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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穿之一世夙愿-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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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又是何处?莫非我未能回到现代,还是,已经在井里头溺死,可是,这里瞧着既不像天堂,也不像是地狱。况且,方才见到的应当是白柢,再继续想下去,头便疼起来。

    我试图一动,身子便酸疼难忍,肺里头沉甸甸的仿佛有东西卡在那里想要咳却又咳不出来。

    我正挣扎着起身,白柢便带着一个人进了来。

    “珍主子!您终于醒了!”听到这兴奋而又熟悉的声音,我努力扭转过头去,见到那张清秀的面孔,竟然是我时隔三年未见的小德子。只是与从前的他相较面庞黑了些,也少了之前误打误撞的稚气变得成熟起来,想必期间也受了不少磨难。

    血仿佛一时全都冲上了心口,我错愕的张着唇:“你……你……”

    “你还活着!真好!”我难言的心头激动,但又转而心生怀疑:“还是,你跟我一样去了地下头,所以才能在这里见着你。”

    “珍主子!奴才没有死,您也好好的活着!”他连连用袖子擦着泪,朝我走过来时却似乎一瘸一拐的跛着脚。

    “你的腿脚怎了?”我问。

    “嗨,是那时候被老太后差人给打的,莫说这腿脚不便了,上天还能赐奴才余下这半条命已是格外恩赐,也……得亏了皇上求情。”他连连摇头就要冲我跪下行礼:“皇上若知您还活着,定然……定然高兴坏了。”

    “做什么?都到此时还和我见外在这行礼!小德子,我见到你,就像是见到了旧友那般亲切。”我忙制止了他,他一时激动而又有苦难言的情绪通通涌上来反倒说不出话:“你现在……没有跟在皇上身边了吧?”

    他有苦难言的摇头:“老太后哪还能让奴才还跟在皇上身边呢,现在,奴才只是宫里头的一名杂役罢了,赐奴才一口饭吃便足矣。”

    我感慨万分的叹了一口气:“那……你们能否告诉我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我不是被他们给……扔下了井。”我敲着灌了水般沉甸甸的头,仔细回忆着,确信没有记错。

    白柢去门外警觉的看了看,确定无人这才关上门,又让小德子前去门口守着,这才放心的对我道了出来。

    “奴婢在离开您后,有幸得皇后一言免了罪,还去了老太后那里侍候她。那日,她午歇后,竟反常的自个儿掀开了帘子,径直往外头走,还不许奴婢们跟过去,只悄声吩咐了李公公几句。”

    “说些什么奴婢也不知,芸洛却不顾奴婢们劝阻悄悄跟着老太后过了去,未成想过了一个时辰她火急火燎的跑回来找了奴婢还有小德子,说见到老太后要扔您下井,奴婢一听可吓坏了便紧赶慢赶的过去。”白柢提及此,心绪复杂的模样:“赶到时,老太后她们已经不在,芸洛便带着奴婢赶紧的去井口瞧瞧,果真瞧见您那发丝跟上头飘着,急忙让小德子拴了根大粗绳子下井费力将您给捞了出来,悄然避过耳目背您到奴婢的屋子里。”

    “那……芸洛呢?”听闻事情的由来,我一愣,左右看了看,却未见着芸洛的身影。从未想过自私狠心的她竟还会念及旧情不顾被慈禧发觉的生命危险去找人救我。

 第105章:成也萧何败也萧何

    白柢的目光一沉:“她……在小德子救您上来后,和您换了一身衣裳,在井口徘徊了几个圈……还是一狠心跳了下去。全本小说网,HTTPS://。.COm;”

    我怔住,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着实已不是那件浅绿色裳子,而是一身丫鬟着的湖绿色衣裳,一时诧异万分。

    我伸起虚弱无力的手抓住白柢的衣襟问:“她……为什么?”

    “这是万全之策,若是老太后日后差人打捞,她便做那顶替您的亡魂。她说她对不起您,这几年来良心的折磨让她日夜都不安稳。这一去,她自可安心了。”白柢叹息着说。

    芸洛当初为保一命,不惜假意周旋于我和慈禧之间,屡屡让我受到慈禧惩治,她却依旧毫不留情。如今她终于有幸在那一场浩劫中幸存,却反而过不去自己心里那一道坎,终选择以命来偿还。

    人性本善,若不是宫廷冷暖,被逼无奈。她或许也能够当真好好去当一名如她平日所表现出来的那般纯真无虑的女孩。做了违背自己本心的事,心终究每日都在受鞭笞,这才不得不寻求解脱。我心中一叹,不由为她惋惜。

    “珍主子,芸洛她……究竟做了什么?那日将您打捞出来时她望着您那歉疚万分的模样,奴婢现在都记得清楚。” 白柢转而奇怪的问。

    我沉默半晌,终究是摇头苦涩一笑:“她……也没什么,这是心里头的坎。她呀,终究还是傻,早知如此……”

    我顿了顿,刻意如此模棱两可含糊不清,未继续说出那句引人遐想的“何必当初”。

    既然芸洛一心要赎罪,我对她当初的恨意也全然已了,让我一步步入黄泉的是她,最后救了我的却也是她。既然成也萧何败也萧何,倒不如遂了她的心愿,不再和她人说起她的过往。让她在所有人眼里头依旧是那个清清白白单纯无害的女孩。

    “她是否还有交待过什么?”我问。

    “芸洛只说她现在本也无什么可留恋的,原本在外头还有一个妹妹,只是近段时候在义和拳的混乱里头无辜丧命,如今也算解脱了。”白柢的眼眸里流露出几丝哀伤。

    我一时心头交织着感慨,来这紫禁城里头的丫鬟,每个人都有着自己的心酸。

    “皇上呢?”我抬头问,想必他此刻正心急如焚的以为我已身亡,我也原以为自己夙命到此,却竟然续了命。

    “皇太后准备带着皇上出宫避一避,这几日都在筹备着,您入井的当天晚上宫里头便传遍了您已投井的消息,皇上估计也已知道。”她说。

    “你的意思是……他们现在还未出宫?”我燃起希望来。

    “恐怕……便是今日了。”白柢嗫嚅着说,仿佛已明了我的想法,急切得一手攥着我的衣袖:“珍主子!您要做什么?此时此刻您可万万不能出这屋子,如今除了奴婢和德公公,没有第三个人知道您还活着。若是让老太后知道,那奴婢……”

    我的目光渐渐黯淡,倒是自己糊涂了,这个时刻,我又怎能出面。他们冒死救了我一命,若是被慈禧知道,自己再度丢了命也就罢了,到时又连累他们。

    正说着外头却响起炮火声来,这一声划破了一切的宁静,我隐隐绰绰透过窗口见到慌乱逃命的身影,想必外头已然乱成一团。

    白柢也神色慌张起来:“珍主子!怕是洋人已经入了京城。”

    “莫怕。”我柔声劝慰着她,想要起身,却又身子软绵绵的难以挪动。

    小德子匆匆进屋来:“珍主子!洋鬼子到时若闯入这紫禁城,不知会否留下活口,待您身子好些,奴才就护送您出宫。”

    我虚弱的摇了摇头:“当真谢谢你们救了我,你们走吧,我是要留在宫里头的。若是出宫再要进来恐怕便难了。”

    “我……还要等他。”我轻声说。

    小德子怔愣了半晌,冲我跪了下来,眼圈红红的:“珍主子,方才,逃难的几个宫女说皇太后已带着皇上他们出了宫,您还要等皇上吗?”

    我点了点头,眸子里头依旧是坚定不移:“他有一日终会回来的。”

    “可是……您明知如今众人都以为您……况且,就是皇上回来了,您还要冒着生命危险去相见吗?”他心切的问。

    我心知他分析得在理,众人都以为我溺死在井里头,到时我也不可能再去见更被严格管制的他。

    但是,呆在这个时空的唯一理由不就是因为他么,若不然,余生出宫一个人又如何煎熬度过漫漫年月,既然活着,又怎能做到此生与他再不相见?况且,在冷宫里头已等了他许久,再等这些年月又何妨。

    “总会有法子的。”我看着窗外的天空,老天爷既然留着我这条命,总不该是让我后半生都苟且偷生度过。

    我在床上躺了好几日,身子才渐渐恢复了些,终于有气力起身。

    “白柢,得亏你无微不至的照顾。”我很是感激,她却连连说:“这是奴婢本应做的。”

    “对了,你可有镜子?”我想起这几年来都未见过镜子,都不知自己如今已成了什么模样。

    她四处寻了寻说:“应当是有的,当差的时候总要整理一番才能到老太后的跟前去侍候,只是这一乱竟也记不着放哪了。”

    “寻到了。”她一喜拿了过来。

    透过那黄铜镜我竟被自己现在的模样惊吓了一番,原先圆润的鹅蛋脸如今已变尖,那双眼眸镶在面容上愈显大了几倍。 但是由于受了三年折磨, 从前那清澈灵动的眸子已失了那光亮,当初白皙的肌肤如今却显出黯淡的病容。

    望着镜中这个憔悴的自己竟难以想起当初那墨云秀发青葱水灵的模样来。

    那日,他见着我的那副模样恐怕更为糟糕吧。我想着,叹了一口气。但是转而,心头却闪过一个主意来。

    “白柢,你可有能够上妆的物什?”我问。

    她点头拿出了些许,我想起初入宫时为了落选而上了丑妆,如今,倒是能够如法炮制一番。况且,现在弱柳扶风的身子也与从前的体态不尽相同。

    我学着丫鬟的模样绾了个发辫,特意在脸颊上点了两颗痣,又将唇抹厚,原本细长如山黛的眉用厚厚的**盖住了尾角,身上本就着一身丫鬟的素衣。一番装扮过后,镜中的自己已然成了另一个人,虽算不上难看,但已平凡得在人群中难以认出来。

    白柢端着茶水进来,见我扭过头,手竟一颤,差些摔了杯子。后头跟进来的小德子也愣了半晌。

    她不可思议的望了我许久惊叹道:“珍主子!您这是……吓坏奴婢了,方才还以为是外人闯了进来。”

    我微微一笑,站起身来:“白柢,小德子,从今往后,这个世间便再无珍妃。”

    “您……这是什么意思?”小德子不解的问。

    “珍妃,从入井的那一刻开始,便已身亡。”我淡淡的说:“白柢,我记得你说过芸洛还有个去世的妹妹,此事她可还有和他人提起?”

    白柢摇摇头:“芸洛那性子,您还不明白,平日瞧着活泼开朗,但是心头的事却从不和外人道出来,那几日奴婢见她露出苦闷之色,连连问她,她禁不住问才肯说。”

    “她的妹妹叫什么名?”

    “芸初。”白柢想了想。

    “既是如此,我便当这芸初,也算是替她续命。”我一番话让他们面面相觑,终于明白我的用意。

    “您的意思是……日后要以芸洛妹妹芸初的身份在宫里头呆下去。”

    “正是。”我点了点头:“所以,你们日后再也不要敬我为主子,直呼我为芸初便可。在外人面前更是尽量不要让人看出破绽来。”

    这或许是我唯一能够继续在宫里头生存下去的法子,也得亏了这纷乱的时局,我才能以另一个人的身份到时编排个理由堂堂正正的露面。

    莫说这装扮后需要仔细看才能认出我和当初的珍妃有几分相似,就是认出来谁也不敢说也不敢信我还活着,只能够选择相信我这芸初的身份。

    他们犹豫片刻终究还是点头:“如今,恐怕也只有此法了。只是,您当真不肯离京?若是某日被皇太后给瞧出来……”

    “我意已定,倒是你们,洋人到时恐若有什么不利举动,为保安全,你们赶紧离开紫禁城。”我劝说他们。

    “珍主子,奴婢和您一同呆在这边,哪也不去,当年承蒙您的恩情,若不然奴婢早就被逐出了宫。”白柢坚决的说,小德子也摇了摇头:“奴才这副模样,出了宫又能做什么,恐怕不是被拳民给打死就是饿死在街头。”

    我见他们都无意出宫便握住白柢的手说:“好,既然如此,那咱们便守在这里一同避过这一难。你们定要记住叫我芸初,千万莫再称主子,我们之间是平等的。”

    如此一来,我心里头倒也轻松了许多,不必再背负着妃子的封号,能够和他们不分尊卑的在一起,让我舒服许多,也不必再顾虑太多。

 第106章:庚子国难

    白柢将这段时日的纷乱时局和我说了一通,外边打着“扶清灭洋”旗号的义和团在民间烧杀抢虐如同强盗,偏偏由于有了大阿哥溥的生父端王支持,倒让这荒唐之事越加声势浩大,还唬住了慈禧。(全本小说网,https://。)

    我让她和我一同坐下来,起初她依旧不适应如此“逾越”,却还是拗不过我坐了下来。

    “您不知,那些拳民说他们练的可是神拳,不仅能够抵挡枪炮,还水火皆不伤,那日端王还请他们上颐和园为老太后演练了一番。宫里头好些当差的都加入了进去,不知,是否当真有这神力!”白柢半信半疑的说。

    我听闻却禁不住轻笑:“不过是些想要名正言顺烧杀抢虐的强盗罢了,简直愚昧之至。”

    大清若亡倒真应了那句不作死就不会死,我心想。

    “您可不知,那段时日端王可是老太后眼中的红人!只是立那大阿哥为皇储的时候听说无一洋人到场祝贺,听说是他们都反对无故废一个开明的皇帝。”白柢说。

    “你看,连洋人都比咱们自家看得清楚,皇太后如此做,岂能安抚民心。毕竟,皇上的心血民众若非眼瞎也不会视而不见的。”我感慨,他变法之举虽是失败,但在外国人眼里头却是声名鹊起。

    “话说回来那个大阿哥如何?你既在慈禧身边侍候,当知一二。”我转而想起来问她。

    白柢神色一变,蹙眉为难的说:“奴婢……”

    “什么奴婢,你又忘了,自称我便行!”我提醒她。

    白柢不好意思的一笑:“还当真有些不习惯呢,原本宫女不能私自评判主子,但如今皇宫也已人去楼空,奴……那我就不顾身份僭越说实话,那大阿哥和皇上的品行实不能比!”

    “皇上对任何女眷或是宫女们从来都是目不斜视,端重无比,而那大阿哥却见着貌美的便要挑逗几番,我亲眼见到身旁的姐妹和大阿哥……通奸,肚子一天天大起来。和他有私情的可不止一两个,若家里头有些能拖关系的被逐出宫也罢,有些却因此被砍了头,大阿哥只不过将她们当玩物罢了。”白柢神情凝重的摇头,面露同情。

    “除了这些,他也是出了名的不学无术,那日,皇太后考他的学问却一问三不知,当时皇上也在的,禁不住笑他一番。大阿哥却因此对皇上怀恨在心,出言不逊。”

    我有些错愕:“他品行如此之劣,若当真废了皇上立他,那可真是唯恐天下不乱了。”

    慈禧为了废皇上的帝位,可当真是无所不用其极,不论品行优劣,逮到一个就妄想他能轻而易举的成为皇上的替代品,当别人都是傻子么,怪不得连向来站在慈禧那头的李鸿章也带头反对。

    论维护自己的利益,慈禧的深谙权术让人害怕,然而论治国,她便不如那黄毛小儿,非要胡作非为的搅乱那池清水不可。

    “其实,我不明白我们泱泱大国,怕那些洋鬼子作甚,老太后向来都是最看不起那些洋人的,如今却以西狩之名仓皇……避难。”白柢不解的说,深受封建思想熏陶的她也被那天朝大国的谎言给蒙骗过去。

    我一笑:“什么泱泱大国,现在,我们一直都在倒退。早已与世界脱轨,自甘堕落的当着井底之蛙。特别是皇上变法失败后,努力朝新世纪进军的中国又重新被你们敬爱的皇太后掰着倒退了几十年。”

    “您说的……我怎么听不大明白?”白柢满脸疑惑,我拍了拍她的肩膀,如今的局势,能够真正看得清楚一直都在思危的便是皇上了。

    但是,他单凭借一己之力不可能带领那一小部分人改变大局,毕竟,大多数人都还未走出禁锢自己的那口井。

    有的是明知好歹却不想走出来,安然于富贵。有的却是被那些人蒙骗,被圈禁在目光短浅的井里头却还不自知。

    随着八国联军踏破京城,原本因为义和团就开始纷乱的外界更是横尸遍野,枪响不绝于耳。内乱未平,一波又起,躲避在这屋子里头还未安然几日,我已能瞧出白柢他们畏惧心忧的神色。

    我让小德子帮忙去御膳房拿来一些余下的干粮囤起来,为到时八国联军闯入宫来做准备。

    “芸初,宫里头留着的姐妹们说有好些达官显贵都不堪折辱自尽了……就连户部尚书崇绮大人也领着全家服了毒……”白柢面露忧色,在这几日我的反复纠正下她终于逐渐开始顺口叫我芸初。

    崇绮?很熟悉的名字,我想起来他是同治帝皇后的生父,当初本是显赫一时,最终竟选择如此结果了性命。

    “恐怕……我们也离死期不远了。”白柢不安的左右徘徊着,我冷静的拉着她在床头坐了下来。

    “放宽心,就像离开皇宫的不一定能活一样,留在这的不一定非得死。”

    “珍……芸初!”小德子推开门,猛然关上,将怀里的干粮放在桌子上,喘着粗气:“您不知,她们都说那些洋鬼子已经往这宫里头过来了。大家伙可都慌了,抱头鼠窜着躲都不知往哪躲才安全。”

    我站起身来,心中一颤,竟如此之快么?然而,我知道,我不能够慌张,反正余下的这条命也是捡回来的,去鬼门关也闯过了好几趟。若我也不够镇静,那么更加只会让他们慌乱。

    我让他收好干粮,便开门提步往外走,他们两急忙拦住我:“您莫出去,这外头可当真危险!”

    “我知道,但是不能什么都不做,光在这呆着等他们踏平这里。你们便在这屋子里头,我出去看看。”我面不改色的模样让慌乱的他们也镇定下来几分。

    “事已至此,那咱们一起去。”他们两说。

    我点了点头,急步往午门那边赶过去,一路上四处都是拎着包袱慌张奔跑的宫女太监,早已乱了秩序。有的试图逃出宫外,有的却知道外头也不太平,因此左右为难。

    “那些驻守的士兵呢?”我停住步伐问小德子。

    “老太后带着皇上走了,那些人还不眼巴巴的跟着说要去随行护驾,哪还有半个人影。”小德子无奈的说。

    “随行护驾?不过是想要跟着一起逃难的借口罢了。”我摇摇头,匆忙赶到三大殿前的午门,从前一排排把守甚严的大门外果真空无一人。

    “我们一同将留在宫里头的人召集起来。”我回头对他们说,他们面面相觑,还是分头前去依照我的意思让他们莫再慌乱的乱窜,都聚集到一块来。

    “我们都喊破了嗓子,可这当口压根无人听咱们的话。”小德子和白柢绕了一圈无功而返,却见着我已聚集了几人,很是诧异。

    “你们单喊自然无人肯听,你告诉他们若想保命便到太和门这边来。”我说。

    他们终于领会,此时,果真有些宫女和太监们留存几丝希望过了来。聚集的人越来越多,在这慌乱之中,她们谁也未注意到我是个“新面孔”。不过,未能被认成珍妃,倒也是我这番装扮的成功。

    “现在,八国联军马上便要入宫,你们既然选择留下来,那么便不能坐以待毙。”我抬头望着空荡荡的午门。

    “那咱们除了等死还能做什么?”

    “如今宫里头连一个护卫都没有,我们总不能用血肉之躯撞上去。”宫女们纷纷说。

    “大家若愿意听我一言,便先去率力将神武门,午门,东华门和西华门全都关上。至少,虽不能保证他们进不来,至少多设置了一条防线。”

    他们如今已是但凡能抓到一根救命稻草便不管不顾,慌忙听我的指令四处去关上紫禁城的大门,又封上几根木头桩子。

    大家也不再四处慌逃,而是聚在一起相互劝慰着听外头的动静。

    在夕阳快要沉落紫禁城的天边时,外头出现了一声一声的撞击声,那声音越来越大,我料到八国联军已经在外头打算破门而入。

    见状,好不容易镇定一会儿的他们终是各露惊惧之色,从未见过这种局面的宫女们更是开始哭天喊地的抱作一团,个个都哭红了双眼,仿佛已到了世界末日。

    “听我的,所有宫女都去御膳房取些煤灰来涂抹在脸上,打开门他们总是需要费一些时辰,你们快!”我听着那愈来愈响的撞击声,慌忙说,以免那些八国联军见她们长得白净的模样起歹念。

    她们有些已不管不顾的朝御膳房跑了去,甚至连木制平底鞋都在匆忙失措的步伐中落在了地上来不及捡,有的却还愣在原地。

    然而,那尖锐的撞击声却骤然消失,众人一愣,小德子指着宫墙万分恐惧的说:“他们!他们搭梯子从墙那边翻过来了!”

    我一扭头,果真见到宫墙那头有人搭着梯子翻了下来,越墙的人越来越多。

    “你们还愣着做什么?快去找偏僻之处躲藏起来。”我让他们各自都散开来。

    “下一步我们该怎么办?”白柢着急得眼圈尽红,我一咬唇:“如今,只有躲,我倒知道有一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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