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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命难逃-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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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妃向来都是聪明人,宫中这些人,谁是真心拜服,谁又是假意投诚,她都心里有数。只是现在手中没有那道明黄圣旨撑腰,她不能太过张扬,否则就像是李妃、杨妃这一众的,她必定是没有好脸色的。
“李妹妹的这张小嘴可真甜啊,说的话句句皆是本宫听得入耳的!”贵妃骄矜地说道。
如今在这位准皇后面前,所有人都是毕恭毕敬的,众人恭请了贵妃入座后,全部都乖乖地站在她面前,陪着说话逗趣。
如此一个时辰的光景很快也就过去了,大家面上虽说始终挂着得体的笑,然而心底早已是叫苦不迭。这些都是自小娇养的大家闺秀,在家时便是小姐,入宫后身边伺候的人更多,哪里受得了这么长时间的站着?
其实众人的心声贵妃均看在眼里,她故作不知,愣是等着她们站足了一个时辰,方才缓缓起身,说:“时辰也不早了,姐妹们便回去吧!你们的好意本宫领了,待得日后圣旨下了,本宫必定请各位姐妹来月华宫中一聚!”
送走了这些人,贵妃心满意足地倚在美人榻中,一面享受着丫鬟们的捶肩揉腿,一面看着彩纹感叹:“虽说本宫从前也是摄六宫事,形同副后,然而终究是名不正言不顺的。如今则全然不同,你瞧着方才那些人面上的恭敬,本宫看着便觉得舒心!”
“娘娘您是有福之人,那些个嫔妃们在您面前自然只有点头哈腰陪着笑脸的份!也好叫那起子没眼色的人知道,这后宫之中,谁才是主子!”彩纹附和道。
别说娘娘了,就是她自己也感受到了这前后的变化。从前,她在宫内,虽说是贵妃的心腹,却总有些不懂事的人在。如今可不一样,就今日出去走了那么一趟,所有的丫鬟奴才婆子们远远地见了她,都是捧着一张笑脸就迎了过来。彩纹深深地在心底庆幸自己跟对了主子,这么多年来的努力也算是没有白费。
月华宫中的主仆可谓是上下一心,均是志得意满地等着皇上的圣旨。而自从吩咐了钦天监之后,季舒玄也开始命人准备给贵妃的赏赐。说到底即将是一国之后,赏赐之物若是薄了,叫人看去难免说他小家子气,又或者会议论新皇后并不得宠云云。故而,季舒玄思量周详,不愿意耳边听那些聒噪之语。
三日后的一清早,季舒玄上过早朝便听见章华说:“皇上,钦天监已在殿外候了您许久。老奴看他神色匆忙,似乎有什么要紧事。”
“哦?即刻叫他进来偏殿见朕。”季舒玄命令道。
等到钦天监脚步匆匆地在季舒玄面前站定,还未待季舒玄说话, 便见他扑通跪倒在地,说:“皇上,微臣有要事启奏,请摒退左右。”
季舒玄听他话语中颇为急切,连忙挥手示意章华下去。这才出声问:“有何要事?慢慢道来!”
“微臣受皇上旨意,为贵妃封后一事占卜吉期。然而昨夜微臣却从天象中看出天府星所在位置并非宫中。”钦天监说话的时候一直是神色紧张。
季舒玄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问道:“什么意思?”
“微臣昨夜夜观天象,见天府星在宫外东南方向上空大放异彩。”钦天监说道。
“宫外?”季舒玄眉头皱起,“你是说天府星不在朕的后宫之中?”
钦天监面色凝重地点头:“正是。从天象看,天府星绝不在宫内!”
“可是朕已决定立贵妃为后,天府星岂会在外?”季舒玄站起身来,追问道。
钦天监抬头仰望着高高在上的皇上,小心翼翼地回答:“微臣只观天象,其余的并不知晓。”
“罢了,你先退下,朕再想想吧!”季舒玄挥挥手,背过了身去。
钦天监想了想,补充道:“皇上,微臣还有一言。从天象上看,天府星所主之人,必得在宫外东南方向大放异彩!否则,便不是上天选定之人!”
季舒玄微微颔首,并未做声。
钦天监这才恭敬拜下:“如此,微臣便先行退下了!”
自从后宫中人知晓季舒玄吩咐了钦天监占卜吉期之后,所有的人眼睛便都紧紧盯着嘉德殿。今日便是钦天监回话的日子,众人都在等着他占卜的结果。尤其是贵妃,一大早便派了彩纹在嘉德殿外等候结果。(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一百四十六章 黄粱一梦(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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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钦天监进殿之后,没过多久便又神色不豫地离开。彩纹原本还想着上前打探一二,不料那钦天监一看是贵妃身边的人,三缄其口,匆匆离去。彩纹想要询问章华,却见他同自己一样,一直站在殿外,并不知情。
“娘娘,奴婢愚钝,并未探听到结果。”回到月华宫后,彩纹低声回话。
贵妃一听,连忙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诧异地问:“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回娘娘的话,奴婢按着您的吩咐,一直候在嘉德殿外,钦天监并未进去一会儿便神色匆匆地离开。奴婢上去攀谈,他一见是奴婢,什么话都没说,就走了。”彩纹说话间也是焦急不已。
贵妃听后追问:“那章华呢?他怎么说?”
彩纹苦着脸摇摇头:“章公公和奴婢一样,候在殿外,什么也不知道。直到钦天监离开,他方才进了大殿。”
贵妃神色慌张,心乱如麻,一时间不知所措。
彩纹站在她身侧,小心翼翼地地:“娘娘,咱们该怎么办?要不,奴婢再去一次嘉德殿,找到章公公探探口风吧?”
贵妃按住她的手,不确定地说:“再……容本宫想想。你先下去吧,本宫一个人静静。”
待得彩纹率一干侍婢均退出大殿后,贵妃方才六神无主地坐了下来。她凝望着桌上紫金香炉中袅袅升腾起的淡薄的烟雾,心也如这些白烟一般,飘无所定。
按着她的想法,今日本该是她的大喜之日!等到钦天监回禀完皇上,她便可以知道封后的日子,也好着人快快准备起来。只有封后旨意握到手中,心里才能真正地踏实。
然而,明明是商讨一件大喜之事,为何钦天监要神色匆忙地离开?为何在明知彩纹身份的情况下,却毫不理睬?莫非……
事情有了变故?
这样的念头令贵妃浑身一个激灵,背脊处一紧,就好似冷不丁被人浇了冰水,冻得她禁不住战栗。她双手紧紧捏着绢帕,手心中已开始密密地冒汗,坐立难安的她站起身来,在地上来回踱步。
“不不不,一定不是这样!”贵妃嘴里不停地念叨着,“是我这几日太过紧张了!一定是我想太多,这件事皇上圣意已决,不会有变故了!”
贵妃不断在心里安慰自己,坚定自己的信念,拼命让自己冷静下来。到底是在宫中纵横数载的女人,什么大风大浪没有见过呢?她终于恢复了往日的镇定自若,唯独不断拧着的帕子一角,泄露了她心底那一丝的不确定。
她努力扯动嘴角,缓缓上扬,停留在一个她已练习过千百遍的弧度——她曾对镜看过,这样的笑容最是迷人。她冷静下来,开始分析今日的异常。
近二十余日,朝政都异常忙碌,兴许只是遇上了什么棘手的事,皇上一时心情不佳而已。钦天监自古便是清水差事,即便面圣,说话的机会也不多。也许今日只是那个钦天监嘴拙,不懂得察言观色,见罪于皇上。皇上本就为了千头万绪的朝政而烦心,便斥责了他,所以他才会步履匆匆地离去……
又或者,是因为他占卜出来的吉期距离现在还有太久,皇上急于想要立她为后,不愿等那么久,所以出言申斥了他,责令他重新择一个吉期?若是如此,倒也就能解释为何他明知彩纹的身份,还故作不理了。
贵妃暗自在心底为钦天监的反常之举假设了无数种可能性,然而,心底依旧是没谱的。当下唯一能做的便是耐心等在这儿,若是不出意外,那么正午左右便会有旨意传来。话虽如此,可这一两个时辰,于她而言真可谓是度秒如年啊!
其实宫中时刻关注着嘉德殿的人远不止贵妃一人,所有的眼睛可都盯着呢。大家心中纷纷忖度着根据时日长短,要为新皇后备下隆重的贺礼才是!这种时候,谁若是能一朝讨好到新皇后,谁日后在皇上那儿兴许机会也更多一些。
正当后宫诸人关心着立后的吉期时,季舒玄也没有闲着。钦天监前脚刚一走,他便派人去了褚府,命褚哲勋即刻进宫面圣。这样诡异的事,他暂且还不想弄得人尽皆知,钦天监是聪明人,必定不会多嘴。那么,他只有找自己最信任的臣子入宫共同商讨!
褚哲勋自从苏诺语进了逍遥谷,几乎是没有要事便不会离开。若真是那样,只怕今日季舒玄想要见到他,需要些时辰了。可是赶巧,褚哲勋今日正巧有事要去找何亮,清晨同苏诺语说了一声,便出了谷。
从何亮那儿离开,他本该是直接回逍遥谷的,却鬼使神差地回了一趟褚府。他尚离府门口有些距离呢,便见守门的侍卫便急匆匆地迎了上来:“少爷,您可回来了!宫里的章公公来了有一会儿了,指名一定要见到您不可。”
褚哲勋心中一惊,脚下的步伐快起来。皇上难得这样急切地找他,甚至派了章华亲自来寻,必定是有极要紧的事!他虽说这些日子里,能躲懒的,都没有上朝。但是,若是皇上真的有需要,他自是赴汤蹈火、在所不辞的!
褚哲勋一走进去,就看见章华像是看见了救星一般,关切地问:“章公公,可是皇上有什么要事?”
“是啊,皇上着老奴出宫寻您,说是叫您即刻入宫!”章华说道。
“好。”褚哲勋二话不说,便随着章华离开。
到了路上,他方才有几分好奇地问:“章公公,你可知道是什么要紧事?我前两日面见皇上的时候,他还告知并没什么棘手的要事啊!”
章华摇摇头,苦着脸说:“老奴也不知晓。似乎是同立后有关,今晨钦天监进宫面圣,当时皇上是将老奴打发到了殿外候着。没有多久,钦天监便匆匆离去,老奴想要进去,皇上却不允许。之后老奴便被皇上差遣出宫来寻您了。”
听他这样说来,褚哲勋心中隐隐有了数。他面色沉重,不再言语。
直到进了宫门,章华方才趁着周围没人,小声说:“褚爷,说起来,每到这种关键时候,皇上最信任的人还是您!”虽说褚哲勋的官位并不是最高的,爵位也并不显赫,但他绝对是皇上最信任的人!
“这是为臣的荣幸!”褚哲勋说得含蓄。
等到了嘉德殿外,依旧是褚哲勋进去,而章华候在外面。
趁着章华出宫寻褚哲勋的这功夫,关于天象,季舒玄脑子里想过无数种可能性。事涉诡异天象,干系重大,他想要听听褚哲勋的意见。
“皇上,臣来迟了。还望皇上恕罪。”褚哲勋依礼问安请罪。
季舒玄虚扶一把,示意他坐下说话:“哲勋,朕今日找你前来,是有一桩要紧事,想要听听你的意见。”
“臣洗耳恭听。”褚哲勋也好奇,关于立后一事,到底出了什么变故。
季舒玄看着他,将先前钦天监的话说于他听,临了,他问:“哲勋,朕方才已经想了许久,终究是没有定论。不妨你说说你的想法。”
“皇上,事涉天象以及后位,臣不便发表言论。”乍听之下褚哲勋惊讶万分,连忙说道。
季舒玄看他一眼,知道他为臣子的为难之处,也不强求。想了想,还是将自己的想法说与他听:“哲勋,今日朕找你来,便是没有将你当做外人。既然你所考量,那么不妨听听朕的想法,听完之后,你再发表意见。”
“多谢皇上体谅。”褚哲勋话语中谨小慎微。虽说他也认为两人之间关系超越了普通的君臣之谊,但伴君如伴虎的道理他还是明白的,且从未有一时大意过。皇上手握生杀大权,绝对不是他能对抗的。哪怕今日他的言论十分得皇上的满意,但若是哪一天被有心人抓住,加以利用,指不定会给自己遭来什么麻烦。
季舒玄无奈地摇摇头,想想从前当太子的时候,别说几句话了,褚哲勋甚至敢出手打他。可是他知道,这样的日子一去不复返,这大概就是高处不胜寒的悲哀了。
季舒玄看着他,说:“依钦天监的意思来分析,朕想到了两种可能性。第一种就是皇后的人选并不在宫里,而是京城东南方向大有作为的女子。第二种就是朕后宫中的这些女子会出宫有所作为。总之,钦天监观测到的天象是天府星在东南方向大放异彩,那么一定和宫外有关!”
褚哲勋点头表示赞同:“臣万分荣幸,同皇上想的差不多。”
“接着说。”季舒玄顿一顿,补充道,“朕命令你,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同时朕也告诉你,畅所欲言,但说无妨!”
褚哲勋压下心底的无奈,说:“臣遵旨。臣以为皇上方才说的很对,钦天监只观天象,从天象来看,新皇后的人选的确是同宫外的东南方向有关。所谓天府星大放异彩,臣也认为是暗指皇后必定有所作为!”
季舒玄点点头:“如此,朕暂时便不能立贵妃为后了。”(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一百四十七章 黄粱一梦(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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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贵妃娘娘并不符合钦天监观测到的天象,因此皇后多半是另有其人的。”褚哲勋说这话时,心中是有些为皇上庆幸的。这算不算是老天开眼,也想要皇上寻一个真心喜欢的女子为后?
季舒玄听后,将手中的茶盏重重放在桌案上,道:“如此,这事便暂且搁置,不提了!”不知为何,这话说完,他竟然莫名地觉得心里舒坦。
等到褚哲勋离开皇宫,季舒玄唤进了章华。方才宫中人人皆以为新皇后的人选是贵妃,一众妃嫔们甚至早已送去了贺礼。这些季舒玄不是不知道,之所以一直没有干预,便是想着早晚的事。但是现在出了这样的情况,他自然不能再听之任之。
于是乎,当贵妃望穿秋水,盼来的晓谕六宫的旨意中称事出有变,立后一事暂且搁置,容后再议。
一语激起千层浪!所有人皆一片哗然!
当贵妃听见这话时,原本正在为睿儿刺绣的她,一个不稳,那针尖便深深刺入了左手的食指指尖。几乎是瞬间的功夫,一滴圆润饱满的鲜血自她指尖处冒出。鲜红的颜色,就好像是开在巨石中间的曼珠沙华,红得妖娆!
然而,贵妃浑然不觉,她的耳中只剩下圣旨中的那句话“立后一事暂且搁置,容后再议”……
暂且搁置……
容后再议……
“哎呀,娘娘,您指尖出血了!”彩纹回过神来,转身去看贵妃的时候,就看见她指尖上的鲜血,惊呼道。
直到彩纹的大呼小叫,贵妃方才醒神,她木然地低下头去,看一眼指尖上醒目的那抹猩红,不甚在意地轻笑:“不过是一滴血而已,不疼,不必大呼小叫的。”
她没有说错,是真的不疼。比起她此时此刻心尖处的流血,指尖上的这一点,真的是小巫见大巫了。素来畏疼的她,甚至是丝毫感受不到疼痛,全然的麻木!
彩纹眼眶中带泪,她知道皇上这突如其来的一道旨意有多么地伤娘娘的心,然而,她又能改变什么呢?此时此刻,她能做的只是从贵妃手中夺下她的刺绣,并小心翼翼地用绢帕沾去她的血迹,心疼地说:“娘娘,你若是心中不痛快,便大哭一场吧!哭出来就好了!”
贵妃迟缓地抬眼看着面前彩纹,哀恸地说:“哭?有什么用呢?在这后宫之中,最没用的东西就是眼泪!”说罢,她抬手拭去彩纹脸上的泪水,说,“本宫都不哭,你又有什么好哭的?将眼泪擦了!”
彩纹一面点头,一面用力且胡乱地将面上的泪水擦拭干净。
贵妃扯起一记虚无的笑,说道:“这就对了!天又没有塌下来,有什么好哭的?”
彩纹努力隐忍着,本以为这样的消息对于娘娘而言必定是致命的打击,没想到娘娘表现得竟然这般坚韧!
主仆俩在屋内说着话,庭院中传来了嘈杂的哄闹声,彩纹微微变色,下意识地去看贵妃面上的表情。不用猜,这些声音的主人就是那些特意来看娘娘笑话的小人!娘娘如今稍稍有些不如意,她们便按捺不住了,一个个地争相来落井下石!
果然,有小丫鬟跑进来,猛地跪在地上,说:“娘娘,宫里的许多娘娘小主们现在都站在咱们院子里,她们说是知道您的心情不好,特意来探望您!”
“愚蠢的婢子!”忍耐不住,彩纹赶在贵妃之前低声呵斥道,“她们分明是没安好心!你竟然还进来回禀!这不是刺娘娘的心嘛!”
“奴婢该死!奴婢该死!”那小丫鬟听了这话,吓得不住地叩首请罪。
彩纹跪在贵妃的脚边,愤愤道:“娘娘勿要烦心!待奴婢出去回绝了她们!”说罢,起身便要往外走。
“站住!”彩纹并未走远,就被贵妃叫住,“她们不是口口声声地想要见本宫吗?本宫便出去让她们好好地看看,看个清楚,看个够!”
“娘娘,那起子小人,您何必要理会?”彩纹苦苦相劝。这个时候,没有人比娘娘更伤心,那些人来这里,分明就是来看笑话的!
贵妃站起身来,一改方才的哀恸,面上换上了较之平时更凌厉的表情,道:“无妨!即便皇上圣心转圜,又如何?本宫依旧是这宫里手握大权的贵妃!日后她们见了本宫,依旧是要行礼的!”
“是,娘娘!”听见贵妃这样说,彩纹稍稍放心。
院子内的人以四妃为首,皆在小声地议论纷纷。大家原本在各自宫内,都在小心打算着给皇后的贺礼。然而,待得章华宣读完圣旨,所有人皆愣住了!
明明是板上钉钉的立后旨意,怎么生生变成了这样?什么“立后一事暂且搁置,容后再议”,说直白些,就是皇上反悔了!皇上几日之前方才决定立贵妃为后,这才两三日间,便后悔了!
几乎是所有人,在听到这样的惊天反转之后,惊讶只是一瞬间,余下的便是大喜过望!尤其是四妃,原本已经各自歇了心思,可以说都已经认命了,不想事情会有这样戏剧性的转折!连立后这样的大事,都能反悔,可见皇上对于贵妃,必定是失望透顶了。
随即,每个人都不约而同地想到了这件事的主角——贵妃。前两日她方才志得意满地接受着大家的贺喜,听着大家称呼她为“皇后娘娘”,她一定想不到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
所以说接下来,所有的人都想着来月华宫一探究竟。如今宫中,还有哪里比月华宫的戏精彩吗?她们倒要看看,前几日风光无限的贵妃要如何收这个场!
正当大家兴奋地议论之时,突然听见有人低声咳嗽的声音。所有人下意识地噤声,循声望去,却原来是贵妃身边的彩纹。这若是在前两天,别说是彩纹了,哪怕是月华宫的小丫鬟,也能令大家紧张起来。然而,今时不同往日,大家瞥一眼彩纹,均不甚在意地别开头去。
彩纹面色微沉,小心地看着身边面无表情的贵妃,说道:“各位娘娘小主安好,大家怕是方才说话说得忘了,奴婢提醒一句,这儿是月华宫。”
“哟,彩纹,如你所说,这里既是月华宫,那么自该贵妃说话,哪里轮得到你一个小丫鬟在这里多嘴呢!”说话的人是李妃。在这宫中,若论不服气,只怕她同杨妃有的一拼。
彩纹瞥一眼贵妃,上前一步,说道:“李妃娘娘说得不错,在各位娘娘面前奴婢自然是说不上话。可大家也别忘了,在我们娘娘面前,也没有你们说话的份!”
彩纹的一通抢白,令李妃变了神色,她不悦地看着彩纹,娇声喝斥道:“你还以为你家娘娘是皇后么?这美梦也该醒醒了吧!今日皇上的旨意早已传遍合宫,现在就是冷宫洒扫的宫人也知晓,临到关键,皇上后悔了!以本宫看,这日后皇后之位花落谁家,还未可知呢!可无论怎样轮,也轮不到你家娘娘头上啊!”
“放肆!”贵妃朱唇轻启,吐出两个字来。她的声音并不大,却给人一种不怒自威的感觉。
李妃轻笑一声,道:“臣妾这话,贵妃听着怕是有些刺心吧!然而,这都是没有办法的事啊!这宫中的尊卑贵贱本就是皇上一句话的事。说起来,你也该暗自高兴,若非如此,只怕你这一生也听不见大家称呼你为皇后吧!”
杨妃看着李妃同贵妃剑拔弩张的对峙着,轻轻扯一下李妃的衣袖,小声劝道:“李妹妹,你小声些吧!这里到底是贵妃的寝宫,人家位份又在咱们之上。”
“杨姐姐,您可真是菩萨心肠!”李妃娇笑地看着杨妃,余光不时地瞥向冷着一张脸的贵妃,“您忘了,前两日您逼不得已将皇上赐给您的玉观音送来了月华宫。要知道,有些人从玉观音进了你寝宫的第一日起,便一直耿耿于怀。她欺压着咱们早已不是一日两日了!如今,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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