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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门毒后-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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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侄儿们也觉得此人眼熟吧?”
“嗯嗯。”墨舒阳点头。之前才遇到的,自然眼熟。
“你们见过的,这位就是那日在相府诈尸的,杨家大小姐。”
“……”
“……”
两边都是短暂的沉默,墨祈煜看着杨鸢洛那双几乎要杀了他的眼睛和表情惊异的几位皇子,突然觉得,自己是不是不小心说错了点什么。
“所以杨大小姐,你真的是为了向皇叔习得茶艺才这番装扮?”
“是。”
“可你一个深闺大小姐,为什么会武功?”
“民女哪里会武功呢,只是因为幼时体弱,家慈曾带我去深山求医问药,途中偶遇了一位奇人,一时兴起随手指点了这么一招而已……所以,民女会的只有一招。”
杨鸢洛仰脖将茶碗的水悉数吞下,微微按着眉心,略显疲惫无奈。
“这么神奇,原来相府还藏了个这么有趣儿的小姐!”喋喋不休问了一路的墨舒阳啧啧称奇:“竟然女扮男装拜师学艺,还拜到我皇叔这儿来了,而且向来最懒得教人东西的皇叔,还居然答应了!”
都城无人不知,相府几位小姐中,最出名的是四书五艺样样精通的三小姐杨霁月和姿容出众温婉可人的二小姐杨晓棠。若不是一纸圣旨,杨鸢洛这三个字,是断不会被陈年往事抬到众人面前的。
“杨大小姐你这文成武就的造诣,还当真令人总有意外惊喜啊。”
墨祈煜听闻墨舒阳对陋巷伤贼经过的一番添油加醋后,眼底便带了几分讶异几分揶揄。
“王爷谬赞。”杨鸢洛僵硬地牵牵嘴角,起身道:“民女让众位皇子见笑了,这便离去。”
“哦?今儿个不跟着我学茶了?”墨祈煜明知故问。
杨鸢洛知他是故意为之,然而此情此景却也只好认栽做回小狗,咬咬牙,假笑:“改日再学。”
正想抬步,却被墨舒阳伸手一拦:“二哥三哥四哥,我们既然都知晓她的身份,也没什么避讳,何况又是皇叔收的徒弟,倒不若,就跟着我们一起玩吧!”
这几个皇子里,就数墨舒阳年纪最小,心思也最为单纯,仍是一派爱玩爱闹的孩子心性。
“也好也好!”二皇子也是个唯恐天下不乱的主儿:“我们今后便称呼你为杨公子,正好也方便你跟皇叔学艺。”
墨祈煜勾勾唇角,轻摇折扇,不置可否。
杨鸢洛顿了顿,视线有意无意扫过了墨西决。
墨西诀的话一直很少,只偶尔看她一眼,眸色讳莫如深,满是探究。
看来,关于那一招瞎编的来龙去脉虽能糊弄不谙世事不精武道的其余几人,却到底还是让他起了疑。也怪自己当时大意,那根钗刺得太毒了些。
倘若不能寻机打消掉墨西决的猜疑,以他的为人,恐怕后患无穷。
杨鸢洛的眸中划过一丝狠绝,暗自咬咬牙,面上却是温温柔柔的巧笑倩兮:“多谢抬爱。如此,也好。”
………………………………
第17章 马场受伤
“六公子,我们今日去哪?”
“越发有韵味了啊,杨公子。”墨舒阳上下打量杨鸢洛的装扮,分外开心:“今日咱们便不卖弄风雅了,玩点爷们儿的东西。”
“玩什么?”
“赛马。他们几个已经在马场候着了。当然啦,你一个女子是不太合适,所以皇叔说你愿意来的话便在一旁看着,等我们玩毕了,他再教你茶道。不过三哥说,我要是接不着你,自己也不用过去了呐。”
听着墨舒阳毫无城府的碎碎念,杨鸢洛洒然一笑,心中已有计较。
墨西诀看来果然是要找机会试探她了。
墨倾他们已在马场等待多时,见墨舒阳当真拉了杨鸢洛来,都拍手叫好。
几日下来,杨鸢洛与他们相处甚欢,茶馆酒楼里去,画舫诗会上来,连他们百无聊赖地斗鸡斗蛐蛐儿,她都能一起玩上几把!
男子都鲜少有如此善谈善玩的,何况杨鸢洛还是一名女子,堂堂相府的大家闺秀。
放眼马场,几个皇子手握缰绳,鞭指高马,在偌大的不见尽头的马场上猎猎驰骋,隐约的喝驾声断续传来,倒真有几分沙场英姿。
杨鸢洛的眼睛则只盯着一身墨黑的墨西诀。
这几个看起来骁勇无比的皇子里,其实真正上过战场的,也只有一个墨西诀。
任谁也想不到,杀伐沙场的南褚常胜将军,同时还是江湖第一杀手组织的头头吧?
杨鸢洛心中冷笑,他安的什么心,这世上恐怕除了楚依绫和重生的自己,再没有第三个人知道。
这边心思越想越深,马场上的人则陆续觉得累了,便牵着马一个个兴致未尽地回来。
“杨公子,你且先待着,容我和皇叔上去杀两盘。”
墨舒阳从一侧牵过两匹雪白的高头大马,已经雀雀欲试。另一边的几位皇子也纷纷解了汗巾将马匹交给下人,朝这边走来。
杨鸢洛这才注意到,墨祈煜和墨舒阳都已换好一身劲装。
尤其是墨祈煜,金色勾边的淄色劲装勾勒出他挺拔的身形,本显柔和的线条多出几分刚毅与硬朗,若原来像竹,现在则是山崖上峭立的青松。
杨鸢洛光明正大的欣赏完,暗暗点了点,道了句:“去吧,还请王爷不要赛得忘了时间才好。”
“怎么,这次不跟来了么?说不准本王兴起,一时半刻停不下来。”墨祈煜抬腕紧了紧腕带,挑眉朝她道。
杨鸢洛抿抿嘴,不欲与他抬杠,末了吐出这几个字:“说不准。”
看着墨西诀朝她走来的时候,杨鸢洛心中一阵冷笑。
可不是么,说不准她也要上马场的。
杨鸢洛盯着他身后跟着的雄壮黑马,故意装糊涂:“三公子这是休息好了,又要上马?”
墨西诀细长的凤眸一眯,低低笑了一声:“前日见杨公子身手不凡,今日马场之乐,又何来在场外干看之理?”
“在下不会骑马。”
“杨公子曾得高人指点根基扎实,若学的话,自是很快。”墨西诀摸摸马鼻:“这是我的马,很听主人的话,我暂且将它借你如何?”
杨鸢洛闻言,似是放下心来,爽快同意:“如此甚好,要是来个认生的大马,我还真不敢骑!”
说罢,便笨手笨脚地爬上了马背。
墨西诀牢牢盯着她的一举一动。
杨鸢洛骑着黑马试着走了几步。
墨西诀眼里依旧是化不开的雾。
“那我便走了!”杨鸢洛忽然欢快地叫了一声,放肆抽了黑马屁股一鞭子,黑马应声奔跑出去。
混乱的马蹄声从赛场那端袭来,正遛马的墨舒阳举目一瞧,突然惊道:“那不是三哥的墟风么?马背上那个牙白袍子的,是不是杨……杨……”
墨祈煜应声看去,远处黑马正疾速奔跑,左右蹿腾摇摆不定,像是脱了缰的野马,那个抱着马脖子快被甩下马背的人,可不正是杨鸢洛?!
墨祈煜大惊,调转马头朝那边狂奔而去。未及赶到,黑马便突然一声嘶鸣前蹄扬起,杨鸢洛随之从马背跌下,脚卡在了鞍圈里,被在地上拖着跑了数丈。
一声响亮的马哨声从墨祈煜口中吹出,黑马顿了两顿,墨祈煜纵马而来,一侧身捞过黑马半空的缰绳加以控制。旋即飞快下马,抱起衣衫染血的杨鸢洛。
杨鸢洛的眼角扫过墨祈煜身后赶来的各位皇子以及墨西诀,头一歪,干净利落昏死过去。
她原本牙白的外袍一侧,已被沁出的鲜血染红,最关键的是左脚,此刻诡异地偏向一边,骨头似乎被挫得失了本位。
“你们先待在这边,此事不宜张扬,若不然她的闺誉便没了。”
墨祈煜沉声吩咐后,便抱着杨鸢洛坐上王府的马车,绝尘而去。
………………………………
第18章 王府养伤
杨鸢洛在马车的颠簸中复又睁开眸子,刚才她是刻意按压自己的心跳脉搏装晕。
当然,摔得这么惨倒不假。如若不真,如何能骗过墨西诀?
至于黑马发狂,不着痕迹的动点手脚对她来说也并非难事。
“去……哪?”
“为什么会骑上西诀的墟风?”
“王爷还未回答鸢落的问题。”
“王府。”
杨鸢洛默然,她此刻的模样,确实没有办法直接回相府。
正想闭目养神顺便思量适才那场戏是否有何疏漏之处,不料刚刚还惜字如金的墨祈煜忽然含怒扬声:
“既那么想参加花朝会,竟不知惜命二字如何写吗?”
“平日不是一副聪明伶俐万事皆知的模样?就算不识辨马也当知道何谓温顺可欺何为野性难驯!”
“会点三脚猫功夫了便觉得自己了不起了?”
“一个姑娘家这么要强做什么?”
“简直胡闹!”
……
……
一连串的质问,让杨鸢洛有些发懵。
两世的记忆里,好像还从未曾有人对她如这般……这般……
因为关心而责骂?
这是……关心吗?
她愣愣失神的模样,敛了骨子里的锋芒,也没了伪装的温良,倒仿似还原了这个年岁的女孩子所本该有的纯真,让人怜惜。
墨祈煜的神色蓦地一软,轻轻叹了口气,缓声:“说起来,也是怪本王前几日没有好好履行承诺戏弄与你。罢了,无论花朝会之前你能否恢复完好,本王必将在剩余时日里,茶艺一项,倾囊相授。”
杨鸢洛又是一呆。
这意料之外的收获,又是为了哪般?……
“怎么,摔傻了?”
“认识这么久,第一次觉得你……像个长辈。”
“……”
湘王府。
“所幸只是腿骨错了位,老夫已将它接好,请接下来的时日好生静养,身上的皮外伤也须好生照料着,伤口很深,容易留疤。”
“韩大夫可记得本王的话?”
“老夫今日是给王爷探病。”
墨祈煜满意点头,吩咐管家厚礼相送。
寄绪在一旁悄声:“主子,雪影那丫头我已经带过来了。”
“嗯。”墨祈煜应了一声,这几日,为避免横生枝节,还是不要动用自己府里的丫鬟照顾为好。
杨鸢洛暂住的房里,雪影正抽抽搭搭趴在床沿哭个没完:“小姐……您不能再吓奴婢了!每次不在您身边您便出事,您有个三长两短奴婢可怎么办!呜呜呜……”
杨鸢洛扶额:“你已经哭了一个时辰了,我又……”
“又不是去了!”
一身宽松鸦青长袍的王府主人踱了进来,说了她要说的话。
墨祈煜手持一个精致圆形托盘,盘上用小碗盛着一碗药,一碗蜜饯,故意板着脸:“没人去药房端药,还得本王亲自送来。”
吓得雪影一个激灵噗通跪倒:“王,王爷……奴,奴婢该死!”
墨祈煜不禁莞尔。
愈发觉得这丫头可爱,随便一逗弄便惊得像兔子,哪像她家小姐,冷着脸一根弦,还生死不惧。
“起来吧,把蜜饯吃了。”
雪影诚惶诚恐双手接过。
杨鸢洛惊讶地看着墨祈煜只端了那碗浓黑的药汤朝自己走来:“蜜饯难道不应该是给我喝药用的?”
“杨大小姐这是在和自家丫鬟抢东西吃?”墨祈煜似笑非笑:“听大夫说,接骨过程中,杨小姐可是硬气着呢,那么痛的事情,居然一声未吭,难道还怕了这区区汤药?”
“……”
盯着杨鸢洛自作孽不可活的喝了一大碗苦口良药,墨祈煜满意离开。
王府后院一片静谧。
杨鸢洛躺在床上静静阖着双眼,听雪影汇报府里的情况。
“想着您这几日应是不能回相府的,我便对老爷说,您为了准备花朝会,外出访了位琴艺师傅。”
“做得很好,反正也没人在意我真正的去向。”
“还有件事儿……”
“嗯?”
“我们院里的杨花,您记得吧,向来是朝阳开得繁密的。可我今儿临走前发现,那盆花被掉了个个儿。所以我觉得咱们的院子,好像有外人来过……”
………………………………
第19章 两王起疑
墨西诀一口一口灌着酒,独坐树下,身形寥落。
楚依绫静静立在一旁,一贯冷漠的脸上不自禁流露出丝丝迷恋。
在府里,她是他的贴身护卫,在夜寒阁,她是他的精锐杀手。能一直在他身边,是她一辈子的夙愿。
可王爷墨祈煜那日在酒楼说的,可会成真?花朝会的女魁,会成为墨西诀的王妃么?
若真的那般……
楚依绫的指节有几分泛白,眸子里折射出丝丝寒冷的杀意。
大不了,像当初对曲幽那样。
她偷偷去过曲幽的墓地,挖出她的尸体,看到了她死的惨状--那种死法,她终生难忘。
是的,是她陷害了曲幽。但真正让曲幽死的人,却是夜寒阁的主子,沧流殇。
曲幽死得有多惨烈,她就能猜到沧流殇的心有多狠辣无情。
可她还是爱他。
不求回报,不顾一切,也,不择手段,不计后果。
庭院有黑影一晃,转瞬跪于三步开外,低声道:“尊主。”
“如何?”
“暗查未果。杨鸢洛从小除了一个丫鬟跟随照料,身侧便几乎无人侍候。据说从前在相府一直不受宠,接触之人鲜少,所以可用的线索太少。”
就是说,无法查证她口中的“萍水相逢的高人”的真假?
“那杨鸢洛的母亲万氏,如何?”
“确实是书香门第出身,年轻时也颇有才艺甚是貌美,后家道中落,她也在火灾中毁了容貌,失了势。”
“还有么?”
“……属下办事不力,本想请江湖情报组织绮罗来帮忙彻查,他们的手段远非我等能及,兴许能给出主子想知道的答案……然而……”
“然而?”楚依绫神情一冷,刀光一闪架于来人脖颈之上,刀锋渐凉:“尊主已许以千金,你们便是这样办事的么?”
“说。”墨西诀冷冷打断,神色已有不耐。
“绮罗的主人……拒不相见。说是,在此之前已接了个一模一样的委托。绮罗从来只给主雇……天下独一无二的情报。”
墨西决面色一凝。
还有谁,要查杨鸢洛?
灯红酒绿温柔乡。
素手拂,黑子落,空空如也的棋盘,中心只摆了一颗棋子。
“玉梳姑娘,马上便要舞了,妈妈请您准备准备。”丫鬟上前小声提醒,盯着刚拂过尘的棋盘,似是知她心思:“王爷五日未来过红袖招了吧?”
“嗯。”弄玉梳应了一声,烟眸柳眉之间透着淡淡的怅然若失。
“就算他不来,姑娘也要上台呢,可别为此拂了外面看官的面子。千金一笑,他们可是专门为你而来。况且指不定舞着舞着,王爷便来了呢?”
弄玉梳浅浅一笑,起了身,窈窕妙曼的身姿朝屏风后走去:“你即刻遣人去通知王爷一声,说他想要知道的,我这边已经有了。”
她相信王爷总是会来的,只可惜,却不同于其他看官,是为她而来。
此外,墨祈煜托自己查的,那个叫杨鸢洛的女子,究竟和他,和墨西决,又有什么牵扯呢?……
………………………………
第20章 相府庶子
三日后,杨鸢洛收拾好准备离去时,墨祈煜正在庭院中读书。
侧身坐在一块自然成型的横卧青石块上,后背闲适地靠着树干,一身简单白衣胜雪,阳光从树缝中漏落在他身上,像极了山中谪仙。
杨鸢洛觉得自己走之前应该跟他道声谢。
这几日,墨祈煜果然履行诺言,始终留在王府教她茶艺。
而她的伤也好得神速,不知是不是这边天价的药的效果。
杨鸢洛悄然立于院门外,忽然觉得若是就这么看着,墨祈煜果然不愧南褚“第一绣花枕头”的貌美盛名。
刚想到这儿,就听那边传来墨祈煜不大不小的自语:“好闷啊,那个大麻烦到底何时才能好啊?……”
“……”
杨鸢洛顿时打消了上前道谢的念头,直接离了王府。
“主子,她走了。”寄绪在树下吐吐舌头。
“嗯。”墨祈煜像是早已知晓般地朝杨鸢洛刚才伫立的方向看了眼,张开修长的十指遮了遮指缝透过的阳光:“接下来的花朝会,就要看她自己的本事了。”
“您夜里钻研相关书籍再糅合成最易记住的形式教与她,也劳累了。”寄绪在一旁微笑,隐隐还含着几分好奇:“主子,这杨家小姐身上,可是有什么过人之处?”
主子特别对待的人,必有其特别之处。
墨祈煜负手而立,微微皱着眉心思考:“好像除了脑子聪慧于常人一点,舌头较一般人毒上点,性子比寻常女子倔一点,也并无什么过人之处。”
寄绪:“……”
“哦对了,这个忘了给她。”墨祈煜突然似想起了什么,手腕一翻,一根梅花银钗赫然出现在手上。
这是当日杨鸢洛在马场受伤之时,从她身上掉下来的,通体纯银,一端为工匠雕刻出的傲雪寒梅,简单质朴,尖头处略有磨损。
弄玉梳送来的情报里,杨鸢洛从小深居陋所,受尽相府女眷欺凌,虽为嫡女,衣食住行却甚粗陋。这半旧的梅花银钗,只怕是她唯一一件值钱的物件了罢?
指间银钗翻转之际突然一丝白光掠过,竖起细看,银钗之中,似乎有东西。
细细一看,顿觉有趣。
而另一件听来的事,也很有趣。
险死还生的杨家大小姐,一夕之间竟像换了个人般的性格大变。所以从前的杨鸢洛,原来……并非今日所见,至少表面上不是。
--“情况清白,历史简单。用秘药调查过她母亲,据万氏吐露,杨鸢洛如今才华,确实是她偷偷教授所得。至于那位她们母女在数年前偶遇的江湖奇人,无名无姓无来历,恐怕就不是短短几日所能查到的了。不知王爷为何要我查这么一个并无可疑之处的闺阁女子?”
弄玉梳的这番话,墨祈煜这几日时常回想。
然而越是想,便越是生疑。
毕竟,太过没有破绽的东西,才是最大的破绽。
杨鸢洛孤身回府,吩咐雪影提前回去打点留心。那个来她小苑的人,还不知是何方神圣。
她自是不知,自己之前的无意之举,竟当真帮了她阻隔了几方的追查。
江湖杀手素来谨慎,从不轻易相信任何人的承诺,哪怕万氏是原来这身体主人的生母。
所以为策万全,杨鸢洛动用了保险手段--用药催眠了万氏,防的就是她在无意识的情况下,语出错漏。
接近小苑之际,忽然隐隐有凌乱脚步声传来,杨鸢洛心生警觉屏息靠近,竟听到了雪影变了调的求饶声:“二少爷,二少爷饶命……咳咳……”
杨鸢洛顿时勃然大怒:“住手!”
只见杨仲庭正将瘦小的雪影掐着下巴抵在假山上,神色间满是阴沉与狠厉,雪影满脸酱紫困难喘息。
身材高大的杨仲庭被惊了一下,下意识松开,转头便见杨鸢洛同是满脸阴沉地盯着他那停在半空的手。
冰魄般肃厉的眸色间犹如藏着一把寒风凝成的冰刃,锐利而杀气凛然。
………………………………
第21章 老虎不发威
“你在对我的丫鬟做什么?”杨鸢洛冷冷发问。
“小姐!”雪影犹如见到了救星,连忙惊魂未定地躲到了她身后。
杨仲庭先是被杨鸢洛的冷厉惊得一愣,很快便意识到自己虽是庶出,却是兄长,转瞬变脸,高声道:“怎么,为兄教训教训不懂事的贱婢,倒还使不得?倒是你,最近白日连日不在相府,是去哪了?”
“我去哪,好像不是杨二公子该关心的问题。”
杨仲庭乃杜三娘所出,在相府子嗣中排行第二,任京都刑部按察使。
杨鸢洛也并未期待上次便真能整垮杜三娘,毕竟树大根深,滴水穿石也非一日之功。况杜三娘若有个三长两短,且不论她官居二品的娘家不会善罢甘休,就是这府里,凭着杨仲庭的势力,也定然会闹个鸡犬不宁。
杨仲庭的相貌还算周正,只是天庭狭窄鼻眼细长,显得有些奸诈阴邪。前些日子他亲娘受了辱,想必心中对杨鸢洛也怀了恨。
杨鸢洛冷哼一声负手而立,脊背挺得笔直,浑身散发出剑一样的气势,紧盯着杨仲庭:“你说你刚才,是在教训贱婢?”
“是又如何?”
“如何……”
杨鸢洛突然身子一错,上前半步,扬手就狠狠给了杨仲庭一个巴掌。
杨仲庭猝不及防吃了大亏,暴怒之下就要还击。
杨鸢洛避也不避,只冷冷道了句:“你动我一下试试。”
杨仲庭见她森然目光,忽地心中一寒,想起了父亲对她似是也有三分忌惮,又想起她大病痊愈后的种种判若两人,一时拿不准其中利害,顿生犹豫,手高高抬起却迟迟没敢落下。
杨鸢洛见状,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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