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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门毒后-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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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在马车的颠簸中,湘王爷墨祈煜当即就做了一个十分重要的决定。
这个决定使得第二日观澜园内人头攒动,乌压压的一群小丫头站立当庭,等着当家主母王妃娘娘过目。
人人都知道,王妃娘娘的贴身丫头被留在了娘家,这会儿娘娘正伤心着呢。要是在这个时候被王妃娘娘给选中了,一跃成为王妃娘娘的贴身丫头,那可是光耀门楣的大好事情啊!谁不想做成这份美差!
而这份美差的关键人物王妃娘娘此时此刻却百无聊赖地在美人榻上打坐,身旁的墨祈煜围着她叽叽喳喳,就好似从前的雪影一般,唠叨个没完没了。
“爱妃啊,你这整日打坐真的有用吗?本王瞧着,你的功夫好像没有多大的进展啊?反倒愁眉苦脸的,将皱纹都给弄出来了。长此以往,爱妃你啊,很快就要变成一个老太婆了!”
“我说爱妃啊,你真的不出去瞧瞧吗?本王可是将王府上下所有的丫头都叫过来了。你如今已经贵为王妃,出门在外,没有一个丫头跟着,那怎么行呢?那不是让人笑话我湘王府无人吗?难道爱妃又想让本王丢脸?”
“我说爱妃啊……”
“……爱妃爱妃谁是你的爱妃!你有完没完!”杨鸢洛终于忍不住了,横眉冷对墨祈煜。
墨祈煜一脸无辜:“爱妃啊,你去挑个丫头,我就有完。”
“……”
万般无奈之下,王妃娘娘杨鸢洛只好打开房门,极其敷衍地看着满院子的莺莺燕燕。
墨祈煜连忙跟在身边做参谋:“爱妃想要一个什么样子的?这里高矮胖瘦的齐全了。是想要貌美如花的,还是要踏实稳重的……”
“我要一个不会说话的!”
墨祈煜愣了愣,十分为难地说道:“这可有点难办了啊,本王这里什么样的丫头都有,就是没有哑巴丫头。不如爱妃你挑好了丫头,本王让人给她灌点哑药?”
“……”
一院子的丫头顿时花容失色。
杨鸢洛简直恨透了墨祈煜,他总是有本事将好好的一句话说的让人七窍生烟。
不过有一句话墨祈煜说的很对,她的确是需要一个丫头。不然,堂堂的王妃,身边却没有贴身侍婢伺候,那岂不是太奇怪了一些?
可杨鸢洛需要的贴身丫鬟却不仅仅是会伺候人就够了的,她要的是一个忠心耿耿不乱说话的人。
在这群莺莺燕燕中扫视一圈,一个高高瘦瘦的姑娘映入杨鸢洛的眼帘。
她随手一指,墨祈煜立即便笑道:“爱妃真是好眼光啊!小鱼儿这个丫头很好啊,人稳重踏实,还略略通晓一些医术……”
杨鸢洛没好气地白了一眼墨祈煜,似笑非笑:“王爷似乎对府中的丫头们都很熟悉啊?”
墨祈煜摸了摸鼻尖,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本王以后对所有的丫头都一眼也不多瞧!爱妃不要吃醋了可好?”
“……”
名叫小鱼儿的丫头自己走上前来,稳稳当当地跪在了杨鸢洛身前:“奴婢小鱼儿,给王妃殿下请安了。”
声音不疾不徐,态度不卑不亢,显见的的确是个十分稳重的人。
杨鸢洛点点头,示意小鱼儿站起身:“你都会些什么东西?”
小鱼儿没有丝毫犹豫,张口就道:“回王妃殿下的话,奴婢自幼就进了王府做活,针线极好。在王府中,也跟着护院大哥学了几手不成样的拳脚功夫,只为防身自保而用。家里原是做草药生意的,因此,奴婢也会一些皮毛。”
杨鸢洛眼里闪过一丝赞赏,没想到还真的给她捡到了一个宝,这小鱼儿竟然还会拳脚功夫!而且相貌平平,姿容尔尔,若是穿上男装,谁也不会怀疑她的身份,正好可以带出府去。
见杨鸢洛似乎颇为满意小鱼儿,墨祈煜不由十分得意,殷勤地说道:“爱妃就只挑这么一个丫头吗?”
杨鸢洛敷衍的点点头:“我瞧着小鱼儿十分可心,就定了她做我身边的一等大丫头吧。至于其他的,王爷看着办就是了,妾身今日实在是太累了,就进屋歇着去了。”
墨祈煜笑得一脸云淡风轻:“爱妃身子不适,尽管歇息去就是了。剩下的交给本王就好。”
如果杨鸢洛能够提前预知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她一定不会丢下墨祈煜一个人,自己躲在美人榻上打坐练功。
………………………………
第50章 鬼庄园
很快,杨鸢洛就尝到了苦头。
倒不是说在王府里,谁敢给她气受,而是除了她自己挑了个小鱼儿以外,墨祈煜又亲自挑选了观澜园上上下下其余的丫头婆子,光是大丫头就有四个。
从前,杨鸢洛若是想要出去了,带着雪影换了男装,随时都可以大摇大摆地走出湘王府,可如今不管何时何地,她的身边都有人守着,想要神不知鬼不觉地出去,谈何容易!
况且,瞧着这些丫头的样子,倒好像是有些功夫在身上的。
除去小鱼儿之外,那个叫做白芷的功夫应当是最高的。
也就是这个白芷,简直就像是她的贴身随从一样,杨鸢洛走到哪里,白芷就跟到哪里。
这怎么能够让杨鸢洛不头疼呢?
“王爷。”寄绪抓了抓头,小心翼翼地说道:“观澜园里的人来说,王妃殿下今天又发脾气了,似乎是想要出去。”
“嗯。知道了。”墨祈煜盯着书房墙壁上的京城布防图,看着画作蓝色的那一个个的小据点,轻声低估道:“老三这是要做什么呢?”顺手又在其中一个小蓝点的旁边再添了一个蓝色的方块。
“王爷,您这样派这么多人看着王妃殿下,是不是有些不合适啊?”
“不合适?”墨祈煜轻笑一声:“她就是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臭丫头,总以为自己一个人独来独往就能够把所有的事情都做好,殊不知山外有山天外有天,老三又怎么能够是她可以捉摸得透的!本王就是要派人将她给看住了,一来她可以安分点,少给本王惹一些麻烦,这二来嘛……”
墨祈煜危险地眯了眯眼睛,寄绪莫名地觉得身上有些寒凉起来。
“寄绪,你真的觉得咱们这位王妃只是一个好奇心重、贪玩好胜的大小姐?”
寄绪一愣,想起那夜王妃夜闯黎香阁,被自己打伤一掌却能够不动声色,顿时便有些拿不准主意了。也许,王妃殿下真的不像他想象中的那样简单?
“杨巡是个老狐狸了。”墨祈煜叹了一口气,随手将毛笔搁在了笔架上,“他那双眼睛毒得很。本王那几个侄儿是龙是虫,他一看便知。”
寄绪一惊:“如今丞相大人的两位千金已经贵为太子妃,难道他能够舍弃了自己的女儿转而扶植别人?”
“你太小瞧杨巡了。”墨祈煜微微眯起眼睛,盯着窗外的绿意葱葱,嗤道:“处身官场这么久,如果还是保存着妇人之仁,恐怕杨巡现在早就不在人世了。几个女儿家算什么?杨巡那样铁心肠的人,莫说是女儿,就是让他舍了自己的娘老子,他也肯的。太子年轻冲动,耳根子软,易受人挑拨,恐怕不是南储国的福气。只是皇兄中意太子,敬重皇后,这太子之位便不能改。况且,在如今这个节骨眼上,东宫一旦有动荡,便会在朝堂掀起一场血雨腥风。这可不利于我南储啊。西秦又对我南储虎视眈眈,如今的局势,万万不能够再有变化了……”
寄绪沉默下来,不再去打扰墨祈煜的思路,暗地里下定决心要好好地嘱咐观澜园的白芷等人,仔细监视王妃殿下的一举一动,万万不能够让王妃殿下在这个时候给王爷惹下乱子。王爷已经够烦乱的了。
“杨巡是个老狐狸,他的女儿就是个小狐狸。”想起杨鸢洛的种种狡猾之处,墨祈煜的唇角又勾了起来:“本王不信,杨鸢洛就真的只是痴情于老三。你瞧瞧她处心积虑做的那些个事情,哪里是小女儿对心上人做的?分明是仇家嘛!她一个身处闺阁的弱质女儿家,与老三哪里来的仇和怨?若说不是杨巡指使的,本王才不会相信!”
这么说来,对于杨鸢洛能够嫁给王爷,杨巡好像也很高兴。那王妃殿下会不会是杨巡派来监视王爷的?寄绪耷拉着脑袋,虽这样腹诽,却怎么都不能够相信王妃殿下对王爷存着害人的心思。
“你想到哪里去了!”墨祈煜拾起折扇,轻轻地敲了敲寄绪的脑袋。
寄绪抬起头,惊奇地问道:“王爷竟然知道小的在想些什么?”
“就你那点儿心思,岂能瞒得住本王!”墨祈煜合扇微笑道:“放心吧,她的眼神纯澈无害,不是那等阴险狡诈的人。你去嘱咐白芷,就说让她尽量争取王妃的信任,若是可能,王妃要出府去,便跟着去就是了。”
正是六月盛夏,南储国京城内外都是百花盛开、绿意盎然的景象。
无论是达官贵人,还是平民百姓,在这个时候都乐意在家中种植几株绿树以纳凉歇晌。即使是最破败的山神庙,也有那乐善好施的人家,给山神老爷的宅邸种上几棵树,任随其生长。
然而草木万物都有其灵性,凡事太盛便失去了中庸之道,长此以往,便算不得什么好事了。
京郊净河村的乡里乡亲们便有着这么一个传说,天色一黑,若不是万不得已,千万不要去村子外头那个废弃的庄园里去溜达。
那里已经常年无人居住,原先生机勃勃的园林因为失去了人的打理照料,草木花叶简直如同疯了一般生长,如今那里的杂草已经齐腰高,变成了野兽毒蛇的栖息地。
白天经过那里远远望去,就已经让人心里发毛,若是夜晚经过园子,随着风的吹动,院子里头什么声音都有,更是让人吓破了胆。
最近,那园子里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成了精,一到了晚上,就可以听到女子的哀鸣声。有那年轻胆大的后生,不知道天高地厚,夜里挑了灯笼到园子里一探究竟,只见早已废弃的庄园竟然点起了红灯笼,在杂草掩映中,飘飘忽忽,如同鬼火。
饶是后生们再胆大,也被吓得魂飞魄散,有好几个如今还病倒在床呢。
因此,净河村的村民们总是互相传说着这座庄园的古怪,也彼此约束,不肯轻易靠近这座庄园。有那外地来往的客商对此嗤之以鼻,晚上借住庄园,却从此再也没有出来过。人人都说是庄园里的鬼怪将客商的魂儿给勾了去。如此这般,更是没有人敢去那庄园了。
此时此刻,这庄园原先的后院正屋西厢房中,却端端正正地坐着一个黑衣男子。
他修长的手指沿着身旁桌子上放着的匾额轻轻地划拉着,似乎这样就能够描摹出匾额上的那几个字--净河菀居。
白净的手指画上去,立马就染了一层厚厚的浮灰。
墨西决皱了皱眉头,掏出素帕擦了擦手,正要丢弃,却看见素帕一角上歪歪扭扭的“月”字,嘴角难得的向上勾了勾,又将帕子重新掖进怀中。
一旁站立的黑衣大汉小心翼翼地说道:“因怕有人来,瞧见这里并无灰尘,会起疑,坏了咱们的大事,属下这才没有将这块匾额擦干净。”
最近城中据点一连被人轻轻松松地端掉了两个,江湖神秘组织绮罗又频频派出探子来探访夜寒阁的据点,时下,对于任何未曾暴露的据点,他们自然是要尽心尽力地保护的。
墨西决不耐烦地敲击着桌面,冷笑道:“这里竟然还有人肯来吗?”
净河菀居,净河菀居。
他的生母,姓何名菀,京郊净河村人,自幼家贫,被卖到勾栏院中做了操琴女,后有幸在贵妃寿宴上抚琴,被当时还是太子的皇上一眼相中,做了皇上身边无名无分的枕边人。
无数个战战兢兢的日子总算熬过来了,因着生了皇三子,这个苦命的操琴女被封为何昭仪,虽然无法像其他的女人一样晋升妃位,可何昭仪仍旧是宫中除了宸妃以外,最受宠的那一个人。
墨西决记得生母最大的愿望就是希望能够重回自己的故居看一看。有一年中秋夜,何昭仪无意间向皇上吐露了这个心愿。
第二年春日,皇上就带了他与何昭仪,一同到这净河菀居来住了三天。
那三天,是墨西决生命里最快乐的时光。
“净河菀居”四个字,还是父皇握着母妃的手,一笔一划写就而成。
他怎么敢忘记!
可才不过一年时间,他那温婉善良从不与人为敌的生母,怎么就落到了那般不堪的田地!说什么与侍卫私通,珠胎暗结,那全都是污蔑!他整日跟在母妃身边,母妃只与宸妃弹琴赏花,哪有什么机会与宫墙之内的侍卫私通!
想起母妃和幼弟的惨死,墨西决双眼里已经燃起了熊熊怒火,一双拳头捏得“咯吱”作响,身旁的黑衣人吓得一身冷汗,阁主似乎今日心情不大好啊。
“拿去!把这匾额好好地擦干净,一粒灰尘都不许有!”黑衣大汉连忙双手接过匾额,点头哈腰,快步逃也似地跑出了西厢房。
“尊主……”娇弱的呻吟声自西厢房垂地的厚重幔帘之后传来,那声音透着几分虚弱与痛楚,让人不忍侧耳。
墨西决脱下斗篷,解下外袍,在盛夏的蝉鸣声中,猛地一把拉开幔帘,露出后面一堵血迹斑斑的墙面。
一个瘦弱不堪的女子双手双脚都被束缚在墙面上,呈大字型打开。手腕和脚腕已经被铁链磨破,虚弱的身子使之无法保持站立,却因为冰冷的铁链的束缚而不得不紧贴在墙面上。长发凌乱地披散着,有几缕因为汗水而被打湿,贴在苍白的脸颊上,在昏暗不明的烛光映照下,女子简直如同地狱走出来的恶鬼罗刹,让人不仅不对其心生怜悯,反而从心底里散发出一种嫌恶。
“尊主……饶了绫儿吧……”看到墨西决走进来,楚依绫本已经失神的双眸顿时就亮了起来,抓住了最后一丝希望,低低地哀求道。
回应她的却是冷到骨髓里的淡漠:“你当知道,中了蚀骨散的人没有任何解药可言,只能自己熬过去。我已经给你运功驱毒了,剩下的只能够靠你自己了。”
早就料到是这个结果,可是听到墨西决亲口说出来,楚依绫心底禁不住还是一片悲哀。
蚀骨散……
的确是无药可医,但若是墨西决肯用内力将其全部逼出来,她又何需受此苦楚!
几年前,曲幽不就是中了蚀骨散么?那时,他为了救她,足足消耗了两成内力。为何到了她这里,却连半成都吝啬给予呢?
难道,即使曲幽死了,她也要生活在她的阴影之下吗?
………………………………
第51章 圣旨
楚依绫的蚀骨散不是别人下的,正是墨西决亲手下的毒。
墨西决一手狠狠地捏住了楚依绫精巧的下巴,无视楚依绫痛苦得已经扭曲了的面容,毫无怜香惜玉之心:“说,你那晚为何要刺伤湘王妃与月儿?”
楚依绫神色一凛,因着极度的伤痛,而不得不大口大口地喘着气,以缓解疼痛:“尊主……绫儿错了……绫儿只是想,想给那杨鸢洛一个教训……”
“教训?你有什么资格,去教训一个王妃?”
墨西决松开手,修长的手指沿着楚依绫姣好的脖颈向下游走,指尖却不带半点温存。楚依绫只感觉到一阵阵冰冷与恐惧,仿若那指尖是一条毒蛇,正缠绕在她的脖颈上,“嘶嘶”地吐着信子。
“尊主也知道,夜寒阁的据点被毁,与那个湘王妃有千丝万缕的联系。可她的身世实在是太过于清白了,一点破绽都没有。可越是如此,绫儿就觉得越是不妥。既然查不出她的破绽来,不如就干脆利落地解决掉。”
冰凉的指尖再次爬上了楚依绫的脸颊,轻轻地为她拂去了脸上的碎发,似乎带着怜惜与不舍,然而这怜惜与不舍却一点温度都没有:“本王做事情,什么时候需要你在一旁指点了?”
须臾之间,那指尖已经再次狠狠地捏住了楚依绫的脸,迫使其抬起头来,看向了墨西决冰冷淡漠的双眸:“楚依绫,你的胆子好大。你知不知道,一旦你此次在太子府中得手,朝中局势会变成什么样子!”
墨西决现在都有些后怕。
那晚,太子墨陵城派出了太子府邸的八个护卫一路跟随他追击黑衣刺客。
他明知道前面就是楚依绫,却碍于太子的面子,不得不出手伤了楚依绫。
而墨陵城那几个侍卫的功力让墨西决大吃一惊。他从前,竟然是小瞧了这个咋咋呼呼的大哥么?
倘若那日楚依绫一旦得手,湘王妃和惜月公主竟然在太子府邸被人暗算,以太子墨陵城好面子的性子,还不把整个京城闹得天翻地覆?
如今墨西决还没有彻底摸清楚太子的实力,贸然做这么大的动作,到头来,很有可能会得不偿失。
楚依绫垂下头,身上的痛楚一阵接着一阵,袭来,使她现在开口说话都有些艰难:“尊主……饶了绫儿吧……绫儿知错了……”
墨西决叹了一口气,轻轻地摸了摸楚依绫的脸颊:“你为何走之前还要刺杀月儿?”
楚依绫一怔,她忘记了,墨惜月是绝对不能够动的一个人!
那晚,她早已经被愤怒和嫉妒冲昏了头脑,如何还记得墨西决的这个禁忌!她走得匆忙,暗夜中也没有看清楚到底有没有刺中墨惜月,万一……
她不敢再想下去了。
“惜月公主她……有没有受伤?”
墨西决松开手,淡淡地说道:“月儿掉入了潭水中,回宫之后就发烧了。”双眼淡淡地扫过楚依绫苍白惊惶的俏脸。
楚依绫倒吸一口气:“尊主,绫儿不是故意的!绫儿……”
“我知道。”仿若是终于对眼前人有了一点点怜惜之意,墨西决将楚依绫搂进怀中,轻轻地抚过楚依绫的脊背:“以后不要动月儿,她对于我来说,是极其重要的一颗棋子。”
楚依绫茫然地点了点头,太阳马上就要落山了,体内的蚀骨散之毒已经隐隐开始发作了:“宫中的人……”
“这件事你以后就不要插手了,我会处理的。”
太阳的余晖彻底在净河村失去了踪影,夜幕笼罩住这远离山村的净河菀居。
深夜中,只听到女子阵阵哀嚎声传来,给这荒凉恐怖的庄园又增添了几分鬼魅。
桌子上放着一卷明黄锦帛,是刚才王公公亲自传的墨天昶的旨意。内容让此时此刻坐在桌子两旁的人都很头疼。
沉默在屋子里蔓延,夕阳偷偷从屋子里溜走,小鱼儿带领丫头们点了灯,室内重新明亮起来。
杨鸢洛忍不住叹了一口气,将圣旨往自己身边拉了拉,说道:“这个……合乎礼仪吗?”
墨祈煜横瞥了杨鸢洛一眼,凉凉的道了句:“哎哟,你竟然也有在乎礼仪的时候?”
杨鸢洛顿时火冒三丈:“你什么意思!”
墨祈煜挑了挑眉,继续悍不畏死的煽风点火:“若不是爱妃一而再再而三地在西秦太子面前展现才艺,他又怎么会对爱妃感兴趣,放着一干皇子不要,偏指明要爱妃你来陪伴?”
“……”
墨天昶派了王公公前来湘王府传旨,让湘王妃杨鸢洛陪同西秦太子厘陌游玩京城。
饶是杨鸢洛离经叛道,不拘小节,也觉得这个旨意有些荒唐。
一个已经成婚了的王妃怎么能够陪伴他国太子游玩呢?
何况几个皇子也都还年轻,于吃喝玩乐上明显要比湘王妃杨鸢洛高出不知道多少!
杨鸢洛郁闷,墨祈煜更加郁闷。
自己的妻子要陪着别的男人吃喝玩乐……
“那你说,我接下来要怎么办?”
很难得的,杨鸢洛竟然肯开口向墨祈煜求助了。
这道旨意已经打破了杨鸢洛原来的计划。
她原本是打算再去损坏墨西决在城中的一个小小据点的,顺便查一查那晚到底是谁要害墨惜月与她。可若是抽出时间来陪伴厘陌,她哪里还能够再去实施自己的计划!
墨祈煜拿腔作势的哼了一声:“爱妃在娘家的时候,就常常女扮男装出来行走,与本王的那几个侄儿打得火热,想必,一个蛮夷之地的太子,也不是什么难题。爱妃尽管去就是了。”
“王爷说的是。”杨鸢洛脾气上来,也赌了一口气,冷笑:“那本王妃就陪着那厘陌太子好好玩一玩儿,这几日若是晚上不能回来,王爷尽管自去黎香阁休息便是,不用等本王妃了。”
墨祈煜:“……”
南储国多水,而水中有多种有睡莲,夏日里泛舟湖上,把酒谈笑,赏荷品茗,是皇亲贵族之间一直风行的风雅之事。
圣旨说是让湘王妃杨鸢洛陪伴西秦太子厘陌,其实杨鸢洛也不过是占个名义罢了,哪里真的能够让她一个妇道人家出来抛头露面。
杨鸢洛尽管陪着厘陌,而到哪里游玩,玩什么,却是太子墨陵城和其他几个皇子商议好了的。
几个皇子中,尤以六皇子墨舒阳喜好玩乐,早就说要带着厘陌去皇家草场骑马狩猎,一逞威风。然而这个提议却遭到了其他几个皇子的反对。
还是五皇子墨子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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