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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穿之一世夙愿-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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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天同庆的那场皇帝大婚,她这个为人娘之人却只能够听着炮竹声声和喜乐声暗自为他喜为他祈祷,这如何不是她最大的憾事。
福晋转而让我过去,右手拉住了我:“但我相信儿子的眼光,皇帝的婚姻常常参杂了太多因素而不得自己做主,还好总算是觅到良人。你定然是个不错的女子,能见到你们夫妻恩爱也让我欣慰些许。”
“额娘,您这话倒不错,婚姻大事虽然不由我做主,但还好,机缘巧合间,上天有眼却为我派来了珍儿。”他望着我唇边带着温暖笑意。
我的心里转而一甜,笑将起来。然而外面却有人敲门,似乎是小德子刻意压低声音说:“皇上,珍主儿!不可久留了。”
他的身子一僵,点点烛火下的温暖片刻总是如此短暂,他从未和额娘如此谈过心窝子里的话,他轻轻松开反握住额娘的手说:“我该回宫了,额娘,下次儿子再来看您。”
她埋住了眼角欲出的泪水,再不舍终究会有一别,她知道他在安慰她,此番一别,他恐怕也再难回醇亲王府。
“回去罢,时间长了于你不好,回宫后勿念,额娘和你阿玛都会好好的。”她的笑容带着眷念和不得不别的割舍。
此情此景,我都不忍看他此刻的神色。
“福晋,您便放心吧,我定会好好照顾皇上。”我看着福晋说,她满意的点了点头,最终望了我们一眼,将我们送出了门。此时,醇亲王率众奴仆等在府门口,外面已下起了大雨。
“夜里风大,此刻又下雨,额娘阿玛你们快回屋子里吧,儿子不孝,无法亲自围绕你们身旁孝顺,你们定要好好照顾自己。”他深深望着他们说。
“哥哥,您放心,还有我们。”
忽而,我听到一个稚嫩的声音传来,我诧异的看过去,见到一个大抵八岁的孩童领着一个四五岁的小孩,都生得清秀无比。
“载沣,载洵。”光绪欣喜的弯下身子,摸了摸他们的头。我一听他们的名字便猜出半分来,看样子他们是他的弟弟,怪不得他们相貌间略有几分相似。
他们似乎想要说什么,但最终小德子却催促我们快些上轿,不得已他还未和两个弟弟多说两句便匆匆和我踏上了马车。
他一言不发的望着窗外, 神情虽让人看不透我却明白他的心思,斗大的雨点直击得顶上哗哗作响。
“皇上,您该高兴才是。”我说:“至少,过了这么多年,您终是圆了回醇亲王府见他们一面的心愿。”
“你说得有理,我不该因为离别而伤怀,能够回府原本已是奢望。”他收回无限的心绪说。
“不过,皇上,我倒是有一事不明。”我忽而想起什么来。
“何事?”他问。
“从醇亲王府里出了一个皇帝,原本该享无上荣华,但是我见府里却处处节俭朴素,还有屋子里挂着的那副字,何以恪守至此?”我疑惑的问。
“那副字是阿玛的治家格言,阿玛向来谦卑,也让子子孙孙都如他那般为人行事务必低调。如此才能独善其身,不招惹祸事。”他说:“醇亲王府向来如此。”
我点了点头,无意疑醇亲王这样做是明智的。自古枪打出头鸟,府里出了个皇帝,必然无比引人瞩目,这也是慈禧想要斩断他和他们那份血缘关系的原因之一,若是他们摆出皇帝父母的驾势来慈禧又如何能轻易放过他们。
我和他回宫时天色已微亮,雨水渐渐止住,小德子给看门之人塞了不少银子让他们万万不要说出去。
“珍儿,难为你陪伴朕一夜未休息,快去歇息吧,朕不会让人扰你。”在我们一同回了养心殿之际,他对我说。
“那您呢?”我问,见他在太监服侍下换上了一身龙袍,又打算离开。
“该要早朝了。”他说,我走过去给他整理整理了龙袍,望着他略显疲惫的双眼有一丝心疼的说:“您实在太辛苦了。”
“不辛苦,一夜不睡,换来和阿玛额娘的片刻相见也是值得的。”他笑着说,可见这些年来他对他们的思念多么深入骨髓。
我轻轻拥住他说:“您的一片孝心,我相信他们会懂。”
第39章 两难全
黑暗中,我的周身笼罩着茫茫的雾,天地仿佛连成一体,我一个人迈着沉重的步伐举步维艰。//全本小说网,HTTPS://。)//
“赵璃!”似乎有人在喊我的名字,我应着却又觉不对,这里怎会有人知道我叫赵璃。
“阿璃!明天还要上课,你又跑哪里去玩了!”仿佛,是爷爷的声音。
“爷爷!”我惊喜的加快了步伐,是爷爷吗?我在哪里?
“小主!快起来!”不对,怎又成了容芷的声音,我翻了个身,硬生生的被摇了起来,刺目的光线转瞬间刺入我的双眼,眼前却是容芷和芸洛焦急的脸颊。原来,刚才是梦里见着了爷爷,实在想念他,我失神的想。
“小主!怪奴婢僭越了,皇上本吩咐过 不许奴婢打扰让您今日好好休息的,但是皇太后忽而回宫了,李公公此刻就在养心殿外面找您呢!”容芷神色焦急的说。
“什么!皇太后!”我像是忽而被一盆凉水浇醒,慈禧怎么信都没有就回宫了。
“皇太后今儿午时便率领一大队人马回宫,却不见您,若是让她知道您还躺在床上,不知道该怎么发怒呢。”芸洛说。
“皇太后回来得如此着急,莫不是知晓了我和皇上昨晚出宫之事?”我咬唇问,禁不住背后升腾起凉意来,有种大祸临头的感觉。
“您快准备准备移步去储秀宫吧,奴婢这就去回禀李公公说您为了见皇太后特别再装扮得体一番所以会耽搁一会儿时间。”芸洛机灵的说,我点了点头,这些还不一定,我先不要就这么自我慌了阵脚的好。
我迅速一边换上镶石青色缎绣玉兰缀着铜鎏金錾花扣的旗装,一边麻烦容芷为我挽好两把头步伐匆匆的迈出了门。
“现在是什么时辰了?”我边走边问后头的芸洛。
“已是未时了。”芸洛说。未时,那便表示我已一觉睡到下午两三点了。
“珍主子,皇太后说是她已回宫许久都未见您前去请安,已是微愠,特让奴才来请您,您快随奴才去吧。”在外面等待的李莲英对我说。
“李公公,皇太后何以如此匆匆回宫?是否有什么事情要处理?”我问。
“却是有事。”他神色不改的说,我一惊,心里此刻没了底,也从他的脸上看不出什么端倪来,看来这次真是完蛋了。
储秀宫里依然飘着果香,像是为了慈禧新换上的几缸子水果,我整了整衣襟,抹了把头上的汗硬着头皮走了进去。
果不其然,皇后和姐姐都在此。我摆出笑容来向太后行礼:“珍儿不知皇太后回宫,故来晚了,还望皇太后海涵。”
“珍儿,哀家听说你这段时间都住在养心殿?”她依旧维持慢悠悠的悠闲神态,然而话语间却是棉里藏针。
“…是,珍儿知道这不合规矩,但皇太后您临走前的嘱托珍儿不敢忘。”我特意借她当初嘱咐我延绵子嗣的话头来表明自己越矩只是为了完成她所交的任务。
她的神色依然淡淡,唇边却慢慢有了一个看不透的笑容:“你倒是机灵,知道用哀家的话来框。”
“李姑娘,快过来见过这伶牙俐齿的珍嫔。”她微微扭头对旁边立着的女子说。
一名女子点头答是,袅袅娜娜的朝我走来,我疑惑的望过去,这才注意到她这张陌生面孔,服侍慈禧的宫女我大都见过,却似乎并未见过她。然而这女子却不着旗装,独独身着汉服,上着织锦镶边的花袄,下为藕荷色裤子,系一条淡青百褶裙,覆盖着一双缠了足的小脚,想来她应当是汉人。
她的容色都属上乘,身材清瘦,腰肢纤细,双目湛湛有神,修眉端鼻,樱桃小口,笑时颊边微现梨涡,肤色柔美如玉 ,出落得犹如晓露芙蓉,甚是惹人怜爱。
我愈加肯定没见过她,宫中若有如此身着汉服的美人我又如何会丝毫没有印象。
她低眸朝我行礼:“奴婢李莲芜见过珍小主,早闻珍小主聪慧可人,如今一见才觉那并非传闻。”
这姑娘倒是嘴甜得很,回眸间就连我都不得不承认自己外貌并不及她。
“你是?”我疑惑的问。
“她是李莲英的妹妹,虽是汉人,但机巧得紧,这次在颐和园有她相伴哀家实在看着喜欢,便将她带入宫中随侍左右。”慈禧笑着说,招手让她过去,一边对身旁立着的李莲英说:“李莲英啊,你这妹妹便留在哀家身边当女伴吧, 传谕宫中人等,一律称她为李大姑娘便是。 ”
“这是奴才的妹妹莫大的荣幸。”李莲英微笑着低头说。
李莲芜?初入宫便得慈禧如此殊荣,我好奇的看着她,怎么瞧都瞧不出其貌不扬的李莲英和她妹妹有何相似之处,竟未想到他还有个如此娇美的妹妹。
不过,慈禧看起来似乎并不知我昨晚和皇上擅自出宫的事情,这也让我稍稍放下了心来。但我知道慈禧带领众人回宫,也意味着结束了我和他自由自在的二人世界。
夜晚,养心殿主殿里依然宁静,只有磨墨声和翻阅奏章声,我一边替他磨墨,心里想着慈禧回宫的事情,刚打算和他提却见到他紧蹙的眉还有悬在半空中迟迟未下落的笔尖。
“皇上,可是有什么棘手之事?虽然我知道后妃不得干政,但见您愁思不已,指不定我能提出些许建议来。”我忍不住说。
“ 最近雨水不断,此时正值直隶省和京师遭受特大水灾之际。御史吴兆泰因为怕激起灾民闹事,上奏称“畿辅奇灾,嗷鸿遍野,僵仆载涂,此正朝廷减膳彻乐之时,非土木兴作之日。乞罢园工,以慰民望,以光继列祖列宗俭德”,其建议暂时停工。 ”
他将笔搁置下来站起身说:“朕自然懂得这其间的利害关系,但此时也正是颐和园未完备的楼阁修建工程最紧张的阶段,亲爸爸忽而回宫也是为此事,她听到了些许反对继续修园的风声。 ”
“这确实是件两难之事。”我听闻也忍不住叹气,此时国家之需他不可不顾,但若应了这个奏折慈禧必然大怒指责他不孝 。也怪不得慈禧此刻会急迫赶回来为自己“主持大局”,看来当时李莲英口中的确实有事指的是这件事。
光绪摇了摇头抿唇像是下定了某个决心,一拂袖端坐下提笔写下了批红。
“准奏。”我见着他写下的那两字虽心中感佩但也不禁为他担忧:“皇上,我知道您心里定然是赞成御史吴兆泰的奏疏,不过,皇太后若发难…… ”
“原本此事是要奏呈给亲爸爸看的,但朕截了下来,就算被亲爸爸责怪,朕一力承担了也罢。灾民尚在水深火热之中,修园之事却可暂缓。朕到时和亲爸爸说明个中缘由,相信她会体谅朕的难处。”他合上了奏折,似乎已经做好了迎接一切的准备。我看着他毅然的身影,心底里却是无比复杂。
然而慈禧已回宫我也不能夜晚再留宿于养心殿,只能够回景仁宫。
第二日,我一早便颇有些心神不宁,在鸡鸣之时便醒了来,此时天色还未大亮,昨夜断断续续的一场雨到了今日倒是让外面满满当当的都是水雾。
我披了斗篷便下床推开了屋子门,起床比我还早的芸洛和容芷连忙迎了上来笑道:“您怎么起这样早,到底是皇太后回宫了。”
“不知怎么心里总有些不安宁,感觉有事要发生,你们看,这场雨当真下得没完没了了。”我感叹道,这样下去,那些灾民更不好安置,就连我都不免担心,何况是忧国忧民的皇上,因此也难怪他甘愿一己承担慈禧的苛责应了那个奏折。
“珍主儿,您怎的也无缘无故感怀起来,这可不像是您平日里的乐观性子。”芸洛全然不解的说。
我想着心事摇了摇头,但愿慈禧会体谅他吧,我扭头对容芷说:“你帮我去储秀宫探探消息吧,若有什么事便告知我。”
“是。”她答。
我就这么胡思乱想了一上午,似乎一切都风平浪静,但到了午时,帮我探听消息的容芷却回了来,我连忙迎上前去问:“怎么了!”
“珍主儿,您果真料想不错,不知为何,皇太后今日大怒,皇上一下朝便被召了过去,和皇上随行的似乎还有一名大臣。”容芷说。
“然后呢!”我着急的问。
“然后奴婢便急忙回来向您禀报了,后事并不知,此刻皇上该在储秀宫了。”容芷说。
我听闻连忙拿起伞提步出去,不顾容芷和芸洛在身后的呼喊,看来我担忧的事果然发生了。
我急匆匆赶到储秀宫,还未迈进去便听到慈禧愤怒的声音:“此事为何你不和哀家商量便擅自做了决定!”
“亲爸爸,儿臣也是因为事出紧急,所以……”我听到他的声音隐隐约约传出来,刚想进去却被门口的公公拦下。
第40章 不为瓦全
“珍主子,此刻的情势您也看到了,此时您不宜进去,皇太后正在气头上。//全本小说网,HTTPS://。)//”公公说,我明白他这是一番好意,平时我从不将任何人当作下人看待,因此和他们关系都尚还不错。
“公公,我明白,不过……”我正说着,却又听到慈禧向皇上发难。
“暂缓?年年都有灾民,天有不测风云,若按皇帝的意思便是要暂缓到何时?看来要待日后哀家归天恐怕区区这样一个修缮圆子的心愿都不得完成,皇帝当初口口声声说为尽孝定然替哀家修缮好圆子,如今你这份孝心哀家可看不出半点诚意来!”
“还有你! 御史吴兆泰 ,你好大的胆子,今日哀家便传下指令, 将你夺官交部议处。 ”慈禧愤怒的指着吴兆泰说。
然而吴兆泰却毫无惧色的给慈禧和光绪咚咚扣了几个响头,毅然拿下了自己头顶的官帽说:“罪臣任凭处置!只望皇太后对修园之事定要三思。”
见到这个情景我的心里也不由触动,清朝虽已到腐朽之时,但依然还是不乏有民族气节的正义之士,那股子精神不得不震撼到我。
“亲爸爸!”光绪焦急的抬头欲为吴兆泰 求情,却被慈禧凌厉的目光挡了回去:“皇帝莫不是认为哀家对吴兆泰处罚太轻? ”
她此言一出他再是有心也无法挽回吴兆泰的官职。
“亲爸爸,但请您最后听儿臣一言,灾民之事着实紧急,未和亲爸爸商量便擅自决定是儿臣之误,但吴兆泰的话也不无道理,儿臣还请亲爸爸对修圆之事再作思虑。 ”光绪声音急切,话语间满是恳求。
“说到底哀家也不是不通情理之人,当然可以拔银子赈济灾民,不过……”慈禧话锋一转,皇帝面生喜色。
“ 修园之事不能停止, 既然这笔花销暂时无法周转但哀家相信我大清还未到如此山穷水尽之时,海军军费预算总是够的,此时又无外敌,暂时借用待国库充盈之时再补缺倒是个好法子。”她脸上的怒意这会子又转换成了气定神闲,但句句都让皇帝神色骤变。
听慈禧意思是要挪用海军军费修圆子!我震惊的张大双眼,虽然知道慈禧在历史上的名声不好,晚清被推翻国家遭受外敌**慈禧占了不少“功劳”,但真切听到她的这番话站在门外的我还是不得不愤岔,却只能怨自己实在无力改变什么,我终于感同身受的明白了皇上的这种心境。
“亲爸爸!”光绪还在努力想要扭转她的心意,但慈禧却铁了心说:“皇帝!勿再多言!这已是哀家最大让步,古人以孝治国,还是,你想担个不孝之名?”
我咬着唇正替他痛心之际却见到他不知何时已向慈禧跪安出了门来,但却步履沉重,他甚至压根都没注意到站在门口的我,双目间满是忧思的就从我面前走了出去。
我追了上去:“皇上!皇上!”
他的脊背一僵,转过头来看着我的神色间还有未收的思绪以及半分诧异:“珍儿。”
“朕……”他欲说什么我却止住了他。
“皇上,方才我都听到了,早知会是这样的结果,事已至此,您已经据理力争过了!”我挽住了他的手。
“又有何用!”他眉头紧锁:“像吴兆泰那样的清誉之官却丢了官帽,修园之事却居然牵扯到军费。 珍儿,你说,是朕不孝吗?”
我拼命摇头:“您莫再自责了!此事不怪你,真的不怪你!这本就是个两难全之事。”
他未再多说暗然转身离去,我原本还想跟上去劝慰,小德子却拦住了我:“珍主子,皇上此刻心里不好受,您说再多也是无益,倒不如让皇上一个人静静。”
我无奈的点了点头,垂下眼帘。慈禧的那个孝字如山般压制着他,让他陷入如此局面。然而,我却不知,这还只是一个开端。
没过两日,慈禧却专程召了我过去,我虽疑惑不解但还是不得不去。
储秀宫里,似乎许多太监丫鬟都已被摈退,静悄悄的,只留了慈禧平时两个最为宠信的丫鬟。这倒是很不符合慈禧平日里的排场,莫非她也会嫌服侍的人太多?
我想着走了进去,不知为何,此刻的储秀宫却笼罩着一种沉闷的气息,倒是让那依旧浓郁的清新果香在此处显得突兀起来,我的心里开始隐隐有些不安。
慈禧依旧保持着她千年不变的神色,见我走进来,她这才微微露出笑容来招呼我过去:“珍嫔,过来坐下。”
我见她如此也未多想便走了过去。
“此次,和皇帝在宫里这些日子肚子可有什么动静?”她慈祥的模样让我放下了心防,原来她只是关心皇嗣而已。
我摇了摇头:“恐怕让皇太后失望了。”
“这也不打紧,你们还年轻,也不急于一时。”她和善的说:“不过,哀家要问你一些话,你可要如实回答。”
“是。”我点了点头。
“哀家听说皇帝批阅奏折时,你常侍左右?”她缓缓说,眼里多了一抹我看不透的神色。
莫非她是要谴责我干政?我心想不好:“妾身是在一旁磨墨。”
“那么,皇帝是否还瞒着哀家允了什么事?或者,他暗自扣留了一批奏章未上呈给哀家?”她问,她的心思已经抽丝拨茧般越来越见骨,我明白过来,她原来是想从我这里探话。
“你不必多想,只需如实告知哀家便是。”她见我沉默便说。
“回皇太后,妾身只是在一旁磨墨,其它并不知。”我咬唇说,我又怎么可能如此轻易的落入慈禧的圈套呢?
“珍嫔,哀家一直都偏心于你,聪慧如你不应当看不出来,哀家见你写字有天赋,特让才女缪素筠指点你。皇帝寿辰哀家更让你代表后宫在百官前演示礼仪,这可是莫大荣耀。你做了多少越矩之事,哀家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她一手摩挲着镶嵌玉石的护甲像是谈心般悠然对我说:“此次,哀家又专程带走皇后和瑾嫔,让你和皇帝独自呆在宫中,你若是个懂得感激的孩子定当知道自己该怎么做。”
我听闻全然已经明了她的心思,慌忙起身朝她跪下,原来,这些都是她特意卖给我的人情,见我与皇上亲近便起了笼络之意而如此待我。恐怕想要我诞下皇嗣是假,此次卖人情于我是真。
我虽知她不简单,也会怀疑她为何有时待我比她的侄女皇后还要好,但平素见她对我偶尔露出的慈爱也不免被迷惑,误以为其中就算掺杂其它,也总有几分真切的疼爱。但原来她做那一切都只是为了今天, 想让我借由皇帝的信任心甘情愿的为她去探听。 她的城府不可谓不深,让我寒得彻骨。
“皇太后赎罪!妾身当真不知。”我低下头说。
“跪下做甚?”她站起身朝我走过来,将我扶起来,明明脸颊上带着和善的笑容,眸子里却满是冰冷。
“看来,哀家没看走眼,你倒是个真心待皇帝的好孩子。”她的话语让我感觉心在坐过山车,忽上忽下,心里惧怕却又全然摸不透她下一句究竟要说什么。
“别紧张,哀家今日只是试探你对皇帝是否真心而已。如此,哀家便放心了。”笑容重回她的脸上。
我疑惑的抬头看她,这便完事了?
“想必你也明白,皇帝是哀家一手带大的,又如何会不疼他,可怜天下父母心,哀家虽不是皇帝的亲生母亲,但却一直将他视如己出,自然关心些。”她说。
我却在心底里嗤之以鼻,不明白她何故要在我面前说这些虚伪的话,她连对自己亲生儿子同治都那般心狠何况是对光绪。况且她但凡对他有一丝体恤,他的童年也不会那样不幸,何至于连小德子当初都在我面前为皇帝鸣不平。
“所以,这次你不说哀家不怪你,日后还望你在侍墨时帮哀家留心留心,一一如实告诉哀家。也无其它意思,哀家不过是关心皇上罢了。”她依然不改和善的话语,但字句中分明是让我从此替她监视皇上,我不免为他痛心。他虽和慈禧平日礼貌不亲近,但对她却还是怀着一腔真挚的孝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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