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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宋-第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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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得令。”

    王昭远虽说让众将莫慌,自个却不知不觉的开始浮燥了起来,本来该是前锋先趟,端了木寨再行攻城之举的。他或许忘了,或许是等不及了,眼见三军如潮涌出,王昭远弃如意,握剑柄,手上青筋直跳。

    全师雄部终于发现了那小娃娃的奥秘,却是用绢布所扎的布娃娃,里面填满了石灰粉。不远处有道可猫人的土道,上铺平板遮掩。

    “速速抢寨。”

    全师雄一枪击出,掀起地道木板漫天飞舞。

    然而,不过片刻,亲卫回报,寨本空营……

    立着的皆是草人,以为会有地道陷进类的埋伏,哪知平平坦坦的,什么机关也没布。

    全师雄看看城头,再扭头看看整装列阵缓步蓄力的己军,抓狂了,周军玩的是哪一出,逗你玩?

    就是逗你玩。

    曹彬眼见蜀军如潮推进,心中冷笑,令旗再摇。

    “吱吱嘎嘎”声中,城门前的吊桥缓缓升起。

    这桥一吊起,观阵的王昭远心反而定了,冷声笑道:“稚子把戏,徒惹笑话,鼓起。”

    “咚,咚咚……咚咚咚……”

    鼓声一起,节奏一齐,三军便再没了胡思乱想,在各自将主的率领下,呐喊着向城头冲去。

    城头倏的出现大批周军,强弩硬弓齐张弦,箭如飞蝗而至。

    血花溅起,惨叫呼起,战斗突然间打响,顿时就从稚子游戏进入了死神模式。

    ……

    打仗如下棋,落子需谨慎。

    指挥若奏乐,节奏最关键。

    在下达总攻命令前,王昭远无论是行军的节奏控制,还是阵前的指挥安排,都无可挑剔,但那童谣尤如魔音,搅的他心湖倏然沸腾,再被那一路响去的讯箭一激,落子猛然,节奏全乱。

    反应在三军身上,冒死冲锋的蜀军恰如断了线头的蚂蚁。

    “顶盾,注意队形,不要慌乱……”

    当全师雄以及各位将校需要声嘶力竭的喊话时,依在女墙后攒射的周军弩机端的更稳了。

    好在王昭远眼见城头箭如雨下,意识到急燥了,有错即改,立即停鼓鸣金,准备整好队形,以投石飞弩压制之,再来按部就班的抢城。

    城楼上,怀抱令旗居高临下密切关注战场动静的曹彬喟然感叹:“最狠木云计,最毒秦九心,这两人粘一起,王昭远若不吐出三升血来,都不是男人了,仲询,接下来就看你的了。”

    这引蛇出洞计乃木云筹划,木偶骂人与讯箭惊敌却是秦越添加,效果之好,远超预料。

    早就披挂整齐的潘美重重一扣面甲,闷声闷气的喊出一句:“必不负广捷之名。”

    曹彬目送潘美下楼,手中令旗再摇。

    城中那高耸入云的刁斗里,顿时有两面号旗悬出,其色湛青。

    城南,顾北雄与铁战互击一掌,然后高喝一声:“兄弟们,上马。”

    城北,广捷军捷豹营指挥使黑柯仰头灌下半袋马奶酒,铮然一声拨出战刀,率领千名藩兵呼啸着催马飞奔。

    马兵边热身边控节奏,顾北雄的注意力却一直在关注着号旗,待见换上殷红如血的赤旗时,手中战斧一扬,如虎怒吼:“冲锋。”

    与此同时,城西那本已悬起的吊桥呯然砸下,三千铁甲汹涌着从门洞里冲出。

    三路夹攻。

    丢下约有两三百具尸体的蜀军才退回里许,就感受到了地动山摇的威势,危机当前,等不及王昭远下令,将校们不约而同的喊出“结阵……”

    “莫的慌乱……结阵……长枪手……长枪手……”

    然而,事变太快,蜀军阵势未成便匆忙投入战斗。

    三千广捷重甲步如墙推进,两支马兵却如游龙般的左右包抄过去。

    王昭远满嘴苦涩,眼前阵阵发黑,周军阴毒,竟然出了马兵。

    竟然出了马兵!

    早该想到的,虽然之前周军未动用过马兵,但不代表他们没有。

    栈道难走,但境内宽阔地还是有的,如这西县城外,恰好够两部小规模的马兵纵横。

    马兵乃蜀军之痛。

    军方曾与文官在朝堂上拍桌子大吵,差点抄起殿值武士的金瓜锤。

    起因在于当年秦凤路一战,三千马兵几乎挥耗殆尽,只好重建,但马兵太烧钱,三千马兵最少需要六千战马,而军方还提出川马不行,要到西域贩马,这就更是无底洞了。

    然后就有人提出,蜀有山川之险,栈道之难,马兵本就无用武之地,养这么多马作甚?

    伏路把关,唯强弓劲弩耳。

    此举获得了满朝文武大多数人的支持,只有如高彦俦韩保正等从龙入蜀的老将们在声嘶力竭的呐喊……

    少数服从多数。

    孟昶从容纳谏。

    只在护圣营保留千人编制,其它马兵营一并裁撤,他的理由也很正:“与其马政虚耗钱粮,不如多办学堂以育英才。”

    孟昶说到做到,蜀中各州县皆有官办学塾,择良家子而授之。

    而马兵也就那样了,只有老派的将军们还喜欢以骑士充亲卫,年青一辈的苦读兵书之余,最向往的便是如诸葛孔明般端坐战车上,羽扇伦巾,挥斥方遒。

    王昭远便是诸葛亮的忠实拥趸之一。当然,他对马兵也是极重视的,不过他的研究方向是如何反骑:车阵、拒枪、惊雷。

    试过,效果非常好。

    可这次却是忘带了……

    忘带了……

    来这西县是为夺城的,没想过要与马兵野外对战……

    一着不慎,满盘输。

    输了,王昭远微微闭眼,有苦涩从眼角溢出。

    果然,在马兵的耀武扬武下,在重步的如山压迫下,本就阵形不整的蜀军再也约束不住,开始溃散……

    “兵败如山,已不能力敌,大帅快走,某来断后。”

    赵崇韬关键时挺身而出,表现出了一位武将该有的担当,扬鞭催马之际,对亲卫吼道:“告诉那个逆子,有本事就在敌军阵中杀个七进七出,没的本事就速滚。”

    “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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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8:死里逃生的背时鬼

    “杀……”

    石鹤云第一次感受到了威风加持的豪迈。

    五百全身具装只露出两只眼睛的血杀营,排着整齐的队伍挡在谷口大道正中,三尖两刃的陌刀“唰”的一挥,耀起寒光一片,再配上地动山摇的一声呐喊,单就这气势,便惊住了抱头鼠窜的蜀军。

    石鹤云掀开面罩,拖刀出阵,怒吼一声:“弃械投降,饶尔等不死。”

    然而,满心满意想让血杀见红,爽爽气气厮杀一番的他再次失望,乌压压的蜀军远远见了他,便如洪水分流般向山中逃窜……

    宁愿去冒山越营和常胜营的投矛与箭雨,就是不给血杀营送分。

    眼见着其它营的同袍战友如猿猴似的漫山追杀堵击,气的石鹤云都想把甲胄弃了,真是有得必有失,血杀营似磐石挡路,便真如磐石般难移,一身具装,实在是太重了。

    让某之重步,行堵杀之任,亏你们想的出来。

    却不知,世间事,从来少有顺心意的,此番血杀能出战,还是木云抱着实战操练的目的让他们亮个相,以炼甲士心志。

    兵败如山倒。

    蜀军都没时间进寨,一路亡命飞奔。

    王昭远已经弃了身上所有的零碎,趴伏在马背上似一只半熟的虾公,奄奄一息,好不容易甩脱身后追兵,又远远望见血杀那杀气腾腾的阵势,不由大惧:“天亡吾也!”

    “大帅莫慌,走山间小道,某来开路。”

    被其父亲卫一哄而上,硬生生架着逃命的赵文亮一肚子邪火无处发,当此危机,豪气上涌,挺身而出。

    打斜里窜出不过里许,才要进山,一声威喝倏的炸起:“此路不通。”

    一群周兵倏的从林中窜出,

    赵文亮虎吼一声:“尔等快走……”话音未落,铁枪已出,疾如青蛇捕雀。

    左右亲卫们一看,也知道不拼命不行了,个个操起兵器悍勇拼杀,却正应了老话,兔子急了还蹬鹰,蜀军一亡命,反把阻击的周军给冲出一个口子。

    王昭远被亲卫背着,趁机逃窜。

    赵文亮虚晃一枪,正想撤退,一个人,一杆枪,威风凛凛的挡住了去路。

    枪名墨梅,人名花枪。

    “留下。”

    赵文亮阴阳把一合,枪出如龙。

    花枪一见身法架子,微噫一声,手中墨梅抖开反攻过去,其明知另有大功,却对那被人背着的衣裳锦绣者故意视而不见。

    这才是军师耳提面命,要求负责堵击的他与甲寅的最重要任务。

    兵将要最大限度的挡下,那位“孔明第二”却是逃回去比捉住还有用。

    一个从未在军营呆过一天的三军统帅,到哪去找这般对手。

    甲寅依旧高踞树梢,淡然的注视着下方各处战事,他已不是一见血便兴奋的新兵蛋子了,再加上临行前木云叮嘱再三,甲寅只好开启自我蜕变之路,从战将向统帅转型。

    他居高临下,一切看的分明,蜀兵在漫山而逃,己兵在奋勇追击,从西县一路倒卷珠帘迫压而来的“潘”字将旗后,尚有四个满编营正迈着整齐的步伐以行军阵形前进,向三泉关进发。

    听到花枪特意提醒他的那声吼,他看到了他与银甲将的双枪交锋,也看见了那软着脚被亲卫背着架着往山里钻的儒雅人。

    “放讯箭。”

    甲寅取下黑骨雕弓,双腿牢牢夹住树杈,从箭壶里取出一支特制的长箭,搭箭张弦。

    与他一同盘在树上的赤山早从怀里掏出火媒子,轻吹一吹,凑到箭身上那长长的细索上一点,顿时有火花飞溅。

    甲寅拉弓如满月,仰射天空,“啾”的一声,讯箭凌空,带起一长串紫红的彩带,于天空中炫丽绽放。

    老远都能看的见。

    后军。

    被曹彬强拖着过来,却策着马儿,啃着枣儿,把行军行成踏青味儿的秦越遥遥看见那一抹炫丽,笑道:“多么美好,一切都照着设计好的轨道在进行。”

    曹彬冷哼一声便算是回答了。

    秦越曲指弹出枣核,懒洋洋的笑道:“别这么小心眼,论起玩阴的,估计你是要输那木头怪一分两分的,可他对你把握战机,临阵决断的本事可佩服的紧呢,要不然,以他那一身铮铮响的傲骨,会把令旗直接让给你,自个回去睡觉?

    别说他,我也十万个佩服,今日这一仗,你是神发挥,每次都在节骨眼上那么一敲,却不知那王昭远吐血了没。”

    “他吐不吐血和某有什么相干,下到阴曹地府,要怨恨的也是你,精神点,众将士都在看着呢。”

    “虎牙军有句名言,你知道是什么不?”

    见曹彬只是眉毛一挑,秦越笑道:“算了,不然又说我吹牛,哎,我说兄弟们,军歌唱起来。”

    ……

    寒星点点,银光皪皪。

    赵文亮使出浑身解数,高呼酣战,把家传三十六路大枪一一使出,就连追魂夺命技都使出来了,哪知对手仿佛能未卜先知一般,或拦或拿或扎,轻轻松松的便能破了枪势。

    赵文亮越斗越心疑,顾不得身处战场,抖出若大的一记枪花,后退丈余,一抹额头汗,喝问道:“你是何人,缘何如此熟悉某家枪法?”

    花枪单手执枪,不答反问:“你又是何人。”

    “天水赵文亮。”

    “神臂将之后?”

    赵文亮身板子挺成鸡胸脯,傲然道:“正是先祖。”

    花枪点点头,道:“既有缘源……你走吧,某不杀你。”

    赵文亮又惊又喜,转身之际再次问道:“你又是何人。”

    “花枪,枪花的花,花枪的枪。”

    ……

    王昭远觉着自己已经死了,浑身上下无一处还有力的,软绵绵似砣烂泥,胸口燥似火烧,每一个呼吸都撕心裂肺的痛,他几次想让亲卫放他下来,死了算了,可话到嘴边又被扯风箱似的喘气声给堵了下去。

    山道崎岖,喊杀声急。

    他在亲卫的架持下慌慌张,茫茫然,脚不粘地的跑着,昏昏涨涨的也不知过了多久,忽听前面山岗上一声呐喊如惊雷般的炸起……

    王昭远看着那群穿着五花八门,手提利刃长枪的大汉缓步围过来,终于知道,死神来临了,亲卫们也不知不觉就松了手,任将主软瘫下去,任对方围拢过来。

    沙沙,沙沙……

    那脚踩枯叶的声音直如梭老二吐信般的刺耳。

    这群突然冒出来的面色狰狞汉离着半丈远站定,一个肩扛大板刀的彪形大汉呸出嘴里的草茎,骂骂咧咧的问:“周军?蜀军?”

    有稍机灵的亲卫马上回道:“蜀军,我们是蜀军。”

    “你个哈麻批,山下打的喔喧喧的,你们跑啥?”

    这一口浓浓的川音一出,再笨的人也知道遇上老乡了,“乡党快救命,护我们回三泉关,少说赏钱百贯。”

    “不,白银千两。”

    王昭远只觉着身上瞬间充满了力量,高声喊话。

    “你个背时鬼,说话倒提劲,白银千两?”

    “大帅说的话,自然是千真万确,这位乃是我三军统帅王大将军是也,莫说赏银,就是想当将军,也是一句话的事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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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9:人生能有几回死

    且说王昭远得山间毛贼之助,窜山越岭,一夜急行,把蓄积四十年的精气神全透支光了,到最后基本是被拖着走,好在向导给力,第二日天还未亮便到了三泉关外。

    眼见关隘完好无恙,王昭远稍松一口气,哪知这口气才松下去,立马又被揪了起来,“大帅快跑,周军来了……”

    王昭远回头一望,只见大道上影影幢幢的都是人头,中周大军正如山迫来,立时吓的三魂六魄俱散,被亲卫拖着浑浑沉沉的跑到关外,声嘶力竭的喊完话,又让火把照清面孔,如此折腾着,关上守将才犹豫着开了城门。

    哪知……

    那伙山贼却赖在关门不走了,一声动手,掣刀挥斧,如虎似狼好一通砍杀……

    才回神,周军先锋已冲关。

    ……

    此役,前关三千守军,大部分才惊醒,甲都未披便做了俘虏,可惜分驻后关区的蜀军因为相隔着路程,见势不妙立马开关逃窜,一起逃走的还有福大命大的王昭远,趁着混乱中再次被亲卫背着逃亡……

    不过关上那满满仓仓近三十万斛的粮食,却是让曹秦等人笑开了花,蜀军别的可能不够好,唯有粮草从来都是备的丰丰盛盛的,甚至还有腊肉咸鱼无数,这一路来却都便宜了周军,竟是后勤输送都不用。

    曹彬步上城关最高处,仰望天高云阔,俯览江水汹汹,顾望两侧悬崖险恶狰狞,忍不住感慨道:“若无南客兄运筹帏幄决胜千里之策,这雄关若是硬攻的话,填上十万人命也未必能下。

    唉,这一回某是真服了,谁能想到,秦九只是上了一回小娘的床,便能引发出这一招妙计来,话说是他上床在先还是你谋划在前?”

    木云笑道:“这你得问九郎。”

    “问他还不如问某自个的膝弯盖,不过这三泉关一得,便真的是勒住西蜀的咽喉了,真她嬢的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不仅对外,也对内。只需五千精兵,弩矢足够,真的是来多少死多少。”

    说话间秦越举着一盘香梨上来,笑道:“真的甜。”

    曹彬接过一个,半嘲的笑道:“青泥岭是山险,这里是关雄,你满腹锦绣,不来一首以记?”

    秦越清清嗓子,理理袖子,摸着下巴作沉思状,良久方吟道:“雄关漫道真如铁,而今迈步从头越。”

    曹彬“咔嚓”一声脆咬,掰下半个香梨,美美的吃着,眼里却尽是鄙视:“有本事真作一首出来,半句一句的就莫装逼。”

    秦越哈哈大笑:“打死我也不干,走吧,山风一吹,身上就痒了,见鬼,两天没洗澡了,赶快冲了凉,准备庆功酒。”

    大战一天,又连夜赶路百五十里,所有人都又饥又累,如今险关既得,安排好防务后,大伙都松懈了下来,懒洋洋的不想动弹。

    饶是如此,曹彬还是执行了士卒先食的规矩,自己与秦越分别带队巡视慰问各都各营,然后方才回到大寨开始用餐。

    主桌首位,被强按着坐下的是薛俨与方正德,唐东打横作陪。

    抢关第一功,非他仨莫属,在山上喂了整整两天蚊子,最关键的,接龙接的实在太妙了。

    要是王昭远起一丁点疑心,这三泉关就未必能拿下。

    薛方二将因着久镇边戎,有家难顾,在安国言的言语撩拨下,心中怨气丝丝缕缕的冒出来后,鬼使神差的就上了安国言的贼船,这船上的容易,下就难了……

    待到目睹兴州攻城战后,两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索性横下心来,为自己在中周的未来,卖命搏一把。

    曹彬意气风发,亲自端碗敬酒,自薛俨开始,依次而下,包括潘美、甲寅、黑柯、赵彦……

    石鹤云羞红着脸不好意思喝,曹彬醉眼迷离,拍着他的肩哈哈大笑道:“别以为刀未见血就没功劳了,若不是你部挡着谷口,蜀军又怎会往山上跑,呃……蜀军不往山上跑,此关又怎能诈开……呃……你要是嫌功小,简单,把你那血杀营并到某广捷军来,一定是第……第一……”

    秦越没好气的一把揪住他,骂道:“不会喝少喝点会死呀,这下好了,心底酸话都冒出来了,曹义……”

    曹彬醉了,秦越可不顶上,有潘美在呢,在秦越的目光示意下,一众兄弟起着哄,把这位当朝卫阶喝的瘫软如虫,最后,看着他趴在桌上,糊的满脸都是菜汁酒液,秦越这才觉着解气了。

    因为戍值任务,与陈疤子一样只象征性喝了三杯酒的甲寅一脸鄙视:“你说曹国华心眼不宽,没想到你的心胸更窄,潘仲询怎么你了,要这么作践他。”

    秦越恼羞成怒,强辩道:“谁让他长的俊,好好的油腻叔不当,偏还装着嫩,看着他这张脸就想扁他一扁。”

    甲寅对其倒竖大拇指,扛着刀便到城头巡视去了。

    ……

    蜀军溃败,唯全师雄勇愤俱发,率部抵挡蕃部骑兵的飞箭投矛,为友军的撤离赢得宝贵时间,自己却深陷重围,不过两刻钟,三千精锐能站着的便不到半数。

    正危急间,赵崇韬率着亲卫营杀到,彪悍折冲,救出被困的全师雄部,且战且走,专挑崎岖山路走,捷豹军有劲无处使,只好眼睁睁的看着肥肉从嘴边溜走。

    赵全二人率残部翻山越岭,东转西折,折腾一夜,比及天明,翻过一座山头,堪堪看到三泉关,却见关上旌旗猎猎,大纛高耸,大大的周字迎风飘扬。这才知道关城已失,无耐之下,只好继续攀山,觅路向西而行。

    ……

    人生能有几回死?

    一次都嫌太多。

    王昭远不记得自己是第几次从鬼门关回转神来的,脑海中只有翻江倒海的颠簸,以及亲卫身上那臭不可言的汗酸味儿。

    从西县到三泉,又从三泉关一路狂奔逃亡,然后在这险山栈道上软瘫如狗,两三百里,一天一夜,散掉的不止是骨头,还有那满腔雄心。

    自己踌蹰满志,一心一意为国建功,为何凄惨至此?

    三军已用命,自己也尽心。

    不该呀。

    可这兵败的如青城山塌,却是自己一手造成的。

    王昭远流干了苦涩的泪水,只恨自己临阵经验少,只恨己军战场接敌少,区区不到两千骑就吓崩了,其实完全可以顶住的,只要后缩三五里,只要后缩三五里,那里就是窄窄的栈道,骑兵来多少死多少。

    为何觉悟的这么晚呢?

    他仰头望望阴沉天空,左右看看丢盔弃甲的疲军,出征时可是满满当当的三万人马呐,虽说当初考虑关上容量不足,尚有万五后备分插在沿途各寨,但一仗丢了上万人马已是事实,还不算关上本就有的三千人马和全师雄部。

    真正的大败。

    他听着嘉陵江哗哗的涛声,只觉着尽是嘲笑声,他轻手轻脚的站起来,缓步到一块危石前,闭上眼,长呼一口浊气,张开双臂,屈了屈脚……

    “大帅……不要……”

    他感觉到有双有力的臂膀勒住了自己的脖子,气为之一滞,眼一黑,便什么也不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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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0:从来互惠才共赢

    没有人愿意打败战。

    也没有人天生就乐意做贱骨头。

    奴颜卑膝的好玩么?

    是人皆有上进心,哪怕一身紫袍了,也想着穿蟒袍是什么体验。

    王昭远与军略上,凡兵书战策皆能倒背如流,在纸上谈兵上是真下了功夫的,曲江池上,无人辨的过他。

    这是他傲笑朝堂的底气所在,也是他上书请缨的原因所在。

    否则,在家与二三女嬉戏不好么。

    可惜,尽信书,不如无书。

    纸上得来终是浅。

    名将从来是天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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