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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门毒后-第1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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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了这话皇后却有点诧异,“还要再过一个时辰?”
公仪心圆点了点头,皇后说完之后才反应过来自己的语气不对,搞得像是她嫌弃公仪心圆走的晚似的,忙解释道,“心圆公主不要误会,本宫只是不放心心圆公主这么晚出发,绝对没有赶着公主走的意思,再过一个时辰天可就要黑了啊!”
公仪心圆失笑,“皇后娘娘想太多了,心圆从没这么以为过,这个时辰出发也是心圆自己决定的,真的没关系,当初心圆从北疆赶来南储的时候也是这个时辰出发的,皇后娘娘不必担忧。”
皇后还是有些不放心,公仪心圆要是在这边出了什么事儿的话,肯定免不了造成两国之间的矛盾,到时候万一开战,南储虽然富有些,但也不一定就能赢。而且一场战事对一个国家来说,那就相当于一场巨大的灾害,军用的柴米兵器钱数不胜数,还有被屠杀的子民……那都将引起子民们的慌乱,对江山社稷影响巨大。皇上忧心,她这个皇后也不会好过啊!
墨陵城坐在一旁,看着公仪心圆的侧脸,一身红衣映衬的她气色极好,墨陵城忽然觉得可惜。可惜他已经娶妻了,不能将这等绝色的女子纳入自己的后院!哎……此般尤物,能得到者真是享了八百辈子的福分啊!
“皇后娘娘真的不必担忧,心圆自有分寸,皇后不是和太子殿下还有话说吗?心圆就先回去了,正好看看那帮丫鬟收拾东西的时候有没有放对地方。”
“既然如此,心圆公主慢走,这外面路滑,可千万小心着些,别像月儿似的,再把自己给摔出伤来。”皇后千叮咛万嘱咐地道。
公仪心圆虽然心中有些嫌弃她管的太多,但面上还是不改那种没心没肺的微笑,降低别人的心防。
公仪心圆走后,墨陵城还是望着她的背影看着她那窈窕的身段啧啧称叹,深知自己儿子脾性的皇后有些无奈的提醒道,“行了,你随我去我的宫里,有些话儿要和你说。”
墨陵城回过神来,有些尴尬的垂目,点了点头,“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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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8章 虫皿
“近几日太子妃恢复的可还好?”
一进屋皇后就问了墨陵城这个问题,提起杨晓棠,墨陵城又开始焦躁起来,语气颇为不屑,“她还是那个样子,一天天的总躺在床上。”
皇后皱了皱眉头,虽然对杨晓棠小产之事有些失望,克数自己亲生儿子的态度让她也有些不乐意,训斥道,“再怎么说那也是你的正妻,你是未来的天子,那就是未来的皇后!你们二人本就应该相互扶持,你怎可嫌弃太子妃?再怎么说那也是正统,趁早让太子妃身子恢复了,再为你怀一个麟儿。先生下嫡长子,日后你继位的时候也能安心了。”
皇后这话虽说难听,但是话糙理不糙。若是墨陵城继位之后有什么意外,那墨陵城的嫡长子继续继位,这皇帝的宝座,怎么样也不会落到别人家去。
墨陵城不耐烦的点了点头,“母后,儿臣知道了。”
皇后白了他一眼,忽又想起来一件事情,道,“这段日子可与杨鸢洛接触?上次不是说怀疑墨祁煜有异心吗?可有找到证据?”
“没有……不过上段时间皇婶来太子府中看望太子妃,儿臣趁机试探了皇婶,话里行间并未发现不妥,而且皇叔最近几日还真的没什么变化,还是闲散无业。”
皇后点了点头,“那就好,你现在虽然是太子,但也绝对不可以放松警惕,如今朝堂似有动荡,你可得万万保住你的位置啊!别让其他的皇子钻了空子!”
“知道了,母后就放心吧。”
公仪心圆是傍晚时分离开皇宫里的,即便她说了许多次不需要皇后送她,可是按照礼仪,皇后还是一直送她到了午门。
公主的仪驾是从北疆来时的那一队,马车是颇具有北疆风情的,繁复的仙鹤戏荷花纹,还有垂在边角的流苏,惹得不少人驻足观看,窃窃私语。
“听说这里面坐的可是北疆的公主,长得那叫一个美若天仙,啧啧……”
随即又有人插嘴道,“好看又怎么样,到底人家身份高贵,你这种没钱没势的也就只能远远的看着人家的马车罢了,连正脸的看不见,更别提人家高高在上的公主给你一个眼神了。”
“可不是嘛!我听我在朝廷里面做官的朋友说了,这北疆的公主来我们南储国就是为了联姻培养感情的!”又有一人插进这段对话。
“你在朝廷的朋友?我怎么没听说你在朝廷还有朋友呢?你可别自己瞎猜的又来骗人!”
“诶!我说你……”
坐在马车内的公仪心圆将这段对话听得一清二楚,闲闲的把玩着手中的一个小瓷瓶,不由得嗤笑一声,这帮市侩的卑微小民,鼠目寸光。
阿文和老九正好从此路过,刚刚从山上采了冬青草回来,身上沾满了枯叶和灰尘,被人嫌弃地隔绝开来,二人却丝毫不觉得有什么不妥,坦坦荡荡的走在街上,目不斜视。
走着走着阿文突然顿住了脚步,走在前面的老九因为人群的吵闹声并没有发现,而是头也不回的往前走着。
阿文顾不得追上自己的师傅,而是皱紧了眉头,钻进了人群的空子里面,试图寻找自己闻到的气味的来源。
这种味道,和他在王爷身上闻到的味道一摸一样,他绝对不会错!在北疆的时候,他就是因为被父母发现了有可以闻出蛊虫味道这一技能而怕被什么组织利用,所以才送到了南储跟着师傅学医来。
可是阿文到底是生于北疆,又有异能,对蛊毒蛊虫这一方面的造诣和天赋都比寻常人好,所以他即便是来到了这边,也依旧是不忘了钻研蛊毒。
那日他一下子就闻出了王爷身上蛊虫的味道,并且和今日闻到的味道一模一样,应该和墨祁煜身上的那只是一对母子二蛊。
最前面的一排被围观的人群给堵的水泄不通,阿文废了半天的力才挤到最前面去,却引来了一阵骂声。
“谁啊!这是谁家的孩子,怎么也不看好啊!小小年纪不学无术,一点礼貌也没有,就想着窥视北疆公主的美色了?”
那人说的话如同喷出毒液,硬生生将屎盆子扣在了阿文身上,阿文回头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却懒得与他纠缠,仔细嗅闻着味道的来源。
蛊虫的气味的确发自这队仪驾不错,可是具体在谁的身上却不好说了,这得让他挨个仔细闻一闻才是。
阿文皱了皱眉,刚刚那人说……这马车里面坐的是北疆的公主?公仪心圆吗?也是,除了她,北疆也没有其他的公主了。
“阿文!”远远的,阿文听见有人叫他,一回头就看见老九正往这边走过来,忙迎了上去,“师傅。”
“怎么了?阿文?”老九刚刚一回头看见阿文不在身边了一阵心慌,他倒不是害怕被人贩子拐跑了,阿文有能力对付那些人,可是就怕是北疆的人发现了他,到时候若被利用就不好了。
“没什么。”阿文摇了摇头,现在还不能肯定结果如何,不可以妄下结论,“不过……师傅,刚刚我似乎闻到和王爷身上一样的气味了。”
老九神色一凛,他是阿文的师傅,自然知道阿文的异能,他说能闻到和王爷身上一样的气味,也就是说明找到下蛊之人了……
“如何了?那人是谁?”
阿文想了想,摇头,“阿文不能确定,但是那人的天赋绝对不比徒儿低,她能随意控制蛊虫的效用时间,收放自如。恐怕……如果不是那人心甘情愿的解除蛊毒,别人真的强来不得。”
老九的面容沉了沉,叹了一声道,“走吧,你先不必担忧,日子还长,王爷身上的毒肯定会解了的。”
马车内,公仪心圆手里那只小瓷瓶里的蛊虫似乎感受到了来自阿文那种咄咄逼人的威胁,有些不安和躁动的折腾了几下,公仪心圆虽然没有看见,却同样受这蛊虫的影响,皱了皱眉毛,觉得浑身不舒服。
难道是子虫出了什么大问题?
公仪心圆不禁焦躁起来,这母虫虽然没有在她身体里,但是她们的精气是相连的。而子虫被她安置在了墨祁煜身体里,平日里子虫若是没有什么大问题,母虫不会有其他反应,可是今日母虫却突然躁动,她不得不警惕起来。
那只子虫会出什么大问题呢?墨祁煜受了重伤?应该不会……毕竟墨祁煜怎么说也是一个王爷,保护他的人绝对不会少。难不成是有人动了墨祁煜体内的蛊虫?
公仪心圆愤愤地咬了咬嘴唇,这蛊虫她可是费尽心机养了出来的,以自己的血液为营养,才养出了如今这两只颇为通灵性的蛊虫,怎可轻易的就被人识破除掉?
很快,公仪心圆又否定了自己的这个想法。南储国会使用蛊术的人少之又少,能有能力强行解除她所下的蛊毒,那根本就相当于零的几率!
只要不是这一点,那其他的可能也就不那么重要了。兴许也是附近出现了哪个强大的用蛊师,蛊虫感受到了用蛊之人强力的磁场所以害怕了,才出现这种反应的吧?
公仪心圆稍微放下了心,可是能使蛊虫感到对方磁场的蛊师,想必也不容小窥,虽然这蛊虫的躁动只有一瞬,但还是挺让公仪心圆这个用蛊天才中的天才好奇的。
公仪心圆掀开了帘子,一只素手首先露了出来,人群之中开始像刚才蛊虫那般躁动,很快又安静了下来,几乎屏住呼吸看着公仪心圆伸出车窗外的那张脸。
果然是尤物!美得不可方物啊!简直和南储国的惜月公主有一拼。人群中有见过墨惜月真容的人,当时便惊为天人,可是当时墨惜月的年纪太小了,的确是不如公仪心圆这种一身红衣,凹凸有致的美艳。
公仪心圆根本就没有在意这帮围观的人,转过头去四处观望,却并未发现有任何疑似用蛊师的人。她只好颇为失望的又拉下了帘子,只剩外面一片遗憾的唏嘘。
公仪心圆的仪驾故意在京城中转了好几个弯,慢慢的围观之人也就少了,公仪心圆半途中忽然叫停,独自一人下了马车,吩咐道,“你们到城外等着本公主,今晚子时本公主会和你们会合。”
那些侍女和侍卫们都低眉顺眼,公仪心圆说一不二,“是,奴婢(奴才)遵命。”
公仪心圆不敢招摇过市,特意选了几条小道走,直接到了四皇子府门口,对着门口的门童轻生交代了几句,那门童就直接放她进去了。
公仪心圆虽然和墨倾城相熟,可是却还是第一次来四皇子府,没想到刚进门就看见了一位身着紫衣的女子,公仪心圆暗自庆幸遇见人了,若是不然她还得在这府里自己没头苍蝇似的乱闯,“这位姑娘,你可知道四皇子现在何处?”
那丫鬟上下打量了一眼面前的女子,警惕道,“你是……外来的?怎地没有丫鬟带领?”
公仪心圆虽有些不满这丫鬟的无礼,却还是懒得废话,“你去通报一声,只说‘虫皿’二字四皇子就知道我是谁了,我就在这里等着。”
“虫皿”合起来便是“蛊虫”的“蛊”字。
那丫鬟狐疑的看了她一眼,却还是抬脚赶去寻找墨倾城了。
………………………………
第259章 一刀两断
很快,公仪心圆又被另一个丫鬟恭恭敬敬的领进了一个亭子里面,那丫鬟退下之后,仿佛这片空旷之地只剩下她和墨倾城二人。
墨倾城正背对着她面相小池子里,公仪心圆脚步轻轻,缓慢的上了阶梯,站在墨倾城身后,倏而一笑,调侃道,“四皇子怎么也不请本公主去屋子里坐坐?就这么在外面吹冷风?”
墨倾城回身,正看见公仪心圆目光盈盈的看着她,不经意间的对视,墨倾城没有丝毫的闪躲,却是抱歉的笑了笑,“倒是在下的不是了,没有考虑到公主的身子。”
说完,墨倾城脱下身上的披风,不紧不慢的披在了公仪心圆的背后,然后系紧了带子,又顺便帮她整理了披风,目光温柔的像是要溢出水来。
公仪心圆也意外的乖巧安静,二人之间默契得不像是冰冷利益的合作者,反倒如同恋人一般。
公仪心圆打破了这种安静,道,“真没想到啊,四皇子竟然也有如此温柔的一面,我还以为……四皇子就如同对待那些人似的,冷冰冰的一副心肠呢!”
墨倾城勾唇,似有一丝嘲讽,不过却稍纵即逝,“怎么会呢?再怎么说,心圆公主可是我未来的正妻,对待谁狠心,也不能对公主狠心啊,你说对不对?”
公仪心圆的眼睛微微眯起,他想得倒美,她和墨倾城只不过是利益上的关系,谁需要他的虚情假意?
墨倾城帮她深入的了解整个南储,而她帮助墨倾城使用蛊毒办成某些事情。
她最终的目的……不过是要和墨祁煜在一起罢了。
既然非要嫁过来南储和亲,为什么不和自己中意的人在一起呢?而墨倾城,她的确是看不上眼,虽然有这层合作的关系,墨倾城也一直一以为她会选择他,可是说到底,她看着南储的这些皇子,哪一个也不如墨祁煜看着顺眼,就算如今墨祁煜只是个王爷,到时候若是她能得偿所愿嫁给墨祁煜,挤到杨鸢洛,她未必不可扶植墨祁煜坐上皇位。到时候……他肯定会感激自己的!那个皇位,她就不信墨祁煜不想坐!
墨陵城出席皇宫晚宴的这段功夫,何夏却又回到了太子府。当时墨陵城接到消息,来不及再和何夏将酒喝完,便要去赶到皇宫里,何夏自然是跟着墨陵城一同出府的,只是出府没多久,他见墨陵城走远了,就又折回了太子府。
“何公子?”守门的侍卫见刚从府里出去的何夏再次出现在太子府门前,疑惑出声。眼里虽然疑惑,却没有警惕。
何夏也算是太子府中的常客,他们也算是混个脸熟了。
“啊,我忽然想起何昭仪还有贴身的一个物件,”何夏解释道,表情似乎有些懊恼,责怪自己的粗心大意,“家父反复吩咐说叫我找到,看我这脑子。”
侍卫的怀疑只是一闪而过,也许因为对方是何夏,高高在上的御史大夫之子,侍卫便十分好说话,“那何公子……尽量快去快回。毕竟是后院,太子又不在……小的们也很难做。”
“好,就是取个物件,很快的。”何夏不好意思地笑着应道,走进太子府的大门,嘴上的笑容也慢慢消失不见,转而替代的,是一种愤懑与不甘。
他的手紧握成拳,足以彰显出他充斥了满胸腔的怒火。
杨霁月骗他?
杨霁月居然敢欺瞒他这么大的事情。她是太子的侧妃,那为什么还要跟他在一起?这对谁来说太不公平!
一想到他竟然和自己的兄弟用了一个女人,何夏说不出来的难受和怪异感。若说先前他对杨霁月还有喜爱,几日不见会思念,此时已经全部都被愤怒和不满给替代了!
何夏大步流星来到太子府内院,看见几个位置比较好的方位,他越过太子妃的院子,然后看见另一个院子里看上去也布置得极其气派,这里既不是太子妃,也不是何昭仪,想来,这就是侧妃杨霁月的院子了。
何夏推开院子门,见屋子门口有丫鬟把守着,便走上前问道,“这里是不是太子侧妃的院子?”
一个丫鬟,显然是见过何夏的,对他的突然来访有些不解,另外又有些警惕,天色将晚了,何夏一个男子来内院找侧妃做什么?那丫鬟想了想,道,“回何公子的话,没错,这是侧妃的院子,不知……何公子所为何事?”
何夏紧握着的拳紧了紧又松开,很有礼地回答道,“是这样,我的妹妹何昭仪生前身上有件贴身之物,我在她那里翻找了好久都没找到。听说侧妃先前与妹妹交好,我这就想来询问,看看侧妃是否知道妹妹放在了哪里。”
丫鬟了然地点点头,放下了警惕,身为一个小小的丫鬟,不禁对这后院之争产生了悲天悯人的想法。这后院里哪有干干净净没有心计的人?何昭仪必定也是有委屈,但最后酿成大货,确实怪不得别人。那丫鬟几不可查的叹了口气,道,“那奴婢进去通告侧妃。”
旁边的玉烟思绪清醒,觉得不合规矩,道,“何公子,您是个年轻力壮的男子,这样进了太子内院已是勉强,现在又出现在太子殿下妃子的院子,实属不妥。”
“你!”何夏很火大地喊了出声,然后才发觉他有些暴躁了,尽量避免让更多的人知道他今日来过这里,他深呼吸了一口,这才压下了他心中的烦躁,道,“你说的也对,我这样堂而皇之地进去是不好,那你还是进去问问侧妃娘娘的意思吧。”
“侧妃娘娘”四个字,何夏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一个太子侧妃,就能把他耍的团团转,让他对她满口荒唐的谎言都深信不疑,呵。
玉烟就进了屋子,禀告道,“侧妃,外面何公子求见。”
“何公子?”杨霁月故作疑惑地道,虽然语气是疑问的,但面上却一点也没有吃惊的表情,反倒像是一切都在她意料之中。杨霁月看向玉烟,“他有什么事吗?”
“何公子说,何昭仪的一件物品找不着了,听说您与她交好,问问您是否知道何昭仪放在哪里了。”玉烟把何夏的话学的几乎一句不差。
问她是否知道?真是笑话。她在那破院子被禁足了那么久,又怎么会知道。
她自然是知道何夏来这里的目的是什么,虽然很不想见他,但这的确是他们之间的事情,这纠纷,还是她亲手解决了才好。亲手解决,也清晰地划分界线。
见杨霁月安静半晌,玉烟试探着开口,“奴婢想着男子进侧妃屋里有些不妥,就让他在外面等着了。侧妃,您的意思是?”
“让他进来吧。”杨霁月揉了揉太阳穴,“你小心点看着周围,莫要让别人看去,免得落了人话柄。毕竟是御史大夫的嫡子,有要求也不能惹了他去。”
玉烟颔首,“是。”心中却在替杨霁月愤愤不平,这何公子怎么也不知道检点,眼看着黑天了来找侧妃,这要是让人看见了传出去,对侧妃的名誉可不有影响?
很快,何夏就出现在杨霁月眼前,带着外面有些凛冽的冷气,给杨霁月一种充满杀气的错觉。
“你们先下去吧。”杨霁月挥了挥手,让屋内的丫鬟全部都退了出去。
见屋内没人了,杨霁月这才不紧不慢的勾了勾嘴角,调侃道,“怎么了?何公子,可是昭仪什么东西找不着了?”
这却让何夏听着更生气了,却对杨霁月侧妃之位有丝忌惮,最终愤怒道,“月季,你怎能骗我如此!”
“何公子,你也看见了,本宫是太子的人,还是太子侧妃,”杨霁月抓起茶壶倒了一盏茶,丝毫不在意二人之前发生的事情一般,“过去的事情,本宫希望你能忘了。”
忘了?她倒说得轻松!何夏暗自腹诽,被一个女人家耍成这样,他恨杨霁月恨的是牙痒痒,他不觉得墨陵城被扣了绿帽子,反倒是觉得自己头上绿帽子高高的,真恨不得将她碎尸万段,可她偏偏又是侧妃!
“为何要忘了?月……侧妃娘娘,你如此欺骗我,利用我,如今翻脸不认人了?”何夏看着满不在乎的杨霁月,心里更气了,她是怎么做到发生那种事情好风轻云淡的?还有她刚才在墨陵城面前,又是怎么做到和他仿佛初见地攀谈?
女人心,海底针。这话说的真是一点都没错。
“我怎么利用何公子了?公子倒是说说!”杨霁月淡淡道,连最后的笑容都消失了,板起脸,严肃起来。
“你……”何夏拳头再次紧握,咬牙切齿,如果拿他消遣排解无聊时间算是利用自己的话,杨霁月的确是利用了,这是这等丢人的事他怎么说得出口?何夏不甘心地质问,“事已至此,你却叫我忘了,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你到底置我于何地?”
“你是已经死去的何昭仪的哥哥,我是太子殿下宠爱的妃子。你我二人,毫无瓜葛。”杨霁月一字一句地说道,语气冷然,就连目光都仿佛染上一层冰霜的寒气,“你以后不要再来找我了,让太子殿下知道,你我都不会有好下场。御史大夫已经没了一个何昭仪,你难道想让他老人家再失去一个嫡子?”
………………………………
第260章 杨霁月的腹中子
杨霁月这话的意思就是,再来找我,你就等着掉脑袋吧。
墨陵城的脾气的确是有些许暴躁,这几天在杨霁月面前有所收敛,可此事若是真的传出去,墨陵城知道自己带了绿帽子,不知道要发多大的脾气。
何夏的目光瞬间变得不可置信,没想到杨霁月的心,真的这么残忍。
也许是男人的征服欲和占有欲作祟,他们二人的事情也许久了,可杨霁月竟然丝毫都不犹豫就将他推出去。
这让何夏心里有一种深深的挫败感。她是以一个丫头的身份和他相识的,可现在变成侧妃,二人的确毫不相干。
不是说对杨霁月放不下,只是不甘心。他觉得自己被无情抛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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