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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宋-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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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事却需报知王帅定夺。”

    秦越笑道:“卑职正从中军大营出来,如今向帅已向秦州进兵,王帅的意思是,凤州之事由韩帅定夺,若韩帅围凤州,则王帅攻固镇,反之,则他来钳制凤州守军并清扫散兵游勇。”

    韩通甩着鞭子,又一下没一下的敲着,盏茶功夫,方下定决心,传令部队火速向固镇出发。

    一路急行赶路,自是无话,夜幕时分方到固镇。

    星空下只见城池虽高,但却不大。韩通一面下令扎营,一面策马围着城池绕了一圈。

    对尾随于后的秦越笑道:“李廷珪自负才智,哪知手下兵将却是如此脓包,我们下午经过的那废弃营盘中若是还有两千军马扼守,与凤州军、固镇军三角钳制,我军就不易过了,哪怕过了也是个腹背受敌的局面。”

    “如今真是天助我也,只存一座孤城,这城满打满也就只能驻扎三千人,攻下不难,只怕敌军纵火烧粮。”

    “烧了也不怕,能烧掉一半就了不得了。将军准备何时动手?”

    “今夜吃饱了晚饭就甩开膀子干,明天一早就能挖塌一面城墙。”

    秦越将信将疑,却又不好说,当下与其一道回营

    等饭造好,胡乱扒了,韩通果然开始点将,一队队兵马派出去,或决河道,或挖地洞。

    这韩通不愧是打洞高手,军中常备短锄铁锹,却以盾牌装泥,接龙般的传递清倒,工地上井然有序,三条地道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飞快的打将过去,只不到半个时辰,就挖出三四丈远。

    城上的守兵开始鼓噪起来,眼见近了弓箭距离,城上箭矢乱飞,倾射而下,这边却早有准备,十几面大橹一遮,只顾挖土。

    秦越暗叹,城中若不出兵冲杀,这地道到天亮准能打通。可兵又如何出的来,拒马后是三队弓弩手整齐的坐着。

    天色将明时分,城中有火燃起。

    一夜未睡的韩通猛的站起,喝道:“快加把劲,那些孬种要跑路了。第一营准备,不得挡截,只需尾随击杀,三十里后回。”

    “诺。”
………………………………

101:攻城先攻心

    秦州城,节度使衙门。

    赵砒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顶头上司雄武节度使韩继勋扭着肥胖的身躯,在侍卫的护卫下仓皇离去。

    他无言而坐,紧闭的双眼里有浊泪流出。

    孤立无援,孤立无援,什么叫做孤立无援啊!

    城中还有五千精兵,怎可一仗未打就狼狈逃窜?如此节度,徒惹天下人耻笑。

    望风而逃,望风而逃呐!

    “报——”

    “先锋使李进大军兵临城下,要求进城。”

    “哦?”赵砒精神大振,连忙去了城头,只见城下黑压压一片,不少甲士疲惫的席地而躺,能站着的也是双手低垂,有气无力的靠着枪杆。

    赵砒扶着女墙,探头问道:“李将军缘何而来?”

    “追兵甚急,请开城门容我军休整。”

    “李将军可与敌军厮杀乎?”

    “……赵砒,你只是一个小小的判官,敢质疑本将军不成?”

    赵砒愤然道:“五千精兵,刀不见血,身不见伤,莫非尔等也是望风而逃不成——哈哈,这就是我大蜀精兵。

    圣谕尤记在心呐,‘所遣将皆武勇者,卒皆骁锐者’,然尔等除了一遇杀戮就遁逃如犬豚,还有何用?”

    “……这等勇将锐卒,秦州不需要。”

    赵砒双目赤红,吼道:“要想进城,就在这城下与周兵大战一场,让我等秦州人看看将军的血气和武勇……”

    李进既怒且愧,当下却是发作不得,马头一拨,向西而去。

    赵砒抱着雄武节度使的帅印,软绵绵的坐倒在地。

    次日辰时,向训耀武扬武的来到秦州城下,却见城门大开,一个文弱的老书生,举着一个托盘,在一众官佐的陪同下从城门中走出。

    赵砒开门纳降,成州、阶州跟风而动,一日内皆成周土。

    ……

    ……

    秦越对韩通土木作业的本事佩服的五体投地。一夜挖塌了一面城墙,一日一夜又修筑了一面新墙,还在城外挖了两道深丈余、宽丈余的深沟。让缓过劲来率兵攻夺固镇的高彦俦望城兴叹。

    而韩通,则在城头吃着烧鸡,喝着小酒,哈哈大笑。

    “九郎,某要多谢你的提醒,这攻守固镇,又省力又轻巧,真正的是兵不血刃而成大功。比起向训来,某这功劳只大不小。哈哈……来,走一个。”

    秦越道:“秦州自降,这是再好不过没有了。不然我们这边遇上四面夹攻,也是吃紧。如今,就盼凤州能降了,若是血战,却也艰难。”

    韩通叼着鸡腿,含糊的道:“某是听说威武节度使王环是个硬骨头,都监赵崇溥也是一肚子书生浩然气。迫降估计不易。”

    “说起来,某对这老王景也是真佩服了,有胸襟,大气度,这攻固镇,其实完全可以让他家老三廷睿来捡军功,大不了多派一些人手就是了,却非得借你之口,与某商量着来,嘿嘿,嘿嘿,这格局,放眼满朝,没几人会有。”

    秦越赞道:“我更佩服他不服老的精神,这才是我辈的学习榜样。”

    秦越与陈疤子配合默契,两人一主外,一主内,一个负责领军,一个负责内务,所以秦越在陪韩通喝酒,而陈疤子则在城内整军。

    甲寅属于两不搭,马兵日常由青山一手代劳,他则怀着谦虚的心态向韩家军学习,之前虽说都在西南行营,但基本上各自为营,互不干涉,如今是真正合兵一步,学习起来就方便了。

    韩通可是实打实杀出来的节度使,是有真本事的。

    甲寅四处闲逛,看到什么都记在心里,遇到不懂的也会厚着脸皮请教,人家见他年纪轻轻的,也大多会解说一二。不过土木之术只学了个皮毛,这涉及堪舆之道,一来艰深,二来这是韩通的看家本领,可不会轻易的传授出去。

    不过甲寅还是收益良多。

    ……

    固镇战局既定,虎牙营在这的作用也就不大了,整休两天便开拨,向大营报到。

    虎牙营在指定位置安下营盘,陈疤子便带着秦越甲寅几人策马观看攻城布署。

    凤州城下,三面合围。

    城上一片孤寂,城下却是热闹非凡。垒土山,造攻城车,投石车,还有敲锣打鼓唱大戏的,厢兵与民夫只要把手中的活干完,就可以吃大饼,看大戏,个个卯着劲的干。

    攻城准备在王景的安排下,一切都在城中军民目光可见的地方,有条不紊的进行着。

    果真是攻城先攻心。

    “老帅厉害,如此下去,不用一个月,城中军民必降。”

    “这城已成孤城,就看当官的如何取舍决定了。”

    甲寅默不作声,看着学着,隐隐觉着脑子里有什么东西要冒出来,但转瞬即逝,这让他有些烦燥。

    虎牙算是精锐上军,所以这几天的任务是养精蓄锐。

    甲寅别的也就顾不上,带上祁三多,骑着马一遍又一遍的围着凤州城打圈,看蜀军守城布置,看周军断水填河,垒土造车。

    这天傍晚回营,有浓香扑鼻,却原来是赵山豹耐不住寂寞,和祁三多两人进山猎了只獐子,正用酒坛子煨着呢。

    这好事立马就把甲寅的精神头给振奋起来了,匆匆的洗了澡,就在中军帐中候着,等待去要酒的秦越回来。

    天色渐幕,秦越回来了,却黑着一张脸。

    正想问话,担着两坛酒的李行骂道:“那军需官黑了心,就这两坛酒敲榨了我们二十贯。”

    “这么贵?”

    秦越“啪”的一声拍了桌子,道:“钱小事,可这事气不过。”

    陈疤子恰好也回来了,撸着袖子准备洗手,闻言笑道:“我们是客军,寄人檐下,自然要看别人脸色。”

    秦越还想说什么,却见甲寅用力的拍着脑袋,忙问:“虎子?”

    甲寅停止怪异手势,笑道:“我想通了,破城就在这几日。”

    “这有什么想通想不通的,凤州必破的嘛。”

    “不是,我是说王帅根本就没想着强攻,城内蜀军除了当官的,大部分都是当地人,眼下凤州已成孤城,这些人会陪着当官的一起死吗?真有必死之心,早出来冲阵了,哪能眼看着土山在鼻子底下垒起。”

    秦越呼出一口长气,笑道:“以后你可以为一军主将了,来,喝酒。”

    ……

    王景所在中军,安扎在东城外,秦越第二天求见时,老王景正与向训在帐外的大坪上下棋。

    “两位大帅好有雅兴。”

    “秋高气爽,正好在这敌军城下消磨时光,九郎来的正好,看看老夫这条大龙造的如何?”

    “这黑白子卑职不懂,不过凤州城却是插翅难飞了。”

    王景和向训哈哈大笑。

    “你这小子,从来无事不登三宝殿,说吧,找老夫有什么事情?”

    秦越嘻嘻一笑,接过亲卫递过来的马扎,坐下道:“小子有一事不明,想请教两位大帅。”

    “如果,我是说如果,眼下南城不放一兵一卒,要是守将跑了怎么办?”

    王景与向训对视一眼,笑道:“能兵不血刃拿下凤州城,当然是最好不过,跑便跑了,你又有什么想法?”

    秦越笑道:“那些当官的,在大帅眼里不值一提,可在小子眼里,那是大大的军功呐。”

    “能竟全功自然是好,可要是打草惊蛇就不妙了。”

    “城南不是山就是沟的,大军去堵自然不好,我虎牙却是专业剿匪的,特来请命,移驻紫蓬山。”
………………………………

102:剑阁云栈高嵯峨

    五骑快马在官道上急驰。

    眼见山势渐陡,山上植被密布,林密草盛,为首之人一挥手,三名骑士滚鞍下马,提着朴刀就窜进林中,向山上攀爬,只见他们身手敏捷,脚步毫无停滞,显然是惯走山路的。

    不过一刻钟,已爬到半山腰,正要散开观察地形,却听有人高喝,“站住。”

    三人大惊,各自闪身,贴靠在树后,齐齐往后腰一摸,三把精巧的手弩已平端在手,这才循声看去,却见树上跃下一人,瘦身长臂,人黑发黄,手执一把牛角大弓,腰插两柄短刀,一付猎人打扮。

    “你们别乱走呀,这有陷井,那有窝弓,踩进去可别怪某。”

    那人浑然不把弩弓当回事,大大咧咧的在一块石头上蹲着,活像一只大马猴。

    “你是谁?在这干什么?”

    那人撇撇嘴,自嘲一笑:“在这山上能干什么,当然打猎,刘家沟的人说这有大虫,某在这忙了有三四天了,你们小心点,坏了某的陷井又要白忙活。”

    “打猎的?听口音不像本地人。”

    “源州的,专猎大虫。”

    三人互想看了看,放下心来,一人走前两步,问道:“这山上还有其它人不?”

    “有啊,某两兄弟在。”

    “没其它人了?”

    “这山里有大虫呢,除了打猎的,谁敢上来。”

    “既有大虫,那我等也就不上山了,走。”

    三人原路下山,与头目说了下情况,五骑顺道返回,驰出一窜滚滚灰尘。

    赵山豹窜上一树大树,身形随着树梢飘荡,目送五人远去,呸了一声,自语道:“笨蛋五只。”

    回头往山上望了望,却见甲寅也荡在树梢上,正对他竖着大拇指。

    残月如勾,悄然的浮现在夜幕上,有星星在拼命的眨眼,但这么远的无声哑谜又有谁能猜的着?

    凤州城,南门。

    城门无声无息的开了,一队人马悄然的出了城,束马衔枚,人更无声,就这样偷偷的出了城。

    这队人马约行三里,似乎适应了黑暗,这才开始策马急驰。

    把城里隐约传来的惊慌失措声远远的抛在脑后。

    这些人马一口气跑出三十里,人马皆疲,这才缓缓而行。远处山势在微明的天色映照下,黝黑狰狞,如伺机吞食的巨蟒,静静的卧着,等候着猎物的来临。

    所有人都紧绷的着心弦,刀出鞘,弓上弦,小心的前行。

    人生往往是这样,你越是担心什么,就会来什么。

    这队人马才进谷口,稍松一口气,前面有亮光折射,打头了眯了眯眼,正要喝问,一道声音已如春雷般的炸起:

    “大周虎牙,在此等候多时。”

    刹那间人慌马乱,正惊惧间,身后又有火光亮起。

    有众声高喝:“大周虎牙在此,快快下马投降。”

    山左有“哗拉”声响起,一道道黑影从林中窜出,“大周虎牙在此。”

    山右也有声音高声唱和:“大周虎牙在此。”

    “完了。”

    “完了。”

    这一队不足百人的队伍,瞬间斗志全无,当第一声“愿降”的声音发出后,此起彼伏就跪下了一大片,只有零零散散的几个尤自骑在马上。

    其中一人横剑欲刎,赵山豹眼急手快,起手一箭将那长剑远远震开,甲寅倏的一窜,将那人一把抓住,扯下马来,却发现手中此人文弱无力,一时也不想其它,拉着他几步退回。

    见此情形,一直端坐在马上的一个魁梧大汉终于长叹一声,沉声道:“吾等愿降。”

    ……

    虎牙营在这紫蓬山中苦等三天,终于逮到了远超预期的大鱼。

    ——擒武威节度使王环,都监赵崇溥。

    另有骏马百匹,金银珠宝无数,笨重的铜板却是一个也无,而扒下来的甲胃基本上都是崭新无损的。

    兴高采烈之余也发现了一个令人讶异的事情,这赵崇溥却是被王环手下敲晕了带出来的,怪不得一行人中就他要自刎。

    虎牙营押着俘虏回到大营时,已近辰时,而凤州城已是城门大开,城上城下都换上了周兵值守,这座坚城,真的被王景兵不血刃给攻破了。

    老王景端坐在凤州节度使白虎节堂,意气纷发。

    见陈疤子和秦越联袂上堂,连忙起身相迎,拂须笑道:“那赵崇溥是有名的硬石头,当初就是怕他破釜沉舟决一死战,不得不真的放开回蜀的生路,哪知你们埋伏的果真是好,听说光是哨探就派出了五拨,都被你们给瞒过了。”

    秦越笑道:“不是我们埋伏的有多好,而是那些来探路的人本就归心似箭,所以都是草草应付了事。”

    王景笑道:“年轻人就该有年轻人的锐气,谦虚过了,反而不好。”

    秦越一怔,瞬间明白过来,忙施礼谢道:“多谢大帅教诲!”

    “这里有蜀中美酒,也有乡绅犒劳三军之美食,大军休整三日,然后再兵发青泥岭,活捉高彦俦。”

    “为何……”

    王景大笑,道:“可是想问为何不是李廷珪?哈哈哈……枉为自他命风流,早就跑回蜀中请罪去了,也就这个高彦俦,倒是真的有大将之风。”

    “俘虏老夫收下了,自会为你们请功,至于缴获……哈哈,老夫也就不给你们赏银了。”

    秦越大喜,笑道:“多请大帅,不过有一把剑却是要呈上大帅,本是那王环所佩,乃是他祖传之宝,小子不敢自藏,当献于大帅。”

    王景指指秦越,哈哈大笑,满脸欢喜之色。

    是夜,三军尽欢。

    大军修整三日后,王景剑锋长指,大军兵发青泥岭。

    蜀军早有防备,那高彦俦没有李廷珪的指挥,反而大展身手,依托剑阁山势险峻,把青泥岭防守的滴水不漏。

    周军在青泥岭下十里处立寨,试着攻打了几回,全都败阵而回,一时束手无策,向训、韩通等人都劝王景班师。

    虎牙营轮不到攻坚,陈疤子带着秦越甲寅看了地形,也说难以攻打,除非真的拿命去填。

    王景犹豫不绝,直到秋雨霏霏下个不停,这才无耐的才下了收兵的命令,并亲自押后,临行前回首剑阁,出口吟唱:

    剑阁云栈高嵯峨,

    嘉陵江水扬清波。

    神扃鬼凿閟幽阒,

    秋风古道无人过。

    一朝日华忽西被,

    宇宙淋漓荡元气。

    霆轰飙举神龙逝,

    山川草木皆生意。

    乃知世道有晦明,

    蜀山万仞如砥平,

    圣人在位四海清。
………………………………

103:回京

    “成州团练使,很好呀,你不是一直说要有地盘么,怎么不干?”甲寅对秦越婉拒王景为虎牙营上的请功折子感到不理解。

    在陈疤子和甲寅面前,秦越没什么好隐瞒的,笑道:“镇守一方,我当然想,不过这里风水不好。”

    “风水不好?”

    “是呀。”秦越懒懒的把脚架在空椅背上,就这样把身子靠坐着,道:“青泥岭上你们也看到了,一夫当关万夫莫开,只要那高彦俦在,这几年就别想攻打,我们在这成州,也就成了空耗,所以,还是回京去好。”

    “以我对圣上的了解,蜀地不好打,他定会打南唐,抢钱抢人抢地盘,不抢这大周没活路。”

    甲寅奇道:“为什么这么说?打仗多耗钱粮呀。”

    “天下军州太多,如老王景这样用心的其实并不多,而圣上能直接掌控的军队也没多少,不打仗,坐等这些节度使们养肥了起异心么?只有打仗,一来可以扩地盘强国力,二来可以借机调整军权政权,逐步掌控天下。”

    陈疤子笑道:“你也没见过圣上几次面,如何这般肯定?”

    “你忘了圣上年前所发的豪言壮语了么,‘十年拓天下,十年养百姓,十年开太平。’这样的话听听就牛叉。所以,我们回京才会有更好的机会。”

    “照你这么说我们这小半年白干了,不提点什么?比如编制扩大?”

    秦越笑道:“要提呀,我跟王景说把官衔提提就行,下次拜见时好威风的自称末将。”

    “至于扩编么,眼下不行,最多是稍微增加一百人,还是一个营的编制,否则,你我就打散了,到时看着威风,实则很惨,摞哪都不是亲信,冲锋送死是你的事,战后分功靠边站,只有喝西北风的份。”

    “你忘了陈头以前一身好本事为何只愿当个伍长了。”

    陈疤子点点头,“这事听九郎的,哪怕什么奖励也没有,也不能说是白干,这么多缴获呢,回京交一部分进宫,还能落下不少,起码马队是可以成型了。”

    秦越一把坐起,端正了身子道:“说起马队,我的想法是这样的。”

    “把青山调到血杀营当队长,这个人有想法,适合当头。”

    甲寅一愣,道:“为什么呀,这人稳重,和我一起多好呀。”

    “因为以后陈头不能亲自率队厮杀了,他必须统揽全局,我的小主意平时出出可以,真到了大阵战,格局还是不够。”

    甲寅问:“那马队呢?”

    “你自己把事务拎起来,以前在山越营你当甩手掌柜,现在马队也当甩手掌柜,哪有这样干事的,以后不给你配助手了,万事你自己来。”

    甲寅有些难为情的笑了,想想自己还真是有些不负责任。

    “目前我们共有战马近四百匹,划二百匹与你,一人双马,回京后把编制实打实的扩大到一百人,那三十名斥候拉出来另设,陈头你看可行?”

    陈疤子点点头。

    “血杀营、弩弓队各保持一百人,山越营二百人,这样就五百人了,单建一个谍听营,分斥候和谍探,明面上定编五十人,这一营我来负责。”

    “这样编制上只多出五十人来,不用上报张帅那里也不会有二话。”

    甲寅问:“那我们的常胜营呢?”

    秦越微微一笑,道:“问张帅要一个厢兵营来,张帅一定巴不得。”

    “那等于扩成两个营了。”

    “可名议上只有一个营呀,那厢兵只是协助,帮忙打杂的。”

    陈疤子补充道:“宣徽南院使可是向训,这次结下的香火情,在厢兵挑选上总可以通融一二。”

    甲寅笑道:“被九郎一说,我们虎牙营前途光明呐,要喝酒庆祝。”

    ……

    西南行营的战事随着蜀国主动求和而暂告一个段落,据说圣上对蜀王自称“大蜀皇帝”很不满,大发雷霆,吓的蜀王赶紧加强边境防务。

    不过这些不是虎牙营该关心的事,他们已经东出大散关,潇潇洒洒的班师回京。

    说潇洒是真的潇洒,五百军士没一个是需要双脚走路的,骑兵有双马,步兵则全坐在大车上,有马就是好,大车就简单了,王景十分大方,任挑。

    甲寅第一次有了重担在肩的感觉,他的马队,人选可都是五百人里挑出来的,每日里人吃马嚼的成了虎牙营最大的开支。

    为了带好这只金贵的马队,他想到了拜师。

    向训无疑是最理想的,可人家一方节帅,又是行营兵马都监,忙的很,双方隔着老远老远的阶级距离,关键不熟。

    甲寅不敢扰他,也没资格去求人家,想来想去带着厚礼求教了王廷睿。

    王廷睿是王景的亲儿子,统领着全军最精锐的马兵,性格豪爽,作战勇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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