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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聊斋-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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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天的考题,很快被公布出来了。
一间间号房内,士子们见了题目,立刻开始苦苦思索起来。
一天时间,做一篇文章,在时间上,倒不算很紧。相比而言,倒比举子试要宽松些。只是对于文章的水平要求,更需要琢磨和讲究。
考到了这个阶段的士子,个个都身经百战,才学丰富。到了此际,很多时候,比的并非是考题内容本身,而是你要比别人做得更好,更优秀,这样,才能脱颖而出。
推陈出新也好,标新立异也罢,归根到底,写出来的东西能得到主考官的喜欢,能得到评卷者们的认可,才是最关键的。
否则的话,任凭写得花团锦簇,到头来,依然为一张废纸,不值几钱。
对于这一点,陈唐认识颇深,所谓怀才不遇,只是年少无知。若非他没有看过胡不悔送来的那一箱子经义文章,他自问考这天子试,并无多少把握。即使饱读诗书后,当面对这命题时,面对数以百计的竞争对手时,依然不敢说自己必中……
但是,这又是一场不容有失的考试。
片刻之后,陈唐提笔,在一张纸上,端端正正地写下了这个七字题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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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一章:开始
潘州,今日有小雨,点点滴滴。
这场雨后,天气便要变冷了。
翰墨街末端的一座宅子门前,停着一辆马车,马车上顺福镖局的标记很是醒目。
屋内,苏菱陪着一位妇人坐着。
妇人年约三旬,风韵成熟,笑容可掬,正是赵三爷的妻子周氏。她得了丈夫叮嘱,每隔几天,便会来此,与苏菱说话,拉家常;间或还会一起出去逛街,买些东西。
“阿菱,他日等陈公子回来,你真得要让他买几个奴婢才行,否则的话,屋子太冷清。”
苏菱道:“这事,得他拿主意……其实也不需要,家务细活,我都能做。”
买了人,增添人口,耗费便会大增,可不好养。
周氏打量她一眼,心里有话,终是没说出来,毕竟是人家家事,自己不宜多嘴,话题一转,问道:“阿菱,你近期还回村子吗?”
苏菱点点头:“每个月,总得回两三趟,打理一下那边的祖宅。”
在陈家村,祖宅早已翻新建好,颇为敞亮,是一座大宅子。平时,请了村中一位孤寡老人帮忙照看。不过苏菱有时间,也常回去,收拾收拾。
周氏便道:“阿菱,如果没有什么事,你就尽量不要出城了。”
苏菱问:“怎么啦?”
“听我家老爷说,城外面,近期不太平,常有旅商猎户失踪,闹得可凶了。”
“啊,有这事?”
苏菱很吃惊:“出了事故,没人报官吗?”
“肯定有人报官了,但你知道,官老爷的事,总是拖拖沓沓,一时间处理不好。”
周氏说道。
苏菱又问:“周家姐姐,三爷神通广大,应该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吧?”
周氏摇摇头:“这些事情,他很少与我说。反正这一两个月,镖局上下,忙得焦头烂额。他今天好不容易回来一趟,便让我来找你,叫你最好留在城内,不要回乡下。”
苏菱便点点头:“劳烦周姐姐操心了,我会注意的。”
周氏笑道:“计算日子,那天子试想必也差不多开考。若是陈公子高中,可真正的光宗耀祖,要当大官了。”
苏菱笑道:“承蒙周姐姐吉言……其实我还蛮担心的,这么久了,书信都不见一封回来,他可答应我的,到了京城,就写信回来报平安。”
周氏道:“你就放心啦,我家老爷说过,陈公子是有大本事的人,一定会平安抵达京城的。”
正说间,门外有人叫唤,走出来一看,是个驿卒,来送信的。
当接过那信,苏菱兴奋得要跳起来,一溜烟回屋,要第一时间拆开信来看。
周氏含笑摇头,吩咐身边丫鬟,拿出二十钱,赏给那驿卒。
接了赏钱,驿卒才笑眯眯地离去。
“阿菱,你慢慢看信,我家里还有事,就先走了,过得几天,再来看你。”
周氏说道。
“好好……”
苏菱不看信了,且送她出门后,回来再看。
当见到熟悉的字迹,苏菱顿时忍不住,有眼泪掉落下来,落在信笺上,溅湿了笔墨。
她连忙伸手擦去,长吸口气,以平复激荡的心情:“不矜哥,你在京城,每天吃饭,吃得好么……”
她心思淳朴,并不在意陈唐是否能高中,是否能金榜题名,只祈盼陈唐吃饱穿暖,身子安康。
那就足够了。
……
“够了!”
顺福镖局内,大厅上。
赵三爷一拍桌子,他收着力,桌子无恙,只发出一声“啪”的声响。
“老刘,你先下去。”
挥一挥手。
站着汇报情况的老镖师老刘张了张嘴,终是把后面的话吞了进去。
那些,都是不好的话,甚至可以说是坏消息,一句句,都血淋淋的,叫人听着,的确不好受。
但是,既然出了事,就得处理。
也许,近期出的事太多了,三爷压力太大,心情自是不好。
老刘叹口气,退了出去。
赵三爷脸色阴沉,转头看向坐在左侧的詹阳春:“詹兄,你都听见了。从上个月开始的事,当真是顾此失彼,祸事连连。这光景,镖局生意,怕是做不下去了。”
上一次,在詹阳春的告诫之下,顺福镖局曾经停顿过一阵子,但只停了几天功夫,见风平浪静了,又继续开门,运转起来。
其实世道不太平,对镖局的生意是大有增涨的,不管是运送货物,还是保护人员,需求都颇为旺盛,行情价格,自然水涨船高。
然而,当外部环境的恶劣性,超过了镖局所能承受的范围,每一次出镖,都成为了祸事。
镖货丢失,人员伤亡,都是难以承受的损失。
一次两次,倒还能接受,但走十趟镖,就出六七次事故,那简直就是灾难性的。
当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后,赵三爷赶紧叫停,关门修整,不再接镖了,先要止损。
不但顺福镖局,其他行业的生意,但凡牵涉到要出远门的,都大受打击,损失惨重。
有人说,当夜幕降临,野外便鬼火点点;有人说,田野的稻草人突然有了灵性,自己走动起来;还有人说,他看见了凶残的妖魔,血盆大嘴,毛发如草……
关于邪祟,关于妖魔,牠们自古便存在着。只是殷国立朝数百年来,一直国力鼎盛,气运如龙,很多东西就都隐匿起来,藏到了暗处,藏到了深山之中,甚至藏到了地底之下……
间或的出现,顿时成为各种传闻怪谈的蓝本。
但有关这些,终是陌生而遥远的,基本存在于传闻当中,与现实生活并不相关。
那么,事情是从什么时候便发生了变化?
人心不古,妖魔出没,邪祟为祸……
很多人都想不明白,也无从知晓。
“是规矩被破坏了,是秩序在崩塌了!”
詹阳春语调幽幽地说道。
“难道,就没有办法挽回?不,一定有办法的,朝廷,衙门,他们不能坐视不理。”
赵三爷显得急躁。
这一次,他前所未有地感受到了巨大危机的降临。这个危机,很可能会彻底摧毁他苦心经营起来的镖局。
詹阳春摇摇头:“三爷,贫道劝你,还是尽早另谋出路。天下大势,一旦形成,就会像山洪暴发,泥沙俱下,非人力所能力挽狂澜的。现在,还只是刚刚开始。我早便说过,要乱了的。而真正的乱,当从庙堂伊始!”
说着,他目光闪动,想到了有一位书生故交,其现在,大概已经开始考试了吧。
………………………………
第一百四十二章: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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贡院是天子试的专门考场,其本身就属于一个朝廷机构,隶属礼部管辖。设有主事三名,从七品的官阶;下面又有执事若干,负责日常事宜。
古大人,便是主事之一。
前些时日,由于诸事繁忙,多般劳碌,古大人身体抱恙,请了病假。
到了今日,天子试开卷开考,他撑起身子,赶过来执勤。
“大人,若身体不适,可早些回去安歇。”
一名执事见古大人脸色有些苍白,间或咳嗽,便出声劝道。
天子试开考,自有相关人员接管贡院。在此期间,为了避嫌,院中本来的职员反而没什么事做,就是坐在偏厅中,等候差遣罢了。
从历届天子试的秩序来看,规矩森然,极少会出现意外状况。即使有,也只是些小问题。最多便是有士子在考试过程中晕倒,被抬出来。
为了防止作弊,在天子试的各项流程中,从开始的报名备考,到命题出题,再到现在的监考巡视,各项工作,都有着好几套班子在做事,相互监督着。
包括考完后的审卷评分,也是层层加密。
诸般预防,从中想要动手脚,极为困难。
古大人不希望看到陈唐进场,考天子试,但以他的权位和职能,在报名阶段,下不得手;后来不惜冒险,出动冥鸦,却又被浮图道人识破,差点被毁了身子,致使伤了元气。
养到今日,才勉强挣扎起来。
当今世上,很多事情,都是有规矩的,想要违规,就得付出代价。在得失之间,总得衡量掂量。
如果陈唐只是个平常士子,那自是有很多种方法对付。只可惜,一些下三滥的手段,根本拿不出手,否则的话,做得露骨了,闹将开来,局面将不可收拾。
“该死的道人……”
古大人心里暗骂一句。
那天晚上,本该是把握极大的一次机会。无奈让道人从中作梗,破坏殆尽。
不过现在,说那些都没了意义。
站在偏厅门外,古大人举目观望。隔壁不远,便是考场,数墙之隔,但此际,苍蝇都飞不进去。
那么,只有等待考完试后,再觅机而行了。
一阵风吹来,古大人咳嗽了一声,感觉到了莫名的压力。他双手扶住脑袋,稳一稳,张口说道:“武执事,我且告假,回去歇一歇。”
“好的,大人慢走。”
……
考场之内,一间间号房如同蜂巢,排列得密密麻麻。
今天天气寒凉,号房内的火盆,炭火都烧了起来,显得有些闷热。
考题开了,不算太难,至少不生涩,属于那种人人都能写的文章。
但其实,这样的考题反而微妙,最讲究新意。可光有新意又不够,还得贴切时局,揣测上意。
这般时候,考得往往不是文章辞藻,而是人情练达了。
这也是历届天子试中,一些名扬四海的才子往往折戟考场的主因。他们不会做文章吗?
怎么可能?
只是才子们才情恣意,思想放缰,观点不适,从而被刷下来了。
面对此题,一众举子们神态各异,有的端坐苦思;有的抓头搔腮;有的几番提笔,却又屡屡放下;还有的干脆躺在床板上,闭目冥想……
陈唐同样难以下笔。
不知怎地,突然间觉得笔头上似乎挂着重物,颇为凝重,写不出东西来。
他到底非常人,很快就意识到这般状态不对劲。
练武之人,到了瓶颈处,有“武学障”的说法;修道之士,更是讲究“心魔”一说;那读书人呢?
陈唐听说过,有些学子天资聪颖,勤学强记,平时的表现极为优秀。可一旦进入考场,却两股战战,手腕发抖,连笔都抓不起,好像发羊癫疯般……
这是心理障碍问题,属于精神病的一种。
陈唐就觉得自己现在,好像也出了问题。
精神病的可怕,在于它的不确定性,看不见,摸不着。其病源更是飘忽不定,可能是一段经历,可能是一次创伤,甚至可能,只是看了某些特殊事物一眼……
当其时受到的刺激,那时候压下去了,并不意味着已经消除。恰恰相反,隐藏得深,一旦再翻涌起来,就会形成更大的影响。
陈唐泥丸宫中,有天人之气加持,一向稳健。但他明白,自己亦非百毒不侵,波澜不惊的。要修到那等境界,怕已是传说中的金刚不坏之身。
想起来,大胡子的修为着实惊人。
然而更惊人的是,他竟被困在树上,出不来了。
那宋司命,岂不是更可怖?
更不用说其后面的阴司了,绝对的庞然大物,莫可名状。
话说回来,陈唐能够自我意识到不对劲,本身就表明这个问题并不严重。
那么,问题是怎么产生的?
陈唐干脆摆出姿势,打起坐来。
气息在经脉里流转,如同涓涓清流,所到之处,心清气爽。很快,他便进入天人合一的状态当中:他是人,“天”,则是整个考场。
随着修为增进,现在陈唐进入状态的效率很高,不像刚学时那般,坐大半天,才能勉强进入,而且状态还不稳固,稍有些风吹草动,便会被破坏掉。
如今对于状态的把握,他已颇为熟手,慢慢变得自如起来。
在天人合一的状态之下,陈唐对于外界事物的触感与捕捉,十分清晰。包括气息在内,不但能感受到,还能直接看见了,见其形态,以及色泽,就如同进入了一个奇妙的微观世界当中。
他觉得,如果《善养经》练得大成,到了炉火纯青的巅峰境界,只怕随时随地,只需一个念头,便能洞悉周围,破除虚妄。
到了那时,真是妙不可言。
一会之后,陈唐睁开眼睛,一个周天下来,他敏锐地发现了问题的症结所在:是压力!
是必须考中进士,金榜题名的压力。
是要营救大胡子的压力……
压力一直都有,从他来到这个世界的第一天开始,温饱、功名、修炼、邪祟、妖魔,等等。
只是在此之前,陈唐扛过来了。
然而诸多压力,一直存在着,积累着。到了今天,当置身于庄重紧张的考场上时,所有压力砰的一下,释放开来,使得陈唐笔头如山,变得沉重凝滞。
找到了症结,便要自我调节,籍此缓解。
这个,问题不大。
他忽而微微一笑,再度提笔,醮墨写了起来。
………………………………
第一百四十三章:散场(祝中秋快乐)
考试的时间,总是过得很快。
面对考题,面对卷子,思索文章的切入点。开始破题,先打腹稿,再写草稿,成文后,还得一字字地,重新誉写一遍。不能有一个错别字,每一个字,都要写得一丝不苟,工整端正……
在这等场合下,写字本身,就成为了苦力活儿,颇为耗费心神精力。
必须认真,且专注。
当人进入到如斯状态,时间的流逝,就会跟水流一般,不知不觉,一去而不返。
考试三天,仿佛只眨了三次眼睛,就过去了。
当钟声响起,所有人都得起身,走出号房,排列成队,然后鱼贯出去。
这是规矩,若有违背,将会受到严厉的惩罚。
很快,好几条队伍长龙形成,一个个士子疲态尽显,好多人忍不住地不断打起阿欠来。一些体格较弱的,耷拉着脑袋,看着就要倒下的样子。
当有序地离开贡院,到了外面,众人仿佛鱼儿进入水里,立马变得鲜活起来。
不管考得好的,还是不好的,此刻,都有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长长吐出一口气,又有点想哭。
真是有人哭出声来了,发出低低的哽咽,让人听着,心有戚戚然。
如果手里有笔墨纸砚,陈唐都想来个疯狂的“行为艺术”,撕纸掷笔,再往上面狠狠踩几脚,发泄一番……
这考试,真得心累。
诸多士子,第一时间都是返回客栈,好好睡上一觉;而陈唐,只想找个好地方,痛快吃一顿肉。
天子试考完,散场。接下来便是审卷评分,整个流程,需要两个多月,到时,差不多要过年了。
年关之前开榜,乃惯例。
在等待开榜的日子里,士子们仍然可以住在客栈,但要交钱了。其余时间,自由安排活动,应酬交际,游山玩水,想怎么玩就怎么玩。
考过试后,人自是要去放松一番。
当然,前提得有钱。囊中羞涩的,只能乖乖呆在客栈内。若是天天被人请,而不请人,也是不好意思的,面皮过不去,容易招惹闲话。
这就是读书人花钱厉害的地方,人情往来,难以拒绝。
陈唐没有选择住客栈,先到菜市场买了许多食材,然后去到道观。
道观破落依旧,道人依旧。
陈唐晃了晃手中提拿的东西,笑道:“道长,今晚,我请你吃肉。”
他买了不少肉,鸡鸭牛羊,样样俱全,算起来,足有十来斤的样子,分量相当足。
道人双眸一亮,只回了一个字:“善。”
他为人邋遢,但好口舌之欲,而对于陈唐的手艺,那是相当满意的。
这年头,会做饭的读书人,可不多见,尤其做得色香味俱全的,简直可以说是凤毛麟角,打着灯笼都难找。
对此道人深感疑惑,心想陈唐这厨艺,莫非是祖传的?
既然是“请”,便“请”到底,放下东西,立刻忙活起来。杀鱼砍肉,架火烧炭。
这种天气,最适合最方便的,还是打边炉。
足足弄了大半个时辰,这才弄好了,两人便坐下来,开吃。
有肉,不可无酒。
但见道人往袖子里一掏,就摸出一坛老酒来,坛面上还贴着张陈旧的红纸,像极了女儿红。
他弹开泥封,一股醇厚浓郁的酒香味就散发出来。
“好酒!”
陈唐闻着,忍不住拍手赞道。
不管前世还是今生,他都不是个贪杯之人。不过酒这东西,喝着喝着,就会成为习惯,会上瘾的。
然而好酒难寻,至今为止,陈唐就在潘州参加鹿鸣宴时,喝过一回,味道着实不同。他也知道好酒价格不菲,因而一直以来,亦未刻意去寻觅,找来喝。
现在道人拿出来的,绝非好酒那么简单,很可能还蕴含着特殊的营养成分,喝了之后,大有裨益,或能壮大某方面的修为。
所以这酒,得多喝点才行。
喝酒之前,陈唐再度眼热地瞧了瞧道人的袖子,传说中的“袖里乾坤”,大概便是如此,应该属于一门非常了得的神通。
道人不多话,只吃肉喝酒;见状,陈唐也就不哆嗦了,埋头抢吃。
关在考场三天,天天啃大饼喝热汤。那汤固然是热的,却清淡得像白开水,难见些微油腥。
这倒不是朝廷吝啬,不肯给士子们吃肉,主要是油腥事物,吃进肚子里,容易出问题。肠胃得病,拉稀的话,就考不好试了。因此贡院的供食,却是为士子们着想。
奈何陈唐无肉不欢,禁了三天口腹,嘴巴淡出鸟来,现在大盘肉在此,当然风卷残云,要吃个痛快。
两人坐在炉火边,好像搞吃食竞赛似的,吃相颇为不雅。
最后,酒喝光,锅里头,也只剩下些汁水。
那一坛酒,陈唐喝了足足三碗。
可不是小碗,而是宽大的海碗,每一碗,分量十足。
此酒初入喉,绵绵然,淳淳然,并不辛辣,也感觉不上头。喝进肚子里,有热气萌生,散发开来,浑身暖洋洋的。
陈唐喝着,喝上了瘾。
然而此刻,那酒意翻腾上来,他便有些迷糊了。
嗡!
泥丸宫内,天人之气迸发,稍稍冲淡了醉意,他站起来,笑道:“道长,小子喝多了,且回房睡上一觉。”
说着,脚步有些踉跄地回到房间,关上房门,摸索到床边,从书箧内取出剑匣,摆上床头,然后人就到了上去。
当脑袋枕上剑匣,顷刻间,陈唐便呼呼大睡起来。
屋外,道人双眸熠熠发亮,喃喃道:“这书生,喝了我三大碗状元红,竟还能自己回房间睡觉?果然有点意思。”
他拿出来的这坛酒,有个名堂,唤作“状元红”,当真是陈年老酿,又用秘方炼制过的,非比寻常,可以说是一种独门药酒。口感极好,但后劲也十分凶猛,寻常人等,喝上一杯,不是成为一滩烂泥,便是会发酒疯,胡言乱语的了。
酒劲大,酒效也不俗,能养气,能壮魄,要是拿到市面上卖,绝对天价。
忽而,道人似乎意料到了什么,瞧着狼藉杂乱的盆锅碗筷,呸了一声:“想借酒遁,让本道洗碗?没门!”
拍拍手,置之不理,转身也进房间睡觉去了。
………………………………
开单章,不求票,只恭祝各位兄弟姐妹中秋快乐!
如题,如此。
不水了吧!
恭祝大家佳节团圆,生活美满,多谢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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