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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宋-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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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铁牛,你要还犟,我就一头撞死,省的看你窝心。”

    铁战恨恨的一顿斧柄,终是跟着进了家门,却只在门槛上坐着。

    铁母残着腿,甲寅扶着她在靠桌的椅子上坐下,铁母道:“小将军,多谢你上次送来这么多米粮,还给银钱,老身实在过意不去,这一次,又多亏了你,真的要谢谢你。”

    “应该的,都是举手之劳。”

    “唉……”铁母长叹了一口气,又对顾北雄道:“铁战怨的对,要不是你,我铁家也不会落难至此。”

    顾北雄在地上蹲着,一脸悔恨,抹把脸才涩声道:“是。”

    “可也不能全怨你,要怨就只能怨这世道,就一袋粗盐,害了四条命,害了一个家,也害了你自己……唉,你能来,就是有心了,看过了,知道你还活的好好的,师娘我也就放心了,你走吧。”

    顾北雄腾的双膝跪倒,泣道:“师娘,以前某少不更事,祸害了师门,但不能让您与师弟再受这般的苦,跟某回汴京吧,某买了一亩宅基地,就想着找到您和铁战,我们一家好好过日子……”

    甲寅见顾北雄若大的汉子哭的凄惨,虽不知全部原委,但大约也猜到一二,总是顾北雄做了什么事拖累了师门,害的铁战的姐姐没了,大约便是这样的恩怨了。

    想了想劝道:“伯母,顾兄一直在寻找你们,要不然,我也不会在城头上认出铁战兄弟,顾兄现为龙捷军营指挥使,虽然不是大富大贵,但总比一般人家生活好些……

    再说您老的腿脚也不方便,更该去汴京,这里毕竟兵荒马乱的。”

    “是,师娘,虎子说的对,京中有同僚,哪怕某出征了,也有人照应,总比在这外乡强……

    还有,师弟也到了年纪了,当今圣上乃是明主圣君,师弟一身好武艺,正好建功立业,重振家门。”

    铁母叹一口气,道:“……你问铁牛吧。”

    顾北雄倏的从地上弹起,用袖子抹了眼泪,却又不知怎么开口,只把眼看着铁战。

    铁战被他看的不耐烦,道:“俺老娘俺自会照顾,不用你操心,哪怕投军,也不和你一路。”

    听话听音,甲寅一听他有些松口,便道:“你说的对,他那龙捷军天天在圣上面前晃荡,规矩多,一般人受不了,但你这一身横练功夫,实打实的是冲锋陷阵的战将,就该投军。

    你看我,吃兵粮才两年,如今已是从五品的游骑将军,论武技,还不如你呢……

    要不和我一起,我们飞虎骑正缺一位旅帅。”

    铁战尚未回话,顾北雄已经讶然发问:“你已经是游骑将军?这人比人真是气死人了。师弟,他们虎牙营军饷都自己开的,殿前司独立营,能和虎子一起,那是最好也没有了。”

    见铁战闷着气一声不吭,顾北雄又劝师娘。

    铁母显然有些心动了,便问铁战:“殷明公是怎么说的?”

    “……他让某投军。”

    甲寅一拍手,笑道:“这就结了,那殷明公我们也十分敬重,陈头、九郎他们对你也十分欣赏,包括花枪几个,你都是见过的,来我们营,真正好。”

    ……

    甲寅与顾北雄二人再三劝说,使尽全身解数,终于把铁战母子的思想给做通了,铁战答应一起走,铁母却摇头不走,说眼下还是这里熟一些,等你们班师了再跟着走就是了。

    这却更好办,甲寅直接把怀里的银子掏出来,约有二十多两,加上顾北雄的十两银子,够铁母几年吃喝的了。

    临走前又特意去县衙一趟,托县令曾梧代为照看一二,这对曾梧来说小事一桩,自然应允。

    好心帮忙帮出个强悍战将回来,甲寅欢喜非凡,回到营中,秦越愣了一愣,先对甲寅一竖大拇指,然后便热情的安排接风宴,隆重的招待顾北雄师兄弟。

    虎牙营的营地终于是落实了,还是秦越故计重施,索性离大营远一点,在一个叫柳下郢的村庄落脚,几贯铜钱就解决的大部分士兵的住宿问题,只有小部分因为要照看物资与牲口,不得不扎帐篷。

    如此一来,两边都不得罪,自己还落了个安生舒服。

    顾北雄身有军务,只喝了一碗酒便走,临行前犹豫了半晌,终是重重一拍铁战的胳膊,转身便走。

    铁战明显口是心非,目送顾北雄远去,才回到席前坐下,一连喝了三四碗酒才歇气。

    秦越一直逗着虎夔在玩,等铁战心气伏了,这才端起酒碗,笑道:“来,大家一起,代表飞虎骑,欢迎飞斧将。”
………………………………

156:谁的道理正确?(感谢和牛丼书友的大力支持)

    雨霁天晴。

    三军不是忙着出征,而是忙着清洗甲胄,战马,校整弓弦,又把自己给收拾的利利落落的。一通忙活后,再被温暖的阳光一照,整个人的精神就回来了。

    次日一早,三声号炮,周军全营出动,如蚁附集,在寿州城外列成一个个整齐的方阵,旌旗遮日,刀枪炫目,战鼓齐擂,声震九天。

    “万岁,万岁,万岁……”

    十万将士齐山呼。

    郭荣身穿赤金龙鳞甲、胯骑追风黄骝马,腰悬宝雕弓,手提渊默剑,在百名玄甲黑马的铁骑扈从下,缓缓从后阵向前。

    “万岁,万岁,万岁……”

    甲寅也在振臂高喊,他忽然间就回想起在高平的初次上阵,那一次战后,也是高喊“万岁”声满山谷,但似乎两次的“万岁”声有了些许不同。

    他略略一想,便明白了问题,这一次声音整齐而发自肺腹,而且禁军大变样了,原来占主流的旧衣草鞋不知不觉间已被新衣布履所代替,整个军队都在焕发着崭新的风貌。

    两年时间,大周已悄然的变强。

    郭荣已策马走到淝河岸,距离城墙大约二百步,手臂高举,三军山呼声渐次停止。

    王彦超大声喊话:“我大周天子御驾至此,有请刘仁赡现身答话。”

    城头上,守兵皆被周军阵势所慑,不少人脸色惊惧。

    刘仁赡对左右将校笑道:“中周甲兵虽然强盛,但吾有坚城所持,城下纵有大军十万,又能耐我何。”遂探身出女墙,大声喊道:

    “刘仁赡在此,逆郭是想亲尝我强弩之利乎。”

    郭荣抬头,朗声道:“休逞口食之利,朕知卿忠义,然封门闭守,受苦的只是三军将士,受难的只是黎民百姓……

    为黎民百姓的福祉着想,开城投降吧,过去所为,朕一概不究,去留也任卿之所愿……”

    刘仁赡大吼一声,怒道:“休来乱吾军心,要战便战,国难当头,唯死节耳,吾刘仁赡,只会站着死,不会跪着生。”

    郭荣策马再前两步,劝道:“卿为伪唐坚守至今,已全名节……

    卿乃百战名将,清淮军也最是能征善战,可伪唐却对卿处处提防,粮饷不济,装备最差,十万援军远在滁州龟缩不前,如此昏愦无能之主,值得全城军民为其效死乎?”

    郭荣话音刚落,城头便一片哗然。

    寿州城被围三个多月,自蠢猪一般的刘彦贞葬送了三万援军后,就再无援军消息,更无粒米进关,如今已是两餐皆稀,而军械弩矢,更是紧着用,轻易不敢放一箭。

    如此朝廷,真值得效死么?

    这样的念头开始在守军心中开始盘旋,各种念头悄然升起。

    刘崇谏见父亲沉吟不语,忍不住上前一步,低声道:“父帅!”

    刘仁赡一见儿子表情,哪不知其心里所想,不由大怒,一把夺过其手中硬弩,对着城下郭荣就扳动扳机。

    利矢呼啸而射。

    “圣上小心。”

    郭荣身后一将眼见危急,马背上纵身一扑,以身挡箭,替下这必杀一弩,弩矢正中其大腿,痛的他只发出一声惨叫,便晕死过去。

    郭荣大怒,斥退拥上来护翼的甲士,对城上怒吼:“绑无辜士民之性命,以全一己之虚名,卿之所为,何等自私。再给卿一日时间,否则我大军入城,定斩不饶。”

    “要攻便攻,夫复何言。”

    今日本是迫城耀兵,哪知刘仁赡油盐不进,周军开始缓缓撤退。

    甲寅等待撤退序列的同时,望着城头开始沉思:“圣上讲的有道理,可站在守将的角度,他也有道理,那么,谁的道理正确呢?”

    这个问题纠结了好久,回营与陈疤子秦越汇合时,忍不住把心中的问题抛出来,秦越虚抽一鞭子,道:“谁赢谁的道理对,屁股决定脑袋,你就不要瞎操心了。”

    陈疤子道:“这守将某家佩服。”

    “佩服个头,天大地大不如自个的命大,‘存地失人,人地皆失;存人失地,人地皆得’。这样的话你们可听说过?告诉你们,以后别干这样的傻事儿。”

    陈疤子与甲寅齐齐看着秦越,问道:“存地失人这样的话是谁说的?”

    “……总之不是我这样的大才能说的。”

    陈疤子皱眉长思,直到回营下了马,才说了句:“有道理。”

    虎牙营处于随时待命状态,将士皆不能离营,吃罢午饭,秦越左右无事,便把各营旅帅召集起来,玩模拟攻城。

    “寿州城大伙都看到了,各自都说说,要是你来攻城,有什么办法?说的好的有奖,一筒好酒。”

    赵山豹鄙夷的一咧嘴,道:“都虞侯,你能不能大方点?”

    “行啊,你豹子能答出妙计来,两筒。”

    赵山豹挠挠头道:“这某可想不好,让某冲锋,自不二话。”

    “那就闭嘴。”

    众人哄笑,赵山豹便去掐叶虎盛的脖子,打闹了一阵,方归入正题。

    陈疤子道:“虎子,你先说。”

    甲寅想了想道:“此城太高,空中需借力两次,否则翻越不上,哪怕上了城,还需换一口气,否则出刀无力,而且,城缘钉有尖竹,不好落脚,所以,只能云梯。”

    叶虎盛道:“军中不是有冲车么,直接冲大门。”

    赵山豹就和他不对付,闻言一拍其后脑壳,道:“怎么过河,过河了怎么冲,全是缓坡。”

    “都虞侯不是说任意开动脑筋么,你瞎捣乱啥。”

    没人理那对活宝。

    乔青山道:“其实还是人的问题,守城用的是金汁,先前攻城的人沾到就倒霉,到现在还没好,人也变成鬼样子,看到的人都大恐怖,强行攀梯有些不现实,除非轰开一个大口子。”

    秦越大笑道:“说起这,我去伤兵营看过了,那李千如今已成猪头鬼脸,以后官也当不成了,直比杀了他还解恨。”

    陈疤子笑笑,继续话题:“青山说的不错,强登城难,而且此城掘地道也不好作业,一过河就是人家的弩矢覆盖范围,而明着挖的话城内挖一道水沟就可以破,大家再想想别的。”

    ……

    包括王山宋群在内,十几人你一言我一语讨论了半天,结果还是只能回到投石轰砸的笨方法上,也不知真要轰砸的话,要几时才能攻破。

    第二日,只听寿州城方向“轰隆隆”的响个不停,甲寅在营中坐不住,跑去看了,小半天回来道:“别人比我们聪明,投石机安在竹编的方舟上,于淝河中投石,可惜能抛出去的石块还是太小,砸在城上没什么动静。”

    秦越搓搓脸,道:“看来,我们有的闲了。”
………………………………

157:妾有意,郎无情?(感谢书友703782的大力支持)

    “加油、加油、加油……”

    御驾行辕,东边特辟有一个独立营区,土墙高耸,防守严密,本是皇后驻跸之所,甚为清静。

    但今日却是喧杂热闹。

    起因是圣上这两日巡营,见诸将子侄颇多,于今日特设家宴,以示亲近,嘉奖忠勇。

    被选中的二十来位年青子弟无不兴奋异常,投石攻城还在继续,个人武勇暂时无用武之地,所以一大早的就来到这小东营。

    营地上早备好条桌,上置茶点,任由这些年青人取用。

    这些家伙都是二十上下的未婚青年,满身精力无处可泄,让他们规规矩矩的等着圣上,未免无趣。

    白兴霸见武继烈身材高大伟岸,走路腾腾直响,便说左右无事,咱来比比手劲。

    众人一看负责接待的曹彬带头叫好,便立马跟着起哄了。

    那武继烈年方十九,正是武宁节度使武行德的第六子,身架武艺尽得其父真传,现在散员班任班直,见白兴霸两臂肌肉鼓鼓囊囊的,也起了争胜之心,慨然应诺。

    当下把桌上果点一移,两人各自扎下马步,肘部支桌,双拳一搭,随着曹彬的一声开始,双方各自咬牙较劲,直绷的满脸紫红,颈部青筋直跳。

    一众年青人兴奋的叫喊着,为双方鼓劲,两人僵持许久,终是善舞长枪的比不过惯抡大刀的,白兴霸的手腕一点点的被下压,最后一松劲,被狠狠的压在桌上。

    白兴霸输的垂头丧气,心想打这过了河就流年不利,先输貌不起眼的甲寅,再输这熊罴子,麻的,要是再输,回头都没脸见人了。

    他揉着手正想着如何扳回一局,一抬头,却见营门口两人联袂而来,白兴霸大喜,连忙出声招呼,又对武继烈道:“你赢某家不算本事,要是赢了他,某才服你。”

    武继烈扳赢了一局,正豪气大发,见来人一个白脸俊秀,一个浓眉大眼,虽说都身材颀长,但看不出是有多大神力的人,便问道:“你说哪个?”

    白兴霸却大步迎上去,一把扯过一人手臂道:“虎子,帮你四兄把面子赢回来。”

    来人正是秦越与甲寅,甲寅有些莫名其妙,问道:“赢什么?”

    白兴霸推着他到桌前,道:“跟这大个子比手劲,扳到他求饶为止。”

    甲寅一听是扳手劲,就来劲了,他最烦虚礼客套,当下不客气的笑道:“好。”

    武继烈说声请,便要摆架势。

    秦越被喊来吃这顿午饭有些莫名其妙,也不清楚这里是皇后驻地,只当是近臣营区。加上他是个不嫌事大的,也有自来熟的本事,便拍拍手道:“各位,单比没意思呀,开庄下注,某做庄,押甲将军赢,你们有没有下注的,十两银子一注呵。”

    在场众人都是年青跳脱的性子,先时喊着加油已是兴奋,这一听下注二字,早把军规忘到九宵云外,个个开始押注。

    大多数都压到满身彪悍的武继烈身上。只有白兴霸毫不犹豫的押在甲寅这边。

    曹彬微笑不语,即不阻挡也不下注,只是看热闹。

    比赛开始,甲寅沉腰坐马,他在孟县时也不知扳过多少手劲,经验十足,手一搭上,略一用劲,手腕便勾回三分,武继烈再想收势已是不能,只能卯着劲运气。

    这一回可是是押了注的,边上众人叫喊声比之前更是热烈三分。

    甲寅力道徐徐加上,始终保持着势均力敌之势,直到对手一口气憋不住了,略一松劲,放趁势压上,一举扳倒。

    “唉……”

    “好。”白兴霸直比自己赢了还开心,摊着手兴奋道:“给钱给钱,快给钱。”

    “别急,某来试试……”

    有个魁梧的家伙不服气了,主动替过武继烈的位置。

    秦越嘿嘿一乐,拍拍白兴霸的肩道:“你帮我做庄,赢了五五分,输了算我的。”然后便不管了,在桌上取了个空盘子,挑了六七样点心干果,寻张椅子坐了,架着脚悠哉悠哉的开始剥干果。

    却不知不远处的大帐篷里,正有四双眼睛在默不作声的观察着。

    “李相,坪上这些小子,何子最佳?”郭荣走回桌前,取过茶盏浅饮一口。

    李谷也返身走回,笑道:“若依老夫拙见,秦越第一,曹家大郎第二,其它的,都是以武力见强。”

    “哦,那秦越如何个第一法?”

    “这小子有股超凡脱俗的劲儿,先时渡河,臣以激将之计请君入瓮,哪知第二日就来要条件,结果被这小子赚的盆满钵溢,接下来攻霍丘、盛唐、霍山……

    战事也就罢了,那盛唐老臣有意不派员接管,就想看看他做的如何,哪知道顺利的很,做事能举重若轻,当是年青俊杰了。”

    “二娘,你听听,多好的小子,场外那些人,除了国华,如今都被他支使的团团转了,等下他赢了多少,统统交公。”

    “哼,我不稀罕。”

    符二娘话说的硬,语气却软了许多。

    皇后符氏笑拍了一下妹妹的手背,假嗔道:“圣上放着那么多军国大事,特意为你择婿,连个谢恩也没有,还犟嘴。”

    符二娘的脸就红了起来,“姐……”

    郭荣看了看姐妹俩,对李谷笑道:“此事,就有劳李卿了。”

    李谷眉飞色舞,大笑道:“臣最是乐意不过。”

    ……

    ……

    陪圣上吃一顿饭,每人赏赐宝剑一口,个个喜笑颜开。

    除了秦越,他下注赚的六百两银子全被没收了不说,还得乖乖的跟着李谷去听训。

    有什么话在酒桌上说不好么。

    李谷回到自己的营帐,端着架子,喝足了茶水,这才对耸着头装老实的秦越笑道:“秦将军可有婚配?”

    秦越心里咯噔一下,连忙道:“有了。”

    “有了?不知是哪家的娘子?”

    秦越道:“在心里念想着呢。”

    李谷大笑道:“就你这斤两,少给老夫打马虎眼,若不把你查个底照天,老夫会开这个口么,告诉你,小子,你走运了。

    老夫帮你保个大媒,从此可以青云直上,富贵荣华尽享。”

    “不要。”

    “嗯?”

    秦越诚恳的道:“李相,我心中有佳人了,非她不娶。”

    李谷冷哼一声道:“休得搪塞,老夫为你保的这个大媒,可以说满天下再难寻着第二个了,人长的清雅秀丽,为人又聪慧敏识,家世更是一等一的,多少人打破头皮也要去踩这门槛。你可别身在福中不知福。”

    秦越挠挠头,前日就听说皇后的妹妹偷跟着到了军营,今日又吃了一顿莫名其妙的饭,再加上李谷的一番话,哪还不明白事情的原委。

    论起来真的是天下一等一的婚姻了。

    可江南那位,那一眼的亲切感觉,那一种熟悉到骨子里的感觉,常在午夜忆起,又怎能忘却。

    而且,多少懂点道术的不着调师父把自己骗到中原,又施着策略让其困守闺阁,不就是为了等到时机成熟么。

    不能误了别人,也不能后悔了自己。

    秦越郑重的思之再三,认真的对李谷道:“李相,对不起……”

    “……”
………………………………

158:什么功劳比夺城还大?

    “他拒绝了?”郭荣满脸惊讶。

    “你没告诉他是谁么?”符氏急忙问道。

    李谷摇头道:“没,但以他的聪明,该当猜的到。”

    “那他为何拒绝?”

    “老夫再三逼迫,他才道出原委,原来他相中了南唐周宗的女儿,提亲无果,这才愤而北上投军的。”

    郭荣一愣,“伪唐周宗?”

    李谷嘲笑道:“正是方卸任杨州留守的周宗,其女本该两年前嫁于皇室的,韩熙载年前曾与老臣一信,信中还以此女之处境来喻伪唐文人刀笔之恶毒。

    一句‘琵琶声急,隐有刀兵’就破了此女的姻缘。”

    “呵……”郭荣轻笑一声,想了想道:“那秦越既然是来我大周发奋图强的,为何还念念不忘旧人,就不怕朕的惩戒么?”

    “老臣也曾问过,他说只要策马过江南,自然抱得美人归。”

    郭荣良久不语,最后意兴缺缺的挥挥手,道:“强扭的瓜不甜,他既无意,也就罢了。”

    符氏心底里叹口气,心想二娘才有个略有心动的少年郎,这就结束了,却不知该如何向她开口。她心里想着事,眼睛自然的看了眼夫君。

    郭荣知其心意,苦笑道:“满天下英杰多的是,下次朕再帮她留心便是了。”

    “也只能这样了,妾身告退。”

    ……

    ……

    “九郎,你怎么了?”

    一直候在辕门外的甲寅见秦越怏怏不乐的出来,忙牵马过来。秦越接过疆绳,却又不上马,只是闷头向前而行。

    “九郎,你怎么了?”

    甲寅跟了小半里路,忍不住再次发问。

    秦越答非所问:“虎子,你说我来大周从军,是对还是错?”

    “什么对错?不是都干的好好的么。”

    “照道理来讲,我心悦周家三娘子,该在南唐奋力上爬,搏一个可以入周家眼的功名才是,你说我怎么就听了师父那不着调的建议,跑到这来受苦呢。”

    甲寅不知缘由,想了想道:“你师父,我师父虽然不对路,但有一点很像,他们都对我们极好,当师父的不会害你,我看徐无仙师对你比亲儿子还好。”

    “屁,对我好还带个师娘回来。”

    甲寅肃容道:“这我要说你了,当师父的找个师娘不是应该的么,你就觉着他对你不好了是不是?”

    秦越没好气的道:“我师父找师娘,和一般人找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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