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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聊斋-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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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本不需要任何招呼,以及客气之言,一双双准备多时、如饥似渴的筷子已经非常灵活地伸了过来。
一道道菜上得很快,生员们吃得也很快。除了少数人外,几乎都是狼吞虎咽的吃相。
这年头,穷酸落魄的秀才实在太多了。
“清阳兄,慢点,别噎着了……”
陈唐看见王甫的吞咽速度,颇为担心。
但王甫哪里理他,也无法回话,因为嘴里塞了满满的肉,说不出话来。
这一顿风卷残云,连汤汁都被一扫而空。
除了乡绅们那边,秀才公的饭桌上,桌桌差不多的境况,自也不怕谁笑话。
午宴过后,一众生员各回棚区位置,出恭的出恭,方便的方便,做完些琐碎事,还能抓紧时间憩息一会,因为半个时辰后,文会的重头戏,经义比试就要举行了。
相比书画才艺,经义文章是在座生员的基本功,不可能再交白卷。理论上,谁都有机会获奖的,毕竟临场发挥,存在诸多变数,没有十拿九稳的事。
如果说上午的书画才艺,能杀出陈唐这匹黑马来,那下午的经义考试,自己就不能成为黑马,一鸣惊人吗?
所以就连王甫,都摩拳擦掌起来。
………………………………
第五十六章:留步
“知其者,行之乎。”
望见牌匾上亮出来的题目,一个个生员不禁鼓起了眼睛:这是拼题!
这两句话,一句出自《荀子》,一句出自《晏子三论》。
往年乡里文会出的题目,基本都是中规中矩,没有太高的难度。今年倒好,直接杀出个拼题来。
不用说,题目肯定是当评委的两位夫子出的,一人出一句,带着浓烈的学院风格。在学院读书上课的时候,讲师们最喜欢出这样的题目,让生员做题。
问题在于,十六乡的生员们,能去学院当增生的,不足三分之一。又或者去上过课,但只上得几堂课,而或十多堂课,并不连贯系统,知识面存在许多漏洞。
这是显而易见的事,有信心做好拼题的生员,基本都有信心去考举子试了。
王甫提着笔,眼勾勾地望着桌上铺开的白纸,盯了好一会,终于泄气。把笔墨放好,卷起纸张——新发放的纸墨数量比上午要多,又是一笔福利补贴入账。
他旁边的王兴挠耳抓腮,眉头紧锁,一副不甘心放弃的样子。
其家境要比王甫殷实许多,因此还想搏一搏,在纸上写上些什么交上去,也许瞎猫碰到死老鼠,被夫子看中了……
王甫摇摇头,心道年轻人就是年轻人,天真。
他又转头去看另一边的陈唐,见其正在奋笔疾书,刷刷刷地写个不停。
王甫心里,已经接受了陈唐蜕变,早非吴下阿蒙的事实。既然自己没机会,当然希望这个机会落在相熟的人身上。
如斯想着,干坐无聊,干脆趴到桌子上,睡起觉来。
放眼四周,睡觉的秀才绝不止王甫一个。有的,甚至发出了鼻鼾声。
下午的经义考核,时间要长不少,足足一个半时辰。
当太阳开始西斜,那红巾汉子才来到广场上,敲响铜锣,示意时间到,进行收卷。
评审也是即时开始的,共有三十多份文章,数量不算少,不过大都水平堪忧,不少文章甚至只起了个头,后面没了。因此扫一眼下来,便扔到一边去。
一会儿工夫,两位夫子便淘汰了十余份文章。
约摸一刻钟后,能够获奖的十份文章便被选出,接下来是进行名次排定,也没有什么疑难争议。
结果很快公布出来,魁首者:陈唐,得赏钱一千。
又过一阵,装裱好的画,以及获奖经义文章等,全部展示出来,供所有生员品鉴。
众多生员顿时一窝蜂地上来围观,他们本怀着一肚子的质疑,要好生挑刺一番,但看过之后,一个个悄然无声,说不出话来。
俗话有说:不怕不识货,就怕货比货。陈唐的画作以及文章,真是一枝独秀,让人找不出毛病。
看完之后,不少生员已经围拢到陈唐身边,以其为首,隐隐围成一个圈子了。
文人相轻不假,场中确实也有不服气者,但彼此之间,从没有什么仇恨过节,自是不会时不时就蹦跶出些拉仇恨的路人甲乙丙丁,好让陈唐打脸。
乡里文会到此结束,不过后面还有一顿丰盛的晚宴招待,给予诸多没有得赏的秀才们以慰藉,放开了肚皮吃。
依照惯例,经义比试前三甲者,有资格坐到乡绅那边桌上,与各位老爷们把酒言欢,而获赏的作品则由当年的举办东家收藏,算是一种形式上的补偿。毕竟地方、人工、饮食等,每届的举办村庄都得额外耗费不少。
吃过晚饭,趁着天未黑,各人纷纷告辞,打道回府。
“陈秀才,请留步。”
陈唐正准备与王甫叔侄一同坐牛车回去,身后传来胡老爷的叫唤声。
陈唐心一动,迎过去,问道:“不知胡老爷有何吩咐?”
胡老爷叹了口气:“我是特地来向你道歉的。”
陈唐疑问:“此话何解?”
胡老爷道:“喜儿顽劣,前时在课堂上,对先生多有刁难作弄,老夫好生过意不去。哎……”
他说的“喜儿”,自是那胡不喜了。
陈唐脑海里,立刻浮现出一个无论脸蛋还是身材,都极为妖孽的少女来,口中忙道:“胡老爷不必自责,是我教导无方,没有做好一个老师的本分。”
胡老爷摆手道:“我家喜儿的秉性,我很清楚的,不说也罢。多谢陈秀才胸襟广阔,不与她计较。嗯,日后有空闲,还请陈秀才来庄上做客。”
陈唐闻言一愣,还以为这胡老爷是来邀请他现在就去的呢,看来完全不是那么回事。
所谓“日后做客”,大都属于一种结束话题的客套话。他没有多说,拱一拱手,坐上牛车,返回陈家村去。
胡老爷目送牛车走远,忽然一招手,立刻有名红巾汉子走来。
“阿三,你把那些书画文章,立刻送给小姐看。”
“是。”
听了吩咐,红巾汉子赶紧转身去办了。
……
陈唐斩获乡里文会魁首,是陈家村从未有过的事,虽然只是一种民间组织的奖赏和名声,但已极为难得,可喜可贺。与会的陈家村村长喝得醉醺醺回来,一脸兴奋状,说陈唐给他,以及陈家村大大长脸了,可喜可贺。
第二天,村长就叫人杀猪宰羊,在村里大摆筵席,请全村村民吃饭。
陈唐知道村长是要给自己做人情,不过也没推脱。他得了一千多的彩头赏钱,便封了三百钱,送到老师陈松家里,递给师母,让她补贴家用。
前时老师丧葬,当其时陈唐手头窘迫,只封了十一文钱的帛金,如今宽裕了,便补上一份。
应酬一番,吃罢饭后,陈唐收拾行李,背上书箧,告别村人,准备回返潘州府。
今天天气不错,风和日丽。
陈唐没有雇车,只是步行,当做锻炼。现在的他步伐更加稳健轻盈,赶路的速度大有提升,计算起来,一刻多钟就能进城了。
得得得!
路上传来一阵急促的奔跑声,就听有人在后面叫道:“陈秀才,陈秀才,请留步!”
陈唐回头看去,就见到胡老爷坐在一辆驴车上,正朝着他不断地招手叫唤着。
………………………………
第五十七章:一请
“原来是胡老爷,你这是?”
陈唐拱一拱手,一脸疑惑状。
胡老爷下了驴车,笑道:“陈秀才,我去村上找你,族老说你进城了,就急忙坐车来追。”
顿一顿道:“胡某有一个不情之请。”
“请说。”
陈唐倒想说:既然“不情之请”,那就不要请了……
胡老爷干咳一声:“我想请你到庄上,再任塾师。”
陈唐干笑道:“胡老爷,实不相瞒,我要准备今年的举子试,时间紧迫,恐怕没有办法再去做别的事了。”
胡老爷似乎早有预料他会这么说,当即道:“十天,只需任教十天,每天一百钱。”
这个价码,非常之高。
陈唐望着他:“胡老爷,我有一事不明。”
“请讲。”
“为什么偏偏要找我呢?如此厚薪,张榜出去,来应聘的人会抢破头了吧。莫说秀才,恐怕连举人都会心动。”
陈唐奇怪地问道。
胡老爷叹一口气:“事情是这样的,昨天晚上,胡某带着你的书画和文章回去,不悔与喜儿看了,很是欢喜,一定要我来找你回去。我拗不过她们,只得拉下这张老脸皮来请了。”
这个理由,倒也勉强说得通。
只是陈唐心中早有怀疑,况且手头上又有三千多钱,不愁生计,哪里肯轻易答应再去做老师?
便道:“承蒙千金青睐,但今年的举子试对我实在太重要了,无暇分心,所以这塾师,陈某实在做不来,请胡老爷另请高明吧。”
说着,做个礼,背着书箧转身,前往府城而去。
“陈秀才……”
胡老爷不甘心地在后面喊了一声,不得回应,只好停住,脸色略有变幻,阴晴不定。
赶车的汉子低声道:“老爷,要不我出手,直接把这小白脸抓上车来,送到小姐面前。”
“闭嘴!”
胡老爷喝一声:“休得胡来,若是惊了贵人,你百死莫赎。”
那汉子讪讪然,脖子一缩,不敢吭声了。
望着走远的陈唐背影,胡老爷叹息一声,心里不知在想着什么。
……
却说陈唐头也不回地进入潘州府,一路走着,心里在想关于胡老爷的事。
刚才两人近距离相处,书箧中的剑匣毫无动静,足以表明胡老爷绝非邪祟——多年以来,胡老爷接人待物,言行自如,表现正常,本就不可能会是什么邪祟。
那么,真是自己想多了?
回到翰墨街的家里,苏菱正在房中练字,听到声响,连忙迎出来,满脸欣喜。
“不矜哥,你饿不?我去煮碗面给你吃。”
陈唐摆了摆手,把自己斩获文会魁首,得了大笔彩头赏钱,以及村里杀猪宰羊,为他庆贺的事粗略说了。
苏菱听着,两眼放光,拍手赞道:“不矜哥,你太厉害了。”
陈唐道:“阿菱,你这几天在家,有没有偷懒?”
苏菱立刻道:“没有,我天天练字呢。”
说着,进入房间,拿出一叠纸来,这些,都是她写的字。字体端正,带着几分秀丽之意。
陈唐看了,连连点头:“写得不错,有进步了。”
苏菱顿时笑得双眼都弯成了两道月牙。
第二天,刚吃过早饭,有客来访,正是赵三爷。他坐下来,就眼勾勾地看着陈唐,脸色颇为怪异的样子。
陈唐问:“三爷,你这是?”
一时间,他还以为那天晚上遭遇阎之海的事发了。
就听赵三爷道:“昨天,胡老爷来找过我。”
陈唐哦了声,随口问道:“他找你作甚?”
“打听你的事。”
“嗯?”
陈唐顿时不淡定了:“你不是说跟胡老爷不熟吗?”
赵三爷点点头:“的确不熟,去年的时候,我曾经造访胡家庄,本想找胡老爷切磋一番,交流下武学经验,不过他推却了,没有跟我打。三言两语,就把我打发走了。”
陈唐问:“胡老爷武功很高?”
赵三爷道:“我看不透,瞧不出什么端倪,应该是内家境界。”
“然后呢?”
陈唐问。
赵三爷一摊手:“没有然后了,然后就是昨天,他居然主动找上我来。不知其从哪儿打听到你卖过两幅字给我的事,就问了起来,我琢磨着,是不是他也想找你买字?”
陈唐回答:“他是想让我再去庄上当塾师,说一百钱一天。”
赵三爷:“这价格很高呀。”
“我没答应,我现在不缺钱,也觉得其中有些古怪。”
赵三爷呵呵一笑:“记得你曾经在胡家庄当过半个月的塾师,那时候可有古怪?”
“那倒没有……”
陈唐想了想,回答道。
前身在胡家庄的半个月,除了饱受胡不喜的恶作剧作弄之外,其他的,真没什么古怪遭遇。
赵三爷疑问道:“难道跟胡老爷修炼的武功有关系……但不对呀,你是给他女儿当塾师,又不是给他当塾师。”
“可不是?”
陈唐道:“反正我觉得古怪,又要准备举子试,就拒绝了他。”
赵三爷点点头:“这是你的事,自己拿主意便好。”
陈唐话题一转,说道:“那天夜里多得老张送我回村,还请三爷帮我多谢他一下。”
“老张呀,前几天他说上了年纪,不好奔波劳碌,已经不在我那当车夫,回乡下养老了。”
陈唐“哦”了声,心想老张可能真被吓到了,干脆金盆洗手——以他的江湖身份地位,称不上金盆,最多也就个泥碗洗手,退隐乡下,种田去了。
又问:“那邪祟为祸之事,后来怎么样了?”
赵三爷摇摇头:“后来都没动静了,学院那边折腾了三天,也安静了下来。那阎之海辞了院长之职,不知是躲在阎家休养呢,还是到别的地方去了,反正没了消息。哎,这样的事,本就神神秘秘的,不好琢磨,没事就好,大家都能安心。”
陈唐心里亮堂堂的:那阎之海明显是出城避祸,但死在了渡头的树林里,渣都不剩,阎家方面想要获悉死讯,估计都得过好一段时日吧。
即使知道阎之海出事了,也无从查起。
此事,已经不需要理会。
又说几句,赵三爷告辞离去。
陈唐留在家里读书写字,温习功课。到了响午时分,又有客来,开门一看,陈唐就觉得头疼:
“陈秀才,咱们又见面了,真是缘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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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八章:再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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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秀才,咱们又见面了,真是缘分!”
……
听到这句话,陈唐几乎忍不住要一拳砸过去。
明明是特意找上门的,却冠之“缘分”的名义,能不能不要说得那么好听?
不过胡老爷笑容可掬,伸手不打笑脸人,下不得手去。
陈唐心里腹诽:难道这些当老爷的,个个都练成了这般睁眼说瞎话的面皮神功?
“过门是客,陈秀才不请胡某进去一坐?”
胡老爷一脸笑眯眯地道。
陈唐做个手势:“胡老爷请进。”
到了厅上,分宾主落座,苏菱上来斟茶——自从搬进城后,家里的客人便多了,她已司空见惯,上完茶后,就退了下去。
陈唐先开口道:“胡老爷,塾师之事,我真是无能为力。”
胡老爷呵呵一笑:“那个不急……嗯,我昨天拜访顺福镖局的赵三爷,顺口说起你的事,听说你喜欢练武。”
陈唐点点头:“陈某身体文弱,便想要练武,强身健体。”
胡老爷打量他一眼,说道:“我看陈秀才脸色红润,气色颇好,似乎比一般练武之人还要精神。”
陈唐回答:“可能进城后,一日三餐,吃得精细,所以身子骨就养起来了。”
詹阳春和赵三爷都看不破他身怀天人之气,陈唐觉得此气特性,与文气近似,具备极强的蒙蔽性,很难分辨得出来。
胡老爷也瞧不出什么端倪,记得当初陈唐到庄上任教时,可是脸有菜色,现在一看,无论体格还是气质,都有着蜕变。
想到气质,他目光便有些炙热。虽然不知陈唐究竟有什么际遇,从而使得文气大涨,但这样的事在读书人圈子里,曾有不少先例。典故甚至有记载:某书生梦见仙人授笔,然后笔下能生花……
不过这些,都不是重点。
胡老爷干咳一声:“是这样的,陈秀才,你喜欢练武的话,我庄上有一藏书阁,里面很是存着几本武功秘笈。不嫌弃的话,可去挑选一二。”
陈唐听着,心中一跳。
胡老爷又道:“不止武功秘笈,阁内还有十多本科举文章合集,都是历届举子试的中举之作。我相信,你看了后,一定有所补益,对于举子试有些帮助。”
他提出的这两个条件,简直是杀手锏,让人难以拒绝。
胡老爷又叹口气:“上一次,喜儿屡屡作弄先生,是她不对。但这一次不会再犯了,如果她不听话,是打是罚,任凭先生处置。”
陈唐心里嘀咕:我能怎么打?打手掌还是打屁股?
想到屁股,一根青灰色毛茸茸的尾巴便不禁摇曳在眼前,是那么的印象深刻。
只无法肯定这是一次伪装的恶作剧呢,还是真实如此。
反正心中起了疑心,挥之不去。
见他沉吟不语,胡老爷有些急了:“陈秀才,就十天功夫,课堂之上,你说了算。课余之际,你喜欢看什么书就看什么书。另外,一千钱,我可以先给你。”
见状,陈唐很想说句:胡老爷你越是急迫殷勤,我这就越没底,更不愿去了……
当即沉吟道:“胡老爷,并非陈某故意拿捏姿态,推辞不去。而是为了准备今年的举子试,我已经做了详细计划,不愿节外生枝,再去做别的事务,请你见谅。这样吧,如果胡老爷一定要让我任教,可否暂缓时日,等我考过举子试后再说?”
“那时……”
胡老爷话出口,又把下面的吞了回去,摇摇头:“既然如此,胡某不敢强求,告辞了。”
出门而去。
到了外面,一棵槐树树荫下,驴车停在那儿,赶车的汉子问:“老爷,这小白脸还不肯答应?”
胡老爷脸色有些阴沉:“可能我着急了,反而让人生疑。又或者,他真是着紧举子试,不愿贪这眼前便宜。此子变了,变得连我都有点琢磨不透。不过他若是没变,小姐自也看不上……”
赶车汉子低声道:“老爷,依我之言,直接绑了便是,何必磨蹭来磨蹭去?”
“胡老三,你少犯浑。”
胡老爷叱喝道。
那胡老三又道:“要不,咱们去找别的人?哼,这破秀才,摆的谱比举人,比进士还要大,倒不如去找举人进士了。”
“你懂什么?”
胡老爷冷哼一声:“如果那么好找,早寻着了,你以为举人进士就合适吗?咱们又不是没找过,不是年纪大了,就是掺杂着官气,根本无用。找来找去,只有秀才层面最是清白干净。”
胡老三道:“问题是秀才咱们也找了不少。”
胡老爷瞥他一眼:“这不就找着一个了?虽然还不能肯定行不行,但气息是没错的。”
“可他不答应。”
胡老爷心里有些烦躁,坐上车去:“走。”
“回庄?”
“没请到人,我没脸皮回去见小姐。”
胡老三问:“那去哪里?”
胡老爷道:“我打听到了,陈秀才与浮山观的游方道士詹阳春有来往,去浮山观分观看看。浮山观欠咱们的人情,该还了。”
“好勒。”
胡老三便赶动驴车,得得离去。
却说待在屋子里的陈唐,一时间书看不进去了,左思右想:看胡老爷这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架势,肯定还会来的,天天叨扰,实在有点不胜其烦。
要不,出去避几天?
这念头一萌生出来,便不可抑止。
胡老爷口口声声说只需任教十天,足以表明其需求陈唐做事的时间段就在这十天之内,只要错过了,自然就没事了。
他倒也干脆,立刻收拾书箧,装上剑匣,交待苏菱几句,说自己要出去游学,归期不定,但会在举子试进行前回来。
在殷国,士子游学是一件很普遍的事。苏菱没有想其他,只叮嘱陈唐要注意小心,吃饱穿暖。
说完之后,陈唐大踏步出门,开始了这一次说走就走的旅行。
下午时分,驴车得得,胡老三赶着,载着两人再度来到陈唐家门口外。
车上两人,一个是胡老爷,另一个正是詹阳春。
“什么?他去游学了!”
听到苏菱的话,胡老爷与詹阳春面面相觑,半响说不出话来。
………………………………
第五十九章:狼现
在殷国,对于广大士子而言,游学是一件必须进行的事情。没有游过学的读书人,说出去都会让人嗤笑。
其中游学又可分为两种,“富游”和“穷游”。
顾名思义,无需解释。
这场说走就走的旅行,乃临时起意,陈唐并没有既定的目的地。所以从城门出去后,走了一里地,见到路旁有个长亭,便走过去,坐下来,好好思量思量,接下来要去哪里。
在这个非正常的世界,交通颇不便利,对于地理的认识也甚为匮乏。前身惯于埋头读书,去过最大的地方便是潘州府。亏得陈家村位于城郊外,若距离得远,属于那种偏僻小山村的话,只怕进趟县城都难,莫说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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