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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聊斋-第1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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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管事道:“我谨记公子叮嘱,吩咐下面的人注意,不许神莲教的人到庄上活动,也不让农人们与之接触,更不要信奉那些玩意。但你也知道,人心浮动,很难完全控制得住。不过说起来,那些神莲妖人倒是有些手段,变化起来,很能把人唬住。”

    这是当然的事,如果没些伎俩,空口无凭,哪能那么容易叫人死心塌地地信奉。

    陈唐记得,关于神莲教的事,詹阳春曾经说过的,说那神莲教主的姓名,唤作“陈鸿儒”,名字相当堂皇。其手中有一枚宝镜,能映照出人的前途命运,十分神奇。照一照,就知道自己以后是什么样子,是当官还是贱命一条。而陈鸿儒照出他自己气运蒸腾,有真命之相——这般说法,已是大逆之罪,要株连九族的。但偏偏就有人信,为之卖命。

    詹阳春还说,神莲教与谭家来往密切,这就相当耐人寻味了。想到谭家的出身,也就不难理解。

    顾管事问:“无忌门首,你是怀疑此事与神莲教有关系?”

    “难说。”

    陈唐言语含糊,顾管事也不好多问,心中一想,庄上出了这样的事非同小可,即使能解决,也不是说一下子就能搞定的。起码陈唐的表现并不怵,似乎有些把握。

    诸人在稻田没有停留多久,便开始回庄。顾管事如释重负,走得快。不知怎地,来到这边他总觉得四下阴森,叫人心底发寒。

    其实这并非心理作用,而是实在的感觉,源自土壤散发出的丝缕阴气。阴气虽然不算重,可范围大了围绕起来,普通人处得久了,便会遍体生寒。

    阴气属于线索,不过陈唐感受过了,此地气息太过于凌乱散碎,很难捕捉得到,想了想,干脆先回去,在庄上坐镇,免得又出人命。毕竟事态已经开始蔓延,使得一口水井发生了变故。农汉失足,说是意外,谁也不信。更何况人掉进去后,连尸体都捞不着,诡谲得很。

    回到庄上,顾管事吩咐人开始张罗酒席,当是为陈唐一行接风。

    陈唐则去看那口出事的水井,在苏涛等人的忙活下,已经用土填没起来了。整个过程安然无事,并无事端。

    到了黄昏时分,酒席开张,一番饮食不提。吃饱喝足,回到安排的客房,做了洗漱等琐碎事,房中点起灯火。

    坐于灯下,陈唐一如往常般做起功课来。

    今晚天气闷热,过了戌时,他站在窗前观望,见到外面一片阴沉,星子寥落,月光昏昏,带着一种浑浊的红黄颜色。

    偌大庄园,大部分的地方都是漆黑昏暗,人们早已入睡。

    突然间,有狗狂吠。但只嚷叫了数声,随即失去了声气,变得死寂。

    陈唐霍然抬头,身子一纵,从窗口掠了下去。

    。


………………………………

第三百五十三章:夜行

    陈唐纵跃而下,身形轻灵。随着体内真气的不断壮大,他的武功进步神速。其中《九极技》已经糅合到了一个大成的境界,无论是拳头,还是掌法,而或指爪腿功等,皆可信手拈来,随时而变。而《草莽剑法》更是运转得微妙,再加上自创的招式《破釜》,威力巨大。可以说,他已经由南服县时期的二流,开始跻身一流了。

    二流,是燕还丹对他的评价。

    进步的基础在于天人之气,想要气息提升,就得不断汲取。邪祟出没的局面,对于很多人来说是劫难,可对于陈唐,却是机会。

    夜幕下的庄园,大部分的地方都是黑沉沉的,在熹微的星月光线下勾勒出些轮廓,如同一头庞大之兽。庄园内养着不少狗,看家护院。先前狗吠响起,但很快就沉寂了下去,凸显出了异常。

    被狗声惊动的人当然不止陈唐一个,只是其他人等俱畏缩在屋子里,甚至把被子卷在一起,躲在里面瑟瑟发抖。

    在以前,这庄园一直都是很安稳的。高墙大院,有家丁巡逻,并没有发生什么事端。此地毕竟是顾氏的产业,顾学政虽然权柄有所削弱,可总归是一方大员,等闲没人胆敢招惹。

    但现在,情况在发生变化。

    陈唐行动悄然,朝着狗吠声最先响起的方位掠去。庄园的外墙上挂着灯笼,火光下可见人影走动,那是守夜的壮丁。他们显然也觉得了不妙,只是心有畏惧,不敢过来巡查,而是躲在哨岗上,聚在一起壮胆。

    这些壮丁只会些粗浅的拳脚功夫,如果让他们对付山贼盗寇,他们或许还会奋力抗争,可要是去面对未知的邪祟,众人就手脚发软,不敢动弹了。

    一座哨岗内,三名汉子背靠背地窝在里头,手中把持着短刀,火光映照出三张带着惊惶的脸色。

    “方老二,先前狗是不是叫得厉害……”

    “废话,你不也听到了吗?”

    “那你觉得,会不会是有贼摸进来了……”

    “我倒想是贼,可一般小偷小摸,哪里进得来?你没听到么,那些狗只叫了那么几声就断了。”

    “狗都不叫了,难不成都被杀了?”

    此话一出,诸人顿时觉得心里发寒。庄园里起码有着十多条狗,什么手段能一下子将它们斩杀?农家鸡犬,不止家畜家禽那么简单,两者往往有着某些特别的象征意义,俗话有言:鸡犬不宁、鸡犬不留……

    那方老二大力吞口口水,支支吾吾地道:“你们说,会不会是田里的东西跑出来了?”

    另一壮丁的牙齿都在打颤:“你可别吓我。”

    “说着我腿肚子都发软了,黄昏的时候,我听吴阿大提过一嘴,说宋小一打水的时候很古怪,似乎是井里头有什么东西把他勾住,然后拉进了井里。”

    一阵风吹过,三人都是打个冷战。

    “我记得了,前些时日,不是有神莲教的仙师经过,指指点点,说咱们庄园地冲煞气,要大难临头了吗?”

    方老二疑问:“有这事?我怎么不知道。”

    “管事大人早有诫令下来,不许我们与神莲教的仙师接触,当其时还派人将对方赶走了的。但我觉得,那仙师似乎有真本事的,定然瞧出了什么。”

    “按照你的意思,是应该请神莲教的仙师来坐镇,而不是信公子派来的人?”

    那壮汉忙道:“我可没说,但你们想呀,神神叨叨的东西,就该让特别的人来对付解决。”

    两人闻言点点头,很以为然。这一点认识在市井间早形成了共识,深入人心。说来说去,他们并不信任陈唐一行,觉得欠缺些火候。如果事件镇压不住,闹大开了,死人多了,可就严重。谁敢保证下一个会不会轮到自己了?性命攸关,顾不得那么多。他们固然不敢在陈唐面前质疑,可暗地里讨论却没问题。

    方老二叹息一声:“神莲教的仙师在乡上行走,讲经布道。我听说在有些地方,他们都是整队仪仗出行的,大张旗鼓,男男女女,十分堂皇。信奉的人可真不少呢,追着捐献钱财。”

    “可管事大人说了,他们都是骗子,还是乱党,被朝廷抓到,要抄家砍头的。”

    时局虽然乱,可朝廷的存在依然根深蒂固,至少在底层百姓上,还拥有着不容置疑的权威。而神莲教的活动范围,主要便集中在潘州郊外乡下,城里头虽然也有人做事,但并没有摆到明面上来。

    “你们还是少说这些,免得惹祸上身。要是被管事大人听到,就把咱们赶出去。这世道,到了外面怎么活得下去?”

    闻言,他们都不敢再说话了。

    “谁?”

    突然间,方老二似有发觉,猛地嚷了一声。

    其余两人被吓一跳,霍然站起,手中挺着短刀,紧张地问:“方老二,你看见了什么?”

    方老二握刀的手在微微颤抖:“刚才一瞬间,我好像看到个人影在外面飘过。”

    “飘过?”

    那两人顿时觉得头皮发麻,一个道:“要不,我们敲响锣鼓吧。”

    这是一种紧急的示警方式,一旦敲响,整座庄园的人都会被惊动起来。

    “可我也不肯定,是否眼花来着……”

    方老二舔了舔干燥的嘴唇,拿捏不定主意。惊鸿一瞥,并没有看得清楚。

    “那,那咱们一起出去看看?”

    三人对视一眼,犹豫了一会,总是下了决心,一起出去瞧一瞧。他们商定,不管遇到什么情况,绝不分散行动,走在一起,一旦发现不对劲,就敲响铜锣。

    呼!

    然而三人还没有走出去,一股风卷了进来,呜呜作响。

    这是阴风,吹到身上,遍体生寒。

    “什么?”

    走在前头的方老二大惊失色,觉察到了不妙,就要敲响手中铜锣。只是被那风吹过来时,整个人就觉得失魂落魄,昏昏沉沉的,什么都做不了。

    咿呀一响,却是哨岗的木栅门被吹动,慢慢地关住了起来。

    风散去,灯火依然,从外面看去,整座哨岗很是平静,安然无事。


………………………………

第三百五十四章:暴毙

    庄园颇大,夜色很浓。陈唐像一尾鱼儿游走,他感受到了阴气。只是这阴气缥缈,若有若无,很是分散地弥漫着,难以捕捉到源头。正常而论,阴气肯定是与邪祟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难不成说对方曾游荡过整个庄园,所以留下了些痕迹?

    但如此,目的何在?

    由始到终,都没有犬吠声,也没有嗅闻到血腥味。

    陈唐出来巡查,主要是奔着线索去的,不可能逐家逐户,翻遍每一个角落。

    相比起偌大庄园,一个人的覆盖面始终有限。兜了一圈,并无什么发现后,他返回院落,回到房中。放下剑匣,当枕头用,闭上眼睛慢慢想着事情……

    “死人啦!”

    “又死人啦!”

    晨曦之际,惊恐的叫声划破了宁静。

    顾管事一夜没有睡好,此刻正坐着打盹,闻讯跳将起来,心急火燎地往出事地点赶。

    死者有三人,乃是负责守夜的壮丁。他们死在哨岗内,死状倒不血腥,并无外伤,也不见血流。不知什么缘故,浑身僵硬,脸上表情僵在那儿。一个惊惧、一个迷茫、还有一个,居然带着一缕笑容。看上去,分外诡异,叫人毛骨悚然。

    尸体被搬下来,摆放在广场上,围观者众,一个个瞧着,交头接耳,议论纷纷,有惊慌的情绪在蔓延开来。

    从最初发现血田,到阴井死人,再到三名壮丁暴毙……谁都意识到事态在恶化,往后的日子会变成甚样,想着都让人胆寒。

    “用布盖住尸体……你们还在看什么,赶紧干活去。”

    顾管事大声训斥道,他有心想要把事情影响按住,但现在已经压不住了。转头见到陈唐来到,连忙迎上去,一张苦瓜脸:“门首大人,你看?”

    庄园出了事端,主人家派人来解决,但一夜之间,又死三人,怎么看都不像是个好兆头。虽然昨天勘察之际,陈唐表现淡定,可解决不了问题,又有什么用?

    场上还有不少农人没有离开,看往陈唐的眼神都带着质疑。他们对于陈唐一行的到来,原本可是带着希冀的。

    俯身检查过三具尸体,陈唐立刻便感受到每一具尸体上都残留着一缕阴气。

    一模一样的阴气,淡淡的缭绕着,过得几个时辰,恐怕就全部逸散消失掉了。

    这邪祟可有点古怪,袭击普通的壮丁,难道真到了饥不择食的地步?

    “可有发现?”

    顾管事急问道,再闹下去,继续死人的话,这庄园真得只有关门大吉了。

    陈唐默然不语,有些事情无法解释,也难以向旁人分说,其实说也无用。

    顾管事等在一边,眼巴巴的。

    陈唐开口问:“除了这三人暴毙,可还有其他异常?”

    顾管事忙道:“昨夜狗吠,可叫唤两声就断了。”

    “狗也遭了毒手?”

    “没有。”

    顾管事摇头道:“这也是很奇怪的状况,那些狗似乎受到了惊吓,失声了似的。”

    说到这,压低了声音:“庄园里一定有不干净的东西,邪门得很。要不,我再派人去给二公子报信?”

    言下之意,是想着能否另外派人来,请道士而或和尚来作法,才是解决之道。

    陈唐瞥他一眼,戴着画皮的缘故,瞧不出喜怒来。

    身旁苏涛却不干了,冷笑一声:“顾管事,你这是什么意思?信不过我们?”

    顾管事摆手道:“误会了,我就是想着尽快解决此事,眼看就要收割稻田了,如今闹得人心惶惶,农人们都不敢干活,会误事的。”

    “三天。”

    陈唐淡然说道:“三天解决不了,你可让二公子换人来。”

    顾管事听了:“那敢情好。”

    不好也得好,对于顾氏的境况,他作为一份子,颇有了解。府中没甚了得的人物,除非出大价钱到浮山观而或金禅寺去请人来。

    想了想,又问:“那这三具尸体该如何处置?”

    陈唐道:“埋了。”

    “不用火烧?”

    顾管事听过些市井传闻,说有被邪祟玷污过的尸骸如果处置不当,会发生尸变,择人而噬,变得十分凶恶。

    “不用。”

    陈唐回答得干脆,三名壮丁的死状异常,却流于表面,不会化作僵尸作祟。缭绕在他们身上的阴气零散,成不了什么气候。

    闻言顾管事放下心来,赶紧命人收敛尸身,运到外面埋葬。这年头兵荒马乱,死人无数,死后有一口薄棺材装纳,已经很是优厚了。顾管事做这些,主要是给农人们看的。而这三个壮丁的家人哭哭啼啼,另外得了一笔抚恤,也没甚话说。

    人命太贱。

    吃早饭的时候,气氛有些沉郁。苏涛几人脑袋耷拉着,提不起精神来。他们选择当顾氏门客,除了要谋个丰足生活外,自然也想有所表现。没想到这趟出来办事,就陷入一个迷局里,感觉什么都做不了。稍不留神,还会惹祸上身,丢了性命。

    陈唐有“食不语”的习惯,等吃饱后才吩咐道:“一会你们分开来,四下转转,看有没有什么线索。”

    “是。”

    诸人齐声应诺,想着要二人一队,一起行走,好有个照应。

    陈唐背负剑匣,骑上胭脂马,朝着庄外走去。昨晚他在庄内走了一圈,并无发现,就想着到外面去,扩大侦查的范围。他相信,只要是邪祟为祸,一定会留下蛛丝马迹。

    跑出半里地,来到阡陌的边缘,正想着该先从哪个方位入手,就听到一阵鼓乐之音,唢呐奏鸣,十分热闹的样子。伴随着器乐,则是一阵阵念经声。

    那不知道是什么经文,与寻常听闻的释家经典截然不同。字词艰涩,连绵在一起,哪怕很认真地去倾听,也是听不出个所以然。主要的是念经的声调带着一种奇怪的韵律,仿佛吟唱咏叹,琅琅上口。教人听着,即使不辨词义,也能听得舒服,很容易就沉浸其中。

    陈唐心头一动,抬头看去,就见到一队旗幡飘动,衣装华丽的仪仗队伍逶迤而来。

    “是神莲教的仙师!”

    “神莲教的仙师们又来传经布道了……”

    田野里,在干活的农人哗然地叫嚷起来。

    。


………………………………

第三百五十五章:仪仗

    “神莲教的仙师来诵经传道了……”

    农人们听见鼓乐声,纷纷放下手中农活,走上田埂,翘首张望,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

    在潘州城郊外,神莲教非常活跃。时局崩坏,最容易收获信仰。百姓们受苦受难,迷茫惊惧,需要寻求些慰籍。城中,金禅寺香火鼎盛,而城外的人们,就被神莲教趁虚而入,孵化为信徒,而且还是狂热的那种。

    神莲教新兴不过一年,已经有些规模了。这在太平年间是不可能的事,刚冒头估计就得被镇压了下去,化作灰灰。但如今却无人监管,更不用说神莲教主陈鸿儒与谭氏有了交往,几乎拥有了军方背景,势力自然壮大,发展迅猛。

    这不,在乡下村间,竟然直接组建起仪仗队伍,大张旗鼓地进行活动了。

    信仰讲究仪式感,讲究场面。铺张开来,才更能叫人信服。最典型的例子便是释家,他们对于佛像金身的塑造那是颇具匠心,也是不惜工本的。佛像越造越高,越造越大,越造越金碧辉煌,前来参拜的人们望着,别的不说,光瞧见这高大巍峨的佛像,心中便已折服,有了皈依感。

    相比之下,道家在这方面的投入不值一提,场面寒酸得很,如何让人崇拜?

    经文教义是内核,外表功夫却也得注重才行。

    闲话不提,却说神莲教的仪仗队伍十分冠冕堂皇,一个个高帽宽袍,衣袍上绣有精致的金丝银线,阳光一照,熠熠发亮,使得整个人似乎都在发光一般。寻常百姓何曾见过这些,被那光芒一晃,顿时觉得自惭形秽,敬畏滋生了。

    陈唐骑在马上,见队伍渐行渐近,眉头微微皱起。两世为人,对于这些自然心怀警惕。见那队仪仗的衣装风格实在不伦不类,道不道,释不释的,反而带着些番外风情。一个教派的建立到传承,历经数百年,传承不断,便有着文明沉淀,而一些新兴势力根基浅薄,最开始的时候只能邯郸学步,显得拙劣了。

    扫了一眼后,陈唐重点注意力放在对方口中念念有词的所谓“诵经”。听在耳朵里,感到一种具备韵律的意味。听久了,觉得耳朵痒痒的,酥酥的……

    嗡!

    泥丸宫中,气息蓬发。

    陈唐随即脑海清明,心中了然。那些经文有古怪,仿佛会催眠一般。普通人不知所以,听着听着就魂魄迷惑,成为信徒了。

    这伎俩说着简单,实则厉害。也许上不得场面,但用来蛊惑些愚夫愚妇却是百试百灵,无往不利。

    东乡庄园这边,由于顾氏的约束和诫令,不许与神莲教接触,得以保持安宁。不过这几天,情况发生了变化。庄园闹了邪祟,不断有人死去,人心惶惶。这般情况下,人们下意识就想到神莲教的教义宗旨,是救苦救难,庇护万民,那是否说只要信了教,便不会再遭受邪祟祸害了?

    听说附近一些村落的村民信教后,的确活得很安稳。

    如此一来,今天又见到神莲教的仪仗队伍经过,农人们便按耐不住。虽然不至于直接冲上去磕拜,但不少人已经在暗暗躬身祷告,口中念念有词。

    更多的人见到骑在胭脂马上的陈唐,有所畏惧忌惮,不敢表现太甚,担心陈唐去告诉顾管事,将他们驱逐出庄,丢了活计。

    鼓乐喧闹,越行越近,到了近处,看得更为清楚。

    这一队仪仗,约有二十余人,有男有女,有老有少,有的手持旗幡,有的拿鼓,有的吹唢呐。队伍中抬着一张香案,案上摆着香炉,以及一些祭品,其中一个红色的大猪头,分外惹眼。居中一尊事物,不高,约莫三尺左右,却用一张白布盖住,看不到是什么模样。应该是一尊神像,就不知道面目造型如何。

    陈唐很快就注意到一个细节问题,对方全队上下,一个个人都是脸色木然,说好听叫“严肃恭谨”,说难听的,就是死人脸,没有任何喜怒哀乐的情绪变化。

    “……南无极乐,神莲降生,世人解脱,共享荣华……”

    在不断念诵的经文中,这一句出现的频率最高。其实那些拗口的经文,反反复复,就是那么几句东西。根本称不上经文,不外乎是些口号罢了。

    口号,琅琅上口,人跟着念叨,念着念着,脑袋就被洗掉了。

    神莲教仪仗队伍出现,动静不小,不用多久,整个庄园都被惊动,许多人纷纷跑出来看热闹。

    到了庄园之外,队伍领首一人,作法师装扮,穿着黄色的长褂,手中把持一枚铃铛。他年约四旬,身形高削,望了庄园一眼,口中大叫道:“此地血光笼罩,乃大凶之兆,必有横祸。”

    听到这话,众多农人更为惊慌了。

    “你们聚集在此干什么,都不用干活了吗?还想不想吃饭!”

    顾管事闻讯走出,带着数位随从来到外面,满脸戒备。对于神莲教的一些根底,他可是清楚的,不那么好愚弄。况且顾氏三令五申,在这方面管束得很严,违背的话,绝没有好果子吃。

    那神莲教领首法师双手合十,念叨了一句,也不再多说,一摆手,率领队伍继续往前走了。

    一路敲敲打打,念诵不断:“……南无极乐,神莲降生,世人解脱,共享荣华……有人沉沦,有人迷途,魂归来兮,同去往生……”

    鼓乐喧闹,慢慢远去了。过了东乡庄园范围,沿途不断有民众过来,双膝跪地,在路边磕头祷告;更有不少人手捧钱财粮食等物进行捐献,生怕仪仗不收般,哭着喊着,一定要送。

    陈唐一夹马肚子,胭脂马头一转,尾随在仪仗队伍后面,慢慢跟着走。

    顾管事见状,张口要喊,话到嘴边又忍住了。他本想让陈唐不要去沾染招惹神神叨叨的神莲教,这些人都是疯的,什么事都做得出来。不过转念一想,陈唐乃武道高手,自有分寸。在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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