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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门毒后-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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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几个皇子中,尤以六皇子墨舒阳喜好玩乐,早就说要带着厘陌去皇家草场骑马狩猎,一逞威风。然而这个提议却遭到了其他几个皇子的反对。

    还是五皇子墨子归说,不如就请西秦太子并一班随从泛舟青瓷湖上,再请了红袖招的歌姬出来奏乐助兴,也算是一桩雅事。

    太子墨陵城当即拍板决定。

    于是大清早的,杨鸢洛就被几个丫头给叫起来梳妆打扮。

    杨鸢洛如今的四个大丫头中,小鱼儿的针线是出挑的,翡翠于吃食上十分精通,白芷善于察言观色,交际应酬,碧玺却有着梳妆打扮的好本事。

    本来就清丽动人的杨鸢洛在碧玺灵巧的双手下更显其风姿。

    青瓷湖是南储国京郊的一处最大的活水湖,流经南储国全国的净河便从青瓷湖穿过。因为湖水清澈,雨天之后,在朦胧的雾气之中,犹如青瓷盏一般,因此而得名。

    南储国皇家寺庙法华寺便依着青瓷湖而建。一大早,住持远宏法师便率领众僧站在法华寺门口,迎接着远道而来的贵客。

    太子墨陵城翻身下马,对着远宏法师行了合十礼:“叨扰大师。”

    远宏法师还了礼,目光在众位皇子中梭巡,看到盛装出席的杨鸢洛时,双眼眯了眯,随即眼神就移到了杨鸢洛身边作男装打扮的墨惜月身上去,打了个哈哈,笑道:“许久不见小公主,如今出落得越发好了。近日可还安好?”

    墨惜月皱了皱好看的远山眉:“不好不好,才刚大病了一场。今日父皇说什么都不让我出来,还是母后求了父皇,我才能够出来的。”

    因为才病了一场,墨惜月原本圆润的下巴此时尖尖巧巧,倒是显现出一个妙龄少女的样子来。

    老住持哈哈大笑,侧过身子,将众位皇亲贵族往法华寺中让。

    虽然太子位高权重,但是今日的主角却是西秦太子厘陌和湘王妃杨鸢洛。

    太子墨陵城再三让了让,杨鸢洛和厘陌才并排走进了法华寺。

    经过远宏法师身边的时候,杨鸢洛只听耳边传来低沉苍老的声音:“王妃不该身处此世间。”

    杨鸢洛身子一震,再看向远宏法师的时候,他已经笑眯眯地对墨惜月说话去了。

    这一切发生得如此突然,突然得让杨鸢洛觉得仿佛只是一个梦境。

    难道,这位深藏不露的大师已经看出了她并非真正的杨鸢洛?……

    法华寺离京城颇有段距离,因这一路上有杨鸢洛和墨惜月两位女眷,众位皇子没有急着赶路,因而到了法华寺之后,已经是日近中午。

    远宏法师已经为众人准备了素斋,按照太子墨陵城的计划,吃过素斋之后,再小憩片刻,便可以泛舟湖上。

    到了晚间,赶不回京城,便在法华寺中歇息一晚回去也不迟。
………………………………

第52章 光远大师

    虽说是素斋,但考虑到前来用斋的都是皇家贵族,远宏法师吩咐人将这顿素斋做得有模有样,十分精致可口。众人品尝之后无不交口称赞,就连一向对吃食十分挑剔的厘陌也眯着那一对桃花眼,笑意盎然。

    用完素斋,舟车劳顿之后,几位皇子自然要休息一番,小公主墨惜月却是一个闲不住的人。也许是经历了那晚的惊心动魄,墨惜月对皇婶杨鸢洛的感情又深厚了许多。

    “皇婶是第一次来法华寺吧?”小公主天真活泼,大眼睛扑闪扑闪,亮如繁星。

    第一次来么?……

    杨鸢洛有些苦涩地舔了舔略微有些干燥的双唇。

    作为杨家的嫡女来说,她的确是第一次到法华寺,但是作为夜寒阁的杀手曲幽来说,她却已经不知道光顾这法华寺多少次了。

    甚至,法华寺的一草一木,一砖一瓦,她都要比这里的和尚还要熟悉得多。

    法华寺作为皇家寺庙,历来都有作为皇帝金身的近臣代替皇帝出家,以求消灾弭难。而这些近臣无一不是皇帝最亲近最信任的人,手中掌握了大量的皇家秘密。

    沧流殇要的便是这些近臣手中的秘密,而本朝本代,代替皇上墨天昶出家的近臣是前朝就做了天子侍臣的光远大师。

    据传,南储国开国皇帝曾经发现过一处宝藏,而那份藏宝图,就藏在这法华寺中,很有可能,便藏在如今德高望重的光远大师手上。

    前世,杨鸢洛不知道偷偷来过这法华寺多少趟,却从来都没有发现任何有关藏宝图的蛛丝马迹。

    而沧流殇也因为这藏宝图的迟迟不现身而越来越暴躁乖僻,对她的耐心越来越少,越来越不信任她,以至于让楚依绫这个小人得逞。……

    “皇婶,你在想什么呢?”墨惜月将杨鸢洛拉回到现实中来。

    杨鸢洛笑得云淡风轻:“在想过去怎么从来都不知道要来这法华寺看看呢?”已经是上辈子的事情了,还想那么多做什么呢?

    因着两个人都不觉得疲惫,杨鸢洛又是“第一次”到这法华寺来,自小对法华寺极为熟悉的墨惜月便自告奋勇,要带着杨鸢洛好好地逛一逛法华寺。

    杨鸢洛自然欣然答应,她倒要光明正大地在这法华寺里走一遍,仔细找一找那藏宝图可能有的下落。墨西决要的东西,怎么能够那么轻易就让墨西决得到呢?

    不知不觉间,两个人就逛到了光远大师的禅舍,只可惜,禅舍门前守着两个僧人,拦着不让人进入。

    光远大师德高望重,是皇上钦赐的国师。凡尘人等轻易不得相见。大师打坐冥想也绝不能够让外人打扰。

    因此,墨惜月带着杨鸢洛走到这处禅舍时就停下了脚步,笑道:“这里不好玩,我带皇婶去找住持远宏法师去吧。他那里有很多稀奇古怪的小玩意,还有一些世间绝无仅有的经书。保证皇婶喜欢。”

    杨鸢洛笑了笑,指了指光远大师的禅舍,问道:“这里不能够进去看一看吗?”

    墨惜月有些犹豫:“这里是光远大师的禅舍,闲人没有得到大师的召见,是不能够随便进去的。”又压低了声音,朝着那两个守门的和尚努了努嘴:“皇婶瞧见没有?那两位大师都是法华寺有名的武僧,特意看守这道门的。”

    杨鸢洛却不依不饶:“今日我是第一次来这里,自然对什么都十分地稀奇。瞧这间禅舍十分精致,想必里头会有更好玩的东西吧?月儿,你来过这里没有?”

    墨惜月的好奇心极重,若是能够挑拨得她动了心,也许今日就可以进入这禅舍一探究竟。

    从前为夜寒阁做事情的时候,这间禅舍也是杨鸢洛唯一没有进去过的地方。说不定那对墨西决极为重要的藏宝图就藏在这间禅舍里。

    果然,墨惜月的眼睛亮了亮:“奶娘说,我刚出生的时候,因为母妃去了,父皇极为伤心,恐怕我也福寿不长,便请了光远大师为我做法祈福。那会儿,我是在这间禅舍里住了大半年的。”

    说着说着,墨惜月的眼神又一点一点地黯淡下来:“只是长大之后,我就再也没有机会进来过了。别说进这间禅舍了,就连光远大师的面,我都没有见过。每次想要进去瞧瞧的时候,远宏法师都说,光远大师正在闭门参禅,不能被随意打扰的。”

    “那你想不想进去瞧一瞧?”

    墨惜月的眼神里充满了企盼:“皇婶有办法进去吗?”

    杨鸢洛狡黠一笑,冲着身后的小鱼儿和白芷点点头。

    两人会意,回了禅房,不一会儿就乔庄打扮而来,皆是一身蒙面劲装,动作迅速,出手凌厉,冲着两位武僧直奔过去。

    墨惜月不由得一阵惊呼,在这乱哄哄的当口里,杨鸢洛扣住墨惜月的手腕,将她猛地拉进了禅舍当中。

    “阿弥陀佛!”

    一声洪亮的佛号声在禅舍中响起,苍老的声音似乎是要驱尽人世间的迷雾:“修远、修智,你们退下就是了。”

    两位武僧闻言,双手合十行了礼,仍旧规规矩矩地站在禅舍左右。

    杨鸢洛便也冲着小鱼儿和白芷使了眼色,二人便退下了。

    “老僧见过湘王妃,见过公主殿下。”

    墨惜月吃了一惊,叫道:“大师怎么知道我们二人的身份?”

    光远大师是个看上去十分精壮的男子,脸上虽然已经布满了皱纹,但眼神十分犀利,一点都没有老年人的疲态,甚至要比一般的青年人还要有神。

    这双眼睛似乎能够看透世间万物,它们轻轻巧巧地从杨鸢洛身上扫视过去的时候,杨鸢洛甚至觉得自己的灵魂都已经被抽离了出去。

    “一别十几载,没想到公主殿下已经出落得这般俏丽了。”

    墨惜月更加吃惊了:“大师竟然还能够认出我来?”

    光远大师坐在蒲团上,微微颔首,笑道:“自然认得的。公主殿下与宸妃娘娘相貌极为相像,且气度也一般无二。想宸妃娘娘少时也曾在法华寺参禅住过一段日子,那会儿有幸与宸妃娘娘相见,对娘娘的音容笑貌极为熟悉。今日见到公主殿下,犹如见到了宸妃娘娘。”

    提起生母宸妃娘娘,墨惜月的眼圈儿就有些红了:“多谢大师还记得母妃。”

    “那大师是怎么知道我是湘王妃呢?”

    光远大师定定地看向杨鸢洛,那犀利的眼神让杨鸢洛身上一阵一阵地发紧。

    “适才远宏师侄曾对老僧说过,有一位贵客登门,此贵客非比寻常,因此,老僧一直在此恭候贵客。未想到,贵客果然登门。”

    杨鸢洛想起进山门的时候,远宏法师曾经在她耳边说的那句话,心里那股子不安感更加强烈了。

    “大师说的贵客就是我家皇婶了?”墨惜月侧着脸,姣好的容颜映着窗外的阳光,衬得这世间万物都失去了色彩:“的确,我家皇婶还真的算的上是贵客了。她啊,可是第一次到这法华寺里来呢。”

    光远大师微微一笑,指了指禅舍后面,对墨惜月说道:“早年间,宸妃娘娘有些许物件儿落到老僧这里了。老僧已经命人将其收拾妥当,专等着公主前来取走。这会子,公主不如到后头瞧瞧去。也算老僧对宸妃娘娘的一点子念想罢了。”

    墨惜月自生下来就没有见过宸妃娘娘。

    因着隆平七年春皇宫的那一桩丑事,宸妃娘娘的身后物也都被封了起来。墨惜月虽然得宠,但是墨天昶却从来没有答应让墨惜月进自己母妃的寝宫瞧上一瞧。

    因此,墨惜月就连一件可以拿来追思宸妃娘娘的物件儿都没有。今日能够意外得到这么多东西,自然是喜出望外,忙不迭地向着光远大师道谢,便蹦蹦跳跳地进了禅舍的后院。

    “大师故意将公主殿下支开,是有什么话要对我说吗?”杨鸢洛自然不傻,这老和尚用这样的借口将墨惜月给骗走,自然是有什么话不方便让墨惜月听到的。

    “施主不该来这里!”光远大师一改刚才和气的面容,极其严肃地呵斥道。

    杨鸢洛一愣,反问道:“大师何出此言?我来这里,乃是奉了当今皇上的旨意,陪伴西秦贵客,大师难道是要违抗圣旨吗?”

    光远大师的眼神犀利异常,紧紧地盯着杨鸢洛,冷冷地说道:“施主应当明白老僧在说什么。这世间又岂能是施主这样的游魂可以呆的?施主何不放弃往昔恩怨,回归自己该去的地方?”

    犹如被雷霆击中,杨鸢洛整个人都呆住了。

    难道这世界上真的有这样的奇人高人,可以一眼就看出,她并不是真正的杨大小姐,并不属于这个世间吗?

    不,她不相信!

    这个和尚已经看出了她的真实身份,出于对皇家的保护,他一定会将这件事情告诉皇上的!她不能让他这么做!一旦事情泄露出去,她还怎么去实施自己的报复计划?怎么才能够让墨西决生不如死!

    杀意顿时在杨鸢洛眼中凝结,小小的禅舍一时之间杀气腾腾,只要一个不经意的触发,就能够让这间禅舍充满血腥!

    “施主,你以为,就凭施主的身手,就能够奈何得了老僧?”光远大师面色不改,气度沉稳。

    杨鸢洛有些败下阵来。

    的确,她的确不是这光远大师的对手,上辈子身为曲幽的时候她就知道了。谁都没有见识过光远大师的功力到底有多高强。

    何况,此时若是将光远大师除去,事情也会很快败露。那她又何必白费心机?
………………………………

第53章 故人之物

    深吸一口气,杨鸢洛收敛了眼中的杀气,平静地对光远大师道:“大师法力高强,乃得道高僧,当知我为何恋恋不去。”

    光远大师眸中精光一闪:“施主,冤冤相报何时了?”

    “大师此言差矣!”杨鸢洛抬高了下巴,上辈子的惨死压在她的心头,又岂能让她咽得下这口气!

    “大师可曾品尝过被千人骑万人跨的屈辱?大师可曾品尝过被昔日好友背叛的痛楚?大师可曾品尝过被心爱之人怀疑伤害的揪心?想必大师定然没有这种体会!苍天待我不薄,让我得以重生,我岂能辜负这大好的机会!”

    “老僧只想问施主一句话,施主所寻之人与皇室有无牵连?”

    杨鸢洛拿不准光远大师为何如此问,略一迟疑,道:“他正是皇室中人。”

    光远大师目光闪动,微微叹口气:“可会动摇到皇室根本?”

    这便是在问杨鸢洛,此人是否是未来的天子了。

    “不敢隐瞒大师,我与此人之仇并不会危及南储国安危。”

    光远大师似乎松了一口气,指了指禅舍里间,笑道:“老僧也没有别的要求,施主之仇只要不危及南储国,老僧就绝对不会过问施主之事。只是还望施主多多照拂惜月公主,她母亲生前曾有恩于老衲,老衲不能不管。况且,施主若是能够与惜月公主交好,将来自有施主的好处。”

    微微叹了口气,光远大师似乎是在感叹杨鸢洛的不幸与倔强:“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不幸之处。老僧所尝世间百苦,一点都不比施主少。”

    杨鸢洛愣了愣,光远大师却已经闭目打坐,摆明了车马送客。

    从光远大师的禅舍走出来时,杨鸢洛和墨惜月都各自有各自的心事,一路默默无语。

    临了,还是年纪小的墨惜月率先沉不住气了:“皇婶,你说光远大师与我母妃到底有什么渊源?”

    “嗯?为何如此问?”

    其实杨鸢洛也很想知道,到底宸妃娘娘对光远大师有什么大恩,竟然使得一个世外高僧对其后人如此看重。只是当时的那种情况下,她可以使得光远大师回心转意已经很不容易了,自然不能够多管闲事。将来墨惜月到底能够给她带来什么好处,也未可知呢。

    墨惜月皱了皱眉头,身后的丫头怀中抱着大批宸妃娘娘的物件。

    “皇婶,我方才仔细瞧过了,这里头的物件儿有一些是我母妃闺阁之中的诗作书法,一些珍宝倒是母妃嫁给父皇之后的手笔。剩下的闺阁女儿之物瞧着却并不是我母妃的,倒好像是一位故人的。”

    杨鸢洛也随着墨惜月的目光冲着那堆东西扫了一眼:“你仔细瞧清楚了?”

    这可不是闹着玩的。皇家寺庙的得道高僧竟然私藏女子之物,说出去还不翻了天?兴许是墨惜月分不清楚而已。她自出生就失去了母亲,能不能够分得清哪些是宸妃娘娘的物件儿还说不准。

    墨惜月明白杨鸢洛的意思,顺手从丫头怀中拿出一卷页面都发黄的绢纸本子来:“皇婶瞧瞧,这是母妃尚在闺阁中的诗作。我曾经在父皇那里瞧见过一本父皇亲手誊抄好的。这本当是母妃的亲笔原作,这上头还有父皇的批注和品鉴。”

    杨鸢洛接过来,翻开一瞧,果然,宸妃娘娘娟秀的字体映入眼帘,而皇帝墨天昶刚劲有力的朱批衬在一旁,昭示着这对夫妻的恩爱。

    “皇婶再瞧瞧这个。”墨惜月又拿起一条素帕递给杨鸢洛:“这是母妃亲手绣的帕子,上头有母妃的闺名。”

    杨鸢洛接过来瞧了,墨惜月又将宸妃娘娘的物件儿一件一件地指给杨鸢洛看:“这是母妃的小像,当是与父皇成婚之后,父皇亲笔画就。这柄玉如意是父皇赐给母妃的,原本有一对,那一柄被放在母妃生前居住的昭化宫中。幼年父皇带我去昭化宫玩耍的时候,我曾经见到过……”

    随着一件件物件的介绍,到最后,丫头怀里还有两件东西墨惜月没有说出来历。

    杨鸢洛指了指那两件东西,问道:“你所说的故人的东西,就是这两个了?”

    还剩下一本习字帖和一面小巧的菱花镜,皆是闺阁女子之物,轻易不会赠与他人,更何况是光远大师这样的僧人。

    墨惜月点点头。

    “为何说是故人?难道你认识这两个物件儿的主人?”

    墨惜月摇头道:“倒不认识,但是这字帖,我曾在昭化宫看到过。字帖的主人就是叫‘夕瑶’。”

    杨鸢洛翻开那本字帖,果然在扉页找到了“夕瑶”二字,而那面菱花镜的手柄上,也刻有“夕瑶”二字。

    夕瑶是谁?

    习字帖中的字体与宸妃娘娘的很像,却又有着另外一份婉约沉静。宸妃娘娘的字体却透着飞扬洒脱,字如其人。

    想必宸妃娘娘也是墨惜月这样的性子,而这位夕瑶却是温婉得多了。

    “幼年时,父皇常常带我去昭化宫,我自开蒙起,就研习母妃和父皇的字体。而母妃的字体,却是研习这位夕瑶姑娘的。我也曾经问过父皇,夕瑶姑娘到底是谁,却没有想到,一向对我疼爱有加的父皇却大发雷霆,自此不许我再提起‘夕瑶’二字。太后娘娘知道了,也只是生气罢了,并下令将昭化宫中有关‘夕瑶’的物件儿都收起来。只是有一些乃是母妃的珍藏,倒也就罢了。可自那以后,我就对这位故人十分地好奇。”

    杨鸢洛实在是想不起夕瑶是谁,即使前世身为夜寒阁的曲幽,她也不曾记得听沧流殇说起夕瑶这个人来。

    “也许这字帖和菱花镜都是宸妃娘娘的,宸妃娘娘当年在这法华寺中小住的时候,将这本习字帖和这面菱花镜落在这里的。”杨鸢洛试探着问道。

    “一定不是这样的。”

    没想到墨惜月很快就否决了:“母妃宫中有关这位夕瑶姑娘的东西,最多的就是习字帖,再有便是夕瑶姑娘批注过的诗词了,再无他物。从前伺候过母妃的人也只剩下奶娘了。奶娘就跟我说过,母妃最讨厌用他人的私物。就连别人跟她有的东西一模一样也不行。从前东祁国进献了一盒子东海夜明珠,十分稀有,父皇拿出两颗,命人镶嵌了,一颗送给太后娘娘,一颗送给母妃。可母妃就因为太后娘娘也有一模一样的,便再也不肯戴那夜明珠镶嵌而成的朱钗。皇婶你想,就连太后娘娘的东西,母妃也不稀罕与之有共同之处,更不要说这位夕瑶姑娘了。”

    杨鸢洛听到过这个故事,民间传说墨天昶极为宠爱宸妃娘娘,甚至到了为了宸妃娘娘劳民伤财、大兴土木的地步。

    无论是宫中奢华程度已经超过了皇帝、皇后和太后寝宫的昭化宫,还是专门为宸妃娘娘修建的摘星楼,无一不是这位帝王宠爱妃子的佐证。

    夜明珠的故事不过只是沧海一粟罢了。

    杨鸢洛不仅知道这个典故,还知道,东祁国送来的那一匣子夜明珠如今都在凤栖梧--惜月公主的寝宫。

    而且传闻,这些夜明珠被镶嵌于宫殿顶部,凤栖梧夜间竟无需点烛。可见墨天昶对墨惜月的疼爱,但也能够从侧面反映出,墨天昶对宸妃娘娘的宠爱。

    那样骄傲不可一世的宸妃娘娘,竟然肯研习这位夕瑶姑娘的字帖,真不知道这位夕瑶姑娘是何许人也。

    “父皇和太后娘娘定然也是认识那位夕瑶姑娘的。”墨惜月若有所思,“只是不知道这位夕瑶姑娘到底是什么人,这么神秘……”

    杨鸢洛也陷入了沉思中,倒不是在想什么宸妃娘娘和夕瑶姑娘,而是在想光远大师会不会为她保密,还有,那让墨西决十分上心的藏宝图到底藏在什么地方。

    “皇婶,你可有法子认识绮罗的人?”

    “什么?”杨鸢洛吃了一惊,一个养在重重宫墙之内的小丫头竟然知道江湖上的第一情报组织?

    墨惜月眨了眨眼睛:“就是天下间第一情报组织啊。这个情报组织好生奇怪,据说里头的人全是妙龄女子,美艳不可方物。可搜集情报的本事却堪称天下第一。甚至要比皇家的本事还要大呢。”

    杨鸢洛反问道:“你怎么知道绮罗这个组织的?”

    墨惜月的眼睛犹如挂在夜幕中的繁星,莫名地给人以安定的力量:“皇婶是不是也和别人一样,觉得我只是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小丫头?可别忘了,我可是年幼时便以机动灵便而闻名天下呢!”说罢自己却捂着嘴笑了起来:“我知道皇婶一定会笑话我不知道害羞。不过我可不像别的小姐姑娘们一般,只知道绣绣花写写字,况且,我的女红做的又不好。我喜欢和男人一样想事情,绮罗这个组织虽然神秘,却也瞒不过我的耳朵。再不然,皇婶想一想,我同你说的每一件事,有哪一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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