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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命难逃-第18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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掀开帐帘,褚哲勋在迈步进去的一瞬间,转身吩咐沈嘉:“你在外面候着,我想单独同皇上说几句话。”
“是,褚爷请便。”沈嘉应道。
帐帘被放下,褚哲勋抬眼看着床榻上安详的季舒玄,眼泪终于落下来。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对于褚哲勋来说,季舒玄不止是他要效忠的君王,更是他想要保护的兄弟。可现在,却这般突兀地阴阳两隔,实在叫他伤心欲绝。
褚哲勋缓步走过去,跪倒在季舒玄的床前,俯身下去,重重地磕了三记响头。
他安静地伏在地上许久,方才抬起头来,目光落处便是季舒玄胸前那一团刺目的血色。箭已经被砍断,因着剧毒,那伤口周围早已发黑,鲜红的血伴着诡异的黑,让人触目惊心。
褚哲勋握住季舒玄的手,沉痛地开口:“皇上,咱们早已约定好,等着会和后再一同攻城。可您为何要一意孤行,不肯多等这两日呢?若是臣在,一定不会让你以身涉险!既然您已经将拥立新皇一事托付给太妃,那么待臣回宫,一定会协助太妃将此事做好。您放心,臣以性命起誓,必定不会让这起狼子野心的逆臣贼子如意!”
褚哲勋絮絮地说了几句,一切就好像还在从前,可季舒玄却永远地闭上了眼睛,再也无法睁眼看他,也无法出声回应他。
褚哲勋静静地看着季舒玄的遗容,眼前仿佛出现了两人幼年时期相伴的场景……
那个时候,两人吃住皆在一起,每日同上御书房,同样的师傅教导。先皇闲暇时,也总会教导他们文治武功。现在回想起二十余年前的事,一切就好像是还在昨天。那些场景历历在目,皇上却永远地离开。
褚哲勋猛地仰头,长长地叹息:“先皇,是微臣愧对了您的嘱托!微臣没能保护好皇上啊!”
如此伤心忏悔一番,褚哲勋愤然起身。即便他心底满是伤痛,但现在还不是他放松的时候。皇上尸骨未寒,他必定得为皇上报仇才是!
褚哲勋暗自在心底发誓,随即头也不回地出了中军帐。沈嘉看他那骇人的神情,也不敢多说什么,只是沉默地紧随其后。
重新回到战场上,褚哲勋抬头看着城墙上高高竖起的写着“平南”二字的大旗,心底明白这一切都是阮天浩从中作梗。即便明白想要攻下城池,难上加难,他仍不想贸然收兵。势必要一鼓作气,灭了阮天浩的嚣张气焰。
事实上,自从一箭射死季舒玄后,阮天浩便离开了城楼,他要等着褚哲勋的到来。当他得知褚哲勋的援军赶到时,心中微有惊愕。能在这么短的时间突围,并赶来支援,足可见褚哲勋的能力非同一般。而对于阮天浩来说,与褚哲勋为敌也和与季舒玄为敌,是全然不同的心情。
对季舒玄,他心底只有恨意。但对褚哲勋,情绪明显复杂不少。他与褚哲勋算是从小一起长大的,褚府和阮府的私交一直很好,阮府中阮天策比他们年长,离家较早,很多时候倒是他与褚哲勋相处的时日更多。
只是从一开始他亲近褚哲勋便带了或多或少的私心,但他心里明白,褚哲勋是个光明磊落之人,是真心将他视为好兄弟的。原本两人的相处也算是不错,可后来因着白霜月,两人间渐渐生了嫌隙。
他一开始就知道褚哲勋对白霜月的心思,也很好地利用了他对白霜月的好,并成功得到了白霜月的心。可即便如此,即便在褚哲勋满心痛苦的时候,也不曾真正地与他生分。褚哲勋曾找到他,说只要能让霜月幸福,他愿意默默守护并嘱咐他们。说实话,那一次,他是真的有些错愕。这样深沉且不图回报的爱,对他来说是全然陌生的。
他们之间的兄弟情义就连白霜月的介入都不曾破坏过,仔细想来,真正令褚哲勋开始疏远他,是他将他与曼绮大婚的请柬送去褚府那次。褚哲勋得知他在白霜月死后不久,便欢喜大婚时,严厉地斥责了他。虽然大婚那日,褚哲勋来了,可一看他那样子,他心中就明白,以褚哲勋的执拗,只怕两人的兄弟情分也算是到了头。
若说没有一丝的芥蒂,那一定是骗人的。可所为芥蒂也就是那么一丁点而已。毕竟从一开始他就没有在这段兄弟情义中投入太多的心神,只是这么多年得相处下来,多少有些令他感动和难以忘怀的事。如今乍然生死对决,他心中总是有些起伏……
重新回到城楼上,居高临下地看着不远处一脸愤怒的褚哲勋,阮天浩微微皱眉。如今两军交战正酣,并不是说话的良机,可有些话,他实在是不吐不快啊!(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四百四十一章 兵戎相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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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阮天浩出现在城楼上时,沈嘉示意褚哲勋,褚哲勋抬起头,与阮天浩遥遥相望。仔细算算,自从阮天浩大婚后,两人有近一年的时间未曾逢面,这样的情况也是少见。
于褚哲勋来说,即便为了诺语,他心底对阮天浩十分不满,但也从未想过有朝一日,两人会像现在这样兵戎相见。他虽给人一种表面冷淡的感觉,实则心底却是个长情之人。
时至今日,他已然了然对阮天浩来说,任何感情、任何人都无法进入他的心。可对他来说,曾经的兄弟情义,始终难忘。不过他并非妇人之仁,面对现在的阮天浩,他即便忘不了曾经,也早已放下。
思及此,褚哲勋嘴唇抿得更紧,面色愈发冷凝。他眼底一片阴鸷,语气冷冽道:“传我的命令,狠狠地打!务必要将城池攻占!为皇上报仇!”
双方再度激战一天一夜,将士们皆疲惫不堪,阮天浩和褚哲勋心中皆清楚,无论是谁,也无法速胜。再这样耗下去,便是劳民伤财。更何况如今这形势紧迫,大家心中明白,在这个节骨眼上,绝不能走错一步!
阮天浩同褚哲勋不愧是相交多年,且不论兄弟情义的真假,彼此也算是了若指掌。几乎是在同一时刻,双方均鸣金收兵。攻势停下来,褚哲勋转而吩咐沈嘉,有序撤兵的同时,将伤残将士稳妥安置。
阮天浩见褚哲勋有离开的意思,终于命将士高喊他的名字:“褚爷留步,我们将军有话同您说!”
褚哲勋一面吩咐沈嘉继续,一面抬头看着阮天浩,高喊道:“阮天浩,我褚哲勋与你不是一路人。道不同不相为谋!”
阮天浩朗声笑道:“哲勋,何必说这样的话?无论发生了什么,我总还记得与你同食同寝的日子!今日机会难得,咱们叙叙旧!”
沈嘉看一眼褚哲勋,问:“褚爷,您怎么想?”
褚哲勋眼底闪过厌恶:“对阮天浩,我没有半句话好说,更谈不上叙旧。”
沈嘉明了,做出恭敬的姿势道:“褚爷,请!”
褚哲勋没有犹豫,大步离开。
阮天浩看一眼雷阳,后者意会,高声喊道:“褚爷,众将士们,你们明明知道如今皇上已经驾崩,天下即将大乱!何必还要为一个已死之人尽忠?如今朝中各势力,唯有我们王爷最为雄厚,此时正是你们一表忠心、立功扬名的大好时机!从前在大朗王朝,你们不过是无名小卒,但现在却有机会成为开国功勋!”
这样的一番无耻言论,令褚哲勋惊愕。没有想到阮天浩会命人说出这样的话来,他与沈嘉互看一眼,均眉头紧皱。他俩自然不会犯糊涂,但雷阳的话的确令人心动,这军中的将士保不齐有那糊涂人。
果不其然,雷阳那边话音刚落,褚哲勋身后的将士便像是炸开了锅似的,热闹起来。褚哲勋见此情形,翻身上马,略微俯视,道:“将士们,你们皆是朝廷的精锐,为国尽忠是我们的本分,这一点到了任何朝代都不会变。现在皇上尸骨未寒,你们若是即刻选择离开,即便去了那边,也一样不会受到重视。”
褚哲勋的声音永远有一种令人深深信服的能力,他看着一个个渐渐沉稳下来的人,接着说:“何况据我所知,平南王早已被阮天浩控制住,这一切根本不是平南王的本意。在这之前,平南王早已给皇上秘密上书,痛诉悔意。而这阮天浩却打着平南王的名号做这等欺世盗名之事!”
沈嘉在旁边默默颔首,附和道:“关于阮天浩,想必大家并不陌生。之前他弑父之举便已传遍朝野,人尽皆知。你们想想清楚,这样一个连亲生父亲都罔顾生死的人,怎会对你们这些半路投靠的人好?”
大家听后皆沉默下来,其实他们也知道阮天浩这人的话信不得,可皇上突然驾崩,膝下有无半个子女,大朗王朝只怕也是回天无力。眼见国将大乱,乱世出英雄,大家所图不过也就是过上好日子而已。但听着两位将军的分析,大家又再度坚定了原本的信念。沈嘉也就罢了,褚哲勋以往的战绩摆在那儿,众将士莫有不服。
之后,也不知是谁,突然高声道:“为朝尽忠!为国尽忠!为皇上尽忠!”
这样的喊话极大地刺激到众人,所有人均双手握拳,信誓旦旦地高喊:“为朝尽忠!为国尽忠!为皇上尽忠!为朝尽忠!为国尽忠!为皇上尽忠!……”
面对这样的场景,褚哲勋和沈嘉对视一眼,悬着的心放下。即便是要拥立新皇,也绝不是现在,一切皆要等到回宫后,听太妃宣布人选。这一日,两人已经想过,皇上的性子并非贸然冲动,将大事皆托付给太妃只怕也是心里有了决断。
城楼上的阮天浩看着这一幕,惊愕万分!
在雷阳说了那番话后,他明明已经看出来大家的心思有些活络,怎得褚哲勋几句话又成功地安抚了他们?对阮天浩来说,比之季舒玄和阮天策,他真正放在眼里的对手只有一个——褚哲勋!
是夜,褚哲勋收到了一封简短的信,是阮天浩的亲笔。信不长,没有说半句两军对垒的事,只事恳切地提出来,想要与他见一面,共叙当年。
褚哲勋冷笑道:“时至今日,他竟还未死心!”
就这功夫,沈嘉也看完了信,他问:“褚爷,这阮天浩再三提出来要与您叙旧,您可要赴约?”
褚哲勋思虑片刻,道:“他既三番五次地提出来,我岂有不去之理?去!我倒要看看,他究竟还有什么盘算。”
“褚爷,阮天浩心狠手辣,只怕是个陷阱!以末将之见,您还是别去了。”沈嘉担忧不已,“如今这些将士们可都全指着您,咱们还要一同回京,商议大事!您若是有个闪失,叫末将如何是好!”
褚哲勋重重地拍一下沈嘉的肩膀,道:“你不了解阮天浩这个人,他虽阴毒,却也不会做这样的事。你放心,凭我认识他二十余年,对他的这点把握还是有的!何况,即便有什么陷阱,我又岂会跳下去?”
如此一番劝说,沈嘉见褚哲勋心意已决,只得三缄其口,但面上却明白地显露着他的不满。
褚哲勋看一眼沈嘉的样子,说:“沈嘉!你放心,大事面前我自有分寸!何况有些事,我的确想要当年同他对质!”
“既如此,那末将去安排护送之人。”沈嘉终于不再有所异议。
三更天,褚哲勋准时到了约定之地,远远地便瞧见阮天浩站在那儿,敏锐地看一眼四周,确定并无旁人。他回头吩咐身后的将士也都原地待命,没有他的命令,任何人不许轻举妄动。
听到声响,阮天浩循声望去,见褚哲勋一步一步走过来,感慨万千道:“哲勋,不想你我能走到今日兵戎相见的地步,真是世事无常,难以难料啊!”
褚哲勋轻嗤一声道:“阮天浩,你错了!当你在心底开始筹谋一切的时候,便该清楚地知道,你我之间,一定会有这样兵戎相见的一日!允公允私,我都与你不共戴天!”
“允公允私?你是指白府一事?”阮天浩虽是问句,心底却也有了答案。
褚哲勋嘲讽地道:“不想你竟主动承认了自己的所作所为。”
“果然是为了白霜月!”阮天浩笑着,无奈地摇头,“哲勋,我实在不明白,那女人有什么好,值得你十余年如一日地去爱?即便她已经不在,你仍旧无法释怀。时至今日,以你褚爷的身份地位,京城中的所有名门闺秀只怕都会蜂拥而至。你又何必死死抓住过去不放呢!”
褚哲勋冷冷地开口:“阮天浩,这般无情,除了你,再无人能做到。话说回来,若不是如此,你也不会对阮师叔痛下杀手!阮天浩,你实在是丧心病狂,阮师叔可是你亲爹!”
“那又如何?谁让他总是偏袒着阮天策?”阮天浩并不以为然,“你还不知道吧!除了我爹,还有我娘,还有平南王,原本还有……”顿一顿,他没有说下去。
褚哲勋不敢置信地瞪着他:“你真是疯了!为了权谋,你竟真能罔顾天伦!既如此,你我之间又有什么好说的?”
阮天浩抬手拦住他,道:“哲勋!我邀你来,自然是为了与你共商大计!如今天下即将大乱,正是天下英雄重新洗牌的时候。放眼整个江湖,唯有你,是我看得上的。不若你我联手,咱们共图江山,如何?”
“共图江山?与你?”褚哲勋像是听了天大的笑话一般,道,“阮天浩,好歹咱们相识二十余年,我以为你足够地了解我,不想你竟如此不了解我!”
阮天浩并不在乎他的冷嘲热讽,道:“哲勋,别说这些气话。你想想,若是你我联手,这天下还不是我们的囊中之物?”(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四百四十二章 话不投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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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你联手?”褚哲勋仰头大笑,“阮天浩,我今日之所以愿意前来,是有问题想要问你。至于说服我背叛皇上,你不必再多费口舌。”
阮天浩饶有兴致地看着他:“无所不能的褚爷竟然也有疑惑需要我来解?”
褚哲勋收敛神色,严肃地看着他:“对白府痛下杀手,你究竟是为了什么?当初你与霜月相恋,我忍痛退出。你知道我一直深爱霜月,之所以不曾对霜月表白,只是因为你曾承诺我,一定会一生一世地呵护她!可你最后对霜月做了什么?”
听他再度旧话重提,阮天浩脸上闪过一丝不耐,语气不佳道:“时过境迁,你何必揪着不放?哲勋啊,要我说,你就是太执拗!白霜月从未对你动心,你又何必再惦记着她?这样吧,这事交给我,我保证给你找一个比白霜月更好的!”
褚哲勋听着他这话,顿时火冒三丈!他一个闪身来到阮天浩的近前,一记老拳狠狠地打在阮天浩的脸上,伴着那声闷响,阮天浩的唇角溢出血丝。褚哲勋警告道:“阮天浩!你若再敢出言诋毁白霜月,我要你的命!”
阮天浩抬手蹭一下嘴角,略微低头看一眼手上的猩红,吐一口口水在地上,冷了脸色道:“褚哲勋,我顾念着你对白霜月的痴情,不与你计较。但你若再敢动手,休怪我不客气!”顿一顿,他接着说,“你别忘了,苏大同的武学造诣传给了阮家!除了阮天策,这天下只怕无人能与我相抗衡!”
褚哲勋双眸微睐,他知道阮天浩所言不虚,褚府承袭了制毒与解毒,武学的确是阮家更胜一筹。若不是现在身边有了诺语,他为了霜月,可以豁出命去!
阮天浩见他没再轻举妄动,方才说:“这就对了,为了一个女人,还是一个早已死去又从不属于你的女人,何必呢?天涯何处无芳草!”
褚哲勋冷冷道:“既如此,我们之间便是话不投机半句多!”语毕,他转身离去。
阮天浩看着他的背影渐行渐远,顾及自己的大计,终于还是放下傲骨,追了上去,一把拉住他的手臂,道:“你今日前来,只是为了方才那个问题吗?”
“不错。”褚哲勋拂去他的手,语气冰冷。虽说缘由他已然猜到,但总还想听他亲口承认,或许还有他所忽略的点。
阮天浩四处张望了下,无奈地摇头:“哲勋啊,你可知道,有时候知道的太多,未必是好事。”
褚哲勋瞥他一眼,没有多言,迈步离开。
“好好好,我说!”阮天浩冲着他的身影喊道。
褚哲勋这才停下脚步,转身看着他。
阮天浩上前两步,低声道:“你是褚府唯一的继承人,想必一定知道雪玉!”说话间他仔细地审视褚哲勋的神情,接着说,“看来那东西果然在你这儿!”
“你就是为了雪玉便不顾惜与霜月的感情以及两府的交情?”褚哲勋问。
提起这个,阮天浩语气有些烦躁:“我实话告诉你,我自少年时期就知道了雪玉的秘密。三枚雪玉合体,天下可定!为着这个原因,我才会去追求白霜月……”
“如此说来,你对霜月从未动过心?”褚哲勋语气愤怒。
阮天浩满不在乎地点头:“不错。若不是为了雪玉,我怎会看上白霜月那没张开的小丫头片子?就为这个,那几年我没少在她身上花心思,可那女人明明一副爱我到死的样子,却每每一提及雪玉,便顾左右而言他。”
虽然事情的真相与他的猜测相差不大,但听着阮天浩如此漫不经心地谈及霜月,还是令褚哲勋怒气腾腾。
阮天浩接着说:“到最后,我实在是厌倦了。加之与平南王府的婚事渐渐逼近,也容不得我再拖延。我便想着,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杀了他们,雪玉不是自然而然地到了我手上!”
褚哲勋怒不可遏地看着他:“阮天浩!你简直禽兽不如!”
阮天浩不痛不痒地说:“这样的词儿我听得多了,还有新鲜的吗?”
面对他这样的态度,褚哲勋反倒没了怒气。想起诺语身上的雪玉,他不动声色地说:“为了雪玉,你杀了白府上下,想必白府的那枚,早已落入你囊中。”顿一顿,他接着说,“那么之后你对阮师叔痛下杀手,一定也是为了雪玉!而你如此煞费苦心地想要拉拢我,想来也是那雪玉从中作祟!”
阮天浩听他分析的透彻,也不再藏着掖着。其实这些事,原也没想过能瞒着他。他颔首:“不愧是大名鼎鼎的褚爷,果真是见微知著!”
褚哲勋冷哼一声,没有说话。心中却忍不住反思,自己当年怎会愚蠢到相信阮天浩的为人,与他结交。
阮天浩索性决定将话摆明:“如你所说,我一心想要拉拢你,今日便对你坦诚相告!其实至今为止,我手中只有一枚阮府的雪玉。白府的那枚,我并未寻到。按说玉器即便在大火中,也不会有所损伤。可我当日派人在白府内挖地三尺,也没能瞧见雪玉的影子。至于我爹,我原并不想杀了他,但我心中明白,若是让我爹选择,他必定会将雪玉传给阮天策,而不是我。既如此,我何不自己先下手为强?”
褚哲勋看他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心底的怒气早已不知该如何形容:“阮天浩,你便死了这心吧!白府的雪玉遍寻不着,难道你还不明白吗?这一切皆是天意,连上苍都觉得你不是合适的人选!更何况,你真以为得到雪玉,便可拥有天下吗?如你这般残酷暴戾,即便是得到了江山,也必定不能长久!”
“褚哲勋!孰是孰非,还轮不到你来说教!你既已经知道了一切,便给我个爽快话!”阮天浩不死心地问,“愿不愿意与我联手?”
若是真动起手来,他是有信心打败褚哲勋的。可褚哲勋也绝非等闲之辈,俗话说杀敌一千,自损八百,不到万不得已,他不会铤而走险。
褚哲勋的态度一如既往:“答案早在你心底,何必苦苦逼问?至于我身上的那枚雪玉,你不必惦记,即便是毁去,也断然不会落在你手上!至于天下,你更不必肖想!”
这一次,面对褚哲勋的拂袖而去,阮天浩没再阻拦。其实今夜在来之前,他便已经猜到了褚哲勋的答案。只是凡事皆有万一,他方才多此一举。
既然褚哲勋已将话说到这份上,他也可以冷静下来,想想该如何在没有雪玉的情形下,打败诸王,一统江山。方才褚哲勋问他,是否真以为得到雪玉便可拥有天下。他当然明白,那不过是锦上添花,凡事还得靠自己。但江湖上关于此事早就传开,若真能得到雪玉,至少可以让天下人明白,他阮天浩才是众望所归的那个人!
褚哲勋回去后,同沈嘉以及其他副将、裨将商议后,决定还是尽快回京,再作打算。如今皇上新丧,京中一旦得到消息,必定内乱,届时京城一定是诸王以及阮天浩的必争之地。既如此,他们一定赶在这之前,回援京城!
朝中的情形如褚哲勋的预料,当皇上驾崩的消息传回来时,可谓是一石激起千层浪!
太妃仿佛晴天霹雳,几乎要昏厥过去,却径自强撑着,主持大局。皇上临行前,将天下交予她,她拼了命也不能让皇上失望。更何况,国不可一日无君,她要速速拥立新君,必定不能让那些逆臣贼子得逞!
朝中的老臣们得到这消息,纷纷表示愿意与太妃同进退,誓死守护大朗王朝。至于年轻些的朝臣,心思则开始活络起来。对他们来说,表面上听从太妃的安排,背地里则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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