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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末大宗师-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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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感觉到眼前换了人,不过一股牛劲上来,让他的去势更加猛烈了几分。
甚至连李赤心自己都没有看清,这个风轻云淡的年轻书生,是如何挡住了来亨的去路;老码头王长顺更是紧张的一闭眼,他心想“小少爷可别被伤到……”
此处不是沙场,刘体纯自然不便提着自己侵淫二十几年的朴刀上阵,眼睁睁看着却没有丝毫的办法。
在场的大多数人都是闭上了眼睛,过了许久,大家只听见一阵接着一阵,如同便秘一般的使劲声,再睁开眼睛时,就见小牛犊一头扎进白面书生的肚腹中,学着手钻的工作方式,左扭右扭想往里钻。
年轻公子脸上丝毫不见为难,面带轻松地调侃李来亨道,“小家伙,某的这件衣衫可是价值不菲,如若被你弄皱了,可是要陪的哦。”
李赤心眼见来亨一个劲地想要挣脱,不过小脑袋扎进人家怀里,却怎样的挣脱不出。但见书生只是打趣并没有伤害来亨的意思,王长顺等人倒是不便上前争执。
而这边站立的李赤心却瞧出了不同的意味。他眼见来亨去势甚猛的一撞,文弱书生却是风轻云淡地就给化解掉了;不仅如此,李来亨想要从这人的怀里挣脱出了,却费了很大气力,已经不得要领。
刘体纯在旁更是看得清楚,对面的年轻书生背负双手而立,唯有肚腹却是瘪进大半,胸腹之间宛若有个硕大的吸盘,将来亨牢牢地吸附在上面。
李赤心心中一惊,好精纯的内功,没想到年年轻轻竟有如此修为,难怪孙氏一族百余男丁,会在小小的高阳力扛万余子三天三夜,血流成河的高阳,竟然在成破后没有一个车轮高的男丁投降……
从李赤心的内心讲,真不愿意同这样有血性的男儿们发生争执,可是自己儿子在人家肚子中夹着,他不上前是不可能了。再说,人家如此做作的目的,不就是为了打了小的,引出了自己这个老的。
“兄台技艺,世间英豪难匹,还望兄台大度,放过无知孺子吧!”李赤心的脸色并不好看,他睥睨对方,却冷不丁瞅见那个被吓哭的小丫头,正朝着挣扎的来亨做着鬼脸,发现自己看向她,立时又有两串清泪淌了出来,李赤心惊疑地眨眨眼,如果不是自己亲见,哪会想到垂箒女童竟有如此心机,这演技明明就压过了秀兰。邓波儿。
他此时已经无暇分心,面前的书生显然是个强敌,自己要是与之放对,真不知到会鹿死谁手?
心中惊疑万分,神色依旧如常,李赤心先用英雄豪杰这般的话语,逼住书生,不让他伤害来亨,自己方好从容应对。
“小沆子,甭听大个子骗你!捉住的这个小贼万千别放;难道你忘记了,爷爷曾经教导我们说‘临阵对敌,最近投鼠忌器’,你就捉了那讨厌的小贼,让贼眉鼠眼的大个子干着急!让他刚才瞪我,看你羞也不羞?”小丫头的话音清脆悦耳,说的却又不急不缓,很难让人相信只是出自一个雉龄女童之口。
李赤心惊讶地盯了黄毛丫头一眼,正在犹豫要不要上去解救儿子,就听小丫头一字一句地叫嚷道:“贼眉鼠眼的大个子,你可不要妄动,小沆子学艺不精,你一动说不定会让小贼做了呆子,咯咯咯!”
她兀自在哪里说着,却被自己的话逗得花枝乱颤,一个劲地捂着嘴巧笑个不停;要不是看这丫头毫无遮掩的做出小女儿态,李赤心可真把她当成了千年修行,修炼成人形的狐妖看待了。
………………………………
第125章 飞龙在天(四)
说话间,李赤心就见年轻人肚腹间骤然一松,自家的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人儿,便如同开启了弹射模式一般,倒退着回来。老码头王长顺本就在少爷身前一步护卫,见状像是上足了发条一样,抢上前想接要住退回来的李来亨;李赤心抢前一步,嘴里轻声说着:“老王叔,还是让我来吧!”
说着闲庭信步一般,绕过了王长顺,环手便将李来亨揽在自己的怀里,如同爷俩个平日做游戏时一般,揽住来亨悠了一圈,再随手像是揣起心爱的物事一般,将晕头涨脑的李来亨揣进到怀里的军袋中。
旁人看到此景,只是觉得李赤心骄纵孩子;不过他杂耍般行云流水的动作,看得这里的人们是眼花缭乱;不过在久历江湖的王长顺看来,却是被惊出了一身冷汗。
旁人看不出情形,他与刘体纯都已经看出来;年轻书生看似轻松的放开来亨,实则是借力打力的上乘功法,后退回来的来亨似轻实重,一旦自己贸然上去接住来亨,小来亨不一定有事,自己的一双手却是很难保全了。
“好!”孙氏大车店内的官差衙役们一阵叫好,也不知道是为李赤心行云流水般的动作喊好;还是在为青年公子的大度而喝彩。
转过身来的李赤心凛然一笑,年轻公子的眼中也是厉芒一闪即逝。
只有仿佛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丫头,在一旁跳着脚儿抚掌而笑道:“你们大人都那么虚伪的么?明明小沆子要摔死你儿子,你这个虚情假意的大个子却是装成毫不知情,羞也不羞?”
说完,还蹦跳着用手指在脸上一刮。李赤心老脸一红,年轻人更是被呛得脸上咳嗽不止。
“我说对了么?果真是我说对了!”小小女童像是童言无忌的戳中了两个人的那个点,逼得两个人不得不重新打量起对方。
“妖孽啊!”李赤心心中打鼓,可是脸上不能流露出来,他此时脸色不变,张开双手像是要拥抱多年未见的老友一般,缓缓抬步上前……
令人瞠目结舌的是,李赤心对面的年轻人竟然也是同样的动作,两个人像是商量好了一样双手搭在了一起,四条臂膀同时抖动,在我认可了,这完全就是两个人多年未见的好友,久别重逢的标准姿势。
李赤心与年轻公子两个人知道其中的奥妙,不过他们谁也说不出话来,此处苦楚只有他们自身知晓,就连王长顺与刘二虎都以为两个人目前势均力敌,一时间难分输赢胜败。
年轻的公子此刻心里暗惊,“自己一身艺业已经深得老人家的精髓,此际交手已是施展出了八九分的功力,却依然拿对方不下。”
李赤心更是心惊,“孙氏豪杰真是不容小觑,自古高阳酒徒岂是浪得虚名之辈!”(文字为了对仗工整借用高阳酒徒郦食其之名,其实郦食其之高阳,为陈留县高阳乡如今在河南开封附近。)
这时王长顺、刘二虎发出看出不妙,两个人手臂搭在了一起,筋脉贲张像是四条蟠龙搅在了一起。
李赤心与孙之沆两人同时暗暗叫苦不迭,两人心智超过常人的豪杰,竟然被一个雉龄女童玩弄与鼓掌之间,让他们自己都有些无言以对,四目相视之下,唯有苦苦支撑,只要他们谁先放手,一个疏忽就将筋骨寸断……
“小妖女!亏得咱妈还救了你的命,这算不算是狼心狗肺,看我不用皮筋砸你个玻璃花!”同样一个稚嫩的童音响起,让在场的人们无不莞尔。
“小贼,你敢!”
“你等着,看我敢不敢?”
“我不信!”
“照打,小爷我让你嘴硬!”
全体观众,甚至场内动手的两个人,都以为这是小儿女斗嘴,哪个也没有当成一回事,唯有黄毛小丫头发了一声喊,“小沆子,注……”
后面的哪个“意”字还没有发出的时候,一个浅蓝色的气球乍现在李赤心的胸口处,随着李来亨“噗”的一吹,杜蕾斯气球飘飘荡荡飞向了与李赤心胶着的青年公子。
一旁的衙役、差人,连同弯弓搭箭警惕院内动静的巡检司兵丁,同时被孩童的戏耍之举逗得哄堂大笑,场内除了怒目圆睁的两个人,哪还有一丝血溅五步的气氛。
不过小丫头的警告显然是有预见性的,当这个气球飘到离青年公子半步的时候,李赤心的怀中倏然射出一根银针,那个相当赋予喜感的杜蕾斯气球瞬间爆裂开来……
李赤心早已在气球飘出的时候,就闭紧了口鼻,见到杜蕾斯飘摇到了对方面前,更是闭起了双眸,让四周的人们看了煞是可笑。
“叭!”一声脆响,声音不大效果非凡。
年轻公子显然被爆裂的气球干扰到了,他感觉出了金风一道,不过那显然是小孩子过家家的把戏,无非用什么物事戳破气球,干扰自己施为,不过杜蕾斯爆裂的一瞬间,他才醒悟过来,自己还是中计了。
在场的人们目瞪口呆地看着满脸白粉的李赤心与青年公子,一时间场面无比的尴尬,人们寻思着“这是谁家小儿的恶作剧,家大人难道如此纵容不管?慈母多败儿,如今让人们看到了慈父亦败儿的案例,人们纷纷鄙夷不止。”
“咳咳咳!”随着一连串难以抑制的咳嗽声,年轻公子的嘴里顿时咳出了鲜血,煞白的嘴唇殷红的血丝,配合一脸的白粉,看起来竟是如此的妖艳。
李赤心显然未受影响,还因为杜蕾斯的奇效占了很大的便宜,人们争先恐后谴责孽障不义之举的同时,李赤心睁开了眼见,他神光湛然一现,却又压抑住胸中的恼怒,用单手一圈,右手一抹,抹去了青年公子脸上的狼狈。
继而他憨厚的一笑,抱歉地拱了拱手说道:“小儿顽劣,还望公子海涵!今日你我二人本就是游戏之举,亦无胜败输赢只说,李赤心在此有礼了!”
那位面露尴尬的青年公子,显然没有预料到会有如此光景,一时愣在那里,不知如何是好。
………………………………
第126章 飞龙在天(五)
见到那位青年公子面露尴尬,显然是没有预料到会是如此光景;他一时目光散乱地愣在那里,显得不知如何是好。
坑侄子的小丫头,此时却开口安慰大侄子道:“小沆子,你莫要伤心!虽说你有点傻,不过还不算太傻!”
她用小手指了指王长顺等人道:“那个老头儿,还有这个黄脸的大个子、贼眉鼠眼的大个子,他们都不是坏人;只有大公子怀里的小牛子是个坏的,他刚才还敲了我的头,我只是让你替我打回来。对了,另外有一个病倒了的娘娘,更是在路上救了我。你可不要怪他们喔,这些好心人一路来此,是为了送我来高阳师叔家的,你还不替姑姑去谢谢人家的救命之恩!”
小脸紧绷的黄毛丫头,一脸认真地训斥年轻的公子道:“可惜了我衷心的老仆和书童,算啦!人死不能复生,快送我去师叔家里;还有,赶快,赶快!找最好的大夫,一定要救活那个好看的红衫娘娘……”
被气得差一点脑卒中李赤心,现在才知道自己原来不算是坏人,红氏她们更被发了好人卡;只不过人家小丫头瞧自己父子不顺眼,连带着让她的大侄儿敲打一下自己……
年轻书生脸上的表情更是要不得,憨笑、愤怒、哀伤、警醒、无奈、沮丧、惊讶……要是被阿尔弗雷德。希区柯克见到,不知道又会编出什么惊世骇俗的作品。
被年轻人称作璇玑姑姑的小丫头,可不怎么喜欢大侄子的表情包,她用沾满污渍的小靴子踩在年轻书生的脚面上,用力捻了捻,见他的神情依旧变化莫名,又跳起来更使力地跺上一脚。
直到此时,李赤心才有了空暇打量起对面,抱着一只脚连蹦带跳的这个书生。
书生的打扮很是普通,他头戴大明朝儒生的展脚幞头,身着窄袖紫缎衣衫,腰间是涂金的束带。唯有脚下的皂纹靴,靴面为咖啡色绸缎所制,上用细线密针绣出万字格衬之以方点纹,靴筒口处为金线修饰的卷云纹;皂纹靴的靴底,用的纯白色的上等棉布,用粗棉线横向密针纳成,如此方才看出这是一位出身不凡的世家公子。
要知道,在大明初创之时,民间的服饰、鞋履装饰精美,豪富之家竟相展示自己的奢华和标新立异。放牛娃出身的朱重八,那可是过惯了吃了上顿没下顿的小和尚,当初就是为了能够填饱肚皮,才从了郭子兴的红巾军,现在登基当上了皇帝,自然要维护大明朝的社会等级。
明府在制定舆、服制式时,尤其对鞋靴制度做出了严苛的规定;除了在色彩、质地等方面有限制外,对鞋靴装饰的限制特别严格。
洪武初年朱元璋亲自规定,“庶民百姓穿靴不得裁制花样、金线用以装饰;平民百姓更是不论贫富,一律鞋式俭素”。然而,爱美之心人皆有之,服饰冠带难有逾越,人们便转圜套路从鞋饰上入手。
曾一时,民间涌动的巧制新样趋向,书中所记“靴巧裁花样,嵌以金线蓝条”就是那个时期的潮流;但是如此一来,肯定就超出了政府崇尚节俭的禁令,发现的违禁越规自然是屡见不鲜。
洪武二十五年,朱元璋坐稳了帝位,能够跟老朱一争短长的人物,无不做了冢中枯骨。于是朝廷一纸令下:“严禁庶民、商贾、技艺、步军、余丁及杂役等穿靴,只能穿皮札,唯独天寒地冻的北方地区,允许用牛皮缝直靴,违者处以极刑”。
皮札也称革翁,穿时要先将皮统札缚于小腿上,下面再穿鞋履,也就是普通皮鞋加绑腿的样子;相对于靴子来说,皮札的鞋和靿分开,不是缝在一起的。
可还是有人因为崇尚服饰自由,因此铤而走险去以身试法。据史料中记载,洪武二十六年八月,南京五城兵马司查获名叫颜锁柱等三十八人,这些人犯都是擅自更改皮札革翁的制式,将其做成了半截靴、短帮靴,并且帮里一样长,还安上袜口,甚至还在在市面上出售。
秉承勤俭持家的老朱大怒,他认为,“要是让这种靴样如流传开去,必致引起制度紊乱”。于是对于颜锁柱等人的违禁行为,开始了有官府介入的追捕,最后将他们绳之以法,颜锁柱等人均受到了大明法律的严惩。
严惩了颜锁柱这些乱穿鞋子的人,老朱又命礼部出榜晓喻军民,榜文曰:“为奸顽乱法事,节次五城兵马司拿送犯人颜锁柱等故将原定皮札革翁样制,更改作半截靴、短靴、裹儿与靴一般长,安上抹口俱各穿著,或卖于人,仍前自便于饮酒、宿娼、行走摇摆,该司送问罪名,本部切详。”
想知道穿了奇装异服的颜锁柱等人是什么下场吗?史料中又云:“这等乱法度的,都押去本家门首枭令了,全家迁云南……”
然而,作为统治者的老朱显然轻视了地球生物的爱美之心,正所谓物极必反,枭首充军的严苛高压,依旧压不住人们憧憬美好的强烈欲望;明代初期,这种千人一面的着装方式尚能维持,随着大明的不断发展,中国服饰艺术上的一场大突破、大变革也就随之而来了。
正所谓上有政策下有对策,古时的百姓一贯用自己的行动,不断修正大BOSS的专治,于是就有了李赤心眼前的皂纹靴展演。
李赤心暗中慨叹地点点头,心说“这个年轻人,看来也是一位不甘平庸的风骚人物啊!”
………………………………
第127章 飞龙在天(六)
“快走,小沆子,随我去救人!”小丫头丝毫没给孙之沆思考的余地,她伸出小手扯着孙之沆的衣襟,当先就向跨院里面走。
孙之沆也是一脸无奈地朝身后院门口的典史摆摆手,意思是“甭管我,你们接茬聊,该咋地就咋地……”
能够做治安官的脸,哪能是慈眉善目,此时典史的脸色更是够十五个人看半个月了,作为刑事侦查方面的专业人士,典史自然不能信口开河,他当然要看看证据再说出自己的判断,否则不仅院子里的人会不知所以,就是一县之尊哪里,他也不好交差。
各自挂在东、南马棚房梁上掌柜的与老板娘,这时被人带到了前院,没有人去问询二位为什么自挂东、南枝,只有典史腆着一张扑克脸,在柜台前盘问他们事情的缘由。
当店小二取来那锭惹祸的纹银,放在柜台上供典史与几个刑房的老吏共同观瞧。几个人仔细翻弄了一顿饭的时间,几个刑房老吏才同时向典史大人点点头,直到此时典史的脸上,才艰难的挤出了一丝笑容。
他瞧着面前的掌柜夫妇,口气和缓地问道:“你二人确定是因为这锭纹银而报官?”
孙扒皮伸手将一锭纹银托在手里,两个人上上下下瞧了又瞧,异口同声地答道,“大老爷,就是这锭银子,不会错!”
“真不会认错?”
“不会,小人愿意用自家婆娘的贞操保证!”孙扒皮肯定地说,这就是自己见过的那锭纹银无疑。
“好!”典史的脸色骤然一凛,“刚才来的路上,之沆兄已经委托我全权替他处理此事,本典史秉公断案,刑房众吏员皆断定,此银就是寻常商户用银,因我大明律法,不许私银交易,所以纹银一锭罚没,你们是否认可?”
孙扒皮已经预想到了结果,纹银肯定是保不住的,所以他咬牙答道,“认可!”
“那就好!”说着,典史冷笑一声道,“孙掌柜,你可治罪?”
“啊……,小人无罪!”孙扒皮头皮发麻,不知道自己犯了哪路邪神,“自家平白无故损失白银十两不说,典史大人还要自己认罪,这可如何是好?”
他求助地望向院内,心里的救星孙之沆,此时却是踪影皆无。
“孙……构陷无辜……罪……”孙扒皮的耳朵里像是塞进了鹅毛,典史嘴里吐出的冰冷字句,将他一颗滚烫的心都给冻住了。
李赤心见小丫头扯着年轻公子就要进院,他赶了几步当先来到他们的面前,轻轻弹瑟一声,阻住两人道,“这位兄台,要知男女授受不亲!我夫人病重,实不宜着了风寒,如蒙兄台不弃,可否在这高阳城中寻一金镞科良医?内子为护持令姑母而受了重创,所以……”
他意味深长地看着年轻公子,只见他面上一红道,“是小弟孟浪,璇玑姑姑也是救人心切哦,请莫怪罪!”
李赤心点点头,年轻公子继续道,“小弟这就让人去请高阳城中的圣手李,这位可谓是金创圣手,端的是妙手回春,能延请到圣手李为尊夫人疗伤,定会无碍、定会无碍!”
显然,他也为自己的莽撞有些脸红,不过小姑姑救人心切自己倒是成了最好的背锅侠。
李赤心微微一笑,颔首称谢,他自己则是借口看望内子的伤情,令王长顺在南屋中奉茶相陪,招待公子;等他回到了北屋之中,心中暗叫一声“自家的这个便宜童工,看来是不能用了……”。
他招呼一声,又人小二赶紧取来店内最好的果子,马上端上来给这位小姑奶奶打打牙祭。李赤心虔诚的祈祷,“但愿甜腻腻的果子可以堵上她的嘴,让这位尽量上天言好事,免得孙家找自己的麻烦。”
李赤心此时紧张地想着对策,王长顺已经向自己交代过,他是如何处理的那锭官银;李赤心相信,匪号老码头的王长顺,如果做事还有遗漏的话,那么自己的虎贲营干脆改名“二虎营”算了。
刘二虎见李将爷眼神不善地瞧了自己一眼,赶忙垂首侍立在门外,他连个大气都不敢长出;他知道自己粗心大意险些让将爷陷入危险境地,如今警报尚未完全解除,这年轻公子盘桓在此不肯离去,显然是如今对自己一众人等不放心。
高阳孙氏一族,在本地的声望却是无以复加;很快,一位年逾花甲的老大夫就被孙公子的仆从请到了孙氏大车店内。
对面屋中的年轻公子与王长顺听到了动静,也都汇集到了这厢,王长顺与刘二虎见了老者,均是摇头苦笑。
被请来的老医士,见是延请自己给这个红衣妇人医治,也是暗自摇头,他确实金簇圣手无疑,对于自己的医术信心满满,不过药医不死人,此时的妇人已经不是延医用药可以救治的了,妇人受创颇重,切生机几乎断绝,如果不是他们自备的金疮散药效神奇,外加自己开出的虎狼之药续命,估计此刻任是大罗金仙早都已经一命呜呼了。
几个人进屋叙坐,大夫将自己的诊断如实讲出;直到此刻,李赤心才真真切切地意识到,自己即将失去在这个世界里最应该亲近的一个人,他颓然地委顿在了椅子里,直到王长顺等人送走小丫头和年轻的公子,李赤心依旧没能从这个打击中恢复过来。
老码头王长顺端正一瓮草药进到屋中,见公子失神落魄地一个人枯坐,心中极是悔恨,他恨不得即将死去的是自己这个老废物,李氏与自己有重生再造之恩,自己却让少主母为己搏命,他与刘二虎两个人如今悔得,恨不能一头撞死算了。
“少爷”王长顺低低的声音,唤醒了如在梦中的李赤心,他轻声叫到,“这里有老神医留下的一个方子,老神医言道此方虽然不能活命,却也可延缓生机,我让二虎抓了药,还请少爷过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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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8章 飞龙在天(七)
“少爷”王长顺低低的声音,唤醒了如在梦中的李赤心,他轻声叫到,“这里有老神医留下的一个方子,老神医言道此方虽然不能活命,却也可延缓生机,我让二虎抓了药,还请少爷过目!”
李赤心眼中毫无神采地盯着药方,见上面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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