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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宋-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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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觉大笑道:“韩侍郎可知‘汉有韩信,吴有刘信’之语,正所谓虎父无犬子也,刘彦贞弓马娴熟,江左堪称第一,而兵法更得其父真传,正是此番领兵的最佳人选。”
李璟有些烦燥的下了决议:“即如此,着刘彦贞为西北行营都部署,咸师朗为先锋使,领兵五万,即日出征。再令奉化节度使皇甫晖为应援使,常州团练使姚凤为应援都监,随时支援。”
“遵旨。”
……
霍丘,白果巷。
甲寅在一位乡人的带领下来到一间低矮的草房前,犹豫了好久,才轻轻的敲了两下门。
“谁呀,阿牛不在。”
是个女人的声音。声音有些沙哑,却给人以平静的感觉。
“阿婶,我是顾北雄的小兄弟,与铁战也有些交集,想来看看你。”
屋里安静了一会,良久才有声音传来:“屋里简陋,无待客之地,老身腿残,不能相迎,谢谢小郎君,等我儿回来,我再让他拜访你。”
甲寅有些黯然,一时却不知怎么办好,那领路的大婶拍着木门道:“铁家大婶子,这位小郎君拎着许多米面肉油呢。”
“原来是许家婶子,你帮老身谢谢他,阿牛不在,我这不能冒昧收人大礼。”
甲寅忙示意祁三多把东西放在门口,对屋里大声道:“阿婶,我真是顾北雄的兄弟,他还不知你们在这呢,这是我做晚辈的一点小心意,这就告辞。”
甲寅掏出一把铜钱塞给带路的女人,转身就走。快步到了巷口,见那木门开了,许家婶子正拎着东西往里递送,这才放下心来,打马回程。
祁三多道:“那铁战又不理人,他娘亲也不理人,你这是热脸贴冷屁股呢。”
“顾北雄提起师门,很是遗憾,这铁战母子似乎也不愿意提起顾北雄,这中间有什么事我也不清楚,不过她母子过的很是困难,一点米粮又算什么……噫,马蹄声这么急,可是九郎他们回来了,我们去看看。”
两人策马迎上,果见前面六七人策马飞奔而来,打前两人,正是陈疤子与秦越。
“怎么样,新大帅怎么说?”
秦越哈哈大笑,挥着马鞭作势欲抽,“你小子运气好,升官了。”
“啊?!”
………………………………
137:书呆子,不可能用来恶心人
陈疤子与秦越参见新大帅,结果受到了李重进的热情款待。
或许是因着韩通的托付,或许是有意把虎牙营架火上烤,李重进不仅当着众将的面大力的赞扬了一番,晚上还与他俩一起共进了晚餐,王彦超与韩令坤作陪。
这场子就撑的大了。
没办法,秦越与陈疤子只能说出“大帅但有吩咐,万死不辞”的话来。
李重进详细询问了过河后的战役经过,又细细的梳理了虎牙营的兵力搭配,在充分肯定虎牙营执行“扰”字诀战略的同时,给出了一个任务,一个政策。
任务是继续向西南攻打霍山、舒城等地,政策是允许虎牙营战时扩编,特批步兵刀甲二百副,弩弓一百具,战马五十匹,不够再报批。
一听到这样的支持,秦越就笑开了,保证说要再接再励,以报大帅知遇之恩。
回程的路上就与陈疤子商量好了,既然要实施扰字诀,马兵最为重要不过,也不要一人双马的豪华装配了,索性扩大到三百人,反正马匹勉强够,甲胄不够一时却是没办法,只能折分成重甲与轻骑。
步兵系血杀与山越两营暂时不动,弩弓队增为三百人,常胜营也增为三百人,这一来,虎牙营就成了总编制一千三百人的大编制。
这可不是人数简单的增加这么简单。
首先,常胜营缺一个强力的领导,其次,人吃马嚼的一下子多出了一倍多,后勤保障的任务强大了,机动力也相应的下降了,再然后,面临招兵压力。
由于霍丘之前有个“殷青天”在,虎牙营进城后除了多了一些粮草,银钱上几无进项,这让秦越对那位大袖飘飘离开的殷松心生怨望。
好在没进霍丘前吃了两家大户,暂时还有余钱招兵买马。
“给我们整编的时间最多只有一个月,一个月后,军饷就成问题了。新大帅态度很明确,军械可以支持,钱粮爱莫能助。
所以,一个月后,我们必须有新的进项,新进项从哪来——只有缴获。
兄弟们,放开手脚征兵练兵,我们需要一夜间就长大。”
秦越咆啸般的喊完话,便诸事不管了,抱着膝开始烤火。
甲寅感到了肩上担子的重压,回到飞虎骑的营房,关上门,与花枪、祁三多、李行三人召开了小型议事会。
“我们飞虎骑之前一直穿的是蜀军的骑兵甲,多余的二十套在山越营,都虞候答应帮我们协调换回,也就是说,我们的重甲骑兵只能有一百二十人。
除了甲,我们还差弩、投矛、长枪、战马,大家想想看,怎么办?”
花枪道:“把兵种分类,重甲骑兵配长枪、投矛、战刀,轻骑配弩弓、牌刀,这样一来,缺的就是长枪和牌刀,容易配一些。”
“对。”李行补充道:“其实发起冲锋后,可以有两次射弩的机会的,但我们之前只射一矢,然后就投矛,这弩弓加投矛配在一起其实有些浪费,分开来专门成立弩骑的话,弩弓可能都可以射到三矢,而且轻骑追敌太方便了。”
甲寅笑道:“你的意思是冲阵由重甲骑兵来,轻骑主要是远程配合?”
“不错。”
花枪道:“眼下装备不足,只能这样安排。”
祁三多道:“那某进重甲骑。”
李行撇撇嘴,道:“凭啥?你这么胖重,再着甲,马都要累死。”
“不服气?不服练练。”
“练就练……”
甲寅一脚踹过去,中止了两人的耍宝,道:“有本事别在这练,看你们谁能在血杀营常胜营挖的人多,那才叫本事。”
“还有,你俩每人去挑上十个样子正的兄弟,收拾的利利落落的,去城东城西分别招人去,谁招的人多,谁先当旅帅……
……唉,话还没说完,所有招来的人,都必须花枪哥验过了,合格了才算数。”
“好嘞,看我的。”
李行一拍胸,祁三多就作势一膝斧。
……
随着秦越的一声令下,虎牙营开始了热火朝天的征兵练兵,入伍就给三贯足数铜钱的安家费,这让不少当地年青人心动,加上马队、血杀队把盔甲洗刷的瓦亮瓦亮的,雄纠纠气昂昂的当兵样子,三天就招了不少人进伍。
李行人活跃,多叫了三五个兄弟在城里值守征兵,自己带着一队人去了乡下,几天一转下来,又给他拉了五六十人来,
在绝对的数字悬殊前,祁三多只好认输,老老实实的继续扛大旗。
陈疤子与秦越分工明确,他管军队,负责城防与练兵,秦越负责民政,筹备粮草,抚民讼断,忙的不亦乐乎。
当然,以秦越的聪明,还不会傻到亲自劳形于案牍的地步,自有原来的典吏衙役忙活,然后汇报上来,凭喜好判批。
因为秦越没有看过一个字的大周刑统,而霍丘沿用的还是大唐的律法,最后在定夺上,当然,也只能凭喜好了。
秦越知道这不是个事,好在李谷很快的来履行他的职责来了。
这位兼着寿州刺史的的当朝宰执,来霍丘巡视皇朝新领地的同时,也带来了一位正牌县令。
“不知李相大驾光临,末将有失远迎。”
李谷拂须笑道:“也是临时起意,就没通知了,干的不错,民众安然,街市井然有序。”
“多谢李相赞益,全靠李相领导有方,末将这是赶鸭子上架,硬着头皮上呢。”
李谷哈哈大笑,“县治虽小,可该有的事情一项也不会少,不过你接下来就轻松了,这位是新上任的霍丘县令曾梧,字凤栖,你俩好好亲近亲近。”
秦越一怔,忙笑着施礼:“原来是曾明公当面,恕末将有眼不识泰山。”
“免礼。”
那曾梧年约三旬,留的一口好美须,面白如玉,身着绿袍,当真是翩翩美男子,不过架子却也足够大,只开了尊口答了俩字便不在说话了。
秦越见他目中无人的样子,心中冷笑,便也不再理他,自与李谷叙话。
李谷公务繁忙,只大致在城里走了走,看了看,又对新官上任的曾梧勉励了几句,便回了正阳关。
秦越送他出了城,便回来衙门与曾梧交接。
曾梧施施然的在正位上一坐,道:“秦将军这几日辛苦了,这民政之事今日就移交与本官吧。”
秦越见其如此无礼,强忍心头怒气,笑道:“事出仓促,没来的及准备,容某准备一二,明公先喝茶杯歇一歇,一会就好。”
“哼。”
曾梧从鼻孔里冲出两股恶气,“突然而来,要是便是你没有防备,立即封锁府库,清点帐册,然后本官才好拜印升堂。”
秦越心想,这李谷从哪里找来的二愣子,书呆子,不可能就用来恶心人的吧?
这里可是才占领的地盘,李谷不可能毛燥的派个屁事不懂的人来,他的葫芦里究竟卖什么药?
秦越揉揉太阳穴,把浮燥缓缓的压伏到肚子里。
………………………………
138:当浮一大白
“很好,帐册清晰,支用有度。遇上某这横鼻竖眉者,还能沉的住气,李相果然没有看错人。”
当曾梧黑着脸验查完所有粮库、钱库后,返回衙门时轻描淡写的说出这番话后,秦越的腰肢才松软了下来。
对忽然就变的笑容可掬的曾梧道:“明公威势太大了,直接就把末将给镇住了。”
“时人皆称‘朴能荐士,谷能识人’,这一路上李相可夸你们不少好话,某便与其打赌一试,唉,一方上好端砚就这样没了。”
“末将这就满城收罗去。”
曾梧大笑道:“少来这一套,不知陈将军能饮酒否,若是可以,晚上一起小酌几杯,某来上任,你们总该为某接接风,洗洗尘,这才象个同僚嘛。”
秦越也笑道:“陈将军最是以身作则,只能末将陪你喝上几杯,哦,这位也行——甲校尉,快过来拜见曾明公。”
甲寅是来寻秦越的,他练了一天的新兵,却是不知有新县令到任了,忙上前拜见,秦越在旁帮着引荐。
互相见礼毕,三人说说笑笑的进了内衙,先洗手净脸,喝上两杯茶,酒楼叫的席面也就送到了。
这曾梧不板起脸庞,倒也是个风趣之人,十分健谈,妙语连珠,天文地理,时世典故,莫不信手拈来,几杯酒下肚,更是豪兴逸发,藏否起时政来。
“今上雄才伟略,其‘十年拓天下,十年养百姓,十年至太平’的豪言真的是震耳发聩,自登基以来不到两年,你们看看做了多少事:
军事上,征北晋、收秦凤,淘汰老弱,重赏骁勇,致使三军用命,如今又开始征伐南唐。
民建上,治黄河,扩汴京,筑塞堡以拒辽兵,浚汴河以通泗水。
一桩紧似一桩,这些,可都是化钱如流水的事项,而我大周之陋穷,天下人都知道,本无力用事,可圣上却偏偏做到了,还做成了,真正了不起。当浮一大白!”
秦越甲寅忙举杯齐饮。
曾梧一杯酒下肚,又道:“可某更佩服圣上在经济上的用心与决心。
这边国库空虚,这边还在减免税赋,劝农桑、兴商路,招逃户,救陷藩人户,一件件惠民诏书颁布,说起来简单,当了家就知道如何的难。
这些都是紧着当前的裤腰带,着眼于长远的民生大计呐,自唐季以来,有哪个坐上龙椅的会这般做?
当浮一大白!”
秦越甲寅又陪着饮了,曾梧挟一口菜压酒,继续道:
“再一个,乱世之际,释门兴盛异常,有识之人皆意识到不妥,但谁敢撩这虎须?
唯当今圣上动了真格,淘汰冒名恶劣之徒,招摇撞骗之辈,还释门清净,保佛家大德,这是行霹雳手段,怀慈悲心肠……
若非陛下天纵睿谋,胸怀黎民百姓,无以有此英断。当浮一大白!”
曾梧边喝边说,到的后来,显然是酒喝高了,竟然仗剑起舞,口吟诗词,狂放豪迈。
只可惜大着舌头,秦越与甲寅都没听出他吟的是什么玩意儿,不过却知道了这家伙竟然是从燕北慕名南下,直接当街挡住郭荣御驾自荐的猛人。
甲寅见他慷慨激昂的样子,就想起了师兄程慎来,心想同是读书人,眼前这一位是意气风发,师兄则是温润如玉,相比之下,还是师兄更亲近一些,却不知夫子他老人家眼下可安好。
……
曾梧虽然满腔书生意气,但却是有真才学的,接任县令便大展手脚,第一件事是举城清污通沟,把城内环境弄整洁了。
第二件事是广征民壮,帮助贫困百姓修整茅屋,加固梁壁,赶在大雪来临前把百姓的窝给弄暖和了。
第三件事是慰问孤老贫残,运载着大袋米粮的大车就在身后跟着,一家家的分发下去,一声声“曾青天”就喊起来了。
做这些事,官府竟然没掏一个仔儿,全是当地乡绅捐钱纳粮。
这让一直心有傲气的秦越也佩服的五体投地。
“你们军纪不错,能做到对百姓秋毫无犯,不过这种井水不犯河水的在某眼里,也只不过一般而已,有点良心的将军都能做到。
昔吴起为将,与士卒同衣食。卧不设席,行不骑乘,亲裹赢粮,与士卒分劳苦。卒有病疽者,起为吮之……在某看来,其胸怀也不过尔尔。
他的心里没有百姓。
你们虎牙营驻扎在这里,吃霍丘,用霍丘,若能为百姓们做点事情,人家才会把你们当子弟兵看待,出征有人相送,班师有人奉浆。”
秦越被他有些饶迷糊了,问道:“明公准备让我们怎么做?”
“修路还是修渠,二选一,事毕,某自会为你们扬名。”
“啊?!”
抓壮丁抓的如此理直气壮还要倒欠人情,这曾梧的本事也是绝了。
不过想想也是道理,秦越点点头,道:“得嘞,我这就与陈将军商量去,看来晚上又得我请酒了。”
曾梧大笑道:“本就该你请吃,某两袖空空,不吃你吃谁的,难不成与某一起喝西北风不成。”
秦越赶到军营,见陈疤子甲寅都在,就把曾梧的要求说了。
“让我们修路?”
“是啊,让我们白干,还要我们记他的情,这就是真正读书人的本事,谁让他说的对呢。”
陈疤子点点头,道:“那就修吧,分两班,匀出六百人轮流修路,有个五六天,这通寿州城的路也就能修好一半了。那时,我们的装备也应到了,正好出兵。”
“你我都得带头。”
“这是自然。”
次日一早,晨曦初开,早起的人们惊奇的发现平日挎刀持枪的虎牙军改握锄头铁锹,排着整齐的队伍大步,流星的向东城外开去。
“你们这是干啥去?”
有霍丘籍的士兵回答道:“修路。”
官兵帮着修路的消息一传十,十传百,很快便传的满城皆知。有乡绅宿老闻讯,驾牛车骑驴马出城一观。
但见通往寿州的官道上,五六百士兵或平道基,或铺沙石,正干的热火朝天,尘土飞扬。
“这大周之兵果然与大唐的不同,进城不犯百姓已是难得,况助力民生乎。诸位,回吧。”
“啊,这就回去么?”
“是呀,回去,回去安排下人烧水,摊饼,给这些兵娃子们,来一口热水点心。”
“……又要我们费钱粮……这……这……”
“能遇仁义之师,得明公之治,已是福事,还要斤斤计较这些干什么,走吧。”
………………………………
139:风雪夜袭
漫天飞雪。
风雪迷人眼,天地间只剩下白茫茫一色。
一支长长的队伍正艰难的在风雪中无声前行。
队伍正前方,一面黑底红字的营旗在寒风中卷折乱舞,猎猎作响,血红的“虎牙”二字分外狰狞。
有了攻打霍丘的经验,秦越就想效仿李愬雪夜入蔡州故事,突袭皋城盛唐。
不过也没有十足把握,毕竟新兵多,能建功最好,不能建功就当武装拉练。
这小半月来斥侯一日不间歇,早把盛唐县城探的明明白白,盛唐虽有准备,但也只有一营兵马,闻寿州未下,民众稍安,城防有所松懈。
有了这样准确的消息,大伙心中都有些底气,计议定后,留三百人协助曾梧守霍丘,其余千人尽出。
所有士卒每人携带三日干粮,辅以肉干,烈酒,身着冬衣,外罩油布披风,脚穿草鞋,编打草帮,连秦越也不例外。
这草帮是用稻草编织,先一根根草茎横向排于脚底,再竖铺数道,自脚尖开始一络络收编,于脚背上收拢成麻花辫型,一直裹到小腿处,再外套草鞋,既暖和又防滑,走雪路比牛皮靴子还强。
这是当地农人护暖之法,被陈疤子发现后,就挪到军用上了。
而骑兵的马匹,也披上了一张薄薄的布毯,骑兵全牵马而行。
这是一场艰苦的行军。
一百七十里路,秦越的要求是一日一夜赶到,并立马投入战斗。所以准备的很充分,出发也很早,三更造饭,四更出发。
雪很大,路上几乎不见行人。
风雪中也无个歇力处,所有人只能咬牙苦行,直到中午时分,方喝到一口热汤,却是先头部队寻到的一个路边小庄子,钢刀恐吓加银钱封口,三军才有了个歇脚和暖肚的机会。
待到战马喂饱,继续开路。
甲寅看看天色,估算了一下路程,对秦越道:“要这样走下去,半夜子时就能走到盛唐了。”
秦越摇头道:“上午有力气,下午不歇两次脚走不动,能在寅时走到,我们就谢天谢地了。”
果然,到了下午,走不到一个时辰,风雪越来越大,举步艰难,行军的速度很明显的降了下了。
秦越不得不在第二次休息的时候下令各都头什长相互打气,颁下早准备着的赏钱,这才又把士气给提了起来。
值此乱世,金灿灿的铜钱比什么都能热乎人心。
甲寅率一都马队开始先行一步,在唐东的带领下为部队的晚间休息地作准备。
唐东选择的宿营地位于淠河北岸,偏离官道约有三里,窝在矮山岙里,只要二个路口一封,村人便无法出去了,不用担心消息外泄。
甲寅看了地形非常满意,当下分兵把守住路口,自己和唐东李行向村中走去。
乡人正被突如其来的马队惊吓,正茫茫然不知如何是好,却见那打头的年青将军十分有礼,抱拳问道:“诸位父老莫慌,我等行军此地,暂借宝地歇个脚力,不知族长里正何在?”
不一会,一位老态龙钟的老者在乡人的护卫下走上前来,躬身施礼,道:“不知贵军驾到,有失远迎,只是小庄里户无积粮,恐难招待周全。”
甲寅把马缰交给亲卫,独自上前,扶起老丈,笑道:“老人家莫要惊慌,我们带着干粮,只借贵庄歇个脚,烧个热水暖暖肚子,若能腾出一些房屋让我等休息一会,那是更好,哦,这是辛苦费。”
甲寅手一招,祁三多立马提着一个钱袋过来,交给族长,族长年纪大,那吃得住重,根本提不起来,差点倒在地上,还是边上的汉子出手快,一把扶住,心想这么重,最少有二贯钱。
那族长见甲寅为人和气,出手又大方,欢喜的直念阿弥陀佛。
待听得还有近千人的大部队来时,立时下令,让各家各户都把屋腾出来,把女眷都接到他家去,让男人们生火烧水,搬草喂马,开始客客气气的以迎王师。
甲寅见其安排的井井有条,心想姜还是老的辣。
夜色完全黑下来,先头部队都烤热身子吃饱饭了,大部队才精疲力尽的赶到。
一见到红通通的火堆,人人眼睛发亮,一队一队的分别进了民居,饭都先顾不得吃,个个忙着除下早就湿透的草鞋脚包,解下雨披,换上随身带着的草鞋布袜,凑火堆旁烤暖和了,再咪一口烈酒,浑身舒畅了,这才解开干粮袋子,掏出大饼肉干,就着热乎乎的菜汤热水,开始用饭。
雪依旧在扬扬洒洒的飘着,丝毫没有停息的迹象。
陈疤子和秦越一边烤火吃饭,一边听唐东的汇报,“前面二十里处,就是淠河,过了河,再有三里,就到盛唐城,前哨方探过回来,那淠河上的浮桥积雪平整,并无一个脚印,对岸也没看到人值守,想来这么大的雪,都躲起来睡觉了。”
“那就好,那浮桥牢靠不?”
“牢靠,鸡蛋粗的大铁索子呢,就怕对岸守军发现,松了绞盘就麻烦了。”
陈疤子点点头,道:“如此将士们还可以小睡一个时辰,传令下去,速速休息,亥时三刻出发。”
“诺。”
“另外,值守的要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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