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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门毒后-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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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已是四更天,杨鸢洛却一点醒过来的迹象都没有,而被派回京城请老九的寄绪也迟迟不见影踪。

    墨祈煜急得如同火上的蚂蚁。

    还不知道那个妖女在袖箭上染得什么毒,若是再耽误下去,可就不好说了。

    还有墨惜月。

    墨祈煜是个会武的人,自然知道那个毒药有多么地霸道。他生生地耗费了一成半的功力,才将毒药给逼出体外,却也需要老九来看看是否有所残留。

    正想着,忽然就听到了敲门声。

    难道是寄绪回来了?

    一把将门给拉开,却见厘陌笑眯眯地站在门边。

    墨祈煜脸上的笑容顿时就有些僵硬。

    如果不是为了救他,杨鸢洛也不会受伤,臭小子竟然还敢来!

    “太子殿下深夜造访,不知有何贵干?”墨祈煜话虽然说得十分客气,可身子却一动都没有动,丝毫没有请厘陌进屋坐坐的意思。

    厘陌见杨鸢洛安安静静地躺在床上,脸色苍白,呼吸孱弱,更加着急起来:“孤有要事相告,还希望湘王爷能够容许孤进屋一叙。”

    墨祈煜也顺着厘陌的视线看去,怒火更是不打一处来,两手一推,顺势就要关门。

    “王爷等等!”厘陌一只脚跨进了门里,挡住了墨祈煜的动作:“孤这里有药能够治好王妃的病,难道王爷就狠心把孤拒之门外么?”

    “太子殿下到底在说些什么,恕本王没有听懂。”墨祈煜垂垂眼,淡漠疏离地笑道:“本王的爱妃不过是受了一些皮外之伤,太医院的李太医是最擅长治疗这些外伤的,已经为爱妃换好了药,只要休养几日,不日就可以下床活动,又怎么会需要别的药呢?多谢太子殿下的好意了,只是这药,太子殿下还是自己留着吧。”

    厘陌的面色一下子就冷了下来。

    这个墨祈煜,到底是真的没有看出来杨鸢洛已经中毒了,还是不想为杨鸢洛好好地医治?都到了这个时候了,为什么还在百般推脱?

    要不是碍于身份,厘陌真的很想一拳打在墨祈煜这张让人十分不舒服的脸上。

    可是不能。

    自己是西秦的太子,而杨鸢洛是南储的王妃。

    他有什么资格去保护她,有什么资格去关心她呢?
………………………………

第76章 多谢君出手

    厘陌深吸一口气,强行压制住心中的怒火,将墨西决给他的那个小药瓶子拿出来,在墨祈煜的面前晃了一晃,冷笑道:“湘王爷,王妃受伤的时候,我们都在场,自然知道她到底受了什么伤,到底严不严重。一支小小的袖箭,射的又不是要害的地方,况且王妃也是习武之人,身子骨自然也不弱,何以会被伤得这么严重?毒物这种东西,可说不准。若是中了毒而没有得到及时的医治,那等到毒物侵入五脏六腑,就算是大罗神仙也救不了了。”

    “好,太子殿下果然够爽快,那么咱们就明人不说暗话,本王的爱妃的确是受了伤,中了毒。可这件事情事关重大,本王并不想声张,只能先尽量拖住她的伤情,等回到了京城再说。适才太子殿下说有药可以解了她的毒。因为事关性命,本王不得不小心谨慎一些。敢问太子殿下,可知她中了什么毒?”

    “既然王爷以诚待孤,那么孤不妨也对王爷说一句实话,孤并不知道王妃所中何毒。”

    墨祈煜的面色一冷:“既然太子殿下不知,何以这么笃定,手中的这瓶药就一定能够解得了毒?”

    厘陌略一沉吟,忽地笑道:“王爷能否让孤进屋说话?在这里站着,毕竟有些太显眼了。”

    墨祈煜看了看周围,墨江炎的人正在四处巡逻,这种时候小心谨慎一些总是没有错的。

    遂不情不愿地让开了半个身子,将厘陌给让进了屋子里,再轻轻将门掩上。

    不料厘陌一进去,竟直奔杨鸢洛的床前,将小药瓶子的药倒出来,捏住杨鸢洛的下巴就要往下灌。

    被墨祁煜及时而坚决的拦下。

    对视少顷,厘陌只得无奈解释:“王爷放心便是,这是孤的家传之物,包治百毒。”

    墨祈煜端详着那颗红得剔透发亮的小药丸,不减疑虑:“这样宝贵的东西,太子殿下又怎么舍得拿出来?”

    厘陌难得正色:“今日,孤的这条命可是王妃救的。”

    墨祈煜仔细审视着厘陌,不放过他脸上任何表情。

    这个药真的没有什么问题吗?他实在有些不敢冒这个险。

    厘陌也在观察着墨祈煜。

    此刻,他竟然读懂了墨祈煜的担心。

    的确,这颗药真的一点问题都没有吗?

    为什么墨西决拿出来的时候那么爽快?他真的没有任何阴谋吗?

    然而,墨西决的心里是有杨鸢洛的,这一点,厘陌能看得出来。

    所以,应该不会害她才是。

    无论如何事到如今,也唯有……

    赌一把!

    两个男人于无声间在对方的脸上看到了一致的答案。

    墨祈煜收回视线,咬了咬牙,终是将那颗药丸轻轻推进了杨鸢洛的朱唇内。

    最后关头,他还是选择相信了厘陌。

    一旦害死了杨鸢洛,两国交锋在所难免。到时候厘陌身处南储国,可是想跑也跑不了的。

    等待最是磨人。

    不知道时间过去了多久,才总算听到床上那个人发出了轻微的呻吟。

    杨鸢洛只觉得浑身上下都沉得很,好像有什么东西压迫着她的胸口,让她有些喘不过气来。又好像是回到了那个十分可怕的夜晚,几个狰狞大汉一刻不停地折磨她,听着她的声声痛骂,反而仰天长笑,只给她留下满身的伤口,和一颗已经残破不堪的心。

    黑暗慢慢弥漫上来,无数双看不见的手拉住她,将她往炼狱深处拉去。

    奋力挣扎,却怎么都抵不过那些手的力量。

    冥冥之中,耳边传来一声声焦急而温柔的呼喊,才终于将她一点一点地拉了回来。

    杨鸢洛挣扎着撑开似是灌铅的双眼,视线所及,是墨祈煜那张难掩狂喜的脸。

    沉甸甸的心头顿时便莫名一轻。不知怎的,所有的不适与痛处竟仿佛也随之消散了许多

    厘陌见状,知她应已无大碍,也很是松了一口气。

    墨祁煜自然而然坐在床边,将杨鸢洛揽入怀中,喂她喝了点温水。

    厘陌站在一旁袖手看着,神色略显复杂。

    墨祁煜瞥了他一眼:“今日时辰已晚,容本王明早再亲自登门向太子殿下致谢。”

    这话分明是赶人了。

    厘陌重重冷哼:“过河拆桥!”

    墨祁煜还未及答话,却听杨鸢洛黯哑着嗓子低低道了句:“烦劳太子殿下向那位说一声,多谢他出手相救。”

    厘陌的身子一震,她竟知道!一种想要迅速逃离的情绪蔓延到四肢百骸,竟直接转身就奔了出去。

    屋子里重新安静下来。

    终于缓过来些许精神的杨鸢洛这才发现自己和墨祁煜之间的姿势有多暧昧,不禁脸颊微微一红,忙从他的怀抱里挣脱了出来。

    墨祁煜也不勉强,只顺势小心翼翼地扶着她重新躺好,细心为她掖好被角,温声:“好了没事了,快睡吧。”

    杨鸢洛忍了又忍,还是忍不住问道:“难道你就不想知道我是怎么知道这药物的来历吗?难道你就不想知道我是怎么知道今日那刺客鞭子上有毒的?”

    “你愿意告诉我?”

    杨鸢洛顿时一窒。

    看着她的眼睛,墨祁煜含笑轻声:“你若不愿,我便不问。”

    杨鸢洛一瞬不瞬地望了他许久,终是缓缓合上眼睛,安安静静躺在他的身边。

    今晚,大概能够睡个好觉了。

    杨鸢洛今夜可以安眠,有人却注定睡不着。

    厘陌已经喝了两壶酒。

    这驿站里的酒都不是什么上好佳品,是从附近乡居里买来的,然而味道却十分地甘醇可口,且烈性极佳,一口下去,嗓子里就火辣辣的。

    半夜时分,这雨又淅淅沥沥地下了起来。

    照这个样子来看,要想着天亮的时候回京,是不大可能了,他们一行人最起码还要在这个小驿站里待上一天。

    不过这样也好,有充足的时间让杨鸢洛休养好身子。

    那人也不希望他们早一点上路回京吧?没想到就连老天爷都在帮他。

    “哟,原来是西秦的太子殿下将酒都要了过去呢。”

    冷不丁的,一个尖利的声音打乱了厘陌的沉思。

    厘陌挑了挑眉头,回过身,见是墨惜月的贴身丫头,似乎是叫豆蔻的一个姑娘,便没来由地有些厌恶:“滚!”

    “你!”

    “豆蔻!”墨惜月轻声制止了豆蔻,用手微微按了按小腹,狠狠地咬了咬嘴唇,疼痛总算让她苍白的脸色有了一点点红晕:“和菩提去后厨再找一找,看看还没有酒剩下。”

    豆蔻恨恨地瞪了一眼厘陌,跺了跺脚,就下去了。

    墨惜月摇了摇头,叹了口气,这个豆蔻啊,真是让她宠得无法无天了,若是性子还这么着,早晚有一天,小命要不保。

    款款走到花梨木桌前,墨惜月不请自来地坐了下来,拿起桌子上的酒杯,就自顾自地给自己斟上酒,猛地灌了一大口。烈性酒呛得她直咳嗽,但总算让冰冰凉的身子有了点暖气。咳嗽也越发给她的脸色染上红晕,看上去倒更加诱人了。

    厘陌斜眼瞟了瞟墨惜月,在她倒第二杯酒的时候,冷哼道:“这酒可不是宫里的那些个琼瑶佳酿,公主殿下小心喝多了伤身。”

    墨惜月仰头将第二杯酒尽数喝下,这回倒没有咳嗽:“不劳太子殿下费心。我倒是觉得,这酒倒要比宫里那些上贡的酒要好喝得多,多了几分人情味儿,品一品,滋味倒也不错。”

    雨势渐渐大了起来,风也冷了起来,往这小亭子里吹进来的时候毫不留情,墨惜月不禁打了个哆嗦。

    厘陌皱眉瞅了瞅墨惜月单薄的身子,将自己的披风一把扯了下来,丢给墨惜月,冷声道:“穿上吧,回头再冻着了。”

    墨惜月一愣,随后听话地将披风穿好,细细闻着披风上陌生的男人气息,竟然会有几分醉人。

    “多谢太子殿下。”

    厘陌猛灌了自己一口酒,问道:“才刚你的丫头说是要找酒,你一个金枝玉叶,大半夜的找酒做什么?”

    “怎么,只准太子殿下喝,不许我喝?”墨惜月挑衅地看着厘陌,仿佛是为了验证自己的话一样,又昂头喝掉了一杯酒。这回运气可没有那么好,烈酒呛得她咳嗽得眼泪都出来了。

    厘陌看着她的狼狈,心情不知道怎么回事,竟然大好,仰头哈哈笑了几声,将盛着爽口小菜的碟子往那边推了推,忍着笑道:“光喝酒不吃东西会把身子给喝坏的,吃点菜吧。”

    可玉箸只有一双,墨惜月掂起玉箸,侧过头调皮地问道:“太子殿下不介意与我共用一双吧?”

    也许是酒劲上头,平常狡猾得如同狐狸一般的厘陌这会儿竟然豪气干云,有了几分大男子的气概,手一挥,十分豪爽地笑道:“公主殿下尽管用就是了。”

    墨惜月也不再客气,夹了一小筷子的腌萝卜送进了嘴中,闭目品了一番,才笑道:“这农家的菜倒有几分意思。”

    “孤还以为公主殿下会是个娇滴滴的人儿,没想到公主殿下竟然如此大气豁达,真是光风霁月一般的人物。若是公主殿下身为男儿身,孤定然要与公主殿下把酒言欢,不醉不归!”

    墨惜月掏出绢帕轻轻按了按嘴角,那帕子的一角上用梅花图案拱成了一个歪歪扭扭的“月”字,从绣工上可以看出,这个帕子怕是墨惜月自己绣的。

    “怎么,难道是女儿身,太子殿下就不肯与我做知己好友了么?”

    厘陌将手中的瓷杯对准了摇摆不定的烛光,仔细看那杯身上的花纹,就好像没有听到墨惜月的问话一样。

    墨惜月也不催促,就托着腮静静地看着厘陌,偶尔小腹和手心传来的疼痛让墨惜月蹙一蹙眉,提醒她自己现在是身中剧毒,若是没有得到解药,怕是命不久矣。

    许久,厘陌才微微笑道:“可惜公主殿下是女儿身,孤纵使想要结交公主殿下,怕是也不能了。”

    “这是为什么?”

    厘陌打量着墨惜月,她眉间的清愁冲淡了平日的艳丽,此时看来又有了另外一番滋味。如果不是先遇到杨鸢洛,也许,他会对眼前的小丫头动心。

    只可惜,他的心里,已经先住进了另外一个女子。

    “公主殿下难道不知道孤这次来南储到底要做什么吗?为南储皇帝祝寿是一方面,另一方面,自然是要与南储联姻。”
………………………………

第77章 何必叹无缘

    厘陌说的十分露骨,墨惜月纵使脸皮再厚也禁不住羞红了脸:“我也是从母后和几个娘娘那里听说了一点点。可是,这又与我是不是女儿身有什么关系?我还未及笄。京城中皇亲贵戚到了年龄的女儿家又有好多,若是要联姻,大可以找她们去。父皇是不会放我走的。”

    厘陌轻笑一声,笑声中充满了轻蔑和不屑,也不知道是在嘲笑自己,还是在嘲笑墨惜月的天真无邪:“你以为你父皇就真的那么疼爱你吗?自古以来,哪个女儿家的身世命运是由她自己主宰的?尤其是金枝玉叶,听起来高贵得很,实则呢?比小门小户的女儿家还不如!好一些的,就像公主殿下,好歹是由皇上亲自抚养成人的,皇上还对公主殿下颇为宠爱。可不好的呢?就像北连国那些个公主们,北连国的皇上能够记得她们的名字就不错了。到了嫁人的时候,更是随便一指,只要能够巩固江山,管驸马是糟老头子还是病秧子。公主嫁过去之后,又有谁管过她们的死活?”

    厘陌越说越激动。

    他的亲姐姐,便是这样被胡乱指给了北连国的一个王爷,嫁过去之后不久就抑郁成疾,不治而亡。

    他这个太子做得不易,若不是因为根基不稳,也无需千里迢迢来到南储求娶墨惜月了,也就不会受到那个人的侮辱了吧?

    那人从来就没有把他放在眼里,可是那人说的也很对,西秦现在能够做主的是他的父皇,而那个人却能够自己做主,将一个夜寒阁管理的井井有条,甚至都能够与皇权对抗。

    而他却不能,只能够小心翼翼地听从父皇的安排,求娶一个自己根本就不喜欢的女子,甚至还被迫答应,如果求娶成功,就要逼迫眼前的女子去解一个传说中的南储国脉的机关。

    厘陌禁不住扫了一眼墨惜月,假如求娶成功,南储皇上点头答应,面前的这个小丫头就是他的妻子了吧?

    亲手将自己的妻子送给他人侮辱逼迫,这也是身为一个太子的荣耀么?真是可笑!

    想着,厘陌又猛地灌了一大口酒。

    墨惜月面色苍白,厘陌说的她怎么会不知道?可是她仍然对墨天昶保留着一份奢望与幻想。

    他那么疼爱她,曾经亲口许诺,她的夫君会让她自己来挑。

    “不会的!父皇不会那么对我的!父皇曾经亲口答应我,只要是我不愿意做的事情,他绝对不会去强迫我的!”因为激动,墨惜月本来就苍白的脸色竟然奇异地染上了潮红,看起来气色极佳。

    厘陌的心又漏跳了几拍,墨惜月是真绝色,任何男子在她面前都不会不动心的吧?

    “可是孤来到了南储这几日,已经向你父皇提过几次了。如果你父皇真心疼爱你的话,为什么不干脆拒绝呢?为什么还要留孤在南储多待几日呢?”

    墨惜月哑口无言。

    的确,如果墨天昶真的让她自己来挑选夫婿的话,就会一开始就拒绝厘陌,或者干脆就告诉她,让她自己来做决定。

    墨惜月摇了摇头,也许,答应让她出来陪着厘陌游玩,就是墨天昶做的决定,先让她自己私底下接触一番,再做决定?

    墨惜月始终不肯相信那个疼爱她到骨子里的父皇会做出这种事情来。她宁愿相信是厘陌信口雌黄。

    “你胡说!太子殿下,我敬你三分,是看在你今天还算拼命保护我皇婶的面子上,可你也不要太过分了!我知道你现在心里很不好受,可我要提醒你,不要把你在皇婶那里受的气撒到我身上来!”

    厘陌正举杯饮酒,手却一下子就顿住了,一双桃花眼杀气十足,猛地盯住了墨惜月,看得墨惜月身上阵阵发冷,大气都不敢出,仿若一不小心,就会惹怒了厘陌,招来杀身之祸。

    “公主殿下,这话可不能够乱说,孤在湘王妃那里会受什么气?湘王妃又怎么会给孤气受?”

    墨惜月也是气糊涂了,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挺起胸膛,下巴一昂,傲气十足:“你可不要以为你做的那些事情没有人知道。你对我皇婶是什么样的龌龊想法,别人不知道,我可是清楚得很!”

    墨惜月平生最讨厌一个人对有夫之妇眉来眼去,想入非非。害人害己,又有什么好处!

    纵使杨鸢洛无心,可厘陌这般做,对他未来的妻子又公平吗?

    因此,墨惜月才存了对杨鸢洛的疑心,这才想着让菩提和豆蔻编出那些话,做出那些古怪的行为来试探杨鸢洛。

    只可惜,还没有等到全部计划都做成,就出了今日这些刺客的事情。不过也足够了,从杨鸢洛的表现来看,她还是值得信任的。

    况且,现在墨惜月也的确需要杨鸢洛的帮助。

    “公主殿下到底在说些什么,孤实在是没有听懂。”

    厘陌十分恼怒,这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小丫头片子,知不知道话语也能够杀人!杨鸢洛已经嫁为人qi,若是这样的话传了出去,那么她的清白又往哪里放!一个不留神,就是要被处死的下场。

    “你害怕了?”墨惜月微微笑着,就像一个小狐狸一般,眼里闪着狡黠的光:“放心,我皇婶可什么都没有做错,错的是你。太子殿下的那些龌龊心思,我不会告诉别人的,就连皇叔都不会告诉的。可是,若是你敢对我皇婶做出什么事情来的话,太子殿下,我可不会就这样轻易地放过你的。”

    厘陌嗤笑一声,他可没有将这个小丫头片子的警告放在心上,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而已,就算身份再怎么高贵,又能够做出事情可以威胁得到他呢?

    想起适才在杨鸢洛房中看到的那你侬我侬的场面,厘陌的眼神便黯淡下来,猛地灌了一大口酒,叹道:“公主殿下放心,从今以后,孤再也不会了。”

    墨惜月整个人又松懈下来,厘陌落寞的神情不知道怎么回事,竟然让她的心底微微有些发酸。

    两情相悦就这样难吗?若干年前,母妃是不是也如同厘陌一般,夜夜借酒浇愁?那些手札上的字字句句,全是母妃的泪与血啊!父皇在想念那个人的时候,到底有没有想过母妃的感受?

    大概是从来都没有想过吧。父皇只看得到母妃笑靥如花,从来都没有想过母妃也会愁眉紧锁,愁肠百结。

    他大概从来没有想过,母妃是如何一边含泪,一边努力临摹夕瑶的字迹,期待自己能够让心上人多看一眼。

    可叹可笑,世人都只道墨天昶待宸妃娘娘如同珍宝,却不知道,这份珍重与在乎,始终有着另外一个女子的影子。

    “一辈子这么长,你还年轻,又何必对一个不属于自己的人这般心心念念呢?”墨惜月放缓了语气,尽量轻柔地对待这个她从来就看不顺眼的人。

    厘陌盯着手中的酒,苦笑道:“公主殿下年纪小,又怎么懂得人世间的情爱呢?”

    墨惜月的眼前又闪出那隐藏在暗格里的手札,上头字字句句都是母妃的泪水,多年前的那个绝世女子,是不是也曾这么感慨过?

    “我懂。”

    磅礴的雨声中,墨惜月的声音轻柔却坚定,似乎不仅仅地对着面前的厘陌说的,还对着从前那个绝色女子所言。

    厘陌一下子就被墨惜月眼神中那种从来都没有见过的了悟所震慑住。仿若眼前十四岁的小丫头真的能够听懂他说的话一样。

    厘陌轻轻叹了一口气,再次喝干手中的酒,起身盯着外头的雨夜看,许久,才轻叹一声:“孤只希望她过得好。”

    身后却没有传来任何回音,厘陌只当墨惜月果然听不懂而不敢说话,嘴角不由得就噙上了一丝苦笑,果然这个世间还是没有人能够懂得他的苦闷。

    可转过身,厘陌却吓了一大跳。

    只见墨惜月面色苍白,小巧的鼻翼上全是细密的汗珠,整个人都撑在桌子上,强自忍着一口气,一只手紧紧地抓着酒杯,若不是因为力气太小的缘故,那杯子几乎都要被墨惜月给抓碎。

    厘陌几步抢到桌子前,伸手就要扶住墨惜月,刚碰到墨惜月的肩膀,就觉得一股奇热的温度自手心传来。这个时候,厘陌也顾不上什么男女授受不亲了,用手背探了探墨惜月的额头,“呀”的一声就缩回了手:“怎么这么烫?”

    墨惜月强忍着不适,摆了摆手,咬紧牙关,恶狠狠地说道:“你可千万不要告诉别人,若是敢对其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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