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富士康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周宋-第38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张永德高踞首位,手支着头,看着三人,良久无语。

    私买甲胄,私藏缴获,桩桩都是砍头的大罪,而且,数量还不是一般的多,安个心怀不轨,意图谋逆的罪名,实在太轻松。他知道这三人没有反意,或者说眼下并无半点谋逆的迹象。

    但御史的奏折,却是句句如刀。

    而且举报虎牙营意图谋逆的奏折还是好死不死的在早朝时直接当廷奏上。

    这案子如何审?审吧,事情早就清清楚楚,区区一个营,用缴获装备士兵而已,先时还是圣上默许的。而且这也是军中贯例,哪营哪部缴获到好装备不先紧着自己先用,除非太过逾制之物。

    用得着如此小题大作?

    军衙问案,还御史旁听,真是见鬼了。

    因为这位涂姓御史的到来,他不得不慎重起来,亲自审理此案,万不可让人借此案掀什么妖风。

    他看了一眼神在在坐在边上轻抿香茗的涂御史,有些厌恶其白净脸上的雀斑。
………………………………

113:平地起惊雷(二)

    涂真接过侍卫递过来的茶水,美美的喝了一口,心底里十二万分的快活,脸上却是不动声色。

    御史,本就有风闻奏事之权。眼前这一案,虽说大题小做,却是符合各方的利益,委托人可以报得一箭之仇,朝廷可借此开展军制变革,而自己,也可以立上漂漂亮亮的一桩大功。

    美哉!

    他再喝一口茶,轻声提醒迟迟未曾开口的张永德:“张将军?”

    张永德点点头,也喝了一口茶,这才清清嗓子,开始问案:“经查实,你们虎牙营在去于私自购进两裆铠五十件,这两裆铠虽已不是我军制式装备,但铁甲就是铁甲,你们是如何私自购买到的,又是谁经办的?”

    甲寅闷声闷气的道:“库吏问我要不要,要价二百贯一副,我还了五十贯,就买了。”

    “一副铁甲,少说值钱百贯,如何会卖你如此便宜?”

    “都是损坏的旧甲,东一片西一片凑出来的,我部操演时你又不是没看见。”

    “也就是说你买了五十件两裆铠的事属实?”

    “属实,甲是朝廷库部买的,穿在兵身上,兵是朝廷的,我又不搬回家里,这也是罪么?”

    张永德没有理会这二愣子的言语无礼,以目示意,一名亲卫无声无息的退了出去。

    “属实就好。”张永德转头问秦越:“此次出征秦凤,私自截留蜀军缴获共计甲胄二百一十三件,战马二百四十七匹,此事是否属实?”

    “不实。”

    “哼,事实面前,还要狡辨不成?”

    秦越懒洋洋的回道:“缴获是六百八十七件甲胄,一千七百三十二件刀枪,钱财九万零六十五贯,战马五百六十八匹,粮草无算,都已上报。这二百一十三件甲胄,二百四十七匹战马,乃西南行营划拨我营,以壮战力,何来私自截留之说。”

    张永德又问陈疤子:“私买甲胄,私截缴获,你这一营主将怎么说?”

    陈疤子冷声道:“两裆铠乃朝廷库司所出,哪来私买之说,至于缴获,都虞侯已说的明明白白,乃西南行营划拨,并非截留。”

    张永德摸摸下巴,道:“是截留还是划拨,不能听尔等一面之辞,来人……卸下三人戎服,押解进京,听候处置。”

    “诺。”

    甲寅一听急了,才想争论,却被秦越一把扯住,只好憋着满肚怨气,一个肩撞,把上来的侍卫撞开,吼道:“老子自己会脱”。

    张永德见三人老实听话,这才满意的点点头,对一直喝茶不停的涂御史道:“军械来源,此三人已经认供,是否属实,接下来,只需再找向将军,韩将军求证,以及库司核查便可,至于如何定罪,自当由圣上圣裁,涂御史以为如何?”

    “啊,哦,某只带耳朵来,一切听凭殿帅安排。”

    涂真微笑回应,心中却想,大功已经告成,该回京中外宅了。

    ……

    ……

    苏府,苏子瑜慵懒的伸着懒腰,正准备让湘儿几个也歇歇,一起踢个毽子活动下筋骨,却听楼下婆子禀报,说郭铭武的侄子有急事要找娘子汇报。

    苏子瑜想了想,道:“那就外书房,我马上下来。”

    那婆子应了声,便急急出去了。

    苏子瑜下楼,接过幕篱戴上,在双儿和湘儿的陪同下向外书房走去。才进角门,便见郭大彪搓着手,一付火急的样子。

    “郭师傅,有事?”

    郭大彪急道:“某方才去街上抓药,正好遇到甲寅,他被禁卫抓走了。”

    “啊……”苏子瑜好半晌才回过神来,急道:“他不是才立了功么,怎么被抓走了?”

    郭大彪道:“某也不知,和他一起被抓的还有两人,好象是一起的,一个脸上有刀疤,一个与甲校尉年纪相仿……”

    苏子瑜轻轻一跺脚,道:“你快去西山报讯去,他师父在那打铁,郭师傅知道地方。”

    “诺。”

    郭大彪转身就走。

    苏子瑜先让双儿去安排套车。又吩咐湘儿去找护卫许老爷子,让安排人去打探消息,再让其去柜上准备三千两白银备着。这才急步匆匆的向外院走去,却是衣服也不换了。

    ……

    徐无道长正帮着夫人调胭脂,听说苏家七娘来访,笑道:“这小气鬼来做什么,难道是你上次吹嘘的养颜方子令其心动了,上门请教?”

    徐夫人笑道:“人家只不过没给你留饭,你就扣一顶小气鬼的帽子?快把手洗了,一大老爷们玩什么胭脂。”

    徐无道长张开红红的十指,笑道:“这手一洗要半天,某还是把活干完的好,一个小丫头片子,还敢笑话老夫不成。”

    徐夫人没好气的拍打了他一下,自卸了围裙准备迎客,正拍打着身子,就见苏子瑜急急忙忙的进来。

    “七娘,何事这般惊慌?”

    “甲元敬被禁卫抓走了。”

    “啊,怎么回事?”

    “我也不知,和他一起抓走的还有两人,一个刀疤脸,一个与甲元敬年纪相仿……”

    “啊哟……”

    却是徐无道长要扮优雅,见苏子瑜进来,轻抚长须,待一听抓走三人,分明是陈疤子与秦越一锅端了,心一急,却是把胡子给拨下了好几根。

    苏子瑜闻声扭头一看,见徐无道长脸上一大块红印子,胡子上更是红白相间,饶是心急万分,也给逗的忍俊不禁,差点笑出来。

    徐无道长顾不得风雅了,摆摆手道:“莫急莫急,待老道算上一卦。”说罢,匆匆进屋去了。

    徐夫人拉着苏子瑜坐下,安慰道:“别急,天塌不下来,九郎师父别看他老顽童般,其实心里主意极正,待他出来,自有章程。”

    “嗯。”

    有丫环泡上香茗,两人小声说些话,不知不觉一刻钟过去。

    徐无道长还没出来,苏子瑜等的心焦,却听院外“腾腾腾”的如熊罴般闯进两大和尚,一个寒刀耀眼,一个双锤狰狞。

    一进院子,也不看两人,一个一锤击破石桌,一个大声吼叫:“无涯子,给老子滚出来。”

    徐无道长从屋里探出头来,一边忙着擦脸,一边骂道:“鬼叫连天,赔老夫的桌子,等一下会死呐。”

    懒和尚见徐无道长没半点着急的样子,心头肝火也就落了下来,用袖子抹抹光头,对徐夫人咧嘴一笑,道:“嬢的,光头剃了这么多年,却是没半点禅性,这位小娘子是谁,好俊。”

    徐夫人见着这两光头,忍不住无语叹气。
………………………………

114:鸡杀的如何?

    皇宫,御书房。

    郭荣拍桌斥骂:“不知天高地厚的东西,做买卖做到朕头上来了,杀他两刀也是不冤。”

    王朴接过小宦官递过来的茶水,又在桌上放下,轻咳一声,道:“圣上,这买卖做的值,就这小小的一个公厕图,已经令老臣茅塞顿开,臣试着赶制了一个做试验,果然方便实用,所以耽误了几天才呈报。

    至于化粪池的想法,肥效还未试验,但结合臣的福寿洞布局,比起之前所制,就要强上许多了。所以那秦越提的要求虽有些过份,但其心可嘉……事关筑城之百年大计,朝庭予以嘉奖,也是应当的。”

    郭荣缓缓点头,想了想道:“该规划布局,以及具体施工,等韩通来了,你们再与工部协商一二,定个详细章程,既然惠民,哪怕造价再高也要做好。

    ‘奉旨成婚’,哼,亏他想的出来,朕一字值万金,便宜他了。”

    王朴微笑道:“臣遵旨。”

    “对了,如今符天流俗不经之学盛行,导至历法混乱不堪,既误农时,又误公事。你既精易术,擅星象,等这摊事忙完后,再把校定大历之事给抓起来。”

    “诺。”

    王朴正要行礼告退,忽有内侍通报说张永德求见,郭荣笑道:“王卿先别走,看看那只鸡杀的如何了。”

    “鸡?!”

    王朴正疑惑着,张永德已大步流星的进殿,“参见圣上。”

    “没有外人,便不用虚礼,来坐。”郭荣伸个懒腰,笑道:“事情办的如何了?”

    张永德苦笑道:“这差事不好办,差点被满营的人用愤怒的目光杀死,好在陈仓冷静,秦越那猢狲也明事理,就甲寅那二愣子差点坏事。”

    “人呢?”

    “他仨关进天牢了,先让他们吃个苦头再说。至于其它将士,都卸了装备,集中看管,甲胄刀枪则都带了回来。”

    郭荣点点头,对王朴道:“此事王卿以为如何处理为好?”

    “原来是这只鸡呀,哈,昨儿个朝廷上可是大大的难堪,既然如此,虎牙营未按章程办事,有过,该惩,所有缴获罚没,当事人当斩首示众,以儆效尤。”

    王朴淡然笑道:“鉴于虎牙营杀敌有功,可将功折罪,但死罪可恕,活罪难饶,让他们去淮南戴罪立功吧。”

    郭荣朗声长笑,道:“正合朕意,他仨官职一撸倒底,然后给朕戴罪立功去。”

    张永德迟疑了一下,道:“他那营才回来,几乎未休整,疲军不能用。”

    郭荣把目光落在王朴新绘的图纸上,笑道:“他不是聪明么,让那秦越自个想办法。”

    “……诺。”

    王朴与张永德双双告退,郭荣揉揉太阳穴,正要提笔,皇后符氏抱着一位小孩款款从门外走来。

    符氏思维宣德,识高见遂,性情又温和贤惠,善于体会世宗的心意。郭荣对这位半路结发的妻子十分敬重,当下笑道:“下次朕该下旨,这御书房禁止你入内。”

    “从卯初坐到现在,你也该起身动动了,训儿,叫父皇,让父皇抱抱。”

    郭荣起身从符氏手里抱过儿子,先在那粉嫩的脸蛋上香了一口,或许是胡须扎人,才会讶讶学语的小宗训厌烦的挥着小手,扭头去找母亲,嘴里只顾“阿姆,阿姆”的叫着。

    符氏只好又接过来,假嗔道:“你看看你,一天到晚只顾着批折子,议事,训儿都不认你了。”

    “好好好,是朕的错,等朕忙完这一会,一会就好。”

    符氏见桌上堆满了图纸,讶道:“这京师的图纸不是早就规画好了么,怎么又改了?”

    郭荣得意的笑道:“这又添了一项利民的设施,在城内各处增设公厕若干,方便行人。不仅如此,由此引申出的地下布局,更胜从前,晴时排污,雨时防涝,战时藏兵,实在是一举三得,你也看看。”

    符氏笑道:“要是工笔牡丹,妾身还能欣赏一二,这个就算了,圣上明查秋毫,又有整修澶州城的经验,心中定然已有定夺。不过听你这么一说,这小小公厕倒是利国利民的大功德了。”

    “是呀,之前怎么就想不到呢,否则前两年整修澶州时,定会做的更好。”

    符氏笑道:“说起澶州,妾记得王朴在澶州时颇为美仪,怎么才两年时间,人就变的这般老瘦了,前两日宫中设宴,他才吃了半碗饭,比郑公还少。”

    郭荣怔了一下,道:“你提醒的对,满朝文武估计就他最忙,开封府大事小事没完没了,加上规划城池移民安置之事又最为繁杂难判,朕又令其主持编定雅乐,重撰新历,几摊子事集在一身,也难为他了。”

    “你速去,挑些滋补之物,给他送去。”

    符氏笑道:“你呀,还是见风就是雨的性子,先陪训儿玩一玩,不急这一会,对了,这事儿是谁想不出来?”

    “说起来朕都不敢相信,就那皮猴子秦越。”

    “秦越,可是那虎牙营的都虞侯?你上次还说他会做买卖,这回却关心起筑城之事上了,倒是个有心人。”

    “是有心,他想着用这来跟朕做买卖呢,哼,其心不正。”

    郭荣一边用一支干净的毛笔逗着儿子玩,一边把把秦越的算盘说了出来。符氏眼里异彩连连,道:“这人若无别的想法,可算是重情重义的奇男子了,拿自己的功劳换兄弟的婚姻,了不起。圣上该成全了才是,对了,这秦越多大了?”

    “……挺年轻的,十八还是十九?”

    郭荣随意逗弄儿子的手倏的停了下来,毛笔被训儿一把夺过,急着就往嘴里塞,郭荣忙抽了回来,一抬头,夫妻俩四目一对,渐渐的各有一丝笑意在嘴角浮起。

    “妾身问问?”

    “先别急,你那妹子,心高气傲的很,连我这姐夫都敢当面顶撞,别好心帮倒忙了,侧面先打听好了再说,抱一对他相对了解,可以让他问问。”

    符氏假嗔道:“被你这么一说,好象我二妹有多不堪似的,方慕少艾的年纪,哪个心里不装着英雄豪杰,风流倜傥,你以为人人都象你这般天天板着脸就讨人喜欢么。”

    郭荣有些无耐,道:“总之,别惹的鸡飞狗跳的,二娘要是再逃一次婚,岳丈都没脸见人了。

    再说,朕即将用兵淮上,他这支虎牙营正好用作开路先锋,等仗打完再说吧。”

    符氏讶道:“区区五百人,用来作开路先锋?”

    郭荣大笑:“兵不在多,而在于精。朕字字值万金,想要朕的亲口御批,还需拿更大的功劳来换。”

    ……
………………………………

115:银票么,还是放在娘子那好

    “算你狠。”

    陈疤子、秦越、甲寅坐了两天牢,再出来就一付鬼样子了。

    待听完张永德传达的处置后,甲寅大张着嘴半天没合下来,官职一撸到底,才当上的昭武校尉又变成了九品的仁勇校尉,还得献恩,还得马上出征,见你的大头鬼了。

    秦越狠搓了一把脸,走出大门还是忍不住骂了声,这才接过刘强递过来的缰绳,道:“去找全城最好的楼子,老子要去去晦气。”

    早一天获得自由的祁三多道:“道爷有交待,让你们直接去徐宅。”

    秦越仰头打了个啊哈,道:“这回不把他胡子拨光,老子不姓秦了。”

    陈疤子道:“某就不去了,得赶紧回家。”

    “陈头也不用回家,嫂子也在呢。”

    甲寅问:“那我师父呢?”

    祁三多哈哈一笑,道:“在,都在。”

    几人快马跑回徐宅,先跨过了火盘与鞍子,在垂花门外干干净净的洗了澡,这才进了宅子。

    徐无道长夫妇,懒和尚、铁罗汉,花枪,还有蔡喜儿姐弟都在大厅等着呢,见到三人平安归来,都喜上眉梢。

    秦越见到师父的第一件事果然是去揪胡子,徐无道长把头缩在夫人身后,急道:“乖徒儿,为师不是不救呐,实在是掐指一算,料定你们有惊无险,从此还能平步青云。”

    “屁个平步青云,官衔都一撸到底了,还吃了两天臭不可闻的牢饭,嬢的,以后不干了。”

    徐夫人笑道:“你俩师徒就一个德性,心里乐开花了吧,还装,先把这如意面吃了,再去后面喝酒。”

    秦越见着师娘没招,只好陪着笑乖乖的坐下。

    陈疤子自与妻子说话,甲寅则火气冲冲的向师父汇报事情经过。

    铁罗汉拍拍他的肩膀,道:“人平安就好,其它的别想那么多,这事牛鼻子看的远,不是看重你们,圣上不会如此。把面吃了,等下去苏府报个讯,人家小娘子可出力了。”

    “……哦。”

    甲寅便脸红了起来,赶紧低头吃面。

    一碗象征性的平安面吃完,众人才进了后院,膳厅里早备好了酒宴,十二分的丰盛,众人团团坐下,徐夫人与蔡喜儿却是另设一席。

    师娘一走,秦越就开始咋咋呼呼了,军营呆久了,早把徐师教的风雅丢在脑后,加上胸中郁气未消,喝的那个狰狞豪迈。

    徐无道长拿这位徒弟没脾气,只好顺着他来,哪知又被秦越给懒上了。

    “好师父,苦头呢,我吃过了也就吃过了,算了,不与你计较,但眼下的麻烦事,烦您老出出主意。”

    徐无道长习惯性的缩缩脖子,继而抚须肃容,正尔八经的道:“爱徒只管说来。”

    甲寅忍俊不禁,差点一口酒喷出来。

    秦越揉着徐无道长的肩膀,笑道:“七天后,我部要远赴淮南,这才下战场,又上战场,徒儿没这本事让兄弟们心甘情愿,也对不起兄弟们的信任,来,给支个招?”

    “此事宜办,你营不是钱财丰沛么,撒上两千两银子,个个精神气儿就上来了。”

    “欠,有银子还用问你,这一次把仓库底毛都刮的干干净净,嬢的,辛辛苦苦存了钱,一夜回到解放前。”

    徐无道长拨开鬼鬼祟祟向自己胡子靠来的魔手,轻咳一声道:“什么叫解放前,说出道理来为师就帮你。”

    秦越丢给师父一个鄙夷的眼神,坐回位置上,挟一口菜吃了,方道:“自己翻书去,没主意就没主意,别找借口。”

    徐无道长老眼一翻,不再理会徒弟,端起酒盅,对懒和尚笑道:“来来来,他们小辈不懂事,我们来喝。”

    懒和尚把酒碗一顿,道:“拿个小盅逞什么能,有种跟老子大碗喝三碗。”

    徐无道长僵在那里,老大没趣,还是陈疤子端起酒碗接过话头,方解了尴尬。

    人见着了,没少胳膊掉腿的,懒和尚就放心了,三碗酒一喝,喊上花枪便走。

    甲寅则匆匆填饱肚子,便匆匆出门,径往苏府奔去。陈疤子也是心不在焉,胡乱填了肚子就与蔡喜儿一起回家去了,留下徐无师徒二人耍宝。

    ……

    苏府,后院小花厅。

    甲寅正襟危坐,双目盯视身前三尺的地面。

    “多谢你!我过几天又要奔赴淮南,特来告别。”

    苏子瑜也微垂着头,长长的睫长敛着,“我只是报个讯罢了,没听说要打仗,你们这是……”

    人的情感是很奇怪的东西,之前他俩还能坦然面对,自徐无夫妇来了趟苏府,甲寅出事后,苏子瑜再一奔波,又巧遇上了甲寅两位师父后,两人再见面,却都不约而同的不敢再正视对方,不过话语间的关切与温馨却不知不觉的随着语气表现了出来。

    “具体我也不是太清楚,总之,我心里气愤着,可三位师父都说不是坏事。”

    “嗯。”苏子瑜终于抬头看了他一眼,又飞快的垂下头去,“你自己小心点。”

    “我着双层甲呢。”

    甲寅笑道:“上次那图纸我看过了,足有十亩……”

    苏子瑜的脸腾的就红了,声音却如蚊蝇,“你……你原来那地方……不是很好,我换到东城了……”

    “原来这样,那原先的钱根本就不够,这些钱你先拿着,我在军中,用不着钱。”

    苏子瑜见甲寅递过一叠银票,下意识的接了过来,一感知那带着体温的银票,倏的又如触电般的松了手,银票如蝴蝶般的飘散在地上。

    “我……我……”

    双儿见自家娘子连话也说不全了,嘻嘻一笑,蹲下去边捡边道:“哇!甲寅小郎君,你好有钱哟,还有金票呢。”

    甲寅松了一口气,道:“带身上不安全,有三五百两零用足够了,苏小娘子,我还想请你帮一件事。”

    苏子瑜手足无措,绞着帕子道:“你说。”

    “我那宅子里能不能再加一个小院子,我还有两位师父要住。”

    苏子瑜脸更红了,嚅嚅的道:“我,我原先不知道。”

    双儿扬扬手中的银票,道:“现在知道了,再扩大,改起来容易的紧。”

    一直沉着脸的严婆婆再也忍无可忍,她不好责骂苏子瑜,就对双儿发火:“你这死妮子,造反了,敢当娘子的家了是不是!”

    双儿吓的直吐舌头,忙乖巧的站在边上。

    甲寅满头冒头,连忙起身道:“我军营有事,先告辞。”说罢也不停留,大步流星的向外面走去,把双儿那清脆的喊叫声丢在脑后。

    银票么,还是放在苏小娘子那好。
………………………………

116:是光棍的,就赶紧了!

    张永德的突然审查,搞的虎牙营人心惶惶,看着心爱的甲胄被抱走、比媳妇还宝贝的战马被牵走,不少人痛哭流涕,再加上当家的三位又被关进了天牢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