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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宋-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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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百重甲铁骑依然不紧不忙的在蓄着势,一千轻骑却后来居上,风驰电掣般冲到敌军右翼,远远的兜着,开始射箭击弩。

    “弩。”

    千弩齐发,两军的弩矢几乎同时发出,在空中如梭交织,继而惨叫声一片。

    甲寅雕弓一连射了三箭,又用弓背敲落一枚箭矢,然后就听到左侧有如潮的喊声响起,却是重甲铁骑已经趁势冲进了敌阵,硬生生的在敌阵中犁出一道血光之路。

    “拨刀……近战……”

    “杀……”

    战机稍纵即逝,一众弩骑纷纷收弩拨刀,向敌阵冲去,将重甲骑兵犁开的血路越扩越大……

    南唐大军终于抵不住了,开始纷涌而逃。

    甲寅与花枪齐头并进,枪挑刀劈,如入无人之境。

    鲜血纷溅中,心底那股嗜血的戾气再次激发出来,每一刀落下,都是酣畅淋漓的快意。
………………………………

146:捷马拒枪万全阵(二)

    兵败如山倒。

    南唐军只坚持了不到半个时辰,便陷入了混乱与无序状态,旗倒鼓倾,将不顾兵,兵不顾将,开始四散而逃。

    这个时候,周军已经不用主将下令,人人高举屠刀,开始疯狂的收割一颗颗人头。

    功劳但在阵前取。

    甲寅强行压制着冲动的戾气,有意识的率领飞虎骑向侧翼穿插。

    骑兵需要腾挪空间。

    而这种控着距离压上造成的恐惧也远大于陷入阵中的砍杀,驱逐渐成倒卷珠帘之势。

    直到唐军中一员大将率领亲卫斜刺里冲出,显然是想仗着马快脱离这纠缠在一起的战斗漩窝。

    甲寅看了眼他身后紧跟着的将旗,见旗上书一个大大的“咸”字,虽不清楚来人是谁,但是高级将官无疑,长刀一挥,飞虎骑倏的加速,开始死死咬住这队人马不放。

    那领头的将领正是南唐先锋使咸师朗,眼见去路被封,虎吼一声,挺枪跃马,直冲甲寅而来。

    甲寅看准枪势,纵马侧身,堪堪避过,手中战刀顺势挥斩,一刀斩在其后背上,却被铁甲护住,咸师朗身子摇晃了一下,就这一耽搁,一杆无缨黑枪已趁隙刺来,狠狠的穿胸而过,枪势一崩,竟将其挑飞上空。

    甲寅眼角余光看见,挥刀劈斩了一名唐军,大吼道:“尔等主将已死,还不投降!”

    “投降免死……”

    “投降免死……”

    唐军主将刘彦贞只觉着眼前一阵阵发黑,对震天价的喊杀声充耳不闻,他呆坐马上,怎么也想不通自己苦心排布的捷马拒枪万全阵竟然失灵,这可是满朝文武皆赞誉的妙阵呀,为何抵不住人数远少于自己的周军一记冲锋?

    张全约见主帅竟然关键时犯晕迷糊,不由的又气又急,一把抢过令旗,开始指挥下令,引导将士有序撤退。

    一通忙碌,猛听身左有人哗叫:“大帅死了……”。

    张全约眼见周兵近在咫尺,不敢再停留,匆忙策马,率领残兵向寿州方向退去。

    身后,杀戮在继续,投降求饶声,临死惨叫声,不绝于耳。

    周军一口气追杀三十里,直到寿州刘仁赡的援军出城,李重进方摇旗止住了三军的脚步,开始趁着暮色收缴满地的战利品。

    是役,周军斩首二万余级,斩唐军主帅刘彦贞、先锋使咸师朗、以及有名将校五十多名,获戎甲刀枪无以计数、马五百匹。

    南唐后军听闻前军失利,皇甫晖、姚凤不得不退守清流关。

    消息传回江宁后,南唐朝野震动,举国惊惧。

    ……

    寿州城,节帅府。

    刘仁赡满脸悲忿,劫后余生的张全约则手绑绷带,只用两根手指执勺,一边往嘴里塞食,一边向刘仁赡叙说战事经过。

    “……我军正要休息用饭,闻敌军至,刘帅下令列阵等候,甲士执兽形捷牌在前,阵前又设拒马利刃,前三十步又铺满地铁蒺藜……”

    “荒缪,前路即堵,我军又如何出阵迎战,难道坐等敌军冲锋不成,弩弓手呢?”

    张全约摇头道:“某当时也劝,但刘帅说此乃京中文武皆赞誉的万全阵法,若是弩弓当先,周军马快,临阵放不得两矢,还自乱阵脚。”

    “喀嚓”一声响,却是刘仁赡急怒之下扳断了椅子的扶手,“如此愚蠢,怎可将兵,可怜我数万江南子弟,命丧淮河。”

    “愚夫误国……愚夫误国呐!”

    ……

    与寿州城满城悲寂形成强烈对比的是正阳关外的周军大营,欢声笑语。

    甲寅与陈疤子的步兵营再聚首,只相隔了一天,却似有一年那么长,见相熟的各位都安然无恙,都放下心来,开始喝酒庆功。

    陈疤子十分开心,笑道:“这次运气好,都快轮到我营顶前了,敌军却乱了,简直是在白捡功劳。”

    叶虎盛端起酒碗与甲寅碰了一下,笑道:“要说运气,还是你们飞虎骑好,阵挑敌军先锋使,这可是全军第二大功。”

    “那是撞到花枪的枪尖上了……”

    花枪止住甲寅的话头,道:“别往我身上推。”

    甲寅一时有些不明白,陈疤子笑道:“花枪说的不错,这就是你虎子的功劳,推不得。”

    见陈疤子一脸郑重的往中军帐那边一示意,甲寅恍然大悟,笑道:“那就喝酒,兄弟们都干了。”

    正吃喝着,一骑飞速驰来,却是李重进的亲卫,说请陈将军与甲校尉到中军大帐一起庆功。

    陈疤子与甲寅两人都属于不喜欢交际应酬的人,但大帅相请,不去也得去。

    中军大营里普通军士已经开始吃喝,到处都弥漫着酒香、肉香。

    中军帐前的坪地上,大车架搭底,上覆粗木板的简易饭桌,一气排开十二桌,却只布了碗筷。

    显然李重进在领兵上还是有坚持,士卒先食。

    陈疤子和甲寅寻了最靠边的桌子坐了,正陪着笑与先坐下的几位将军寒暄,一位不受欢迎的家伙挤了过来。

    “甲校尉,某要与你再比一场。”

    说话的是白兴霸,上一次比武时只是破了一线油皮,都不算伤,但输了脸面又输了爱马,白兴霸的这口气实在咽不下去。

    甲寅有些无耐,道:“比武就算了,你那马和你一样,老爱厮咬打架,简直就是害群之马,你要,我就还给你。”

    “真的?”

    白兴霸浓眉一扬,一拍桌子道:“你若果真送还与某,某便与你喝上三碗,一笑泯恩仇。”

    甲寅见其喜色上脸,便道:“说出去的话,哪还有收回的道理,等下吃完饭,我就派人送来。”

    白兴霸欢喜的嘴都咧歪了,说够义气,要叙齿,论兄弟。

    甲寅见其指缝里还积着血污,显然是洗个澡都马虎的粗疏性子,怕他把手拍过肩来,便报了年龄,白兴霸更乐呵了,说某比你大两岁,看来你得管某叫兄。

    闲聊不到一刻钟,这一桌就坐满了人,都是中下级的营将级别,互通了姓名,简单客套两句,丰盛的酒菜便端了上来。

    喝不过两碗,李重进与李谷分成两队,开始离席敬酒,此时的李重进意气风发,看来这一场大胜,一扫他两年多来的郁结闷气,爽朗豪放再次出现在他的身上,大碗喝酒,大块吃肉,好不快活。

    还特意拍拍甲寅的肩膀,说果然英雄出少年。

    不一会,李谷又过来,团圈敬酒以贺,再次拍拍甲寅的肩膀,说后生可畏。

    然后,再坐下时,甲寅就感觉到酒桌的氛围开始变化了。

    椽子出头,先受风刀。
………………………………

147:战盛唐(一)

    冷风如刀。

    甲寅心里也是冰冷一片。

    秦越最担心的事终于还是发生了,李重进一纸调令,陈疤子的步兵营暂归中军所辖。

    而甲寅则开始率队归盛唐,守住盛唐,能有效牵制舒庐两州,所以他必须快回。

    甲寅与其依依惜别,这才怏怏的返城。

    飞虎骑还是三百人的编制,李重进只是把几十匹战马的伤亡缺口给补上了,还得重新招人,熟悉训练。

    这一战,缴获基本都交公了,飞虎骑几乎没得到任何好处,作为客军,呆在大营还得小心翼翼。

    唯一算好处的就是这一仗打的顺风,新兵经过这一仗,进步极大,再怯懦的人经过几个劈砍,血淋淋的感观一刺激,都变了嗜血起来。

    这让甲寅有些担心郁闷无比的陈疤子来,想着想着,又开始担心起自己来,也不知道八百里加急的捷报到京后,自己的处境又有什么变化。

    正走神,胯下大青马倏的一声悲鸣,猛然乱蹦乱跳起来,甲寅慌乱勒马控缰,却听身后又有动静响起,只见亲卫们也忙着在控马,而祁三多更惨,直接被抛下了马,一屁股坐在地上。

    “怎么回事?”

    甲寅一边抚着大青马,一边警惕的四下观望。

    但见四下里平平静静的,而座骑却依然不安,正迷惑间,祁三多点着手指道:“虎子,你看……”

    甲寅顺着他的指点低头一看,却见小虎夔不知何时从布囊中爬了出来,正好奇的睁着双眼左看右看。

    那眼睛褐黄清澈,如两颗晶莹的琥珀,自己的倒影在其眼眸里纤毫毕现。

    而身旁战马只顾拼命扭着头,竟然不敢看它一眼。

    难道,竟然是这小东西惹的事么……

    甲寅几人好不容易安伏了座骑,赶上先头部队,结果所到之处,战马齐嘶,皆是惊惧不安,果然……

    虎夔开眼,百兽俱惊。

    甲寅连忙把小虎夔塞进布囊里,道:“你还真威风呐,快躲布囊里去。”

    小虎夔皱皱鼻子,又添了添他的食指,这才慵懒的往布囊里一钻,两眼却依然好奇的盯着甲寅,时不时的眨一下。

    甲寅不再理它,赶紧收拢袋口,纳入怀中。

    “怎么回事?”李行带着十几人闻讯赶来。

    甲寅道:“没事了,可能我们身上的血杀气还没洗净,吓着战马了。”

    一路赶到队伍前头,祁三多这才轻声说道:“虎子,这小东西赶紧扔了吧,我看就是个害人精。”

    “扔了干嘛。”甲寅没好气的虚抽一记马鞭,探手从马囊里摸出一个竹筒,里面是混着石斛汁的马奶,闻到香味,小虎夔又睡不住了,挣扎着钻出来,睁着大眼盯着竹筒看。

    小鼻子一皱一皱的,样子十分呆萌。

    回到盛唐,秦越异常热情的欢迎他们凯旋,准备了丰盛的晚饭,只不过陈疤子还留在大营,想想就有些沮丧,酒也喝的没精打采。

    甲寅道:“九郎,这事要想想办法。”

    秦越点点头,先把刚捞上来的冻豆腐塞嘴里,呼着热气香喷喷的吃了,这才说道:“去时就担心着这一层,好在围城用不上马兵,否则你营再留下,那真的是麻烦中的麻烦。

    眼下天寒地冻的,我估计李帅不会立马攻城,暂时还不急,等过段日子再想法子。倒是这里,估计有麻烦了。”

    “什么麻烦?”

    “斥候探报,南唐吉州刺史率领的援军已到庐州城,这一下子多出几千兵马,可能就会来攻夺盛唐了。”

    “啊?!”

    甲寅急了,道:“那我们还在这喝酒吃肉的。”

    秦越抬脚虚踹,笑道:“急啥,敌军下午才进的城,真当他们神仙不成,再说了,斥侯都派到三十里外了,城上都有兄弟呢,你们马兵营这两天就好生休息,有事自会喊你们。”

    甲寅这才放下心来,不过酒却不敢再喝了,临睡前还与秦越花枪一起走了趟城头,视察了防务,这才回县衙歇下。

    第二天一早起来,便是上南城监督防御工事,擂木原备着就有,倒是石块缺少,秦越组织了近千民夫来搬动石头,两天工夫就将城头堆的满满的。

    结果一连过去六七天,没见到一个敌军。

    甲寅无所事事,就在城头溜虎夔玩。

    小虎夔开了眼,只要吃饱了就睡不住,四处溜窜,别看它个子比猫还小,但只要定睛一看,连人家护院的大狗见了都怕,远远的夹着尾巴,呜呜低吠。

    秦越终于能抱它一会了,为此好生得意了一回。

    起缘于那天夜里,秦越把碗里的残酒试着喂了它一口,小虎夔喝的挤眼歪嘴,甲寅正要用奶帮它漱口,它却又把头凑到秦越的碗里。

    舔吸了小半碗,然后昏睡了一晚上。

    气的甲寅一把扯过秦越,要把酒往脖子里倾倒。

    腊月廿三,一大早的就得了斥侯的快马急报,庐州出兵了,人马足有五千。

    秦越一把抓起桌上佩剑,朗声下令:“一刻钟后敲警钟,两刻钟后收吊桥,关城门,只留西城角门供民众进出,刘强,你去负责盘查,严防奸细入城。”

    “诺。”

    “花枪,你部暂时不用上城,安排四个小队注意城内动静,一有骚动,立即压伏。”

    “诺。”

    “其它人,各就各位,虎子,我们上南城。”

    “诺。”

    众人开始迅速行动,甲寅跟着秦越快步赶到城头,不一会,悠长的钟声连响三下,隔两息,再响一下,之后便开始不紧不忙的继续敲响。

    钟声一响,街上就小乱了起来,好在花枪速度够快,已有士兵维持秩序,虽然紧张,但不致于混乱。

    甲寅这才把注意力收回城头,城上一切准备工作都已做好,眼下要做的是消除紧张,振奋士气。

    秦越拍拍手,示意周围的人注意,然后讲话:“诸位,今天是小年夜呐,伙房已经准备了三只羊,一口肥猪,还有火辣辣的烈酒。

    但看来,这些菜还不够,这不,南唐给我们送菜来了,你们可知道马上要来的敌将是谁?

    他是吉州刺史,一个文官,名字更是特别,姓高名弼,我跟甲校尉就讲了,我说敌军怎么今天来攻城,原来是来搞弼的。”

    甲寅哈哈大笑,这一带头,一众本来紧张兮兮的士兵立马就放松了许多。

    秦越便如此从东讲到西,如聊家常般的说了一大通废话,缓解士兵心理压力,同时鼓舞斗志。

    辰末时分,南唐大军终于出现在视线里,五千人排着整齐的大阵,脚步隆隆,震的地面隆隆颤动,冷漠的向前逼近。

    甲寅看着城下那招展着的旌旗,伸手,挽弓,一箭倏射,特意染红的羽箭稳稳的落在两百步外的坪地上,入土五寸。

    赤羽迎风微颤。
………………………………

148:战盛唐(二)

    唐军显然被这迅猛的一箭给吓着了,最前排的人有了些踌蹰,一位领军将领策马在距羽箭一丈处停住,挥手示意大军列阵,顺手摘下鞍侧的盾牌。

    城头上,赵山豹用肩撞撞甲寅,笑道:“一箭之威,竟然恐怖如斯。”

    甲寅反撞回去,道:“会说人话不,下一箭交给你了。”

    赵山豹就有些沮丧,扬扬手中牛角大弓,又收了起来。论准头,甲寅三个也比不过他,可论臂力嘛,全军也就他射的最远。

    可惜叶虎盛那亡八蛋与陈疤子一起被扣留在中军了,否则用那最劲的鹰击弩,倒是可以一弩将那胆小的敌将给射落马。

    秦越不放过任何可以鼓舞士气的机会,正振臂高呼:“看吧,兄弟们,敌军被甲校尉一箭吓住了,这就是一群胆小鬼,等他们近前了,兄弟们好好招呼,让他们有来无回……”

    “哦呜……”

    起哄打气声此起彼伏,敌军到来形成的强势威压不知不觉的就弱了下去。

    敌军在乱哄哄的开始布阵,有大嗓门者手执大橹出阵,开始喊话,嗓门很大,但喊的内容却文文皱皱的,不用说,该是有本事的上司教的。

    听他喊完三遍,秦越便开始伸着懒腰,对甲寅笑道:“如果这样的态势,我可以去睡觉了。”

    甲寅却没笑意,道:“目测只来了三千,还有两千人呢?”

    “护卫攻城器械,后勤辎重,到这里最起码傍晚了,要打也是明天的事。”

    “我们就这样死守,为什么不让我带马队去冲他们后军?”

    秦越点点头,道:“就这样死守,一切等陈头他们回来再说。”

    甲寅恍然大悟,扬着眉毛讶道:“原来你打的是这个主意,信使何时出发的?”

    “你以为你是谁呀,事事要向你汇报么,把虎夔送我还差不多。”

    又过半个时辰,战局果如秦越预测一般,敌军并没有立时发动进攻,而是在离城十里处下寨,顶前的三千士兵只起到了个耀武扬威的作用。

    甲寅轻拍女墙,道:“唐军有些蹊跷,要不你去城里看看?”

    秦越点点头,道:“也好,得防着城内出妖娥子,我去看看。”

    攻城先攻心,守城先守内。

    尤其是盛唐这样才攻下来的城池,可不敢掉以轻心。

    一位略显富态的中年人见秦越下了城,忙凑上前,焦虑之急溢于言表,问道:“秦将军,这城……能守住否?”

    秦越见是狄府的管家,便笑道:“什么叫能不能守住,本将这是故意示敌以弱,引敌军出击,某好趁机剿杀,你看看,这半天可响出个屁来。

    回去告诉狄公,只管放心下棋,若有半颗石头籽落你们家屋脊上,都是末将失职,定来陪罪。”

    那狄管家见秦越依旧吊儿郎当样,信心满怀的样子,心里也就舒了一大半,赔笑道:“攻不进来就好,家主年纪大了,实在实不了这般惊吓。

    对了,家主有命,守城将士辛苦,特让小的奉上肥猪一口,美酒三坛……”

    秦越止住他的话头,笑道:“眼下还不用,等后天吧,后天某来置酒,相谢各位乡绅。”

    “秦将军的意思是这仗打不了两天?”

    秦越哈哈大笑,道:“总要清净了才好过大年。”

    ……

    秦越走一路,安抚一路,到得十字街口,花枪遣人来报,说潘家发现动静。

    “走。”

    一路策马飞奔,到了杏林巷潘家,花枪等人已将宅子围的水泄不通,而潘宅大门紧闭,隔着院门都能听到里面急促的呼吸声。

    “这家人可疑,一见我巡卒便紧闭大门,据左右邻居所述,这两日潘家来了不少强悍之徒。”

    秦越看了看形势,道:“非常之际,当用非常手段,喊话三遍,再不开门直接火攻,破门后不论男女,斩立决。”

    “诺。”

    只隔着院墙,秦越的话里面自然听的清清楚楚,还未喊话,里面就有人发一声喊,紧接着大门倏的打开,一伙执刀汉子便猛冲了出来。

    外面的人早有准备,十几只骑弩一通射,撂倒四五个,花枪的墨梅已发起点刺,秦越也拨剑助战。

    里面的人虽然勇猛,但身无甲胄,哪是花枪等人的对手,只不过片刻功夫,虎牙军士已杀入院内,几个一看大事不妙准备翻墙而走的家伙也被骑弩给射落在地。

    秦越将血迹斑斑的长剑架在瑟瑟发抖的潘家家主肩上,对这位曾热情欢迎周军入主盛唐的实力乡绅冷声道:“我说南唐大军如此行事,透着邪劲,原来是有你们在这里应外合。”

    他用剑脊轻拍潘明诚的脸颊,鲜血溅的其满脸都是,“说吧,还有谁?”

    潘明诚冷笑,道:“要杀要剐,悉听君便。”

    秦越鄙夷的看了他一眼,冷笑道:“你这种人会尽忠死节,除非太阳从西边出来,来人,把他拖到城头扔下,看看唐军会不会救他一救。”

    “诺。”

    “抄家,女的先扒光了拉出去游街,然后再发卖,男的一律杀了,尽起家资好犒赏三军。”

    “诺。”

    潘明诚气的满脸通红,一边挣扎着,一边骂道:“竖子敢尔!”

    “没什么敢不敢的,秦某人既然入了盛唐城,就要保这一方的平安,押走。”

    潘明诚用力的扭着身子,一付义愤填膺的样子,但真被拖出院门后,整个人却软了下来,哭喊着求饶。

    秦越看着被甲士拖回来的潘明诚,冷笑道:“说吧,一条有用的信息饶你家人一条命。”

    ……

    寿州城外,周军大营。

    李重进皱着眉头,对盛唐来使所说的讯息明显持怀疑态度。

    “你说伪唐大军今天卯初出发,围攻盛唐,可如今才是午时,你又如何将这消息送来的,莫非你会神机妙算不成,军机大事,非同儿戏,你可要想好了回答。”

    “回禀大帅,我营为了保持信路畅通,从盛唐到大营,共设八个换马点,不到三十里就可换马,所以消息传送的快,唐军此次共出动五千大军,请大帅速派援兵为盼。”

    李重进没有表态,却起身去看舆图。

    信使正焦急间,忽听帐外一声传,“报……虎牙营指挥使陈仓求见。”

    “进来。”

    陈疤子一掀帐门,进来就是一个军礼,“闻唐军围攻盛唐,末将特来请命。”

    ……
………………………………

149:战盛唐(三)

    盛唐,南城,申正。

    经过半天时间的耐心准备,南唐将领终于挥下了进攻的令旗。

    一时间,沉闷的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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