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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门娇宠:夫君,榻上欢-第1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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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北斗听了羽芊雀的话，就好像在听别人的故事。
本是被蓝烟按住，跪在地上的他，“嗖”地站起身，一股被冤枉的委屈涌上心头，他不惜顶撞羽芊雀——
“不错！我胸口的伤是琼王踢的，但那又能代表什么？就能代表我是琼王的细作吗？琼王对我们向来都是瞧不起，想打我们，想骂我们都是他的事，我们名义上是女皇的公子，但是在琼王眼里还不如一只狗！”
“北斗！住嘴！不得对女皇无礼！”
蓝烟抽出长剑阻拦北斗，北斗并不理会，依然朝羽芊雀的面前走去。
他一张俊美的脸因为激动、委屈和义愤，而变得狰狞可怕。
“小桃的身上也有伤，为什么女皇就肯定他的伤不是琼王打的，非要一口咬定我是被琼王惩罚的呢！”
小桃赶紧站出来为自己争辩，“北斗，你干嘛拉我下水啊，我是被苻瑶天打的，大家都看见了！你自己是细作还不承认，难道要拉我给你点垫被么！”
羽芊雀似乎料到北斗会狡辩，她勾唇一笑，似乎一切都尽在掌握。
“是呀！仅凭这伤是不能证明你就是琼王的细作，恰在刚才，本宫受到了来自宫廷的飞鸽传书，也证实了你是为琼王做事！曾经，你还替琼王身边一个叫玲珑的女子毒害过本宫。。。。。。”
为了让北斗心服口服，羽芊雀还拿出了泰达传给她的密信。
上面写了四个字：细作北斗！
北斗拿着字条，瞪大眼睛看着上面的四个字。
这四个字先是模糊，随后糅杂在一起，变成了一个张牙舞爪的怪兽，朝他长大了墨黑的大嘴。。。。。。
“北斗，你还有什么可说的！”蓝烟怒斥道。
南星赶紧跪在地上，“女皇，饶了我的兄弟吧！北斗是冤枉的！他不会做出伤害女皇的事的！北斗，你快给女皇跪下啊，你快跟女皇说清楚啊，北斗，北斗。。。。。。”
南星拽北斗，可北斗就是不跪。
不但不跪，他还目视着羽芊雀，一步一步朝她走近。
他的眼神极为复杂，失落、委屈、义愤、怨恨。。。。。。
这些复杂的情绪糅在一起，汇成了四个字：因爱生恨！
。。。。。。
“女皇，我北斗成为您的公子已有五年的时间，在这五年里，北斗从心里喜欢您，爱慕您，希望得到您的宠幸，北斗从一个音律不全、天赋不够的人，到可以拿起任何一件乐器演奏，只为讨您的欢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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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92 驿站识奸（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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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到头来，北斗换来了什么？北斗被您从毓秀阁里赶了出来，还被您怀疑成琼王的细作。。。。。。”
“。。。。。。就凭琼王给我的这一脚，北斗对您五年的情谊便全都付诸东流了么。。。。。。”
“。。。。。。女皇，如果我和小桃一样，会撒娇耍赖，被打了找您抱屈抱劳，是不是您赏赐给我的这药浴就不是检验，而是恩舍了。。。。。。”
。。。。。。
北斗说的每一个字，都像是锤子一样击打在羽芊雀的心口上。
虽然在此之前，她已经对北斗确信无疑，认为他就是羽千琼派来的细作，但是看见他此时这种痛苦绝望的表情，羽芊雀也产生了质疑：
难道自己真的冤枉了他！
。。。。。。
蓝烟拦住北斗，“北斗，事实就在眼前，如果你不是细作，那这飞鸽传来的消息又怎么解释？前天你以探路为名，独自出去，难道就不是去纠结村民阻拦女皇吗！我已经抓到了几个冒充山贼的村民，他们也在暗处指认了你，如果你还不服气，要不要找他们当面与你对质！”
“够了！”
北斗一划衣袖，甩开蓝烟，他大声朝蓝烟嚷道：
“我不在乎你找谁来跟我对质，我只想问女皇！”
北斗转眸，看着羽芊雀，那样的眼神，就像把她看到骨髓里。
刚泡完药浴，北斗的身上还都是草药苦涩的味道，他的头发湿漉，说气话来理直气壮却也青筋暴露。
“羽芊雀！你到底信任不信任我！”
北斗第一次直呼羽芊雀的名字，还叫得那么大声。
羽芊雀唯有沉默，刚才的沉稳和底气，都开始动摇。
北斗脸上的表情似乎似笑，羽芊雀不发一言，他便已经猜出了答案。
“不信？羽芊雀，你不信我？”
“你让我怎么信你！”
羽芊雀抬起她那双如水的瞳眸，淡然道。
那些村民一眼就看出北斗就是雇佣他们、给他们钱财、让他们冒充山贼的人；
还有泰达的飞鸽传书，还有羽千琼因为愤怒，落在北斗身上的伤。。。。。。
所有的矛头都指向北斗，让羽芊雀相信——难！
。。。。。。
“哈哈哈哈。。。。。。”
北斗仰天大笑，亦如癫狂一般。
蓝烟意图阻拦，被羽芊雀制止，她面对北斗，柔声且坚定道：
“北斗，不管你是不是羽千琼的细作，本宫都不想去追究，更不会杀了你！你在后宫待了五年，你与本宫的情谊还是有的！本宫会给你钱财，你马上离开这里吧。。。。。。”
“不！”
北斗想都没想，断然拒绝。
“我不要离开你！羽芊雀！我不要离开你！羽——芊——雀——”
北斗趁蓝颜不备，举起蓝烟的手腕，脖子在蓝烟的长剑下抹过。。。。。。
“我北斗就是死，也不会离开你——”
“不要！北斗！不要做傻事——”
羽芊雀冲过去的时候，北斗恰好跌落在羽芊雀的怀里，他的脖子汩汩流血，他的眼睛直瞪着羽芊雀，疼痛令他大口地呼吸。。。。。。
“蓝烟，快叫大夫，蓝烟——”
羽芊雀撕扯下裙子，想要给北斗止血。
只可惜，北斗的伤口很深，他看起来非常痛苦，但却拼了最后一口力气——
“羽芊雀。。。。。。你信任。。。。。。我。。。。。。”
“北斗别说了，我信任你。。。。。。”
北斗咧了咧唇，做出了一个似乎似笑的表情，“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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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93 驿站识奸（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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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斗闭上了眼睛，在他最后那束黯然的眸光里，都是羽芊雀。
“北斗——北斗——北斗——”
羽芊雀喊着北斗的名字，鼻子酸酸的，眼泪却怎么也落不下来。
她知道，现在不是落眼泪的时候，如果她真的冤枉了北斗，她一定要给他一个交代！
不过，她没想到平时大大咧咧的北斗，却是一个用情至深的男孩子。
恋了她没有结果的五年，到头来，还遭到了他的怀疑。
这是羽芊雀最为痛心的地方。。。。。。
。。。。。。
“弟弟——我的弟弟——弟弟，你怎们那么傻啊弟弟——”
相比羽芊雀，南星哭得伤心欲绝。
也难怪，他们是一对亲兄弟，如今眼睁睁地看着亲弟弟自刎，当哥哥的又怎么会好过！
羽芊雀将北斗交给了南星，站起身，目光空洞，淡淡道：
“以宫廷礼仪好好安葬北斗，付十倍的抚恤金给北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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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暂而脆弱的生命，如流星般转瞬即逝。
羽芊雀本意是在驿站识破那细作的身份，可没想到会是一场血的验证。
“女皇，蓝烟陪您去休息吧！”
蓝烟扶着羽芊雀走出来，外面的天已经黑了，夜空粲然，如幽蓝的丝绒一样美丽。
羽芊雀举头远望，“蓝烟，北斗会不会变成天上的一颗星星了？”
“女皇相信他不是细作？”
羽芊雀感慨：“人之将死其言也善，更何况，北斗还是用自己的性命来证明！”
说完，羽芊雀轻声一叹，她姣美的脸上，充满了落寞哀伤。
“是不是我太不关心他们了，都不知道他们心里在想什么。。。。。。”
“女皇您不要太自责，整个事情上，您并没有错！而且，拔剑自刎，也是北斗自己的选择。。。。。。”
蓝烟向来不会安慰别人，此刻，他真的很埋怨自己嘴拙口笨。
“蓝烟，过了赫连鸿的寿辰，回到源羽国之后，我就要解散后宫，让公子们都各得其所，不希望他们个个成为后宫的‘怨夫’，不过，在此之前，我还是要查出那个细作，还北斗清白，也是给北斗一个交代！”
羽芊雀的眸光极亮，就像天上的星星，她坚定道：
“北斗不能白死，如果所有的疑点都指向他，说不定是因为有人在误导我们！”
女皇的坚韧蓝烟是非常了解的，她想要得到的答案，没有人能阻拦。
他分析道：“其余三人便是小桃、南星和墨涵。小桃、南星和北斗一样，都是五年前入宫，小桃娇气，南星稳重，墨涵入宫晚一些，一直都是默默无闻，几乎没有被人注意过，如果不是因为上一次被琼王为难，臣都不知道他的存在。。。。。。臣在想，会不会是小桃呢？也许琼王也打了他，他故意激怒苻瑶天，让苻瑶天出手伤他，以便掩饰他之前的伤。。。。。。据臣所知，苻瑶天不会轻易出手打人的。。。。。。”
因为已经冤枉了北斗，羽芊雀不想轻易做出决定。再有，苻瑶天是殷凌月变幻的，殷凌月出手打人，那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
“羽芊雀，你在这里啊！怎么，还没有找到那个细作吗？不如我帮你吧！”
远处，殷凌月迈着缓而轻的脚步走来，在羽芊雀的眼中，殷凌月虽然变幻成苻瑶天的模样，也是能够一眼看出他们之间不同的气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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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94 驿站识奸（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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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凌月的眼神冷，就像罩着一层寒冰；苻瑶天的目光暖，眼梢微扬，带着自信和狡黠。
不过，在蓝烟的眼中，眼前走来的人，就是苻瑶天无疑。
。。。。。。
“你怎么还没有休息？”
羽芊雀不希望殷凌月参与她的事情，一是怕他的身份暴露，二是因为他做事狠辣，免不了又去出手伤人。因此想要支走他。
殷凌月朝羽芊雀的脸颊嗅嗅，顺便附在羽芊雀的耳畔，悄声说道：
“我闻到了类似于咸咸的味道，怎么？想要哭？眼泪都要溢出眼眶了吧！”
“没有！”羽芊雀硬声道。
她不喜欢心事被猜透！
“冤枉了别人，心里不好受吧！”
“不用你管！”
“怎么不用我管！我给他们挨个放血，一定能查出他们谁是细作！”
“不行！”
最后的两个字，羽芊雀几乎是嚷出来的。
蓝烟一愣，他根本没有听到殷凌月和羽芊雀说些什么，只听到羽芊雀拒绝的声音一次比一次大。
。。。。。。
这时候，几个仆人抬着木桶走过，因为距离远，他们没有发现这边的羽芊雀等人。
几个仆人边走，边你一言我一语地议论着——
其中一个胖男子神秘道：
“我说这木桶有邪性，你们还不信，本来南星公子用这个木桶泡澡泡得好好的，北斗公子非要换，你看怎么着！北斗公子自刎了吧！”
旁人差异问：“你说的邪性是什么啊？”
“北斗公子自刎难道还有预兆不成？”
胖男子瞄了一眼木桶，眼中充满恐惧，说话声音都变得颤颤抖抖的。
“之前，我看见这木桶里有好几套衣服鞋帽，我一看就知道是北斗公子的！你们说，这难道不是他死前的预兆！”
众人不信，“骗人吧，你怎么肯定是北斗公子的衣服鞋帽呢？上面又没写着名字，说不定是南星公子的！”
“这你们就不知道了吧！”
胖男子撂下木桶，和众人细致解释：
“我伺候在北斗公子身边，我比你们谁都清楚！北斗公子虽然和南星公子是孪生兄弟，但是他很不喜欢他们俩一模一样的长相，因此，他所有的衣裳都是以绿色为主，而且还不许南星公子穿绿色的衣裳，这绿色的衣裳，就是他的标志！”
“你要这么说我也想起来了，前两天我看见他穿着绿色衣裳出去了一圈，现在才知道，他是去给琼王通风报信了！”
。。。。。。
“你们瞎聊什么呢，还不马上干活！”
督工的来了，仆人们赶紧搬着木桶离开，虽然他们只是无意的交谈，但是羽芊雀似乎有了一种茅塞顿开的感觉——
“是南星！”
蓝烟点头，“南星冒充北斗，他还准备了北斗常穿的绿色衣裳，当初那些冒充山贼的村民也说，来找他们的人穿着绿色的衣裳！”
“泰达之前说，宫里与琼王接洽的人从来都没露过面，估计南星只告诉琼王，他是北斗。。。。。。”
殷凌月因为闻到北斗血的味道，从而知道北斗自刎，还有一个原因是为了保护南星。
大概北斗也猜出所有的一切都是南星而为。
殷凌月忍不住催促，“那还等什么！这种人连兄弟都出卖，更何况会出卖你了！抓到那个南星，杀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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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95 驿站识奸（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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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烟率先破门而入，室内只有几个负责打扫的仆人，南星早已经不知去向。
“南星呢？”
一个仆人忙回答：
“南星公子说要带着北斗公子的尸体回家乡，已经走了！”
羽芊雀和殷凌月紧随其后赶到，听说南星逃跑，殷凌月的冰眸微转，料出了南星的下落，不等和羽芊雀说些什么，殷凌月立刻去追赶南星。
等蓝烟跑出来看殷凌月的时候，殷凌月已经无影无踪。
羽芊雀心思大乱，如果让殷凌月捉住南星，那南星必死无疑。
南星是北斗誓死保护的人，羽芊雀当初都没有想为难北斗，更不打算要了南星的性命。
“蓝烟，去追苻瑶天，他肯定是去杀南星了，一定要阻止他！”
“是！”
蓝烟来不及多想，迅速召集侍卫——
“所有人听令，找到苻瑶天公子和南星，带他们来见女皇，任何人不许轻举妄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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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星换了一身仆人的衣裳，沿着小路仓皇逃跑。
他没有目的，只是想逃得远远的，不要再看见羽芊雀，更不要再看见羽千琼。
忽然，一个蒙面黑衣人出现在南星面前，挡住了他的去路。
“南星！你这么匆忙，是要去哪里啊？”
南星吓得浑身发抖，漆黑的夜里被一个全身漆黑，只露出一双雪亮眼睛的人拦住，他不用想也知道，来人肯定是凶多吉少。
“你是谁？是女皇派你来的？还是琼王派你来的？”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来取你这个细作的性命！”
一道亮光擦过黑衣人的手，他的手中多了一柄匕首。
“你不要杀我，不要杀我。。。。。。”
“不杀你，呵呵，你现在求饶也太晚了吧！你这个没勇没谋的废物，要你何用！杀了你才是一了百了！”
“救命——救命——”
南星行李丢了都不顾，撒腿就跑。
黑衣人的眼眸微眯，身体轻盈一跃就翻到了南星的面前，拦住了他的逃路——
“想跑？没那么容易！”
黑衣人一刀插入南星的心口，南星瞪大双眼，看着黑衣人，又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心口——血流一片。
他这才知道，自己已无回天之术。
“你。。。。。。你。。。。。。”
“你想知道我是谁，是吧？”
黑衣人一只手依旧握着插入南星心口的刀子，另一只手缓缓撩开了脸上的黑布。。。。。。
“是。。。。。。是你。。。。。。”
黑衣人笑道：“这下，你死也瞑目了吧！”
话音未落，黑衣人抽出带血的匕首，南星倒地身亡，他又踢了南星一脚，确认南星已经断气之后，扔了手中的匕首，迈过他的尸体，离开了旷野。。。。。。
。。。。。。
殷凌月赶到的时候，南星的体温还在，但人却已经死了。
“南星，告诉我，是谁杀了你？”
殷凌月正想对南星的血施以法术，意图知道杀害他凶手的时候，蓝颜的人马也已经赶到。
蓝烟看到殷凌月正拨开南星的尸体，他的手中还握着一柄带血的匕首。
“苻瑶天，你杀了南星？”
殷凌月本想调查是谁杀了南星，但蓝烟的话彻底激怒了他。
他站起身，傲慢道：“你说是我杀的就是我杀的！”
“女皇说了不允许杀南星的！”蓝烟僵着脸道。
殷凌月不以为然：“凭什么不杀他！他出卖羽芊雀，又陷害自己的兄弟，这样的人，不杀留着有何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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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96 驿站识奸（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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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不说这他看见的南星已经死了，就算他是活的，他殷凌月也会杀了他。
人类的虚伪狡诈，他是最看不过的！
蓝烟不想和苻瑶天闹僵，“苻瑶天，你和女皇亲自去说吧！来人，把南星的尸体抬走！”
。。。。。。
羽芊雀最不想看到的事情还是发生了，今晚第一天到驿站，南星北斗两兄弟，一个自刎，一个被杀，而杀南星的人，竟然是殷凌月！
关键是人家殷凌月，还像一个没事人似的，回到驿站之后，就去睡觉，根本没有找羽芊雀来解释。
难道这就是养妖男在身边的后果嘛！
“砰——”
羽芊雀推开殷凌月的房门，气恼地走到他的床前，一把掀开了他的被子——
“殷凌月！你为什么要杀南星！”
殷凌月已经变回了自己的模样，若不是因为羽芊雀，他还真不屑变成苻瑶天的样子。
他银色的丝发随意飘散，雪一样白的衣裳下，长长的蛇尾有节奏地拍打在床上。
他睁开眼睛，看羽芊雀，一双冰紫色的眸子，就像一对紫水晶，发出璀璨的亮光。
“羽芊雀，你扰了本王的好梦！”
睡起觉的时候，殷凌月慵懒得不像样子。
羽芊雀这才意识到自己掀人家妖男的被窝是件不雅的事情。
她都快被殷凌月气疯了，他刚一到她的身边，就先打伤一个，打死一个，若是长久下去，她身边的人还不都被他这个蛇王欺负得死的死，伤的伤！
“殷凌月！为什么杀南星！”
“为什么留着他！一个细作！”
“他好歹也是一条人命啊！再说，北斗也不希望自己的哥哥被杀！他之所以自刎，很有可能是为了保护南星！”
“那这对兄弟俩就是死有余辜！”
“罪不至死！”
“死有余辜！”
“罪不至死！”
“我睡觉了羽芊雀，如果你想和我一起睡的话，那今晚本王会好好疼疼你，但如果你是来质问我和我抬杠，那我不想和你多废话！”
殷凌月说完，侧过身，他的蛇尾巴还露在被子外面，像是在示威。
羽芊雀朝殷凌月的蛇尾扬起了拳头，真想揍他一顿！
殷凌月显然知道羽芊雀的敌意，他的蛇尾一扫，把羽芊雀扫荡到了床上。
“啪嗒——”
羽芊雀刚好躺到了他的枕头旁。
殷凌月勾唇一笑，“看来你真不想走啊！那好，本王虽然累了，但看在你秀色可餐的份儿上，可以宠宠你。。。。。。”
殷凌月说完，朝羽芊雀的脸吻去，羽芊雀一怔，赶紧推开他，从床上跳了下来。
“殷凌月，我说过你不许强迫我的！还有，我警告你，虽然你在我身边是为了救苻瑶天，但是我也不允许你杀害别人！如果你再伤人，我。。。。。。我宁可不用你帮我！”
羽芊雀说完这些话，自己都觉得寒心。
她也是没有办法，她本性纯良，不希望看到杀戮。
“我走了，你休息吧！”
羽芊雀没有回头，朝门口走去。
“南星不是我杀的，你爱信不信，反正我只说一遍！”
羽芊雀的脚步稍有停滞，不过也是短短的几秒钟而已，她能感觉到身后殷凌月的目光，虽冷，却率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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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97 情遇两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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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连国的七月，没有夏的燥热，到了晚上，白天的热量慢慢散尽，从窗口会吹来习习的柔风，暖人心脾。
旖旎的光束充盈了这间极为奢华的房间，将室内的每一处都镀了一层暖纱。
歌姬们抚琴吟唱，女子矫揉造作的声音缭绕在羽千琼的耳畔，低缓犹如魔魅。
在他面前的金丝檀木桌子上，摆满了美酒佳肴，可那各色各味混杂在一起，却只会令他心生缭乱。
宣国公主彦瑟瑟——宣国最高贵、最美丽的女子，便是今天这桌宴席的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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