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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聊斋-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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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日,一大早的,居然有女叫他过去,莫非老天终于开了眼,让他死水一般的生活有了激情?

    吴函迈步过去,到了轿前,正想着该如何措辞,才显得自己彬彬有礼,不料被那葱葱玉手一把拉住,就扯进了轿子里头。

    轿内颇为昏暗,难以视物,吴函有些晕,他倒在一团柔软的身躯上,手感有点凉,不过一摸之下,确确实实是细腰肥臀。

    嗡的!

    吴函体内就像是有一头被激发的野兽,什么都顾不上了,赶紧宽衣解带,搂着对方便勇猛地征伐起来。

    小轿子开始摇晃,像是一艘在湖面上荡漾的小船。

    约莫过了半刻钟功夫——这个时间是吴函从来都不敢想象的,近年来,他与家里那位黄脸婆办事,短得就跟上厕所拉个尿一般。

    “啊!”

    在极其满足的一声低吼中,吴函终于缴了械,全副身心都松弛了下来,啪的,瘫倒在地上。

    轿子,已不见了。

    巷子空荡荡的,没有个人经过。

    吴函就这般睡在略显不平的泥地上,有砂石膈应着他的背部。但他毫不在意,脸上还带着一种极度欢愉过后的满足笑容,眼睛睁着,可早失去了任何神采。

    他,已经死了……
………………………………

第二十七章:死讯

    (今天票票好少的说,可怜……)

    来到学院的时间还早,陈唐进入课堂后,发现里面已经有十来个生员了,年纪基本都在二十开外,不乏三十而立者。

    陈唐倒不生疏,与诸人做了番寒暄,互相介绍,便等于是认识了。

    在殷国,人与人之间的关系,除了宗族血缘亲人之外,最重要的便是同窗同年这些。圈子里的,都是人脉,不容忽视。

    陈唐来读书,一是要听讲;二便是多结交些同学,别的不说,起码能借些书看,关系好的,彼此探讨交流,都颇有裨益。

    大家都是秀才,除了个别廪生外,起点基本一样,没有哪个持才傲物的,打起招呼来,总是笑脸相迎,一团和气。至于是否值得深交,就得看以后的相处了。

    过不多久,讲师来到,是个年约五旬的举人,姓“张”,大家都叫他做张夫子,属于学院里的资深讲师,有些功底。据说他还参加了上一届的天子试,可惜不能金榜题名,随着年纪渐长,科举之路基本走到了尽头,戈然而止了。

    天子试三年一届,三年又三年,忽忽而过,考试的黄金年龄段在三十到四十之间,随后便开始走下坡路。岁月不饶人,过了中年,无论记忆还是思维能力都有所衰弱,体力更成大问题,支撑不住的话,根本考不成试。

    没有多余的话,张夫子便开始授课,声调抑扬顿挫,颇为清晰。

    作为一名人民教师,陈唐深谙其中门道,只要讲课讲得多了的,基本都有属于自己的套路,而或说,风格。

    只要学生洞悉了其中规律,学习起来,事半功倍。

    当下陈唐认真听起来,不错过任何一个知识点,简直如饥似渴。

    他明白套路,又有非凡的记忆力,一堂课下来,基本能吸纳消化到九成以上,极为惊人。一般的生员,能记住五六成,已经很不错了。

    陈唐内心欣喜,这种状态保持下去,听完所有能上的课程,他今年举子试的中举几率至少能到八成。

    其实学院里头,还设有更为高级的课程,讲课的清一色为进士出身,知识渊博,所传授的东西自然也不同一般。

    当然,收费也是相应提高,每堂课,要五十钱。

    不过现在陈唐主要面对的是举子试,内容以基础为主,并不需要参加高等课程。另外考虑到钱包问题,所以他报读的是清一色标准课程。

    已经足够了。

    上午的课完毕,下午还有一堂,陈唐要回去吃午饭,午休后再来。

    他本来想跟同学借点读书笔记之类的回去看,但想一想,大家才第一次认识,贸然开口不好。

    这世界,不管是书籍,还是笔记,都属于比较珍惜的东西,关系不好,根本不会外借。又或者,借一次,得支付一笔费用,人家才愿意。

    在班上生员眼中,衣着朴素的陈唐大概是好不容易凑了点钱,才能到学院上课,应该不会参加今年的举子试,毕竟现在距离考试只剩下两个多月了,如今才来读书,未免太临时抱佛脚。

    走出课堂,离开学院,忽然看到侧边的巷道口上有两名衙役守在那里,一副神色凝重的模样。

    其中一名衙役,正是那王大壮。

    陈唐好奇,走过去问道:“王大哥,你今天守这边了吗?”

    看见是他,王大壮叹了口气:“陈秀才,出事了。”

    “出了什么事?”

    陈唐疑问。

    王大壮压低声音:“吴函吴秀才死了?”

    陈唐一听,吃了一惊:“怎么会?早上我路过翰墨街的时候,还看见他来摆摊。”

    王大壮一摊手:“人生无常呀,上午有人来报官,说在学院侧边通道发现一具男尸,我过来看,认出是吴函。”

    他知道陈唐在翰墨街摆摊,就和吴函相邻,彼此认识,所以才愿意说这个。

    陈唐问:“怎么死的?”

    王大壮道:“仵作检验过了,全身没有伤口,就脸色有些发青,估计是心脏不好,突然晕厥而死。”

    顿一顿,问:“陈秀才,你来这干甚?”

    陈唐道:“我报读潘州学院,来读书的。”

    王大壮闻言,惊讶道:“你到学院进读了?厉害!”

    一竖大拇指。

    读书本身没有什么,交得起学费才是关键,怪不得这几天没有看到陈唐来摆摊,敢情是有别的门路赚到了钱,不用再来做这等清苦营生了。

    不过事关隐私,陈唐不说,王大壮也不好问。

    与王大壮告别,陈唐回家去,一路上总有些心绪不宁:早上见到吴函的时候,他明明好好的,怎地就突然暴毙了呢?

    心脏病?

    问题在于死在学院旁边的地方,很是蹊跷呀。

    关于吴函这人,虽然是读书人,但小本生意做久了,就具备了市侩之气,为人气量狭窄,斤斤计较。陈唐与他,颇有些摩擦。

    但不管怎么说,这都是一条人命。

    经历过邪祟之事,陈唐对于这个世界的认识早不同以往,变得有点神经质,说不好听,就是“疑神疑鬼”。

    然而每一次的怀疑,都是有道理的。

    就说山神庙那次,如果没有天人剑匣的话,被那夜叉怪物进来,谁知道会发生什么事?

    被撕咬吃掉,死于非命?

    又或被压到床上,狠狠蹂躏一番——那还不如直接死了去……

    搬入城中,本就是考虑到安全性的问题,谁知道立足未稳,就又听到一桩疑点重重的死讯,真是让人不安。

    前一阵子,听说殷国朝野颇有些动荡不安,恐有剧变,难道这是大环境出现了变故,所以才邪祟丛生?

    国之将亡,必有妖孽?

    说书吗?

    闷闷地回到家里,计算好时间的苏菱正在炒菜,探头出来道:“不矜哥,你先去洗把手,坐一会,就能吃饭了。”

    “好。”

    陈唐应道,洗好手,坐在饭厅中,脑子里还在想着关于吴函的事。衙役仵作查不出死因,并不代表没事,不正常的事件,普通人往往一无察觉,只当是意外。

    “嗯,看来得找机会,向赵三爷,而或詹阳春请教一番才行了。”

    陈唐心中有了主意。
………………………………

第二十八章:借阅

    午饭过后,陈唐躺上床小憩了一会,枕着天人剑匣,他思绪渐渐淡定了下来:

    自己好歹是练过的人了,虽然暂时还不成气候,但终究比常人多了几分自保的手段。况且有剑匣在,便不怕邪祟近身。只可惜无法将其背在身上,出外之际,依然得小心行事。

    起床后,稍作洗漱,见苏菱正在后院忙活,划分区域,翻土,整垄,说这一块地方用来种花,那一块地方用来种菜,还说如果瓜菜出产多了,自家吃不完的话,可以拿出去卖掉……

    打算得十分周全。

    陈唐自不干涉,不管是谁,总得需要做些事情,否则便没了消遣寄托,百无聊赖,更是苦闷。

    背上书箧,前往学院上课。

    上午的那节课,让陈唐觉得受益匪浅,来读书真是选择对了。虽然距离举子试的时间已不多,属于临时抱佛脚,但以他当下饱满的精神状态,这佛脚抱得瓷实,抱得稳,当所有课程学下来后,中举的几率将会直线提高。

    从某种程度上讲,殷国的科举考试,比起华夏时空来说,更讲究死背硬记,形式上也更简单粗暴。

    由于课程不同,安排的课室也不同。

    潘州学院内,共有十间课室,其中还有专门教书法的,画画的……那些收费要贵上一筹,倒有不少公子哥儿去学。仕女班的学员大都集中在那边,她们不能考科举,自然不需要修习经义。

    虽然同样学书法字画,但男女并不会同班,而是分隔开来

    殷国男女之防并不算严厉,没有“男女授受不亲”的说法,但交际之时,也不能太过于贴身,那样的话,便属于越礼了。

    陈唐来到学院,找到新的课室,发现班上的生员换了不少生面孔。

    这是很正常的事,到学院进读的生员足有数百之多,但几乎没有谁会读完所有课程的,家里有矿都读不起呀,基本都是按照自己的长短处来选修。

    所以换了课程,就等于换了同学。

    对此陈唐自无意见,又认识多一批人,是好事。

    上课过程波澜不惊,老夫子的讲授有板有眼,听课的生员尊师重道,非常守礼,没有得到允许,话都不能说半句。

    整个课堂氛围,纪律十分严厉。有人胆敢违反的话,便会驱逐出院,丧失了进读的资格,还会被记上处分,成为难以抹掉的污点,影响日后的科举。

    反正在课堂上,讲师拥有绝对的权威。

    对于这一点,让本为老师的陈唐心有戚戚然,很是欣赏赞同。要知道在另一时空的课堂上,那些学生们调皮捣蛋,睡觉打呼,乃是稀松平常的事,还个个玻璃心,你打不得,说不得……

    当真是往事不堪回首。

    上完课后,将近黄昏,套句华夏时间,就是下午四点多一些。

    “明经兄,请留步。”

    陈唐一箭步上去,唤住一名身材高大的同学。

    那明经兄回过头来,瞥他一眼:“不矜,你叫我?”

    陈唐脸带笑容:“明经兄,借一步说话。”

    这“明经兄”姓陶,名“昊”,字“明经”,今年三十九了,在秀才行列,属于老龄人员。无奈屡考不中,又不甘心,于是一直窝在学院里“深造”,属于不折不扣的老学生。

    陈唐就看中了他的“老”,知道其手上起码有着十数本课堂笔记,做得极为翔实。

    上课之际,生员做笔记,是把讲师所讲的东西,一字不漏地记下来。

    所以看这些笔记,就等于上了课。

    陈唐一直想找人借阅笔记来着,陶昊是个非常理想的对象——上午的课,两人也是同班。

    在陈唐看来,陶昊这种老生员一直坚持上课,实在有点浪费钱财。不过也可以理解,就好比高三考不上好大学,那就复读,高四还考不上,继续高五……

    殷国的读书人,对于功名的执著超乎想象,这也是因为他们毕生就指望这一条路了,没有第二选择。

    两人结伴,出了课堂,缓步走到位于学院中心地带的湖泊边上。

    此湖有个名称,叫做“功名湖”,四周柳树垂荫,风景优美,很得生员们喜欢,特别是住宿在学院内的,一有时间便会来到湖边上纳荫乘凉,拿书来读,有手艺的,还弹琴吹箫,自在逍遥。

    其中不乏仕女班的生员,男女之间,在湖边邂逅,对上眼的,甚至能结下一段良缘。

    对于这方面,学院并不限制约束,很是开明。

    陈唐与陶昊选了个地方坐下,陶昊问道:“不矜,有甚事,你直说吧,我还得回去呢。”

    他家在州府内开有一间布店,生意不错,所以才能支撑他一直在学院“深造”。

    陈唐开门见山地道:“明经兄,我想找你借阅笔记……”

    闻言,陶昊顿时皱起了眉头。

    陈唐笑道:“你把笔记拿来,我看半个时辰,就给十钱。”

    陶昊与陈唐刚认识,点头之交,陈唐要借笔记,他自是不肯的,可如果给钱就不同了。在学院中,老生员靠有偿地借阅笔记赚钱,乃是不成文的规矩,行情好的话,比在外面做生意都要收入高,能补贴学费生活费等。

    一般而言,借阅笔记收费,都是按本算,一本多少钱,看多少天这样。

    标准价,一本十钱差不多了,看的时间,大概一天左右。

    可如今陈唐却提出要求,半个时辰就给十钱,陶昊听着,大为动心。

    陈唐瞄他一眼,又道:“不过我有要求,请明经兄一次性拿三本笔记来。”

    陶昊一愣:“你一下子要看三本笔记?还是在半个时辰之内?”

    陈唐一摊手:“反正按时间算,我看不完的话,超出多少,就加钱。”

    陶昊看着他,疑问道:“你要当着我面,当场看?”

    一般都是带回家去,慢慢看的。

    陈唐点点头:“不错,看完之后,立刻还给你。”

    “好!”

    陶昊非常干脆地答应了。

    陈唐道:“那我们便约个时间……嗯,明天早上我没有课。”

    陶昊道:“我也没有,那就约定了,我带笔记来此给你看。”

    没有课,也可以到学院来自习读书的,此地环境清幽,有学术氛围,没人打扰,比外面好太多。

    有句老话说得好:读的不是书,是环境,是圈子!

    两人约定好,随后回家而去。
………………………………

第二十九章:沉湖

    第二天上午,陈唐提前一刻钟来到功名湖边上,等了一会,就见到陶昊来了,手中拿着几本书,其中三卷,便是他以往做的读书笔记,另外一本,却是带来自己看的。

    湖边一圈,每隔不远,便摆上一张石板条凳,供生员坐着憩息,读书,树荫之下,还有石桌等物,颇为周全便利。

    “诺,这是你要的笔记。”

    陶昊递过来,脸上还带着狐疑之色。

    他实在搞不懂陈唐要做什么,半个时辰,三卷经义,这是要看笔记吗?翻笔记还差不多。

    要知道一本笔记足有三四寸厚,数十张纸钉在一起,装订成册,每张纸上都写得密密麻麻,全是字。

    这么多字,通读一篇下来就得耗费不少功夫,更别说记忆了。如果只是走马观花,看一遍就算,那有什么用处?过得几天,便会忘得七七八八。

    事实上不少人借阅笔记,都是拿回去自己抓紧时间抄写下来,日后再慢慢研读。如此一来,等于复制,甚至还能拿着抄写的笔记再去卖给别人……

    陈唐接过三卷笔记,说道:“多谢了。”

    说着,走到旁边一张石桌边上,端坐下来,脸色一正,立刻开始翻阅。

    半个时辰,也就是一个小时,委实不算多,所以得抓紧,免得白白花了钱,却没有学到东西。

    陶昊不去打扰他,自到相邻的一张石桌,打开带来的那本书。可他心绪不平,根本看不进去,时不时偷眼瞥来,要看陈唐到底在搞什么名堂。

    他这边才看两三行字,那边陈唐唰的,已经翻过一页了。

    这速度,还真是在翻书啊!

    陶昊相当怀疑陈唐到底有没有看,就翻篇了。如果这笔记不是出自自己之手,陶昊甚至都觉得陈唐是不是要在笔记里寻找什么宝贝……

    唰!

    就在他疑窦之际,陈唐又翻页了。

    得,没法看了。

    陈唐的行径已经颠覆了陶昊的认知,毫无道理可言,心中想道:反正陈唐花钱借阅,他爱怎么翻就怎么翻,自己管那么多作甚?

    陶昊换了个体位,背对陈唐,这样就不受干扰了。不过一时间看不进书,他干脆起身,走到湖边,来欣赏湖景。

    “咦,那里似乎有人……”

    眺望之际,陶昊看见湖泊对面的一株柳树后,仿佛站着个人,半遮半掩的,看不清楚,可从显露出来的身段,以及服饰来看,显然是个年轻女子。

    “应该是仕女班的生员吧,看她只影孤单,真是我见犹怜。”

    陶昊暗暗说道。

    学院中,仕女班的女生数量并不多,总共只得二十余人,但个个都是有来头的,出身非富即贵,不是大家闺秀,便是千金小姐。否则的话,哪能到学院里来读书,修习字画?

    这些家境优渥又相貌秀丽的女生自然便成为一众男生员追捧倾慕的对象,每逢佳节,举办的诗会文会,几乎等于是求偶大会。

    当然,这限于那些没有婚娶的男生员。像陶昊这般的,早已娶妻生子,只得个看字,倒是陈唐有机会……

    想到陈唐,陶昊便不禁转头去看,见到此刻的陈唐手中,那本笔记已经翻一半了。

    依照如此速度,别说半个时辰,只怕三刻钟便能翻完三本笔记。

    陶昊摇摇头,继续去看湖对岸,可惜那道身穿红衣的婀娜身影已经不见,想必已离开。

    陶昊叹口气,低头去看湖面,看是否有锦鲤游水。这湖里,养着大群的锦鲤,色彩缤纷,浮出水面之时,成群结队,乃是一景。

    “那是什么?”

    突然间,他似有发现,看到清澈的湖水里头有个东西搁在那儿,看真点,依稀是一顶轿子,颜色仿佛红艳。

    轿子沉在湖内?

    陶昊根本不相信自己的眼睛,眨了眨,再去看,但那轿子已经不在,如同是个幻影,本就不存在。

    “嘿,原来是我眼花了,湖里头,怎么会有轿子呢。”

    陶昊晒然一笑,并不在意,便沿着湖边慢慢踱起步来。走不多远,前面路径走来个人,身材高大,国字脸,浓眉大眼,相貌堂堂。

    见到他,陶昊连忙让到一边,垂手恭立,毕恭毕敬地道:“阎院长好。”

    那阎院长瞥他一眼,只鼻子里“嗯”了声,便大步走过去。

    等其走远,陶昊却不禁朝着他的背影啐了一口,说道:“人面兽心,斯文败类。”

    他之所以骂人,自有道理。

    这位阎院长是潘州学院的副院长,名“伟”,字“之海”,生性好色,自命风流,并且担任书画班的讲师。前年的时候,他用了手段,把仕女班的一名十七岁的少女给弄上了,还把肚子给搞大了,事后用虎狼药,逼那少女吞食,强硬落了胎。

    此事传扬出去后,这位阎院长反咬一口,说是那少女垂涎他的名望地位,先勾搭的他。

    少女不堪其辱,跑到功名湖边,投湖自杀,尸首沉湖,都没捞着上来。

    此女出身潘州富商之家,无奈阎之海来头更大,阎家乃本地望族,潘州同知阎之峰又是他的亲弟弟,如斯背景之下,富商一家只得打落牙齿往肚子里吞,无处申辩。

    此事就此压了下来,在学院中也成为禁忌,不得妄议。只有些老生员才知晓其事,不过也无可奈何,最多只能像陶昊这般,暗地骂上一句罢了。

    陶昊没了心情,转回来,坐到石凳上看自己的书。

    不知过了多久,来湖边读书游玩的生员开始多起来了。

    那边陈唐霍然起身,脸带笑容,说道:“明经兄,笔记我看完了,应该没有超时。”

    这世界没有钟表之物,计时只能用沙漏那些笨重落后的东西,所以很多情况下,对于时间的估算,只是个大概,无法做到准确。

    但陶昊知道,陈唐耗时绝不会超过半个时辰,他一脸懵然:“你看完了?”

    陈唐点点头,掏出十钱给他:“可以的话,我还想继续翻阅你其他的笔记,费用照旧,明天约个时间。”

    “行。”

    陶昊有些机械地应道,拿着钱,还是一脸茫茫然,目送陈唐离开,嘴里喃喃道:“他,真得看完了?”
………………………………

第三十章:中邪

    从学生时代,到教师生涯,由四、五岁起,陈唐便长期处于一个庞大而层次分明的教育体系里头,因此积累了一整套完善有效的学习方法,来到殷国,读起那些经义文章来,当真是如鱼得水。

    再加上天人之气的加成,精神充沛,思维敏锐,有了过目不忘的本事,半个时辰读三本读书笔记,对他而言,游刃有余。

    不过三本的数量,也是恰到好处,再多的话,便会杂乱,不利于梳理。

    所以陈唐才提出这么个要求,而十钱读三本,在成本上,节省了三分之二。

    他并没有默记下来,重新抄写一遍的打算,那样的话,要使用不少纸墨,耗费不菲,也无必要。

    以陈唐的状态,记在脑海里,便似生了根。

    读书笔记不同经义文章,里头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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