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魔王不好惹-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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悄无声息地死去。

　　　　那样她就真的自由了！想到“自由”二字，颈间的手动了动，但很快就缩了回去。

　　　　杀人，她做不到，即使是为了自己的自由，她也下不了手！望着对她刚刚的动作毫不知情的楼暻渊，她心里居然希望他活着，那种希望甚至比她的自由更强烈……

　　　　安小妹似乎总喜欢在这种时候出来捣乱！安雨辰捂着隐隐作痛的胸口，不想去深究。

　　　　“染墨，你老实说，这段时间和我睡在床上的人到底是你还是它？”轻拍了一下脚边染墨的头，安雨辰佯装生气地问。楼暻渊离开的第一夜，搂着染墨睡了一个晚上的她不仅被冷醒，而且感冒至今还没好！

　　　　“别以为躺下装死就没事了，等你醒来，我一定跟你好好算算这笔账……”

　　　　安雨辰还担心蓝馨蕊会因为等得不耐烦而发飙，到竹韵亭寻人却发现人去楼空，问了影子才知道她乏了，窜到了风楼休息去了。

　　　　就算是圣女体质，也经不住长途跋涉的辛苦。安雨辰松了口气，原本还烦恼要如何安抚那个刁蛮的姑娘，她倒自己先睡下了。

　　　　“安姑娘。”大门外，徐万生恭恭敬敬地站着。

　　　　“徐总管，我刚想找你。”安雨辰走到徐万生面前，说：“那位蓝姑娘在风楼睡下了，麻烦你安排好婢女，好生伺候着！”虽然觉得楼暻渊不会为了活命而献身，但把蓝馨蕊留下总没错。没准楼暻渊会有什么恐怖的手段，能让蓝馨蕊不得不给他解毒呢！

　　　　“卫大人怎么说？”

　　　　安雨辰摇摇头：“只能尽力而为罢了！”

　　　　徐万生脸色更加沉重。尽力而为的意思就是死马当活马医。

　　　　“每隔半个时辰影子会从卫大人那儿传消息过来，只是我们对这蛊毒一无所知，似乎只能袖手旁观了。”

　　　　“袖手旁观？”徐万生突然冷哼一声，隐含着怒气说道：“若非安姑娘执意要离开，王爷又怎么会大意中毒！”

　　　　闻言，安雨辰脸色微变。“徐总管不是一直希望我离开王府吗？还时时提醒我不忘初心，如今怎么说这种话？”她想着离开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而且这件事王府上下全都知道，她从来没隐瞒过。

　　　　“那姑娘何不趁此机会离开？”

　　　　面对徐万生那双仿佛能洞悉一切的眼，安雨辰显得异常镇定。

　　　　“楼暻渊知道我要离开？”

　　　　“自然，影子侍卫无时无刻保护着安姑娘，安姑娘的一举一动王爷都了如指掌。”保护的同时，是监视。

　　　　听徐万生的意思，楼暻渊必是知道了唐天麒的事。“看得出来，楼暻渊很在乎我。这句话，徐总管有异议吗？”

　　　　徐万生抿着嘴，不说话。

　　　　“徐总管，我对人心之事一向淡漠，但我一直以为你是忠于楼暻渊的。”

　　　　“属下自然只忠心于王爷！”徐万生严肃地说道。

　　　　“忠心不忠心不是靠嘴巴讲的！”这个世界上所有骗人的话都是从嘴巴说出来的！

　　　　“你明知道我对于楼暻渊的意义，却一直让我离开。若这是你的忠心，只能说明我的存在，对楼暻渊来说是危险。显然这个危险不是我本身造成的，因为楼暻渊一个手指头就能杀了我。所以，我能不能知道，我的存在到底对谁造成了威胁、进而让楼暻渊陷入了危险之中？”经过这一番抽丝剥茧，安雨辰有种豁然开朗的感觉。

　　　　而答案，早已浮现。

　　　　徐万生只是阴沉地望着她，许久不回话，安雨辰倒是也不勉强：“若是难以启齿，徐总管可以不回答。但如今我是不会走的，至少在楼暻渊蛊毒解开之前，不走！”

　　　　谁都不希望痛苦的时候身边一个人都没有……她无法判断楼暻渊是否也会去在意这些，但卫大人这句话确实触动了她的心弦，让她抛开所有顾虑，只为这一句话而留下。

　　　　“姑娘执意留下，对王爷，对你，百害而无一益！”

　　　　“那就麻烦那位高高在上之人尽快解开楼暻渊身上的蛊毒和日光石诅咒吧，届时于楼暻渊、于我，就再没有纠缠一起的理由了！”她之于楼暻渊的价值，不就是这个吗？

　　　　再次，徐万生抿着嘴，沉默。

　　　　“这是十二王爷府上送来的信，说是安家来的两位有要事找你。”在安雨辰转身准备回去照看楼暻渊时，徐万生开口了，并递过来一个信封。

　　　　“麻烦徐总管了。”接过信封，微微颔首，安雨辰头也不回地走向了主屋。

　　　　徐万生沉着脸望着安雨辰渐渐远去的背影。届时于楼暻渊、于我，就再没有纠缠一起的理由了……这只是安雨辰自己的想法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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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十七章：古苗族圣女——蓝馨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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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蓝馨蕊说过，中了噬心蛊的人一日之内通常只会醒来半个时辰，今日的分量已用尽。所以安雨辰守在床边一直到夜幕降临，楼暻渊也未曾睁开眼睛。

　　　　只是时而全身紧绷、表情异常痛苦，时而嘴角鲜血直流，任她怎么擦都擦不尽。

　　　　而卫大人那边一直没能传来好消息，所以当蓝馨蕊又闹着要进入屠日楼主屋时，安雨辰有点儿六神无主了。

　　　　“喂，里面那个妾，叫什么名字的，你躲在里面不见我是什么意思？赶紧出来命令这些人让开，我要进去见我男人！”门外蓝馨蕊被一整排影子挡着，推推不动，骂骂不走，打打不赢，只能隔空喊着安雨辰。

　　　　“那个妾，”没人理会蓝馨蕊，她干脆直接叫喊“那个妾”了：“你让这些挡道儿的臭死狗们赶紧给我让开，再不让我进去见我男人，我就把你们全部毒死！”

　　　　“那个妾，我告诉你，这天下只有我一人能解噬心蛊的毒，我解了他的毒，他就当定我的男人了！所以你别死皮赖脸的赖着不走，你赶紧滚出来，听到没有！滚出来！”

　　　　“那个妾”“那个妾”地喊个不停，似乎终于有了成效，只见黑色影子从中间排开，让出了一条道儿。蓝馨蕊刚扬起得意的笑，下一秒就僵住了，气焰全无。

　　　　影子让出的道儿不是给人走的，而是给老虎！

　　　　纯白的老虎一步一步慢慢地靠近蓝馨蕊，蓝馨蕊转着圈，伴随着阵阵低吼声，时不时还呲着牙，表情十分凶恶。

　　　　蓝馨蕊自然是被吓到了，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僵着身体一动不敢动。

　　　　“染墨！”就在蓝馨蕊差点晕过去的时候，安雨辰出现了，“休得无礼！”

　　　　凶恶的老虎不情愿地收起一口白牙，低吼了几声，乖乖走到安雨辰身边。

　　　　“蓝姑娘，你没事吧！”安雨辰关切地问。或许染墨以为“那个妾”指的是它吧，听着听着就竖起了毛冲了出来，比她这个真正的“那个妾”还沉不住气。弯下腰揉揉染墨的头，安抚着百兽之王的暴脾气。

　　　　“快！将这畜生杀了！快！我命令你将这畜生杀了！”蓝馨蕊抖着唇，指着白虎，神情既害怕又愤怒。

　　　　身为一族圣女，她何时受过这般威胁！而这威胁还是来自一只畜生！可是她有着实害怕，害怕那只凶恶的畜生朝她扑过来……

　　　　“嘘！别畜生畜生地叫它！”安雨辰搂着染墨的头，使劲全力才没让它冲过去。“它有名字，它叫染墨！”

　　　　“我管你染黑还是染白，快杀了它，快啊！”看到白虎似乎就要挣脱安雨辰了，蓝馨蕊更是激动。

　　　　“我可以保证染墨不会伤害你，但前提是你也别惹它！”染墨是一只有脾气的白虎，平日里没觉得，但眼下确实是脾气不太好！

　　　　“那你就把它带走，我不要看见它！”

　　　　“不行，它是王爷的宠物，我没有资格将它带走。”染墨不止有脾气，而且很有性格，不是谁的话它都听的！“若你想要进入主屋，你就必须自己想办法和它相处。”

　　　　她或许无法不答应蓝馨蕊进入主屋的要求，但她有绝对的理由让只听她话的染墨留下。人可以命令人，但人没办法百分之百的去命令一个动物。所以安雨辰将染墨作为她守护屠日楼最后的防线。

　　　　防线，连她自己都弄不懂为什么会用上这个词。她只知道，她不会将只属于楼暻渊和染墨、还有她的空间毫无保留地交给蓝馨蕊。即使全天下只有蓝馨蕊能救活楼暻渊亦然！

　　　　“好，但你保证，它绝对不会伤害我！”蓝馨蕊挺了挺胸膛，为了那个漂亮的男人，将害怕的情绪强行压下。

　　　　“我保证！”

　　　　“让她进去吧！”对挡着蓝馨蕊的影子，安雨辰轻声说道。对于楼暻渊的绝对忠心，她敬佩这些影子侍卫。

　　　　“主子，主屋是禁地，即使是您也不能坏了规矩！”安雨辰是屠日楼的主子，但楼暻渊才是屠日楼真正的王！

　　　　“我不知道什么是禁地，也不知道什么是规矩。但是你们的爷从刚才就一直在吐血，血是黑色的，让我束手无措！”脸埋在染墨雪白的皮毛间，安雨辰落寞又无奈地说：“谁让我们无能为力呢！”

　　　　影子中一人飞身进屋查看，出来后朝同伴点点头，然后全部退开了。

　　　　“蓝姑娘，麻烦你了！”

　　　　“哼！”蓝馨蕊高傲地哼了一声，高高地抬起下巴，昂首阔步地走进主屋。

　　　　主屋里，看着蓝馨蕊从衣服里拿出来一只通体雪白的蜘蛛、并把蜘蛛放进楼暻渊嘴里，安雨辰眼睛都不敢眨一下，瞬间感觉头皮发麻、全身的鸡皮疙瘩都被唤醒了。

　　　　若躺在床上的人是她，或许她宁愿死掉也不愿让恐怖的蜘蛛爬进她体内！

　　　　但效果是立竿见影的，没一会儿，楼暻渊就没有再吐血了，脸色也渐渐平缓了下来。只是眉头依旧紧锁着，痛苦似乎只是暂时缓和而并没有远去。

　　　　“珠儿辛苦了，妈妈等下再给你吃饭。”蓝馨蕊疼惜地抚摸着雪白的蜘蛛，亲了蜘蛛一口，才将蜘蛛放在自己的衣服上，任由蜘蛛钻入自己的衣服里。

　　　　“你，”蓝馨蕊指着床边的安雨辰：“带上那只畜生，马上从我眼前消失！”此刻的蓝馨蕊大有一副要占山为王的打算。

　　　　“我可以走，但染墨是王爷的宠物，只听命于王爷一人，恕我无法将它带走。但我可以用性命保证它不会伤害你！”不知道为什么，想到蓝馨蕊和楼暻渊单独在一起，她心里就不情愿了，所以染墨必须留下！

　　　　“那你让它到水池那边去，不准靠过来！”蓝馨蕊似乎也知道谁都命令不了那只老虎，只能稍作让步。

　　　　“染墨，去！”安雨辰拍了拍染墨的头，凶神恶煞的白虎像是明白安雨辰的用意，乖乖地走到水池边，趴着。

　　　　“这还差不多！哼！”蓝馨蕊得意地哼了声。“你可以滚了，我讨厌任何女人围着我男人转！”

　　　　“王爷就麻烦蓝姑娘照顾了。”安雨辰福了福身，眼睛朝床上躺着的人看了一眼，便转身离开了。

　　　　竹韵亭里，安雨辰坐立难安。从主屋出来有两个时辰了，卫大人那边一直没传来好消息。天灰沉沉一片，空气里充满着闷人的热，似乎预示着一场大雨将至。

　　　　还好是晚上，就算是特大暴雨，对楼暻渊来说也没有威胁。只求这雨在天明之前就停、明日还是阳光明媚的一天，不然楼暻渊将遭受两种剧毒带来的痛苦。届时不怕楼暻渊疯狂暴走，只怕是生命难保。

　　　　“主子，吃点东西吧！”青莲端来一碗清粥，放在石桌上。

　　　　安雨辰摆摆手，她吃不下。

　　　　“主子，你已经一天没吃东西了，求你多少吃点，不然王爷没醒来，你就倒下了。”这不知道是第几次端来膳食了，主子硬是一口都没吃。青莲满脸担忧。

　　　　“青莲，去找徐总管，让他上天象馆走一趟，问问明天皇城是否能见到太阳。”豆大的雨滴纷纷落下，落在池塘里发出啪嗒啪嗒的声音。天象馆肯定是知道今晚会下雨，可能是因为知道楼暻渊出关了，才没有到王府来通知。

　　　　“是！”青莲点点头，知道事情的严重性，二话不说就奔走而去。

　　　　听着雨声，少了平日里的沉静安宁，安雨辰只觉得心里烦乱万分。罢了罢了，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担忧也是徒劳，还是先把饥肠辘辘的肚子填饱，走一步看一步吧！

　　　　走到石桌边坐下，安雨辰拿起勺子，刚舀起粥还没能放入嘴里，便听到主屋里发出一阵巨大的响声。慌忙扔下勺子，往主屋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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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十八章：不准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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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痛，钻心的痛！楼暻渊觉得自己的五脏六腑都在绞痛着，痛得让他窒息，他得用尽全力才能让自己不被疼痛夺走意识。

　　　　身下是冰冷的玉石，证明他已经回到了屠日楼。睁不开眼，身体的感觉却更敏感了。

　　　　不是她！不是她！这怪异的香味不是她，她身上从来只有自然的体香；这呼吸和心跳的频率也不是她，没有她的沉稳平顺；这叮当作响的饰物更不是她，她从来不会佩戴这些俗物……不是她！不是她！不是她！

　　　　“影子！”干涸的唇艰难地发出微弱的声音。

　　　　蓝馨蕊原本想和楼暻渊睡在一起，但只要她一靠近玉床，角落里的老虎便会发出低吼警告，而她也发现那床冷得像冰块一样，只会冻伤了她。但她又不想离开楼暻渊身边，所以她只能叫安雨辰给她准备被子，打算在地上委屈一晚。此刻正收拾着被子的她根本没听到楼暻渊的声音，所以当黑色影子突然出现时，她着实吓了一跳！

　　　　“走路没半点声音，你想吓死我啊！”蓝馨蕊怒气冲天地骂着。但影子看都没看她一眼，而是恭敬地低着头，喊了一声“爷”。

　　　　“爷？”蓝馨蕊的眼睛终于转到楼暻渊身上，惊喜地发现楼暻渊居然醒了！“果然是我看上的男人，中了噬心蛊毒一天居然可以苏醒两次！”似乎是非常满意自己的眼光，嘴角得意地翘起。

　　　　“放干她的血，你们，一滴不剩地给本王喝下去！”和蓝馨蕊的得意洋洋不同，楼暻渊眼神冰冷，即使他痛得几乎起不来身，但身体迸射出来的怒气和杀气却让人害怕得恨不得消失在他眼前。

　　　　“还有你，”凌厉的眼神转向角落里的染墨：“本王让你守着地和人，你该死的一样都没守住！”大掌一挥，屋子里唯一一张桌子朝角落飞了过去，硬生生将墙碰出了一个大洞。

　　　　若是染墨没躲开，那张千斤重的大理石桌子定会将它压成饺子馅儿！

　　　　桌子飞出去的同时，一阵腥味儿直冲喉咙，楼暻渊喷出了一口鲜红的血。

　　　　“不要再用内力了，不然噬心蛊会更快地侵蚀你的内脏，你会死得更快！”被影子架着的蓝馨蕊大喊。

　　　　“滚！”又是一口鲜血喷出，楼暻渊关节泛白的双手紧紧地抓着床沿，但怒气和意志力并不能支持他虚弱的身体，身体里排山倒海而来的痛使他眼前一阵黑暗，止不住地向前倒下。

　　　　没有倒在冰冷的地板上，他身下压着的是柔软的身体，有着他熟悉的体香、心跳和呼吸的频率……

　　　　“若你以现在这个模样死去，怕是没能力在死之前杀了我。”纤细的手臂紧紧地环着楼暻渊的腰，安雨辰淡淡地说道。是影子抱她飞过来的，否则她肯定没办法接着他了。

　　　　楼暻渊嘴里流出的血滴落在安雨辰淡蓝色的衣服上，像是一条红色的蛇，不断地伸长、伸长……

　　　　“笑话……本王只需一个手指头，便能让你给本王陪葬……”费力的想抬起手，却连动动手指的力气都没有。

　　　　从来没有对楼暻渊用过的温柔体贴在这时却用上了，安雨辰一手拉起楼暻渊冰冷的手掌，放在她的颈间。“你可以试试，死了我不怨你。但若你没能杀死我，从今往后你得听我的！”

　　　　“本王……岂是……会听女人的话的人……”想要收紧手指捏住那白皙纤细的脖子，用尽力气的接过是手臂无力地从颈间滑落。

　　　　“你看你多可笑，连杀了我的力气都没有！”安雨辰哈哈大笑着，似乎生怕楼暻渊听不到。

　　　　“你……该死……”一阵晕眩感袭来，楼暻渊几乎完全陷入了黑暗。

　　　　“所以千万别死，活着才能杀了我！”

　　　　所以千万别死，活着才能杀了我，为民除害……同样的话，楼暻渊曾对她说过。

　　　　“本王……绝对……不……不会……”死……黑暗终于还是将他吞噬了，身子一软，瘫在了安雨辰怀里。

　　　　“影子！”安雨辰示意影子将楼暻渊放到床上，却发现楼暻渊的手紧紧地抱着她的腰，怎么都挣脱不开，只能无奈地和楼暻渊一起躺在床上。

　　　　他，会害怕她离开吗？明明连收紧手指的力气都没有，抱着她的手却怎么都拉不开。

　　　　“影子，带蓝姑娘到风楼休息！”

　　　　“那个妾，你凭什么叫本姑娘去那个什么鬼风楼？还有，你有什么资格和我男人睡在一起？”刚刚明明害怕得浑身打颤，但一听安雨辰那女主人口气似的话，蓝馨蕊就把恐惧撇一边去了！生气地瞪着床上躺着的两个人。

　　　　“若蓝姑娘执意留下，就等着血被放干让影子们喝下补身子吧！”这话并非恐吓，这本来就是楼暻渊的处事风格。

　　　　“你！”蓝馨蕊无话反驳，忆起楼暻渊恐怖的眼神，心里还是怕怕的。

　　　　“好！我就去住什么鬼风楼！反正全天下只有我能解噬心蛊之毒，我等着，等着你们来求我！哼！”输人不输阵，蓝馨蕊放下狠话，转身就走。

　　　　“影子，留着她，王爷或许得靠她救命！”影子离开前，安雨辰不忘叮嘱。这些影子只听命于楼暻渊，若她不说，只怕影子转身就会把蓝馨蕊的血放干喝光也说不定。

　　　　“属下明白！”影子颔首，离开。

　　　　一夜无眠，安雨辰眨了眨困乏的眼，却依旧没有睡意，时不时抬起头，看那张即使昏迷却依旧不安稳的脸。

　　　　蓝馨蕊的蜘蛛治疗是有效果的，楼暻渊这一夜里都没有再吐血。只是疼痛折磨了他一夜。

　　　　安雨辰记不清有多少次，楼暻渊使着能将她的腰折断的力气紧抱着她，再她还没来得及呼喊之前，他睁开眼睛，浑沌的眼神在看到她的刹那似乎找到了焦点，然后像是被热水烫到了一般猛地松开手。粗重的喘息、紧绷的身体、扭曲的五官和牙齿间用力磨蹭时那咳咳作响的声音，安雨辰知道楼暻渊承受着巨大的痛苦。

　　　　中此蛊毒之人先是神志不清镇日昏迷，继而五脏六腑会相继溃烂，最后蛊虫会吞噬人心，人命也将休已……卫大人的话一直在她耳边重复，她知道楼暻渊的痛源于蛊毒已侵入脏腑，只是她毫无办法，只能眼睁睁地看着。

　　　　这是报应吗？报复他残酷无情杀人如麻。可又是谁逼他成为了这样的一个人？若是老天爷要惩罚，不是应该找那主谋之人吗？怎么可以让他一个人承担那么多？都说上天有好生之德，那么多的灾难降临在他身上，就不怕把他的命压垮吗？

　　　　当楼暻渊再次抱着安雨辰，嘴里喊出一个“痛”字的时候，安雨辰的手终于忍不住环着楼暻渊的腰、掌心搭在了他的背上，轻柔地抚着他的背。

　　　　眼泪，滑落了……安雨辰无暇去深思为什么会落泪，只是心里的疼痛和满脑子的担忧压得她喘不过气来。

　　　　她帮不了他，她什么都帮不了他，看着他痛苦，她却只能看着，什么也做不了！什么也做不了！

　　　　“不……不准……哭！”轻轻的几个字，却似乎要用尽全身的力气。

　　　　安雨辰抹干了眼泪，才仰起头望着楼暻渊已睁开的眼，以证明她没有哭。只是眼前马上又变得朦胧一片，甚至看不起楼暻渊眼睛里的情绪。

　　　　“本王不会……不会死……不准……不准你哭！”微弱的声音依旧霸道，温热的液体沾湿了冰凉的指尖。“不准哭！”

　　　　“我这是喜极而泣，才不是哭！”安雨辰狡辩着：“回想被时时刻刻被你威胁欺压的几个月，再看看现在蚂蚁都踩不死的你，觉得高兴、痛快！开心得快要飞起来了！”

　　　　“甚好……”楼暻渊艰难地扯了扯嘴角，若不是搭在他手背上的小手颤抖得如此厉害，他几乎要相信她了！

　　　　“你若是死了，我就自由了……”

　　　　“你会……死在本王前面！”

　　　　“你以为如今的你还有能力杀了我吗？”安雨辰讥笑。

　　　　“当然……”不行……“自由？除了……除了本王，想得到你的人……想杀你的人大有人在……”

　　　　“在谁身边都比在你身边好！”谁还可以让她痛？谁还可以让她落泪？再没有！

　　　　“是吗？”染上嗜血的笑的是楼暻渊的眼睛，“可惜本王绝不会……死，而你……没有机会……去到任何人的身边！”

　　　　“一旦你死了，我一定一秒钟都不浪费、头也不回地离开这里！”如果这是综艺节目放狠话环节，楼暻渊一定赢不了她！对，她就是欺负他话都说得不利索！

　　　　“想都别想！本王……绝不会死！”

　　　　安雨辰还想继续使用语言暴力，却被敲门声打断了。像是印证楼暻渊不会死的话，救星卫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