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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门毒后-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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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鸢洛点头,二人相处也无话,还是杨晓棠提出来,“若是皇婶无事,我就先走了。”
看着她离开的背影,杨鸢洛不知为何,总觉得杨晓棠在可以回避她。按理说她和杨霁月勾心斗角,应于自己亲近,今日怎么……
思考半晌,杨鸢洛终于明白是为何故,心中越发觉得这个世界冷漠。
杨晓棠定是顾及皇后的势力了,她与赵学义的事情闹得沸沸扬扬,得罪了皇后,连带着连太子对他们湘王府也不亲近了,杨晓棠怕得罪皇后,从而在太子的后宫失宠,这才和她保持距离。
她倒是不知道,杨晓棠曾经在丞相府里也是不争不抢的,竟然也有这样的心机。
这世界上没有永远的朋友,也没有永远的敌人,只有永远的利益。人都是为了自己而活,不能因为某些事情就断定他的好坏,或许前十几年她都是唯唯诺诺的,一夕之间为了某种利益,她就可以陷害你,所以说,对任何人都是不得不防啊。
果然,她前世作为曲幽,今生又为杨鸢洛,都得不到踏踏实实真心实意的感情,所以,以后她就保管好自己的心,不对任何人百分之百的信任依赖,也不将自己好好的一颗真心交给别人去糟蹋。
这边杨晓棠走得分外着急,仿佛后边有鬼怪追赶着似的,走出一段路后转头看了看,早已不见杨鸢洛的身影,这才敢放慢步伐。
身边的小丫鬟不知所以然,看王妃这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做了什么亏心事呢!
杨晓棠大口喘息着,摸了摸心脏的位置,总觉得有些心虚。
丞相府的小丫头给她报过信,说是杨仲庭为了报复,趁杨鸢洛不在的时候折磨万氏和杨鸢洛极其看中的一个小丫鬟。
这皇宫里人多嘴杂,再说她身边的丫鬟也不知道有没有皇后的人,自从杨鸢洛得罪了皇后,她与杨鸢洛又是亲姐妹,这些日子皇后就找了不少茬挑她错处,她险些应付不过来。
若是让皇后知道,她和杨鸢洛还是走的这么近,不知道皇后又会怎么对她了。
嫁入皇家,总是处处小心,天天担心,生怕惹了不该惹的人,尤其是皇家的女子,总有些手段让人生不如死,她嫁给太子之后就看惯了后宫女子争宠的套路,也是防不胜防。
凤栖梧的窗口挂着一个鸟笼,里面圈着一只鹦鹉,浑身的羽毛在阳光的映衬下干净油亮,皆是根根分明的浅蓝色,一张红色的弯嘴,白面,头上竖着几根亮黄色的羽毛,分外靓丽。
墨惜月拿着一根狗尾草逗弄着笼里的鸟儿,鹦鹉扑腾了两下翅膀,最终无处可去,还是停落在笼里的杆上,低头啄了两下食槽里的谷粒。
“公主,湘王妃来了。”
墨惜月拿着狗尾草的手一顿,笑得意味不明,透过窗口往外一看,确实看到了一个纤瘦的浅蓝色身影,“请进来。”
“是。”
“公主近来可好?”杨鸢洛自顾自地寻了个地方坐,“吃了这么些日子九先生的药,身子应该恢复得差不多了吧?”
墨惜月天真一笑,“当然,九先生的医术的确名不虚传,而且对我也算尽心尽力。”
“那便好。”杨鸢洛点了点头,这才发现窗口的鸟笼,“什么时候弄来的鸟儿?”
墨惜月又把注意力放在了笼子里的鹦鹉上,“前些日子我在凤栖梧呆着无聊,便央着父皇给我弄来了这只鹦鹉,听说是什么上好的品种,我不太懂,不过这鸟儿说起话来倒挺有意思的。”
杨鸢洛也走到鸟笼前,墨惜月把狗尾草交给她,笑得天真烂漫,“皇婶戳戳它的嘴,它能开口说话的。”
若杨鸢洛是第一天认识她,肯定也会钦佩这个女孩心思纯洁无暇,这么一个小小的生物也能将她的注意力全然吸引过去。可惜她太熟悉墨惜月了,若是此人心狠起来,耍起手段,凭着这么一副无邪的容貌,不知道又要骗过多少人,想当初,她不就是掉进墨惜月的陷阱里?
杨鸢洛虽然心中思绪万千,面上却依旧不动声色,结果那只狗尾草,漫不经心的逗弄着笼子里的鹦鹉。
“皇婶――”一声低哑尖细的声音从这小小的鸟嘴里吐出,墨惜月和杨鸢洛都是一愣,随后掩嘴笑起来。
“原来它还真能说话。”
那鹦鹉估摸着是见自己逗笑了身边围着的两个人类,仿佛讨好般,扑腾了两下翅膀,又叫,“皇婶――皇婶――”
杨鸢洛无奈的笑着摇头,对墨惜月道,“它怎么还学起你说话来了?”
后者调皮的将手指从缝隙中送进笼子里摸摸鹦鹉的羽毛,“哪是学我说话?估摸着是皇婶你魅力大,连这小小的异类都被你吸引呢!”
………………………………
第114章 作死
浅蓝色的羽毛在阳光的折射下显出彩虹般的浅淡光晕,杨鸢洛逗弄鹦鹉的手一顿,定定的看着墨惜月。
她刚才说的话怎么听怎么另有歧义,一个异类也能被她的魅力吸引?
这意思,难道不是说异国的太子厘陌也对她怀有那种心思吗?
墨惜月又是怎么知道的?她和厘陌……
哦,杨鸢洛倒忘了,这墨惜月是个鬼精灵,观察力好着呢,什么事情都逃不过那双的眼睛。不说厘陌对她多番明示暗示已经让人怀疑了,就算厘陌没有动作,光是几个眼神,估摸着都能让墨惜月觉察出什么来。
“一个小小的鸟儿知道什么魅力?”杨鸢洛笑着摇头,一脸无奈,“定是听你总是这么叫我了。”
“或许吧。这鸟儿真是通灵性,既然它也叫你一声皇婶,那我就认下这么一个弟弟,再让父皇给他封个皇子,到时候宫里可就热闹了。”墨惜月边说边想象那时的场景,漆黑明亮的眼珠如一汪水,禁不住掩唇笑起来,“到时候,宫里的人见到这只鸟还要下跪行礼呢!”
“就你胡闹!”杨鸢洛嗔怪,眼中带着一丝少见的柔和温暖。
墨惜月不好意思的嬉笑了一声,歪头看着天空,若有所思,眼中有化不开的浓浓孤寂,“它应该很想出去飞一飞,跑一跑,看看大千世界。可是……它走了,这凤栖梧里,不就剩下我一个人了嘛!多没意思,所以,我只好圈着它了。”
“它就是只鸟儿,你何必在乎它的感受。”
杨鸢洛勾唇,她了解墨惜月,绝对不会因为一只鸟产生什么怜惜之情,说出这种话,估摸着也是因为感同身受吧。
她将自己比作那只鹦鹉,圈在深宫里,曾也是无忧无虑的小公主,后来,因为上一辈的恩怨和母亲宸妃留下来的一个个迷题,不断的想去了解,想去探索,不知不觉间就卷入了皇位的战争。
最初的墨惜月,是被迫着和他人勾心斗角,而现在的她,学会了先下手为强,自己布局,铲除身边的危险。所以说,皇室的女子,不论的皇后、妃子,还是表面上无忧无虑万千宠爱的公主,都是一样的,从来没有单纯这一说。
墨惜月看着杨鸢洛的眼睛,半晌一笑,“皇婶说的对,它只不过是一个小小的鹦鹉罢了,又不能左右我,何必为它忧心。”话锋一转,她笑颜如花,“皇叔呢?没和皇婶一起来吗?我好些日子没见过他了。”
“不光是你好些日子没见过他了,我不也是昨天晚上才见到他人影。”杨鸢洛和墨惜月之间能聊的话题,除了一些不宜正大光明说出来的,就剩下墨祈煜了。所以即便杨鸢洛心中有多么的不想提他,都是要为了和墨惜月保持关系而继续下去的:“今儿一早上还突然提议去正厅吃饭,平日里我和侧妃都是井水不犯河水的,这么突然坐到一个桌子上了,我还有些不习惯呢。”
墨惜月缓缓在殿内踱步,略有所感,“女子一生的命运便是如此,不由自己的掌控,还要在夫家受气,和那些个不怀好意的狐媚子争一个男人。”
杨鸢洛想了想,她在湘王府可没有人给她气受,除了偶尔看墨祈煜实在不顺眼,再不然就是那些个丫鬟小心翼翼的跟着惹人心烦,倒没有什么不如意的。其实比起其他女子,她活得也随性自然,不用担心自己的夫君对自己是否宠爱,她的目标不在于此。
“这也是心态问题,若是不想争,就也没那么多麻烦事。”
“皇婶的见解果真独到。”墨惜月随意的摆弄着身上衣袍的边角,上好的锦缎被她无情的揉乱,不过很快又恢复到从前平滑如初的模样,“只不过这世间的女子能做到这一点的没有多少。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不论怎样,若是真的不受宠,就算嘴上说什么不在意,心里也不见得会不难受。不过……”墨惜月笑面如花,“皇婶不一样,我一眼就知道,皇婶是个特殊的女子。或者说,皇婶对皇叔没那个心思。”
墨惜月这话说得坦然,可是杨鸢洛却静绷着脸笑不出来,这种话可不是乱说的,万一传到哪个有些人的耳朵里再大肆宣扬一番,那就有她的苦受了。
现在有太后向着她,也是因为她的墨祈煜的正妻,若没有这层关系,管她是不是丞相之女,恐怕连个笑颜都不会给,更别提能在皇后面前护着她了。
墨惜月意识到自己太过唐突,马上反应过来,“不用担心,皇婶,现在凤栖梧里皇后的眼线都被铲除了,剩下的都是我的人。”眼神又逐渐转为凌厉,扫了旁边的丫鬟们一眼。
那是你的人又不是我的人!她们听你的话不代表也向着我啊!
杨鸢洛心中暗暗叫苦,脸色也没有缓和。
一众丫鬟太监都把头深深的埋下,缩小自己的存在感,生怕惹了两位德高望重的女人不爽,在出个好歹的来。
“皇婶,等会儿要不要留下来吃午膳?自从小凡子走了之后,我宫里又新进来几个专管伙食的小太监,偶尔开小灶做菜,味道比御膳房的还好吃呢。”
提起小凡子,杨鸢洛心中如同压了一块大石头,现在已经可以基本确定凶手是谁了,可是碍于皇家颜面和四皇子的势力,杨鸢洛不好声张,只能将案子暂时搁置。
“不了,我就不留在皇宫里了。小凡子的事情……”
墨惜月眼珠一转,忙换了一副笑意盈盈的模样,“没关系,皇婶,小凡子也只是一个太监,何德何能让你一个王妃在他死后还为他操劳的?父皇也许只是随口说说,哪有让女子办案的道理。”
杨鸢洛倒是洒脱,“皇命不可违,皇上既然说了,我就得照着去办,就算是没查到什么蛛丝马迹,也得做做样子不是……”
“看来不用我安慰皇婶了,皇婶比我可要聪明的多……”墨惜月半是自嘲半是哀叹。
杨鸢洛沉吟片刻,“我进宫来就想看看你的身体恢复得如何,既然没事我就先回王府了。”
“我送皇婶吧,刚刚初秋,空气清爽,温度宜人,天高云淡的,我们正好在御花园中走一走。”
“也好。”杨鸢洛和墨惜月手挽着手,往殿外走去,“倒也是,不负老天恩泽了。”
一众太监前呼后拥,推开凤栖梧大殿的门,柔和的阳光扑面而来,倾洒而下,二人顿觉身心舒爽。
踏上湿润的青石板,路边的花儿格外香艳,草儿格外翠绿,两相映衬,清新靓丽。
御花园里种了些秋桃,和湘王府中观澜院里种的是同一个品种,不似夏季桃子那样鲜嫩多汁,而是口感脆韧,现在也长得差不多了,估计再过几天,天再冷些,储存点糖份就能摘下来吃了。
若说起桃树,还不得不夸一夸它,花可赏果可食,有貌又能填肚子,当真是好东西,也不浪费人刨出一块土地费心费力的种植了。
墨惜月瞧着树上的果子可爱极了,便也不管不顾,伸手摘下一个来。杨鸢洛反应过来后墨惜月已经送进嘴里了,“这还没洗呢,怎么就这么馋了?”
墨惜月嘻嘻一笑,早秋的桃子茬儿还是青的,吃到嘴里微微酸涩,“这都是在老天的雨露滋润下长大的,也不脏,再说,不干不净,吃了没病!”
杨鸢洛也不再管束她,无奈的摇了摇头,也从树上摘下来一个桃子,摸在手里表皮柔滑,这颗桃因为长在背阴之处,表皮还是青色,不如墨惜月吃的那个红润。杨鸢洛也不吃,只是放在手里把玩,拿了一路,几乎让她摸熟了。
“今年的桃子味道还不错,咦?皇婶,湘王府的观澜院里,也有一棵桃树吧?”
杨鸢洛又不自禁的想起墨祈煜和她不正不经的拿那棵桃树开玩笑,不自在的咳了咳,“倒还真有,看上去也是好些年的老树了。”
“其实那棵桃树才在观澜院种下不久,还是你和皇叔大婚之前移过去的。”
“还有这么一回事?”
墨惜月清亮的眸子望着她,嘴角挂着一个小小的梨涡,“太后疼爱皇叔,所以皇叔大婚之前是太后出钱大肆修葺了湘王府,那棵桃树,还是皇叔在太后院里挖过去的呢!要说不正不经,叛逆不羁,其实皇叔他一点也不亚于我。”
“他那一大把年纪了哪还能叫叛逆?作死还差不多。”
这倒是实话,墨祈煜表面上风流成性,其实暗地里隐藏了自己的势力,从那次纵火来看,就知道墨祈煜的手笔大的很,论心狠无情,他不输给墨西决。
只不过墨祈煜比沧流殇多了点未泯的良心而已,他还知道不涉及无辜的生命,可是墨西决就没有那么慈悲了,他对自己亲生妹妹都那般狠诀,对一心一意为了他的曲幽也下了杀手,他哪有善良和人性可言?
墨惜月“噗嗤”一声笑出来,“皇叔如果知道你这么说他,不知有何感想。”
杨鸢洛显得很无辜,“我说错了吗?”
“必须没!”
“……”
………………………………
第115章 醉酒
墨祈煜难得的一人出来喝闲酒,挥金如土,将整个红袖招包都下来,只为安安静静的听个曲儿,将那老bao乐得合不拢嘴,不用磨破嘴皮子伺候那些难搞的客人就能挣到大把的银子,谁不开心?
这红袖招算是京城里数一数二的花楼了,平常的时候客人络绎不绝,今日整个楼里只有墨祈煜一人,倒显得略有些空旷了。
墨祈煜坐在一楼大厅里,二楼的包厢都门窗紧闭,却听不到丝毫之音。
红漆的木梁柱立在正中央,撑起整个二层小楼,梁顶以蓝色为底,金边勾勒,绘了大片的牡丹,正中间垂下一个八角走马灯,下面是大红的绸花和细密的流苏,极尽奢华。
厅内的脂粉气全部散去,台上角落坐着一名惹眼的女子,一身轻薄白色纱衣,领口袖口绣着莲花的图案,繁复而精致,锁骨分明。
柳条般的细腰系着一条白色软烟罗,显得身形更加的瘦弱。气质和同为红袖招出身的弄玉梳颇有些相似,只不过那时的弄玉梳是舞姬,而这名女子却是个琴师。
她三千青丝如墨染,却只用一根白色的绸带松松的在发尾系上一个简单的蝴蝶结,衬得皮肤如羊脂白玉。
女子潇洒的伸出十指,纤细柔弱,腕上带着一只乳白色的玉镯,看起来价值不菲,在古筝上轻轻一抚,一串乐声便如行云一般缓缓而出。
台上的舞姬便随着这潺潺琴声翩然起舞,一身红衣,如蝴蝶飞舞,身姿极其轻盈,脚步中甚至还能看得出带了些许的内力。
这红袖招中有不少琴师、歌姬、舞者其实都是弄玉梳的消息阁中的人,武艺虽然不精进,但是面对一些小无赖混混自我防身还是足够的。
她们隐伏委身在乱世花楼之中探听消息,因为弄玉梳是她们的头目,介于弄玉梳和墨祈煜的关系,对墨祈煜也是极其尊敬的。
银杯被醇香的竹叶青渐渐填满,墨祈煜端到鼻尖前轻嗅,不知道在想什么,一仰脖全部灌进喉咙里面。
那双平日里总是慵懒含笑的眸子此时深邃迷离,如同古井一般,没有波澜,似乎什么都不能打破其中的平静。
寄绪静默的站在旁边,若有所思,欲言又止,相劝却又不知道该怎么说。他深刻的理解王爷是个什么性子,他嘴又笨,说多少劝慰的话都不会管用。
高台之上的的琴音戛然而止,白衣琴师缓缓起身,款款走下台来,到墨祈煜的桌前停下,“王爷今儿是怎么了?据我所知,您也不是嗜酒之人啊。”
墨祈煜抬头看她,嘴唇微微动着,却不知在说些什么。
那白衣琴师无奈的把头转向寄绪,“你家王爷这是怎么了?”
寄绪思考良久,扁了扁嘴,觉得有些丢人,“八成是为情所困。”
女子侧脸看他,幽幽开口道,“难不成是因为玉梳?”
寄绪认真的想了想今早饭桌上的情景,确实和弄玉梳有关系,“也可以这么说吧。”
白衣女子一只手挽着水袖,另一只手拿来一只精致小巧的酒杯,从墨祈煜手中抢过酒壶,自斟自饮起来。
女子半是玩笑半是疑惑的问,“王爷,玉梳对您可是一往情深,您有什么烦心的事儿,需要来借酒消愁?”
墨祈煜不答,伸手就要去抢女子手里的酒壶,后者却一躲,直接将酒壶扔给寄绪,“借酒消愁愁更愁,王爷是聪明人,何必这样糟践自己?”
这句话墨祈煜似乎是听进心里去了,抬起来的手在空中顿了一顿,眉头轻皱,然后缓缓打了个酒嗝,“嗝……本王……活了二十多年……还是……还是第一次被人……被人这么毫不犹豫的送出去……”
白衣女子挑起眉,不知道他这话是什么意思,用询问的眼神看向寄绪。
后者脸一红,似乎是觉得自家王爷这一副样子太过丢人了,“咳咳,王妃和侧妃打赌,赌注就是王爷,输了就把王爷让出去。”
“哦?”女子意外的勾起嘴角,“你们王妃倒也挺有意思。”
寄绪恨铁不成钢的看着墨祈煜,絮絮叨叨,“王爷,按我说啊,女人都是要靠哄的,外面的女人王爷也都哄着了,怎么一到王妃这里就无计可施了呢?哎呀,这一点王爷您就不如寄绪了……”
墨祈煜抬头看他一眼,瞳孔涣散迷蒙,嫌弃地大着舌头道,“所以说,这就是你能当上侍卫,而我只能做个小小的王爷的原因?”
“咳咳……”寄绪摸了摸鼻子,假咳两声化解尴尬。
白衣女子潇洒的一甩水袖,嘴角高高的翘起,“王爷原来是为了王妃忧心……那女子……倒是个有骨气的,连王爷的面儿都不给,净惹您老人家不舒爽了。”
墨祈煜不理他们,自斟自饮,阴沉着脸不出声,握着酒杯的手骨节也微微泛了青白。
暖洋洋的昏黄烛火映在男子雕刻一般的脸上,比女人还要纤长的睫毛在眼下投出一片蝶翼般的剪影,眉峰轻轻上扬,更显英气,漂亮的嘴唇紧抿着,一头青丝高高束在头顶,用名贵的玉冠扣起,浑身上下都散发着尊贵的气质。
这样的人,仿佛就应该身居高位,运筹帷幄、掌握着天下的命脉,而着实不该在这红尘俗世中浪费时间,饮酒作乐……
杨鸢洛回到湘王府一看,冷冷清清,墨祈煜又不知道去了哪里,只要是他不在,府中的丫鬟侍卫都跟丢了魂儿似的,做事虽然也尽心尽力,但是连说说笑笑都少有。
眼睛紧紧的盯着杨鸢洛,生怕她趁王爷不在就红杏出墙,给墨祈煜戴绿帽子。也不知道他给这帮人灌了什么**汤,让他们对他如此尊敬爱戴。
无所事事一整个下午,杨鸢洛该想的事情都想了――南储国脉,观星台,净河苑居,墨惜月,和她生母宸妃,还有墨祈煜……
这阵子发生太多事情了,她重生之后想的事情只有报仇,完全没有预料到自己还会卷进皇家的纷争,突然多了这么些麻烦,让她复仇的路举步维艰……
若只是单纯的杀了墨西决,其实也不是没有可能,虽然她自身的武功不及他,而且不管是沧流殇还是墨西决身边都不离高手保护,但只要她肯下血本,出高价请杀手来,就不信不能钻个空子,只是她想要的不只是沧流殇的命。
杨鸢洛想的,是让沧流殇知道她所受的那些屈辱,然后通过另一种方式,一点一点的还回去,她想瓦解夜寒阁、夺走他的所有骄傲,让他后悔,让他身败名裂……
还有楚依菱……那种内心极其恶毒的女人,就算她死了连她的尸体都不放过,还要折磨,她也要让楚依菱付出代价。
虽然这条路走得艰难,但是如今只要解开宸妃留下的盒子的秘密,就能知道南储国脉的位置,只要如此,她帮墨祈煜坐上皇位,也就等于击败了沧流殇,他那样高傲的人,还不是会生不如死?
至于复仇之后的事情,她没想好,也不知道到底该何去何从,她和墨祈煜这段有名无实的婚姻,又该如何……
“王妃,王妃!”小鱼儿急急忙忙的跑进来,上气不接下气。
正想到愁人的地方,思绪被打断,杨鸢洛皱眉,“怎么了?这急急忙忙的?”
“王爷……王爷他……”
杨鸢洛瞅她话都说不明白,以为出了什么大事,急急的站起来,“他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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