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致命豪门·军长夫人-第8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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胃部极度不适到想吐,每一个神经都翻腾着想要把身体撕扯开来,她皱眉极力忍住不适感,想要起身的瞬间却眼前一黑,没了意识。
傍晚醒来时病床边已经围了好多人,舅舅舅妈,小天姐姜克显,方娴白奕西,叶承颢陆云佳,干爸干妈,宋颖之魏念卿。
她难受的无法喘息,心脏剧烈的跳动着,好像要从胸腔里跳出来似的,无论如何平复自己的情绪还是压不下那种血液沸腾的不适感。
身体里仿佛有千万条虫子在爬,骨头缝里都升腾起被麻痹的感觉,不安的双手紧握着扭在一起,不知道该抓向哪里,最后索性抓住自己的腿,稍一用力竟然抓的出了血。
白东风在床头的位置拉着他的手,她看向他时只觉得整个房间里的人表情都开始扭曲,无论如何也看不清楚。
体内那股强烈的几欲疯狂的感觉不停撞击着她肺部狭小的空间,她从床上翻下来重重的倒在地上,握紧拳头把地板抓的咯吱作响,脚踝用力一瞪站起身来,踉踉跄跄跑进洗手间里大吐特吐,吐完了又抬手狠狠挥向面前的镜子,镶在墙上岿然不动的镜子被她小手一挥打的碎裂,哗啦啦的往地上掉。
手指被碎裂的镜面割破,流了很多血,她原本漆黑的双眸便被眼前的血染红,更加用力的往碎裂的镜子上捶打,满目猩红的看着碎成千万片的镜子折射出千万个自己,抬起手就要舔手背上腥甜的血液。
云佳见她许久也没出来,跑进洗手间见到的就是她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她伸手想要扶她出去却被她咣当撂倒在地,卡住她的脖子就要拿玻璃碎片往她颈上的大动脉划。
云佳不停的挣扎着,却又怕伤了她,口中低低的呜咽着喊救命,外间众人许是听到了这边的动静,纷纷跑上前来。
耳边有宋颖之的声音响起,似乎是在喊明哲,“快给她打镇定剂,她会把自己折磨死的。”
白东风上前来不顾自己身上还有伤拉开陆云佳,俯身将陷入疯狂的易小楼死死困在自己怀里,喉头颤动着在她耳边无力的嘶吼,“小楼别这样,我是家延,我是你的家延!”
她根本听不到他任何的话,口中发出自己也听不懂的嚎叫,手中握着的玻璃碎片胡乱的在他身上划着,最后狠狠一个用力扎进了他手臂里,他脸上、颈上、手臂上都开始往外不停流血,虽痛却仍旧不放手,眸中的泪啪的滴落在她手上,温热的触感登时唤回她一丝理智。
她的力道骤然松开,还紧握着的玻璃碎片啪的坠落,染满鲜血的手抬起来抚摸上他的脸,想要说话却半句也说不出来,而眼前的血红,不知道是她的血,还是他的血。
就在她怔忪的瞬间一支针管扎入了她左手臂内,她忽然觉得浑身一软,方才那种疯狂到无法克制的感觉也渐渐消失,双腿被抽干所有力气,倒在白东风怀里动也不动。
身体轻微的抽搐着,她看到明哲站在病床前无奈的锁眉,白东风一直铁青着脸,不肯相信在她身上所发生的一切,只能冷冷看向明哲,眸中藏尽了恐惧,低声问,“小楼这是怎么了?”
明哲低眉,病房里瞬间阴霾起来,众人都不敢大声喘息,只等着听他的回话。
宋颖之愤然上前拉住明哲的衣领,逼视着他,“快说,是不是你们没有保护好小楼,是不是那帮亡命之徒对她用了什么卑鄙的手段!”
明哲转头面向白东风,低声道,“是我一直以来只顾着你的伤势,把小楼给忘了,血战当日你带着毒液和野狼基因的血透过小楼手上的伤口浸透到她体内去,怪我没能及时发现及时控制,所以才到了今天这一步,对不起。”
白东风无力的后退两步,终于听明白明哲在说什么,抬手将易小楼额前凌乱的长发给她拨到耳后,接过云佳递来的热毛巾给她擦干手上的血液,喉头酸涩拥堵,眼眶一直热热的,无论他多努力的说服自己,跟自己说小楼没事,最终却骗不了自己的心。
这种病毒一旦感染后果有多严重他是知道的,前几年就在杂志上看到过,不幸沾染比直接注射会让人更加痛苦。
初期感染时病人一般不会发觉,直到后来病发,便会到一发不可收拾的地步。
如果病情得不到有效的控制,被感染此类病毒的人便会失去自己原本的意识,不停伤害身边的人,身边没人可伤害他们就会伤害自己。
曾经身为世界顶级杀手的芝加哥黑首约翰就曾经血液感染过这种病毒,后来生生杀了自己七十多个手下和妻子儿女,同时遭殃的还有他已经七十多岁的老父亲。
到最后他的情人发现他时他躺在自家客厅里,身上被插了三十多刀,芝加哥警方一直认为是愁杀,后来多方调查无果忽然想起采集约翰的细胞拿去化验,结果让世人震惊,更让整个美国都陷入一片沸腾。
连那样强悍的经历生死历练的男人都经受不住折磨,更何况是他的小楼,他皱起眉头紧握着她指骨断裂的手,放在自己唇边狂乱的吻着。
那则报道明哲是看过的,当时他还与白东风笑言如果约翰在他手上肯定死不了,这么多年,自打修罗深入过迷踪林之后,他一直致力于抑制甚至从清除那种病毒的药物的研制,耗费了大量的时间和精力,收获却是寥寥。
他解释过小楼目前的情况之后,魏念卿与在场的众人脸色当即变的惨白,陆云佳上前来拉住他的手泪眼婆娑,“明哲我知道你最厉害了,你一定能救小楼的是吗。她是我最好的姐妹我不准她有事,你一定要帮我救救她!”
明哲心疼的用指腹抹去陆云佳脸上的泪,重重的点头,“云佳你放心,小楼也是我的朋友,我会不遗余力想办法的,你别哭。”
她一哭,他的心也就碎了。
明家与白家世代交好,他自小时候起就喜欢陆云佳,因为与白东风是好哥们儿他便多了许多与她接近的机会。
但他生性内敛极少言语,这么多年来都只是以一个遮风挡雨的大哥哥的模样站在她身后,在她需要的时候给她肩膀,给她力量。
他倾听过他无数的心事,还是没学会怎么面对她的伤心难过,对于世上最可怕的病毒都敢于挑战的他,只能手足无措的看着眼前的女人哭泣,什么也做不了。
而眼前的白东风似乎比云佳的眼泪流的还凶,作为与他一起长大的男人,他已经多少年没见过他哭了。
被子弹打中的时候他都没眨一下眼睛,他不用麻药就给他取子弹他亦从未发出任何声音,可是面对易小楼,他忽然没有任何免疫力,忍着心痛低低的呜咽起来。
他一直以为白东风是一个神一样的所在,从不相信他也会有失声痛哭的一天,而今见此情形才终于明白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这话至深的含义。
他知道他绝望了,打不倒杀不死的白东风输了,在这样的像野兽一样疯狂嗜血的易小楼面前,他一败涂地。
拿医用酒精给她擦拭着手上的血痕,他的手颤抖的竟然连一片药棉都无法握紧,颤抖了好几次蘸了酒精的药棉终于还是掉在了地上。
她手心的伤口割的很深,森白的骨头都露了出来,皮肉外翻,让他根本不知道该从何擦起,此刻他宁愿她一刀杀了他也不舍得她这般伤害自己。
易小楼躺在床上眼睛睁得圆圆的,一直在流泪,喉咙僵硬的卡着,想说什么却说不出来。
众人都惊恐而惋惜的看着两人,易守震和易小天终于难敌压力,倒在病房里的沙发上嚎啕大哭起来。
明哲怕他们影响到易小楼的的情绪便叫舅妈先带他们回去,朱红英站在病床前也忍不住泪眼婆娑,终究还是与易小天一起扶着易守震出了病房。
一直站在外围默不作声的白奕西见宋孝宗和宋夫人也几近崩溃,上前对众人道,“你们都先回去,谁也不准留下来影响小楼的情绪,先让我哥这里照顾她,等有了进展会明哲通知你们来看她的,现在都挤在病房里也不是办法。”
他眯着那双与白东风极其相似的眸子,瞳孔深处藏着深不见底的漩涡,他身旁站着的方娴没说什么话。
宋颖之和叶承颢首先点头赞同了他的想法,转身迈着沉重的步子走出病房,他们想让小楼好好的,不想再有任何意外发生。
众人也纷纷转身,抬步走了出去,出了病房门口都禁不住抬手去擦眼泪,明哲把他们送到廊道尽头的电梯口,后转身往回走。
宋颖之几步追上前拉住了他,“你有几成把握医好小楼?”刚才那么多人在他根本不好问这个问题,但见明哲脸上那副表情他也猜到了七八成,可没听他亲口说出来他还是不愿相信。
明哲低眉凝眸,长久的沉默之后抬手往他肩上轻轻一拍,“我并没有把握,只能告诉你我会尽力而为。”
宋颖之气极,狠狠甩开他,“没有把握!尽力而为!你们做医生的只学了这两个词是吗?为什么永远都是这句话!今天你明明白白的告诉我,小楼这病到底能治不能治!”
明哲眯眸望着窗外渐渐敛起的阳光,深深呼吸,最后收回目光,“目前还没有人成功过。感染这种病毒的人并不多,如果是直接注射的我们还可以想办法加以控制。通过血液传播而感染上的,病毒的活性和抗药能力都会增强不止十倍,我并没有什么把握,只能试试看,成功与否,全看天意……和小楼的意志。”
语毕他转身往办公室里走。
此时的叶承颢已然回身到了易小楼病房门口,见那苍白的女子躺在床上,一张消瘦的小脸就像她身下的床单一样,毫无血色。
她努力抬起手去摸白东风的脸,手臂却怎么都伸不直,白东风忙捉住她的手帮她,她手心触及他冰冷的肌肤那一刻堵在喉咙口的呜咽声终于变成低低的哭泣。
眼泪不停在眼眶里打转,像流不尽的泉水一样疯狂往外冒,她抚摸着他颈上被她抓伤的血痕,僵硬的说出一句话,“疼吗?”拼命让自己开口,最后从干裂的双唇吐出的也不过只是这两个字。
白东风摇头,用力抱紧她瘦弱的身子,声音低沉,带着无法抑制的哽咽,“不疼,一点都不疼,傻姑娘,我只怕你会伤害自己。如果你难受就打我,或者拿刀捅我都行,千万别再跟自己过不去,求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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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2。这辈子唯一的妻子~ '第一更'
白东风摇头,用力抱紧她瘦弱的身子,声音低沉,带着无法抑制的哽咽,“不疼,一点都不疼,傻姑娘,我只怕你会伤害自己。如果你难受就打我,或者拿刀捅我都行,千万别再跟自己过不去,求你~”
窗帘开着,最后一抹夕阳透进来,照在冰冷的大床上,易小楼颤抖着手去摸白东风颈上和脸上那些血涔涔的伤口,还有他手上那刺的很深的玻璃渣,“对不起,是不是……我伤了你,对不起!”
她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她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她还记得方才自己在洗手间里发狂,把一整面镜子打的粉碎,那些碎片中倒映出她疯狂的模样,黑黑的眼球几乎变成莹绿色,而瞳孔之中那一抹血红血红的光芒尤其刺目。
这让她想起了在乔治亚州见过的那些发生异变的杀手们,她方才的样子,跟他们根本没什么两样,完全一副野兽要将面前的人撕得粉碎的恐怖架势。
躺在床上用力把被子往自己身上拉,手背上那些触目惊心的伤还嵌着碎裂的玻璃渣,明哲已经给了她一针镇定,可是体内那些疯狂叫嚣着的因子还是无法静下来媲。
她只能咬牙忍住,用痛的钻心彻骨的手指揪住被子不停往头顶拉,将自己彻底盖在里面。
白东风伸手去拉她的手时她猛地缩在床角,纤弱的身子不停的颤抖,口中模模糊糊喊着,“不准靠近我,滚出去,你滚啊!丫”
她怕自己会再度伤害他,她怕他伤痕累累的身体还没好好休养又被她伤的体无完肤,她害怕自己陷入疯狂时的模样,甚至感到恶心。
她不想让他看到那样的自己,一个连她自己都觉得嫌弃的不得了的自己。
他又伸手去拉她,轻吻她受伤的手背,“别赶我走,你让我做什么都行,只求你不要赶我走!”
早就想好了带她去法兰克福白捡一个母亲,没想到竟然捡出了这么多乱七八糟的事情,若是知道这些,他宁可让她一直待在这易州,待在他身边,再也不放开她。
心头那些清晰的疼痛压的他喉头不住的颤抖,泪水从眼眶里不由分说的流了出来,落在她鲜血淋漓的伤口上。
窝在被子里的易小楼浑身一抖,手上的动作也僵硬下来。
犹记得白东风从不流泪,当年她曾经千百遍的求他,说家延你为我哭一次。而今想来不过是那时看了本言情小说,小说里面说如果一个男人爱一个女人是一定不会吝啬为她哭泣的,就算再坚强的男人为了自己的女人也会流泪。
所以她才一遍又一遍的央求,而他始终没有为她哭过,她有时候会暗暗的想,或许他爱她是真的,只是爱的并没有她想象的那么深刻,所以他才不肯为她哭。
后来她问他,为什么他口口声声说爱她却吝啬的连一滴眼泪都不舍得为她流,她永远记得他那日的笑容,他靠在江大校园人工湖的走廊里,一把拉她入怀,薄唇凑在她耳畔低眉道,“为什么要哭呢,我不是不愿为你哭泣,只希望你此生都幸福安乐,让我永远也没有为你流泪的机会和必要!”
那是个北风萧瑟的冬日午后,温度极低,湖面之上升腾起的雾霭更让周身发寒,而他那句话却温暖了她一整个冬天。
时至今日,当他的眼泪灼痛她的伤口,她终于明白他并没有她想象的那么坚强,他也会无助,也会脆弱。
将手猛地缩回被子里,她那颗矛盾的心也终于被这滴眼泪融化,只是声音仍旧冰冷,“我叫你走你没听见是吗!”
明哲进门时正好见她缩在被子里浑身发抖,而白东风身上那些伤口犹在不停的往外滴血,明哲叫护士把易小楼推到别的病房,他却警醒的抓住床上的人儿,“你们要把她带到哪里去?”
明显的抗拒与捍卫的姿势,很显然,他不想任何人动易小楼,更不可能把她交给他们任他们胡作非为。
明哲低眉,“我要给她做个更细致的检查,顺便把她手上那些伤给清理下,失血过多会使她身体虚弱,下一次病发的时候如果体力用掉太多恐怕她撑不住。”
他这才放手,表示要跟着一起去,明哲无奈的摇头,“不行,你不能去,你自己身上也有很多伤,我先叫人给你处理一下,等小楼的检查完毕了你再守着她,她这些天需要照顾,如果你不想自己先倒下就听我的安排。”
白东风被他说动,这才松开了手,收起戒备的姿态,目送护士们将易小楼推到放射科。
易小楼透过被子留下的缝隙极力望着他的身影,她曾有多少次都希望他能放开她的手,希望他能给她自由不再纠缠她,希望他彻彻底底的消失在她的世界里再也不要出现,希望她们之间的所有一些都能够随风而逝不再被任何人提起。
可是此刻他的气息从她身旁开始变淡的时候,她胸口一阵揪痛,那种熟悉的痛感将她从头到脚的淹没,动也动不了,她只能无助的闭上眼睛,脸缝隙里闪进来的一丝光线也不再看。
可就算是闭上眼,他的身影还是瞬间就闪进她脑海里,那样目空一切的男人,那样倔强倨傲的站姿,纵使他此刻显得有些无措和颓唐,可那些独属于他的逼人气势仍旧未曾改变。
他就是这样一个优秀到任她如何努力也无法拒绝的男人,从始至终,从未变过。
当选择跟他一起走下去的时候,她也曾经固执的以为他们之间会像所有小情侣一样,虽然磨难重重但最后必将是相爱相守的结局,她曾为了那样的结局而偷偷的欢喜,满心都是幸福。
可是此刻的她,被病毒折磨到无法思考的她仿佛一瞬间被排山倒海的痛给击垮,身体里每一寸神经都敏感而清晰的疼着,酸楚的感觉那么多那么多,似乎要把胸腔都撑开来。
她握紧拳头,在被子里那些玻璃渣更深的刺进她的皮肤,所有感官登时集中在被割伤的手背上,胸中沸腾的疯狂渐渐消退,最微小的细胞都被割裂的感觉猛然袭来。
所有的痛开始紧缩,缩成微笑的粒子,穿过那些流血的伤口往心里钻,她根本无法躲避,只能任由那些痛将自己彻底淹没。
在失去意识的最后一秒脑海中闪现的还是白东风的身影。
那是大学时,那年的阳光总是那么漂亮,那年所发生的事情在她脑海里也始终像那阳光一样温暖,叫人念念不忘。
他远远站在校门口,面对着放学时汹涌的人潮,眯着眼往校园里努力的望着,待她穿越回廊、穿越学校的小礼堂,穿越校园小道两旁枝繁叶茂的法国梧桐,抬步轻盈如一只展翅欲飞的碟往校门口走。
而他就如神邸那般从天而降,一身白衣从江大校园门口缓缓而来,周身披满了太阳折射出的漂亮颜色,在众目睽睽之下拉住她的手,看了一眼她笔记本上面写着的名字,皱眉生涩的念着,“易、小、楼同学,请你做我的女朋友。”
她被他吓到,抬眉看他时瞬间就在风中凌乱了,原来是全校女孩子都yy过的魏家延,那时隐姓埋名的他在她们那个比老爸比家世背景的学校里除了过人的容貌和永远遥遥领先的学习成绩,似乎没有别的任何可炫耀的东西。
可她那一刻是动容的,为他不顾众人眼光那般坦诚的向她求爱。
护士们是怎么把她推回病房的她并不知道,只是醒来手上和身上的伤口都被缠上了纱布,上了药。
睁开眼睛她第一眼看到的还是白东风,他脸上和颈上挂彩的地方都贴着创可贴,严重的地方用纱布包着,手臂上最严重的伤口还缝了针。
而他仍旧气定神闲的握着她的手,似乎那些伤口根本不是在他脸上、身上。
她回复了神智,痛苦的低眉,“家延,对不起,是我疯了,把你伤成这样!”
他浅笑出声,手放在她光洁的额头上安慰她,“傻姑娘,是我自己不小心弄伤的,跟你没关系。”
明哲跟他说过,小楼体内的病毒虽然会使人发狂,但却会刺激病患的记忆,使病患清醒时根本不记得自己疯狂的时候做了些什么。
他这么说,只是想试探一下她是不是还记得。事实上那些不好的记忆,他宁愿她彻彻底底的忘掉,最好一丝一毫也不要记住。
她摇摇头,回握住他的手缓缓坐起身来,“你又何必骗我?那你告诉我是怎样的不小心才会让自己的脸伤城这样,你告诉我是怎样的不小心才把手臂上弄出一个缝了十来针的伤口!”
白东风抿唇不语,抬手把她抱进怀里,胸中忽然一阵揪痛,他的一生经历了那么多的大风大浪,此刻却害怕的无以复加。
他害怕他的姑娘再也回不到以前的样子,害怕她醒来时这样直接的质问他,害怕自己连最简单的回答都无法给予,害怕她会有罪恶感,害怕她再伤害自己。
拉着她裹得严严实实的手放在自己唇边,他亲吻她的伤口,低声道,“没关系,我真的没关系,一点儿都不疼。一切都过去了,你会没事的,会变得和以前一样健康,等你好了我么立即就结婚。”
她怔在他怀里,只有汹涌的泪夺眶而出,强烈的酸涩感从心底直涌到鼻尖,她用力的抓紧他身上天青色的针织衫,最后摇了摇头,“不,家延,我不会嫁给你的,绝不!”
她哭的撕心裂肺,好像要把血管里的血液都哭干一样,如她所说,她绝对不会嫁给他了,因为她知道自己现在是个什么样的人,或许再过不久,连人这个字都跟她的身份不再匹配,这样的她又怎么能成为人妻呢。
白东风轻轻将她层层包裹的手握住,拧眉去亲吻她的唇却被她躲过,他低垂着眼帘与她的视线连在一起,轻声道,“不管你变成什么样子,也不管你会不会康复,我都会娶你。从今而后你的命就是我的命,如果你还爱我,就好好珍惜自己。”
他眼里深浓的爱意那么明显,可她却再也没有力气回应,别扭的移开了视线盯着自己被包的如同野兽的爪子一样厚实的手掌,抿着唇一语不发。
只有热热的眼泪滑落,滑进黑黑的长发里,泪水所走过的每一寸肌肤都有烈火灼烧一样的痛感。
他俯首又要亲吻她苍白的唇,被她不动声色的躲开,不安的眨眨眼,她吐出一个艰难的字音,“脏!”
她即将变成一个疯狂的野兽,她那么脏,不配拥有他最纯净的吻。
不久她将会用四肢在地上攀爬,过着茹毛饮血的日子,她看到人就会像看到猎物一样疯狂的扑上去,她会毫不犹豫的撕碎他们吞掉他们的心脏。
这样肮脏的她,配不上如此完美如此高贵的他,也不配得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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