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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门毒后-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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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了礼,曲幽便默跪在地上。
墨天昶望着她,和缓了声音:“你有何事?”
“民女斗胆,请圣上息怒,爹爹他,并非是有意欺瞒。要怪,便怪民女吧。”
“哦?”
“圣上有所不知,民女自幼体虚,缠绵病榻十余年。恰逢前几日染了风寒,三娘为我悉心请了大夫医治,许是关心过切,不小心药量过了些许,今晨我服下一剂便闭过了气,所有人都以为我必死无疑。爹爹闻讯伤心过度,也是知晓我这不中用的身子是何种光景,这才会悲痛交加之下不忍细查而终至犯了如此大错……其实就连民女自己,也不知刚刚为何竟能再度活过来,且多年宿疾不药而愈。如此奇迹,想来定是黑白无常感知到了天子龙气,不敢冲撞,这才放回了民女的魂魄吧!”
一番话在滴水不漏的不卑不亢中还加了适度奉承,让墨天昶的神色微微变了几变,似笑非笑:“你这丫头,倒是个会说话的。”
曲幽只垂着眼睛跟着皇上乖巧地笑,“圣上英明,民女所言句句肺腑。”
“那么你又为何不在闺房好生休息,反在花园跑得跌跌跌撞撞且后有追兵?”
“回圣上,那是三姨娘打发了人追着民女喝药呢。”曲幽略带了几分尴尬,期期艾艾小声嗫嚅:“民女自小便极是怕苦,所以……”
墨天昶哈哈一笑,圣颜终是舒展。
杨巡松了一口气,又扫了一眼跪在身边垂首不见面目的嫡女,心中一时五味杂陈。
见凝重的气氛开始缓解,曲幽忙复又转向下位持扇端坐的身影:“适才冲撞了王爷是民女的不是,还请王爷责罚。”
“你且抬起头来。”
曲幽照办,却在看清那身影后,不由一怔。
世人皆知,湘王爷墨祈煜乃是当今圣上唯一的弟弟,却比墨天昶小了足足二十岁,倒是和诸位皇子年岁相当。
曲幽听闻此人素来无心政事只爱风月,是个出了名的闲散王爷,却不知,竟生了这样一幅好相貌。
眉如修竹,眼若疏潭,额头饱满,鼻梁挺直而俊秀。
一袭淡蓝色朝服,腰间坠着宝蓝锻丝编制的精细结绳,绳尾系一块小巧的羊脂玉。
端是一派儒雅风流。
而这么个神仙般的人,刚刚居然就那般将昏迷的她摔在了地上!
还真是人不可貌相……
墨祈煜让她抬头,幽黑的濯眸盯了她少顷,似是打量,却始终不语。继而突然收回目光平声道:“皇兄,该回宫了。”
墨天昶看时辰不早便也起了身:“既是如此,朕倒还错怪了丞相,只是这第二道圣旨已然发出,君无戏言,所以怕是……难再收回。”转而又面露难色看向曲幽:“朕只当你已殒命,便指了相府的二小姐杨晓棠……”
“皇上还请宽心,一切皆是命,民女不敢多加妄想。”曲幽赶紧俯身开口,她才不愿刚刚重生便被套入嫁娶的牢笼:“况且我二妹是名动天下的大家闺秀,想来必不会令太子失望。”
“你如此通晓情理,倒也难能可贵。太子,你怎么说?”墨天昶转而看向太子墨陵城。
“悉听父皇安排。”墨陵城拱手恭敬道。
墨天昶点点头,复又笑道:“丫头,你也让朕好好看看,改明儿给你找个称心夫婿。”
曲幽这才第一次抬首望向皇帝这边。
才一眼,瞳孔便猛然缩紧,皇帝身侧的那一张脸,只教她差点忘了呼吸。
一张陌生又熟悉的脸。
说陌生,是因为那如玉削瓷般冷峻精致的脸上,此刻挂着的是她从未见过的某些表情,比如和煦,比如恭顺。
说熟悉,是因为……
这张脸哪怕只是几年前在无涯涧惊鸿一瞥过一次,哪怕其余的时间俱终日掩藏在面具之后,甚而哪怕是挫骨扬灰,她都永世难忘--
夜寒阁的尊主,沧流殇!
一时间,脑中似有千波万流朝她袭来。
万料不到自己与他,竟会在这样一种人事全非的境况下见面。
脸色瞬间苍白,唇色尽失,拼命抑制自身的颤抖,却依旧难以自持,只余低语细不可闻:“是你……”
下一刻,曲幽便眼前一黑,一日之中第三次晕了过去。
那声“是你”,仿佛用尽了她前世今生,所有的力气。
………………………………
第7章 泣血往事
恍惚间又落入了一片混沌之中,绝望的梦魇像条摆脱不掉的丘沼之龙,狂啸着缠绕在身际搅落安宁。
那摆脱不了的声音不停零散地回荡耳际,像是游走于时间的幽灵带着白绫飘绕,让人喘不过气--
她有孩子你可以假装不知,害她小产也可以装作无心之失,这些本座都不在意。但你要明白,就算她没了本座的孩子,本座,也不可能爱你!
……
今晚追杀你们的,是提督府的天鹰组。天鹰一旦被派出,便从无人能从他们手下逃走。而你,却带着昏迷不醒的同伴,毫发无伤地回来了。你作何解释?
……
本座以为,有些事情,无涯涧那次,你该已经很明白。
……
既是本尊养的一条狗。就不要妄想得到你得不到的东西。
……
……
下一瞬,脑中闪过千万支离破碎的画面--
她跪在无数女奴之中瑟瑟发抖之时,朝她伸过来的那只修长有力的手;
他用竹条把她抽倒在地,告诉她“当本座最厉害的杀手”时低沉如夜的嗓音;
她屡次完成任务回来,上交她拿回的首级和物品时,他紧抿唇角扬起的转瞬而逝的弧度;
他在无涯涧底重伤醒来,捡起银白的面具重新戴上,对自己说“忘掉我的样子”的冷然。
……
……
以为只是一时情动,想不到便是她一辈子最错的一见钟情。
忘不了,还爱了。
简直就像是兔子爱上了嗜血的苍鹰。
这时,四护法的声音突兀出现--
“没错,你的好姐妹托我们在你脸上多划几刀……”
“尊主临走前的那句话,你若不懂,兄弟几个可以教你懂……”
楚依绫……
为什么在我对你说我喜欢沧流殇的时候,你不告诉我,你们早已在一起了呢?
为什么出那个任务前,你没有告诉我,你怀孕了呢?
为什么在提督府,可以轻易识破的毒药还要喝了呢?为什么回来的路上伤得不深,却偏偏变成了昏迷不醒呢?
为什么要告诉沧流殇,天鹰组是我们还在提督府执行任务时就派出来的呢?明明那时我们都已快回到寒夜阁,否则凭我一己之力,又怎能逃出生天?
为什么要说我是奸细,为什么要陷害我,为什么要致我于死地?!
……
沧流殇……
你怀疑我,杀了我便是。
你不爱我,我滚开便是。
为什么,要让人那般凌辱于我?
就算……
就算真是一条被主人养了多年的狗,又何至得到如此下场?!……
……
……
“小姐,小姐,你醒醒!”
曲幽猛然间惊醒,这才发现自己躺于床上,倏忽间一身冷汗尽湿衣衫。
雪影嘘了口气,满脸如释重负:“您总算醒了,老爷差人来请您过去,可我之前怎的也唤不醒你,吓死我了……”
曲幽揉揉额角,打断了小丫鬟的絮絮叨叨:“好了好了,我没事了,去打桶热水来。”
沐浴更衣完,曲幽定定的看着铜镜中宛若病柳扶风的人,不自觉抚上脸颊。
一拢湖碧色素彩锦缎裙,腰系一条堇色藕丝绸带,秀丽的黑发简单挽起一个流月髻,缠上同样水碧的发带,再插上一根银制梅花簪;双目如寒江月影,略施粉黛的脸上,眉如墨画。
如果不是这么憔悴瘦弱,必是个难见的美人坯子。
也罢。
既天意给她重活一次报仇雪恨的机会,她曲幽便从此刻开始,只是相府嫡女,杨鸢洛。
………………………………
第8章 恶人自有恶人劫
“你找我?”
曲幽……不,杨鸢洛,进了书房便端端正正在太师椅上坐下,虽病容难掩却肩背挺直,仿佛自带一股不输须眉的昂扬英气,丝毫不见适才在皇帝面前的小心怯弱之态。
杨巡停了笔,细细打量着姿态截然不同,甚至堪称大为不敬的杨鸢洛,却没有开口叱喝。他本就对这个女儿知之甚少,就之前书房中的那番表现看来,只怕是……知之更少。
“鸢儿,为父之前,对你确是有些关心不够……”
“丞相说笑了,父亲这个称呼,鸢儿还高攀不起。”
杨鸢洛丝毫没打算再与这个所谓的父亲虚情假意。
她看得见“自己”的记忆。
母亲容颜毁于那场大火后,所居的尘寰阁,她的夫君便再未曾踏足。
十几年来,母女二人如在冷宫,吃穿用度皆被苛待,还要不时提防着这来自府里多方的戏弄与刁难。
而这些,几乎全是杜三娘一手操办。
为人夫为人父的丞相大人对此心知肚明,却从不过问,任由妻女境况凄凉,自生自灭。
就连女儿被人害死,他也全无半分伤心难过,反暗自庆幸。
她怕若叫了这人爹,真正的杨鸢洛的魂魄都无法安然入土。
她前世不是什么善男信女,却执着讲情懂义。血虽冷,心却是热的。
而今,心也凉了。
杨巡耐着性子:“今日你替为父解围,于相府也算大功一件。为父日后,定当好好待你。”
“噢,那我是该对丞相感激不尽了?”
杨巡终是忍无可忍:“我警告你,休要得寸进尺!”
杨鸢洛垂眸冷笑,却到底收敛了些许:“您教训的是,那么鸢儿便不客气了,有事相求。”
充其量,杨巡还不算罪人,顶多是个在杨鸢洛从前受欺凌之时冷眼旁观不曾相帮的路人。
她知道自己首先要对付的是谁。
杨巡见状,便也只得勉强按下怒火:“何事?”
“还请去正厅,喊来兄弟姐妹与各位姨娘,为鸢儿讨个公道。”
相府正厅。
杜姨娘光彩照人之态不复再现,噗通一声重重跪下,满头的朱钗璎珞散了一地。
“爹!娘是冤枉的,冤枉的!”杨霁月哭喊:“都是杨鸢洛这个小贱人陷害的!”
“小贱人?”杨鸢洛纤眉微挑,一根竹鞭在手中有节奏地轻扣:“这三个字,妹妹叫的真顺口啊。不过,这是庶妹对嫡姐该有的礼数吗?”
话音未落,但闻一声脆响,杨霁月猝不及防之下,竟被一鞭抽翻在地。袖管破裂,手臂血痕赫然可见。
众人皆惊。
“药方在这里,胡大夫,需不需要请熟人来辨认下这是否是您的笔迹?”杨鸢洛却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转身轻飘飘丢下一张纸,顿了顿,目光在面如死灰的杜三娘身上一扫,又道:“啊,应该不用,您的亲堂妹,不就在这儿嘛。”
好在事发突然,药方还未来得及被销毁。杨鸢洛让雪影去偷了煎好的药的引子,正好和这方子上契合得天衣无缝。
伸手拔下头上的银钗伸入煎好的药引之中,不出片刻银钗一头便变得漆黑无比。
谋害人命,铁证如山。
事已至此,杨巡也唯有正色吩咐道:“来人,将胡大夫送交衙门,量刑定罪。收了杜氏的账房大印,罚三十大板,如若能活着熬下来,便罢了。月儿念其年幼,还要参加今年的花朝会,禁足三天悔过,小惩大诫。”
仆从齐声领命,拖了三人下去。
而对明显仍是包庇回护这对母女的杨巡,杨鸢洛也并未再多做质疑,只是噙了冷笑,借口身体不适,先行离去。
偌大的正厅一时寂静无声。
所有人都被判若两人的杨鸢洛所震惊,良久,方听得二小姐杨晓棠怯生生问了句:“父亲,花朝会今年还要如期举行吗?不是说,太子妃已定,就是鸢儿么?”
经此一日间的诸多变故,杨巡亦是身心俱疲,摆摆手:“圣上今日误以为鸢儿已殒,便改定了本府的二小姐,也就是棠儿,所以,你好生准备去吧。”
一道意外的惊喜就这样砸到了一直以来不争不抢安分度日的杨晓棠母女身上。
而可笑可叹那杨霁月母女,害人害己忙活一场,却是为他人做了嫁以裳。
………………………………
第9章 青梅之约
皇城最大的仙铭酒楼,顶层是富家子弟摆阔宴请的好场所,底层则是平民百姓闲话家常和听书的最爱去处。
近些日子,更是热闹无比。
“众位有所不知,这今年的花朝会啊,和往届倒是有几分不同的!”说书先生摇头晃脑地打了会夹板,慢条斯理抿口粗茶。
“花朝会每逢一朝太子成年便会举办一次,今年的又有什么不同?”有人插嘴。
“那便要从六十七年前的平阳之乱开始说起……”说书先生笑嘻嘻抖了抖瓷拖,伸到众人面前。
“又想讹咱大伙儿的银子不是?平阳之乱谁人不知,你还敢在这里充老竹竿收钱!”
“我什么时候讲过没有料的书?”说书人敲敲桌子:“你们知道平阳之乱,可有人知道平阳之乱中的青梅之约?”
“什么青梅之约?”
“不晓得了吧?”说书人得意洋洋:“要听的,凑齐五十个铜子儿!”
于是叮叮当当有铜子落盘的声音,一圈下来,说书人觑了眼铜盘:“四十七枚,不够。”
“两三个铜子儿的事情计较个啥?找打吧这是!”
“业界良心说书,童叟无欺,拒不还价。”
正扯皮,忽有一片金叶子落入盘中,叮铃脆响。说书人眼见这种阵仗,便知有贵人在此,忙正襟危坐睁大了眼。
来人是个十七八岁光景的少年,眉清目秀,耳边还有颗形似美人痣的朱砂。他笑道:“我家主人说了,讲得好,这金叶子便归你了。”
“是是是。”说书人顿时笑开了花,赶紧把金叶子揣进怀里,重新拿起夹板:“说这青梅之约,其实源于先帝与杨家老将军之间的旧约……”
一番口水横飞的讲述下来,众人倒也是懂了个七七八八。
大抵是说,六十七年前,正值平阳之乱,国力微薄,北边军团来侵。与先皇一起戎马战斗的将军杨烈立下了汗马功劳。君臣情谊深厚,关系有心更近一些,却可惜膝下皆是儿子。遂约定,后代中若恰有适龄男女,必结姻亲。
即所谓的,青梅之约。
杨烈将军一生从戎,自己的儿子却是当了文官之首。
而今太子成年,皇帝便按照先皇与杨烈的口头草约,直接立了杨家嫡女为太子妃。
谁料这嫡女是个福薄之人,因着一桩离奇的死而复生之事错过了太子东宫之位,这份约,便顺势落到了二小姐头上。
无论如何,别家闺秀是没有机会将来母仪天下了。所以今年的花朝会之不同,在于选魁目的,不为太子。
“那是为谁?”有人插嘴道。
说书人一摊手:“妄加揣测圣意之事,我可不敢。”
与此同时的二楼雅间,四位丰神俊朗的年轻贵公子亦在谈论此事。
六皇子墨舒阳笑道:“皇叔,您倒是说说,这次父皇的花朝会选魁,是为谁准备的?”
墨祈煜悠然品茗,眉眼温润却是语带戏谑:“老六你正值思春缺偶年纪,心性躁动不堪,缺乏抚慰,想来是为你准备的。”
“怎会是我?父皇知晓我未到成婚年龄的!”墨舒阳拍拍胸口,做个怪样:“虽然人家也想趁机娶个美娇娘……”
四皇子墨倾嗤了一声,“皇叔逗你的呢傻子!三哥与太子同岁,又能干得很。除了太子,父皇最器重的便是他了。”
墨祈煜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唔,很有道理!不知西决意下如何?”
“皇叔还是不要拿我说笑了。”
三皇子墨西诀则一副兴致缺缺的模样,淡淡一语揭过,只管自斟自饮。
而他身边立着的女人,却在一瞬间微变了脸色。
………………………………
第10章 复仇的机会
骤雨初歇,新生的竹笋尖儿上还挂着流光溢彩的晶莹水珠。云朵像是缱绻舒展的舞女的裙裾在流穹绽开,清晨碧空如洗。
雪影从半人高的杂草间小心翼翼钻过,靠近了相府外一片接近荒弃的竹林。
林中隐隐有人影晃动,速度极快,正是杨鸢洛于林间跃转腾挪。
“小姐,老爷那边传话过来,说是让您也一道过去膳厅吃饭。”
“知道了,你先回去吧。”
杨鸢洛停下,接过丝巾拂了脸上的汗珠,淡声答道。
抬头看了看天色,终于放晴了。
重生之后已两月有余,期间无人再来多加刁难,杨鸢洛也乐得清净,独自在此勤加修炼。
无论前世今生,她素来明白,要想好好活着,唯有靠自己。
何况那日还见到了,沧流殇。哦不,或许现在应该叫他……三皇子墨西诀,更为合适。
所幸上一世的曲幽武功卓绝,招招式式都刻画在灵魂中,如今这身体虽孱弱,却胜在根骨极为优异,修炼起来,何止事半功倍。
相信假以时日,定能亲手复仇。
“你怎么还不走?”杨鸢洛回过神来,奇怪地看向仍站在原地的小丫鬟。
“我……”
“有话直说。”
“眼看花朝会便要开始了,您……不做点准备吗?”
雪影实在已经暗暗急了好些天,今日终于憋不住了。
因故错过了太子妃之位无可挽回,也便罢了,好歹还有花朝会。就算不能夺魁,若能得到皇上欣赏,说不定还可获得一桩好姻缘。
自家小姐虽说打小就没得到过什么好的教导,只是粗通文墨,才学技艺和府里的另两位小姐更是压根儿没法比,但总还是要去试试的啊。
可她不在闺房绣花抚琴临阵磨枪,反倒总是跑到这荒无人烟的地方伸展拳脚,这叫什么事儿!
花朝会又不是考武状元……
杨鸢洛却莫名其妙:“准备什么?”
雪影几欲急哭,跺脚:“我的小姐啊!做不成太子妃,做皇子的皇妃也好啊!实在做不成皇妃,哪怕是……”
“你是说,这届的花朝会是给皇子选妃?”杨鸢洛心中一顿,眉梢一挑,打断了她的话:“是哪位皇子?”
“这个倒不知道……不过大家都说,魁首肯定是为最优秀的三皇子选的吧……”
“三皇子……墨西诀?”
“是……啊!”
雪影还在呆愣之中,杨鸢洛便几个闪身没了影,只带起一阵清风,恍若鬼魅。
小姐练了两个多月,这是……练成仙了?!……
杨鸢洛走进相府的书房,开门见山:“我也想参加花朝会。”
杨巡一愣。
即便再不关注,但这个女儿在这些方面的斤两却是府内皆知之事。所以也从无人想到要让她去参加花朝会,实在是省得丢人现眼。
而今,她竟主动提及,是不知天高地厚还是……得了失心疯?
于是杨巡不免觉得有些好笑:“琴棋书画歌舞茶,你都会么?”
杨鸢洛顿时被问住,呆了半晌。
倒并非是自身的不足。
前世为了完成夜寒阁的不同任务,需得不停变换身份混迹各种场所,上至公爵侯府下至三教九流,故而所学很是庞杂,寻常附庸风雅的本事更堪称上乘。
而是此时方突然想起,这些东西,这身子先前的正主--大概是不太会的。
寒月般的眸子里闪过一丝迟疑和挣扎,自知不该太过锋芒毕露引人怀疑--毕竟性格大变也就够了。
可又当真不愿放过这么绝佳的机会。
夺下魁首,嫁给墨西诀,不为曾经心底的那份愚蠢爱慕,只为了能在他身边,让他身败名裂失去一切,生不如死。
杨鸢洛沉思半晌,眉间终是渐渐染上冷意决然,断然答道:“会。”
………………………………
第11章 再遇皇叔
青丝冠玉眉飞至鬓,宽袍大袖羽带纶巾,一身男装的杨鸢洛负手立于天下第一茶楼的门口,全然不顾扮作小厮的雪影的微小拉扯。
“小姐,我们还是回去罢,被其他人知道了,会在老爷面前说事的!”
“再不闭嘴,便休要跟着我。”杨鸢洛冷冷睨了她一眼,展开折扇:“况……哪来的小姐,这里只有来此处习茶的公子,杨公子!你脑子再不机灵,下回……”
想了一下,自己貌似就剩这一个丫鬟,丢不得,只得没什么力度的重复:“……也休要跟着我。”
说罢,大步走入这茶香袅袅的茶楼。
花朝会要比试琴棋书画歌舞茶七项,而她唯一的空缺,便是“茶”。
“带我见你们老板。”杨鸢洛随手给了两银子给小厮,片刻后便得见茶楼老板。
再次随手丢了锭金子给老板:“给我找来你们这里最资深的茶客。”
不料在这关却吃了闭门羹,老板精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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