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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穿之一世夙愿-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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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步我们该怎么办?”白柢着急得眼圈尽红,我一咬唇:“如今,只有躲,我倒知道有一处地方。”
第107章:避难所
无论如何,保全性命要紧,我带着白柢和小德子卷起一些必需品和那些干粮往北三所跑去。全本小说网;HTTPS://。m;那边是荒废已久囚禁了我三年的冷宫,如今却反倒成了保命之所。
穿过长长的甬道,这边远离那些混乱反倒直显僻静,小德子诧异的看着那破败的屋子发出当初如我一般的感慨:“这紫禁城竟还有这么一处地?”
“这是我这几年的居所。”我关上外头的门转身说,他们惊诧的瞪圆双眼,我却不在意的一笑:“可这也是现在最安全的地方。”
惊魂未定的白柢苍白着脸一坐在角落里头便开始嘤嘤哭起来,我低声劝慰。
“说到底,珍主子,若不是您镇定。莫说白柢,奴才方才也是腿脚发软。”小德子用手抹了抹灰,也在地上坐了下来。
“现在,咱们有不少干粮,省着吃足够在这熬过一段时日,你们千万莫出去,等八国联军离开再出去。”我面露沉稳之色:“还有,小德子,你必须得改口,叫我芸初。如今叫着习惯了,以后便不至于露陷。”
“依奴才看, 您名字换了,人倒也像是换了一个似的 。若不是亲手将您从井里头拉上来,奴才真要怀疑您真真的不是珍主子!”小德子连连说:“您那沉稳从容的模样,哪还有从前的半分影子。”
我一笑:“若是你也经历了那一切,也会如此。生生死死的危难见得多了,又怎会还会如当初那般不谙世事。”
夜深人静,在这被人遗忘的屋子里,我们独得一份安稳。我竟怎样都想不到这曾让我不胜折磨的人间地狱却成为搭救我们的避难所,果真命运捉弄。
从未见过如此大阵仗的白柢到了深夜才终是啜泣累了,挂着眼角的泪水入了眠。我却头脑依然清醒,毫无睡意,小德子说他和我们呆在同一个屋子实在不便,执意一个人守在外头。
我为白柢披了一身带来的衣物,见她已深眠,便起身出了屋子。
月光冷冷的照在青苔横生的阶梯上,小德子坐在那里的身影显得孤寂。他似乎也未有丝毫困倦,低着头定定的仿佛在看着手头的物件。
“看来,你也睡不着。”我走了过去,在他身旁坐下,刚一开口,他便慌乱的收起手中的物什。
“您……怎么还未眠,是否是担心洋人会搜来这?”小德子眼中的慌乱未消,扭头结结巴巴的对我说:“放心,有奴……我守着。”
然而,他能够尽力收拾方才的慌乱却收拾不了红透了的眼眶。
我淡然一笑:“方才你手里的物什,我已见着,又何必收回去。”
“您……那没什么,就是皇上的赏赐之物罢了。”他听闻,方才好不容易恢复的镇定已然不见。
“哦?皇上竟也会赏你女人的发簪?”我意味深长的说。
他知自己已然逃脱不掉,只得和我坦白:“什么都瞒不过您,这是……这是容芷的。”
听到这个名字我的心头泛起酸涩来,虽然我也猜到一二。
“能否给我看看?”我轻声说,他愣了一会儿,还是将手伸出来,那根簪子静静的躺在他的手心里头。上头雕着青蓝色的孔雀,边角缀着珍珠,仿佛因为久被人攥着,在月光下反倒愈加散发出细腻柔光,一如容芷温柔如水的模样。
“那天,容芷她看着很是反常的来找我,苍白着脸,我只是后悔……当时明明觉着她异样,然而却被她一句无事便给唬了过去。”提起容芷,小德子依旧忍不住落泪:“她说要答谢奴才,非要将这簪子塞给我,我不肯要,她反倒和我生气。您知道她向来说话都轻声细语的,那是她第一次和我闹脾气。最后将这簪子往我手里一塞头也不回的便走了。”
“后来,我便几日都未见着她,还以为是因为和我闹着脾气。谁知,却等来她的噩耗。”
“她们说,一卷草席裹了她便在宫外头随处找了个地儿给埋了。不知,她一个人孤单不孤单,也不知她会不会成为孤坟野鬼……她怎么就会想不开呢……”他已哽咽着说不下去。
我忍住喷涌而出的心酸,拿起那根簪子端详:“小德子,你果真还是痴傻,都拿了这簪子却还不明其意。”
他怔怔的擦了泪:“您这是……何意。”
“这簪子是乞巧节那日我亲手赏赐于她的,她说她舍不得戴上,要好好存着。然而,在她决意自缢之前,却将它赠予了你。”我柔声说,若不是今日才知这事,我或许也以为容芷对小德子从来都只是恩谢罢了,绝无其它。也或许,若不是到临死之前,她也不曾明白自己的心意。
小德子闻言,怔愣了许久,痴傻的模样一如从前,嗫嚅着却只能说出:“她……她……”
我一笑,将簪子重又放回到他的手中。
八国联军踏入紫禁城后,便试图控制整个皇宫。领头的美军把守了紫禁城的午门,日军把守东华门,西华门和神武门,不准外人随便出入。为了满足各国对清廷皇宫的好奇,更是组织各**队入内参观,而冷宫这一隅却侥幸的无人来扰。
一觉醒来之后我并未见着白柢,开门出去,小德子正斜靠在门口昏睡。听到这木门咯吱的声音,他这才揉了揉惺忪的睡眼扭过头来。
“珍主子……”
“白柢去哪了?”我问。他一脸茫然,我见状焦急起来:“莫非,这个当口她出去了?”
“不会吧!那岂不会给洋人捉走!”他立刻清醒了过来,站起了身:“我出去找找!”
“珍主子!”一个慌慌张张的声音传过来,白柢仿佛方才一路奔跑过来。
我竖起食指让她小声些,这才放下心:“你去哪了?让我们好生担心。”
“奴婢想出去探探情况,可外面都是洋人把守着,奴婢好不容易碰着了一个幸存的姐妹,她说那些洋人实在过分,居然不仅入了乾清宫太和殿,还肆无忌惮的坐上了龙椅。几个不要命的公公宫女阻止他们,便被刺杀,自此,无人胆敢对他们的胡作非为说些什么。”白柢喘着气儿说。
最屈辱的莫过于慈禧身为掌握一国的实权统治者却弃城而逃让八国联军肆意妄为,我们早已失去了一国尊严。
我摇摇头说:“如今敌强我弱,我们也没法做什么,你们尽量不要出去才好。”
他们面面相觑,还是点了点头。
一年之后。
踏出冷宫的大门,厚积的灰从门沿落下,明明是夏日的灼灼日光,然而却照出一片萧索。
这一年来,我们困在里头未曾出门,只靠小德子偷着去外头找些干粮来维持,甚至找来了一口破破烂烂的锅,每次熬一大锅稀粥便够三个人吃上两日。白柢有时会提起当初皇太后赏赐的御膳,无比想念,我却淡然一笑,说早已习惯以粥度日。他们见我都能咽得下这苦,便也不再抱怨什么。
自从慈禧西逃,无人打理的紫禁城也已开始杂草丛生,荒芜得让人无法相信这是当初金碧辉煌的皇宫。
看着面前这落败的景象,不禁想着他如今已经随着慈禧到了哪?曾经尊贵的一国之君如今过着颠沛流离的日子又是否能够习惯?
“小德子,你瞧,这还是当初的紫禁城么,看起来外头也和冷宫无异。”我在冷宫周围避着洋人兜了一圈,忍不住感慨。
“若是皇太后和皇上见着这样,也不知该当何想,老太后最是爱整洁,看不得一丝杂乱。”小德子说。
“说实在话,你从未怨怪过皇太后?”我见他提起慈禧时语气温和,忍不住扭头问他,他闻言倒是面容闪过惊愕,连连摇头:“奴才……奴才又怎敢怨怪皇太后,我不过就是那砧板上的肉,任人宰割。只是可怜皇上一片忧国之心如今却被老太后误解受苦罢了……”
我唇角透着无奈,他自小便呆在这残酷的宫廷里头,脑子里头已经塞满尊卑等级,习惯了让自己低于尘埃,无论他当初是否腿因慈禧被打折,却依旧只对她又敬又怕,压根不敢怨怪,恐怕大多数宫女太监都是如此。
他唯一的思想进步便是这一年来在我多次的要求下,好不容易才开始习惯不尊我为主子,直呼芸初。
“说起来时间过得可真快,我还记得以前你总爱捉弄人,古灵精怪的模样和宫里头的那些主子丝毫也不像,对我们也毫无架子。”小德子笑着说。
“是啊,其实,我也怀念当初的自己,我宁愿我从未变过。”我轻声一叹。
“芸初!小德子!我可是找了你们许久。”白柢的声音传过来,我们回过头,见到这一年总是愁眉难展的她竟难得的露出了一丝欣喜的笑容。
“你们知道吗?驻守在宫里头的洋人最近开始一个个都撤出去了,说是李鸿章大人已经和他们议和。看这个态势,皇太后皇上估计马上便要回来主持大局了!”
第108章:两宫回銮
我听闻,心间一喜,他莫非终于要回宫了?不过,我转念想起来,若是议和,那便意味着已经签订了《辛丑条约》,还记得当初背过的那一大段巨额赔款,虽然没有割地,却让洋人名正言顺的派兵驻扎在中国。全本小说网;HTTPS://щww。m;
千疮百孔的大清和如今紫禁城的模样倒是相差无几。
“怎么了?莫非这不是大喜事?”白柢见我面容由喜转忧,很是不解。
我扯动嘴角,这其中所花的代价她们又如何能知晓。不过,终于要等到他回来了吗?
八国联军撤兵的消息不多久便传遍了紫禁城,这一年战战兢兢幸存下来的宫女太监如同解放那般纷纷喜极而泣,庆祝自己竟然躲过这一劫。
“芸初,当真要谢谢你当初让我将煤灰抹到脸上,被洋人搜出来的几个人里头,她们都不知下落,就我幸存下来。”一名宫女向我言谢,我一笑说:“当时也不过是一时着急想出来的法子。”
皇太后和皇上将要回宫的消息也不胫而走,开始有慈禧的旨意传入宫中,要求尚在紫禁城的一切宫女太监好好彻底收拾一番,以待圣驾。
我和白柢他们也搬回了从前所居的厢房,但是,却也不得不以宫女身份和他们一同上下忙活着。
除杂草,打扫屋子,每日从早到晚。我虽以前在冷宫待过三年,能够吃苦,但却从未干过下人的活。起初不太习惯,每日都劳累到全身酸疼,却还要被其它宫女投来异样目光。
“芸初,你以前是在哪个宫当差?”好事的一名宫女好奇的问我。
“我……”我一愣,转而面露微笑,擦了擦额角的汗,说出那套早已做好准备在心头编好的说辞:“其实我以前并非是宫里头的人,但是我的姐姐在景仁宫当过差。这次混乱中,我本想入宫投靠姐姐,未想她不幸遇难,我一时也出不去,便替她留了下来。”
她想了想,有些恍然大悟的笑起来:“你以前并非宫女,怪不得干起活来如此迟钝。那日洋人入宫,独你镇定为大家出谋划策,我还道你在宫里呆了许久。”
“不过,你姐姐是谁?以前是在景仁宫当差……”提起景仁宫,她面露异色。
我开始继续擦着桌椅,神色自若的说:“芸洛。”
“芸洛!她遇难了?什么时候的事,我竟不知,以前只是奇怪景仁宫当差的除了以前跟着皇后的白柢便是她能独活,而且竟还颇得老太后欢心……”她说到此,也觉自己不该在我面前如此多舌,便住了嘴,讪讪的看我一眼便继续去忙活自己的事。
在好不容易盼来的皇上回銮之日,所有宫女太监都要去午门迎接,于我而言,这是一个最大的喜讯。就算现在不能相会,让他知道我还活着,至少能够看他一眼。就算只是远远看上一眼,也已足够。
紫禁城已被众人收拾得光亮如昔,无人敢偷半分懒,当第一缕阳光跃上琉璃瓦,绿瓦红墙仍旧焕发出夺目的光泽。
我们通通分成几拨整齐的跪在两旁。我试图抬头撇一撇那迎着他的午门,心间的期待与想念如缚蚕的茧层层包裹,早已不再平静。
然而,在灼灼的目光中,午门却毫无动静,只有一弯日光斜照于朱红的大门上,一次次希望又失望,这一跪却到了正午。然而谁也不敢动,尽管腿脚早已酸疼难忍,我正一手扶着地,想着传来的消息是否有误,却忽而听到纷然而至的脚步声。
猛然抬起头来,率先入门的是两大队打头的士兵,他们入门后迅速在两旁跪迎,断断续续的大部队鱼贯而入,好几顶轿子从大门陆续抬了进来。我能够猜到前面的定然是皇上皇太后,后面的是皇后,姐姐的轿子则从侧门而入。
这庞大的队伍,倒是不像逃难回来,而更像当真只是去西狩。
我抬头定定的盯着那顶明黄色轿子,想要努力看清里头的那个身影,一阵微风掠过,轿帘子随风吹起露出他隐隐约约的侧脸,我伸长了脖子想要看个清楚,然而那顶轿子却未有停下来的意思,而是径直过去。我看着那顶明黄色轿子离我越来越远,原本心潮澎拜的心终是落空。记得当初我纵然是扮成了一名小太监,坐在轿子上的他依旧能够辨认出来,还记得,那次抬头跌入他温和的眉眼,他在众目睽睽之下就那样给了我光明正大的理由助我脱险。
“你!盯着看什么?哪边当差的,如此不规矩!”一声怒斥,我茫然的抬头才发觉一名公公正指着我。白柢扯了扯我的衣袖,我低下头去。
“好了,如今皇太后皇上皆已回銮,你们继续各司其职。以前在哪个宫当差的,还是一切照旧。”那名公公走过来命令般说。
众人纷纷应声,我和白柢互相扶着起身。
“芸初,那你怎么办?”白柢低声问我。
“你先去当差吧,至于我,见招拆招,船到桥头自然直。” 我思虑了一会儿说。
她有些不放心的望了我一眼:“老太后刚回来,应当是我最忙的时候,估计得当夜差。这两日回不去,你就还是暂且呆在我的屋子里头吧。”
我点头,一个人先悄然回到了白柢的居所,然而,她旁边原本空荡荡的那排小厢房此时开始来往着宫女,应当是刚刚随行回来。有几位瞧着有些眼熟,但她们都用怪异生疏的目光看着我这个“新面孔”入了白柢的厢房。
这两日我也不好出去,只好呆在屋子里头徘徊着,这样藏身下去也并不是办法,我总得想个法子。
正思索着,却听到门开的声音,竟是白柢。
“你总是回来了!” 我欢喜的迎过去。
然而她神色透着担忧:“我是来带你去储秀宫的,老太后指名要见你,这可怎么办?”
我的心凉了半截,经历这许多波折以后一向镇静的自己竟一时有些慌神,慈禧刚刚回宫几日又怎知我的名字,为何突然指名道姓要见我?不过,皇上会不会也在。
“老太后此次回宫调整了一番,缓过了劲闲来便让我们留在宫里头的这些人给她说说这些时日发生的事儿。她们便说起了你那时候镇定的为大家出谋划策,又听说你是芸洛的妹妹,提起了老太后的兴趣,非要见你一面不可。”她说。
“原本她让另一个宫女来找你的,我自请过来,至少能够先告知你实情,想想对策再去。或者,还是称病不去?只是……”她眉梢透着焦急,左右似乎都不对。
我未想那时候的事迹她们竟都和慈禧说了,不过,我这次避无可避,或许这还是一次让我成为真正宫女的天赐良机。我拖着下巴想,现在就将那些理由都编排好,到时见着她尽量维持常色便罢。
“自然不能称病,我跟你过去吧。”我爽快的说:“你放心,我自有良策!”
虽然一路上我依旧难免有些惴惴不安,但想着既然要在宫里头安身,总也避不了和慈禧正面相对。况且她那日是亲眼见我入了井,就是看着我眼熟也不敢怀疑我还活着,如此一想倒是堂堂正正了许多。
迈入门槛,储秀宫里头周遭安静无比,只是我的身份全然已变。我低着头走进去,步履不急不慢,但若说心里头也如外里的这般平静却是不切实际的。
我已做好了两手准备,若得慈禧欢心便能得偿所愿,若遭她反感,轻则逐出宫,重则恐被杖责,但这一次吉凶难料。
“皇太后金安。”我庄重缓慢的屈膝并刻意的轻声细语,还好之前向白柢请教了一些丫鬟行礼的动作。
“你便是芸初?”慈禧的声音温和却又不怒自威,面对着这个亲手三番五次毁了我原本平静生活,又让我和他从此天南海北受尽折磨心生恨意的人,我却只能表露出平静似水的温顺。
“奴婢正是。”我低头答,尽力让自己面如止水。
“听他们说八国联军闯入宫的时候,是你临危不乱的在给大家伙出主意,倒是个机灵的丫头。”慈禧轻笑,言语温和:“你抬起头来,让哀家瞧瞧。”
我抑制住心头拍击的巨浪,缓缓抬起头来,对上慈禧一脸温和慈祥的笑意,眼眸掩盖一切波澜只显几丝作为一个第一次见到皇太后的平民女子该有的怯意,无声的对视却轻易让我背后升腾起冷汗。
大殿内此时只有她和身旁的两名宫女,还有带我入门的白柢。皇上并不在,这让我心头一阵失望。
然而慈禧在定定看了我两眼后,笑容竟逐渐僵硬,兴许是在我的面容上还是瞧出了几分珍妃的影子。然而那一刹的不自然闪过后,深不可测的她转而又调整出一脸让人捉摸不透的微笑。
“听说,你是芸洛的妹妹,但哀家瞧着,怎么模样并不和你姐姐相像?”她明明如闲谈般的语气,然而那温和里头藏着的锐利,却轻易的将我心尖提了起来。
第109章:奋力一搏
我心头一紧,却仍旧维持着面不改色:“奴婢和姐姐并非一母同胞。(全本小说网,https://。)”
“此次入宫原是想要寻姐姐找一个避难所,未想她却死于洋人手中,她说皇太后对她的恩情已无以为报,临终嘱托奴婢替她完成这件憾事。”我将方才在一路上编造的话语不卑不亢的说出来,嘴角透着谦和的笑容。
“哦?芸洛竟死于洋人手中,这么一个精明又忠心的丫头倒是可惜了。”慈禧慨叹。
“哀家瞧着你也不比你那姐姐逊色,也算是个有主意的丫头,领了赏赐便出宫去吧。”
若说慈禧方才的话都不能让我失色,这一句却让我维持颇久的镇静显些崩塌。慈禧吩咐身旁的丫鬟为我端上来一个盘子,上头是一些耳环之类的首饰。
我却跪了下来:“多谢皇太后赏赐,不过,奴婢只想要完成姐姐的心愿留在宫里头伺候您。”
“……你这片心难得,不过,储秀宫也并不缺丫鬟,让你出宫也是难得的殊容。”慈禧话面上好言好语,但我心知她还是忌讳我面容上和珍妃的“相似”。
“奴婢斗胆有几句话想要单独和皇太后说,不知您能否应允。”我沉下心来恭敬的说。
“哦?既然如此,哀家倒想听听。”我这句话勾起了她的兴趣,禀退了左右。
此刻,大殿内只有我和她两人,静得呼吸声都能听得清楚。
“奴婢知道自己这副面貌并不讨喜。”
“何出此言?”她拿起茶杯一笑。
我咬咬牙,决定戳破她心头的顾虑一搏,反正不搏一把也得被赶出宫去,那么,这么久熬过来的努力便都白费了。
“请恕奴婢斗胆,见着奴婢的都说奴婢面貌和珍小主有几分相似,那虽然实是奴婢的荣幸,但是总不免让您回忆起伤心往事。”
听到我此言她果真面色一变,手中拿起茶盖的动作一缓。
“当年,珍小主英烈殉节,想必这是您的憾事。奴婢……知道您是不想要见到奴婢便忆起当初,但您若坚持让奴婢出宫,外头不知道的恐会……妄加揣测。”我刻意战战兢兢仿佛鼓足勇气才说出这番话的模样,一面对她蒙骗世人的理由表示肯定一面一语双关,暗指她若忌讳我像珍妃,外人会认为珍妃之死和她脱不了关系。
我知道我的此举是以命在搏,我必须以毒攻毒的不惜惹怒她来戳破那层不可说的窗纱纸。
她重重放下那如蝉翅般簿的玉茶杯,清脆一响,仿佛下一秒便要破碎。
“是谁赐你的胆子!你一个丫鬟的去留,哀家还没有决定的权利?谁敢说三道四。”慈禧怒意横生,平和的面貌被撕破,珍妃之死是任何人都不敢在她面前提起的雷区。
我偷偷观察了她一眼,嘴角抽搐着,望着我的眸子里透着不敢置信。如此大胆透着威胁她的话,除了当年的珍妃,从未有人再敢如此对她说过,这让她有那么一瞬间怀疑我。但是,我伏在地上那“惊惧万分”的模样,却又明明和当初凛然的珍妃大不相同。怎样看,此刻的我都只像是一名胆子大些的平常女子。
精明如她,但此刻恐怕她的心理暗示早已超过了理智,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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