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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国之乱-第9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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筑风不好回答,只得模棱两可地点了点头。说:“他是七杀门门主。”
芹香有些气恼地说:“七杀门是干什么的?是不是都是些脑子不清楚的人?屈公子在里面受了影响?”
“你、你怎么能这样说话?”筑风结结巴巴地说。他本就口笨,人又憨厚,不知如何反驳芹香的话。
芹香看了一眼姬心瑶远去的身影,意味深长地说:“一个犯傻也就罢了,偏偏两个还都犯傻。”
静月跑过来喊道:“姨娘,夫人叫你。”
芹香叹了一声,走了。筑风站在那里傻了半天都回不过来神。姨娘?原来她是夏御叔的侍妾,想不到姬心瑶已经再嫁,前夫的侍妾还来伺候她。
什么意思?两个都犯傻?门主和夫人都犯傻?跑了一趟还是弄不明白。不过,亲眼看到她生活的还好,胃口也挺好。门主或许能安些心。筑风怏怏地转身,往大门口走去。
几个弟子已经将冰块全部下倒了冰窖里。筑风顺口问了句:“冰窖里还有许多冰吗?”
“早就没了。芹香姨娘正打算让府邸那边送过来。”一个宛丘府邸来的家生子答了腔。
那她还说什么一辈子都用不完?看来,她真的是生门主气了,不是使公主小性子。筑风暗暗在心里嘀咕着,风驰电掣地追赶着先走的两辆马车。
回去,一定要让门主到株林来。对,在宛丘买的那把绝无仅有的寒玉扇,让他自己送来。也许,他来了,一切就烟消云散了。
四十七 屈门主从容赴宴 安王妃恬然解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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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府,张灯结彩,宾客盈门。
来参加赵武周岁宴的基本是王室成员,晋成公亲拟的名单,唯一例外的是屈巫。
屈巫一进赵府,赵姬就迎了上来。她一袭大红烟纱长裙,领口开得较低,雪白的颈脖上挂了一串滚圆的珍珠,依然是高高的美人髻,满头的珠翠在阳光下耀出刺眼的光芒。
“哎呀,你来啦,快到里面坐。”赵姬顾盼神飞,口吻甚为亲热。旁边人的感觉,她与屈巫的关系很不一般,连称呼都省略了。
屈巫并不答话,依仗着天子特使身份对一旁的王室成员也只是颔首致意。微笑着让随从的弟子呈上礼物。赵姬迫不及待地打开了礼盒,一件普通的玉如意。她的脸上闪过了一丝失望。
原本当面打开别人送的礼物是不礼貌的,但赵姬希望屈巫能送个挂件,这样她就可以堂而皇之地让赵武挂在身上,让世人尽知是屈巫送的。偏偏屈巫送了件只能放在家中的摆饰。
失望一闪而过。赵姬立刻笑容满面,引着屈巫到上首坐下。屈巫打量了一下宴席。主座显然是赵姬,两边一字排开的案几,每个案几两人,都是成双成对的夫妻。
他这一几,只有他一人;赵姬的一几,自然也是一人。而且,两人相隔甚近。
屈巫微微点头,坦然自若地坐了下来。果不其然,他刚一坐下,立刻就有窃窃私语传了过来。
“屈公子果然是一表人才,听说大王已经暗许了大公主。”
“感觉俩人的关系不一般啊。”
“那肯定,看这座次安排,还不明白吗?”
宾客并不太多,差不多一会儿人就到齐了。不太受宠的大公主现在春风得意,他们自然不会来得太迟,来迟了显得没诚意。
等候开席的闲聊都是各国的风情,谁都不会提本国的朝政。纵然提到,也是一片歌功颂德的赞扬。
眼看日见西沉,赵姬吩咐撤了水果点心,上酒水和菜肴。王宫御厨被她借了来,这回她算彻底地吐了口多年憋屈的怨气。
突然间,一声“安王妃到!”安王妃一身湖蓝色衣裙,浅浅妆容,迈着轻盈的步子,优雅地走了进来。她谁也不看,径直走到前面才站了下来,微微侧脸看了一眼屈巫,然后才看着赵姬。
还没等安王妃说话,赵姬就嚷道:“安王婶,你孀居在家,今天这场合适合吗?”
又是一阵窃窃私语。很明显,安王妃今天是不请自来。
“哦,孀居就不可以见人吗?”安王妃淡淡地说。
赵姬被噎得说不出话来。愣了好一会才气呼呼地说:“府中案几不够。”
安王妃转身朝所有的宾客睃了一眼,微微欠身,仪静体闲地说:“各位王室宗亲,非妾身多事,实乃长公主之母临终前有所托付,代她为外孙抓周。”
一番话说的女眷们频频点头。所有人都知道,大公主生母当年是晋成公的贴身侍女,经常随同他出入安王府。后来生下长公主,却在成王府受尽欺负。安王妃怜她生性绵软,确实做过许多护她周全的事,所以说她临终有托付,应是可信的。
安王妃虽然不提自己是不请自来,意思却非常明了,不是她多事,是她情非得已。那么,赵姬作为晚辈,就显得太不应该了,太忘恩负义了。当然,绝大多数的人并不清楚,这份宾客名单是晋成公拟定的。
安王妃稍稍停顿了一下,看向屈巫,说:“至于赵府中案几短缺,都是自家人,也就不拘礼数了,我在妹夫这里就坐好了。”
早有随安王妃一起来的丫鬟搬了矮椅,摆放到屈巫身旁。她也不管屈巫的态度,径自走过去坐了下来。
赵姬鼻子都没气歪了。费尽心机想今天把屈巫套牢,却凭空冒出个安王妃来搅局。哼,她是为姬心瑶来的,那又怎样?道高一尺魔高一丈,走着瞧!
屈巫一直默默地看着这场好戏,直到安王妃在他身边坐下,还唯恐别人不知道似地强调一声妹夫。他才觉得她实在太过冒险。安王早已作古,就算当年晋成公与安王关系好,但赵姬毕竟是大公主,公开与她作对,晋成公能公平处置吗?
不过,他心下也有些惶然。这一切竟是因为自己,只因为姬心瑶至今未在晋国露面,才给了别人遐想的空间。
“二姐,何苦?”屈巫沉吟再三,终于开了口,脸上却是一点表情都没有。
安王妃见屈巫终于称呼她一声姐姐,嘴角浮现出一丝笑意。看他丰神俊朗,举止儒雅,身上有着独特的冷冽清香,再加上他男子气极浓的低沉声音,确实有一种让女人心神荡漾的魅力。
呵呵,我可得替心瑶看紧了。于是,她答非所问地说:“心瑶到底在哪?”
屈巫沉默不语。安王妃端起酒爵递给他,他接过去拿在手中玩味着。这青铜酒爵够大的,贵族之家的宴席都是用酒盅,玉的,银的,甚至金的,都是小小的,斟上满满一杯酒,既显得主人的诚意,又显得客人的儒雅。用这么大的酒爵,一大杯下去,不胜酒力的人可能就多了。
半晌,屈巫低低地说:“株林。”
安王妃心中一怔,脸上却是波澜不惊,缓缓地说道:“当初你为了心瑶不顾一切,传为天下皆知的佳话。如今却又为何?”
她的直觉得到了证实。没有男人愿意自己的妻子住到前夫家里,哪怕前夫已经死了。只能是他们之间出了状况。
屈巫将手中的酒一饮而尽,没有说话。他不知道自己如何回答。
赵姬一手拿着酒壶,一手端着酒爵,笑吟吟地走了过来。先是给安王妃斟了满满的一爵酒,说:“安王婶,您别生气。我先陪个不是。”说罢,自顾自先喝了下去。
安王妃也不说话,看了看赵姬给自己倒的酒,又瞥了一眼她手中的酒壶,微微一笑,将酒喝了下去。
赵姬的脸上滑过一丝狡黠。她转向屈巫,秋波湛湛妖娆姿,春笋纤纤娇媚态,一边往屈巫的酒爵里倒酒,一边说:“屈公子,我也敬你一杯。”
屈巫见她如此称呼自己,浅浅勾唇,端起了酒杯,正要喝下去,却被安王妃拿了过去,说:“大公主,舍妹今晚就到,妹夫喝多了怕是不便。这杯酒不如我代了吧。”说罢,不由分说,将酒倒进了口中。
赵姬的脸色骤变,看看安王妃,又看看屈巫。重重地“哼”了一声,气急败坏地离去。
屈巫诧异地看着安王妃,似是不解她的行为。托词姬心瑶来了也就罢了,何必出面代酒?这点酒自己应该还是没事的。看她连喝两大爵酒,竟是无事人一般。一个女子有这么大的酒量?
安王妃见屈巫神色,微微笑了笑,低声说:“安王体弱多病,二十余载,王家宴席都是我代酒,若是被人灌醉了,安王还能容我吗?”
安王妃一席话,看似解释自己喝酒的缘由,却有着无尽的苦涩。安王众多兄弟,打她主意的又何止晋灵公一人?
屈巫心中微动。一个背井离乡的女子,有多少无可奈何,哪怕她贵为公主贵为王妃,却也只能在男人的强权下苦苦挣扎。
酒过三巡,赵武被宫女抱了上来。刚蹒跚学步的孩子,一见人多,就吵着自己下来走。赵姬怕他哭闹,示意宫女放他下来,没想到,他一落地,就照直不打弯地向屈巫走了过来。
赵武走到屈巫的案几旁,趴在上面张开了口,那意思是让屈巫喂他东西吃。
赵姬喜不自禁,这儿子还真懂母亲的心。她赶紧走了过来。屈巫为难起来,这事还真不好办。孩子本无心,有心的是大人。
安王妃起身想将赵武抱起,没想到那孩子还就认了死理,一抱他就哭。
“屈公子,武儿与你真亲啊,我这当母亲的都有些嫉妒了。”赵姬话里有话地说。
屈巫站了起来,看似漫不经心一般,手中的筷子掉到了地上,他弯腰去拣。
突然间,外面一阵骚动。随着“有刺客!”的喊声,几个劲装蒙面人从外面冲了进来,挥舞着剑一番乱砍,随着稀里哗啦地声音,案几上的酒壶倒了,酒爵碎了,菜肴倾倒一地,案几后面的人个个抱着头躲到了椅子后。
屈巫一把抱起赵武,就往边上闪去。稍一迟疑,又回头拉起安王妃,护着她往隐蔽处躲去。显然刺客就是奔赵武而来的,他们见屈巫抱着赵武,全部都围了上来。
屈巫连忙将赵武往安王妃怀中一塞,说了声:“站我身后。”拔出昆吾剑,手腕一抖,剑锋一翻,犹如劲风扫落叶,几个蒙面刺客节节败退,抱头鼠窜着逃离了赵府。
屈巫并不追赶,剑入鞘,回头向安王妃看去,见她虽然脸色有点发白,却并不慌乱,依然是紧紧地抱着赵武。再看赵姬吓得花容失色,藏在案几下索索发抖,完全顾不上儿子。
受了惊吓的赵武,此时忽然哭出声来。一个宫女走过来从安王妃怀中抱下赵武,赵姬方才醒悟自己的狼狈样,赶忙从地上爬起来,整了整自己的衣衫,佯作镇定。
王室宗亲们从地上爬起,个个心有余悸。一阵短暂的沉默,有人提出了告辞,差点连命都丢了,还吃什么酒宴,是非之地还是早点离开为好。
晋王室的男人们竟都不如一个安王妃,惭愧!屈巫在心中暗叹一声,朝赵姬走去。
四十八 雾里看花知冷暖 云中望月叹悲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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屈巫冷着脸走上前,对赵姬说:“大公主,回王宫吧,这外面总比不得王宫安全。还是小心为好。”
赵姬已经镇定了许多,见大家纷纷离开,她也不上前相送。看着屈巫含羞带笑地说:“你又一次救了我们母子,如何报答才好呢?”
一旁的安王妃走过来,毫不客气地对屈巫说:“妹夫,走吧!”
屈巫的眼睛里现出一抹笑意,冲安王妃点了点头,随着她向大门外走去。不知为何,走在她身边,他竟然有种很温暖的感觉。那一瞬,他想起了母亲。
安王妃慢慢地走着,似是漫不经心地说:“桃子特别喜欢花草。那一年,她种的夕颜花开了。一天夜里,狂风暴雨,她不顾身怀有孕,跑到院里为花撑着伞。第二天,她就病了。我去看她,问她何必这样,一朵花而已。”
安王妃稍稍停顿了一下,继续说:“桃子说,爱它就应该为它挡风避雨。若仅仅在它开花时欣赏它,那只是喜欢而已。那时,我尚不知她与子夷的苦恋,也不知那花是他们共同种下的,却为她的话所感动。”
屈巫微微悸动。挡风避雨,我为她做的何止是挡风避雨。可她实在是太不应该,太辜负我了。屈巫的心里一阵难过。
许久,他喊了声:“二姐。”却没有下文。他终是咽回了自己想说的话。
安王妃却是一脸欣然。刚才酒席上他称她一声二姐,似是不情不愿,现在却自然了多。她已无需多说,对这个聪明的男人,响鼓何须重锤。
安王妃微笑着说:“若是在别处也就罢了。既到了新绛,我这个做姐姐的,自然是要啰嗦一二。都是自家人,还望妹夫莫见怪。”
屈巫默默地看了眼安王妃,没有说话。这个女人确实不简单,自始至终,她都没说一句他的不是,却将她的想法和态度,完完全全地表达了出来。传说安王与她非常恩爱,只是不知她与安王,到底是谁为谁挡了风避了雨。
赵府大门口,灯火通明,宾客们一一离去。安王妃上马车前,微笑着对送她到马车前的屈巫点点头,手稍稍地伸了一下,就在丫鬟的搀扶下登上马车离去。
屈巫突然感觉手中一凉,继而是湿哒哒的感觉。安王妃塞给他什么?他转身向屈府走去,不过几百步远,就到了屈府大门口。
门口悬挂着耀眼的灯笼,随行的弟子早已上前喊开了门。跨上台阶,屈巫摊开了手上的东西,竟是一条湿透的麻布巾。微风过,一阵酒香。
原来安王妃的酒全部倒在了麻布巾上,简直变戏法一般,自己坐她身边都没看出来。难怪她说二十多年从未醉过。她将这麻布巾塞给我干什么?不是为了告诉我她没喝酒吧?他脸上闪过一丝阴霾。
院中,几个弟子正在嬉闹着,见屈巫来了,赶忙毕恭毕敬地站好。屈巫脸一沉,说:“衣服怎还没换?有没有被人发觉?”
几个弟子争先恐后地说:“门主,放心吧,绝对没人看见。那边的宅子太大,围墙边根本没人。”
屈巫低声斥道:“那也不能大意。”
几个弟子离去,屈巫想了想喊过随行的弟子,将手中的麻布巾塞到他手里,悄悄地嘱咐一番,这才回了主屋。
主屋是个三大间的房子,东边做了寝室,里面很大,依然用织锦做了帘幔,三面雕花大床,轻纱如烟。西边是书房和琴房,两者之间有个雕花通透的拱形门,既相通又稍稍隔断。
最中间的一大间是起居间兼会客的地方,有个宽宽的软榻,软榻上有靠枕,方便临时休息。东南角有围成一圈的太师椅,椅上都有精美的织锦椅搭和椅垫,方便来人叙话。
他一人住,确实太大了些。屈巫心中突然一阵烦闷。筑风怎还没回来?征书和伊芜也快到了吧?
他朝琴房走去。净手净心,坐在琴凳上,深吸一口气,伸手拨弦,却是一声低沉郁闷之声;再一拨弄,心儿为之一颤,声声犹如松风怒吼,充斥金戈铁马的肃杀之声。转瞬间,几许怨愤,几许悲壮,从他的指间缓缓流出。
静夜思,驱不散。来如流水逝如风。
意绵绵,相思弦。何处来兮何处终?
“门主。”拿着麻布巾找郎中的弟子在外面院落喊道。屈巫站起来走了出去。
一阵窃窃私语。屈巫又惊又怒,他想到了酒里面可能有东西,却没想到,酒里面竟然下了很重的催情药。可恶!屈巫的眼前闪过赵姬那妖冶的脸。一个女人怎能做这样的事?
屈巫一阵后怕,冷汗从后脊梁冒了出来。自己为了将她撵回王宫而算计她;没想到差点被她算计了。
若不是安王妃,自己定然在劫难逃。再有定力,被下了那么重的催情药,只能是出乖露丑。安王妃特地不请自来,只是为了护他周全,屈巫的心底升起了一丝暖意。
屈巫又回到了琴房,却再也静不心来。看来,需要离开一段时间,摆脱赵姬的纠缠。他的手抚在弦上,竟不成调。
琴者讲究琴音与人心的合一,原本他这段时间就心思不定,又横空出现一个赵姬,那里还能奏出什么好曲。
“门主,我回来了。”筑风边喊边走了进来。还真是一对!在株林看到她弹琴,回来看到他弹琴。真不知这俩人在搞什么名堂。
屈巫站起来,走到这边书案旁坐下,看到筑风手中捧着个很精致的木盒,稍稍诧异地扬了扬眉。
筑风将木盒放到他面前,打开盒盖,一阵凉气扑面而来,里面是一把千年寒玉做成的团扇。这么大的一块寒玉并不稀罕,七杀门的密室里保存药材的寒玉柜要大的多。难得是打磨成了薄薄的扇子。
屈巫拿了起来,扇面与扇柄是一个整体,扇柄墨色较深,扇面墨色浅浅,若隐若现血色纹路,对着灯火看去,竟是一副天然的仕女图案。轻轻摇曳,凉风习习。确实是不可多得的宝贝。
“从哪弄来的?”屈巫问。
筑风嘿嘿一笑,说:“宛丘卖冰块的商家,说是陈王宫里的旧物。”
屈巫微微勾唇,好一会才幽幽地说:“去了株林,为何不当面给她?”
“我觉得还是您自己送夫人比较好。”筑风看着屈巫小心翼翼地说。
“有这必要吗?”屈巫说着,将团扇放回盒中,缓缓地盖上盒盖,推到了一边。
就是嘴硬;明明很想念她,偏偏不承认,也不知中了哪门子邪了!筑风一阵腹诽,却笑着说:“夫人现在的琴弹得非常好了,要是与您合奏一曲,说不定能绕梁三天呢。”
“几时学会说话了?”屈巫睃了一眼筑风。就她那水平还想绕梁?东一榔头西一棒槌的,能弹出调子就算不错了。
无论如何也要劝你自己去趟株林。去了,也许一切都烟消云散了。筑风擦了擦头上的汗,咬了咬牙说:“夫人说,株林庄园的千年寒冰,她这辈子都用不完了。事实上庄园里一块冰都没有了,她是真生您气了。”
屈巫抿了抿唇,从书案上拿起一个帖子,说:“征书和伊芜这两天能到吗?吕老庄主发了英雄帖,准备一下,套个大马车,带他们三个一起去。”
筑风接过帖子,见是吴国东湖山庄庄主吕阳邀请天下群雄,缉拿江洋大盗风震雷。筑风疑惑地看着屈巫,几百年来,七杀门独步江湖,从不沾惹江湖的恩恩怨怨,门主何时与吕老庄主有来往了?而且还接了他的英雄帖。
筑风见屈巫很是笃定的样子,就不再疑虑。门主向来是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这份心自己还是少操吧!作为他的近侍,只要管好他的生活就行了。
想到他的生活,筑风又将思绪转了回来。他不死心地说:“那个叫芹香的女人真不简单,居然把两个笨丫鬟调。教的像模像样。正好看她做了杨梅羹送给夫人吃,看上去就流口水。”
不等屈巫说话,筑风又说:“不过,她对我一点也不客气,还说什么,一个犯傻也就罢了,偏偏两个都犯傻。她是说我和您吧?说我就算了,竟然还敢说您。您是不是去教训一下她?”
筑风竟也学会装傻充愣了,明知道人家说的犯傻之人与他无关,真是难为他了。屈巫终于笑了笑,说:“好了,回去休息吧。说了半天累不累啊!。”
筑风只得告退。屈巫渐渐地收了脸上的笑意。千年寒冰,你一辈子都用不完?应该是我这一辈子都被你送进了冰窖,将我的心凝成了寒冰吧。
一个犯傻,两个都犯傻?我与她这是犯傻吗?外人哪里知道我的苦?出了这样的事,我还得在人面前装成若无其事的样子。
屈巫走到了院落里。花台上争奇斗艳,花香四溢,苍穹上明月高挂,繁星闪烁。如此良辰美景,却无人相伴共赏。唯有他的一声长叹。
花好月圆,却没有人长久。原以为,我和你这一生相伴永远,择一城终老,共一人白首。没想到,你竟是这般负我。你太不应该了!你做什么我都可以包容你,可这事超越了我的底线,我无法谅解。
四十九 赵姬追寻自留情 师徒笑对独送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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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高云淡,一丝风也没有,只有树上的知了,紧一声慢一声地叫着,好似不把人的心叫碎了不罢休一般。
屈巫站在院落里的一棵树下,负手而立,眼眸深处藏着无尽的忧愁。
今年的夏天真是有些异常,她从昏迷中醒来不过几个月,身体应该没有完全恢复,有孕在身,能安然度夏吗?
到底还是拗不过自己的心,屈巫一千遍一万遍地告诫自己,要把姬心瑶从自己的脑海里摔出去,可只要一闲下来,她就会冒出来,或是巧笑倩兮,或是佯嗔薄怒,怎么赶也赶不走。
真是没出息,怎就忘不了她?这样一个女人,你还担心她什么!屈巫恨恨地骂着自己。
“门、门主。”紧张而胆怯的声音传来,一个守门的弟子喊道。
屈巫从沉思中惊醒,不等他发问,他就明白了事情的缘由,院落外,一个女人正袅袅娜娜地走来,那个女人是赵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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