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手夺宫-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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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不通就再试试，武英帝一道圣旨叫秦羽凤入宫见驾，皇上没见到，再一道旨意，让她女扮男装去神策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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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章　培养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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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神策军最高统帅虎威将军高雄用挑剔的眼光打量秦羽凤一番后，用很不屑的语气问：“你就是上面安排下来的？”

　　　　秦羽凤笑：“我叫秦四，原来是在西北军营的。”

　　　　高雄一愣，看秦羽凤的眼神更加不屑：“是吃不了苦了吧。”

　　　　秦羽凤：“哦，家里和武安侯关系比较好，怕我出事，就叫我回来了。”

　　　　高雄冷哼：“去二营吧，找朱副将给你安排。”

　　　　秦羽凤笑：“将军，我要和七皇子一个营。”

　　　　高雄：“……”看秦羽凤一眼，低头：“做梦！”

　　　　“……”

　　　　秦羽凤无奈地笑道：“其实我家里买通了高公公，他在皇上面前夸我武功好，皇上叫我来保护七皇子。当然啦，七皇子怎么会有危险呢？反而是最安全的吧，我功夫差，就连我一块保护了吧，将军。”

　　　　高雄：“……”好无耻的人！

　　　　“来人！把他带去疾风营！”

　　　　秦羽凤：“多谢。对了，我最好营帐和七皇子挨着，就近保护，皇上这么吩咐的。”

　　　　“让他和七皇子住一块！”

　　　　有些夸张了。秦羽凤张了张嘴，高雄显然耐心已经达到鼎峰了，“出去！”

　　　　完全没想到要同居的秦羽凤：“……谢将军。”

　　　　事实证明秦羽凤想多了，她被安排给七皇子贺钰守营帐。

　　　　第一天晚上，贺钰没注意她。

　　　　第二天中午，换班休息，没见到贺钰。

　　　　第二天晚上，换班回来，贺钰睡下了。

　　　　……

　　　　第四天晚上，换班回来，贺钰解夜……

　　　　就在秦羽凤以为不会认出她的时候，贺钰倒了回来，“你——”

　　　　秦羽凤笑露酒窝：“怎么了？”

　　　　贺钰：“没事。”走了。

　　　　秦羽凤骤然有种果然八字不合的想法。

　　　　很快贺钰便回来了，“我怎么记得值夜是两个人的。”

　　　　秦羽凤认真严肃：“皇上说为了便于我们培养感情，闲杂人等是多余的。”

　　　　贺钰握拳干咳两声：“咳咳，既然没人监督你，进来吧。”

　　　　秦羽凤：“属下遵命！”

　　　　虽然白天刚睡够，但站了一个多时辰，秦羽凤又有些累了，而且帐中没有蚊子，正是合她心意。秦羽凤：“郡王，我就睡那里吧。”手指向一处空地方，心想铺张草席子正好。

　　　　贺钰坐下：“谁说叫你睡觉了？不是说培养感情吗？下棋。”说完已经摆好了棋盘。

　　　　秦羽凤：“……哈哈，好啊。”果然八字不合。

　　　　贺钰：“每日一盘，赢了就去睡，输了——自己想。”深不可测得看了秦羽凤一眼。

　　　　秦羽凤不敢含糊，认认真真的与贺钰杀了一盘棋，将近两个时辰的时间过去，秦羽凤险险赢了一盘棋，却已天光大亮，休息之说作废。

　　　　第二天之后都是秦羽凤一换班就开始下棋，有多的了些睡眠时间，再之后，秦羽凤就开始输棋了，而且越输点数越多，赢不回来了。

　　　　贺钰赢了一局，开始整理棋盘：“今天你输了三子，明天不用睡了，研究棋。”

　　　　秦羽凤叹气：“虽然不想承认，但是，我赢不了你了，我并不是一个遇强则强的人。”

　　　　贺钰：“那么你就是认输了？”

　　　　秦羽凤：“嗯，输了不许睡觉是吧，那我去外面站着。”

　　　　起身却被人拉住，贺钰拦腰抱起秦羽凤走向自己的地铺：“输了，跟本王睡！”

　　　　啊——

　　　　秦羽凤惊坐起来，摸了下满头虚汗，捂着脸坐着。现在她在侯府自己的闺房里，完全不同于军营的地方。

　　　　那晚贺钰将她吓了一吓，其实带她出了军营。在外面骑马狂奔了一夜，谁也没提之前的事。倒是贺钰开诚布公表示是他求太后赐婚，却也没说喜不喜欢秦羽凤。

　　　　半夜梦见，好像喜欢贺钰呢，怎么办？

　　　　婚期被定在八月二十，武安侯秦惊云自然要回来一趟过中秋和送女儿出嫁的。但这时说出嫁还早，七月十六，秦羽凤及笄。

　　　　排场虽说不上大，贤妃和长公主却也都来了，还有贺钰。

　　　　父母不在场，请了秦氏一族族长来主持迎宾，但笄礼仪程繁琐，还需要主母主持，贤妃和长公主一个自称她母亲手帕交，一个是未来婆婆，请哪个都要下了另一个的面子，虽说长嫂如母，但是崔氏不过二十多岁，显然没经验代替不了重任。

　　　　等到初加时，秦宇征直接走过来解了秦羽凤的头发，自己梳起来，表情是一个怡然自得。

　　　　秦羽凤闭上眼消化笑意。耳边各种与礼不合，哪有男子这般不顾脸面给女子梳发的事，难登大雅之堂等话，对兄妹两人来说和排放体内某种特殊味道的气体差不多。

　　　　初加后秦羽凤对着武安侯的战袍和武安侯夫人牌位一拜，感念养育之恩。秦宇征这时则是请了贤妃进行二加之礼。秦羽凤面东正坐，贤妃念一番祝辞，“吉月令辰，乃申尔服。敬尔威仪，淑慎尔德。眉寿万年，永受胡福。”然后散了之前梳地，再整弄一遍，贤妃给秦羽凤戴上自己备的五凤金钗，满意得笑了。

　　　　二加后秦羽凤依礼应换一件与发钗相配的曲裾深衣，但是总不能学皇后穿一身明黄凤袍吧，秦羽凤最终换上了一件白衣鹤群长款裙子，再露面直给人冠绝群英之感，端庄雅致将宫中最美的贤妃娘娘也比了下去。秦宇征很不满得瞪了贺钰一眼，眼里全是“都怪你，那么好的妹妹，你还给我！坏人坏人坏人！”

　　　　三加礼让长公主来做主宾。秦惊云早就想好了秦羽凤的小字即是“长安”。

　　　　聆训，分别向在场的所有参礼者行揖礼以示感谢后，礼成。

　　　　程观礼的新科状元郭恬，回府后便将自己关在书房，一个时辰后，美人臻首娥眉，巧笑倩兮，美目盼兮跃然于纸上。

　　　　又一个时辰后，贺衡满意地拿着手中画像，给了郭恬一千两银票，“不愧是状元手笔，多谢了。”

　　　　郭恬：“一画千金固然好，可惜王爷买的是画中人。”

　　　　贺衡笑：“可你还是画了。”

　　　　郭恬哈哈大笑：“对呀，魏王高谋，定不会辜负这幅画。”

　　　　贺衡：“你猜到本王要做什么？不妨说说看。”

　　　　“王爷希望建成三足鼎立的稳定局势，您，九皇子，七皇子三方确实很稳固。”郭恬回道，眼中一闪而过一抹奇异的亮光。

　　　　“还有吗？”

　　　　“王爷不妨告诉在下。”郭恬做出倾听装。

　　　　贺衡笑而不语，只是摊开画，自己提笔写下一句诗，题上名字日期。

　　　　“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贺七。十四年四月。”

　　　　贺衡：“来人。”

　　　　两个呼吸间，一道黑影便跪在贺衡面前，“王爷下令。”声音涩哑。

　　　　“将这幅画找人临摹一份，这幅之后立即送往九皇子处！临摹的送去武安侯府。不得有误！”

　　　　要做就做大的，要挑拨，就完全不能留下解释的机会！

　　　　郭恬心头一颤，不再言语，表情凝重下来。他真正认识到如今朝中势力最大的四皇子，其手段和他温润如玉的外表大相径庭！

　　　　而秦羽凤却不知有什么在等她，贺钰连夜回营，秦羽凤再扮秦四去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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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一章　第一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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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距神策营还有三里，已经是不得令不予放行。秦羽凤和贺钰找了个林子在一边叙话。

　　　　秦羽凤其实是真害羞，半低头，眼睛却还要看着贺钰：“我今天漂亮吗？”

　　　　没在秦羽凤面前笑过的贺钰：“嗯。”

　　　　不知贺钰会笑的秦羽凤：“那就笑一笑给我看，我想看。”

　　　　贺钰想了想，嘴角微扬，眼眸微眯，学得是素来笑得最好看的魏王贺衡。

　　　　秦羽凤噗哧笑出声，不为难他，认真道：“你有什么打算吗？总不能成亲后也日日去军营吧。”

　　　　贺钰：“嗯，日日去。”

　　　　秦羽凤：“那你是要不要争皇位了？”

　　　　贺钰听秦羽凤说出这么禁忌的字眼也不觉奇怪，毫不犹豫的点头：“争！”

　　　　秦羽凤：“那么一年之内，坐到一个营的统领位置，两年内入兵部或者户部，你行吗？”

　　　　贺钰：“行！”

　　　　秦羽凤：“父侯不会给你人脉！”

　　　　贺钰眉头微皱，看着秦羽凤吐字：“行！”

　　　　秦羽凤软下来语气：“我知道，我会尽力帮你的，皇上圣明，他一定能看见你的能力，只要你展现出来。”

　　　　贺钰：“你回吧。”

　　　　没想到会遭赶的秦羽凤只好撇撇嘴：“再会。”也是不留恋的上马就疾驰而去。

　　　　再会时该是大婚的时候了，再见是洞房花烛夜挑开盖头，贺钰深看秦羽凤背影一眼，转头沉声低喝：“出来！”

　　　　半晌，少女牵着一匹枣红色小马走了出来，女子眼眶微红，倔强的看着贺钰：“钰哥哥，婷儿在这里等了快一个时辰，只是等来了你与姐姐成双成对吗？”

　　　　贺钰一改面无表情，甚至有些心疼的看着秦羽娟，声音温软：“你来做什么？宵禁回不去怎么办？”

　　　　温泪顺着脸颊留下，带着哭腔的声音依旧软柔，惹人怜爱：“那就把我带去军营呀，姐姐可以，我为什么不可以？”

　　　　贺钰心疼明显，却也没有安慰：“你不会武功，不可胡闹。”

　　　　“我若是不胡闹你就成了姐夫了，钰哥哥，当年你救婷儿时，说过只要婷儿呼救需要你，你就会在的，一辈子保护婷儿，呜呜呜，你难道忘了吗？”秦羽娟泪水源源不绝，低声诉说，梨花带雨之姿，贺钰再也抑制不下心疼，将人搂进怀里。

　　　　“没忘，我一辈子都记得，婷儿乖，钰哥哥不会叫你受到伤害了。”贺钰低声说，轻轻拍着女子的背，女子情绪也渐渐明朗，秦羽娟先回搂住贺钰，而后从他怀里退了出来。

　　　　秦羽娟深吸一口气，决心道：“钰哥哥，我不想破坏姐姐的幸福，但我也不会嫁给别人！等你进位亲王甚至太子，接我进府为妾行么？我想一直常伴钰哥哥身旁，永远都不分开！”

　　　　贺钰眉头微拧，这种还未成亲便思纳妾的行为，贺钰深知绝不是好的男子所为，若是他的某位皇兄有这种心思，他是嗤之以鼻的，可是如今秦羽娟提出来他却无法拒绝……

　　　　“小姐，小姐，奴婢手都被宋姑姑打肿了，总算学会了梳那二十多种发髻。”菱儿进门之后就可怜兮兮的露出微肿的手，想得到安慰。

　　　　秦羽凤温笑：“哎呀，可怜，以后小姐我慢慢补偿你吧。”

　　　　琴音抱着一摞的账本进来，“小姐，您现在就要看吗？”

　　　　秦羽凤点头：“把账本和算珠留下，你们出去吧，我可能要花很长时间，如果送饭菜来了，叫厨房温着，除非发生一定要让我知道的大事，不然酉时前都不能进来。”

　　　　“可是天那么热，要不要送些井里冰的鲜果？”琴音又问。

　　　　“算了吧，我怕我收不住心，若是不行，我会提前出来的。”

　　　　琴音菱儿很郑重地退了下去，秦羽凤看着门关上，拿着算盘拨弄一下，要哭了，自己果然是不会用算盘的！

　　　　半个时辰过去后，才算完两页的秦羽凤看着自己断了的指甲，内心煎熬无比，一咬牙，终于拿起剪刀全部剪掉。

　　　　酉时到了，天也黑下来了。秦羽凤也觉得累，而初次用算盘她一天的劳动成果才不到一本账册。

　　　　打开门，秦羽凤就看见菱儿和琴音守在外面，心下暖流涌动，温了表情：“今天可有什么事吗？”

　　　　琴音：“三爷拿了一幅画送来，骂了两句郡王，便没其它了。”

　　　　秦羽凤挑眉想笑：“画给我，学学看，兄长是如何骂的？”

　　　　琴音吱唔半天也没吱唔出来，秦羽凤接过画看后却想到了。将画收起来生出一种十指指甲断的值得的想法，秦羽凤笑：“菱儿，琴音想不到怎么形容，你便也不用苦思了，传膳吧。”

　　　　菱儿：“小姐可还要沐浴？”

　　　　秦羽凤：“晚些再准备吧，还没看完。”一定要完成一本！

　　　　琴音：“那奴婢就不收账册了。奴婢告退。”与菱儿一起行礼退下。

　　　　等到秦羽凤算完一整本账册时，天又黑下去不少，沐浴解乏之后，便睡下了，一日过去。

　　　　次日寅时，菱儿揉着眼睛要来准备侍候秦羽凤梳洗，秦羽凤已经和琴音在忙碌了。琴音看她一眼，好笑道：“小姐没忍心打搅你，你怎么还吓呆了？快去请位账房先生来，小姐新想了一种记账方法，还可以用心算来算，一目了然，找个人来问一下效率如何。”

　　　　菱儿终于放下揉眼的手，郑重的点头之后立即跑出去，秦羽凤看着直笑，心境立即明朗。

　　　　为了不用算盘，而想出一种新的记账方法，她这懒偷的可谓光明正大了。

　　　　很快秦羽凤便将自己的想法告诉了做账的先生，演算了用表格记账的好处，核对账目时的时间比用算盘一一核对快了多少，终于最后那人认败，觉得方法可行，要去找人研究研究如何去普及。而秦羽凤想到以后核账只需对数加减不用再打算盘，心里轻松，决心好好将指甲再养起来，不然光秃秃的一点没有美感，哪怕她手指纤长，肤若凝脂。可是不用打算盘了，秦羽凤还是要练习心算，接下来两天便是菱儿出题，秦羽凤试用心算，琴音在一旁用算盘算，比时间，比准确。

　　　　而几日不出府，秦羽凤不知她已经因为一场才子之间的茶酒聚会，因为魏王和郭恬两句话，获封“长安第一美女”，风靡长安！而全长安的人都知道武安侯的嫡女，小字也叫“长安”的秦羽凤将要在中秋之后成为延平郡王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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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二章　贺鸿回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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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八月十三日——

　　　　“秦宇征，你看看这是什么？”

　　　　“这种东西也能当嫁妆？”

　　　　“我不是叫你准备一百零八抬吗？怎么就这些！”

　　　　“一件都没弄好，你能干什么？礼部侍郎，明天我就请陛下下旨废了你！”

　　　　……

　　　　眼看着父亲要将兄长骂得恨不得没出生，秦羽凤连忙出来劝着，左揽着兄长，右抱着父亲。

　　　　秦羽凤讨好的笑：“父亲生什么气呢？你可不知道，这半年多，兄长照顾凤儿照顾得可好了。”

　　　　秦惊云眉毛挑起来：“好？那那个是怎么回事？”顺手指向一个红箱子，里面放了半箱字画。

　　　　秦羽凤眨眼：“有什么不对吗？”

　　　　秦惊云：“少了！一没有唐大家的鹤居图，二没放前朝李大学士的雪雾仙人图，连个箱子都装不满，他绝对的有私心，害怕娶媳妇没有像样的聘礼不成？看着他就来气！”

　　　　秦宇征显然是不想理这个不讲理的了，摆摆手要走。

　　　　秦羽凤将人留住，大呼冤枉，小心提醒失去某段记忆的武安侯：“父亲可是冤枉兄长了，那个鹤居图不是送人了吗？”还是您亲自送给好友的！

　　　　秦惊云一副惊醒后还死不承认的样子，“那怎么就这些东西？就七十二抬，我给他说是一百零八抬！”

　　　　“皇后的场面才一百二十抬，一百零八抬嫁妆，公主都没这么大场面。”秦羽凤干咳两声，掩饰心虚：“所以我叫兄长将方便换钱的全换成银票和金票了。”

　　　　“那他也没用！要不怎么让贺，让七皇子把你订走了？一点消息没得到，没有用！”

　　　　秦宇征觉得这个不冤枉，也不辩驳，认真问：“九皇子呢？皇上将他送您那里，怎么样了？”

　　　　秦惊云叹气：“皇子脾气太重，我和你大哥前脚刚回来，他后脚就逃出军营了，你大哥追他去了。”

　　　　秦宇征秦羽凤对视一眼，皆是沉重。秦羽凤：“父亲先看看灏灏吧，他可是您的小金孙。”

　　　　秦惊云果然目光一亮，着急忙慌地走了。

　　　　秦宇征严肃：“九皇子回京绝对不止参加婚礼那么简单，皇上也任性，若是由着他大闹怎么办？”

　　　　秦羽凤决心：“我不会叫任何人打乱婚礼！”

　　　　御书房，高仁人呈上密报，退后两步，小心翼翼：“皇上，九皇子殿下到了长武县了，武安侯似乎还不知道他为何回来，但是您没下旨让殿下回来，他就一直让世子跟着九皇子，暗中保护，还想着不动神色将人抓回去。”

　　　　武英帝哭笑不得：“抓哪去？那是朕的儿子！一个两个让他宝贝闺女迷得团团转，朕还没找他算账呢！”

　　　　高仁人直点头：“是是是，那，皇上，九皇子怎么办？是诏回来，还是拦着呀？”

　　　　“拦什么？都到了长武了，秦宇滨再不下手就拦不住了，也让朕看看鸿儿长进如何了，能从秦宇滨手里逃回来回来才有意义，没本事的话，秦惊云的小闺女下辈子也看不上他！”

　　　　“奴才明白了。”

　　　　“看着老四有什么动作，别叫他多生什么事来。”

　　　　“奴才遵旨。”

　　　　魏王府，刚收到密报的贺衡，露出意味不明的笑，细看之下，眼里不但没有笑意，还有抹凌厉。

　　　　秦宇滨，未来的武安侯，接下来至少二十年手握重兵，权倾天下的重臣，下一任帝王最倚重的人，就在一个小县城里和贺鸿玩“游戏”！皇上偏爱如此，这一刻对贺衡留下了再怎么努力也毫无用处之感！

　　　　“听着，本王不管有多少人趟了这趟浑水，九皇子，必须入京！”

　　　　长武县城最大的勾栏，男人们销金窟，永远是热热闹闹。

　　　　贺鸿急冲进来就被堵了个结实，胭脂水粉味直冲得他想打喷嚏。

　　　　“哎呀公子，里面请嘛，让翠红伺候你。”

　　　　“让开让开，公子那么俊俏，可不会再让你了。”

　　　　“他是我的……”

　　　　你拉我拽，好不磨人。

　　　　“其实我只是一个下人，主子在后面，我是来打招呼的，红牌全上！”扬起满手银票，贺鸿迅速低下头，银票一抛，指着进门的高大身影道：“嗨，公子——”

　　　　一瞬间，排山倒海之势涌向秦宇滨，姑娘们左手手帕，右手攥着刚抢到的银票，好不积极！

　　　　“如狼似虎呀！”贺鸿亲眼见证了沙场无敌的大将军被一帮女子推倒，冷不丁打了个寒颤，逃向二楼。

　　　　“偷逃出营。”秦宇滨将贺鸿双手反缚身后，麻绳缠五圈。贺鸿满脸悠闲。

　　　　“拒捕，不知悔改。”双脚绑上。贺鸿满不在乎。

　　　　“最重要的是，陷害长官清白！”秦宇滨冷笑一声，直接拾起缚手缚脚是上下故意留得绳子，狠狠一铮，拉到最底处打劫！

　　　　“啊——你好大的胆子！”贺鸿惨叫一声，恶狠狠地瞪向悠哉的秦宇滨，秦宇滨温柔：“怎么了？”

　　　　“哈哈哈，幸好本王筋骨好，不疼！”贺鸿撇开头，但是几乎呈现为圆形的他时不时微抖得双臂，显然使他的话没有什么说服力。

　　　　秦宇滨决定视而不见，坐在椅子上：“明天就是十五了，到了现在我也不能把你送回去。但是带你回去容易，我必须保证你是无害的吧。说吧，回来做什么？”

　　　　“参加七哥婚礼！”贺鸿笑得无害。

　　　　秦宇滨挑眉笑：“你以为我会信？这么简单的事，不会向皇上请旨吗？有必要自己逃吗？”

　　　　“惊喜。”

　　　　“惊醒还是惊吓？三脚猫功夫，黄毛小子，你也不怕被人掳了去！”秦宇滨恨铁不成钢，说完拿出一根木枝。

　　　　“喂，我还要进宫，你真敢打我！”贺鸿不是疑问语气，二十惊讶语气，他是真以为要挨一顿了。

　　　　秦宇滨咬牙：“难道你不要为自己的武功辩解吗？还有作为你的武学老师，你以为我会没有打人看不出伤的本事？何况我有皇上特许教训你的权力。”

　　　　“先生，您有，可是木枝和藤条有差别呀？伤痕都不一样！”贺鸿惊魂未定：“老师就要有老师样子，教训学生应该有专用藤条吧。”

　　　　秦宇滨看看手中木枝，哭笑不得：“有，你确定换那个？”

　　　　“不用换了，我交代。”

　　　　“其实我真的是要个七哥一个惊吓，不过我不会乱来的，不信你把我带去侯府锁起来算了，等到七哥迎亲前一刻把我放出来就行。”贺鸿信誓旦旦，“看向我的手。我发誓！”

　　　　贺鸿左手握拳，右手伸出三指。

　　　　“哦，那皇上找我要人怎么办？”

　　　　“除非他亲自出面，不然我都能打发掉！”

　　　　秦宇滨点头：“甚好。”

　　　　“给我解开呀。”

　　　　“就这样保持吧，有利于增强肌肉强度。”

　　　　贺鸿默默委屈，为什么没人怀疑武安侯府要造反！据说，武安侯秦惊云还闯过后宫打过皇上。父皇，难道您是被打傻了吗？

　　　　“大哥！……九——”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