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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穿之一世夙愿-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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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夜,我的心躁动得翻来覆去却都无法入眠,便只好半睁着眼靠在墙头,试图快些熬过这长夜,却听到那两名守夜的公公又在碎嘴。

    “那康有为逃到了那个什么国的,居然在这个当口将皇上当初给他的密诏拿了出来,最近宫内外可都在议论此事,听说还上了报。”

    “你也知道了?那可不得了,皇上当初在颐和园的时候竟然背着皇太后让康有为他们设法去救他,他们这才想了一出围园逼宫,这下皇太后可是大为光火!原以为那也不过是那些人狗急跳墙的法子,未想这事和皇上还当真脱不了干系。”

    我一惊,猛然睁开眼来,密诏?皇上当初被慈禧暂时困在颐和的时候我也在场,亲眼见到他在我的劝说下所列之人不仅没有康有为,也更没有让维新人士设法营救他的说辞。

    充其量不过是平常的让他们想法子让变法继续下去但不要去得罪慈禧的话,我明明白白瞥到“将旧法渐变”,“而又不致有拂圣意”,莫非是我当时头晕眼花?

    我百般捉摸不透,转念一想,密诏内容既然是我所知的,然而却和现在康有为公布出来的全然不相同,那么便只有一个可能,康有为擅自篡改了密诏!

    那么,他的动机又在何处?既然胆敢篡改又为何偏偏选择这个时候在日本公布于众?

    我蹙眉思索着,渐渐琢磨出了头绪。他既然将内容改为是皇上让他们去设法营救,那么康有为自己想出来的“围园逼宫”的点子不就像是有了皇上的支持?若他不篡改,擅自去策划这场行动,那他岂不是被扣上谋反的罪名也不为过!

    我咬着唇,当初安慰自己没有见到他发那道***般的密诏还心安了几分,以为历史的记载有误,却不知康有为竟有胆子为了那场连皇上都被蒙在鼓里的大胆行动擅自篡改他的旨意。

    如今,他逃去了日本,在此时公布这密诏在外人看来他便是那忠心救主之人!倒是为自己响当当的设立了个“保皇派”的光辉伟大形象,然而,洗白了自己,却陷皇上于不义。

    皇上此刻恐怕百口莫辩吧!原本慈禧想要将这真真假假的事压下去,反倒被康有为证实皇上着实与此事“有染”。

    想到此,心仿佛径直触到了火苗,狠狠一灼。若将这些事都相联系起来,我已有一个可怕的猜想。

    姐姐说皇太后最近正大张旗鼓的遍寻名医,然而皇上看似身子并没有那样糟糕,但是中秋皇太后却不让他出席。恐怕正是因为他若看着不符合身子抱恙的状态,必然会让百官生疑。

    那么,这是否只是在制造一个他“病入膏肓”的假象。若是深究慈禧的意图,那么不是想要借她所制造的假舆论废除他,便是想要他“病逝”!

    冷汗从手背冒出来,我已然不敢再往深处去想,尽管我知道以慈禧的个性,在知道那道所谓的密诏后,恼羞成怒的她定然不会轻易放过皇上。然而,我除了在此心急如焚,却无法从层层铁链中逃脱出去助他解这燃眉之急。

    我站起身来左右徘徊,虽然他这次应当不至于命丧于此,但是我却不知他该如何度过这一劫。而我,无法坐以待毙,让这种焚心的感觉时时刻刻折磨。

    我不安的紧紧抓住窗沿,思索良久,心生一计。

    哗啦啦一阵作响,我使出所有力气将这屋子角落那些能够搬动的杂物狠狠摔落在地上,刻意发出巨大的响动来。

    “发生什么了?”站在门口的那两名小太监慌忙赶了过来,我看了看他们的身后一眼,心知那刻薄的总管吴公公一向都将值夜这种辛苦的活交给初来乍到的小太监,今晚应当不会过来,正是个好时机。

    “每日米粥都熬成了米汤,连米你们都吝啬多给几粒,我实在是到了夜里饥肠辘辘得巴不得啃下手指头来!”我装作恼怒的模样。

    他们茫然的对视了一眼:“珍小主,那粥都是别的地派送过来的,并非奴才所能决定,实在……抱歉。”

    “那,你们可有什么小食吗? ”我面色一转期盼的望着他们,他们摇摇头。

    “你们……可否帮我?”我的目光逐渐软下来透着一丝祈求,见他们犹豫,我转而无助的低下头来:“我知道,如今在这儿也不祈求饱腹,只是……到了夜里我实在是饥饿难耐,你们若能帮我去知会姐姐一声,让她送些吃食过来,我定然感激不尽。”

    “这……这……”他们面露难色:“珍小主,奴才们也同情您,可是……您也莫为难奴才呀!”

    我摸索了一番,拿出方才已经备好的那张纸条,又将发丝上仅剩的那支青玉簪取了下来:“若是你们不能替我找来姐姐,那么,你们便帮我将这张纸条交给她好吗?上面写好了我想要的吃食,到时姐姐做好了,你们帮我拿过来便行。”

    “我如今身上也没什么贵重之物,除了这个簪子,也就当劳烦你们跑一趟的酬劳。如此这般,你们可允我了吧?”我恳求的望着他们。

    我心知他们是初入宫的小太监,尚还未被紫禁城的冷暖折腾到人心淡漠,因此只能一赌他们还会心软。

    “那……奴才可否看一眼您在这上头写的是什么?奴才可不敢冒着掉脑袋的风险,以免……”他们犹豫了一番说,我心知他们已有所松动。

    “你们担心我想要打什么主意?”我刻意不加掩饰的一举说破他们心中的顾虑,他们兴许有些惊诧我的直率,面露尴尬之色。

    我一笑,爽快的说:“这种担心也是必然的,你们就看吧。”

    他们打开纸条看了看,我镇定着面色如常,他们相互交流了一眼,点头说:“珍小主,您放心,我们会尽力交给瑾小主的。”

    我心中暗喜,却不敢流露太过让他们看出不妥:“那便劳烦了!”

    见到他们的背影,我勾起了嘴角,心安了半分,此刻才觉沾满了灰尘的手指头有些胀痛。

    方才我找出一直留存着的容芷的那封信,将外面包裹着的那层信封撕开来,一面想一面用手指头蘸着地上的灰往上写,一时顾不上手指在粗糙的地上磨破皮后传来的刺痛感。

    我早已料到他们定然不至于稀里糊涂的就为我去送纸条,况且就算为了万全,我也不能直接写明什么,便特意写上了“浔糕,蓉酥,瘦黄瓜,公英汤,煮鸡蛋”这几样小食。

    若是姐姐心里头通透便会明白这几样小食暗藏的每个首字连起来的用意。

    “寻荣寿公主”这是我唯一能想到的最好的法子,慈禧也就还肯听听她的话,荣寿公主又向来心疼皇上,之前几次救我们于水火之间。这次事态如此紧急,她定然不会见死不救。

    我只能够赌一把,赌心细如尘的姐姐能够发觉其中的玄机,赌嘴上说着已经对皇上死心的她依然对他心藏余情甘愿去助他。

    我眼巴巴的每日望着窗外,只求他们能够带给我一个音讯来,甚至不安的双手合十,第一次迷信的向上苍祈求,但愿姐姐能够不枉费我的一片苦心。

    很想要问那两个小太监事情是否顺利,然而,有总管吴太监在,我就算有时见着那两个小太监也不敢出口多问。

    “珍小主!”

    过了几个昼夜后,正靠在墙头有些惴惴不安的我听到那两个小太监的声音,心头一喜,猛然回过头去。见他们手中提着一个食盒,心知终于有了回应。

    “珍小主,趁着吴总管不在,您快些趁热吃吧,这是依您吩咐瑾小主给做的。”他们轻声说。

    我连连道谢,心满意足的接过了食盒刻意神色如常的笑说:“你们送得正是时候,我恰好饿极了!”。

    打开之际我的心中竟一时悲喜难辨,食盒拿着沉甸甸的,莫非,姐姐未懂我的用意当真傻傻的给我准备了些许糕点?还是会在糕点里头藏着回应的纸条?

    我见那两个小太监还站在窗口,便朝他们一笑说:“你们别盯着我,不然,吃着有些不自在,我会尽量快些解决的。”

    他们点了点头:“那奴才们出去守着。”

    我很是感激这心善的两个小太监,然而满是希望的打开食盒来却未见到任何糕点,里头放着一盅粥。

    我顿时心溃,粥里头总不能**的捞出张纸条来吧?况且就算姐姐不知我的用意,但日日都是粥我早已喝着腻歪,以至于看着都反胃, 姐姐并非不知,怎还是送来粥? 虽然相较我平日食用的白米粥,这里头多放了不少作料。

    “等等!”我叫住窗外还未走远的两个小太监。

    “姐姐她……还有和你们说什么吗?”我迟疑的问,试图从中得到她的些许暗示。

    他们愣头想了一会儿:“哦,瑾小主说您要的那些小食下次再送,她那边刚好有熬好的一盅粥,让奴才们先拿来给您补补。”

 第101章:生不如死

    “然后呢?”我不死心的问,他们又想了想摇摇头说:“然后便没了。//全本小说网,HTTPS://。)//”

    我抱着这盅粥缓缓坐下,这又是什么意思?她究竟明白还是不明白,为何偏偏送的是粥,但那些小食就算她未曾听过也不会做,好歹也该放几块桂花糕来才是。

    那么,这其中莫非也藏着什么用意?我蹙眉深思着用勺子搅动了一番,里面不过是夹杂着一些菌菇,虾仁,牛肉等等,和我未入冷宫前所食的那些粥无异。我尝了一口,脑海中隐隐出现了一个画面。

    “范仲淹家贫,就学于南都书舍,日煮粥一釜,经夜遂凝,以刀画为四,早晚取其二…… ”

    这段话在我的脑海里响起来,当年在学《岳阳楼记》那一课时老师一如往常那般进行课外拓展,台下的我难得的静心将这一段记在了课本上,而那篇简短的文言文标题似乎是……

    “我知道了!”脑海仿佛抹去那层纱骤然清晰,我兴奋的放下勺子:“是食粥心安!”

    我唇角渐渐荡漾开一抹会心的笑容,姐姐没有暗示般对他们说那几样小食她未能做出来,而是刻意送这明知已被我厌恶的粥,这更多的证明了我的推测。莫非她不仅明了我的意还已着手去办,或者已经处理好,才让我心安?

    想到这,我这才有了胃口,无论如何,这都是一个好消息。

    渐渐的,天气转凉。自那日之后,宫里头似乎并没有发生什么波澜壮阔的事情,仿佛之前密诏掀起的喧嚣在渐渐转化为平静,我倒是宁愿持续这份平静,至少证明这一劫,他应当已安然度过 。

    只是,在寒气入侵之时,我远比之前的处境更加艰难。

    以往在景仁宫时都有暖炉和厚厚的棉被并不觉太冷,然而如今阴暗潮湿的屋子里头一无所有,仿佛四面八方都有风能够无孔不入的窜进来。我裹着单衣,只能整个人牢牢缩成一团,然而却依旧冰冷彻骨没有丝毫暖意。

    我哆哆嗦嗦的打算起身去关上窗子,但手却僵在半空中,无奈一笑,忽而想起残损的窗子纵然关上也无益。

    闭上眼,仿佛置身于冰窖之中,平日便冰凉的地砖此时更是犹如千年寒冰,点滴寒意从我单薄的衣裳浸入血液。

    朦朦胧胧在寒夜之中我睁开眼来,见到地上升了一堆柴火,有个身影背对着我坐在柴火边。隔着火光,我的身上似乎终于渐渐有了暖意,我仔细的看了那个身影两眼,心头一颤,很是眼熟,只是我不敢确信。

    他身着一袭他平日里最是喜爱的石青色袍子,静静的坐在那里,依然身姿卓然,只是消瘦了些许。

    我不敢置信的颤抖着唇从角落里站起来,喉咙竟一时失声,想要迫不及待的朝他迈步而去却又担心这只是那一瞬的幻影。

    “载……。”话音还未落,泪已先夺眶而出:“真的是你吗?”

    他依然一言不发,我忙不迭的走过去,也在火堆边坐下,抑制不住激动的扭头看他的正脸。他并未看我,如珠玉般的脸颊透着一丝苍白,紧抿着唇,原本柔和的轮廓线条却透着倔强和冷傲。

    当真是他!我一喜,咬着唇伸出手去想要触及他的脸颊,却只觉身子渐渐如火灼烧般,低下头,才发觉那堆柴火的火苗不知何时蔓延到了我的身上,不慎着了衣襟。

    我一惊,起身想要扑灭它,然而火势却不可控制的向上窜着渐渐将我吞噬,灼热万分,硬生生的全是刺痛感,强烈的恐惧一时涌上来。

    “载!救我!”我大喊着,眼前却再看不清任何,只有从我衣襟上升到我脸颊的火苗和浓烟。

    我一身冷汗的惊醒,睁开眼才发觉面前依旧是那黑漆漆的破旧屋顶,只是身下硬邦邦的地砖上多了一席薄薄的被褥。

    原来,那是一场梦?可是,为何现在我不仅不觉冷,反倒像泡在沸水里头,依旧灼热,浑身无力,嗓子冒着烟。我摸了摸自己的额头,滚烫无比,想必自己是不慎入寒气发了高烧。难怪我能够见到他,还梦见自己浑身都被火灼烧。

    “您可醒了。”听到那阴阳怪气的声音,我心头一紧,扭头见到窗外那吴公公堆着满脸褶子的脸颊。

    “奴才还担心您这一觉不醒,那奴才们可担不起这责任。”他瞥了我一眼,讥笑般说:“只是,珍主子的身子当真娇贵,这还未真正入冬就入了寒气。”

    我忽视他的那些话,用力支起浑身疼痛的身子:“这床褥子是谁送的?”

    “那是奴才上报您病了,皇太后关心您才给赏赐的,您当要好好谢恩才是。”他的话让我心头不自觉的所想幻灭,我又在期盼些什么?现在,恐怕也无人能来探视我,莫说是一举一动皆被监视,软禁在瀛台的他。

    我摇摇头,甩开那些不切实际的幻想,抿着失去血色苍白的唇。知道慈禧此刻当真还没想要我的命,只是一直吊着我,在精神和**上都折磨够了再送刑。

    然而,随着腊月的到来,夜晚便更加煎熬,屋子内的空气仿佛都已凝结成冰。我将所有的衣物都裹在了身上,咳着嗽,呆在一隅不想动弹。

    仿佛自己将会渐渐变为冰柱子一同冻结在此,浑身软绵绵的使不上力气,闭上眼竟快要连昼夜都分不清,因为我也已不再关心。无穷无尽等待着生命就这样消磨到尽头的生活让我渐渐心如死灰。

    大多数时刻,梦里头常常也是逃脱不出的黑暗,只是有时候朦朦胧胧会梦到他温情的眼眸,有时候我仿佛又回了自己的时代,依然当着无忧无虑的赵璃,而那也是我最不愿醒的时刻。

    我不知自己还有多少期限,但是已经开始渴求解脱。想要顽强到最后的赵璃居然生平第一次觉着在这种生不如死的漫长折磨里头倒不如一刀来得痛快。

    就算是投井溺死,最痛苦也不过那最后几分钟,恐怕如今唯一的期盼便是慈禧那最后差我来上路的官兵。

    迷迷糊糊间,在我已习惯又进入充斥着无边无际的黑暗梦境里头仿佛听到从某处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珍儿!”清澈依然的声音似乎透着一丝暗哑和焦急。

    我知道是他又入了我的梦,只是为何在这浓浓的黑暗里头我却看不清楚他的模样。

    我茫然的找着,急切的心都早已如流沙那般被消磨光,因为我知道,无论如何努力我都找不着他,恍恍惚惚的转了好几圈却都只能听到他的声音。

    我缓缓睁开眼来,怔怔看着屋檐,四肢都已僵硬,兀自不想挪动分毫。

    “珍儿!”那个在梦里出现的声音又再次在耳畔响起,我自嘲的动了动嘴角,不知是自己又高烧或是在梦中未醒。

    我偏过头去,目光落在了那半扇残窗上,心脏仿佛突然停了一拍,手背筋脉突突直跳 。那张我在梦里怎样都寻不见的清俊脸颊居然此刻出现在了窗子外边。此刻,他的脸庞上写满了担忧和焦急,仿佛一切复杂的情绪都揉杂在了一起。

    就算知道又是自己的梦境,我都已心满意足,挣扎着起身向他迈了过去。麻木的腿脚一个趔趄,身子不稳倒在了窗台边。

    “珍儿!他们究竟对你做了什么!”他愤慨却又充斥着心疼的声音从我头顶传来,我虚弱的一笑,扶着窗台站起身来。

    这是第一次,他离我这样近,近到咫尺之间,真实得不像一个梦。

    我伸手轻轻触碰他的脸颊,轻轻划过他紧蹙着的眉梢,带着傲气曲线的唇角和高挺的鼻梁。只是他的面容透着苍白,如墨色般的眼眸竟微微泛红。我濡湿的眼角划过一丝冰凉,落到嘴里,竟然第一次尝到了一丝咸涩。

    “载!真好,又梦到你了。”我轻声说,嘴角透着一丝苦涩却又甜蜜的笑意:“而且,这是你第一次让我好好的看一眼,让我能够真实的触碰到你,没有立刻就消失在我眼前。”

    我的心口隐隐传来一阵深沉的暗痛。他的声音缥缈却又真实,眼眸距离我如此之近,美丽得如同迷雾中的夜色。

    “珍儿!你清醒些,朕一直都想过来看你一眼,干着急着却一直苦于无法,多亏了那几个公公的帮忙。还好河里头还只结了薄冰,他们在夜里头又悄悄为朕租来一艘小船,这才能够从瀛台过了来!”他握住我冰凉的手,眼眸里头透着写不尽的心疼:“ 可你怎么憔悴成这样?朕恨不得剥了那些奴才的皮,他们究竟是怎样折磨你! ”

    我不敢置信的摇了摇头,然而,他依旧未变成幻影消失。莫非,这一次,当真不是梦?他在我面前真实的怒意,真实的满眼疼惜。

    震惊过后我如梦初醒,紧紧咬着唇,呼吸都开始紊乱,眼眸里蕴着星芒般的泪光,一时竟有千言万语却都说不出口。

    想要立刻冲上去紧紧拥住面前这个日思夜想的身影,然而却偏偏被身前那堵冷冰冰的墙抵挡住,怎样都冲不破这牢笼。

    “皇上…这是真的!”我抑制不住的激动,眼角斗大的泪滴落在手臂上:“我还以为我们永远都再见不到了!”

 第102章:相见时难别亦难

    我突然想起来什么慌乱的低头看了看衣裳不整的自己,匆忙理了理乱发,知道现在出现在他面前的自己定然蓬头垢面,面容憔悴苍白,忙不知所措的捂住脸说:“可是,我现在……是不是难看极了。全本小说网;HTTPS://щww。m;”

    他轻轻拉开我遮覆了半个脸颊的手一字一句的轻声说:“你忘了,朕当初说过;只要是你,我都喜欢,君无戏言。”

    我微微翘起唇角,他泛红的眼眸牢牢盯着我,满是铭心刻骨的思念。

    “珍儿。”他轻声唤我这两字,却已抵过心间的万千话语。透着长久抑制的泪意,一如从前那般温柔,只是唇齿间透着几丝哑然,几分道不尽的相思,一声叹息。

    此刻像是拉了我心口的闸,分离之后的心酸和思念通通如洪水倾泻。然而,我知道我们相见的时刻分秒有限。

    “其实,我总是梦见你。只是,在梦里头,大多数时候要么就看不到你的脸,要么你就一言不发的背对着我。”我喃喃说着,两行清泪。

    “我还记得有一次这里头特别冷,你在我旁边生着柴火。可无论我怎么叫你,你都默然不动,我却发觉火苗窜上衣裳开始在我身上灼烧。后来醒来,才知道我是夜里头入了寒气,怪不得浑身都滚烫,那梦境才会那样真真的……”说到后头,我咽着心酸竟笑了起来。

    他眼中闪过沉沉暗痛:“珍儿,你在这受了多少苦。”

    “朕曾说无论如何都要保护你,然而,现在……让你成为阶下囚备受折磨的却是我。”捧起我的脸颊,他唇色如血,痛心无比。

    我连连摇头,未出口的话却数度哽咽。

    “朕,定会想法子救你出去!”他愤然抿着唇,左右寻了几眼,走到木门前狠狠拽了拽那几条粗粗的铁链。

    一声一声冰冷的铁链声,固执的坚而不破。

    我摇摇头无力的说:“没用的。”

    “亲爸爸多么狠心,竟让他们钉了这么多木板和铁链来锁住你。”他愤然说, 握拳的手指仿佛都要嵌入手心,然而无论怎样努力,那扇门都只能推开到能瞧见他半张脸的距离。

    “我能不能逃脱出去已不重要,但是皇上,我一直很担心你。自我们各自被困后,宫里头发生了那么多事我都已听说。”我隔着门的缝隙看他,掩饰不住的担忧。

    提及此,他黯然的垂下眼帘:“是朕连累了他们,也连累了你。”

    “没有,这算不上连累,就算早知今日,我也是自愿的!他们也是!你万万不要总是想要一力揽下全部责任,我不愿见你总是独自背负。”我透过这缝隙的间距握住他温热的手。

    “你不知,昨日,我又向翁师傅下了一道旨;在上边写着……翁同授读以来,辅导无方,朕命他开缺回籍……永不叙用 。 ”他话语一顿,仿佛紧抿着唇,眼角那滴泪便不会落下。

    我诧异的睁大瞳孔:“皇上…您这是?是不是皇太后逼迫您下的旨意?”

    他面色夹杂着苍白,却扯动嘴角冲我尽力一笑摇了摇头:“是我自愿,如此这般,便撇清了翁师傅和我的一切关系。亲爸爸若是再要追究怪罪此次参与变法之人,他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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