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周宋-第32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这时的甲寅已经发现自己的不对,眼色有条黑影,以为是头发,伸手一拨,拉下一大块老皮来,而手上的脏黑老皮与嫩柔新皮交错着,形成恐怖的鬼样子。
“我,我这是怎么了?”
秦越长舒一口气道:“谢天谢地,你这家伙终于醒了。”
陈疤子道:“快说,你自己知道什么不?”
甲寅正要开口说话,一阵饥饿感突然就在肚子里绞了起来,忙一手按住肚子,“快,给我吃的。”
“我去拿。”
顶着满头黄发的赵山豹倏的不见,一眨间端来一大笼馒头。
“先吃两个填一填,粥汤马上就来。”
甲寅抓起馒头就吃,一连吃下十几个,肚子才舒服了一些,接过张通端来的小米粥,呼啦啦的灌下两大碗,这才长舒一口气。
“做了个梦,累死我了。”
“什么梦?”
甲寅打了个嗝,咽了咽喉咙道:“我做梦和宋九重交手,从空手打到动家伙,也不知拼杀了几千招,几万招,直杀的天昏地暗。”
秦越按住他拿馒头的手,道:“吃够多了,消停一会再吃。你知道你怎么睡过去的不?”
“我……我只记得那道长跟我说你这个人连睡觉都不会,回去好好睡一觉吧,然后就觉着困了。”
“那你知道那道士是谁么?”
甲寅想了想,道:“……他说他叫扶摇子。”
“……啊……”
秦越突然就发起狂来,把手重重的扬着,“麻的,快去洗澡去,都臭死老子了,快滚——”
甲寅不明所以,不过自己身上的臭味儿自己都闻的到,赶紧溜出去,赵山豹与祁三多忙跟着伺候去了。
陈疤子皱着眉,问:“九郎,你又发什么狂。”
“他麻的,拉个屎都能撞大运,害大伙儿为他提心吊胆。”
秦越忿忿的道:“你知道那扶摇子是谁么,陈抟呐,睡仙呐,我早该想到的,啊……”
“……虎子我要揍死你!”
………………………………
095:天变异象
甲寅在赵山豹和祁三多的帮助下,搓下一堆污皮,露出细密紧扎的新肌肤。
祁三多一边淋水一边笑道:“虎子,你变白了。”
赵山豹在帮着搓背,“某摸着就象在揉小娘呢,都不敢用一分力,人小了一号是真的,就不知前面那玩意会不会也小掉。”
甲寅看着自己的双手,叹道:“风一吹都能感觉到痛,以后怎么握刀。”
“多想了,不用两天,保证正常。”
舒舒服服的洗完澡,平时穿着舒适的衣服一上身就刺人,脚上更不用说了,鞋子不敢套帮,只能踢踏的拖着,慢慢的走回,见秦越指挥着把自己的帐篷拆了,便进了中军帐。
粗木大桌上早备着吃食,军中也没什么精细之物,不过一大钵骨头汤该是特意为他熬制的,那大肉包子也是为他特制的。
不用说,这是陈疤子特意吩咐的,在这方面,他比秦越要细心的多。
甲寅感激的对陈疤子笑了一下,开始吃饭。
陈疤子,秦越,祁三多,赵山豹,王山,张通等人或站或坐,就看着他吃饭,见他把包子肉汤都吃的干干净净,心里头那沉甸甸的大石方消隐的无影无踪。
秦越先捏捏甲寅脸上的嫩肉,道:“虽然还是没我俊,不过确定这是虎子,就够了。”
陈疤子提起手想拍拍甲寅的肩膀,手在中途又放下了,啧啧赞道:“人家说女大十八变,你是男大十八变呐,好好将养几天。”
甲寅看看手,握紧了又松开,道:“说出来你们可能不信,别看我现在这皮囊太嫩很了,可我身上力量雄厚的很,刚才走路时觉着轻飘飘的,以为是没力气,其实不是,是从未有过的轻盈的感觉,觉着身上长了羽毛,要飘起来的那种。”
秦越一翻白眼,道:“陈抟所传,怎会没点奥妙,你小子,身在福中不知福,下次再见到他,好好磕头吧。”
“你知道他?”
“当世睡仙人呐,一身道家无上妙法,养身炼丹无人能出其右,他能一睡一百多天,能知过去,预未来,有多少人想见他一面而不可得。
我和师父上武当,访青城,攀华山,也不知找了他多少次,你倒好,随随便便就得了他的睡梦大法。早知如此,就该把他好生供着,唉……”
甲寅嘿嘿一乐,觉着自己运气果然是好。
好生将养了两天,皮肤渐渐恢复正常,甲寅也发现了奥妙之处,自己睡着后与以往不一样了,以前是一倒床上就死睡,梦都没有一个,如今却是想做梦就做梦,在梦中走拳站桩练刀,怎么个累法也没事,第二天精神照样的好。
唯一有些担心的是胃口比以前大多了,吃下去的东西却不知去了哪。
三天后开始练拳,好几次没收住势,身上力道有一种陌生的柔和感,手脚也比以前敏捷太多。他缓慢的连走了五六套拳架,对身体的感觉慢慢找到后,这才渐渐放开。
他越打越快,越练越猛,渐渐的身形起钻如蛰龙,拳脚倏忽如闪电,筋骨轰鸣如滚雷。
恰此时风云际变,天空乌云低垂,惊雷声声,两番响声交相呼应,炸雷声此起彼伏。
一股强劲飓风起,甲寅倏的双臂一振,轰然一声雷霆巨响,紧接着核桃般大小的雨块猛烈砸下,响起“哔哩叭啦”一阵乱响。
在旁伺立观看的众人目瞪口呆,好半晌方有人喊:“下雨了,冰雹呀……”
被祁三多推着进帐的甲寅水流满面,也不知是雨水还是汗水,又或者是泪水。
接过秦越递过来的毛巾,也不擦,笑道:“成了,我的奔雷掌法终于大成了。”
秦越翻翻白眼。
陈疤子轻拍他的肩膀,欢喜的笑道:“该喝酒以贺,正好有一坛王帅送来的好酒,这就喝了它。”
赵山豹吼道:“某也要喝。”
“我也要喝。”
“我也要喝。”
甲寅看着大家兴奋的样子,心想有兄弟就是好。
大雨下的又急又暴,先是密密麻麻的冰雹在地上铺了一层,又泼天倒似的浇淋了整整半天,仿佛雷神发怒,把天河里的水都倾了下来。
山上四处都是临时形成的水路,如万蛇奔腾,挟裹着灰尘、浮土、污物,汹涌着向山下游去,最后形成一条怒吼连连的黄龙,咆啸着向远方逃窜。
“虎子,看你这一通拳打的,天变异象,你是要升仙了。”
甲寅舒服的躺靠在粮包上,欣喜的笑道:“我要真这么神就好了,你也不会早两天就叫人把粮草堆的这么高,这雨一下,你说的战机就快到了吧。”
秦越啃着野桃子,有些酸,吃的挤眉弄眼。
“我军早有准备,都扎在山上,蜀军可都在平地上,依城而守,如此大雨,营地被水浸漫再正常不过,我希望他们不会如我营一般干净整洁,等雨停了,蚊蝇滋生,暑气再那么一蒸,再铁打的汉子也没了精气神,此消彼长,我军的优势就增加了。”
陈疤子有些没好气的道:“我部不就是剿个匪么,周边情况都摸清楚了,匪窝也找到了,只等王帅一声令下就行,要你扮什么诸葛……”
秦越嗤笑一声,不屑的看了一眼陈疤子,道:“目光短浅,看问题不站高一个台阶,怎能进步,我问你,要是你是王帅,这战你会怎么打?”
“没到那份上,真要想这些,等当上节度使再说。”
“你呢。”秦越问甲寅。
甲寅想了想道:“前线没去看过,都不知道凤州是怎样的,蜀军又有多少,看着舆图哪能知晓。”
秦越转过身子,伸出一根小指头在脑后晃了晃。
陈疤子道:“别激,你那点小伎俩,老子一清二楚,不就是等雨停了派兵出击,激怒敌军么。”
“不,你错了。”
秦越把桃核一弹,远远的射出帘外,“旨意不到,不会有动作。我们不仅要学他们的行军布阵,还要学他们怎么当官。老王景身上,有的是我们学的。”
“这几天我也想通了,亏我在那中军帐中逞能,其实王帅肚子里早有章程,否则撤营选址哪能如此从容轻松,连立寨的木头都早伐好备着。”
“可他却不动声色的发挥着大伙的智慧,让人人把本事显出来,其实最后都落到了他的棋盘上,这才是真本事,真高明的驭下之术。”
陈疤子叹口气,道:“算算时间,京中八百里信使也该到了,我们看王帅的动作就是了。”
………………………………
096:拆招破局
久旱后的大地经暴雨一淋,腾起的土腥味令人作呕,而营地里却积起了水,浑浊污垢,让人难以下脚。那种湿濡濡,粘乎乎,闷沉沉的感觉更是让人发狂。
蜀军北路行营,一场军事会议正在召开。
坐在帅案后的正是官拜控鹤都指挥使,北路行营都统李廷珪,年方四十的他白净脸皮,三络清须,身着儒衫,手摇折扇,十分儒雅。
他的心情显然没有被这恼人的天气所影响,看上去十分的轻松愉快。
“诸君,最新消息,南唐、北汉均从圣上所请,不日将共同举兵讨伐逆周,南唐动作最快,已聚兵淮上,可笑那郭荣还下书斥责,真小儿智也。”
众将大笑。
都监赵崇韬笑道:“任他周兵再强,三面受敌,也只能跪地求饶。”
招讨副使吕彦珂皱了皱眉,道:“虽说两国都答应助战,但最终还是看我们这一路,若胜,则南北都会乘机出兵,否则……”
“不错。”
李廷珪笑道:“前次周兵无故后退三十里扎营,打的是引蛇出洞的主意,吾等不理会他,对方也就束手无策了。如今逆周明下令旨,要求王景老贼进兵,吾等还是以逸待劳,看他如何出招。
等到天气转凉,盟军都准备好了,再出奇兵一鼓作气,活捉老王景,东进大散关。诸君以为如何?”
“善。”
“高将军以为然否?”
招讨使高彦俦虎目浓眉,国字方脸,一脸刚毅,坐在那里也比赵崇韬高出半个头来,可此时却神游物外。见李廷珪问话,忙道:“连着几天都是半日太阳半日雨,天气是转凉了一些,可这天气反复,蚊虫肆虐,士卒多有不支,精力疲惫,某担心……”
“高将军多虑了,一样的天气,我军疲惫,那周兵就能生龙活虎?虽说他们扎营林荫处,可谁不知道山上蚊虫牛牤更多。而我军背依城池,补给方便,果蔬尽有,周军却只能啃冷馒头,耗不起的是他们。”
“大帅英明。”
高颜俦没有和同僚一般奉承,皱眉道:“还有那一路杂兵,某也担心是否靠的住。”
“哈哈哈……”
“那些山贼,高将军还指望他们成事不成,只要能给王景向训辈上些眼药,就够了,能扰粮道最好,不能劫粮,养着也无妨,总共也就一些刀枪金银而已。”
李廷珪大笑着站起,折扇轻摇,满腹成竹。
“某以不变应万变,坐看风云起,急死老王景。”
……
周军大营。
王景正敞着衣襟,用力的扇着扇子,站在地图前深思。这李廷珪是铁了心要做缩头乌龟了,任你如何骚扰挑拨,他自岿然不动,再不行动,一个夏天就要被对手拖熬过去了。
王景想着三计已失效了一策,心头之火越发旺盛。
现如今,西南行营中牵一发而动全身,赢了,三路退敌,败了,大周就要面临三国围攻的危局,一个不慎,就是千古罪人呐。
他的嘴唇上已挤满火疮,被汗水一浸就是火辣辣的痛,使那一口白须看上去更加浓厚。
“启禀大帅,虎牙营都指挥使陈仓与都虞侯秦越求见。”
“传。”
王景叹口气,一边扣上纽扣,一边笑着招呼连袂而来的两人,“你俩一块来却是少见,酒是一滴也无的,休想,茶却还有两碗,喝不喝?”
陈疤子道:“大帅,我部来了快有半月,诸事未做,不知大帅何时下令进攻?”
王景示意两人坐下说话,自己也随意的在椅子上坐了,道:“那李廷珪好耐性,任我军百般挑拨,他就是不出营,铁了心与我军耗着,情况不利呀。”
“圣上虽然明下旨意,坚定的支持老夫,但京都所受的压力比我们这里还要大,不瞒两位,老夫急的如火上燎,这一回,却是无计可施了,二人可有妙计乎?”
秦越与陈疤子对视一眼,笑道:“妙计没有,只不过有个不成熟的想法。”
“眼下敌我僵持,但若是有一支偏军弃甲轻装,突然发动袭击会如何?”
“你想袭哪?”
秦越走到舆图前,一指点去,道:“就秦州。敌我主力都在凤州,他们也料我们不敢空门外露先打秦州,我们就打他,轻装直进,夜行晓宿,一天一夜就可到达城下,我部小分队已经试过……”
王景哈哈大笑,道:“九郎,你这就是想当然了,哪怕只派两千兵马,这一天一夜一过,敌军早已严阵以待了,哪怕事先不知情,见了大军城门一关,我军没有攻城器械,也只能无功而返,搞不好敌军一出击,还有覆灭之忧。”
秦越也笑道:“要的就是无功而返。”
“哦?”王景皱眉,“说来听听。”
“我军奔袭,到了地头必疲,敌军生力军必须追击,甚至凤州这都会出兵……”
王景不以为然,“那又如何?”
秦越点点地图上的位置,“我部查看地形时,在这发现一处山峰,山上林木密布,草势旺盛,藏纳五六百人没有一点问题。”
“此处老夫知晓,可在那藏上这么一点兵又有何用?”
“硬打硬架肯定没用,不过凤州蜀军要去救援秦州,必然经过这里,如果恰好前方又有一军迎头予以痛击的话,这阵后突然冒出的伏兵作用……可就大了。”
王景双眸中异闪连连,却不忙着表态,只顾低头迈着方步,时不时又抚着地图沉思,一半注香过去,方才重重的一擂桌案,喝道:“来人。”
“在。”
“快马,去左右大营请向将军、韩将军前来议事。”
“诺。”两个亲卫应声而去。
王景这才恢复常态,笑着请两人坐下,道:“这真的是当局者迷呀,明知是劳而无功的事,做出来后却是一记活棋,九郎思维,果然天马行空,不据一格呀。”
“此事凑巧,我营中正好有几个贯会穿山越岭的,摸排贼窝时凑巧就找到了这地方。”
王景笑道:“这可不是谦虚的时候,不信的话你看看,等会向将军韩将军定会抢着出兵。把肚子里未尽的话都倒出来吧,如何行事才能引蛇出洞,又如何能瞒天过海?”
秦越道:“中元节将近,服役乡兵思乡心切,不知大帅有何安排?”
王景摇扇的手倏的一停,慢慢的就笑了。
………………………………
097:中元节是天清节的礼物
七月十二。
蜀军大营。
三军统帅李廷珪正全神灌注的在洁白的棉宣上挥毫泼墨。
“尔俸尔禄,民膏民脂。下民易虐,上天难欺。”
赵崇韬拍手赞道:“好。圣上此语,足以为官者戒。大帅书法,更是天下一绝,妙文佳墨,浑然天成呀。”
李廷珪拂须笑道:“圣上所言,才是金玉良言,某这几个字,勉强可得秀雅二字,不足一提。”
“大帅何必过谦,观大帅行笔,大气磅礴,劲健洒脱,淋漓痛快,实乃……。”
两人正说笑着,忽然门外传来一声“报——”
哨探唱名报进,禀道:“周军于今日卯时三刻,放出乡兵约两千人,空手空车向大散关方向而去。”
“那些乡兵可有什么反应?”
“属下距离远,看不大清楚,不过观其动作,似是十分欢喜。”
“嗯,知道了,退下吧。”
李廷珪放下手中笔,拈须自问:“周军如此动作,意欲何为?”
“大帅莫非忘了中元节乎?”
“啊哟,这可真正忘了,传令,中元节那天每人半斤肉、一斤酒,着司仓提早分派。”
“诺。”有书记官应声,开始提笔落墨。
七月十四晚,斥侯急报,周营有一队约二千人的精兵申末时分出发,目标向北。
“向北?什么旗号?”
“打的是‘向’字,真假却是不定。”
李廷珪一拍桌子,额上隐有青筋直跳,“擂鼓聚将。”
……
晨曦微明,甲寅惬意的伸了个懒腰,从树下跃下,一脚踢开假模假样要来拍灰尘的祁三多,笑问:“来了?”
“来了,整整一千骑兵,旗讯已经报给向帅了,我们接下来怎么办。”
“等他们过去,我们就把树推下去,乱七八糟的一堵,敌人就成瓮中之鳖了,昨夜锯了多少了?”
“少说七八十根了,现在只要用力一靠就倒了,头,您这真的是妙计无双。”
妙计无双?
甲寅扭头看了一眼山道对面秦越的藏身处,心想还是差远了。
自己只是探路时有个大致想法,九郎和陈头就能想到瞒天过海,真甲士作假乡兵,早两天埋伏进山,而把真乡兵全副武装开出,其实只是个运武器装备的。这样既迷惑了蜀军,又让甲士得到充分的休息。
更让人想不到的是会利用中元节,鬼节人人要祭祖,城门都要早开半个时辰,晚关一个时辰。一个假偷袭果然令敌方中计,连夜派出骑兵来救援,却不知前方早布好了口袋。
战马奔腾,甲叶铿锵。
蜀军排成一条长龙,在山下的官道上呼啸而过,渐渐的消失在山岗后。
甲寅默数三百下,战刀一挥,一颗颗大树连枝带杈的就倒了下去,横七竖八的把官道堵了个严严实实。
“敌军最多半个时辰就会溃回,大家各就各位,稍歇片刻,等敌军来了,只管用弓箭投矛招呼,配合弩弓队狙杀,等血杀队冲锋了,我们再短兵。”
“诺。”
才过了两刻钟,山岗处放哨的甲士已经摇起旗帜,不一会就能感受到地表的震颤声阵阵传来,喊杀声,惨叫声一路由远及近的不停响起,终于有马头在山岗上出现,紧接一骑骑争先恐后的疾驰下来。
“射——”
赵山豹一箭射出,紧接着“篷”的一声,一阵梆子声响,数十支利矢裹着死神的气息向毫无防备的蜀军射去,刹那间,惨叫声声,战马悲鸣。这一下蜀军腹背受敌,越发的惊慌了。
“冲过去,冲过去……”
“冲不过,有大树挡路呐……”
骑兵后队挤前队,前队无处行,仓促挤在一块,又中了两轮弩矢,眨眼间近百人倒地。
“抵住,抵住,都给我抵住——”
甲寅见一个将领正一边挥剑乱吼,一边下马疯狂逃窜,眼见其在七八个甲士的护卫下在树障间蹦跳着乱跑,而全身铁甲的血杀营已经在陈疤子的亲自率领下冲进敌军腹部。
当下虎吼一声:“护我斩将。”
甲寅几个纵跃就冲下了山坡,眼见逼近目标,三个护卫舞起兵刃就来抵挡。甲寅手中战刀挥起凛厉刀光,一刀荡开三枪,踏步进前连施三记“雷神挥鞭”式,将身前甲士硬生生的逼退。猱身欺近,一刀掠过一名甲士的颈脖,一股血浆刹那间就涌了出来。
甲寅脚下步子不停,手中刀势如恶龙翻滚,眨眼间又劈了两名护卫,一个箭步冲上,刀光就向那敌将劈斩下去。那将慌忙间转身横剑一挡,可哪吃的住甲寅双手合把的一劈之威。
“呛然”一声响,长剑断为两截,甲寅一把揪过那将的甲衣,长刀就往脖子上架去。
“投降不死——”
眼看一个血人将刀架在主将的脖子上,周边的蜀军一时都愣住了,王山张通等人趁机舞刀乱劈,冲上前来团团护住,祁三多人虽胖,手却快,一刀斩断将旗。
“敌将已擒,投降不死——”
姜晖心中郁愤交加,眼睁睁的看着队伍四散而逃,而那些眼看逃不了的,一个个跪下投降,知道一切都完了,一时间只觉着天昏地暗,一口黑血喷出,便昏死了过去。
是役,周兵大胜,杀敌三百余,俘姜晖在内大小将校士兵三百多人。缴枪械甲刀无数,战马近五百匹,还有小三百人在山林中乱窜而逃。
甲寅被喷溅的一身血浆,祁三多忙收集了水壶过来,一壶一壶的照头冲淋,连着用了五六个竹筒,方才大致冲了。
“帮忙找副干净的绑腿,身上湿没事,脚受不住。”
甲寅眼下还是有些细皮嫩肉,尤其为了爬山方便穿了草鞋,刚冲杀时太过用力,如今脚上刺痛的步子也不敢迈。
陈疤子更是一身血糊,整个脸只有眼珠子是褐色的,他却顾不上这些,大声的指挥着战后收拾事宜。
只有秦越一身干干净净的没有动一下手,他所关心的事情与别人也大为不同。
“虎子,你们营有个斩旗的功劳足够了,把所有俘虏都让给友军,我们捡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