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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命难逃-第10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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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我白府上下都好好的!”
听她如此推辞,奶声奶气的声音也严肃了几分:“丫头,白霜月就是苏诺语!这件事太过复杂,你总有一天,会明白。现在的你只需记住,你是苏家的人,你身上担负着苏大同未竟的职责,剩下的老夫会慢慢帮你。”
苏诺语想起自己爹娘的惨死,情路的坎坷,加之稍早时从清然那得知的真相,心里憋着难受,忍不住流下两行清泪。
奶声奶气的声音见状,温柔地说:“丫头,你不是寻常之人,有些事早晚是要经历的。老夫知道你心里难受,没有关系,想哭便哭吧。”
苏诺语没有抬头理会,却恍惚间感觉到有一阵温暖的气流将自己包裹在其中。她诧异地抬头,一边抽泣,一边问:“你……你到底是谁?”
奶声奶气的声音听出她话语中防备的意味,得意地说:“老夫早说过,老夫乃是神仙,奈何你不相信啊!”
苏诺语轻嗤道:“胡说!这世上哪里来的神仙?你若再是如此,我便再也不见你,不同你说话!”
奶声奶气的声音笑得有几分不可一世:“丫头,这哪里是你要见老夫?分明是老夫的实力正在逐渐恢复,出现在你的梦境里!”
“你既口口声声说自己是神仙,难道只能在别人梦里出现吗?”苏诺语随口道。
见她小觑自己,奶声奶气的声音有些不悦:“你这没良心的丫头,老夫几次功力受损,不都是为了保护你吗?否则何至如此?”
“随你怎么说。我走了。”苏诺语转过身去。
“哎,你等等!”奶声奶气的声音唤住她,说,“你既不相信,老夫便现真身让你开开眼界!”说起来,这也算是自己保护的小主子,一直不被承认,也是一件挺让人郁闷的事!反正现在身在皇宫,对他来说有助于恢复,便再浪费一些法力吧。
苏诺语轻哼着,没有回身:“我才不相信你呢!”
奶声奶气地声音见状,有几分不淡然:“你这丫头,真是冥顽不化!”
这时身后似乎有声响传来,紧接着苏诺语便觉得眼前有一道白光闪过,她本能地闭了闭眼睛,熟悉的声音响起:“丫头,好了!不过,你回头之前,心里要有准备哦。”
苏诺语依旧不以为意,缓缓转身,却在看清眼前的一切时,怔在那儿,半晌没有反应。许久后,她方才伸手指着面前那个长着龙角与狐尾的粉雕玉琢的小男孩儿,口不能言。
“怎么样?老夫没有骗你吧!”小男孩儿十分满意苏诺语那惊诧万分的表情,得意地笑,“都跟你说了无数次,老夫是神仙嘛!”
按说正常人看见这样一幕是该害怕的,可苏诺语心底只觉得无比亲切,就好像从前便已熟稔一般。她看着那小男孩儿站在那儿,身后那条毛茸茸的大尾巴不老实地甩来甩去,忘却了心头的烦心事,笑着说:“即便你是神仙,也顶多算是个没有修炼成人的小孩儿!”
小男孩儿听见这话,气得跳脚:“臭丫头!你再乱说,老夫便再也不管你了!”
“谁让你管我了?”苏诺语反问,一脸的有恃无恐。说实话,看着面前这个粉嘟嘟的小孩儿,她心底实在喜欢至极。
小男孩儿一听这话,噌的一下便消失在她眼前,只留下一句话:“臭丫头!老夫走了!”
“这么容易就生气,还自称老夫呢!果真是个孩子心性!”苏诺语丝毫不介意他的无理。既然他走了,那么她正好也继续睡觉。
今夜对于苏诺语而言,本是有些伤心。然而被这孩子一闹,似乎伤心都减少了不少。这些日子经历了这么多,她的一颗心早已坚强许多。无论发生过什么,日子总是要过的……
这日苏诺语晨起便在药房内研制药材,于她而言,这算是最轻松惬意的事。然而不多时,心云走进来,面带愁容地说:“小姐,月华宫的彩纹来了。”
“月华宫?彩纹?”这些名字对于苏诺语来说是全然的陌生。
心云连忙解释道:“小姐,就是贵妃的宫殿。那个彩纹是贵妃的心腹。”
“哦?既然点名道姓地找我,岂有不见之理?”苏诺语拍拍手上的药渣,起身道,“让她去我的书房等我吧!”(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二百五十九章 害人害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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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书房,这也是季舒玄特意为她准备的。自上次藏书阁闹出不愉快后,他便敏锐地发现苏诺语是个极好读书的人,为讨她欢心,他便下令在太医院内单独辟了一间做她的书房。这个举措果然令苏诺语高兴不已,连连谢恩。
看着她脸上发自内心的笑,季舒玄心底自然也满足。比起她那些难得的谢恩,他更喜欢看她脸上欢愉的笑。同苏诺语相处了一段时间后,季舒玄越发地在心底赞同褚哲勋当日的建议。
一直以来,季舒玄都觉得如褚哲勋这般情感经历单调到乏味的人是不懂感情的,可没想到这次他竟能如此地分析出苏诺语的性子。这一点令季舒玄大呼意外,同时决定等褚哲勋凯旋后,一定要好好谢他一番!
待得苏诺语略整衣衫,来到书房时,彩纹已候了多时。虽说彩纹也只是一介侍婢,但她是贵妃身边的人,走到哪儿,也得人高看一眼。宫内一些低等的宫嫔,言语中甚至还有些讨好她的意味。可来之前,贵妃特意嘱咐了她,面对苏诺语时,一定要十分客气。
彩纹见苏诺语进门,连忙起身,略福了福,道:“苏太医,奴婢奉贵妃娘娘之命,特地来请苏太医。”
“可是贵妃娘娘身子有恙?”苏诺语关切地问。就她自己来说,是不愿意或者说尽量少地同后宫中的妃嫔们接触,可碍于身份,有些事情是无法避免的。何况这个贵妃的宫殿她一直想要造访,关于小皇子的夭折,她十分好奇,想要一探究竟。一直没有寻到合适的机会,今日可是赶巧了。
彩纹点头,略微焦虑地说:“是啊,晨起我们娘娘便说自己身子不适,头昏脑涨,腹痛难忍。按说我们娘娘的身子是原先刘太医在照看,可后来刘太医被贬至冷宫,如今诸多不便。我们娘娘一直久闻苏太医医术高明,所以才让奴婢来请您。”
苏诺语一边听一边细细地打量着彩纹,她虽面上做的焦虑不已,可却还能这样絮絮叨叨地说这许多没用的话,可见并不要紧。苏诺语心里多少有些准备,只怕这贵妃也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如此,请稍后片刻,我略准备一下就走。”苏诺语应道,随即吩咐心云准备随身药箱。
一路上,苏诺语简洁却又详尽地询问着关于贵妃的症状,彩纹被她问得有些无言以对,却又不能表露分毫,只得东拉西扯,蒙混过关。
苏诺语面上一直挂着淡然的笑,心中却有了底儿!
从太医院到月华宫,这一路并不算近,好容易走到,彩纹悄悄地松一口气,恭敬地说:“苏太医到了,您请!”
苏诺语站在宫门外,飞快扫了一眼这周围的环境,心中暗自称赞:这贵妃当日真是宠冠六宫,月华宫外景致宜人,不逊御花园。这季舒玄将这样好的一处所在独独赐予了贵妃,足可见昔日对她的宠爱之深。要不也轮不到她诞育皇子啊!
走进月华宫,苏诺语四处看一眼,问道:“彩纹姑娘,你也知道我这是第一次来月华宫,娘娘的寝殿是在那儿吧?”说话间,她指了指正对着的殿宇。
彩纹点头:“苏太医真是聪慧!”
“那昔日小皇子的寝殿在哪儿呢?”她状似不经意地问。
没料到她会突然提及小皇子,彩纹连忙示意她噤声,生怕被贵妃听见:“嘘!小声些!咱们娘娘听不得这话,否则又会成日地以泪洗面。苏太医进宫晚,许多事不知情,一会儿见了娘娘,可千万不能提及这个事啊!”话虽如此,她还是悄悄地指了指偏殿。
苏诺语了然,感激地看她:“是我饶舌了。多谢彩纹姑娘提醒。”
这说话间已走到寝殿外,苏诺语候在外面,彩纹先进去通传。苏诺语看着彩纹的背影,嘲讽地笑一笑,看来这贵妃的病还真是不着急呢!
没一会儿,彩纹便走出来,做出“请”的姿势:“苏太医请跟我走。”
苏诺语走进寝殿,这还是她第一次参观妃嫔的寝殿——若是以月华宫论,当日她所居的凤鸾殿便是连冷宫也不如,便姑且不提了。寝殿内富丽堂皇自不必提,各色珍宝玉器也是随处可见,只见一位精心描画的宫中贵妇躺在那紫檀木雕花的床榻上,虚弱**道:“是苏太医吧?有劳了!”
苏诺语不动声色地扫一眼她气色红润的面颊,恭敬地行礼:“贵妃娘娘万福金安,微臣太医院院判苏诺语拜见娘娘。”
“苏太医起来吧!”贵妃薄责道,“彩纹,还不扶苏太医起来?真是一点眼色也没有!”
彩纹一听连忙上前将苏诺语扶起来,并在贵妃的榻前摆了一个小杌子,方才退到一边。
苏诺语看一眼这阵仗,既然人家已经将戏做足,自己也不能不配合啊。如是想着,她便上前几步,坐在小杌子上,一番装模作样的请脉后,神色一分分变得凝重。
贵妃看她那样子,忍不住有几分紧张:“苏太医,本宫是什么病?”
苏诺语面露哀戚:“贵妃娘娘您要有心理准备,您脉象虚浮,印堂发黑,只怕简单的服药难以治病,若不然用微臣擅长的针灸吧?”
“针灸?”贵妃惊愕不已。
苏诺语郑重地点头:“是,贵妃娘娘,您的病若是不引起足够的重视,只怕以后会很严重!”说话间,她命心云将银针准备好,拿起其中极长的一根,在贵妃眼前一晃,说,“娘娘,您看,等会儿微臣便用这种银针给您治病。”
贵妃的视线触及细长的明晃晃的银针,心底犯怵。一旁的彩纹看出来,忙说:“苏太医,针灸就不用了吧?我家娘娘只是稍有不适,您看着给开服药就是。”
“那怎么行?”苏诺语一本正经地回绝,“贵妃娘娘乃是千金贵体,怎可草率行事?若是出了什么差池,这岂是你我能承担的?”
“这……”彩纹语塞,看向贵妃。
苏诺语接着认真地说:“娘娘,您不必怕,据彩纹介绍和微臣诊脉来看,您的病还是有些严重的。但您要相信微臣,数十根银针下去,您便会感觉通体舒畅!何况,微臣针灸是会对着您不适的穴位扎,不会很痛。”说罢,她抬手轻轻地在贵妃的小腹上按揉一下,另一手拿起银针,眼看就要扎下去……
“住手!”贵妃在那银针据自己的皮肤仅一寸之隔时,突然出声制止。随即猛地从床上坐起来,呵斥道,“苏诺语,人人皆道你医术精湛,华佗在世。看来本宫,却是未必!”
苏诺语不疾不徐地将银针放好,看着她,说:“还请娘娘指教。”
彩纹将贵妃从床上扶起来,贵妃起身,看着小杌子上端坐的苏诺语,居高临下地指控:“你方才说本宫病的严重,可本宫却丝毫没有察觉出任何不适来。你不过随意请脉后,便说本宫需要针灸,这分明就是草菅人命!”
“娘娘,说您身染疾病的人不是微臣,是您的贴身侍婢彩纹。她在来找微臣时,便说了您身子不适,头昏脑涨,腹痛难忍。若说微臣草菅人命,不如说您的彩纹心怀诅咒。”苏诺语优雅地起身,淡然地回应。
贵妃狠狠瞪一眼彩纹,彩纹连忙低下头去,心底委屈至极。贵妃说:“彩纹只是一个丫鬟,丝毫不通医理,即便她说了什么,你身为太医,也该有自己的判断才是!”
“娘娘教训的是。可如您所说,彩纹只是一个丫鬟,如何能得知您的身体情况?而她来太医院找微臣,不就是您授命的吗?”苏诺语表现得从容不迫。
贵妃眸中精光一闪,喝道:“即便你找了这许多理由为自己分辨,也难以掩饰你医术不精的事实!本宫身为贵妃,若是凭你这微末不堪的医术看顾,岂非是哪日被你害了,还不自知?”
“贵妃娘娘,您说话要有证据啊!苏太医的医术是公认的,且在之前的瘟疫中,药方便是出自苏太医之手。”心云最是见不惯有人说苏诺语的不是,忍不住出言维护。
贵妃狠戾的目光扫过心云,冷哼道:“心云,本宫知道你从前是服侍过先皇后的,那边更该知晓规矩。现在是本宫同苏太医说话,哪里轮得到你一个小丫头插嘴的份?难道前番齐嫔给的教训还没让你长记性吗?”
贵妃面对苏诺语是有恃无恐的,她即便是先皇后又如何?她早已算准她不会承认身份!既然不愿承认,那在她面前就得俯首称臣!说好听些,那是太医,说难听了,就是奴才!
心云哪里会怕贵妃,自从身份被公开,她心里就知道无论小姐的选择是什么,现阶段皇上都会一力维护小姐!所以,哪怕她拼得受一顿责罚,也绝不能看着小姐被这些心怀不轨的人欺负!
打定主意的心云刚想还嘴,便被苏诺语拉住:“心云,不得无礼。”(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二百六十章 面见贵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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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你比你这个丫头有规矩!”贵妃冷哼道,“你若不提那药方,倒也罢。提起那个,本宫便更是来气!说是那药方不错,可到头来本宫的睿儿为何治不好?”提及睿儿,那是贵妃心底的永殇!
苏诺语一直冷眼瞧着她的种种刁难,直到她说起儿子,脸上方才有了真切的伤心。苏诺语心下黯然,的确呢,那么小的孩子,好端端、活蹦乱跳的,就那么不在了……贵妃是他的生母,焉能不痛?
“苏诺语!关于瘟疫的药方,你自己心中有数!皇上被你蒙蔽,太医院被你蒙蔽,哪怕所有京城百姓都被你蒙蔽,本宫也不会相信你!”贵妃的情绪在提到睿儿之后,便有些波动。
苏诺语淡淡地说:“您相信与否,对我来说并不重要。”
“本宫要去皇上面前拆穿你的狼子野心!你一定是有所图谋的!你说,你图的什么?是不是……”贵妃的话戛然而止,她怒视着苏诺语,就好像是困兽在怒视着驯兽师一般。
“是不是什么?”苏诺语唇角勾起浅浅一笑,“皇后之位吗?这才是您今日找我来的目的吧?您在担心什么?还是在害怕吗?贵妃娘娘,您多虑了!”
贵妃怒气腾腾地喝道:“笑话!本宫乃堂堂一朝贵妃!岂会害怕你这个小小太医的!”
“贵妃娘娘,您不必害怕,您视若珍宝之物在我眼中却是弃如敝履。我从一开始便知道您压根没病,只不过是想看看您到底想做什么。既然您身子无恙,微臣便告退,娘娘好生珍重!”苏诺语淡然行礼,转身离开。
贵妃看着她这云淡风轻的样子,在对比着自己的大动肝火,心底恨意更甚。
“苏诺语!”贵妃尖声道,“本宫视若珍宝之物,你弃如敝履?你就不怕本宫将这话转述给皇上吗?”
“您不会!”苏诺语转过身来,轻声道,“因为您知道,若是这话被皇上知晓,他便会以为是您在威胁我。有齐嫔和魏嫔的例子在前,您不会去冒险。”
贵妃气得双手微微颤抖,这该死的苏诺语竟抓住了她的心思!她说的不错,她不敢在皇上面前提及她,当然,也许现在的皇上也不会愿意见后宫中的女人。她今日叫苏诺语来,本是想着训诫她一顿,为自己出口气罢了。因为她也知道,杨妃没有说错,以苏诺语的性子,是不会将这些小事闹到皇上那儿去。
苏诺语站在不远处,同贵妃相望,她那绝美的容颜上有的只是淡然与恬静。她只需站在那儿,哪怕什么动作都没有,也足矣吸引任何一个男人的注意力!
苏诺语不卑不亢的态度击垮了贵妃本就伤心的心理防线,一时间她只觉得呼吸困难,竟一个不顺畅,背过气去。这一举动显然不是事先彩排好的,彩纹吓坏了,俯下身去,急切唤道:“娘娘,您怎么了?您醒醒啊!娘娘!”
这一次,苏诺语没有犹豫,快步上前,修长的手指搭上贵妃皓白的手腕,半晌后说:“贵妃娘娘这是心思郁结,以致急火攻心,才会突然昏过去。”
“那怎么办?苏太医,您快想想办法啊!”彩纹一把抓住苏诺语的手臂,微长的指甲几乎要嵌入肉里。
苏诺语扫她一眼,虽看不出她这动作是否是故意为之,却也不动声色地拂去她的手,方才说:“无妨。从脉象上看,这心思郁结已有些时日,大概同小皇子的夭折有所关联。”
“那您快给娘娘开药啊!”彩纹浑然不觉地激动道。
苏诺语起身,奋笔疾书将药方开好,便递给彩纹。随即又从药箱中取出之前的细长银针。
“您这是干什么?”彩纹连忙出声喝止。
苏诺语知道她在担心什么,耐着性子解释:“彩纹,我是大夫,绝不会拿病人的生命开玩笑。你放心,我不敢对你家娘娘做什么。”随即不再理会她,细长的银针对准贵妃的人中穴轻轻刺入,小心地转动着银针,再轻轻地抽出。
不过须臾功夫,便见贵妃悠然转醒。
彩纹连忙问:“娘娘,您怎么样了?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贵妃手按住胸口,脸色微微有些泛白,看一眼苏诺语,问:“你怎么还在这儿?彩纹,送她出去!”
苏诺语见她醒过来,也不再多说。刚刚出手相救是出于本能与责任,并未想过会得她一句好话。她递一记眼色给心云,心云会意地拿起药箱,转身便走。
快要行至门口时,苏诺语却突然停下来看,问:“贵妃娘娘,您方才提及小皇子,微臣见您伤心至极。您可想过要去彻查小皇子病逝的原因?”
“你说什么?”贵妃挣扎地从床上起身,“你再说一遍!”
“医治瘟疫的药是微臣研制出来,在瘟疫村内治好了无数百姓,其中也不乏婴幼儿。瘟疫村内环境简陋,那药尚且有效,为何小皇子身在宫内,在种种悉心的呵护下却会不治身亡呢?”苏诺语道出心底的疑惑。
关于睿儿的死,贵妃并非没有想过,可太医院诸位太医调查了许久之后,仍旧没有任何眉目。只得把此事归结于睿儿太过年幼,无力抵抗疾病上,她也只得认命。如今,听苏诺语提起来,她方才觉着不对劲。
苏诺语静静地站在那儿,看着贵妃,不再多言。她的确想知道这事是出自何人之手,按之前夜离的分析来看,残害小皇子的同引发瘟疫的是一个人或者说是同一批人,也就是这次叛乱的诸位王爷。可关键在于,宫内究竟是谁同这些王爷有所牵连!
贵妃来到她身边,略微有些尴尬地说:“苏太医,若是你能帮本宫查出睿儿的事,便算是本宫欠你一份人情!”若是叫她知晓是谁干的,她必定要将她挫骨扬灰!
苏诺语摇摇头:“不必如此。”
见她并不领情,贵妃自然也不会多说,转而问道:“既如此,那你有什么需要,便只管对本宫说。”
“若是方便,我想去看看小皇子的寝殿。”苏诺语直截了当地说明要求。
贵妃看一眼彩纹,彩纹微微点头,上前几步,站在苏诺语面前,恭敬地说:“苏太医请随我来。”
直到苏诺语出了寝殿,贵妃方才回到床边坐下,经过方才那些事,她的身子倒是真有几分不适。只是现阶段她更关心的便是睿儿的事!若是这个苏诺语能够查明真相,为睿儿报仇,她倒是愿意念她一个好。
苏诺语随彩纹出了贵妃的寝殿往偏殿去,心云提着药箱候在门外。
这个时辰,太阳已经出来,阳光撒满偏殿,即便是在入秋时节,也温暖宜人。偏殿内随处可见的小玩意儿,有拨浪鼓,有小木马,有小木剑……丰富多样,足可见小皇子在贵妃心中有多重要,寄托了她多少希望。只可惜,本该是充满童趣的屋子,如今却死气沉沉。
“苏太医,这儿便是小皇子昔日的寝殿。”彩纹说道,“小皇子逝世后,娘娘伤心欲绝,吩咐人要一直保持这里的原样。每当她思念小皇子时,便会独自在这儿待上一两个时辰。”
苏诺语听着这话,眉宇间隐隐浮现不忍,她虽未为人母,却也能体会这种噬心之痛。倘若是她,谁胆敢对她的孩子下手,她必定要那人死无葬身之地!
彩纹看出她也心有不忍,敌意少了不少,她好言提醒道:“苏太医,您看看就是,不要碰坏了这里的东西。这大部分都是小皇子在的时候玩过的。”
苏诺语连忙点头:“是,我不会乱动,你放心就是。”
彩纹笑笑,没有做声,只是跟在她身边,亦步亦趋。
苏诺语极为细致认真,每个角落她都一一察看,想起了什么,转身问道:“彩纹,你方才说这里保持了原样?”
“对啊,整个偏殿里的东西一样都没有拿走。”彩纹肯定地点头,“因着小皇子染的是瘟疫,他逝世后,我们只是遵照太医的嘱咐,将殿内熏醋、燃药,如此而已。”
“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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