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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宋-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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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甲寅不敢扰他,也没资格去求人家,想来想去带着厚礼求教了王廷睿。

    王廷睿是王景的亲儿子,统领着全军最精锐的马兵,性格豪爽,作战勇猛。

    听说甲寅专程登门求教马兵事宜,哈哈大笑,十分大方的说了许多诀窍,又让心腹家将王赢带着观看营房,如何养马,如何管马,如何行军,细到如何上嚼,如何系马带,林林总总,甲寅一一记在心里,回去按图索骥,依法施为,还真被他理出点头绪来。

    回京路上,即是行军又是操演,严格的按着规矩来。

    等出了西京,这支马兵就大变样了,一股彪悍之气正悄然形成。

    陈疤子见甲寅那队伍人和马吃住几乎都在一起,对战马比对小娘还好,不由笑道:“没想到虎子真沉下心去做事,还是蛮牢靠的,比青山之前带的好。”

    秦越撇撇嘴,道:“这人就属骆驼的,不压一压,走路都没劲。”

    九月初八,重阳节前一天,虎牙营进了汴梁城。

    晚他们七天到的还有向训和韩通的大军,向训依然当他的宣徽南院使,管理京城的厢军,遥领镇安节度。

    而韩通则是奉旨营造汴梁城,这位马背上的土木专家,彰信节度使将权点检侍卫司及京内外的都巡检,和向训一样,成为了天子重臣。

    汴梁依旧脏乱,不过外城该拆的都已经拆完了,该划线的都画好线了,四处堆着小山般的砖木石头,有公家的,有私家的,各式匠人磨拳擦掌,十万厢军役夫也都在汇合的路上,营盘一块块的划着,京师大建设既将热火朝天的开始。

    许是离开太久的缘故,老远看到城墙,甲寅的心里就浮出浓烈的思念之情,空气中的灰尘都有股熟悉的味道。

    这座城里不仅有师父,还有那如仙子般的苏小娘子。
………………………………

战淮南


………………………………

104:哪有为师住的地方

    脱下满是征尘的军服,舒舒服服的泡完澡,换上许久未穿的紧袖箭服,久违的轻松舒适感就回来了,甲寅惬意的伸了个懒腰。

    作为广顺堂女子坊市的合伙人,回京了自然要关注一下项目进程,他跟陈疤子告了一天假,提着在洛阳采买的礼物,骑着梳洗的干干净净的战马,径直去了苏府。

    如今三人都是重担在肩,他和秦越再也不能如以前一般舒心了,秦越留值大营,陈疤子最是归心似箭,直奔自己的小窝。

    甲寅才进了巷子,就见一位打扮的花枝招展的老女人扇着帕子,骑着毛驴,摇摇晃晃的出来。

    甲寅闻不得她身上的香粉味儿,忍不住用手掩了掩鼻子。

    到了苏府,向门房说明来意,门房先是一愣,继而恍然大悟,笑道:“原来是甲小郎君,这都小半年没见着了,家主留了话,您一到就要通报,请,请,里面请。”

    甲寅心里一紧,心想苏子瑜的父亲回来了么?

    他对这位白手起家的富商极为好奇,但他的紧张不在于这,而是……

    他被门房引到前院角门,又被一个丫环穿廊过道的引着,最后在一个院子里的花厅坐下,有丫环奉上香茶,又退了下去,整个花厅里只有他一人。

    甲寅的心里被吊的七上八下,要是苏父来了,该说什么好?

    等了好久,门外一阵细碎的脚步声响起,进来五六个女子,有老有少,打前的正是苏子瑜。

    甲寅又惊又喜,半年不见,苏子瑜仿佛更漂亮了,一双明眸如宝石般的明亮,两腮浅浅的酒窝里蕴着柔柔的笑意。

    “见过甲兄。”

    “哦,见过苏小娘子。”

    丫环双儿扑哧一笑,道:“甲小郎君,你手里的盒子装的是什么呀。”

    甲寅这才回过神来,双手递上,“这是前几日在洛阳看到的,一套澄心堂的毛笔,我看制的十分纤细修长,雅致的很,想着苏小娘子可能会喜欢,就……就……”

    苏子瑜一听是毛笔,提着的心就放了下了,微笑着接过,道:“多谢甲兄。”

    “甲兄可是关注坊市进程来的?”

    “正是。”甲寅努力平定心神,端起茶盏喝了一口茶。

    苏子瑜示意丫环把捧来的卷轴打开,一套上了色的坊市图就清清楚楚的展现了出来,甲寅看不懂,但还是由衷的赞了声:“真漂亮。”

    苏子瑜笑道:“受你那友人秦越的思路启发,看图卖铺,如今已卖出了三分之一,本钱已经回来了,再接下去,就全是利润了。”

    “可惜夏日里外罗城未动工,我们也不敢动土,硬是拖了小半年。”

    甲寅心不在此,笑道:“这些你看着安排就是,我都不懂。”

    苏子瑜粉腮一红,一时说不出话来。

    双儿眼珠子一转,嘻嘻一笑道:“还有一幅呢,甲小郎君要不要看一看?”

    “还有一幅?”

    双儿示意小丫头把图打开,“喏,漂亮吧。”

    甲寅惊喜的站起,道:“这是我那宅子?”

    “是呀,漂亮吧。”

    “太好了,这真的是太好了。”

    苏子瑜的脸色更红了,轻咳一声,示意双儿把图收了,道:“这张图你带回去慢慢看就是了,有些地方我……改了改。”

    甲寅想也没想,道:“只管改就是了。”

    场面忽然就安静了下来,两人再也无语,一种别样氛围不知不觉的在厅中蕴起。

    严婆婆一声轻咳,苏子瑜才惊醒过来,稳稳情绪,轻启檀唇,问道:“这次大胜而归,你该又高升了吧,那大门还空着呢。”

    甲寅笑了笑,道:“本来朝中封赏极厚,但我们别的没要,只受了散官虚衔,所以又拨高了一级,我现在是昭武校尉,也算优待了。”

    “那也很好了,正六品呢,以后实授职官时就有了高起点。”

    严婆婆又是一声咳,轻声道:“七娘,管事的还在那边等着呢。”

    甲寅连忙站起,道:“我也有事,就先走了。”

    苏子瑜起身相送,犹豫了一下道:“甲兄若是无事,可去找郭师傅喝酒,他在货栈那边。”

    甲寅心里如吃了蜜般的快活,忙欣喜的应了,把图纸放入怀内,步出苏府,策马就向广顺堂货栈而去。不料郭铭武却是出城办事去了,与玩双鞭的尉迟明德说了一会话,喝了两杯茶,转道向城西看望师父。

    懒和尚与铁罗汉依旧在打铁,甲寅有时也奇怪,从来见他们铁锤落不停,就没见过他们卖过什么刀,一年到头也没打出几把来,更多的时候是把铁块翻来覆去的煅炼着。

    一进门,懒和尚的眼睛就亮了,问:“成了?”

    “成了。”

    甲寅知道两位师父关心的是什么,便把自己如何遇到扶摇子,又如何稀里糊涂的得了做梦的功夫说了一遍。

    铁罗汉就让他起身,两人到坪外开始搭手试招,感知着弟子那迅速的拳速与阳刚力量里蕴藏的一丝柔和气息,铁罗汉拍拍甲寅的肩膀,笑道:“以后你的武学修为,定在为师之上。”

    甲寅笑道:“哪能呢,不过我的力量是大了不少,路上就想着那弓该可以用了。”

    一边说一边去那库房里把雕弓拿出来,上好弦,连试三把,次次拉开如满月,感觉还有余力,这才满意的把弓收了,忙手忙脚的与大师父抢肉吃,抢酒喝,好不快活。

    小半年没见,三人自有许多话说,大多数时候都是甲寅说,师父听,讲自己看到的,学到的,想到的,林林总总,面对自己最信任的人,甲寅似乎换了个人般,开始变的话唠起来,临了方才想起一事,道:“师父,以后不打铁了就可以住这里了,你们看看,漂不漂亮。”

    甲寅从怀里把图纸拿出来,又怕桌上的汤汁污了图,就横在胸前给两位师父看。

    两位师父认真的看了看,懒和尚没好气的掷过来一粒花生,骂道:“你自己看看,哪有为师住的地方。”

    “啊?!”

    甲寅把图纸反转过来,仔细的看了。

    宅子坐北朝南,门厅极深,进门东侧有三间房,打头第一间是门房当值,中间最大的一间是候客用的小花厅,里一小间暗房是茶水间。

    西侧则是一个长方形的天井,用来卸车停马之用,南面先是一排车库,车库后有一角门通一溜窄长的天井,列着一排耳房,这是粗使仆人住的地方。车库西头又一角门,通牲口棚。

    在这天井下了车,起脚就是垂花门。

    进了垂花门,则是一个四四方方的大院子,三间正房,但那开间极大,足有正常的五间那么宽敞,左右各有两间耳房,东西厢房都标注了用途,分别是东花厅,西花厅,一看这前院就不是住人的地方,专用来待客会客。

    进了二堂,又是个规规究究的四合院子,与正堂差不多,只东西厢房大了一倍多,半独立的回字形布局,有月门相通,二堂东西间则都标注了外书房。

    这两进所占面积并不多,只有总面积的三分之一不到。

    第三进就有些怪异了,首先是一道假山横坦在眼前,往西是诺大的一个跑马场,还特意画了个箭头,表示有角门通牲口棚。

    东边则是一个大园子,有小桥,有流水,有抄手游廊,有莲池,有水榭,然后在东北角有一座漂亮的阁楼,左右又各有三间耳房,掩映在绿荫花丛中。

    “虎子,你买了几亩地呐。”

    “三亩。”

    懒和尚呸了一声,道:“当老子眼瞎呀,三亩地用来造这跑马场还差不多。”

    “啊?!”

    铁罗汉看的啧啧有声,道:“这一看就是出自女子之手,你有心悦的女郎了?”

    甲寅瞬间满脸通红。
………………………………

105:天塌下来了

    郭铭武受伤了。

    这让吃了午饭再去广顺堂货栈的甲寅大吃一惊,急忙按着地址寻到他的住处,一进门就看见郭大彪正坐在院子里煎药。

    “怎么回事?”

    郭大彪见是甲寅,连忙站起,轻声道:“四叔和人比武,肋下被刺了一枪,好在对方留了手,只断了一根肋骨。眼下刚睡着。”

    甲寅提着的心稍稍放下,也就不忙着进去,示意郭大彪继续扇火,自己也在边上蹲下。

    郭大彪道:“四叔一个朋友是开武馆的,有人踢馆,四叔去架场子,结果被那人连败了七人,最后四叔上了场,也败了。”

    甲寅讶然,“郭师傅的刀法常人难敌,是谁这么厉害?”

    “很年轻的家伙,比你大不了几岁,使一杆花枪,人也叫花枪。”

    “花枪?”

    甲寅倏的站起。

    郭大彪讶道:“你认识?”

    甲寅摇了摇头,道:“不认识,不过他救过我恩师一命,对了,你知道他现在哪不?”

    “不知道,不过振阳武馆也接到了他的挑战书,明天在那准能见到。”

    “那要去见上一见。”

    两人又说了一会话,聊的就是这花枪的情况,郭大彪因为人在现场,亲眼目睹了战况,好一番描述,让甲寅有了个印象。

    “说起来他的枪法不复杂,步伐也简单,应是马上枪化出来的,但劲力奇大,谁都吃不住他那大枪的一崩之势。”

    “四叔都已欺近贴身了,他斜枪一封,顺势一崩,四叔也吃不住那劲,退了三步,再横刀,他的枪尖已到左肋。”

    正说着,里屋传来动静,二人忙进了房间,只见郭铭武斜靠在床上,后背垫着棉被,神情有些颓萎,不过气色不算太差,见着甲寅,点点头,示意坐着说话。

    甲寅就在床前的条凳上坐了,问:“怎么样?”

    郭铭武道:“还好,有上好的伤药,将养两三月也就不碍事了。”

    “我明天去见见那花枪。”

    郭铭武把手微摇,道:“这人不坏,只是个武痴,枪法了不得,不要想着报仇什么的,人家收了手,不过还稍差一点火候,否则我也不会伤着了。”

    甲寅点点头,道:“我只是去看看。”

    郭铭武接过汤药,皱着眉一饮而尽,抹抹嘴,呵出一口药气,方道:“是七娘让你来的吧。”

    甲寅就有点不好意思,憨笑了一下。

    “难为她了,家主不在,她一人要撑这若大的事业,还要防着一些乌七八糟的事情,唉!”

    “什么事?”

    “苏家豪富,七娘美貌,如今年已十七,求婚者众……”

    郭铭武话还没说完,甲寅就“啊”的一声叫了出来。

    郭铭武看看他,笑了一下,道:“一般的人只要推说家主不在就可以,但最近这一桩却是万难推脱。”

    “郭师傅,你快说。”

    “张美,右领军卫大将军,前两月才权判三司的计相,要七娘做他的填房。”

    “岂有此理!”甲寅牙齿都禁不住颤了起来。

    郭铭武摇头道:“虽说那张美才四十不到,善财计,人美仪,位高权重,但终归他的儿子都二十多了。”

    “甲校尉,甲校尉……万不可蛮撞行事,苏家经商,可万万得罪不起当朝计相。”

    甲寅从半颠魔状态醒过来,揉揉干涩发红的眼睛,道:“没事,请转告苏小娘子,我去想办法。”

    当下什么也顾不得了,快步出门,直奔军营而去。

    秦越正悠闲的剥着柿子,吃的嘴角黄涂涂的,美食在前,就可以不顾仪容了。

    见甲寅快马急冲,连营中不得骑马的军律也顾不得了,不由的大惊,忙冲出大门问道:“出什么事了?”

    甲寅冲到秦越面前五步方才一勒战马,勒的战马人立而起,铁蹄乱踢。

    “九郎帮我。”

    秦越见其满头大汗,脸色惨白,知有要事,忙道:“进来说话。刘强,警戒,三丈内不得旁人靠近。”

    “诺。”

    甲寅进屋,先抓起茶壶倒灌一气,方把情况一五一十的说了。

    秦越气的重重一拍桌子,骂道:“麻的,老子遇上南唐皇子,你碰上了大周计相,真是好运道。”

    甲寅急道:“怎么办,你一定要帮我。”

    “帮,一定要帮。”

    秦越起身,想了想道:“这种事情,我师父他最在行,但陈头久别胜新婚,总要让他和嫂子在家呆上几天,我们不好回去,就让他们来军营吧,来人……”

    “有。”

    “叫祁三多去西山请罗汉师父,王山去请我师父来,快马加鞭去。”

    “诺。”

    秦越转身又对甲寅道:“你也不要急,有我难么,每逢大事有静气,亏你还拜过师的呢。”

    甲寅心想秦越说的对,当下起身道:“是我心乱了,我先去洗个澡,静静心,师父们来了再告诉我。”

    秦越挥挥手,继续吃他的柿子。

    甲寅去冲凉,让士兵直接打井水冲,把头发,身上全洗的干干净净,这才换上干净衣服,取水研墨,就在房内开始默写九思帖。

    写着写着,索性开始默写论语,心想行军打仗半年多,自己却是把老师的教诲都忘了,临着临着就忘了时间,直到祁三多来叫,才发现天色已暗,而师父们也都到了。

    这时的他不再慌忙,把纸笔收好,方跟着祁三多去了中军大堂。

    一进门,就发现懒和尚正与徐无道长在吹胡子瞪眼,忙上前拜见。

    徐无道长点点他的鼻子,道:“你俩都不是让人省心的,跟某说说,那女郎怎么个好法?”

    秦越知道自己师父的性子,忙道:“虎子看上的,自然是好的,要不信,赶明儿让师娘去帮相一相。”

    “这主意好。”

    懒和尚与铁罗汉异口同声。

    徐无道长点点头,道:“那就没什么事了,明天让你师娘去相一相,要真好,老道再来出马。”

    铁罗汉长眉一挑,“别阴阳怪气,这事成也得成,不成也得成。”

    “有你俩这样求人的?老道还不乐意了,能耐我何?”

    “接某三百锤。”

    甲寅忙道:“三位师父消消气,都是我不好,让你们操心了。”

    懒和尚拍拍他的肩膀,道:“只管安心睡大觉,这事就着落在牛鼻子头上了,要是办不成,我和你二师父把他的皮剥了。”

    甲寅哭笑不得。

    秦越打圆场,一拍胸脯道:“我替师父应了,这事包圆了,刘强,快上酒菜,开好酒。”
………………………………

106:花枪(一)

    “徐师娘,要不要我先去报个讯?”

    甲夜天色微亮就起了床,也没心思练拳,挨个把三位师父叫起床,赶在城门开启那一刻进了城。

    来到徐宅,徐师娘方才起床,正在用早饭,一听说去相亲,徐师娘满脸欢喜,见甲寅忐忑不安的样子,笑道:“不要着急,总要辰时后去才好,我和你徐师父去,哪需要什么帖子,只要她在家,就能见着。”

    徐无道长有些无耐,道:“早去吧,有他们仨在,某在家里也不安生。”

    懒和尚冷哼一声,算是回答了。

    目送徐无道长飘飘然的扶着夫人上了牛车,悠悠荡荡的慢慢行去,甲寅心里如千百只蚂蚁在爬,左右十分难受。

    徐无道长什么都好,就这谱装的实在是……有马不用,偏要套牛车。

    铁罗汉见他样子,道:“静心,牛鼻子的本事你知道的,他夫人的本事也不比他差。”

    “啊,她是……”

    懒和尚道:“年轻时比王后还风光,你说她厉害不厉害,放心吧,不过估计不到末时回不来,只要你那女郎在,保准恭恭敬敬的置酒款待。”

    甲寅就好奇了,但人家是长辈,不好再问,闷在心里,眼见日头一点点高升起来,猛的想起一事,却是差点忘了。

    “师父,既然在这干等,不如我们先去见一个人。”

    “谁?”

    “一位很厉害的枪手,救过夫子的性命,他今天要与人比武。”

    铁罗汉眼中精光一闪,道:“那就去看看。”

    三人出了徐宅,因为师父不喜欢骑马,甲寅也就牵马步行,找路人问了讯,直奔城南振阳武馆。

    赶到振阳武馆已是巳时初刻,老远见一人头戴斗笠,扛着一杆铁枪正从大门出来,院内隐约有惨叫呻呤声响起。

    甲寅见那人身形如标枪般的挺直,每走一步,都似要挺枪刺出一般,浑身上下透着股犀利的锐气。

    “花枪!”甲寅脱口而喊。

    那人回转头来,斗笠遮掩了上半部的脸庞,看不分明,只看到硬朗的下巴与微微上翘的嘴唇,还有一个十分突出的喉结,仿佛只要那喉结一动,他肩上的长枪就会倏的刺出,整个人都似一杆嗜血的枪。

    “你认识我?”

    “在下甲寅,字元敬,代恩师谢过救命之恩。”

    见其有些疑惑,忙补充道:“伊夫子,程士行,去年是你救了他们。”

    花枪点点头,上前一步,却是答非所问,道:“你功夫不错,两位大师更是了得,花枪求教。”

    甲寅心想这人还真是个武痴,一见面就想着打架,见其枪刃还隐有血迹,便道:“想来你刚刚与人比过,且歇一回如何,容在下置酒先谢过师门大恩。”

    “不必。真要相谢,拨出你的刀。”

    甲寅回头看看默不作声的两位师父,懒和尚冷哼一声,道:“只管跟他打。”铁罗汉也点点头。

    甲寅想了想道:“即如此,恭敬不如从命,这里人多,我们换地方如何?”

    “前面一里,有河,河畔有草坡。”

    甲寅见这人说话一直冷冰冰的,心中的傲气也被激发了起来,心想万一不敌,身边还有两师父在呢,便伸手示意,“请。”

    花枪点点头,转身而走,甲寅与他保持三十步左右的距离,不紧不慢的跟着,身后又有一群想看热闹的人,铁罗汉不耐烦,长眉一扬,瞬间爆发出无穷杀气,唬的众人齐齐后退三步,一时却是不敢再前了。

    很快来到河畔草坡,坡地略斜,虽不如平地给力,但也算平整。

    花枪伸手摘去斗笠,露出两道剑眉与一双炯炯有神的大眼,只可惜脸庞却如刀削斧砍,硬朗如石,冷冰冰的一付拒人千里之外的表情。

    花枪一振手中长枪,“请。”

    甲寅先紧了紧衣靠,方才拨刀出鞘,上前两步,摆一个“雷神出巡”式,静等对手出招。

    花枪单手执枪,大步流星而来,两丈远时长枪倏的如毒蛇出洞,直奔甲寅额头。

    刹那间,甲寅就觉着一股沛然的杀气迎面袭来。

    甲寅心中大喝一声“来的好。”战刀一振,倏的就迎将了过去。

    枪刀不待击实,枪头已倏的收回,再化梨花七朵,朵朵不离甲寅胸部。

    甲寅长啸一声,身形展开,脚踩流星,刀舞银蛇,放出十分本事,眨眼间攻守十数招,却是不知不觉的后移了三步。

    那花枪果如郭大彪所言,他与一般的枪手纵横腾跃大为不同,马步极其扎实,几乎少换步伐,只把一杆长枪抖着扎拿。

    看似简单,甲寅却是一直攻不进去,只能在外围腾挪格挡。

    花枪把一寸长一寸强的优势发挥的淋漓尽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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