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致命豪门·军长夫人-第102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据……可靠消息,这两日有人见过神似子谦的孩子被人抱走,上了前往易州的高铁,你只有跟我回易州,才有可能找到子谦。”
她怒了,扯过行李箱猛地拉到自己身后,“白东风你欺人太甚!”
他抬眉与她四目相对,见她双眼中的怒气那么明显,还有时隐时现的嘲讽和愤然,他只是低眉,用仍旧冰冷漠然的口吻道,“信与不信,那是你的事情,反正我是信了。”
他说这话时神情那么笃定,笃定到她不得不听他的,就算这是个陷阱,也必须毫不犹豫的跳下去,因为她是那么的挚爱着她的孩子。
随白东风一起下楼时叶承颢、叶青青和唐逸都在,他们也简单收拾了东西,一副要打道回府的模样。
易小楼惊讶的上前,“承颢哥?”
叶承颢抿唇而笑,“也许回去是最好的决定,只有白氏有能力从人海茫茫中找到孩子,海防的事情也处理的差不多了,我真的也有些怀念易州的味道。”
海防的事务早就不需要他处理,留在这里的唯一理由不过是她在这儿,如果连她都走了,他留下又有什么意义呢。只是这些话,他不会告诉她。
白东风的专机早已来接,他客套的邀请叶承颢兄妹和唐逸一同回去,三人微笑着婉拒,让他与易小楼同行。
这么些天来,她身体这么差,他们想了很多方法,可她还是吃了就吐,只有他一来就治好了她的胃病,他曾经用整个少年时期来爱她,来了解并呵护她,对于她的习惯他了解的比他们多的太多太多。
叶青青看着白东风和易小楼相携走上飞机的身影,她早就有这样的觉悟,就算她的哥哥再爱小楼,她也不会为此与她之间产生隔膜,爱与不爱全在自己一念之间,如果小楼就是只爱白东风,她也仍旧是她此生最好最好的姐妹。
只是有些为哥哥悲伤,叱咤风云的叶氏大少,万千少女的白马王子,为什么偏偏在小楼这里栽了跟头呢。
她瞅了他落寞的身影一眼,笑着挽起他的胳膊,脸贴在他手臂上,亲昵的道,“哥,我们回家啦!”
叶承颢也回她一笑,长叹一声与唐逸微微一个对视,而后将目光转向自己妹妹,“好,咱们回家。”
*
易州,晚饭时间白东风的私人飞机在东风会所高尔夫球场稳稳降落,司机忠叔早在绕球场而过的大理石路面上等候。
易小楼从飞机上下来,忽而有种恍若隔世的错觉,仍然记得他在球场上羞辱她的那一次,那才是多久以前的事?为什么如今他们之间隔了那么多沉重的东西?
她敛眉,随白东风的步子上了忠叔的车,车子转了两个弯之后直直开往东风会所的打别墅门口。
那棵香树历经风雨,却仍旧傲然挺立,给身下的黑色跑车一片绿荫,易小楼下车时被阳光刺的眼睛生疼。
离开这个地方太久了,久的就连这里的空气她都不再适应,不知道自己做些什么才算是合适,以至于连抬起的步子都那么局促。
云佳早就在门口等着了,见她回来飞跑上前来抱住她,眼泪落在她瘦弱的肩膀上,“该死的易小楼,你这段时间是跑去哪里了,我们都很担心你你知道吗?”
她想让云佳看到自己最好的一面,可是似乎连笑都没有力气了,仍然强撑着,她抬手抚着她的长发,第一次像个姐姐一样安慰她,“好了云佳不哭。”
云佳往日里大姐大的气势俨然全无,只顾抱着她哭的肩膀都在颤抖,最后还是白东风劝住了她,“好了快别哭了,你看小楼现在这么瘦,你再哭眼泪都能把她冲走。”
云佳破涕为笑,拉着小楼往别墅里走,一边走一边询问她最近的状况,显然还不知道她生孩子还有孩子被人偷走的事情。
进门时见魏念卿在客厅等着,桌上摆着她喜欢的菜色,那个优雅到极致的女人像在岁月深处清闲的喝了一杯茶,对她浅浅笑着,起身迎上来握住她的手,“孩子,你回来了。”
像是一个爱极了女儿的妈妈最简单也最宠溺的问候,她眸中的泪有些绷不住,终究还是强忍了回去,僵硬的点点头,“回来了。”
其实,作为白敬先和易妙锦的私生女,她看到魏念卿时是很不知所措的,她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这个气质若兰的女人,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她的豁达和不争。
魏念卿似乎看出她的局促,略微望了她身后的白东风一眼,温柔的笑着道,“好孩子,回来就好,可把伯母担心死了,从今以后再也不准没个声响儿就走了,就留在伯母身边,像云佳一样,伯母会把你当亲生女儿一样的疼爱。以后你和云佳就都是我的女儿。”
魏念卿话里话外的意思她怎么会听不懂,她认她这个女儿,但是不认她这个儿媳妇儿,她与白东风是血脉至亲,白家在易州又声势浩大,魏家又是为官的,易家也是易州数得上的上流。
她与白东风若是结合,必定成为易州的第一新闻,天大笑话。
其实她不说她也知道,况且现在她的心思全部都在孩子身上,根本无暇顾及自己的终身。
她点点头,与魏念卿相互拥抱,“我知道伯母的良苦用心,也知道伯母视我如己出,我愿意和云佳一起孝顺您,把您当成亲生母亲一样的侍奉。”
这话不仅仅是让魏念卿安心的,更重要是说给白东风听的,她如此说不过是想断了他的念头,就算他们有了子谦又如何,他们还是无法改变的血脉至亲,他们还是不能在一起。
孩子,就当只是个美丽的意外,而由这场美丽的意外而带来的所有后果,就让她一力承担。
几人正在说话白子烨从花园里跑了出来,拉着云佳的手怯怯的望着小楼,陆云佳把他抱起来,亲吻他圆鼓鼓的脸蛋儿,“宝贝儿,这是小楼阿姨,你之前还见过她呢,一直很喜欢她的怀抱还记得吗?”
见到孩子,尤其是与白东风眉眼有几分相似的孩子,易小楼便不由自主的想到子谦,她眼眶里有泪水在打转,努力的朝白子烨伸出手,“子烨乖,让阿姨抱一下。”
没想到白子烨竟然朝她伸出了手,她像抢夺什么东西似的,猛地把孩子抱到怀里,把他的小脑袋按在自己肩头,脸颊不停的蹭着他圆圆的脸蛋儿,“孩子,我的孩子……”
她轻声呢喃着,泪水便毫无预兆的落了下来,魏念卿见情势不对,叫李嫂过来把孩子抱走,李嫂来抱孩子时易小楼还恋恋不舍的一直盯着孩子,直到孩子圆嘟嘟的脸蛋儿消失在花园门口,她这才不死心的回过头来,神情恍惚。
魏念卿也没问什么,更加不知道该如何问,只是吃过晚饭后把白东风叫到露台上来,双眉紧锁,瞳中满是心事,“家延,我看小楼精神好像不太正常。”
说这话不是没有根据的,李嫂抱走子烨时她眼中的泪水在打转,她看的一清二楚,那种伤痛只有痛失孩子的母亲才会有。
白东风抿着唇,不说话,极目望着东风会所里渐渐升腾起的夜色。
魏念卿上前来拉住他的手,“孩子,跟妈妈说实话,小楼她到底怎么了?”
他想了半晌,终究是摇了摇头,“妈您别担心,小楼没事,只是最近受了些刺激,养一段时间就好了。”
魏念卿知道他在说谎,她自己的儿子,她怎么可能不了解,只是此刻她不忍心揭穿他,因为从他瞳孔深处她看到了比小楼眼中更加浓重的痛苦和绝望。
意识到了些什么,她拍拍他的肩膀,转身从露台上离开,让他一人静静的站着。
回易州后的第一个夜晚,就这样相安无事的过了,白东风在客房,易小楼在卧室,当然,以防意外,魏念卿让云佳留下来陪着小楼。
翌日清晨,用过早餐之后小楼皱起眉,起身到后花园去靠着藤架静静站着,一张惨白的脸上毫无血色,目光空洞的望着东风会所内高远而飘渺的空间。
白东风见状上前握住她的肩膀,她条件反射的躲开,警惕的望着他,“干什么?”
白东风喉结上下动了动,眼神里带着淡淡的失望,“天冷,你加件衣服再出来。”
她摇摇头,“我跟你回来不是听你跟我说天冷要加衣的,我要我的孩子,我要子谦,如果你根本没有诚意陪我去找他,那请不要干涉我的自由,我自己去找,好吗?”
白东风语结,半晌才轻叹一声,“别,小楼你别这样,给我三天时间,三天之后无论如何我都会给你一个交代。”
又是三天,无论如何?那是不是说明她的孩子也有可能会遇害?
她眯起眼睛,满目苍凉,冷漠的开口,“三天听起来很短,可是对于一个失去孩子的母亲,你知道有多漫长吗?”
漫长到足可以让她万念俱灰,从孩子失踪的那天下午,到他许诺她的三天以后,这些时间里可以发生的事情那么多,她每一分每一秒都在经历着思想上最痛苦的折磨,他到底能感觉得到吗?
白东风握住她的手,将她心内的绝望都看在眼底,他何尝不痛,亲手火化亲手埋葬,她就真的以为他是铜墙铁壁吗?
他也是个人,是活生生的人,他也会撕心裂肺一般的难受,可是他不能说,他只能固执的守着这个秘密,能撑过去一天是一天。
他很累,在这条路上,他早就厌倦了那些所谓的纷纷扰扰,厌倦了一切的猜忌和中伤。
白子烨在别墅里四处跑着玩儿时不小心碰到了他的唱片机,然后那首歌就潮水一般撞进他们的耳膜。
带我远走高飞/不去理会/这一个蜚短流长的世界布满虚伪/是你让我选择长醉/繁星守候月不能睡/只因为爱上了夜的黑
带我远走高飞/一起去追/有一个叫作幸福的世界没有泪水/我已经感觉到疲累/只想在你怀抱入睡/不在乎别人眼中是非
时光似乎嗖的回到他发疯一般四处找她,终于在燕江岛找到被病毒折磨的不成人形的她那个下午。
也是这首歌,唱尽了他们一路走来的心酸。
在那天下午的游艇上,她靠在他胸口,以为他们的幸福会以那天为开始,直到他们老去、死去。
然而现实却狠狠给了她一巴掌,给她最最致命的一击。
连贯性很强的音乐声不停跃进她耳膜中,她心中的痛挤的每一根神经都在颤抖。其实一直以来她并不喜欢声音哀婉的男歌手对那首歌的诠释,只是这两次听,每次都会痛的更深一些。
许是那些歌词,许是某个唱腔击中了她心中最柔软的部分,她微微抬眸,见白东风眸中像是蒙上了燕江岛的大雾,水汽肆无忌惮的到处弥漫,如果不是他转过脸去的动作很快,她觉得她一定能看到他的泪。
他轻轻嗓子,声音压得很低很低,惶怕泄露自己的心事似的,“我现在就出去加派人手,你好好休息。”
她还没来得及回话他已然转身走了,消失的那么快,她甚至没来得及看到他的表情,只是他的背影孤寂而沉痛,像是经历了人生中最重大的一场劫难。
白东风走后云佳接到一个电话,她脸色变得有些难看,交待李嫂看好子烨,与小楼告了别就出门了。
小楼在花园里远远看着李嫂教中文发音极不准确的白子烨说普通话,看得久了心里便更不是滋味,猛然起身推开花园门进了客厅。
李嫂也抱起白子烨向她走来,这次小姐回来她总觉得她有哪里不一样了,可又说不上到底是哪里。
“小姐,您要去哪儿?”出于关心,她问了一句。
易小楼低眉,声音前所未有的清冷,“怎么?军长大人这是要监禁我?我连出门的权力也没有了?”
李嫂往后退了半步,“小姐身体弱,少爷是担心小姐您一个人出去有什么意外。”
向来温顺可人的易小楼什么时候变的这么呛了,她也不敢对说什么,只能任由她一人从大门走了出去。
同样守在大香树底下的忠叔也被她泼了一身的冷水,不敢跟着,只能眼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东风会所入口处。
出了东风会所后,易小楼漫无目的在马路边缘走着,她熟悉这里的一切,可是子谦不在这里就不再是家,每每看到路过的年轻妇人抱着孩子,她总要流着眼泪跟在别人身后努力的看,看那怀里抱着的会不会是她的子谦。
直到追着一个怀抱孩子的女人横过马路被一辆红色跑车撞倒时,她终于崩溃的瘫倒在地上无声的流泪。
车里走出来的女人竟然是许久未见的楚怡文,她颇为紧张的上前,见倒在地上的人是易小楼时没好气的拉她起来,“易小楼,给你儿子哭丧别在大马路上哭,你纯心找我的晦气是!”
哭丧?她胡说,她的子谦才没死呢,她惊恐的抬起脸,定定望着楚怡文,不可置信的启唇,“你说什么?你再说一次。”
………………………………
199。无法承受的疼痛~
马路上来往的人并不多,只是楚怡文的车子挡住了直行道,后面便堵了成排的车子,不停按喇叭。
易小楼踉跄着从地上起身,目光虚浮的看着面前高贵如斯的楚怡文,她在笑,笑的满是嘲讽和傲慢。
车声像催命符一样碾过耳膜,她曾经警告过自己,就算在所有人面前哭,也不能在自己的情敌面前流眼泪,因为那样比输了更加可怕。
可是此刻,她的泪水无论如何都忍不住,她甚至上前拉住了楚怡文的手,浑身都在颤抖,口中吐出的是连她自己都听不懂的话语丫。
楚怡文冷冷甩开她,“我懒的跟你啰嗦,如果你想知道什么,麻烦回去问你的白东风,他会给你答案。”
楚怡文的车走了许久,她还站在路中间,后面的车走到此处不得不绕行,天桥上也聚起了人,对她指指点点。
不知道过了多久,直到冷风打在身上刺骨的疼,她才恢复意识。
什么都想不起,唯有楚怡文那句给你儿子哭丧别在大马路上哭一遍又一遍撞击着耳膜,她向路边的行人借手机,旁人只以为她是疯子,都躲着她媲。
最后还是一个过路的中学生把手机借给了她,她茫然无措的按了白东风的电话,听着电话里有节奏的嘟声。
“喂。”直到最后一声铃声结束之前,白东风才接了电话,由于不确定对方是谁,他声音里带着冷漠的探询。
易小楼垂眸,他就是这样,对任何人都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态度,不喜欢被人靠近,亦不主动靠近别人。
“家延……”她喊他的名字,声音颤抖着,极低极低。
然而他还是分辨出她的声音了,听筒里传来他焦急的嗓音,“小楼?你在哪儿?”
她这边很吵,明显不是在家里。
易小楼抬眸,望着眼前熟悉到骨子里的路,曾经在这条路走过千万遍,可这一刻就是想不起来是哪里,亦记不起回家的路。
脑子一直都是僵直的,楚怡文那些话很好的戳中了她的痛点,亦让她走在神魂俱灭的边缘。
“我不知道……家延我很害怕,你能不能……来接我。”什么都不知道,什么也不想知道。
都说人在最脆弱的时候总希望跟自己最爱的人在一起,果然是不错的,就像此刻,她唯一能想到的就是白东风,唯一能记起的也只有他一人的电话而已。
电话那头传来白东风焦躁的回话,“好,你别动,就站在原地等我,我马上来接你。”
他甚至不敢挂电话,从白氏大厦冲出来之后就冲往手机自动定位的地点,四十五分钟,他一路红灯赶到,她果然站在原地,一张惨白的脸被眼泪打湿,目光空洞无神。
见他从车上下来她才回过神来,几步跑上前来抱住他,他亦回抱住她,在她耳边小声安慰,“没事了,没事了,我们回家。”
她却没有乖巧听话的跟他上车,慢慢将他松开,退后一步让彼此之间保持距离,满目期待的看着他,“家延,我们的孩子呢?你找到了吗?”
他眉心一跳,骤然觉得她情绪不太正常,“你怎么了?”他抬手抚摸她的额头,很烫。
不容分说的把她抱起来塞进车里,打了明哲的电话之后直奔东风会所。
明哲来时白东风已然把易小楼裹在厚厚的被子里,她似乎烧的厉害,迷迷糊糊的一直说胡话。
他给她配了整整五大瓶药,在她瘦弱的左手上找了半天才终于扎到血管,“你怎么把人照顾成这样,不是刚回来吗?”
白东风低眉,许多事,说出来只会让大家都不好过,与其那样,倒不如不说。
他对明哲勉强一笑,明哲怎会不知他的心思,上前往他肩头一拍,“你不想说也罢,好好照顾她。”
他点点头,也没下楼送明哲。
他静静守着她,想起方才她问的那句话,心里总有些不安。
正午的阳光照进来时易小楼终于慢慢醒来,身上的衣服全部被汗水打湿,床单和被子也无一例外,她身上又湿又粘,头也很痛,难受的无以复加。
白东风就在她面前坐着,她始终没跟他说一句话,吊瓶里的水一寸一寸的减少,她额头上也出了不少汗,脸色看起来愈发苍白,眼睛也泛红。
白东风转身下楼叫李嫂上来,李嫂会意,帮小楼提着吊瓶陪她去卫生间。
回房后她心里是感激他的,他还是像以往一样,她什么都不说他也知道她需要什么。
把枕头放下来叫她躺的舒服些,又在她手掌下方垫了薄一方的心形抱枕,她找了个舒服的姿势躺下来,背对着他声音轻轻的,“谢谢。”
他心头一窒,“不必。”他们之间何时发展到如此客气的地步了?这种生疏的空气让他的心没来由的疼了一下。
她紧闭着眼睛,他便上前抚摸她的长发,甚至偷偷的在她额头上亲一下,却始终没敢碰她的唇。
他怕她拒绝,怕自己这样直白的僭越会让她更抗拒自己。如今的他们,连一个吻都显得那么奢侈。
易小楼躺在被窝里,头疼的几欲裂开,他浅浅的胡茬扎的她心烦意乱,轻咳一声,她挥手把他推开,“白东风,我头很疼你知道吗?不折腾死我你不舒服是!”
她知道这样的话会伤害他,但还是说了,他果然离开了她不再动弹,静静坐在床前守着,她心中不是不愧疚的,可是现实面前不容许她低头。
良久,她转过身来,睁开双眸与他四目相对,“我再问你最后一次,我的孩子到底怎么了?”
他不忍告诉她事实,双拳暗暗握紧,深黑的眸眯起,“你答应过给我三天时间,先把身体养好,等你病好了你想知道什么我都告诉你。”
她点点头闭上眼睛,眼泪从眼角溢出来,打湿了枕头,他抬手给她拭泪,她长叹一声请起唇角道,“白东风,你知不知道,你很残忍。”
残忍的什么都不告诉她,让她在漫长的空白和等待里心烦意乱。
他握住她的右手放在唇边轻吻,最后竟然轻声笑了,“易小楼,其实你比我更残忍。”
她残忍的单方面决定逃离他的人生,根本不问他是不是愿意打破禁忌和她在一起就判了他的死刑,即使怀着孩子也不让他知道半点消息,在举目无亲的海防市一住就是那么长的时间。
如果叶承颢不去,她打算怎么办?想到此,他心中便更不是滋味,她宁愿让叶承颢照顾她,也不愿让他知道她的消息。
原来她内心深处对他竟是这样的避之不及吗?
几瓶水吊完之后已是半下午,斜阳穿过落地窗照进客厅里,白东风便把她从楼上抱了下来,轻手轻脚放在落地窗下的单人沙发上。
见她脸色惨白他给她冲了些红糖水,她这些天本就胃不舒服,此时受药物刺激,便针刺一般的疼了起来。
他躬身蹲在她面前,端起小瓷杯递给她,“趁热喝了,会舒服些。”
她闭了眼固执的摇头,“我不喝。”
是真的喝不下去,胃痛的她只想吐,喝了只怕会更不舒服。
他见她如此倔强,也不再劝她,在她对面坐了下来。
斜阳将她的脸打的苍白中透着温暖的橘色,他怕她不舒服,便给她盖了薄毯,她静静睡去的模样格外沉静,也格外让他心疼。
他曾经无数次的幻想过这样的瞬间,他们像许多已结婚多年的夫妻那样对坐在夕阳之下,挽着手,等着岁月变老,等着把执子之手变成他们之间的专属名词。
他自嘲的苦笑,终究只是幻想啊,遥不可及,飘渺无边,抓都抓不住。
他们之间的阻碍那么多,多的他应接不暇。如果连眼前的人都留不住,更何谈那些虚幻的想法呢。
在没有遇到易小楼之前,所有的事情都在他预料之内,遇到易小楼以后一切就都变了,她和她给他的生活带来的幸福感都是他意料之外的东西,幸福过后便是无法承受的疼痛。
翌日深夜,白家大宅,白敬先在客厅里等了一个小时,白东风终究是来了。
最近他苍老了不少,似乎再不复曾经潇洒不羁的模样,从上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