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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穿之一世夙愿-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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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皇太后有何吩咐?”那名官员临时接到旨意顶着晨露过来。

    慈禧疲惫的按着太阳穴,这个年她其实也过得并不踏实。

    “ 珍妃当初在八国联军入宫之前,担心自己受辱,投井殉节。你速去派人通知珍妃的娘家下井将她给打捞出来,装殓入棺。”

    我低着头颅,心中却不知悲喜,我倒巴不得变成厉鬼继续日日缠着她。如今她虽是心虚终于肯命人将“我”打捞上来,但她却依旧不肯承认自己所做的亏心事。

    众人都惊异为何过了这么久的时日慈禧会突然想起差人打捞,若她诚心,不至于回宫几个月后才想起,但是私底下却谁都不敢妄加议论。

    贞顺门的那一块地开始被划为禁区,焚香做佛事,彻夜念经;由萨满跳神,企图“引魂”到景仁宫。

    我身着深紫色绸袍,右鬓戴着绒花,缓缓迈步望着远处,那些“我”的家人通通入了宫来,跪拜一旁,由姐姐瑾妃亲自致祭,木龛外的两边挽联似的挂着两竖幅黄布 。

    我的眼底骤然起了雾气,望着家人痛不欲生的神情我却无力再挪动步伐分毫,仿佛还能够听到额娘的啜泣之声。 那两竖黄布在寒风中凄凉飘扬着,满目苍凉。

    想起临行前的依依不舍,她定然未想到送我入宫之后再相见便是如此光景,白发人送黑发人又该是何等的锥心之痛。

    “对不起……”我在心中喃喃向他们道歉,衣襟飞扬,霜露染湿了发鬓。我却再也不忍心看,转身离开。

    在储秀宫的小膳房,我独自一人怔怔的坐在木椅子上魂不守舍,全然没有任何心情去想什么甜点的花样。

    忽而听到脚步声,我慌张的起身站到锅炉旁,见到的却是白柢那清素的面容,心这才安稳落下。

    “芸初,现在外头在……”她面露担忧的放下手中的篮子。

    “我知道。”我轻咽苦涩,她却不知该说些什么只能轻拉我的手以示安慰,我冲她感激一笑。

    “这个篮子里头是皇太后差遣我送去瀛台的东西,我知道,你比谁都要想多见他一面。”她目光切切的望着我,我心头一动:“瀛台!”

    “嗯,我想着倒不如让你去替我送这一趟。”白柢放低声音说。

    我唇角忍不住一翘却又转而面露失落:“算了吧,我知道规矩,若擅自代替,被太后发现了你我都要受罚。在储秀宫,我有时也能见着他的。”

    “此时大家都在忙活打捞之事,想必皇上心里头不好受,势必戳到他的痛处,都未曾出来露过面,你当真不去看看他?”白柢凑近轻声在我耳畔道:“皇太后若问起,我装病便是。只是,你定要答应我到了那边不可禁不住暴露自己的身份,那才是大罪。也切莫逗留太久,送了东西便回来。”

    我终究还是抵挡不住这一刻的情感超越理智,未再犹豫,伸手拿了那篮子颇为感激的点了点头。

 第114章:酒入愁肠

    一路上,我裹紧衣物顶着寒风艰难前行,细雨丝轻轻飘落,如融化的雪水般落在我的脸庞上透着点滴凉意。(全本小说网,HTTPS://。)

    许是打捞的缘故,整个紫禁城都充斥着些许悲凉的气氛。虽然心里头隐隐担心着从井里头打捞出来的芸洛会被人认出,但却依旧抵挡不住想要立刻近距离见到他的兴奋,仿佛冲淡了方才的感伤和席卷而来的投井噩梦。

    然而瀛台把关甚严,这也是我第一次能够到这来,那些守卫与其说是层层守护皇上的安全,倒不如说是看守禁锢着他。

    四周环水的一个孤岛,独独的立在中间,几幢宫殿的一角掩映在翠绿的树木之间,隔着带有凉意的薄雾,有些朦胧的孤寂之感。

    这便是软禁他之地么?除了每日上朝或者举行重大庆典慈禧会让他出来当个摆设之外,他便成了呆在那个岛上的囚徒与世隔绝。不单失了皇帝的权利,恐怕连普通人都已及不上。曾经少年意气的他如何不被紧紧缚住原本鲜活的身与心,我慨叹着。

    “什么人!”守卫的士兵呵斥一声,让我蓦然惊醒,拿出腰牌说:“我是储秀宫来的,皇太后派我送这篮子东西给皇上。”

    “篮子放在这即可,我们自会送进去。”他们面容冰冷的说。

    “不可,皇太后吩咐了让奴婢务必亲自送进去,不得随意转经他人之手。若是亵了职被皇太后问罪,到时是你,还是由我来担当?”头脑一转,我的话语中毫不退缩,甚至透着几分拿皇太后威胁他们之意。反正他们也无从去求证这话,纵然求证,我也只会落个事事尽心尽力之名。

    他们犹豫片刻,许是见我如此无惧无畏当真被我唬住,担心若出什么漏子自己得担责;又见我有腰牌,着实是身为储秀宫的宫女,便不再拦着我指着那头说:“速去速回。”

    我言谢后,提着篮子上了木筏。

    眼看那小岛渐渐清晰的轮廓离我越来越接近,我已难以镇定下来,坐立不安的想要伸长脖子去看。然而负责划木筏之人盯着我,我却也不敢再东张西望。

    木筏下的水波声在这宁静的地方显得格外响亮,当时他又是如何不惊动守卫划船靠岸去找我?想必定然大费周章。

    木筏终于靠了岸,那名划船人将木筏用绳子拴住,我上岸后禁不住加快了步伐,急切的心情不言而喻。

    之前虽在储秀宫见过他几次,却连话都没有资格和他说,只能站在慈禧身边,偷偷瞥上一眼,他更是对周遭的一切都漠不关心。

    终于立于涵元殿门口,心脏已然开始突突的猛然跳动起来,门口的侍卫见到我的腰牌同样放了行。这兴许是身为慈禧权威之下的储秀宫宫女的好处,若是其它宫当差的恐怕难以进去。

    捏着篮子的手心手背都是汗,我迈着步伐,见到外表看似华丽的宫殿里头却是简陋不堪。

    简单的摆设没有一样多余,纸糊的窗子仿佛快要破损,如此冷天更是连火炉都没有,就像个冰窖,我难以想象贵为帝王的他软禁的地方竟是在这种条件之下。

    “再……拿一壶酒来。”有一丝暗哑的声音传来,我驻足望过去,一身青色常袍的他坐在桌旁,手里头似乎还拿着一个小酒杯。

    “皇上,您……您实在不能再喝了呀,若是皇太后问责,奴才恐命都不保!”一名小太监跪在地上无计可施的劝说,恐怕今日是他执拗如此,他们实在没法才拿来了酒。

    我很是诧异,以前除了重大日子他不得不喝之外,在我印象中他很少喝酒。

    我心里头像是揣了一只兔子,抑制着心绪迈步过去向他行礼之时,他却并未看我,而是蹙着眉对那小太监说:“朕……保你无事,去……”

    我抬头见他已面色微醺,此刻的他没了平日如木头般的压抑滞固,而是眼底透着难以言喻的悲戚。许是酒精打开了他长久以来苦苦掩藏一切情绪的躯壳,这是我第一次见他失去理智的将自己灌醉,仿佛借着酒精便能麻痹神经,再无痛觉。

    “你出去吧,我会好好劝皇上。”我轻声对那小太监说,他有些讶然的望着我:“你是谁?”

    “我是皇太后派来送东西的。”我答道,那名公公恐怕也已司空见惯储秀宫派来的人,见状也不多言便退了出去。

    我见皇上久久不让我起身,便自个儿直起身来。此刻,这里头只剩我们两人,终于能够毫无顾忌的好好看他一眼。

    已然被酒精迷醉的他眼神迷离,比女子还要秀几分的眼眸里头却承载着长久以来厚厚的积郁,如不绝如缕的雨丝;他薄薄的唇微倾,将杯中最后几滴酒饮尽。

    我的手背筋脉突突直跳,心中似是被玻璃片一划而破的暗痛,伸手试图夺过他手中的酒杯:“皇上!”

    他却转而面容上露出几丝苍白的笑容来:“朕……还不如那汉献帝。”

    “我……还是未能兑现那些承诺,连她……都未能护住。”他眼眶微红,手中的酒杯滚落,清脆的叮当一声;却又突如惊醒般挣扎着站起身来:“今儿个,是什么日子?”

    “听说……亲爸爸差人去了井那边……”他喃喃的仿佛只不过在自言自语,而我,就像是空气般不复存在。

    “萨满整整跳了一天说是要引魂,可又有什么用?”他自嘲般的一笑:“她不会肯回来了,纵然是魂魄也不肯再回来了……”

    他忽而发狂那般将桌子上的瓷杯全都掀了下去,一片骤然粉碎的落地声。见到他如此痛不欲生的模样,我眼前一片粘连的模糊,心如刀绞。张口欲出的想要告诉他实情,然而仅存的理智却又将话语搁置在嘴边。

    两名公公听到响动入门查看,我摆手说无事,让他们出去。

    “她定然怨朕,可朕……却也恨透了自己。竟都无勇气去亲眼看她入殓,他们都说……从井里打捞出来的她已是……面目全非。”每一字每一句仿佛都成了镶入他心脏的碎玻璃,他说得如此艰难。

    此刻,他的眼眸脆弱得就如玛瑙,仿佛一碰即碎。

    “皇上,她不怨您,从未怨过。”我望着他的眼眸用我如今已是沙哑的声音轻声说,一手扶住了摇摇欲坠的他。已久久未知眼泪是什么滋味的我嘴角竟尝到了滴落的苦涩。

    纵然长久以来历经这么多次风浪以为再无什么能让我如昔日那般轻易垂泪,然而见到这样的他却依旧把控不了自己。

    “别再喝了好不好,您醉了,去歇息吧。”我一面心痛的劝着一面扶着他到了床边,他身子不稳的躺倒在床上,两颊微红的闭上眼。一滴泪从他的眼角滑落,濡湿了枕头,他的面容如透明的玉石那般苍白。

    我一阵心疼,伸手想要触碰他的脸颊却止不住指尖的颤抖。

    载,你知道吗?我受了这诸多痛苦,只为见你。若不是你,我恐也难以熬到今日。

    那些情绪一时都通通汹涌席卷而来,仿佛将要冲垮我,日夜仿如刻在砖瓦上的思念和长久坚持不倦的等待,他终于就近在眼前。

    我缓缓俯下身去,想要吻上他脆弱失溃的面庞, 脑中残存的理智仿佛就要被燃烧得消失殆尽。心已从胸腔之中快要跳出来,我终是不管不顾。

    然而,当唇距离他的脸颊毫厘之时,他却骤然睁开了眼。

    我毫无防备的突然对上他如雾色般的眼眸,距离就在咫尺之间,仿佛呼吸声都格外清晰。

    醍醐灌顶般我慌乱的清醒过来,我如今是芸初,不是韫璃,若是他此刻已然清醒那我恐怕便是犯了无从解释的死罪。一个丫鬟却竟敢如此对皇上不敬,也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了。

    我慌忙和他拉开了距离,一个踉跄站起身却觉手被紧紧拉住。我愕然的回头,却见到他的眼眸里透着相思如狂。

    “……珍儿”当他喊出口来, 声音里头透着几丝沙哑。

    我的身子全然僵硬,这世间除了他再无第二人如此唤过我,此刻却如苦涩的咖啡里头兀自加了一勺糖,分不清的蜜意与深谙的苦都缭绕其间。

    “当真是你吗?”仿佛呓语,又仿佛半醉半醒之间,他唇角渐渐燃起笑意,牢牢望着我的眼眸如磁石那般仿佛要牢牢将我吸入进去。

    我死死咬住的唇角一丝殷红,大脑一片混沌, 然而我却深知这一切不过都是浮光掠影的幻境,正如那地平线上的阳光,黑夜来临,便会消失不见。

    多想就此失去理智的承认,然而却蓦然想起白柢的话来。

    “你定要答应我不可到时禁不住暴露自己的身份,那才是大罪。也切莫逗留太久,送了东西便回来!”

    我不可因一时之快而让这些日子好不容易处心积虑夺得的慈禧的信任骤然崩塌,那样不单是我,还得连累皇上雪上加霜,白柢恐也得送命。

    我见到他眼眸里的迷离,知道他此刻并非当真是认出了我,恐怕只是酒精的作用让他因我面容上和珍妃的相似便将我当作她。

    “载,终有一日我会日日再陪伴于你身边,你定要等我。”我用小到连他都听不清的话语说,然而却透着毅然。

    狠心从他紧握着的温热手心里头抽离出来,不敢再多贪恋这片刻温暖。

    我抽离出手的那一刹那,他眼中仿若被砸碎的一片镜花水月,伸手试图抓住我的衣襟,眼底满是让我不忍的黯痛和慌张失措:“珍儿!珍儿!”

    在他的眼底,是她的一缕芳魂终于回来,只是她依旧怨着他,连多停留片刻都不肯。

 第115章:毛遂自荐

    我咬咬牙,知道再不走就该惹人怀疑了,最后看了失措的他一眼,尽力避开了他的目光。(全本小说网,https://。)

    泪水滴落下来,凉凉的打到手臂上,难掩万般不忍的我只能够回头匆匆离开。

    佛说:人不妄动,不动则不伤,如心动则人妄动,伤其身痛其骨,于是体会到世间诸般痛苦。

    而我和他,终究都没能够逃脱开来。

    隐隐还传来他痛心的呼唤,我虽泪难止歇,却不能够停下步伐。

    慌乱之中却一头撞上了一个人,我抹尽泪水抬头,却见到一名头发花白的公公。

    他面露愠色:“是哪个不长眼的奴才!”

    我连声抱歉,迅速逃离了这个地方。

    然而,回到储秀宫的我却觉气氛异样,站在门口的宫女见到我都匆匆低下头去,嘴唇紧锁。

    我心底一沉,未想到消息传得如此之快,果然瞒不过她。

    白柢正跪在大殿里头,慈禧看似常态,但话语里头却生硬无比:“你又是得了什么病需得让别人去替你送?依哀家看怕是得的娇病吧。”

    “皇太后。”我入门慌忙跪下:“此事不怨白柢,是奴婢见她身子实在不适,便自请替她去送这一趟的。”

    “好哇!你们倒相互庇护起来了。”慈禧拉下了脸:“你们两,都是亵职!一个不好好守自己的本分非得去逞这个能,一个未经哀家允许就将自己的差事交拖给别人。什么都不必说了,各自去领二十大板,这次只不过是警醒你们,若还有下次……”

    我们两匆忙磕头认罪谢恩。

    夜晚,寒月刚刚藏入云层,紫禁城里一片静谧,我顶着隐隐作痛的伤口不敢松懈,依旧站在门口守夜,稍稍一动便有撕扯之感。

    “芸初,皇太后让你进去。”一位丫鬟走出来对我说。

    我入门艰难的跪下,伤口如撕裂般让我一阵龇牙咧嘴。

    “这是皇太后赏你的。”李莲英看了我一眼,将一瓶伤药拿给我。

    我竟一时发懵,喜怒难测的慈禧怪不得能有一帮奴仆平日任她打骂却还对她忠心耿耿敬意多过埋怨,因为她太懂得如何打一巴掌后再赏一颗糖以示自己只是赏罚分明,内心依旧宽宏大量。

    “奴婢……谢恩。”我双手接过。

    慈禧让李莲英带领身旁人退下,让我平身。

    “芸初,你莫怨怪哀家让人对你施以杖责,毕竟,规矩不可坏,无论你是否只是好心助人。”她面露温和之色:“这个宫里头并不需要为别人强出头的人,宫女太监讲恩情拉帮派本就是大忌。”

    “奴婢知罪。”我不顾撕裂的疼痛再复跪下,若说最佳的演戏,便该是此刻。

    泪珠从眼角滚落到地砖上,我一副恩情难报的模样:“皇太后,奴婢不敢有丝毫责怪,只想自请立功来赎罪。”

    “立功?”慈禧疑惑的望着我。

    “是,奴婢自请去瀛台伺候皇上,凡事为您事无巨细的禀报,只要您信得过奴婢。”我伏下身子。

    慈禧沉默不语,我的心提了起来,韬光养晦等了这许久,便是等待着时机成熟的这一天。

    “那么,哀家凭什么要派你过去?换成是别人,照样能够事无巨细。”她缓缓说,拨弄着手中镶金的护甲。

    “恕奴婢僭越,就凭借奴婢有幸和当年的珍妃有一丝相像,相较他人,奴婢或许更易得皇上信任。”我的眸子里平静若水,她瞧不出什么来。

    慈禧的身子一缓,沉吟片刻,我知她已然有一丝动摇。

    “你要想清楚,那并非是个好差事,海子(瀛台)里不比别处。若是犯错,便是死罪。”她瞥了我一眼:“哀家派去的都是值得信任之人,但偏偏有鬼迷心窍的,去了那却不依哀家的吩咐行事,倒打着忠君的旗子。一旦发现,你说,哀家应当饶命么?”

    她的眼眸里暗暗汹涌着什么,我知这是她对我的威胁,去了瀛台若是被发现心向着皇上不再向着她,那么她必不会让人好活。

    “皇太后,奴婢之所以留在紫禁城便是为了替姐姐报答您的恩情,此次犯错又得您宽宏大量。只要您吩咐一声,奴婢必当鞠躬尽瘁。”我缓缓的磕了一个头,满面笃定的模样,连自己都不知有一日竟能够戴着面具演出一场都快要骗过自己的戏。

    眼看计划已到最后一步,忍辱这许久便是为了成为慈禧信任之人。因为我知道唯有此才能打开通向瀛台的道路,派去监视皇上的人必定都是对她忠心之人。

    “好一个鞠躬尽瘁!你先退下吧。”慈禧其意不明的未再多说,只是摆了摆手,我知话已说到这份上再多说就过了,便伏身告退。

    同样被杖责的白柢同样也未停下自己手头之事,她忍痛侍奉完后缓缓挪回了居所。站在门口等她的我冲她一笑,拿出了那瓶伤药。

    “你说……这是皇太后赏赐的?”我替她上药时她一面痛得咧嘴一面问我。

    “看样子,在确认之后皇太后如今果真越来越信任你。”

    “确认?这话怎么说?”我见她话里有话,忍不住问。

    “你不知,打捞上“珍妃”后,皇太后虽未亲自去看但却问得详细,连穿的是何衣都问得清楚。照理说是皇太后眼睁睁瞧着下井的,还用得着问这些么。”她说着,我升腾出的疑问已渐渐有了答案,慈禧恐怕关心的是要确信珍妃已亡。包括这次打捞,不仅只是因为她被噩梦缠身,估计也是为了打消这最后一道疑虑。

    “你呀,是不紧张,我可都紧张极了,还好打捞上来的尸身早已泡得面目全非,腐烂肿胀得不成样子,才无人觉出不妥来。”她压低声音和我说。

    “想来,芸洛也实在是可怜。”我叹道,若不是她替了我,如今泡在井里头一年有余的将会是我,怔仲半晌我想起来问:“那她入殓后现在魂归何处?”

    “听说,对外界是以贞烈殉节的名义册封为了珍贵妃。但说来也奇怪,虽给了这荣誉却草草装棺安葬在了阜成门外的恩济庄,那似乎是块宫女墓地,也兴许是因为圣上的陵墓还未修筑好吧。 ”她想了想说。

    我轻轻蹙眉,慈禧究竟是如何想的?不过,她虽为了掩盖自己的罪行给了我一个不错的身亡名声,但安葬得如此草率也足见“我”至死都让她看不顺眼。

    果真是一辈子的冤家,我冷冷一笑。

    “不过,你去了瀛台见着皇上没?”白柢转而一副八卦的神色冲我眨眼,我点了点头。

    “那咱俩这次打可算没有白挨。”她打趣般说,一动又扯到伤口,倒抽着冷气,我忍不住笑起来一拍她的肩膀说:“你也算是为我两肋插刀了,谢谢啊!”

    “还需言谢。”她嗔怪的说:“但是说实在话,方才你这模样才像是以前那个你呢。相比寻常女子,总有一股男子的爽朗气儿。”

    我一笑说:“如今当个唯唯诺诺的丫鬟,如何爽朗得起来。”

    “不过,瀛台的守卫当真里三层外三层的,纵是一只蚊子恐怕都飞不出去。”我叹道。

    “其实说起来,刚开始并没有那么多守卫,只是皇上偷偷跑去见你那次被皇太后发觉后,才看守得越来越严。”白柢半躺着抵着下巴也禁不住感慨:“你们呀!当真是苦命鸳鸯,牛郎织女都有喜鹊筑桥呢。”

    我伸手让她将耳朵凑过来,她满是好奇的凑近,听完我一番话之后却脸色骤变。

    “你疯了,要去瀛台伺候皇上!”她睁大双眸止不住的惊讶,却还是尽量压低声音。

    我满脸无奈的摊手:“没有办法,没有鹊桥,那就只能自个儿搭了。”

    “去了那边,我就能告诉他实情,也以免再见他为我如此伤怀。”想起他在瀛台那醉酒黯然神伤的模样,便实在不忍。

    “万万使不得!”白柢慌忙说:“就算去了那边,你也莫要忘了。那边看守那么严,四处又都是皇太后的耳目;你若一时冲动暴露身份,定会丧命。”

    我涌上头的血倒流回来,若是理智想想白柢身为旁观者自然比我这当局者清,若要急着告诉他身份,必是一招险棋。可是,无论是否告知他实情,我也不忍见他孤单一人呆在那小岛上,能够伴着他总是好的;那些个宫女太监大多都是慈禧的眼线,又有几个是对他真心相待。

    “你说的我会好好考虑,但瀛台我却也是去定了。”我笃定的说。

    然而,在我隐隐的期盼下,慈禧却绝口不提此事,仿佛忘却了一般。

    然而她不提起,未免产生嫌疑我也不好多问,纵然心里头焦急,几次欲开口却还是憋了回去。

    渐渐回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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