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朱门毒后-第5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杨鸢洛见状,笑容越发的冷:“杨二公子还请明白,我这苑中的人,苑中的事,永远都不劳不相干的外人费心。若有下次,便不是一个巴掌了。”
说罢,再不理青筋暴跳的杨仲庭,拉着雪影扬长而去。
回到苑中,雪影边忙着为杨鸢洛卸妆,边心有余悸的道:“二少爷刚刚问我,小姐最近神出鬼没的都去哪了,但我什么都没说。”
“想必前几日的不速之客,就是他了。”
知道前来查看者不过是那个草包,杨鸢洛倒是松了一口气,刚想安抚一下小丫鬟,便听一声大叫:“小姐,您的那支梅花银钗去哪儿了?”
“啊……没注意啊,大概是那天摔马时,不小心掉了吧。”
雪影顿时一脸的如丧考妣:“为了给小姐备几件花朝会用的衣裳,我将咱所剩的家当全数去当铺兑了银票,又觉得放在屋里不安全,就藏到了小姐从不离身的钗子中……五百多两啊五百多两呢小姐!啊啊啊啊……”
“……”
翌日一早。
杨鸢洛再次穿了男装,来到马场,却寻了一圈而未果。
大概是被谁拣去,也指望不得别人归还了。那钗子普普通通,又没写着她杨鸢洛的名字宅邸,就是有心也是无力。
一想到回去后要面对雪影那个小财迷痛心疾首的捶胸顿足,杨鸢洛就一个头两个大。
索性决定去赌两把赢些钱,刚到门口,竟遇到了墨舒阳。
“哎呀杨公子这么巧!你身体好了么?怎么又一个人出来晃荡?来来来,正好皇叔不在,今儿个小爷就带你开开眼!”
墨舒阳开心得很,几天未见,分外想念。还不待杨鸢洛答复,便不由分说将她拉进了赌坊。
然而和他一起,杨鸢洛却只能看不动了。毕竟一个大家闺秀,就算再如何离经叛道,也绝不可能会这些玩意的。
“这是我杨兄弟,平日和本公子的关系好得紧,老板你给小爷多备符碗筷!”
墨舒阳拉着杨鸢洛和二皇子及一群赌坊朋友同坐一桌,开怀畅饮,天南地北痛聊畅侃。
二皇子别的毛病没有,就是偏爱这押宝赌钱。
热闹了一会儿,见天色不早,杨鸢洛起身告辞。
墨舒阳本欲将她送回相府,杨鸢洛则婉言相拒。
墨舒阳只好将她送到赌坊门口,还一直絮絮叨叨的叮嘱:“路上一定要小心些,遇到坏人不要逞能,先跑了再说,哎哎哎,我说的话你到底听进去没啊?”
杨鸢洛无奈:“我现在可是个大男人。”
墨舒阳一窘,似乎这才注意到杨鸢洛的男装,脸上不由一红:“那……那也不行,还是要当心……因为……因为就算是男儿,也……也太俊了些……”
杨鸢洛:“……”
哭笑不得的别了墨舒阳离开赌坊,不紧不慢行了一段路后,杨鸢洛唇边的笑,渐渐收拢。
眸子微微一凝,余光一瞥,旋即依然毫无目的地四处闲逛。
兜兜转转穿过几个巷子,杨鸢洛身形一晃,忽地凭空不见了踪迹。
少顷,街角无人处突然出现一个气急败坏的身影:“死丫头,跑哪去了!”
来人正是杨仲庭。
下一瞬,他心中一凛,完全出于习武之人本能的反应,下意识屈身,躲开了迎面袭来的一掌,一个后空翻又险险躲开来自下盘的突袭。
袭击者形如鬼魅,手上朝他肩膀关节处袭去,腿下则同时发力踹向膝弯。
杨仲庭左支右绌,只觉膝盖猛然一痛,顿时便跪倒在地,摔了一身灰尘。
杨鸢洛梨白的衣袍却是纤尘不染,居高临下地睨着他,脸上净是毫不掩饰的肃杀冷意。
“你……你究竟是谁!……”杨仲庭心中生出一股刻骨恐惧,挣扎着问。
“杨鸢洛。”
杨仲庭的眼里流露出深深的震惊和不信。
若不是自己此番调查,又怎会知道,相府的废柴嫡女不仅与几位皇子如此相熟,还是个武林高手?
若她真是杨鸢洛,以往那么多年的委曲求全深藏不漏为的是什么?
难道就是为了有朝一日出其不意的逆袭反击?
简直可怕!
若她不是杨鸢洛……
可那又如何可能?……
“杨二公子似乎太把我的话当耳旁风了。”杨鸢洛淡淡说道,“今日你所听到的,看到的,都让我心中不甚舒爽。”
“你……你想怎样?”
杨鸢洛微微一笑,摸出一粒药丸,捏住他的下颚,丢了进去。
“你给我吃了什么!”
“杨二公子若不想鱼死网破,便管好自己的嘴,每月若无变故,我自会给你解药。”
杨仲庭神色大变,伏在地上拼命呛咳作呕。
杨鸢洛看也不再看他一眼,蹲下身,顺手摘走了他腰间鼓鼓的钱袋。
掂着钱袋,杨鸢洛的心情甚佳,边走边自言自语:“来来去去就只是跟踪的戏码,就没点新鲜的玩意儿吗,真无趣。”
藏在暗处的人顿时一惊,只当杨鸢洛像发现了杨仲庭一般发现了他们。
杨鸢洛却像是什么也未察觉,自顾自溜溜达达的走了。
待她离开,几条人影才悄无声息的消失在夕阳余晖里。
湘王府。
“罢了罢了,那便不用再查了。”
墨祈煜听完回禀,哈哈一笑,挥挥手,一群人便如来时般悄悄退下。
寄绪学着他惯有的动作摸摸鼻子:“您真的不陪皇上一起去花朝会?”
“不了,南山的和尚邀我去钓鱼。”
“杨大小姐也要去,好歹师徒一场,您不去看看?”
墨祈煜却不甚在意,“我该教的已然教完,到时候能发挥到什么地步全凭她的本事,没什么可看的。”
“我还以为……”
“嗯?”
寄绪咬咬牙,决定悍不畏死:“您待她有几分不同的意思!”
墨祈煜一怔,旋即用折扇重重敲在了他的头上:“对一个一心要嫁与西诀的女人,本王能生出什么意思!胡说八道!”
寄绪:“……”
杨鸢洛回到相府后,忽然想起已有好些日子没去给万氏请安了。
万氏生性怯懦,又遭逢大变,加上十余年来受尽冷落欺凌,即便杜三娘暂时失势,杨巡恢复了她主母掌家的权力,却依旧唯唯诺诺,什么都不愿管也不敢管。
杨鸢洛虽与她无甚情分,却又觉得她实在可怜。故而隔三差五,总也要去看上一看,权当是代身体的原主尽尽孝道。
拐了个弯,来到后院,经过长廊,一侧的厢房忽然传来一个有几分熟悉的声音。
杨鸢洛神情一动,闪身靠近了些许,附耳在门缝细听。
是杜三娘手下的陈嬷嬷,常常在府里打压下人时肆意叫骂。声音尖细而难听,此刻正放低声音不知对谁吩咐着什么。
说的似是:“小心着……放足量点,不要给我出了什么差池……若成,荣华富贵……”
杨鸢洛眉头一皱,听得有脚步声朝门口走来,便顺势身子一勾上了房梁,只见一婢子从里面向外左右觑了觑,鬼鬼祟祟溜出房门快步离去,袖口里紧紧捏着个什么东西。
大抵又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伎俩。
横竖这府里的人与自己基本没关系,是死是活也不相干。
杨鸢洛懒得多管闲事,便径直去了万氏那儿。
一进万氏的屋子,只见得一箱各式各样的绫罗绸缎及珠宝首饰摆在桌上。
而本在小声争执推辞的两个人也因她的突然出现齐齐愣住。
杨鸢洛眨眨眼:“我来的不是时候?”
万氏忙为难解释:“这些都是晓棠特意为你准备的,我说了不要,可她硬要送……”
“鸢儿……”杨晓棠的神情尴尬:“我并无其他意思,你千万不要多想……”
“既是二妹妹的一番好意,母亲收下便是。”杨鸢洛的反应却大大出乎两人意料,转而又对杨晓棠笑了笑:“多谢。”
反正自己也正缺这些,从杨仲庭那里抢来的银子也就勉强能让雪影哭得声音小些而已,根本不够。
杨晓棠则又是一愣。
虽是亲姐妹,先前却和杨鸢洛并没什么接触,竟不知原来她竟这般豁达和善。
对自己无意之间抢了杨鸢洛的太子妃之位,杨晓棠一直心怀着几分愧疚,也唯有借此机会聊表心意。
这时,一个丫鬟抱着个檀木盒子走了进来。
杨晓棠解释说那里面装的是养颜的珍珠粉。
杨鸢洛点点头,又对那丫鬟多看了两眼。
杨晓棠离去时,杨鸢洛忽地意味深长道了句:“多事之秋,要小心着点身边的人才是。”
………………………………
第22章 花朝会
晨起的第一缕金光打在玉撵边缘。
墨天昶接过一杆粗壮的狼毫大笔,在锦黄的绢帛上一笔喝成一个“魁”字。
立时便有公公将这亲笔题字恭敬接过,旋即高声宣道:“恭请吾皇焚香击锣,宣布开赛!”
墨天昶起身,手持金烛走下御座,净手焚香,赛台右侧的香炉便袅袅升起轻烟。
花朝会的候选才女纷纷跪拜在台下铺展直达城门的红毡上,感激天子圣恩。
四方早已架设起各方看席,没有位置的百姓便纷纷堆挤到围场的护城军旁边,争相想要一睹这几十年一度的南褚盛事。
贵族子弟纷纷列坐在席,兴致勃勃地讨论着--谁不想趁着此次大赛,物色秀外慧中的大家闺秀或是姿色美女,待日后好托父母托媒人提亲去呢?
第一天的赛事乃是琴艺。
但见高台之上,正有一年轻男子袖手阖眼席地而坐,形容落拓而神色懒散。
此人便是名动天下的琴师,单伏。
女孩子们上来又下去,一曲接着一曲,他却始终未曾睁眼,也未见动容。
皇帝身侧立着的人,则不时在他的询问下翻开手里的名册,轻声介绍相关情况。
“圣上,下一位是丞相府的三小姐杨霁月。”
墨天昶点点头,想了想,又问了句:“相府长女杨鸢洛,也来了?”
公公翻了翻名册:“是。不过排的比较押后。”
墨天昶揉了揉额头:“将她调到前面来吧,朕有些乏了。”
“奴才这就去办。”
杨鸢洛正被雪影拉着絮絮叨叨叮嘱等一下台上要如何如何施礼,如何如何自报家名,杨霁月便抱着自己的琴不请自来。
而她也果真是为了这个花朝会做足了准备的。
一身茜色素青的长裙拖曳及地,腰间盈盈纱带不堪一握,发上插着一根海棠花色的碧玉簪。细描弯眉柳色新,腮边涂生胭脂容,唇点朱色华丹透,眉眼亮粉宛若仙。
来到杨鸢洛那把普普通通的木琴前,伸手在琴弦上来回拂过,杨霁月面带讥讽:“姐姐就用这种烂东西比赛?”
杨鸢洛挑挑眉,随即转过身,让雪影帮自己整理发饰,完全当她不存在。
这样的无视,比当面一个耳光还要令人难堪。杨霁月想发怒,却又对那日杨鸢洛发作时的一鞭尚且心有余悸,只得强自忍了,重重一哼,拂袖而去。
“小姐,她如此无礼……”
“罢了,随她。”
杨霁月一上台,其美貌便引来座上座下一阵骚动哗然,传闻艳绝岐临的杨霁月,果然非同凡响。
杨霁月很是满意自己引起的反应。
然而台上的琴师却依旧双目微阖。
直到杨霁月拨动第一根琴弦时,倒是引得单伏陡然睁开了眼睛,低声:“焦尾琴。”
终是抬眼看了一眼演奏者。
只可惜那一眼之后,神情又回归无波无澜,复闭上眼,再无其他半点反应。
“下一位,相府千金,杨鸢洛--”
考官的叫声不止惊到了杨鸢洛,也同时震惊了看台上的几位皇子。
墨祈煜并没有明说杨鸢洛为什么要学茶艺,所以他们始终以为不过是兴致使然。毕竟原本是太子妃人选,皇帝又曾当面许诺会再为其安排一桩好姻缘,无论如何都没有理由来参赛才是。
“谁谁谁?我没听错吧?”
“杨鸢洛?她也来参加花朝会了?”
“为何从没听她提起过?”
“就是就是……”
…………
…………
“怎么,你们和杨鸢洛很熟吗?”皇帝倒是奇怪几个皇子这么大的反应,探过头问了声。
“回父皇,仅仅是相府的一面之缘罢了,儿臣们只是没想到她也会来参加。”
墨西诀倒是表现得最为镇静的一个,回话后,又暗自给兄弟们递了眼色,大家便都反应过来,噤了声。
这才记起,皇上似乎,还不知道杨鸢洛和他们的“交情”。
而台下的杨鸢洛则很快平静下来,跟随通传的公公出了候场的帐篷。
站上高台的那刻,看台上又是一阵轻微哗然,不过这回是几个皇子而不是百姓。
果真是杨鸢洛!
与素日里见惯的男装扮相不同,今日的她,三千青丝尽数披散下来,原本于眉眼轮廓刻意修饰过的粗犷则尽数还原了女子的柔美之态,眼若远山眉如黛,琼鼻玉挺唇如樱。乳白的丝绦束腰,愈发显得她身姿如柳,飞燕临风。
杨鸢洛安然施礼,入座,手指缓缓搭上琴弦。
“铮铮!”
刚一拨动,却只闻两声尖锐的刺耳声音,随着指间染上的几朵殷红,两根琴弦,竟在众目睽睽之下,应声而断。
满座皆惊。
盯着指尖被琴弦断开之时割裂的伤口,杨鸢洛也是微微愣了一愣。
她早晨还调试过琴音,并无异样,就算不是上好的货色,也绝非一碰就断的东西。
瞳孔突然缩了一缩,果然是……大意了么?
在她上场之前,除了雪影和自己,碰过这把琴的人,就只有杨霁月。
内宅女人之间的那些无聊争斗,她从不屑放在心上,那日立威震慑众人之后,她的全部心神都放在报仇的谋划上,也再未曾与相府的哪个女眷起过正面冲突。
奈何,树欲静而风不止啊……
杨鸢洛无奈地摇了摇头。
对杨霁月这样幼稚的陷害把戏,倒并不觉气恼,只觉好笑。
不过,现在该怎么办呢?……
高台上的单伏此刻也是闻声睁开了眼,他距离这些演奏的女子最近,自是能看清她们脸上的各种神情:小心翼翼的、紧张无比的、胸有成竹的、投机取巧眼神乱转的……
而眼前这名唤作杨鸢洛的女子,遭逢如此意外,则先是吃惊,后是恍然,接着又苦笑摇头,继而陷入沉吟。
倒让人有几分不解。
随手翻看了一下她要弹奏的曲子,又看了眼那断掉的琴弦,单伏眉头一皱。
杨鸢洛原本要弹的,是名为《平沙落雁》的曲子。
此曲中尤以羽,少宫,少商几音为多,而琴弦断的,却恰恰是这少宫,少商之弦。如此就算坚持演奏,也难成整曲。
“要换一架琴么?”
单伏终于说了今日的第二句话,指了指自己琴案上的,通体漆黑的古琴。
此言一出,台下的杨霁月顿时狠狠跺了两下脚,高声道:“考官大人,琴都是自备的,从没听说自己不小心弄坏了还能换把更好的,不公平!”
单伏扫了她一眼,还未发话,杨鸢洛却先笑了,起身,鞠了一躬道:“多谢大人,不过适才那位小姐说的也有道理。如此……”话锋一转,唇角带着笑意而语气傲然:“民女便用这断弦之琴,弹奏一曲吧!”
此言一出,再引满座哗然。
“她说什么?要用断弦的琴弹奏?!”墨舒阳难以置信:“她是疯了么!”
谁人都知:七弦分名宫商角徵羽少宫少商,然而相比现在的七弦琴,少了少宫少商两根弦的五弦琴无疑更难。从前不是没有,但针对的曲目却是音调简单平和得多,不似如今音律这般复杂。
而杨鸢洛此举,是想凭借指法的变化融合,用五音充当少商、少羽的发声!?
就连琴师单伏,也是微微变了神情。
而杨鸢洛已重新坐于琴案前,深吸口气,不再理会周遭的各色眼光,手搭上琴弦,心中一片清明。
琴音起,却不再是《平沙落雁》的曲调,铿锵之声突然迸发开来!霎那间,仿佛刀光剑影铁骑厮拼,金戈相交之声铮铮散落全场。
十面埋伏。
单伏赫然双眼一亮。
所谓焦尾之名的由来,素有“吴人有烧桐以爨者,邕闻火烈之声”之说。
亦从侧面反映了这焦尾琴的秉性,适用于弹奏硬金慷慨之声。
之前杨霁月弹的婉转陈灵,优柔寡断反落了焦尾的下乘。
而杨鸢洛则不仅要五弦走七弦,甚至还要用普琴演焦尾。
这一场比试,似乎还未过半,便已然有了结果。
第二日,棋艺。
据说主考官是个隐世才女,极是低调神秘,只知其姓弄,由最善此道的湘王爷推荐。
而不知是否因了这个缘由,第一日缺席的墨祈煜,早早便现了身。
鸣锣开试。
主考官白纱覆面遮了容貌,只见身姿动人,只闻声音动听:“今日采用《浦途残局》上的三百一十六种残局成赛,以落子时间为起算,半柱香为限。”
片刻后,四张紫檀小几便是被搬上了高台。
同时,四周竖起四张宽大的磁石棋盘,台上每动一子,这边的棋手便跟着移动一子。以保证每一场棋局,都能尽数呈现于人前。
竟是要一心四用,同时对弈四位。
如此艺高之举,连帝王墨天昶都不禁动了神色。
一时场上只见四位参试者皆是冥思苦想,小心翼翼步步为营。主考官却是举重若轻地与之对弈,每每对方落子之后,很快她便对出下一子,足见功力之深。
输的人自行退下,换另一人顶上,始终维持以一对四的局面。
十几轮后,还未有一人取胜。
待到杨鸢洛上来时,始终未曾开口的考官忽然柔声道:“近些时日一直听闻杨家大小姐才貌超绝,如今一见,果然所传非虚。”
杨鸢洛虽不明所以,却依然规规矩矩行了个礼:“大人谬赞了。”一转眼,看到属于自己的棋局,不禁脸色微微一变,质疑:“这似乎不属于《浦途残局》的记录之一。”
身边三人俱是几分惊奇地抬了头。
主考官则仍是一派笑意盈盈,软语温言:“与非常之能人,自然希望能有非常之切磋。怎么,杨大小姐莫非不肯赏面指教?”
杨鸢洛愣了少顷,忽然望向一旁观赛的墨祈煜。
………………………………
第23章 皇叔卑鄙
这主考官与杨鸢洛素不相识,也不可能与杨家的那些人有何交集。况且,就算她昨日出了点风头,却也远远还没到引起竞争者警惕忌讳不惜与主考官勾结罪犯欺君的地步。
思来想去,也唯有一个解释。
墨祈煜行事喜欢率性而为,又惯爱捉弄她,这些她都知道。然而,却万万料不到他竟会在这种节骨眼上,让自己举荐的考官来故意为难。
即便明知她为了这场花朝会的取胜,做了多少努力。
看台上的墨祈煜正对着那明显不同的残局愣怔。
这确实非《浦途》的一种,却比其任意一种都要刁钻。
视线一转,恰恰看到了杨鸢洛愤怒的眼神,以及虽不闻其声,却分明可从口型分辨的:“卑鄙。”
她这是在骂……
我?
墨祈煜眉尾一扬,旋即了然,苦笑。
这个误会,还真是冤啊……
主考官是他推荐的没错,他跟主考官交代了要待杨鸢洛有所不同也没错。
但这不同指的是手下留情而非故意为难,至于为何到头来竟会出现截然不同的结果……
只能说似乎是他,好心办了坏事。
而此时的比试场中,杨鸢洛眼中的怒火已被平静与决然代替,当先落下一子。
这样迅捷的转变让主考官也不禁严阵以待,对其他三女歉然道:“烦请各位且先离席,待这局结束后,再弈。”
一场一对四的对弈突然之间变成了一对一,令观赛各处掀起了不小的风波。
杨鸢洛下得极慢,几乎总是半柱香快要燃尽之时才落子,虽然表情始终平静,额角却渗出了些许细汗。
这种棋局,她懂得厉害,一子落错,满盘皆输。
主考官也不似之前那般轻松,神情渐渐凝重。
至中盘,仍不分胜负。
值杨鸢洛凝神思考之际,主考官忽地有意无意四下环视,恰与墨祈煜意味深长的目光一触,一颤。
敛下视线,眸光一动,竟现了些许恍惚。
而也就是这瞬间的分神,被杨鸢洛牢牢抓住,得了先机。顷刻,攻守异势,大杀四方长驱直入,终至一举破局。
杨鸢洛虽在棋艺赛上再度夺魁,却并不觉如何高兴反而莫名的郁结难当。
晚饭后,仍然有些心浮气躁,遂带着雪影在相府后院漫无目的四处闲逛。
孰料值此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