西。”春妞兴奋的跳过来,快一年没见,却是又长高了一个头了。

    “和秦越一起买的,你爷爷呢。”

    “他回房去了,说你眼光不错,买的参品相很好。”

    甲寅抹抹额头的汗水道:“春妞帮我请下你爷爷,我一个朋友病了,请他诊一诊。”

    “你朋友?”春妞睁着大毛眼看了他一眼,丢下手中的玩具,三两步就跳回里屋去了。

    不一会,司马错出来了,身后跟个长随背着医箱。

    “你这臭虎子,一来就给老夫添麻烦,远不远?”

    甲寅连忙陪罪,说:“不太远,锦楼。”

    司马错就没安排套车,准备步行,甲寅忙让其上马,自己牵着马快跑,这下可就苦了那长随,一路跑的上气不接下气。

    到了锦楼,司马错按着老腰,怒道:“有你这般请医的么,老夫的腰都要被你闪折了。”

    甲寅又是陪罪,说等会就在这请酒。司马错这才收了脾气,施施然的进楼。

    “病人在哪?”

    甲寅就报了房号,让伙计领路,却是好一阵折转,穿廊过院,方到了南院,却是个独立小院,掩映在绿树林中。

    “双儿……双儿小娘子……神医请来了……”

    司马错三角眼一翻,“女的?”

    甲寅脸就红了。好在这次司马错没怪他,见那双儿迎出来了,指指长随身上的医箱,让背着,自己袖着手进了园中。

    甲寅跟着进去,又有丫环迎出来,请进西厢的一个小花厅,甲寅虽然心里焦急,也只好与长随在这候着,坐立不安的等了有半个多时辰,司马错才施施然的踱着方步从主楼出来,身后跟随着背着医箱的双儿,还跟着位看上去就十分精明干练的婆婆。

    “怎么样,司马爷爷?”

    司马错冷笑一声道:“老夫出马,自然手到病除,老夫问你,你与这苏家什么关系?”

    “啊?”甲寅脸上又红了起来,急道:“没,没关系……”

    “没关系呀,没关系就好,老夫怕的就是有关系,一千诊金。”
………………………………

066:开张吃三年

    司马错开口一千诊金,把甲寅吓了一跳,正想说什么,那婆婆道:“司马先生,钱不是问题,你说见着这位小郎君才开口,请您把病因告知。”

    “茶。”

    连忙有丫环泡了茶端过来,甲寅接了,递给司马错,自己在边上恭敬的伺立着,司马错端着杯子慢丝条理的喝好了茶,方才开口:

    “那位小娘子,亏着你请了老夫了,否则满城的大夫,都诊不出病因来。”

    “是什么病。”

    “不是病,是毒。”

    甲寅大惊,“谁要毒死她?”

    “是什么毒?”黑脸婆婆急问。

    司马错道:“是毒,但害不死人,只是让人恶心,犯困,无力,流泪,久了双目失明而已。你家小娘子平时接触什么最多?”

    那婆婆脸色就变了,“帐本。”

    司马错点点头,道:“那就没错了,纸易吸水,正好下毒,拿一本老夫瞧瞧。”

    婆婆就吩咐了一声,双儿就急急的去了,不一会捧来一摞帐本,累的气喘嘘嘘。司马错接过一看,一闻,又撕了一角纸下来,含嘴里品尝着,末了把纸碎一吐,方道:“错不了啦,取笔墨来。”

    早有丫环候着,在桌上铺开宣纸,司马错提笔却又斟酌良久,方才写了三个方子,递给老婆婆道:“三副药,口服的三碗煎一碗,外用的则用锦袋挂于胸口前,或是塞入枕头内。再一副是治眼的,乃老夫独门秘制药水,滴于眼眶内,解毒明目。另外要远离这些帐本,三天就好。”

    那婆婆识字,但看了药方,却是不懂,将信将疑,“那其它接触帐本的人为何没事?”

    “如方才那丫头这般抱着,也无多大的事,毒在纸面上,一页页的翻开,毒性才能挥发出来。但若翻帐册的是男子,也无多大事。”

    “此毒遇香激发,不论是什么熏香,与这毒性一中和,其性烈十倍。”

    那婆婆喃喃自语,“原来如此,好险恶的用心。”

    甲寅道:“你只管放心,司马爷爷一辈子研究毒药,他说能治好,就定能治好。”

    “这位小郎君是?”

    “我叫甲寅,刚从汴梁来,船还是郭铭武郭师傅帮叫的。”甲寅说着又想起一物来,忙从怀里掏出一面小旗来,道:“这旗你认识吧。”

    那婆婆见是自家物什,一颗心就放了下来,示意丫环去抓药。自己陪笑道:“司马先生,实在是吓怕了,失礼之处勿怪,却不知这是何毒,这些帐本还有用处,我家小娘病好了后定然要再次翻阅,不知是否能解?”

    “这册子上的毒是新涂上去的,久了也就失效,三个月后再看也就无妨了。”

    “等不得这般久,年底关帐,时间不等人,先生能不能……”

    “好说,再拿二百两来。”

    “老身这就准备,请先生开方子。”

    司马错就提笔再写一张,递给婆婆道:“把此药煎了,用半干丝棉沾了擦拭帐本,丢院子里让北风吹干就成。”

    婆婆命人送上诊金,不是一千二百两,而是一千五百两。“我家小娘子的病因,还请二位勿向外传。”

    “自当缄口。”

    甲寅觉着这司马错赚钱太黑了,就这一会儿工夫,一千五百银子到手。

    司马错袖着双手,悠闲的在前面走着,脑后却似长着眼睛一般,笑道:“怎么,在骂老夫心黑么。”

    “没,没有。”

    “得了,口似心非,你那心上人要不是遇上老夫,以后保准是个睁眼瞎,你觉着这银两多了,可在人家眼里,就是九牛一毫。”

    “什,什么,人家只见过一面而已。”

    司马错嘿嘿冷笑。

    甲寅心想我知道你为何这么空闲了,原来是三年不开张,开张吃三年的。他却不知,越是富贵人家越是吃他这一套,凡与性命相关的事情,只要一开口,银子雪片般的飘来。

    “司马爷爷,我老师应该也回来了,今晚就在这吃酒吧,我再把春妞叫来。”

    “也好,春妞喜欢。对了,你什么时候又拜了老师。”

    甲寅就简约的说了情况,到了前面主楼,正好程慎陪着伊夫子回来,甲寅忙迎上去,互相介绍了。司马错让长随先回去把春妞接来,自个跟着甲寅上了二楼喝茶。

    司马错人很怪,准确的说很傲,对谁都没好脸色,但对真有本事的人却敬服,与伊夫子客套了几句,这神色就庄重了起来,言谈举止也优雅起来。

    一盏茶喝毕,司马错道:“伊夫子,我观你气色不佳,想来是舟车劳顿的缘故,某略懂岐黄,能否让某搭一下脉?”

    伊夫子笑道:“有劳司马先生,这几日确实感到有些疲劳,今日下午就这样逛了一下,这腰腿呀,就有点受不了。”

    司马错闭眼搭脉,把两只手都试了,方笑道:“夫子好身体,不过略有气虚,某开个养气的方子服食一二帖如何?”

    伊夫子笑道:“那就麻烦先生了。”

    甲寅给两人续上水,笑道:“坐了十多天的船了,来了江宁,总要歇上一二天再走。对了,等下是在这屋里吃还是下去吃?”

    “就在这里吃吧,暖和,叫个边炉来,请夫子尝尝这里的江鲜。”

    甲寅笑道:“好嘞,你们聊,我去门口等春妞,她应该知道什么好吃。”

    果然,春妞来了后都不用伙计背菜谱,一口气报了十多个菜名出来,还自作主张的叫了三番酿,显然司马错常在这里接受宴请。

    有春妞的古灵精怪,这一顿饭伊夫子吃的十分开心,饭毕,从箱笼里左掏掏右摸摸,最后摸出一枚圆润的白玉来,送给春妞道:“爷爷也没什么好送你的,这是块原玉,不值俩钱,只不过来的地方远了点,等你长大了,自己去找个匠人,雕个玩意儿玩玩。”

    春妞连忙甜甜的谢了。

    甲寅心想嘴甜就是好,吃顿饭都能收到礼物。

    司马错起身告辞,甲寅和程慎双双送他下楼,出门时司马错停了脚步,对甲寅道:“刚才我没把话说透,夫子的脉象不是很好,他这几个月走过不少地方,从燥热干燥到润湿阴寒,这般变化,再好的身子骨也受不了,能挺到这里已经很不容易了,他身上沉疴渐重,已不能再远行,需好生将养一段时间,元气才会稍有恢复。”

    “啊……”

    甲寅与和慎对视一眼,忙道:“我们这就劝老师。”

    程慎道:“可是老师他归心似箭,似乎……”

    甲寅坚定的道:“这一定要听司马爷爷的,我们一起劝。”

    司马错道:“若要留下,就不必再住这锦楼了,秦九有座小院一直空着,上个月他师父住了几天,又走了,你们只管搬过去就是。”

    甲寅大喜,道:“那再好也没有了,没想到秦九在这竟然有房子。”

    他却忘了问,徐无道长怎么跑这来了。
………………………………

067:有志者,事竟成

    “麻的,我师父那老不死的也不知跑哪去了,否则倒可以让他出出主意。”

    汴梁城外的军营里,秦越正满脸懊恼的发着牢骚。

    相形之下,陈疤子却镇定的多,劝慰道:“本不关我营的事情,你烦这干啥。”

    “怎不关我营的事,现在各军各营都在传,说就因为我营爱显摆,这才让圣上下了裁军令,麻的,搞不好明天就有老兵来闹事了,往辕门口一躺,打不得骂不得,要搞死人的,不行,我们得赶快走。”

    “去哪?”

    “随便去哪,剿匪去。”

    陈疤子道:“进了京,再想出去就不可能随意了,得有出兵将令。”

    秦越倏的站起,道:“我这就去找张永德去,总不能让我们在火坑里死抗。”

    ……

    宋府,一场关于裁军的对话也在进行。

    宋弘殷看着端坐不动的宋九重,眼神有些飘忽,一种陌生感油然袭来,自己南征北战多年,与这个家一直聚少离多,如今日子安定了,那种盘旋在心里的亲情感却再也找不回了。

    “父亲!”

    “哦。”宋弘殷回过神,轻咳了一声,方道:“奉旨裁军选兵,你将得罪全天下的军人,各地节度更是会恨你三分。

    这事,你就不要做了,坠马受伤也好,练武受伤也罢,总之,这半年你都不要出门了。”

    “父亲……”

    “哼,别想的太天真,裁军之事,汉皇刘知远想干,本朝太…祖郭威想干,可谁真敢干?你要是接了手,就是往家门招祸。”

    “……父亲,孩儿自有方略。”

    宋九重抬起头,坚定的看着宋弘殷,道:“这事是难办,但若是办成了,却是我宋家最好的机会。父亲请听我说……”

    宋弘殷听完儿子的思路,良久不语,临了却丢下冷冰冰的一句话:“明日起,你另起宅子吧。”

    宋九重有些讶异的看了眼父亲,鼻息不自觉的重了几分,却不再回话,点点头,出门。

    ……

    ……

    司马错研毒,玩毒,嘴巴也毒。

    他说伊夫子身体不行,只一晚上,伊夫子便有些昏昏沉沉的样子,好把两人吓一大跳。依着甲寅的性子,立时三刻便要去叫司马错。

    可伊夫子虽说人精神不济,但神智清楚,逼甲寅退房,这种一晚十好几两的房子,多住一晚都是罪过。

    甲寅拗不过,只好退房,又说朋友的宅子空着,正好搬过去住,伊夫子这才放下心来,坐上甲寅特意雇来的软轿,在司马家长随的带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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