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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名门医妃-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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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意瞧着小德子,道:“皇在里面?”
小德子默然点头,躬身来到门前,对温意道:“皇恭候已久,温大夫请!”
他知道,这一声温大夫,只能现在喊一喊了,只怕她出来的时候,已经是娘娘了。
温意推门进去,身后的阳光跟着她一同进入殿内,明亮的正殿,坐着一位身穿明黄服饰的年男子,他手里捧着一卷书,正冥神阅读,见有人进来,他只是微微抬头,眸光落在温意身,在她脸巡梭了一眼,淡淡地道:“你来了!”
温意单膝下跪,“民女温意参见皇!”
皇帝把书放下,眸光凌厉地盯着她,“你记住,你叫温暖,并非温意!”
温意淡然一笑,迎眸以对,没有丝毫惊惧,“皇何必自欺欺人?民女是温意,从来不是温暖!”
皇帝脸有隐忍的怒气,却按压不发,冷然道:“朕是天子,朕说你是温暖是温暖。”
温意道:“既然如此皇这样说,那民女也没什么好说的了。一切,单凭皇喜欢吧!”
皇帝放下书卷,一步步走下来,来到她面前,凛然的气势夹着一丝凌厉,审视着她脸的表情,忽地,他陡然伸出手捏住温意的下巴,怒道:“他一出事,你巴巴地入宫,真是夫妻情重啊!”
温意眸光坦荡,道:“我回来三个月了,但是一直都没有出现,甚至没有和他见一面,皇知道是为什么吗?”
皇帝放开她,眸光却依旧凌厉,“你说不见便真不见?”
温意嘴角有一抹懒洋洋的笑意,“宋云谦身边,一直都有皇的密探,若他真的和我相见,皇早找到我了,又何必用这样的方式逼我出现?”
皇帝冷笑,“你以为自己很聪明?你既然一直都不出现,那么朕还真宁可你此刻也不来。”
温意笑笑,人是这样矛盾,他千方百计地逼她出来,她来了,却又要计较她来的目的。
但是,纵然心知肚明,场面话还是要说的,她平静地道:“我来,不是为了宋云谦,而是我知道此事因我而起,我不愿意任何人为我受罪。还记得温意入宫为皇治疗头风痛的时候温意曾说过,此生不嫁人,此言非虚,算我在王府的日子,存着前生的记忆,我也没打算跟他在一起。正等同我这一次出事离开,也从没想过跟他相见。若我心里还存着半分情意,皇认为,我为何要隐藏自己的行踪不让他知道呢?人人都道宁安王爷对已死的王妃用情至深,在我看来,却是负累,我与他真正相处的日子不长,至少在我心里,我们之间的感情还没到这个地步。所以,我藉此机会离开,只是人算不如天算,我到底还是要回来了。”
这番话,说得那样坦荡荡,教人挑不出半点错处来。皇帝盯着她,那样凌厉那样气势逼人,只要温意露出一点心虚,皇帝都能察觉。
温意心里其实很怵,因为她知道只要皇帝怀疑心一起,宋云谦大半是凶多吉少了。她只能用尽全力让自己看起来平静自若,眼底,也没有一丝一毫对宋云谦的情意。
很艰难,但是,此刻她只能撑住。
皇帝的眸光在将信将疑间转为冷静,他道:“朕没打算处死朕的皇儿,你多虑了!”
温意心底陡然一松,她躬身道:“皇英明!”
皇帝却依旧神色严峻,道:“只是你对他无意,他未必对你无情。”
温意温婉一笑,“他喜欢的,是杨洛衣时候的温意,而如今,他与王妃情投意合,琴瑟和鸣,大概早已经放下那段感情了!”
皇帝自然是不信的,他也年轻过,也曾经深爱一个人,那份情感,不是说放下能放下的,“你说得未免太简单了。”
温意摇摇头,“是皇想得太复杂而已。人的感情是这样,当初我死了,王爷心内疚,加对我刚生情愫,一时半会自然放不下。但是当我重新回来,再次出现在他的生命里,他会重新审视自己的感情,端正自己的位子。我知道皇昔日也曾经过一个人,那人已去,所以皇心铭记。只是我想反问皇一句,若那人还在,皇是否还会像现在这般牵念?怀念和情深,其实恰恰是因为失去!”
皇帝眸光渐渐和缓,他沉思了一下,确实,若珍儿还在,只怕他对珍儿,也不过是一般后妃的对待,岂会有如此情深难忘的表现?
他轻叹已生,“或许,你说得对!”顿了一下,他又道:“但是,既然你对他无意,为何不愿意入宫?你应当知道朕一直都在等你。”
温意笑了笑,道:“我不愿意入宫,有两个原因。第一个,我曾经是皇的儿媳妇,虽然此事很多人都不知道,但是温意清楚,这种身份的转变,让温意觉得很尴尬。第二……”她抬头直视皇帝,轻声道:“我对皇,无情无爱!”
皇帝愕然,随即冷笑,“好一句无情无爱,当真朕的面敢说这样的话,你不怕朕杀了你?”
温意摊手,“我不想对皇撒谎,重生后我曾立誓终身不嫁!”
皇帝背手而行,一步步走回御座之,居高临下地看着她,道:“算是皇后之位,你也丝毫不心动?”
温意心一沉,想起那酷似自己母亲的皇后,此刻大概已经苦不堪言了吧?她心悲苦,言语不禁有了一丝愤恨,道:“皇后昔日待我恩重如山,此刻却要我掠夺她皇后之位,我宁死不愿!”
此番入宫,多半是为了宋云谦,但是,她心底却很是心痛皇后所遭受的一切,在她心底,已经把她当作了自己的母亲了。
见皇帝愕然,她再道:“皇与皇后夫妻恩爱多年,皇后娘娘心底一直爱着皇,皇若是此等负心忘恩之辈,又如何教温意敬服?”
皇帝想起他跟皇后多年的夫妻情,说真的皇后确实是无可挑剔。只是,他废后也并非全然因为温意,眼看萧氏一族势力日渐壮大,宋云谦又屡立军功,他怕一发不可收拾,所以才借此机会册立飞龙门主人温意为后,从而得到飞龙门的襄助,更适当地削弱萧氏一族的气焰。
皇权最尴尬的情况,是皇帝未老,皇子已大。他连自己的孩子都要千算计万算计,这也是没法子的事情。
皇帝沉吟半响,道:“你入宫已经势在必行的事情了,你自己有什么意思?”
温意道:“如今还在太后的热丧……”
皇帝一摆手,道:“此事不必说,你既然是太后亲传的飞龙门主人,太后对你入宫是没有任何意见,相反,她老人家乐见其成。至于册封礼,可以适当地低调!”
温意心凄然,太后何曾是这个意思?只是此刻,她也辩解不得,神思凝转间,她坚定地道:“我可以入宫,但是,我有两个要求。第一,皇后依旧是皇后;第二,在温意还没对皇生情之前,皇不能勉强我!”
皇帝愣了一下,“你连皇后之位都不稀罕?”
温意摇摇头,“不稀罕,若温意喜欢皇,哪怕只是一名宫女,守在皇身边也甘愿。若温意不喜欢皇,纵然给我皇后之位,又有什么意思?再说,温意无依无靠,一缕孤魂,皇如此大费周章废后迎娶我入宫,可曾想过我的局面?我这个所谓皇后,在宫又能让谁信服?不过是被人处处针对处处陷害罢了,皇若是真心疼我,应当为我免去这些困扰。”
此话说得十分真切,叫皇帝心触动不已。而他自己也知道,后宫的争斗无一日停止,温意虽然是飞龙门的主人,但是飞龙门从不介入后宫争斗去,她还是会受委屈的。
而且,若她一旦为后,萧氏一族势必会盯着她,到时候她的处境确实堪忧。既然国师说她只要入宫可以,那么,入宫是为后还是为妃,又有什么打紧?之前坚持要立她为后,除了要削弱萧氏的权,最重要的是她是飞龙门的主人,怕委屈了她,她宁死不屈,他又有什么法子?既然她自己都不在乎名分,他何必多生枝节?还不如顺着她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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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4章 逃过一劫
第114章 逃过一劫
温意眸光看似平静地凝视着皇帝脸的表情,她心里揪得很紧,放不放宋云谦,都在他一念之间。他或许相信自己对宋云谦无意,但是,他又是否会相信宋云谦已经对自己忘情?皇帝的疑心这般的重,只怕,未必会轻易相信。
在此刻,小德子在门外恭谨地道:“皇,镇远王爷与宁安王妃求见!”
温意听到宁安王妃这个称呼的时候,心里陡然愣了一下,随即心底苦笑,宁安王妃,已经不是她了。
皇帝蹙眉,冷道:“让他们在殿外候着!”
小德子应了一声,“是!”
温意含笑道:“皇何不先见他们?兴许,他们带来好消息呢。”
皇帝眸光锁紧她,“什么好消息?”
温意嘴角依旧含着一抹淡笑,道:“听诸葛明说,王妃已经有孕,此刻入宫,怕是为夫求情来了吧?”她神情轻松,似乎没半点吃醋嫉妒的神色,仿佛,宁安王妃有孕,对她而言也是一件喜事。
皇帝盯着她,良久,才高声道:“宣!”
正殿的门打开,宋云罡与宁安王妃陈雨竹缓步进入,两人躬身前行礼:“儿臣参见父皇!”
皇帝盯着陈雨竹,“你不好生在府内入宫做什么?”
陈雨竹盈盈一跪,泪盈于睫,躬声道:“父皇,儿媳是与腹孩儿一同入宫恳求父皇,务必要调查清楚,王爷一直对朝廷对父皇忠心耿耿,绝无通敌之心,求父皇明察!”
皇帝闻言,神色一柔,道:“你怀了身孕?起来说话!”
随同进来的宫女急忙前扶起陈雨竹,陈雨竹立于一旁,垂手道:“谢父皇体恤,父皇与王爷乃是父子,应当清楚王爷为人,他岂会通敌叛国?只怕是有心之人栽赃诬陷,求父皇仔细调查。”
皇帝却没有接茬,只问道:“你已有几月的身孕?”
陈雨竹手放在小腹,面容有一抹圣洁的光辉,轻声道:“回父皇,已经两个月了。”
皇帝责备地道:“已经两个月,为何不入宫通报?”
陈雨竹轻声道:“回父皇,只因儿媳腹胎儿一直不稳,加母亲说孩儿三月之前是最小气的,最好莫要传开去,所以,儿媳便想着等胎儿稳定下来再宣布!”
皇帝蹙眉,“胎儿不稳?怎会这样?”他看着温意,道:“你是大夫,为她诊脉看看。”
温意凝注心头那一抹凄酸,福身道:“是,皇!”
陈雨竹抬头瞧着温意,眸光微微诧异,这,不是刚才在王府跟王爷拉拉扯扯的女子吗?怎地入宫了?
幸好温意走过去的背影挡住了皇帝的视线,皇帝并未能瞧见陈雨竹诧异的眸光。温意轻声道:“王妃请坐!”
陈雨竹坐在旁边的椅子,有些惴惴不安地瞧着温意。
温意心底生疑,却没有表现出来,她执起陈雨竹的手,明显感觉到陈雨竹挣扎了一下,她的手指摁在陈雨竹的脉搏,静静地听诊。
只一会,温意心便骇然,她并未有身孕,她抬头看着陈雨竹,陈雨竹也看着她,眸光闪着哀求。
温意顿时便明白过来了,陈雨竹是在用自己的方法救宋云谦。只是这谎话,只要皇帝找御医来诊治会被戳穿,到时候不仅救不了宋云谦,相反,还会落一个欺君之罪!到时候莫说宋云谦会出事,连王府与陈元庆一家,都会罪受牵连。
她后背惊出一身冷汗,神色却是不动。
皇帝见她诊脉已久,不禁生疑,问道:“怎么样?”
温意起身,回道:“回皇,宁安王妃确实是喜脉,只是,她脉象沉绵,悸动不安,明显气血不足之象,若要保胎,需得小心调理才是!”
陈雨竹感激的眸光一闪而过,随即低首敛眉,宋云罡在旁边瞧着也生出了疑窦,他盯着陈雨竹,心底仿佛明白了什么,顿时后怕不已。
皇帝嗯了一声,眉目一抬,淡淡地道:“王妃既然身怀我帝家皇嗣,自当谨慎,你并非妇科圣手,朕放心不下,还是命人来看看。”说罢,他喊了一声:“小德子,宣官御医与龙御医一同为王妃诊脉!”
陈雨竹的脸色陡然变白,她急忙起身,道:“父皇,无需这样大费周章了,儿媳回去小心调理便是!”
温意也道:“皇是信不过我的医术?”
皇帝脸带和煦的笑意,道:“朕岂会不信你?只是雨竹身体不好,只怕孩儿先天不足,如今在胎里还好调理,朕想起安然那会儿,还真是纳一把汗啊,这一次,无论如何也要未雨绸缪的!”
宋云罡心底大概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只是此刻,你什么都说不得,只是担忧地与温意对视了一眼。
温意在心底轻叹,陈雨竹啊陈雨竹,你出发点是好,只是皇帝其实这么好蒙骗的?你既想出这个计策,自当要费尽心思打点好才是,怎地贸贸然入宫了呢?
官御医和龙飞很快来了,两人身后跟着医士,医士背着药箱,一同入殿内请安行礼。
陈雨竹脸色变得苍白,她身子不断往椅子后面挪去,眸光仓皇不定。
皇帝越发生疑,对两名御医道:“你们去为王妃诊脉!”
他故意没说王妃有孕,只等着两人诊脉。
温意暗暗着急,但是又无法提示,算可以提示,他们两人到底是皇宫内的御医,是皇帝的人,怎会帮她?她伸手抹了一下额前的汗,暗暗焦心地看了宋云罡一眼。
宋云罡站立一旁,什么话都没说过,面容虽故作冷静,眸子里也能窥见一丝焦虑。
官御医前对陈雨竹:“王妃,得罪了!”他把红线系在陈雨竹的手腕之,然后手指轻轻地镇住弹动的红线,凝神蹙眉听着脉象。
陈雨竹额头不断有汗水渗出,她惊惧不安地瞧着官御医,官御医脸什么神情都瞧不出来,只用心地听着脉象。
殿内死一般的寂静,温意站立一旁,手心直冒汗,心底有死灰一般的冷寂,王府的生死,如今都掌握在官御医手。一旦定了欺君之罪,算皇帝有心放过宋云谦,也找不到借口了,毕竟,事关皇嗣,容不得一丝虚伪。
“如何?”皇帝的声音打破殿内的空寂,声音威严而空灵,叫温意心陡然一颤。
官御医收回手,躬身道:“回皇,宁安王妃的脉象……”
官御医在这里顿了一下,这一停顿,陈雨竹双腿虚弱,整个人几乎要滑下来。温意则死死地盯着官御医,官御医的眸光似有若无地在她脸流转了一下,继续道:“微臣要恭喜皇,皇马又要当祖父了。只是……”
温意握紧的拳头陡然松开,眸光一片清明,她不敢做任何的表情,垂着头站立一旁。
陈雨竹也像是松了一口气,她身体有些微颤,之前因为太过紧张而把身子绷得很紧,如今松懈下来,额头的汗水却还是大滴大滴地流。
皇帝神色一松,“只是什么?”
官御医道:“只是王妃的脉象有些虚弱,而且,王妃容易心悸出汗,怕是胎儿惊悸的征兆,务必要静心调理方可!”
宋云罡暗暗抹了一把汗,道:“皇弟出了事,弟妹又哪里能安心呢?自是日夜担忧惊悸不安的,御医这样说,倒也符合情况。”
皇帝嗯了一声,转眸看着龙飞,道:“龙卿家,你去为王妃把脉。”
因着官御医这样说,龙飞是官御医的弟子,温意多少是相信他不会拆师傅的台,所以龙飞诊脉之时,她较放心。
果然,龙飞说的话跟官御医同出一辙,皇帝这才完全释疑。只是温意不禁诧异,皇帝并未说过陈雨竹有喜,只让他们来诊脉,而陈雨竹是分明没有身孕的,他们二人是出于什么原因这样说?
她的眸光落在一旁站立的小德子脸,她见小德子一副神情自若,心底便明白了。小德子一直都是宋云谦的人,他刚才是亲自去请御医的,想必在路,已经跟御医们说过。只是,两位御医与宋云谦并不熟,为何甘愿冒着掉脑袋的危险帮他?这还真叫人费解。
皇帝彻底释疑,他虽然权力心重,却也不是半点亲情都不念的,这陈雨竹腹的孩子,是他的孙儿,他还是十分的期待新生命来临。
他对陈雨竹道:“嗯,御医的话你都听到了,必须得小心调理身子,至于谦儿的事情,你不必担心,朕自当会调查清楚,若证实果真是遭人诬陷的,朕自会还他一个清白。”
温意心的石头落地,只是她喜怒不形于色,此刻听到皇帝的话,也只是垂手站立着,神情平静。
倒是陈雨竹,哭着跪倒在地,“谢父皇!”
宋云罡躬身道:“父皇明察秋毫,自然能查清事情的真相,弟妹,你此番的担忧是多余的。谦儿乃是宁安王爷,父皇亲封的飞鹰将军,父皇此番把他收监,也是防止旁人说父皇徇私,倒是你,明知道自己有身孕,却还是折腾着入宫,出了什么事,可叫谦儿如何是好?”
皇帝嗯了一声,“你皇兄所言有理,罡儿,你负责护送雨竹回府,命御医好生调理着。”
“是!”宋云罡应道。
宋云罡抬头瞧了温意一眼,轻声问道:“这位,是温大夫?”
温意欠身,“见过王爷!”
宋云罡嗯了一声,“温大夫免礼,久仰大名,之前在宫门口见过温大夫一面,想来,都几个月之前的事情了!”陈雨竹听闻此言,略微诧异地看着宋云罡。
温意含笑问道:“是的,安然皇孙可好?”
宋云罡道:“很好,大夫有心了!”
皇帝闻言,便道:“说起来,安然也有些日子没入宫了,改日你有空,带你媳妇和孩子一同入宫给朕瞧瞧。”
宋云罡心一沉,自从次安然出事,他再没有带过安然入宫。此刻虽听不出他有其他的意思,但是前车之鉴,他心里始终有些敏感。
只是,面子却还是要过去的,他笑道:“安然也想念皇爷爷,前几日还念叨着呢,儿臣改日便带他入宫!”
皇帝嘴角含着一抹宠溺的笑,道:“嗯,去吧!”
宋云罡与陈雨竹便躬身告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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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5章 咄咄逼人
第115章 咄咄逼人
四月二十三日,朝廷查清宁安王爷乃是遭南诏国奸细陷害,并无通敌叛国,当日发皇榜为宁安王爷正名,并且释放出狱。
同日,皇帝谕旨,册封温暖温大夫为皇贵妃。而萧皇后,也撤去禁足令,恢复皇后名分,掌六宫事宜,操办皇贵妃的册封典礼。
册封大典定在五月初三。
宋云谦离开大牢之后,朗月便前轻声道:“温意已经入宫,皇赐封为皇贵妃,皇后没有被废。”
宋云谦眸光一沉,怒道:“诸葛明知道她入宫吗?”
“知道!”朗月道。
宋云谦沉着脸,策马直奔医馆。
医馆如往日一般,病患排着队。诸葛明正为病人诊治,忽地一道黑影闯进来,他还没来得及抬头看,衣襟被人揪起,脸挨了一拳,病人们见有人打架,吓得四散逃开。
诸葛明看着眼前这张怒气腾腾的脸,静静地道:“进去说话!”
宋云谦放开他,愤怒的眸子盯着他好一会,才疾步往后堂走去。
诸葛明跟坐堂大夫交代了几句,才在众人诧异的眸光进了后堂。
宋云谦已经冷静了许多,在天牢里这么多天,他最害怕的是这个结果。奈何天牢里重重防守,没有消息进得去,也没有消息出得来的,所以,纵然是早几日已经定下来的事情,他却在今日才知道。
他盯着诸葛明,怒道:“你为什么不阻止她?”
诸葛明瞧着他,觉得有些愤怒,也有些可笑,他竟然来质问他?温意是为谁而去的?他冷冷地道:“阻止?阻止得了吗?她是为了你而去的,若不是你,她也不至于要这样牺牲。”
“本王不需要她这样为本王……”
诸葛明冷冷地打断了他,“是吗?只是你也不得不承认,若不是她,你至今还出不来。原来你早知道你府的那位不是温意,你知道她在这里,为何你早不来找她?此刻她为了救你入宫你才来惺惺作态,宋云谦,一直以来,是我高估了你对温意的情感,至于她入宫,我确实可以阻止她,但是我没有,因为我知道她为救你而去,而在我心底,你始终是我最重要的朋友,我不想你出事,所以我任由她去,你没有资格责怪我或者责怪她!”
宋云谦只觉得眼前的诸葛明十分陌生,他用那样怨恨而又疏离的眼光看着自己。他忽然觉得诸葛明很可笑,可笑至极,他低低地开口,“你又如何笃定本王没有其他方法脱身?一切都是你以为,一切都是用你自己的眼光去看待所有的事情。诸葛明,你说是我最好的朋友,可你什么时候站在我的立场为我想过?一句为我好,你藏起温意,假冒温意的笔迹,把我当作傻子一般戏弄。一句为我好,这三个月来,你来我府数次,没有一次向我说起温意的行踪。一句为我好,你任由温意入宫嫁给我父皇,所有的事情,你都站在道德的制高点,毫无过错,无可挑剔。你没问过我想怎么样,你没问过我可以怎么样,甚至在这件事,你完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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