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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聊斋-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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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是这本经义取一句话,另一本经义截一句话,然后合并起来,组成题目,让考生来解题,破题,写文章。

    难度直线飙升,当真是考死个人。

    莘莘学子们除了要把所有经义文章,以及比人高的文本解读,统统死背硬记之外,还得大量做题。

    如此消耗,寻常人等,实在无法承受得住。

    科举之难,绝非说说而已。

    幸好陈唐两世为人,都算是“专业人士”,加上练了天人之气,无论体魄还是精神,皆为饱满,才能在短短时间啃下诸多功课,一下子把水平提升上来,有把握参加今年的举子试了。

    不过闲余时间,他也毫不松懈,坚持做题,越是艰涩生僻的题,越要多做。

    题海战术,虽然繁琐枯燥,但确实行之有效。

    在等待参加乡里文会的这几天,除了出去吃饭之外,陈唐大都把自己关在屋里读书做题。

    在做题的空当,他会在房中打一趟拳。

    没有什么招式章法,就是舒筋活骨,乱打一通,里面还穿插着几式形不似,神更不似的太极来。如果被外人见着,还以为陈唐鬼上身了。

    每天的天人之气周天打坐,那也是必须的。只能运转一次,属于功法定量,限定了的。

    每天一次,耗时约一刻钟,倒是合适。

    也许是功法所然,从第一次开始,生成的天人之气,形态便是一尾鱼状,而泥丸宫世界,浩浩汤汤,仿佛为海。

    一鱼一海,肯定存在某些关联。小鱼养于海中,当其成长壮大,变成大鱼,到时不知会发生什么变化。

    时光荏苒,这一天,便到了乡里文会的举行日子。

    陈唐虽然在阎之海身上大有缴获,身怀巨款,但钱这东西,几乎没有谁嫌多的。况且以后用钱的地方多着呢,陈唐自不介意参加乡里文会,角逐赏钱。

    一大早,提前约好的王甫叔侄便坐着王小五的牛车来到,接陈唐一同前往。

    乡里文会,每一届的举办地点都有不同,会在几大村庄之间轮流举行。不过陈家村与王家庄,都属于小村,人口不多,缺乏乡绅人物出钱牵头,就没有举办的资格。每一年,想要参加,只能到人家的村里去。

    今年,承办文会的,是胡家庄。
………………………………

第五十三章:窥伺

    对于胡家庄,陈唐并不陌生,他曾经在庄上给胡家两位千金小姐当过半个月的塾师。

    一月一千钱,当初胡家张榜,轰动一时。因为这个价格实在高得离谱。相比之下,寻常私塾的老师,收取束脩的话,一个童子也就百钱左右,而且是整年的学费。

    因此私塾想要收入高,就必须要学生多,毕竟教一个也是教,教十个也是教。

    不过在殷国,基本每个村庄都会有私塾,甚至族学,到私塾进读的,也基本只得本村的童子,数量有限。有些私塾,可能十个学生都收不够,塾师要养家糊口,教书之余,还得到外面兼职捞外快才行。

    所以当其时,前来胡家应聘的秀才数以百计,但最后,是陈唐被选中。

    不过他没有在这个令人羡慕的位置上坐多久,半个月就被解雇了,得了五百钱。

    回想此事,整个过程都显得有些莫名其妙。

    随着陈唐与詹阳春赵三爷等人的接触,随着了解增深,一个神秘的圈子渐渐浮现出来,形成概念。大概可命名为:“修炼圈”。

    练武,隶属其中。

    很自然地,陈唐也把胡老爷一家划进了这个圈子内。

    这个圈子自成体系,无论消费观念,还是物价水平,皆与世俗体系不同,极为夸张疯狂,很不正常。

    比如说赵三爷花三百钱买一幅用粗劣笔墨写成、没有任何装裱过的字词;

    比如说詹阳春为买一张画皮,愿意掷出三千钱!

    又比如,胡老爷一月一千钱请塾师……

    这些行情价格,在普通人看来,都是无法想象,难以理解的。

    但洞悉了其中关窍后,陈唐明白过来:其实,这些都很正常,没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

    好比亿万富翁一掷千金,收藏古董字画等物,落在寻常人家眼里,只会觉得花那么多钱去买那些鬼画符般的所谓艺术品,就是个神经病。

    两者道理是一样的。

    终归到底,就是圈子的差异,所导致的不正常观感。套句时髦话,叫“贫穷限制了想象”。

    反过来说,若是把他们当做参照,就觉得钱不是钱了,那同样是一种错误的观感。

    陈唐觉得,作为读书人,参加科举之路,也有些类似这个修炼圈,同样的需要大量烧钱,一本经义著作的价格,几乎够普通人好一阵子的生活费了。

    以此参照,陈唐就觉得两千钱从赵三爷手里买下那座房子,实在物美价廉,物超所值。

    当然,其中有友情价的折扣,计算的话,节省了近五百钱。但总归而言,殷国的房价真不算贵。特别从一个现代人的角度看,这个价格何止不贵,简直便宜到家。

    房子为什么贵?

    人口多,人人都想往城里跑,大锅翻炒,以及学区房等因素。

    但这些,在殷国是几乎不存在的。国内人口最多的就是农民,在农民眼里,土地就是命根子,乡土观念根深蒂固,打死都不会离开。

    是以除了国都,以及个别的繁华大州府外,别的地方,房价一直不温不火。倒是饮食等生活耗费,价格不菲,所以才说“府城居不易”。

    陈唐并不想关注计算这些经济学的问题,头疼。他更感兴趣的,是胡老爷一家的身份来历。

    如果说赵三爷等买字画,是为了吸取上面的特殊文气,可胡老爷高价请塾师,做法就有些蹊跷了。

    以文录取,符合修炼圈的标准,但别人都是取作品,胡老家这边却是找人上门来,实在有点想不通。

    难道他们已经修炼到了一个特别高深的境界,可以直接吸取人身上的文气了?

    不对,记得前身在胡家庄任教时,只见过两三回胡老爷,天天面对的,是胡氏姐妹。上课的情形并没有诡异的地方,除了那胡不喜刁蛮任性,喜欢捣乱作怪之外。

    其他的,都中规中矩。

    ……

    坐在牛车上,陈唐胡思乱想,想了一大通,始终想不出个所以然。

    就听赶车的王小五叫道:“三位秀才公,胡家庄到了。”

    胡家庄占地面积颇大,起码有五个陈家村那么大,又分外庄内庄,陈唐当塾师时,便是位于内庄。而外庄都是给佃户村民们居住的,房屋连绵,一千多户。

    这些人,并非全姓胡。

    胡氏本家,全部住在内庄,以胡老爷为首。家族之中,不知多少人口。那时陈唐只是个塾师,讲完课,吃好饭就回家,不敢在庄上乱走,也没个人说话,很多情况,自无法了解。

    今年的乡里文会,设置在胡氏外庄的一处广场上,布置开来,来往路径,张灯结彩,里面又搭建了一排溜的木棚,一间间区分开来,以村庄为单位,前面挂着号牌,各村来人,对牌入内就坐。

    文会只举办一天时间,各种程序流程,早就制定安排妥当,一到时辰,便会有专人敲锣提醒,开始进行。

    此时,各个村庄的代表来人络绎不绝,开始进场。碰到认识的,互相抱拳寒暄一番,很是热闹。

    “咱们村的在这边。”

    王甫很快找到挂着“王家村”的号牌,与王兴走了进去。而陈家村的位置就挨在一起,比起王甫叔侄,这边更为凄凉,只得陈唐。

    没办法,满村上下,符合参加文会条件的,陈唐一人而已。

    而别的一些大村庄,代表生员基本都在三人以上,人数最多的,甚至有十人。

    不过王甫与陈唐早已习惯,因为去年就差不多这样子,今年王家村多个王兴,算是有了个伴。

    王甫来参加文会,本就不指望得奖,他是来领取红包,以及大吃一顿的。

    王兴同样如此,等于是来开眼界,见世面。

    各大村庄,前来参加的除了代表生员外,还有村长之流。不过他们不与生员同台,而是会安排到一个单独的区域,一堆村长族长们坐在一起,高谈阔论,说些人情世故。

    棚区之间不设墙壁,以及屏风之类,全部相通,只是隔着四五尺的间距,然后依据人员数量,摆上椅桌。一个人,就一副椅桌。

    人坐在那儿,如同进考场考试一般,但无论环境,还是氛围,以及规矩,都要宽松得多。

    距离正式开场还有段时间,陈唐闲坐无事,干脆闭目养神。

    过了一阵,他忽然觉得有人在暗中窥伺着自己……
………………………………

第五十四章:文会

    自从练出天人之气,陈唐各种感官变得敏锐起来,稍有风吹草动,便若有所觉。

    他睁开眼,目光扫去,却并没有发现异常。

    一排溜的棚子,绕着广场围开,一前一后,各开有进出口。不断有生员等人进来,依照号牌,对号入座。过了一阵,几乎所有的椅座上都有人了。

    各乡各村的生员代表,差不多到齐。

    又等了一会,一名头束红巾的汉子提着一面大锣走到广场中,砰的一敲,喊道:“各位老爷,各位秀才公,时辰将到,文会很快便要开始了。下面,请咱们十六乡的赵乡长说几句话。”

    十六乡,便是举办这乡里文会的各大村庄统称,然后选一位乡长出来,负责协调组织,属于民间性质,与官方无关。官方任命的是里正,管理户口,收取赋税等,皆由里正来做。

    只是乡下地方,宗族观念根深蒂固,有村长、族长一类,在村落中,他们享有威信地位,不容小视。

    那赵乡长挺着个将军肚上来,抑扬顿挫地说了一通,无非都是些冠冕套话。

    对于这些流程过场,陈唐司空见惯,不予理会,继续闭目养神,等听到胡老爷上来讲话了,他才又抬头看去。

    胡老爷年约五旬的样子,个子不高,微胖,留三缕长须,脸颊圆圆的,有福相。

    两世为人后,结合诸种情形,陈唐不可避免地对胡氏一家有所怀疑,不过寻不到实据,多为猜测,无法下定论。

    同在潘州之地,修炼圈内人员,有些互相之间,会有结交往来,像赵三爷与詹阳春就属于关系不错的友朋。

    陈唐曾在两人面前,有意无意提及胡氏,但他们都知之不深,赵三爷曾经到胡氏内庄造访,与胡老爷交谈过,但并没有发现什么端倪。

    而胡家庄在潘州城郊处,立村百年,乃是一方大族。身世来历,都是明明白白的,做不得假。

    所以陈唐才有些迷糊,眼下见胡老爷便站在广场中说话,当即打醒精神,非常仔细地打量起来。

    横看竖看,三百六十度无死角地看,一番观察下来,陈唐没有任何发现。

    放在地上的书箧内,里面装着的天人剑匣也无任何反应动静。不知是否相距有些远了,还是人家原本就只是个普通人,甚至都不属于练武之人。

    看不出名堂,陈唐便不再纠结此事。

    几位乡绅轮流说完话,文会正式开始,上午进行的,是关于诗词书画的项目,考核内容是:命题作画,画上得写有诗词题字。

    如此一来,一幅作品上,所有要考核的内容都集于一身,画的水平、字的水平、诗词才学,全部显露其上,一目了然。

    有个红巾汉子手举一面牌匾,沿着广场走一周,牌匾上白纸黑字,写着题目,一个字的题目:

    耕!

    这个题目,倒是相当贴近地气,不是那种空泛的风花雪月之类的玩意。

    文会安排妥当,文房四宝都有提供,不用生员耗费。

    在桌上铺开纸张,陈唐慢慢磨着墨,开始想要画什么。

    在殷国的士子圈子里,书画其实属于独立的科目,有别于科举。寒门子弟,在金榜题名之前,只会专注于经义文章,对于诗词画画之类,少有涉及。

    毕竟一个人的精力有限,读书都读不过来,哪有空闲的时间去画画,吟诗作对?

    只有考出来后,有了身份地位,才会对书画科目进行浸淫修习,提高水平。

    毕竟这些才能,也是士大夫圈子必备的手艺。能否成大家是一说,但起码得具备基本的鉴赏和挥写的能力。

    至于书法,科举考试要求,工整美观,乃是基本功的体现,但凡读书人,都得掌握此道。

    王甫叔侄,几乎没有学过作画,信手涂鸦倒没问题,但最后的确会画出个乌鸦,黑漆漆的一团,艺术水平几可忽略不计。

    两叔侄对视一眼,非常默契地把桌上发放的笔墨等物原封不动地席卷起来,然后装到自个书箧去了。

    既然画不出,何必浪费?

    这些笔墨算不上精品,但平时用度,也得花费钱财去买,带回家去,可节省不少呢。

    就等于是文会上的一种福利补贴了。

    文会重头戏,在下午的经义考核。上午的书画才艺,虽然前三甲者都有一笔彩头,第一名一百钱,第二名第三名各五十钱。问题是,很多生员蛋都画不出一只,明知道无望角逐,自不肯糟蹋笔墨。

    “哼哼,这些彩头,摆明就是给那宋云山送钱的。”

    王甫心里说道。

    那宋云山乃是宋家庄的生员,作画有天赋,自从他考中秀才后,近三年来,文会的书画才艺比试,都是他夺了魁首,至于第二第三名,来来回回,也是在另外三个人中轮流,落不到别的人手里去。

    “咦,不矜在干嘛?”

    王甫侧头去看,见陈唐居然把纸张铺开,提起笔来,醮墨开始描绘着。

    见状,王甫眨了眨眼睛,一脸疑惑,不明所以。

    去年的时候,陈唐可是第一个席卷笔墨,装进书箧里的;今年却竟真得现场作起了画。

    这是赚到了钱,所以瞧不上这些笔墨用度了吗?即使如此,也不该胡写乱画呀。

    王甫想道。

    他觉得自从陈唐去了胡家庄当塾师后,就变了。变得有钱了,行径言辞也变得颇不相同了……

    脸上有了肉,身子变结实了。

    从头到脚,都不再像是以前那个陈唐。

    这让王甫颇有些不习惯,不过他也明白,陈唐这些变化,都是往好的方面、高的方面而去。而自己,却仍落在后面,跟不上步伐了。

    欣慰的是,陈唐的性格依然朴实,并未因此而瞧不出穷朋友。

    约莫半个时辰后,红巾汉子敲锣:“各位秀才公,时间到了。”

    自有人进入棚子内,收取作品,然后放进一口方形挎篮内。收取完毕,就呈交到评审席那边去。

    每年文会,乡里都会到潘州学院请人来做评委。今年本来是想请阎之海来的,不过阎之海在学院遇刺,出了事,乡里只得另请人,请到了两位夫子讲师来。

    乡里文会,本身就属于宽松的活动形式,没有太多的讲究,与会的生员水平参差不齐,突出的,就那么几个,所以评审起来,颇为简单。

    上午的书画才艺,一共只收到十一份作品,数量少得可怜。

    两位夫子当即开始看起来,看到第一幅,这夫子便不禁暗暗摇头,扫一眼,就扔一边去了,很快看起第二幅,撸了撸胡子,说道:“这位宋云山确实有几分功底,不过也就如此,仅可入眼耳。”

    他旁边的同僚此刻已经拿起第四幅画了,拿在手上,观看的速度明显一滞,细细体味起来,突然一拍桌子,赞道:“好画!”
………………………………

第五十五章:魁首

    “明哲兄,你看此画!”

    他把那画递过来。

    那明哲兄接过,心里有些纳闷:自己身边这位同伴虽然称不上书画大家,但也是在画坛上有一定名气的人物,能让他拍案叫好,绝非易事。

    拿起画,周明哲只看了一眼,便眼前一亮。

    这是一幅工笔具象:烈日炎炎,下面阡陌田野之上,一老农手持锄头,正在躬身耕种。

    姑且不谈意境意韵那些,光是笔触线条,人物形象,四下景致,便描绘得栩栩如生,很是生动。

    这绝对是一幅水平之作,虽然达不到名画水准,但挂到翰墨街的书画店铺里售卖,是没有多少问题的。

    周明哲再去看题字诗词,读完,不禁一拍案:“半山兄,这题诗才是精品。”

    “哦……”

    石半山侧身过来,刚才他顾着看画,没有看诗,现在读着,一字一句地念诵起来:“锄禾日当午,汗滴禾下土;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

    顿一顿,叹道:“好句呀,此子必出寒门。”

    这首诗简单朴素,浅白易懂,却又琅琅上口,其中自有诗意,把农耕之苦的道理淋漓尽致地表达了出来。

    两名夫子对视一眼,立刻有了定论:上午的书画才艺比试,魁首非其莫属。

    ……

    一众生员代表,不管交作品还是没交的,都在棚子里等待结果揭晓,不能离场,不过互相之间能够走动,说话。

    王甫走过来,说道:“不矜,我看你画画了。”

    陈唐笑道:“手痒无聊,就画了一幅。”

    王甫点点头,不以为意,压低了声音:“不矜,你早上吃过饭没?”

    陈唐回答:“吃了张饼。”

    王甫顿时道:“你怎么能吃早饭呢?”

    陈唐愕然。

    王甫就道:“你应该留着肚子呀,一会结果揭晓,广场上便会开桌吃饭,每一桌,起码八大碗菜,有鱼有肉,牛羊鸡鸭皆备,何等丰盛。所以说,你应该跟去年一样,不但不吃早饭,连前一天的晚饭都不能吃。这样,等会才能吃得多。”

    陈唐听得满脸呆滞,回想起来,去年的时候,前身还真是这么干的。

    他便问:“清阳兄,如此说来,你岂不是饿了两顿?”

    王甫一脸得意:“岂止两顿,昨天午时,我也没吃什么,就喝了碗粥水。”

    陈唐一竖大拇指:“高,真高!”

    除此之外,实在无话可说。

    这时,那红巾汉子踏上广场,手中扬着一张红纸,一敲铜锣,高声道:“各位秀才公,上午的书画比试结果出来了,魁首者……”

    故意顿一顿,再一敲铜锣:“是来自陈家村的陈唐,陈秀才。”

    此话一出,四周顿时一片哗然,一道道目光朝着陈家村所在的棚区位置扫来。

    很多人,甚至连陈唐是谁都不认识。

    “第二名,是宋家村的宋云山……第三名……”

    “下面,请三甲生员,出来领取彩头赏钱。”

    立刻有名丫鬟端着木盘来到广场,木盘上放着三个红包,一大两小,里面装着彩头赏钱。

    而负责发赏的,正是胡老爷。

    “你,你得了魁首?”

    棚区里,王甫两眼睁得大大,难以置信地看着陈唐。

    陈唐道:“我在学院,跟人学了一阵子画。”

    王甫差点失声叫出:“你去学院,不读经义,去学画?”

    陈唐笑道“不算正规,等于是偷学吧。”

    说着,迈步走出,来到广场上。

    无数目光落在他身上,带着审视,质疑,以及疑惑。

    短短一会儿工夫,“陈唐”这个名字便传扬开来,有人想起来了,说陈唐曾在胡家庄上担任塾师,会不会因为这个关系,所以他才夺了魁首。

    站在广场上,陈唐那卖相不俗的仪表身材着实又拉了不少仇恨,一时间,多有非议哗然声。

    “肃静!”

    红巾汉子一敲铜锣:“三甲书画,装裱之后,会悬挂于场上展出,有无问题,大家一看便知。”

    闻言,四下的质疑声响才平息下来。

    “多谢胡老爷。”

    接过大红包,陈唐笑道。

    两人近距离相处,但他仍是瞧不出对方有甚问题。就是个保养得很好的富家员外,并无出奇之处。

    胡老爷自是记得他,满脸笑容地道:“陈秀才,你真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我刚才看过你的画,实在不错,没想到,你除了写文之外,书画也颇有造诣。”

    陈唐道:“涂鸦之作,胡老爷过奖了。”

    两人一说一答,旁边站着的宋云山全程黑脸,本以为今年的魁首非自己莫属,哪知道半路杀出个陈唐来。先前宋云山在棚区里受了不少同伴好友的吹捧,现在看来,面皮无光,很是尴尬。

    领完彩头赏钱,有人员收拾场地,很快,就在广场上摆出一副副椅桌来。

    这是要进行午宴了。

    众多生员,等的便是这一刻,纷纷落座。

    陈唐与王甫他们同桌,王甫还是眼睛鼓鼓地盯着陈唐看,似乎第一次认识他一样。

    这般执著的目光,直到丫鬟端上第一道菜后,才从陈唐脸上,转移到了菜上。

    白斩鸡,整一只的,把盘子堆得满满的,鸡皮鸡肉上,油光可鉴。

    根本不需要任何招呼,以及客气之言,一双双准备多时、如饥似渴的筷子已经非常灵活地伸了过来。

    一道道菜上得很快,生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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